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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情报贩子不卖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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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于是吾辈错了。对不起×N……
貌似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吾辈倒是快要开学了,樱宴岛这部分恐怕写不完了。
因为后面还有几章节的正文,几章节的番外。
总之,就是这样了。
米纳桑,晚安。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当然还要谢谢吾辈的高富帅、闷油瓶哥哥~~
☆、第四十章 追问世界
灾后重建工作已经步入尾声,整个克里斯提,只有遭受正面袭击的东港口和躲不过流弹的南港口最为严重,其他港口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鉴于东港口的惨状,萨卡斯基向本部递交了一份报告。本部并未太过在意南海的小小之岛,草草批示后,最终决定废弃东港口。很显然,这是个省时省力省钱的好主意。
这次事件过后,令艾文意外的是,萨卡斯基并未追究自己办事不力,没有逮捕克劳恩的罪责,反而大加赞扬了他一番。还力荐他升上了中将职位。虽然觉得狐疑,但他从萨卡斯基的表情中,找不出一丝破绽。比起在官/场之海中沉浮大半生的萨卡斯基,他还是太嫩了。
不过无论萨卡斯基抱有何种目的,将错就错推自己上了更高的平台,自己,离海军本部元帅更近了一步。
没错,他艾文的愿望,就是站在海军的顶点!
本来按照惯例,升入中将的海军,都是要前往伟大航路中的海军本部报到,并且以后将长期驻守在那里。但艾文拒绝了,他的理由和萨卡斯基是一样的,他们还有一个相同的心结没有解开:
亲手逮捕克劳恩。
即使目的一样,但他们的想法却大相径庭。
艾文更享受博弈的猎杀过程,而萨卡斯基要的是火速逮捕克劳恩这一结果。
这之后,基德的赏金疯涨到了两亿三千万贝利,杀戮武人基拉也是如此,从六千万变成了九千万。而最捉摸不透的,还是克劳恩。虽然赏金只涨了一千万,但通缉照片,却依旧是以前模糊不清,无法看见真实面容的那张。
这件事,别人并无疑惑,但艾文可是清楚的知道:萨卡斯基百分之百把克劳恩的面貌看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也不难揣测他的心思。
艾文比谁都清楚,他对克劳恩的渴望。并且他自己坚信不疑:终有一日,能把克劳恩变成自己膝下一条乖顺的狗。但不论怎么说,克劳恩始终都是海贼,若是将“海军无耻利用海贼”云云的谈论传播出去,恐怕到时候整个海军的颜面都要扫地。
萨卡斯基也不是没有忌惮的。
因此,他选择了让克劳恩成为旁人眼里的一个谜。
海风迎面,他粉红色的发丝轻飘飘地随风散开。波光粼粼的海面反着光,仿佛有无数粉碎的玻璃渣漂在其上,随着波浪的节奏,不断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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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提海军驻地办公室内】
“你所言,句句属实?”萨卡斯基语气平淡地反问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虽然无懈可击,但他的多疑总使他无法轻易相信。
“信与不信,全在于中将,啊,抱歉,原谅我称呼错了。全在于大将您。”他的言语,听上去恭敬有加,但神色却恰恰相反。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萨卡斯基并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不动声色地套着话。
“我知道的,”这个男人眯起眼睛,笑的老成,“比大将您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不愧是前《地下资讯》的记者。”萨卡斯基亦大笑,气氛融洽了几分。
“确实,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升上大将职位,获得‘赤犬’这一称呼。但是我一直都被某些东西牵绊,困在南海。”他目光如鹰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似乎无拘无束的男人,话里有话,“不过如果是无所不能的布莱德先生,恐怕就能帮我解决吧?”
“大将您谬赞了,我也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布莱德还是一样的笑容,表面上是在自谦,但却又遮掩了什么无法言喻的意味。
萨卡斯基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拿起了摊在桌面上的报纸,旁若无人的念起来:
“南海的辛德莱革命军获得胜利,弗瑞德牧政权倒台。”
一字一句,布莱德,不,是辛德莱的脸色却毫无波澜,似乎那与自己无关。
“你有些太过谦虚了吧?如此人物岂是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呢?”萨卡斯基没有因辛德莱的反应而失望,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我没说错吧?革命军南海干部,辛德莱。”
“呀咧呀咧,赤犬大将还真是恐怖啊。”辛德莱换了个姿势,手肘在椅子扶手上,笑容里找不出一丝严肃和紧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呢?难道说赤犬大将也拥有自己的情报网?”
