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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之俗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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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拾面无表情,泪水却滚滚而下,鲁妙子将他心疼的搂在怀里:“争吵时的气话如何可以当真,当时我便在一边,他们的悲伤和悔恨绝不可能作伪。”
萧拾却恍如没有听到,自嘲道:“你看,多么无私的母亲,又多么自私的父亲……他们既然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这样自私的父亲,我不想要,这么无私的母亲,我更不想要……”
鲁妙子心酸不已,转移话题道:“你说你父亲是走火入魔却是怎么回事?”
“他练了道心种魔大法。”萧拾打断道:“也是用我做的炉鼎。炉鼎间接被他害死,他走火入魔已经是最轻的了。”
鲁妙子也无话可说了,这样的父母,他也是首次得见。轻叹一声,搂紧了怀中的孩子。
萧拾沉默片刻,又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知道师傅做了什么。道心种魔大法原本是牺牲炉鼎成全魔种的功法,但师傅为了救我,却反其道而行之,牺牲魔种,成全炉鼎,将一身修为,甚至精气神都全部灌注给我,将我从鬼门关中扯了回来。碧秀心那一掌时,我还未完全接收师傅的馈赠,师傅的庞大精元还在我经脉之中,自动护住了我,才没有要了我的命。那时我只感觉头上巨震,竟似又开始做梦,这次的梦却匪夷所思,我仿佛看见星空中,无数的星辰明明灭灭,或绚丽如烟花烂漫,或摇曳如闪电划破长空,转瞬间,无数星辰陧灭,又有无数星辰诞生……神秘壮阔。这一画面像是持续了无数个时空,又像是转瞬即逝,然后,又有无数画面如闪电般的在我脑海中闪过,微小的生命从海洋中诞生,庞大的巨兽统治着世界,丛林中的猿猴用后肢走进平原……最后我似乎看见有耸入云间的高楼大厦、人坐在铁鸟的肚子里在天上飞,然后我便醒来过来……”
鲁妙子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对萧拾即使怜悯,又是羡慕,隐隐明白这孩子在生死之间获得了足以让天下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机缘。
萧拾对鲁妙子的情绪没有察觉,继续道:“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孤孤单单的埋在土里,很冷、很黑,我把身上的土掀开,看见了漫天的星光。我就那样躺在坑里,薄薄的浮土盖着我身上,像被子一样。师傅死了,爹娘不要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也不想去做什么,我想,就这样在这里躺着也不错,反正人最后都要在这里躺着的,出去折腾什么呢?后来仲哥和陵哥就来了,他们被我吓坏了,怪叫着拼命逃跑,就这样还没有忘了他们手里装着食物的麻袋,更没忘了搀扶彼此……我忽然很羡慕他们,他们都有那样珍视的想要努力抓住的东西,而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的坟场他们顾不得怕了,周围香喷喷的食物对他们也没了吸引力,他们紧张的扒着我身上的土,知道我还活着时,是那样的兴奋和高兴……我忽然就想哭。他们轮流将我背在背上,他们力气很小,背着我不知道跌了多少跤,但每次都拿自己做肉垫,丁点儿也没有伤到我……他们无论跌多少跤,无论喘的多么大声,从来没有想过将我从背上放下来……我知道自己很恶劣,我明明可以自己走,可我就是不想下来……我想,如果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生最为珍视的东西,那么我终于找到了。”
萧拾心情渐渐平息下来。
鲁妙子道:“哈,我忽然有些妒忌他们起来!你莫要忘了,可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将你从你父母手里抢出来,你才可遇到你那两位好哥哥。”
萧拾嘟嘴道:“你将我埋在又冷又黑的地底下和一堆死人作伴,便再也不理。你可知道这已是我一生的噩梦,闭上眼睛便觉得周身都是腐尸和枯骨,根本就不敢入睡。”
鲁妙子讪讪道:“我是真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当时情况紧急,水只有藏在大海才最安全,尸体当然是埋在坟地才不会给人找到。况且我一脱身便回来,欲给你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生。唉,我真不知道会给你留下阴影,此事确实是我的过失。哈,我说你为何每晚都要你那两个哥哥抱着睡觉,原来如此。”
萧拾诧道:“你怎会知道此事?”
