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鹰扬天下-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红脸老人微微摇头,道:“一旦有了反志,不论你有什么严刑峻法,都不足以遏止的。”

马士英想了一下,道:“老爷子,您是知道,在您下面的高手,应数韦天爵和我的义子马凌云身手最高。另外的像柳怡斋、麦世雄等一类人物,足有二三十个之多,他们都是跟我们十年以上的老人,没有这个胆子……”

红脸老人道:“而且也没有这份功力。不过马大人放心,老夫不须三五天,就能把这内贼揪出来的……”

马士英道:“老爷子,这些事全由您放手去做,该怎么作就怎么作,作了之后再告诉我都成,只是不能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红脸老人的脸更红了,道:“马大人,也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红脸老人不久来到另一个秘密巢穴,这儿的戒备也十分森严。但自外面看来,也只是一个普通小康之家的住户而已。

负责在此率众看守人质的是“雪山豹子”印丰。此刻他自黑暗中闪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老前辈,晚辈给你老请安哪……”

红脸老人道:“不必客套,祁丰,你的职责就是把人质看牢,不要出纰漏就算尽职了。”

祁丰躬身道:“晚生省得,老前辈放心。”

红脸老人道:“我要见见老虔婆,把门打开。”

颠着屁股,祁丰打开了一个独立小屋的两道铁门,以前在雪山时,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这样颠着屁股逢迎着。不过对眼前这人物例外,他不以为如此谦卑有失他的身份。

这屋于一明两暗,也许是因为屋内有马桶且不是马上倒掉之故,有点味道。红脸老人当然并非鼻子不管用,而是故作未“闻”。

左边暗间床上盘膝坐着一个白发如银的老抠,见红脸老人进来了,立刻把眼闭上。红脸老人道:“铁大嫂,他们对你的饮食起居照顾得还好吧?”

老抠仍闭着眼,冷冷地道:“你也不必猫哭耗子,作了阶下囚,住的地方加上两道铁门,派出‘雪山豹子’这种人来此看守,却又关心我饮食起居的事,你不以为太可笑了吗?”

红脸老人道:“大嫂,你为什么就不能想开点?不过是一本‘回春刀’罢了!只要你说出收藏的地点,老夫马上

老抠很干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身手已足够助纣为虐,为民造‘孽’的了,又何必贪而无厌,我说过,那东西早就丢了2你能放过我就把我放了!不能。你就别来讨人嫌!你害得我们好苦。”

红脸老人面色一冷道:“大嫂,你凭良心说,是铁雨耕和你害惨了我,还是我害了你们?当年不是铁雨耕把高牧群的方子改了三味药,治好了艳华老父的病,艳华怎么突然改变,嫁给高牧群了?你们固然是成人之美,可是你们明知我比高牧群早认识艳华的。自艳华下嫁之后,老夫即发誓独守终生。你说,是谁害了谁?”

老抠道:“不容否认,那时高牧群的武功虽不如你,人品、学识和操行却比你高明。为人处世,如到了事穷势蹙的地步,就该静下来想想,招致失败的原因是什么,一个人要是成功了,也别高兴太早,也该想想将来的收场如何……”

红脸老人道:“大嫂,你已到了风烛残年,不修来世,不修你自己,也该为晚辈修修,你有个孙子铁梅心是不是?”

老妪陡然睁开眼,冷峻地道:“我们都是凡人,难免做点错事,但绝不能错得太离谱吧?”

红脸老人道:“什么叫离谱?什么又不离谱?老夫一生的幸福全断送在铁雨耕的手中,夫债妻还,这有什么不对?”

老妪道:“我说过,不知道刀谱丢到哪里去了!”

红脸老人踱了一匝,道:“我想,在某种情况之下,你一定知道放在何处的。那就是把你的孙女弄来陪你,让你们享受天伦之乐……”

老抠气得发抖,道:“老贼你敢!”