“这不是你需要在意的。”萨卡斯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谈论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只是想好奇,你身为革命军,为何要把这东西给我?”
萨卡斯基指着刚刚读完的情报。
那上面,记录着尤斯塔斯基德袭击克里斯提岛的真正目的,以及整个事件中,艾文的所作所为。几次故意放走克劳恩,就连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战斗也放水。如果属实,那么也是自己该解决这个棘手家伙的时候了。
“这也不是大将您需要在意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辛德莱用萨卡斯基的原话回答了他。
“啧,果然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萨卡斯基眉间难道流露出几许赞赏,“不管我的手下再怎么能干,也始终无法查出你清楚而完整的来历。能安然躲在驻地里这么久,还真是人如其名,你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更难得的是,你还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而不仅仅是他人手中杀戮的武器。”
“用人不疑。”辛德莱清楚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起身准备告辞。
“我永远都只操纵有能力的棋子。”萨卡斯基用岩浆毁了不能再存在下去的情报,留给了辛德莱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
“大叔好。”加奈无精打采的打了招呼,没有像往日一样,扑到辛德莱怀里。
“小加奈怎么了?这么阴沉消极可不好!”辛德莱笑着抱起了加奈,不惜用起月步,在空中渐渐升高。
“哇,大叔好厉害!居然也会爸爸的月步!”加奈毕竟是个单纯的孩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便很快就从失去贝蒂的阴影里缓过来。“不过加奈还是第一次这样用月步到空中呢~”
“诶?爸爸没带过你吗?”辛德莱减缓速度,慢慢降下来,因为背后一直有两道灼热如岩浆的视线盯着自己。
“嗯,”加奈一脸惋惜,“爸爸说不安全的。”
「怪不得!」
辛德莱终于找到了那视线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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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大人!”一个士兵敬畏地行礼,“中将的军舰已经进入港口了。”
“知道了。”他语气淡然,没有太多的高兴,这倒是有点让士兵吃不准。谁都在猜测着,这个新长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空中白云如丝,艾文目视前方,昂首阔步去迎接自己的老师。
士兵们跟随在身后,暗地里啧啧赞叹长官的气度不凡。艾文挑起一抹笑,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外表,却无人能察觉眼底的怅惘。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在心里塑造了一个“完美长官”:不会疲倦,不会难过,不会悲伤,不会哭泣,不会懦弱,不会逃避,不会惧怕……
罢了,去演吧。
“贝蒂呢?”他随口一句,让沉湎在崇拜中的属下一愣,然后赶忙回答,不敢稍有懈怠之意。
“她啊,在驻地里很努力的训练呢。”士兵脸上不禁流出微笑,显然他们都心疼这个努力到快不要命的小女孩。“每次训练她都巾帼不让须眉,而且总是主动要求附加更多的训练呢。真是不容易啊……”
他还想说什么,却在艾文一个停止的手势下,戛然而止。
无法看到长官的表情,他一张面容,如同工笔描绘的面具,始终毫无波澜——至少,身为下属的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变化。
贝蒂是他带来的,从三等兵做起。艾文明令说过:待遇一样,严禁所谓“照顾”。再之后,他就完全放手不闻不问了。而这个孩子,亦不知背负了什么。连成年男子都有些吃不消的体能、格斗训练,她却总能咬牙坚持下来。
流汗流血不流泪。
如一朵木槿,坚韧、质朴、永恒、美丽。拒绝了周围人投来的同情和怜惜,好似木槿的别名——“沙漠玫瑰”。在严峻的环境中,拼命汲取养分,拼命成长,继续着力量。只等一个破土而出的机会。
只凭这样的精神,就足以倾倒整个驻地的人。
樱宴岛太小,似乎只在几步之间,一个恍然,就已抵达了这唯一的港口。
平静的海面上泊着一艘漆成墨绿色,带黑色条纹的军舰。船头是令人过目不忘的特殊狗头形状,颈间戴着一条有刺的项圈,还叼着一根骨头。似乎打破了印象中海军的严肃和死板。更彰显了船主人的不羁和趣味。
收了帆,抛了锚。身着白色西装,外披大氅,头戴一顶和船首相似的狗头帽子,正呲牙咧嘴地怒视着什么。浑身一股王者霸气的“英雄卡普”,让久居毫无名声小岛的海军们紧张万分,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而艾文险些热泪盈眶,这熟悉的面容,自己将近五年未见了。
“老师!”