鲁妙子道:“这便间接证明了我并非真的如你所说对你不闻不问。我时时留意你们的生活状况,自从知道你那两个哥哥想要习武,我便特意寻了上成的武学秘籍去寻你,却发现你竟然在为你那两个哥哥疏通经脉,你能否想象的到我那时受了怎样的惊吓?从此再不敢让你接触任何和武功有关的东西。”
萧拾怒道:“虽然我不知道我替他们疏通经脉怎么会让你受到惊吓,但是若是你早早将那劳什子武功秘籍拿出来,我们便不用招惹上宇文化及。我更不用在这里顶着什么三少的名头做阶下囚。”
鲁妙子叹道:“那么你那两个哥哥就再也无缘得见道家自古以来最为神秘莫测的宝典,我找的武学秘籍虽然也不错,但和长生诀相比却是山鸡和凤凰的区别,当然练出来的东西更是如此。”
“算你咧!”萧拾道:“但你仍未解释为何会受到惊吓,而且做出不让我接触武功的荒唐决定?”
“你可知道内力练到某种境界,大多具有养生驻颜之效,这方面以阴癸派和慈航静斋为最,你没看阴癸派□十岁的老妖婆看去也像二八佳人一般光鲜亮丽。除这两地之外,驻颜效果最好的便是道家的功法。但凡事都有两面,若是永远保持二三十岁的俊美容颜自然是好事,但是若是在□岁时便容颜永驻却是一个悲剧了。”
这次受到惊吓的却成了萧拾,他直接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鲁妙子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道心种魔大法,但看到你居然可以替人疏通经脉却也猜到向雨田一身的内力应该成全了你,你可知道将内力灌注到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体内,为他疏通大大小小的经脉,是真正的武学宗师才可做的的事。若你勤加修习,十岁之前达到容颜永驻的地步几乎是一定的。”
萧拾骇的小脸发白:“那怎么办?”
“事实证明其实我是杞人忧天,”鲁妙子笑道:“后来我发现你真气的质和对真气的控制的确已经达到宗师境界,但真气的量却是远远不足。但你为他们洗涤经脉却是凝练真气最好的法门,而你两个哥哥也会因此受益无穷,所以我就暂时没有再做什么。哈,如今想来,我真是很羡慕他们两个的好运气,如果当初你师傅灌注到你体内的不光是他的内力,还有他的精气神,这绝非是区区几年你就可以消化的东西,那么他们两个从中受到的益处恐怕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哈,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吧!今后的武林,定是你们三人的天下。”
萧拾也为寇仲徐子陵高兴不已,但他此刻有自己更关心的事:“我现在是否不用再担心劳什子驻颜问题了?我要过多久才能练武功呢?”
鲁妙子道:“这却不用担心,你就算从现在开始日夜苦练,恐怕也得到十七八岁才能到那种境界吧?哈,天快亮了,我明晚再来!”
“喂!”萧拾一声叫唤却没能留住鲁妙子,不由嘟囔道:“你仍未告诉我怎样去掉这讨厌的铃铛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啰嗦了一些,但是总得将萧拾的来历交代清楚了。
这可不是神话剧,所以不会出现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情节。
☆、身高可是大问题
萧拾趴在条凳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腕上,大眼眯着,他的睫毛密而长,却不翘,直直的,每当他垂目时将那漆黑如无尽夜空的眸子密密的遮挡起来,显出几分神秘肃穆。
修长的眉舒展开来,小小的花瓣儿般的小嘴儿撒娇似的微翘着,无限的诱人。
宇文成睿刚转过假山就看见他那慵懒娇憨的样儿,无端就想起母亲房里养的那只小猫咪,尤其是那双赤着的雪白娇嫩的小脚,正带着某种韵律摇摇晃晃着,引的那精致脚踝上的铃铛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极了那只叫雪儿的小猫儿,最喜欢眯着眼躺着火炉边的软垫上,看似睡得正香,但那长长的尖儿上带了一朵黑毛的尾巴却调皮的晃来晃去,惹的他总想揪一把……就像现在。
宇文成睿将蠢蠢欲动的手收到背后,唤了一声:“小拾?”
萧拾微微侧头,星眸半睁,斜睨了他一样,懒懒应道:“干嘛?”
扇子般的长睫轻启,露出星夜般灿烂幽深的眸子,眼波流转中,宇文成睿忽然觉得自己像飘了起来,悠悠荡荡落不到实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拾早就无趣的又转回了头去,继续假寐。
宇文成睿有些莫名的抓了抓头,转到萧拾身前,蹲下来:“小拾,你看这是什么?”