红脸老人道:“附带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你的宝贝孙女,未婚怀孕,已生下一个男婴,将来你们祖孙及曾孙三代在此团聚,倒不会寂寞了!”

猛然一震,老妪道:“老贼,你说的可是真的?”

红脸老人笑笑道:“大嫂,好在三天以内我就把她和她的孩子带来和你同住,见了面你不就明白了?”

老妪愣了一会,讷讷道:“那个混帐小于是……是什么人?”

红脸老人愉悦地负手跟着,似在斟酌,要不要说出那小子的名字,事实上说与不说都差不多,这老姬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己品尝到快意恩仇的果实了。他道:“大嫂,这小子一定不会使你失望的;除了不负责任之外,哪一方面都不错。”

老妪冷冷地道:“你不用幸灾乐祸,如果是一件美满的姻缘,你老贼也不会告诉老身的,我干了一辈子驴经纪,还不知道驴子的脾气吗?”

红脸老人“啧啧”连声地道:“大嫂,铁雨耕一生以诗、医及‘回春刀法’三绝萤声武林,倍受同道尊敬,想不到他的老妻的谈吐竟是如此的粗卑!”

老妪道:“这你就不懂啦!在这种环境中,见人说话!像你这种假斯文,在我面前酸什么呀?你肚子有多少墨水,还能瞒过老娘吗?”

摊摊手,红脸老人道:“大嫂,我是为你着想,这把子岁数了!在这臭烘烘的小屋子里,数着时辰熬日子,个中滋味不问可知,大嫂,你为什么老是死心眼?”

大声地挥手像赶鸡赶鸭似的撵他走,道:“你老贼的心眼里,才会整天出坏主意,为虎作张,你为什么就不想想自己的行为?凭你在武林中超然卓绝的身份,有什么理由老来变节?老贼,回去好好想想,现在知道你在这儿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打退堂鼓还不算太晚。”

红脸老人微微愕愣了一下,道:“大嫂,想知道你的孙女婿是谁吗?”

老妪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不吃这一套。”

走到刚刚门外,红脸老人道:“那小子是高牧群的独子高凌宇……。”说完,带着一串怪笑出去了,不久传来了铁门落锁的声音。

铁老夫人木然地静坐了很久,喃喃地道:“果真是高牧群的后代,这老贼正好逮到了报仇的机会,这档子事儿是实非虚,八九不离十儿……”

此刻高凌宇刚自江、李、孙等新迁的住处走出不远,又在废园附近遇上了左护法。左护法知道自己未必是他的敌手,内心憋着一股闷气非试试看不可。迎面一站,道:“高凌宇,我看你有点不大顺眼,你敢不敢到废园来?”

无奈地笑笑,高凌宇道:“看在宫帮主的份上,就算我看你不大痒眼,也得将就了!我还有事,没有闲工夫逗着你玩。”

左护法冷笑道:“我看你就会穷咋唬,事实上你是眼高手低,稀松得很。”

高凌宇笑笑,掉头就走,左护法又迎头拦住,道:“姓高的,你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就是尿泥做的,妈的!你有没有种?”

高凌宇道:“还是那句话,看在宫帮主面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在下有一言奉劝,想在武林中闯万儿,出风头,像你这样死乞白赖地可不成!”

左护法道:“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站着不动,高凌宇道:“就在这儿说吧!”

左护法已进入园内,道:“姓高的,如果你想知道铁梅心的一些秘密,可别放过这个现成的机会。”

高凌宇不吃这一套,反而扭头而去,左护法大声道:“你知道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吗?你不是见过宫莲花了吗?”

高凌宇突然止步,然后缓缓转身,左护法见他停下来,又不出声了。他知道高凌宇一定会进来的,果然他站了一会进入废园,道:“有话就说吧!”

左护法道:“我想掂掂你的斤两再说。”

斩钉截铁地,高凌于道:“不是我狂妄,也不是我自负,你实在不是对手。这虽是实话,听起来却不悦耳,是不?”