久别重逢,艾文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一下子全都堆积在喉中,只能深深地鞠了一躬。
卡普在他面前停了脚步,摘下了帽子,递给了一旁戴着灰色帽子,抱着一把半人多高武士刀的属下。不紧不慢地右手成拳,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艾文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不料还是败给了卡普的“剃”,一拳下去,他们的“完美长官”嵌到了地上……然后抱头喊疼,连眼泪都出来了。众兵将惊讶的眼珠差点掉地,
“为什么一见面又打在下……”艾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委屈地捂着头上亮闪闪的大包。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老朽?!”卡普捏拳,本想再补上一拳,但看见爱徒的可怜样子,最终松了手指,不忍再揍,但心中还是在怒火中烧,“这么多年你一封信都没给老朽写过!”
樱宴岛海军更加惊讶于传说中的海军——卡普中将的孩子气,而卡普的手下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
艾文被问倒,低着头不敢再反驳,揉着头,心里想着:果然不管是什么兵器,都无法和老师带霸气的拳头媲美!这绝对是最恐怖的攻击!自己宁可被砍一刀,都不想吃老师的拳头。
卡普抬手摸了摸比自己还要稍高一些的艾文的头,无言中表达了自己对爱徒的赞赏和认同。
“还不带老朽去赏你们樱宴岛的花?!”下一秒,温柔的抚摸就变成了无情的铁拳。
艾文哭丧着脸,却瞥见老师左眼眉骨处的伤疤动了动,眼神诡秘。艾文顿时懂了老师的意思。想当年还在本部接受训练的时候,可不就是因为自己傻乎乎的,没有懂老师的“眼神语言”,于是落了个一顿胖揍,还被没收晚饭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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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海边,完全不需要担心有不识趣之人来打扰。温柔的风在樱花的馥郁中流连,一副恬淡的美景,却无人有心来欣赏。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是、但是……”艾文像个无助的孩子,忍不住伏在老师怀里哭起来,就如同多年前,还是个小鬼的自己,受了委屈,向老师哭诉一样。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什么都改变了。
“我却还是如此的怯懦!”他粉红色的马尾散了,交错的发丝,更为人勾勒几笔狼狈和惆怅。“老师,我、我还是没办法面对人的原罪。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但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老师,在我前进的路上,是不是有太多阻碍?”他把眼泪全都蹭在了卡普的大氅上,而后者也未怒。“现在,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有没有勇气,披荆斩棘地走下去……”
“老朽当年都说你不及格了。”卡普粗糙的大手用力拍了拍艾文瘦削的肩膀。
回忆起往事,艾文破涕而笑。
看见艾文笑了,卡普立刻板起脸,照艾文头上给了一拳。这一下,眼泪又出来了……
“老朽曾教导过自己的儿子:向世界追问!”卡普表情柔和了不少。
亲人和家庭,始终是人心中最软的地方。
“旅途伊始,总会有人陪伴在你左右,教导你前进的方向。但最终,你总要一个人走下去,独立面对承担一切。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必然会让你困惑不解,矛盾重重。反问着,思考着,也许一时半会无法解开难题,但只要你一直走下去,终有一日,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艾文怔了怔,在心中反复回味着,最终眼神里的腹黑和坚定,又回来了。而卡普身为老师,难道能让学生的一举一动逃过自己的眼睛么?见此,他也安心。不枉自己特地前来一趟。
“不过,老师你说的对。”艾文笑了笑,隐隐有几分苦涩,“在下确实没及格。”
卡普没有接茬,等着他的下文。
“在下需要在自己的道路上继续追问下去,还没有当人师的能力和资格。所以,有个人,学生想托付给老师您。”他幽绿的瞳里,满是狡黠,让卡普在心里忍不住后悔,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