也许是昨晚经历的太多,萧拾有些恹恹的,懒得理人,连折腾宇文成睿来报复宇文化及的兴趣都没了,可有可无道:“什么?”
“你看!”
宇文成睿语气中的高兴和炫耀提起萧拾少许兴趣,他再次抬眼看了一眼,忽然僵住。
那是一把弹弓,很精致很漂亮的弹弓。
萧拾心里涌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冲动,他很想将弹弓抢过来,扔在那张笑得傻乎乎的大脸上,骂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一面却又很想骂他蠢货,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昨天他是故意捉弄他吗?
“怎么样?喜欢吗?”宇文成睿的语气小心翼翼。
萧拾叹了口气,伸手接了过来插在腰上,淡淡嗯了一声。
见萧拾收下,宇文成睿高兴起来,又有些忐忑道:“我原本想自己做的,可是做了半晚也没能做好……我只好找了府里的木工帮忙,下次我再给你亲手做过更好的!”
萧拾不答,宇文成睿见萧拾仍然兴致不高,道:“后园里有一片小树林,我带你去那里打鸟儿好不好?那里的鸟儿很多呢!”
“不要。”
“为什么?”
“这园子里本来就闷得很,难得有几只鸟儿肯来叫唤几声解解闷儿,难得还要将它们打跑麽?”
宇文成睿想到萧拾的处境,不由心疼起来,心情也黯淡起来,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高兴些儿。
萧拾撇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黯然,撇了撇嘴,心想这傻大个倒是比昨天开窍些了,居然知道我把他比做解闷的鸟儿。
“喂,你叫什么?”
“我叫成睿,宇文成睿。”
“哦,宇文成睿啊!”
宇文成睿有些失落,闷闷道:“你不是叫我宇文哥哥的吗……”
萧拾无语的翻白眼,我不叫你你就偷着乐吧!
两人一时无话,宇文成睿抓耳捞腮,暗叫救命:“爹啊,带小孩儿实在不是我的长项啊!我带他玩什么啊?”忽然想起宇文化及的建议来:“那个……我教你武功吧?”
若是他的话昨天说,说不定萧拾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可现在有鲁妙子在,那里还看得上宇文成睿那三脚猫的功夫。
想到鲁妙子,萧拾忽然想起那个极为严重的问题,道:“宇文哥哥……”
“啊?”宇文成睿听到熟悉的甜甜的称呼,大喜:“什么?”
“站过来一点。”萧拾在条凳上站起来,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站在条凳上还比宇文成睿矮了一个头,不由撅起了嘴。鲁妙子说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不会再长个了,十七八岁能长多高呢?
“宇文哥哥,”萧拾期盼的目光望向宇文成睿:“你多大了?”要是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有这么高,那就不算矮了。
“十九岁。”
“那你十七岁的时候有多高?”
“啊?”宇文成睿傻了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有多高?要是问的是别人他还能有个大概的印象,可他自己……这实在是……有点为难。
“不知道吗?”
看见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写满失望,宇文成睿顿时没辙:“没关系没关系,我给你去问。”
宇文成睿想着,最知道他的身高的应该是府里的裁缝了,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府里惯用的裁缝留在洛阳没带过来,府里的丫头婆子又被他爹换了个遍……那么现在唯一知道的就只有……
宇文成睿找了好多圈也没找到宇文成都,最后在管家口里打听到原来是出门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他爹。
……………………………………这是找到他爹的分界线…………………………
“十七岁啊,”宇文化及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小拾想知道。”宇文成睿在自己身上大概比了比,转身就走。
宇文化及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这是回复萧拾的分界线………………………………
小拾比着自己和宇文成睿十七岁高度之间的距离,觉得想要在五年之间长这么长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哎呀,会不会因为那个真气的原因,自己比同龄人要矮很多呢?
“宇文哥哥……你十二岁的时候有多高?”
宇文成睿有点头皮发麻,萧拾语气中的紧张让他无法拒绝:“……哦,我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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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化及无力的望着宇文成睿,道:“那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
“爹你好好再想想……”
宇文化及叹气道:“真的想不起来啊!睿儿啊,你看见这上面的公文有多高没有?爹很忙啊!”
宇文成睿道:“爹,您告诉我一声我就走,绝不会打扰你的……”
宇文化及再次比划:“那就这么高吧!”
宇文成睿怀疑的望向他:“您不是随手比划的吧?”