左护法以粗鄙的语气道:“高凌宇,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看法?背搭着手尿尿——不甩鸟!”这当然是贩夫走卒,俗夫伦子的下流话,但为了一个“情”字,他都说出来。

轻蔑地笑笑,高凌宇道:“这种话出自一位护法之口,我不得不为宫帮主抱屈……”但左护法已拔刀攻了上来,此人的特长是出刀快,爱用险招,高凌宇当然不会太大意,拔刀接下,为了教训此人的口出不逊,连出三招辣招,几乎刀锋不离对方的咽喉。左护法不遗余力,妒火攻心,试着只攻不守扫出两刀。

绝对意外的是,在不守而攻的情况之下,大约未过三十招,白骨断肠刀淡红光焰乍现,“嗤”地一声挑开了他的左袖,刀已平放在他的左肩上。

无边的绝望和悲忿,震撼着这个心地偏狭的左护法,身子瑟索微颤,刀已垂下,道:“姓高的,为什么还不杀?”

高凌字收了刀道:“在下根本没有杀人之心。现在可以说了吧?”

左护法看了他一会,在他的意念之中,仍然无法驱散那种嫉妒,所以他要弄清一件事,也就是说,要弄清了这件事,他才能决定要不要说出那件秘密。他漠然道:“你和这个铁梅心在此重逢,也就是她生了孩子之后,你们有没有好过?”

高凌字道:“这是别人的隐私,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吗?”

左护法道:“你要想知道一个大秘密,就非说不可。再说,这种男女居室之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高凌宇道:“笑话!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件事?”

左护法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想知道一个大秘密。”

高凌宇考虑一下,道:“自这次重逢,我们还没有过

左护法目注天空,道:“为什么?”

高凌宇道:“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你这些?”

左护法仍然凝望着黑暗的天空,道:“前一问题能回答,这一个没有必要保留,除非你不想知道那个秘密。”

高凌宇道:“你有没有秘密,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而已。”

左护法道:“我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不至于那么下作。”

吁了口气,高凌宇道:“因为她总是找理由推三阻四,所以迄今还没有……”

左护法的眉头轩了几下,颇有点眉飞色舞的神态,道:“现在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高凌宇道:“我不准备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了。”

左护法道:“你会的,因为这和那个秘密有关。试问,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和你燕好?夫妻间都有了孩子,那种事绝对不只三五次了吧!要说是生孩子的痛苦使她裹足不前,那也是极少数中的例子,而且也是暂时性的,这一定有个原因吧?”

冷冷一笑,高凌宇道:“连我都不知道。”

收回目光凝注在高凌宇的脸上,道:“我知道,而且可以告诉你……”那似笑非笑的暖昧表情,高凌宇觉得很不自在。

高凌宇道:“你会知道原因?恐怕你要胡扯了吧?这可能就是你套间了半天的最终目的吧?”

左护法道:“她不是铁梅心,她是宫莲花……”说了这话一瞬不瞬地望着心身震动的高凌宇。

这话虽是突如其来,却有其可能性,立刻使他不以为是胡说八道的。可是,高凌宇在这次重逢之下,迭遭疏远和拒绝,而他一直未往这方面去想的原因,正是因为她背了个孩子。如果她不是铁梅心,孩子怎么会在她的身边?

高凌字讷讷道:“有什么证明她是宫莲花而不是铁梅心?如果是真的,铁梅心哪里去了?而铁梅心生的孩子怎会在她的身边?”

