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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之俗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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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几天萧拾谈笑如常,但周围没人时,脸色便会不由自主的黯淡下来,徐子陵和石青璇都知道他心伤未愈,却也无能无力,只能每日设法逗他开心。可惜无论徐子陵还是石青璇,都是寡言少语之人,做起来力不从心,徐子陵此刻无比想念寇仲,若是他在这里,定然比他和石青璇加起来还要强些。

尽管对萧拾并不放心,但心病总要时间才能痊愈,那边的素素却不知境况如何。又拖了几天,徐子陵不敢再等,终于提出告辞。

将徐子陵一直送出凤凰山,萧拾才停步目送他离开,直到徐子陵的背影消失不见,萧拾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停滞,朝小谷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他已经在房间中留下纸条,说明他临时决定和徐子陵同行去巴陵。徐子陵和石青璇一片好心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们的关怀让他疲惫不堪,他心情原本就沉重,却还要对徐子陵石青璇装出笑脸来,面对他们同样装出的笑脸。

他不愿意这样,他只想找一个没有人认得他,没有人关心他的地方,想哭就哭一场,想笑就笑一阵,一个人静静的舔舐心中的伤痕。

成都街上繁华不下于洛阳,而且因为远离了战争的威胁,这里的气氛更加宁和。

最热闹的地方是赌场,素色的布帘隔绝了人的视线,却隔绝不了里面喧嚣的声音。萧拾摇头轻笑,人人都知道十赌九诈,却偏偏都认为自己是剩下那个精明又幸运的人。

“你不能这样,还给我,这是给孩子看病的钱啊……求求你……求求你……”凄惨的哭喊传来。

萧拾转头,看见一个妇人倒在地上,牢牢抱住一个男人的腿,那男人用脚死命的踢他:“贱人,快放开,若败了老子的手气,老子宰了你。”

“地给你输掉了,房子给你输掉了,这是我好不容易借来的孩子的买命钱啊!他爹……你不能这样啊……”

周围有些人看热闹,更多的人远远的躲开。

萧拾安安静静的走到他们身前,如同任何一个看热闹的人,但当那男人又一脚踢来的时候,他伸腿挡了一下。

“咔嚓!”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四周静了一静,才听到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翻滚。

原本倒在地上的妇人疯子般冲了过来,对萧拾拳打脚踢:“你对我相公做了什么,你这个……”

萧拾没有等她的拳脚落在身上,也没让她将骂人的话说出口,一挥手就将她震到一边,这一手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躲远了些。

他静静走到男人身前,男人吓得连呼痛也不敢,看着这恍如画上下凡的仙童,如同看着索命的阎罗。

萧拾的声音带着一点好奇:“疼吗?”

男人涕泪满面的点头。

“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伤害妻子的丈夫,我最恨的,就是不顾儿女死活的父亲。”萧拾淡淡道:“可你偏偏两样都占了,而我现在心情又不是很好,怎么办呢?”

“不要……不要杀我……大侠,我以后不敢了……”男人听出他话中的寒意,拖着残腿向后缩着。

女人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要杀你就先杀我,不要伤害我丈夫。”

萧拾哑然失笑:“我何时说过要杀他呢?”

他转身便走,叹道:“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有精神管你们的闲事?”

身后,一对夫妻搀扶着离开。

“小翠,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萧拾在街头漫无目的走着,脸色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在想什么?笑的那么诡异?”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在想……”萧拾悠然道:“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不对,想我需要想到笑吗?”

萧拾笑了,幽幽道:“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冒出那么一个大侠,将他的腿也打折了,该有多好玩?”

“那你可要失望了,”来人笑道:“天底下能够打折石之轩的腿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不然他的腿早给人打断几百遭了。”

萧拾豁然转身:“你是谁?”

那人的脚步声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以为不过是不怀好意的混混儿或人贩子,这样人他在洛阳见的多了,根本没放在心上。但那人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说的是石之轩,那么这个人对他的了解,恐怕不下于徐子陵和寇仲。

这天底下,有几个人对他这样了如指掌?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你们都好厉害啊!

至于石之轩让宁道奇帮什么忙,想想吧,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决心甚至大到可以使他的道心种魔**突飞猛进到大成之境,而且宁道奇都劝他不可哦!而且,是什么原因让他人格分裂的呢?

47章有提示哦,想想宁道奇是怎么猜到的呢?

哈,其实下一章就会写了!

不要担心主角会变弱的问题啦,黄易的书向来很玄乎。

☆、初会

入目的便是一头雪白长发;长发晶莹剔透;如霜似雪。

白发下的容貌却出奇的年轻,看去三十不到的模样;修眉入鬓,凤目狭长;鼻挺直如玉管;这般静立街头,却恍如站在云端,俯视众生,自有一股傲然出尘之态。一头白发随风漂浮;更为他添上几分逍遥神秘之感。

萧拾微楞,天底下竟有这般出色的人物!其俊美潇洒处不下于侯希白;超凡脱俗堪比徐子陵,气势凛然更胜李世民。

虽来人气度不凡,萧拾却无心欣赏,皱眉又问:“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白发男子叹道:“头悬金铃,貌若好女,天下间独此一人,别无分号,你自然就是宁道奇的宝贝徒儿萧拾。”他的声音语气却不似他的容貌那般年轻,低沉悦耳,少了年轻人的朝气,却有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醇厚,让人感觉他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说出口来,而说出的每句话又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他说的话就是事实。

萧拾却对他的解释不太满意:“那你如何知道我话中所指何人?”