宇文化及头疼了,天啊,这是不是我儿子啊!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我儿子!
宇文成睿一看他的样子不敢问了,忙逃也似的跑了:“爹你忙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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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拾一张小脸皱的跟个苦瓜似的,果然、果然!矮那么多!我长不高了啊师父唉,师父啊!你把我的小命救回来就行了,传什么内功嘛!我成矮冬瓜啊!你害惨我了!
宇文成睿安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看我哥宇文成都,他十四岁的时候还没我高,那时我还不到十三你,但现在他比我还高半个头。所以,有的人长的早,有的人长的晚。”
萧拾沉吟,这么说来也许不是内力的原因让我变矮的?
“宇文哥哥啊……”萧拾是七岁被传入的内力,所以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你七岁的时候有多高?”
“啊?”宇文成睿搓了搓手,跺跺脚:“我去问。”
……………………………………………………………………………………………………
宇文化及大怒:“你要不要我把你从一岁到十八岁的身高体重哪天尿床都做个表出来好给你拿去汇报!”
宇文成睿被那一长串不带喘气的话吓着了,嗫嚅道:“那是最好了……”
一个茶杯狠狠砸在他脚下:“你给我滚!”
“爹啊,最后一次,我保证……”
“滚,我是你爹,不是你保姆!谁记得那些鬼东西!”
“你刚才果然是随便比划的!你知不知道小拾被吓坏了……”
“滚滚滚!”
☆、宇文成睿的妙招
萧拾折腾了一个白天也没用对自己的身高问题作出什么结论,还是决定等晚上来问鲁妙子。睁着眼只等到三更,鲁妙子才姗姗来迟。
听到萧拾的担心,鲁妙子沉吟:“好像真的比同龄人要矮上一点哈!不过我看这是你本身的问题,你大概本来就长不高呗!”
萧拾被气的直跳脚,扑上去揪他的胡子:“你胡说!”
鲁妙子连忙投降:“今天不是要解决铃铛的问题吗?”
萧拾哼道:“先放过你!”
坐下来聆听鲁妙子的高见。
“这铃铛呢,解是解不开的……哈!先别生气,听我说完!”鲁妙子忙安抚炸毛的萧拾:“其实这铃铛蛮好看的,你只是不喜欢它的声音而已,这有法子。”
萧拾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将它堵起来?”
鲁妙子嘿嘿道:“这个嘛……也不成。”
萧拾蔫了:“你说。”
“苦练轻功。”
萧拾傻眼了:“啊?”轻功和铃铛儿有什么关系吗?
鲁妙子将几上的两个茶杯拿起来碰撞一下,发出当的一声响,道:“碰撞产生声音,但只要够轻……”他将两个茶杯轻轻挨在一起,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嗯?”(其实声音是震动产生的哈!原谅古人的无知。)
萧拾若有所思。
鲁妙子又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快。声音传播也要时间,只要你比声音更快,那么铃铛就暴露不了你的位置了……总之呢,苦练轻功,够轻,或者够快,只要你能做到一样,铃声都不是问题。”
萧拾皱眉苦思,鲁妙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扔给他:“这是轻和快的轻功奥诀,你自己拿去练吧。我还有事,过上几个月再来看你。啊对了,我的事可不能让人知道,宇文化及知道你不会轻功的,这样你不好光明正大的练,嗯,你就假装跟那个傻小子学轻功吧!”
“什么呀!我不要!”萧拾小嘴嘟的高高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憋屈了!宇文化及这个老狐狸,把人关在这个鬼地方,却还要领他的情!这老狐狸摆明要算计我!我要再学了他家的功夫,以后都要欠他的人情。”
鲁妙子轻轻敲他的头道:“你不该领人家的情吗?你抢了人家的东西,他就是杀了你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情在理都说的过去,你几时见他对人心慈手软过?这可是三条人命的大人情,早就由不得你不认了!”
萧拾捂着头抗议:“你还说你不是宇文化及那老狐狸派来的!”
鲁妙子冷哼道:“能使唤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明天乖乖跟那傻小子学轻功!你现在有什么可供人家算计的,无非想让你出息以后照拂他后人一二!就算你不学他们家功夫,那傻小子以后有事的时候你会眼睁睁看着不理?”