冷冷一笑,左护法道:“其实这些问题都不难回答,她不和你接近,这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铁梅心。至于铁梅心去了何处,我不敢胡说。假如要我来猜,即使她没有死也必然在生死边缘上挣扎,所以孩子才会在莲花身边。这可能是托她代为照料,也可能另有原因。”

这些话高凌字几乎全信了,想想她的表现,的确极似宫莲花,如果是铁梅心,即使她身体不适,不能行夫妻之道,也绝不会打他的耳光。

但他不便在左护法面前承认这件事,况且现在也言之过早,他道:“谢谢你的直言,事情是不是这样,还要回去印证一下才知道,就此别过……”抱抱拳,一鹤冲天,并非往上直冲,而是斜冲出四五丈高,在断垣上一垫足,再一射又是五六丈远,左护法想跟去看看效果如何,可惜他的轻功还差一截,不久就追丢了。

高凌宇顺便带回一些酒菜,其中有几种是铁梅心极爱吃的。现在二人对坐在炕上,天又要下雪,正有“绿蚁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况味。只是这辰光,高凌宇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斟上两杯酒,端起杯子道:“梅心,干一杯!今夜我们要重温旧梦,在我的感受上不啻洞房花烛……”。

莲花白了他一眼,道:“休想!”

高凌宇道:“梅心,一定是生产生怕了吧?说说看生产是怎么个痛苦法?你还记得那收生婆是什么样子吧?”

莲花道:“你们男人只知道兴之所至,予取予求,哪知女人的难处?那痛苦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至于收生婆嘛2我当时痛得头晕眼花,只觉得有人走来走去,也没看清。”

高凌宇道:“梅心,当时只有一个收生婆在侍候你吗?”

莲花道:“还有个小翠,哎呀!我都快死了,哪会去记住有些什么人?”

高凌宇道:“没有一个老尼姑吗?”

莲花讷讷的道:“老……老尼?我不大清楚……哼!要你去生孩子试试看,你还会那么清楚吗?”

高凌宇笑笑道:“不但奶妈说你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连我也以为你的腰身还和一个黄花闺女一样。”

微微一震,莲花看了他一眼,急忙收回目光去夹菜,高凌宇道:“梅心,这些菜看之中你最爱吃几种?”

莲花道:“酱牛肉和炒肚丝……”

冷冷一笑,高凌宇道:“如果不是我健忘,以前的铁梅心最爱吃醺鱼和粉蒸肉,想不到生了个孩子,什么都变了,连丈夫都不要了……”

莲花不敢抬头,却知道他正在凝视着她,内心一紧张,连夹了两次醺鱼都掉在炕桌上,手也有点抖哩!

深深地吸口气,高凌宇平息一下激动的情绪,道:“请告诉我,宫姑娘,铁梅心和小翠在什么地方?她生的孩子怎么会在你的身边?”

宫莲花虽知已无法狡辩,却突然面向窗口,冷冷地道:“你是发的什么疯,硬把我当作了姓宫的,怎么?就因为一二十天不碰女人,就什么也不对劲了?”

高凌宇冷笑道:“别再演戏哩!这一套在那莽林古洞中,你都表演过了!宫莲花,告诉我梅心在什么地方?”

她大声道:“我不要和你夹缠了!你要是非把我当作宫莲花不可,那也是你的事!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本来想在十天之内给你,……这么一来,我又不考虑了!”

他抓住她的肩胛,把她的身子扭了过来,道:“不用装模作样了!是你们‘渔帮’中的人告诉我的,他们绝不会把女小帮主看走了眼的。”

她大力撩开他的手,道:“你是个没有良心的男人,一旦没有那事,你就现了原形,人家都说太重视这种事的男人十之八九靠不住,也就是‘好色者多为君子,好淫者常为小人’的道理……”

她说着就气“呼呼”地下了炕,到了外间,接过奶妈怀中的孩子,到对面暗间中闭上了门。

高凌宇想想左护法的话,再印证一下这女人的行为,应该是那么回事,梅心总不会连爱吃的菜看都不爱吃了,何况梅心就从未打过他一个耳光。

而在那莽林古洞处,宫莲花就有过那种泼辣的举措,只可惜他一直因为有个婴儿在身边而末想到宫莲花身上去。

如果这女人包藏祸心,非但梅心和小翠的生死大有可虑,连孩子在她的手中也不能放心,想到这儿立刻下炕,来到外问。

奶妈呆呆地站在外间,见高凌宇心事重重地走出来,苦笑着指指对面暗间内,意思好像是说:夫人在生气,把孩子抱进去了……

高凌宇作了个手势,比划了一阵,奶妈懂了他的意思,敲敲门道:“夫人……夫人……孩子要吃奶了……开开门我要喂奶了……夫人……夫人……开门哩……”