=_=
总觉得艾文一开口,自己就败在了他的腹黑中。
不过,这样的艾文,才是自己疼爱的学生。比起惘然,他还是腹黑一点好。
………………
“这就是你想托付给老朽的人?”卡普和艾文坐在廊前,看训练场里挥洒汗水的个个兵士。那个小小的身影,让人过目难忘。
“是的。”艾文点点头,示意手下叫贝蒂过来。
细心如卡普,他发现贝蒂走过来的一路上,旁边的海军士兵们都纷纷投出敬佩的眼神。这让他很好奇。
“中将好。”贝蒂行的军礼还有些不标准,稚气中,却透出一种执着和坚韧。就连卡普那身经百战的属下也不禁用刀柄挑起帽檐,多看了她几眼。
“贝蒂,这是在下的恩师,‘海军英雄’卡普中将。”艾文为她介绍道,“以后,你就跟他去海军本部磨练吧。”
“诶?”贝蒂一时间有些发愣。
“怎么?不喜欢老朽吗?”卡普大笑着。
“不敢。”贝蒂急忙解释。
“在下没什么能够教导你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变强,那就不要畏惧陌生的环境,它能让你成长!”艾文语重心长地摸了摸贝蒂的头,心中的愧疚始终都在作怪。
“嗯!我一定不会让中将失望的!”贝蒂立正,又行了一个礼。
谁又能说,那一爿多米诺骨牌,没有推动更多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 QAQ,吾辈不想开学,吾辈想要懒觉……
嗯,今天的更新出来了。吾辈想多写一些,明天加油更!
第一:关于木槿的花语,来自度娘。
第二:在海贼动画314 最强的家系?路飞父亲的惊人身份!中,
卡普有自称过“老朽”,于是这里采用了这个自称。
第三:布莱德的真名——辛德莱,并非原创,
出自海贼动画324 巡回的悬赏令!欢呼雀跃的故乡 向前迈进的船。
片尾部分,龙出场的时候,接电话虫的部下说道:“南海的辛德莱反叛军获得胜利了!”
于是吾辈就用了这位龙套的名字。
关于他的一点点过去,以后会出现的。
第四:本章节名字“追问世界”,还有卡普的那段话,同样来自刚刚提到的324集。
其中龙说了一句“向世界追问!”
那么吾辈延伸成是卡普教导龙的,应该也不过分吧?
第五:文中说“赤犬”这个称呼是在成为大将之后才获得的,这纯属个人猜测。
最后,激烈的交锋,会来的,只是吾辈要开学了……
QAQ……
☆、第四十一章 愿得恸醉
作者有话要说:
配乐:Dear friends,海贼王ED
嗯,以下内容,建议阅读完后再来看。
首先,龙舌兰的烈酒,吾辈参照度娘。
然后空抢红毛刺猬啤酒喝什么的场面,可以回顾第九章。
还有所谓革命军干部的纹身,亦是剧情需要。
最后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出自《盗墓笔记》
显然,辛德莱撒了个谎言,却不会被揭穿。
另外,稍微透露一下:
辛德莱左手尾指上的海蓝色戒指是有特殊意义的。
这代表着,他是萨卡斯基的私兵。
而颜色和位置的不同,亦有不同的意思。
食指黑色——囚犯。
中指赤色——战斗员。
无名指紫色——谍报者。
尾指海蓝色——亲信。
抱歉,吾辈之前设定不好,改成了〃S〃
因为现在来说,
〃K〃,
对吾辈,是很重要的人。
我不愿让任何人再担他之名!
再以下,就是闲话了。
前半部分基德喝醉的那些,是吾辈在昨晚四点多写完的。
一个人,在安静的夜里,才能捕捉到那些感觉。
写着写着自己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空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基德的成长。
让人无奈也心酸。
一张看不见的网,精准地捕获了船上的所有人。
海贼没有那么多的礼数和规矩,从选定了道路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接受了未来某日的战死。因此海贼会意外地讨厌花圈和眼泪,更讨厌繁琐的葬礼。在海贼的角度来看,不过是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而已,没有别的含义。
也许,在失去的那一刻,谁都会痛,但时光会让人慢慢遗忘。
无需多久,曾斩不断的羁绊,便腐朽成了一抔尘土,葬在一座无名之坟,前树一块无字之碑。
没有更多的人哭泣,因为没有富裕的时间。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干的活,都有需要自己坚守的岗位。
虽然少了谁,但船还是要继续航行的。
而基拉本想劝慰基德,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的神色,最终也只能任由他去了。不过他相信,自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会败给这样的打击!否则,自己也不会再跟随他出生入死了。
攀上了主桅杆,基拉暂时充当外行瞭望员。他和其他人,都要在他们的BOSS暂时消沉之时,撑起整个海贼团!