萧拾认真想了想,发现如果宇文成睿有难的话,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坐视,只得怏怏道:“知道了。”
“嗯,乖啦!”鲁妙子满意的点头,在萧拾因那个‘乖’字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之前,掠出窗外。
……………………………………这是白天的分界线………………………………………………………
萧拾坐在池塘的栏杆上,悠悠的荡着他的小脚丫。鲁妙子的那本小册子早给他扔到了床底,原本就有着惊人记忆力和领悟力的他,在继承了向雨田对武学深刻的领悟之后,区区一册轻功理解起来是轻轻松松,现在只差实练了。昨晚打坐一晚,自觉在内力上进步十足的萧拾已经迫不及待了。
宇文成睿看着那远远见到他就从栏杆上跳下来,赤着小脚欢快跑过来的娇小身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受宠若惊”。
尤其是那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的小人儿用嗔怪的声音道:“宇文哥哥,你怎么才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这不是真的吧?这小家伙不是向来对他爱理不理,而且脾气大的吓人,不为使唤他就从来不给个好脸的吗?
不会是……又要使唤他吧?
想到昨晚父亲那番‘痛快淋漓’的‘指导’,宇文成睿有点瑟缩。
萧拾迟疑的望向宇文成睿,他今天有点反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萧拾澄清的大眼里淡淡的担忧,宇文成睿觉得值了,喜道:“你看这是什么?”
萧拾早就看见他肩上扛着一大捆竹竿,怕得有二十来根:“什么?”
宇文成睿将竹竿靠在墙边,萧拾随手捞了一根来看,顶上刻着“十四”的两个字,在比他高一些的地方,疏疏密密的有三十来道刻痕。
宇文成睿得意道:“是我……嗯,是我叔父出的主意,他说让我把一岁到十八岁的身高体重做个表出来……我想做表太慢,就想出这么一招,我昨天扛着这些竹竿跑了好多地方,按不同的年纪把他们的身高都刻着这竹竿上,你要知道什么年纪的,一目了然。”
宇文成睿一副看我聪明吧,快点来表扬我的样子,让萧拾扑哧一笑,道:“嗯,宇文哥哥,辛苦你了。”
没有听到回答,疑惑的回头,看见宇文成睿傻乎乎的看着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萧拾立刻变了脸色。宇文成睿马上回神,道:“不辛苦,不辛苦!那些孩子好哄的很,我给他们糖吃,他们就都跑来,还帮我叫人。”
萧拾没再理他,翻看着那些竹竿,每个都至少有二十个刻痕,回头看一眼宇文成睿傻乎乎的笑脸,又默然的低下头去,心里不知怎地,有些甸甸的。
找了写了十二的竹竿,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虽然在里面不是最高的,可也不是最矮的,于是很满意的去找七岁的竹竿,然后又苦了一张脸。
“怎么了?”
萧拾哭丧着小脸儿看着他:“我不记得七岁的时候我有多高了……”
宇文成睿抓耳捞腮道:“这……这我就没有办法了。”
看萧拾一脸的期待,宇文成睿只得道:“那只有回头问问寇仲和徐子陵了,他们一定知道。”
“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宇文成睿期期艾艾道:“有是有的……”
他不太想说出来,但萧拾只要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他就投降了:“他们现在比较麻烦……那天跟他们一起走的女人是高丽女傅君倬,她身上怀有杨公宝库的秘密,一个多月前回了高丽,在那之前只有寇仲和徐子陵和她接触过,所以很多人想捉住他们,拷问杨公宝库的地点。不过他们机灵的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而且武功一日比一日厉害,到现在还没有人在他们手里占到便宜呢。”
萧拾眼中闪过忧色:“杨公宝库又是什么东西?”
宇文成睿少不得再解释一番,萧拾听到“鲁妙子”三个字时眼睛一亮,再听到“得杨公宝库者得天下”时,撇了撇嘴,道:“如果得一个宝库就能得天下,那杨广富有四海,怎么这天下就坐不稳呢?”
宇文成睿道:“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叔父说过,虽传言不一定属实,但对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义军来说,宝库里面的金银却是他们急需的,更何况还有那个鳌头在,总之,信不信的都在找。”
萧拾沉默了片刻,随即又扬起笑脸,道:“你昨天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我想学轻功。”
宇文成睿大喜,终于有机会完成父亲的托付了,忙点头:“好啊,我们现在就开始……嗯,你不先去穿双鞋吗?”