“天津桥一役,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耳目稍稍灵敏一些的,谁不知道寇仲徐子陵的弟弟萧拾,是邪王石之轩的儿子,老夫又非愚钝之辈,怎会听不出来?”

萧拾听到他自称老夫,有些别扭,他的解释似乎也说的过去,便把他当做无聊人士,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

白发男子一言不发跟在他三尺之外。

萧拾猛地停住脚步:“跟着我做什么?”

白发男子摇头叹息:“小石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萧拾一惊,这天下知道他叫小石头的人有那么几个,但会这样叫他的除了已经去世的向雨田之外,就只剩了鲁妙子和宁道奇。但自己的确没有见过他,这样出色的人,但凡是见过一次,谁还能忘得掉?

白发男子又道:“我是你师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宁道奇有师弟吗?那是肯定的,天底下那么多的道士,他没有师弟才鬼了。可是,宁道奇的师弟会认得自己吗?还抱过,鬼扯!

“骗人!”见他不肯说明身份,萧拾也懒得问了,转身就走。

白发男子也不生气,就在他身后跟着。

萧拾忿然转身:“干什么还跟着我?”

白发男子道:“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我若看见不管,真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师兄交代?”

萧拾气道:“你还敢说是我师叔!我师父也不过是两岁的时候见过我一次,你到哪里去抱的我?”

白发男子奇道:“我何时说过宁道奇是我师兄?我师兄是邪帝向雨田。”

萧拾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是……师父的师弟?”天下间知道他是石之轩的儿子、宁道奇徒儿的人不少,可是知道他和向雨田关系的人却屈指可数。

白发男子道:“如假包换。”

乍听向雨田的消息,萧拾倍感亲切,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萧拾了,越想越觉得疑点众多,道:“我怎的不知道师父还有师弟,邪帝一门向来一脉单传,你休想唬我。”

白发男子道:“邪帝自然是只有一个,但邪极宗可不是单传的,不然你那四个师兄师姐从哪里来的?”

“空口无凭,何况尤鸟倦他们都是老头子了,你怎么会那么年轻?”

“其实我也是老头子了,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白发男子道。

萧拾看了他半日也没看出除了那头白头发,他哪里像老头子。心中对他的身份仍是怀疑,却也没精神和他计较,道:“不管你是谁,别跟着我了,我烦!”

“你这幅样子,要是给师兄知道了,定会心疼死了。”白发男子也不问他缘由,提议道:“心情不好,不如去找人出气?”

“像刚才那样啊?”萧拾想起刚才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还真有点解气,道:“似乎有点用,不过偶尔遇上打一顿也就算了,特意去找,没意思。”

“那你最讨厌谁,我们去找他的麻烦……”白发男子道:“我们邪极宗的人,不痛快的时候,就算不让全天下人都陪着不痛快,至少也要去找人踹上两脚。讨厌的人不开心了,自己就开心了。”

“好像有点道理。”萧拾道:“你似乎真的是邪派中人的样子。”

白发男子摇头叹息:“你还是不信我……你小时候喜欢拿着芦苇杆向水里吹泡泡对不对?”

萧拾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他的这个爱好,连向雨田都不知道,他自己都想不起为什么要瞒着向雨田了。

白发男子道:“我教你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时你才一岁多一点,看溪水里的小鱼吐泡泡好玩,就跟着学,一头栽了进去,被师兄拎起来起来,扒了裤子,狠狠打了一顿屁股。他以为你喜欢看鱼,又怕你掉水里,千里迢迢的跑到高丽,将人家的国宝水晶棺抢了来给你当鱼缸,为此还和傅采林打了一架。哈,他哪里知道你是想吐泡泡呢,见你总不高兴,还以为你生气他打你,足足赔了十多天的小心。要不是我教你用芦苇吹泡泡,只怕他头发都急白了。”

萧拾怀恋道:“原来师父还打过我的啊,我都不记得了。”

“就那一次,他打的也不重,可是你哭的啊,真是惊天动地。”白发男子唏嘘道:“我在暗处听着,以为他打得有多狠,气得差点出去找他打一架,我还没进去呢,他就在里面哀求了:‘小石头啊,师父错了,师父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后来我趁他去给你熬粥的功夫进去偷看,小屁股白白嫩嫩的,连红都没红一下。”

想到师父,萧拾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再听到后面,脸又涨得通红,不自觉就想捂自己的小屁股。

很想发脾气将这爱偷看的无良师叔赶走,但是难得听人提起向雨田的旧事,又舍不得,提到向雨田,他连沉重的心情都纾解了不少,又道:“你不是师傅的师弟吗,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去?”