………………
反锁了门,基德把抱着的龙舌兰放在地上。高大的木桶,竟几乎与桌面相平。
他粗暴地撬开了整个木桶的盖子,顿时整个舱室被比基德更加粗暴的特殊味道所挤满,大有连他都容不下的意思。
澄澈的酒,像是一面金黄色的铜镜,诚实地映出基德的面容,就连他的憔悴也捕捉到了几分。怔怔地盯了倒影半晌,基德伸手扯掉了头上的护目镜,连同温暖的大衣一并甩手扔到了地板上。大衣还好,护目镜倒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但现在的他,不想理会这么多。
他累了,身心俱疲。
船长不是什么好玩的头衔。也许有时会在手下羡慕崇敬的注视中,威风凛凛,好不自在!但更多的时候呢?他需要决定船只的航行路线,确认下一个岛屿的安全性。在海上和海军或者是其他海贼狭路相逢时,战斗与否,都要由他来斟酌。
他的意识,他的决策,会影响整个海贼团的命运,草率不得。
这样的重担,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
组织和团队是很容易受到领导者感染的:
如果他英勇,那么他的手下也会拼命;
如果他哭泣,那么他的手下也会哀恸;
如果他优柔,那么他的手下也会彷徨;
如果他惧怕,那么他的手下也会退缩。
说到底,他是核心。
一大杯烈酒灌的太猛,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凶烈的口感就已让他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扭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折腾够了,跌跌撞撞地拿了纸巾过来,胡乱擦了擦脸。赤着上身,在床边坐下,没有迟疑和停顿,又舀起一杯,却在杯壁碰到自己唇时停了下来。似乎有所思,基德顿了顿,然后将杯举到头顶,手腕一翻,那酒就劈头盖脸的流了下来,混着泪,淌满了全身上下。
基德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很难堪,很蠢。
——但他停不下来。
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头发湿答答地垂下来,顺流而下的酒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眼中,并很快占据了那里。不间断的灼烧感让他难受无比,感觉双目疼痛到快要瞎掉。但他又在闹莫名的倔强,始终不肯服软认输去擦拭。索性闭上了眼,任由眼泪因此而流的像拧不紧的水龙头。
他尤斯塔斯?基德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掩饰自己情感的人。
——不是“不善于”,而是“不能”。
难过的时候,打死他他都绝对做不到:像其他任何一个成熟的BOSS一样,笑的云淡风轻。
因此,他只能用更深的痛苦,来麻痹自己。
更何况,他也不想学什么掩藏,装什么面瘫,摆出一副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
那样,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想,站在比自己的手下,稍微高一点,突出一点,而且只要他想,转身就能和他们打闹,这样的位置就好了……
不知道到底喝下了多少杯,只见桶中的酒已经少去了一半。
上头的剧烈疼痛感,让基德满意。
只要能专注于疼痛,就能让他忘掉哀恸。
所以说,酒,还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啊!
头疼欲裂,他垂了手,耷拉下头,不由自主地躺倒在床上,如同婴儿一样蜷缩起来。孰料却触碰到了胸前的一把匕首,基德如同碰到了滚烫的木炭一般,吃痛一样急速缩回了手。
这把匕首,是第一次见面时,空拔刀相向的那一把。
他后来送给了自己。
无意间的这一下,却让他前功尽弃。
明明已经快要忘掉了,但为什么这该死的记忆,宛如雨后疯长的草,再次铺满了脑海和心。
基德如失控的野兽般,低声咆哮着,想要丢掉匕首。但在出鞘的时候,居然鬼使神差地,捅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力气之大,直接穿透了手掌。鲜血喷溅着,很快就把床单染成了和大衣一样的赤红。
他近乎偏执地折磨着自己,疯狂而残忍,毫不留情。
但他却笑了,乐在其中。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疼痛,比豪饮烈酒更加更加更加剧烈的疼痛。
倦意,如潮水袭来,淹没了他,而他乐得在其中窒息。
以血为被,哀恸为床,痛苦为褥,枕烈酒,求得一场恸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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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基拉强行踹开了大门,紧接着,所有人就都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基拉在床上找到了基德。
今时今日,尤斯塔斯?基德这幅模样,与往日的骄纵嚣张相比,更让人觉得心痛如刀绞。
基拉抱着他,出了船长室,正准备交给船医的时候,却听见基德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不要龙舌兰,老子想喝啤酒……空你不要和老子抢!”