萧拾摇头,他倒不喜欢赤脚,可是脚上挂那么个东西,不管是塞在靴子的里面还是外面他都觉得不舒服,干脆就不穿鞋了:“就这样,没关系的。”
“那好吧。”宇文成睿道:“那我先让人去把练武场好生打扫一下,嗯,我先给你讲讲心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让小石头长快一点了,老是十二岁,暧昧都暧昧不起来。
嗯,cp的话,我真的没想好啊!
☆、扮女孩儿?
找到事做以后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萧拾一心只练轻功,效果显着,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现在宇文成睿也只能吃他的尘尾。据宇文成睿所言,他的速度已可媲美宇文化及,萧拾却只是撇撇嘴,他师傅可是高了宇文化及几个级别的巅峰级高手,就算宁道奇也不敢说能胜他一招半式,继承了师傅一切的萧拾专练轻功,胜过宇文化及再正常不过。
宇文成睿对他的进步咋舌不已,但萧拾却不满之极,他现在速度是快,可离超过音速却差的远。倒是‘轻’字诀练的极顺,他着意控制的时候已经可以让铃铛儿不发出声音了,但这仍不能令他满意,他需要的是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铃铛儿都不发出声音,而不是只有他全心全意控制的时候才不响。
萧拾轻功练的极勤,但进度却比不上内力。几个月过去,他失眠的毛病仍没有改善,只得整晚打坐。白天萧拾全心全意练习控制铃铛,于是在坐卧行走之时分心运行‘轻’字诀,练的却不只是轻功,还有内力了。到后来,萧拾还没有做到随心所欲的控制铃铛的时候,内力却已经被他练的十二个时辰不停运转,完全不需他去分心控制,更不用打坐练习。
于是萧拾又陷入失眠的痛苦中,干脆就在房子里转圈了,‘快’和‘轻’两字诀一起练,顺道加上轻功,进步更是一日千里。
“是什么?”萧拾已经习惯了宇文成睿时不时从外面买些小玩意儿给他,或是吃的或是玩的。接过纸包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传来,惹的人食指大动。
“皮脆肉酥,肥而不腻,香浓味美,”宇文成睿道:“绝对让你满意。”
萧拾坐下来,直接用手拈了一块吃下,若有所感道:“嗯,的确风味一流。记得小时候随仲哥和陵哥他们上街乞讨,讨到又黑又硬的馒头,实在难以下咽,他们便带我到东关街后面的小巷,那里正对着全福居烤鸭店的后门,就着那浓浓的肉香,仲哥会说:‘来来,今天的鸭子烤的不错,兄弟们不要客气,尽管享用。’陵哥便说:‘嗯,小拾,这个鸭腿给你!啊,仲少,你吃鸭头好了,我最喜欢鸭翅。’我说:‘我才不吃鸭腿,鸭脖子才最好吃呢。’就这样,再难吃的馒头都变的香甜了。可惜后来老板发现我们老来蹭他的香味儿,便撵了我们走。仲哥还发誓,以后有钱了,要买两只,一只吃,一只扔来喂狗……”
萧拾边吃边边说,想起三兄弟那时的情景,唇边泛起笑容。却见宇文成睿在一旁捏起了拳头,自责道:“要是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他只恨自己遇见萧拾太晚,一想到萧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就觉得心酸又心疼,不由对寇仲和徐子陵又嫉又恨,嫉妒他们在一起度过没有他的日日夜夜,更恨他们既然有幸和这样一个玉雕般的小人儿一同生活,却不好好的将他捧在手心里,竟然让他挨饿受气,还要去乞讨。却不知寇仲和徐子陵确实将他捧在手心里,但那已是他们竭尽全力为萧拾提供的最好的生活。
萧拾看宇文成睿的神色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段日子他真的不觉得苦,相反,他很开心。但这话却不知道怎么跟宇文成睿说,只好笑道:“嗯,这鸭子的香味儿和那全福居倒是挺像的。”
宇文成睿不由心酸道:“回头我就去你买全福居的鸭子。”
萧拾摇头道:“别哄我了,全福居在扬州呢!”
却见宇文成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了?”
宇文成睿诧道:“你不会不知道……这里就是扬州吗?”
萧拾微微一愣,他昏迷一个月被带到这里,一直以为这是洛阳;不曾想这里竟是他从小长大的扬州。不由有些黯然,道:“又有谁来告诉我呢?”
并没有人存心瞒他,只是大家都以为他知道而已,但他被软禁在此,又怎么会知道这是哪里?
宇文成睿心中大恸,想到他如今的处境,内疚不已,道:“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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