屋内没有声音,奶妈又叫了一阵仍是一样,高凌宇要弄碎了这两扇门那太容易了,但他伯惊吓了孩子,绕到窗外弄破纸向内望去,哪有人影!

高凌于心头一凛,立即上了屋面,首先手打凉篷四下望去,夜已降临、灯火参差,明灭不定,看不了多远,自然没有看到宫莲花了。

如果这女人另有居心,这孩子就危险了。其实他耽心铁梅心和小翠远超过孩子。可是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也是梅心的骨血,在梅心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孩子的安全无比的重要。

他四下寻找,直到深夜。只好通知江、李、孙等三人协助。

李乾道:“他奶奶个熊!那天俺要说穿了这档子事儿,俺师兄和孙猴子挤眉弄眼地不让俺说,这下子可大发了!金陵这么大,到如里去找?真他奶奶地吃肥走瘦哩!”

孙猴子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小李,娘格细皮!这是什么时候,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江振禄道:“废话少说,我们马上去找,子时正到此聚头,如无消息再分头去找。老弟,你说说看,能不能猜出个方向,也好缩小找寻的范围?”

摇头叹气,他道:“如果遇上‘渔帮’二护法,一定要问问他们,这秘密是左护法告诉我的。”

李乾道:“那两个杂碎阴阳怪气地,也未必会说。奶奶地,他们说出这秘密,八成也没安好心。”

孙七道:“小李这话也有几分道理,那两个护法似乎不希望宫莲花和高大侠在一起,所以他们说的秘密虽是实情,居心却极是不善。尤其是那个左护法,似乎此人对宫姑娘也有野心……”

高凌宇深深点头,道:“孙兄说对了!那左护法八成在暗恋宫莲花,要不,应该不会那么激烈冲动的。”

抹抹清涕,李乾道:“他奶奶地!也没尿泡尿照一照他那份德性,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地……”

鹰扬天下……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雪山豹子”祁丰又侗楼着身子恭迎红脸老人,道:“老爷子,晚辈给你请安那!”

红脸老人提了个人,这人还背后有个孩子——这老贼真的不同凡响,一些敌人十之八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当然就是宫莲花了,在他的监视之下,轻而易举地手到擒来。他道:“豹子,开门!”

祁丰颠着屁股,打量宫莲花一下,道:“老爷子,这不是铁梅心铁姑娘吗?”

老贼木然道:“亏你的眼睛开了光,居然还认得出来。”

诌媚地笑着去开门道:“老爷子,听说铁姑娘叛了,在抽这边的线头哪,有这么回事吗?”

老贼也许在思考应对铁老夫人的词句,没有出声,两道铁门都开了,老贼挥挥手,祁丰只把最外面那道铁门锁上就走开了。

铁老夫人这次是躺在床上的,听到声音也不转过身来。甚至她知道是老贼来了,这工夫老贼站在床前,拍开了宫连花的穴道,道:“大嫂,睡了吗?”

铁夫人道:“老贼,要杀要剐,你说了就算,要不是为了这个,你会在这儿阴魂不散地讨人嫌?”