所有人都愣住。
基拉有几分哽咽地对基德说道:
“没问题!等你回来,让你喝个够!”
这样的经历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BOSS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船医后来说,基德老大不光喝酒喝到几乎酒精中毒,而且左手更是差一点就废掉。
虽然这消息让众人捏了把汗,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船长,昏睡了几天后,终于没事了。
但是他话变得很少,表情也是。
大家都知道的:
【第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伙伴】
世界用这样的打击,出了一道选择题,并最终让年少的基德成长起来。虽然是用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无法抹平的哀恸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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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负责放哨的是布卢塞。
他玩着手中打火机,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酒。远处传来空气的摩擦声,但他却找不到源头,似乎有阵夜风袭卷而来,带来令人不悦的凉意。他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毛毯。
“哟,新瞭望员,你好。”
辛德莱停了月步,扶着缆索,在瞭望台边缘站稳。
布卢塞来不及惊讶,右手条件反射一样,果断抄起手枪。但不等上膛,手腕就被辛德莱左手捏住,而后者身形一闪,已然到了他背后,右手的匕首紧贴自己的喉咙。
“我不是来闹事的。”辛德莱压低了声音,旋即又笑道,“不过,如果我要是有恶意的话,恐怕你们现在只剩下一船的尸体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布卢塞扔掉了枪,表示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说谎。
“我需要你的帮助,”辛德莱把匕首收入鞘中,跳进狭小的瞭望台,坐在了布卢塞的对面。
“帮助?”布卢塞不解。
“啧,你们的船长还真是可怜啊,”辛德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有所指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布卢塞本就窝火,差点一个冲动举枪。辛德莱自然也察觉,不再卖关子。
“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中却还不知道。”辛德莱的笑容与艾文有几分神似。
“克劳恩?”布卢塞揪出了自己始终都在怀疑的名字。
“没错,”辛德莱点点头。“说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见布卢塞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继续“揭秘”,像在演一幕早已排练好的戏。
“克劳恩她啊,是隶属于萨卡斯基的谍报人员呢。”
布卢塞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说着“果然”。
“你先别激动。”辛德莱满意的看鱼儿上钩。
“九年前,克劳恩从塞尔维亚逃出,无人知道她的踪迹。不过你想,那样幼小的孩子,到底是怎样在弱肉强食的南海活到现在的?很简单,她在海上漂流时,被萨卡斯基的军舰所救。再之后就很顺理成章了,她为了报恩,也为了生存,成了萨卡斯基训练有素的‘警犬’。你没见过,她对萨卡斯基那忠心耿耿的谄媚样子哟,还真是倒人胃口!”
布卢塞捏紧了拳头,嗓音有几分沙哑,却没有轻信。
“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不简单,”辛德莱早有准备,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布莱德,“总有一个化名为‘Y’的情报贩子,特地将活跃在南海的各路海贼的情报,白白交给萨卡斯基……”
布莱德翻看着,果真发现这上面的笔迹,和克劳恩曾绘过的海贼旗上的“基德”二字的笔迹如出一辙。
如此铁证,叫他不信也难。
“还有啊,你没发现么?”辛德莱火上浇油,“克劳恩的悬赏照片从来都是一片模糊。难道说堂堂海军连一个通缉犯的照片都弄不来么?当然不是!答案在于,克劳恩是萨卡斯基一枚隐形的棋子,而通缉什么的,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方便让她取得海贼的信任罢了。”
“那时在东港口阻止了萨卡斯基的,正是空。他在仓库时重伤,被捕,最后还是克劳恩替萨卡斯基解决了他呢。”
布莱德抚摸着瞭望台边缘的发黑血渍,那是被自家长官一箭钉死的前瞭望员遗留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布卢塞暂且相信了这个男人。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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