老贼喟然道:“大嫂,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要作到的,你就转过身子看看好吗?不但孙女来了,连曾外孙子也来哩

乾瘪的身子微微一震,立刻扭过头来,屋内有盏油灯,灯火摇动,使那面孔不大清楚,但是,这张清丽的脸经常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也只有在梦境之中,她才有欢娱的时光。老伴已去,儿媳早亡,至于儿子铁冠英,她心里清楚绝无好下场,可能已经先她而去了。

所以老人现在所能怀念的只有铁梅心这个孙女了。这工夫她终于坐起来,伸出布满青筋的手,颤声道:“梅心……孩子……奶奶多么希望不是在梦境中看到你?来……过来让奶奶看看你……”

莲花并不想过去,因为她对这老妇人是陌生的,也就不产生情感,也仅仅有点同病相怜罢了!她现在最关心是她自己和这个孩子。

铁夫人强忍着泪水,因为她不愿在老贼面前流泪,道:“孩子,过来!奶奶知道你受了委屈……孩子……忍耐点……人在江湖……苦难也就随之而来了,过来让我看看

莲花很倔,她还是不想过去,尤其室内气味污浊,也就对老妇人没有好感。老贼冷眼旁观却不出声。

铁夫人下了床,走过来拉住莲花的手,道:“梅心……你祖父去得早……奶奶又落入贼手……而你的爹又不争气,上了贼船,害得你六亲无靠,到处流浪……告诉奶奶,那个姓高的小子对你还好吗?”

她虽倔强,这句话却有催泪作用,她几乎想哭。她是发了什么羊角疯来管这档子事?如今居然身陷囫囵,还背了个别人的孩子。

只是有一点她和铁夫人相同,都不是喜欢流泪的女人,也不轻易在人前示弱,她低声道:“奶奶,他对我……还……还好……”

老夫人抚摸着她的手,唏嘘着道:“孩子……你的脾气和奶奶一样,‘精钢宁折岂为钩’……。尽管这脾气太吃亏,可还是不想改变。来,我看看这个大小子……”

老夫人不断地夸赞小家伙长得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可是一想到身在绝地,又不禁怒火高升,道:“老贼,你不修今世修来世,你积点德好不好?”

老贼胁肩笑笑道:“大嫂,我是伯你在此离群索居寂寞无聊,才把你的孙女弄来陪你,这年头好人可真难作呀!”

这工夫孩子哭了起来,也许是饿了,怎么哄都不停,而且嗓门越来越高。老夫人和莲花都急得出一身汗,老夫人道:“孩子一定是饿了!喂奶吧!老贼,你给我滚出去。”

老贼退到外间,但莲花并未喂奶,老夫人道:“孩子,年轻人刚有孩子一点经验也没有,小家伙饿了都不知道,快点喂呀!在奶奶身边可用不着难为情呀!”

莲花焦灼地道:“奶奶,我……我没有奶……”

老夫人一听色变,道:“怎么会没有奶呢?是不是饮食不正常?哎呀!小家伙不能饿肚子,这可怎么好?”

莲花现在和这孩子,实在还没有产生像母子那种情感,只是孩子在她手中一天,高凌宇就一定会到处找她。她总以为,身为女人,没有几个男人盯在后面就十分乏味,如此而已。

孩子大哭不已,老夫人大声道:“老贼,你给我滚进来!”

老贼探进头来,道:“大嫂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骂道:“你的耳朵里长满了青草,没听到孩子哭肚子饿了?马上去找个奶妈来喂孩子。”

老贼摊摊手,道:“大嫂,到那里去找奶妈嘛?”

老夫人道:“你老贼的本领可大哩,连个奶妈也找不到吗?快去找来!快去,快去……”

老贼搓着手干笑着,道:“大嫂,你的吩咐我是一定尽力而为,可是我要求的事,您总该考虑考虑呀!”

老夫人冷笑道:“你老贼就会利用这个节骨眼。好,你先去找奶妈把孩子喂饱了再说。”

哈哈腰老贼甜着脸,道:“大嫂,你的事这还有什么话说?我这就去,只是希望大嫂言而有信……”

老夫人挥着手大叫着:“快滚……”

老贼走后,老夫人忍不住老泪纵横。一边哄着哭闹的孩子一边道:“梅心……我已经是这把子年纪了!但愿以我的风烛残年换取你和孩子的自由……”

莲花多少有点感动,她自幼失去父母之爱,很少听到这种充满了孺慕之情的话,她道:“奶奶,他们为什么囚禁您?”

喟然地,老夫人道:“傻孩子,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奶奶被困的原因吗?表面上是为了你的叛离把我留下作人质,旨在诱你上钩,骨子里,他们要逮住你并不难,主要是想你爷爷的‘回春刀谱’。”

莲花被孩子吵得六神无主,幸亏老夫人会哄孩子,有时会停止啼哭,莲花道:“刀谱在奶奶身上?这刀谱就那么宝贵吗?”

老夫人道:“看你这孩子,你爷爷当年传孙不传子,把‘回春刀法’传了你,所以你才会被阉党倚重。只不过你学的只有你爷爷全部的六成而已……”

莲花道:“刀谱一定不在奶奶身上,要不,他们早就搜去了!”

冷冷一笑,老夫人道:“当然,真正的刀谱在这里……”她指指她自己的头部,表示在脑子里。

莲花脑中映现着刚生产的梅心,在虚弱不堪之下,尚能挥刀逼得一贼团团转,这“回春刀法”果然厉害,道:“奶奶,爷爷的刀法比这老贼的武功如何?我只觉得此贼的武功不可思议。”

老夫人道:“论轻功身法,你爷不如他,若论招术精奥。‘回春刀法’高出多多……”

这工夫老贼带来一个奶妈,立刻给孩子喂奶。老贼道:“大嫂,您的事我都放在心上,我的事大嫂也该……”

老夫人道:“你只要马上放了我这孙女和小孩子,绝对保证不监视他们,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摇摇头,老贼道:“大嫂,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大嫂您缺乏诚意,我不放心。”

老夫人厉声道:“老贼,怎么样你才相信?”

老贼道:“大嫂,我有个折哀办法,使双方都不至于吃亏,那就是,你说出刀谱藏匿地点,我带你的孙女和她的孩子去找刀谱,刀谱找到,立刻故人!”

轻蔑地一笑,老夫人道:“你简直是放屁!你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老贼道:“大嫂,你终会想通的,刀谱和三条大好性命相比相差太悬殊了。好在有的是时间,你慢慢地想,想通了再告诉我……”

这工夫孩子也吃饱了,老贼道:“这奶妈就住在附近,孩子饿了请随时通知祁丰,随叫随到……”

老贼带着奶妈走后,铁门落拴下锁。

这是个大雪粉飞的日子,俗语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只要无风,下大雪的天真的不太冷,此刻,刚敲了三更,一条灰影如俯掠的鹰隼,自中央正屋飞帘上掠下。伏在书房的窗槛上,约停了半盏茶工夫,未听到声息,人已没入书房之中了。

外面及屋面上的积雪反光,书房中并不太暗,这人打量了一阵走向书桌,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此人找到几张纸片和书柬,甚至翻弄装废纸的筐子。有些废纸已纳入袋内,他正要离去时,客厅门大开,两条人影在雪亮的斧芒及巨杆的乌焰中卷了进来,其中一人道:“别让这奸细跑了!”

高凌宇一听就猜出是马公子府中的总管麦世雄,另一个用巨杆的八成是护院巫昌了。他闪过七八斧及三五杆的扫砸,破窗而出。

才上屋面,只闻马公子在屋面上道:“好大的胆子,你还想走?”

高凌宇背后被袭不便硬闯,又翻落地面,拔刀逼出麦、巫二人径奔内院。还没站稳,毫芒电闪,两道寒光耳旁呼啸而过,“嗖嗖”两声,戳入门框之中。

另外,四柄短叉和两个人已扑了上来,这股子凶野残暴劲儿,真正是饿狼两头。他们就是“北邙两匹狼”邱氏兄弟。

他们除了各用两叉作兵刃,还各有八柄七八寸长的短叉作暗器,往往是暗器先到,人叉几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