“师兄他不是很待见我的。”

“那你还去?”

“忘忧谷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给他霸着?”白发男子道:“现在相信我是你师叔了吧?”

萧拾摇头道:“那也不一定,谁说进谷偷看的就一定是我邪极宗的人?”

白发男子哭丧着脸道:“那要怎么样你才信?唔……我背邪极宗的武功心法给你听?”

“我又没练过邪极宗的武功。”萧拾道:“算你哩,暂时相信你好了,你叫什么?”

“空夙,万事皆空的空,夙愿的夙。”

“夙愿成空?不是好名字。”

空夙叹道:“夙愿夙愿,是往日的愿望,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夙愿成空,人才可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萧拾歪头想了想,对他的论调不怎么明白,道:“你说这话的语气倒真像个老头子。”

“如假包换。”

“哦。”

见萧拾提到向雨田时的兴奋劲下去,又变回沉默黯淡的模样,夙愿继续方才的提议道:“想好我们去找谁的麻烦没有?”

萧拾沉吟道:“可是我讨厌的人不是很多,曲傲、边不负已经死了,王世充、李世民两个仲哥和陵哥不让我杀……”

“那……不若我们去杀掉尤鸟倦他们四个?”这几个是间接害死向雨田的人,想来他是恨着的吧?

萧拾摇头:“尤鸟倦可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我打不过。”

“你打不过不是还有我吗?”

萧拾嘲讽道:“敢问阁下是八大高手中的哪一位呢?”

见萧拾有精神调侃,空夙轻笑道:“你不知道有种高手名曰‘隐世高手’吗?”

萧拾给他逗笑了,道:“听你的足音,灵敏有余,沉稳不足,分明是步伐精湛,内力低微,还‘隐世高手’,人家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你几个。”

空夙赞道:“耳力倒是不错,不过见识却少了。你难道不知道人越老内力越高?我这般年纪,却内力低微自然是有原因的。”

萧拾撇嘴道:“什么原因,难道你武功给人废掉了吗?”

空夙给他的样子逗笑,柔声道:“差不多,不过不是废掉,而是散功。”

“散功?”萧拾大吃一惊:“散功不是要死人的吗?”在他的印象中,散功可比武功给人废掉还要可怕。

“散功说来有两种,一是油尽灯枯,老死也罢,因受伤生机尽灭也罢,总之油尽灯枯而散功的,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另一种却是自行散功,散功时只需寻一武功高强之人,护住浑身经脉,便没什么危险,散去内力后运气好些的十来年就可练回来。”

“那你算是运气好的还是坏的呢?”

“自然是好的,且是最最好的那种。第一,我寻到了天下内力最强之人为我护持,且他的内力又是最生机勃勃的那种,我的经脉不仅未曾破损,还被滋养不少,第二,我原先所习的武功中,竟有一种本身便有化死为生的神奇功效,令我内息散尽后立刻枯木逢春,你看我这般容颜就知道了,第三,我恰好有一本武功秘籍,讲究的便是破而后立。三者齐聚,此次散功,不仅当初隐患尽去,快则半年,慢则三年,便可重拾原来境界,甚至能融会贯通,更胜一筹。”

萧拾眨眼道:“你说的内力天下第一的,不会是我那师父吧?”

空夙笑道:“除了他,还有谁可称第一呢?”

萧拾原本还剩的几分戒心顿时全消,这种事他一问宁道奇便知,想来他也不会撒谎。

“可你为何要散功呢?”

空夙苦涩道:“练出毛病来了……罢了,不提这个。我如今武功虽未尽复,但和你一起宰了尤鸟倦却是绰绰有余,你到底要不要去杀他出气?”

萧拾摇头道:“我若是想杀他们,你以为他们如何能活到今天?师父若想要他们的命,他们早死了五六年了,既然师父有意放过他们,我也不好违逆,只要他们不在我跟前晃悠,便罢了。”

空夙学着他的口气嘲道:“怎么你杀得了尤鸟倦吗?敢问阁下是八大高手中的哪一位呢?”

见他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萧拾笑了,道:“打不过不等于杀不了,若论暗杀功夫,什么影子剑客在我面前也只有吃尘的份儿……不过我不爱做这一行罢了,仲哥和陵哥也不会答应。上次我在梁都多杀了几个人,就将他们吓得不行,生怕我长歪了,找借口将我支走,哼,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接一个素素,要两个人去吗?”

见空夙没了反应,道:“怎么了?”

空夙感触道:“他们对你倒是真好。”

“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就是师傅和他们了,可惜师傅已经死了。所以我要好好守住他们。为了他们,莫说是杀几个马贼,就是和全天下作对,我也是在所不惜。”

空夙低头轻笑道:“忽然有点羡慕他们!”

“怎么,空夙师叔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以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哦?”萧拾眨眨眼道:“空夙师叔说的不会是我吧?”

“为什么不会?”

萧拾嗤笑一声,向前慢慢的走。

空夙跟着,道:“既然你不愿杀尤鸟倦他们,那我们干脆去找那个惹你不开心的人算账好了。”

“不要提他。”萧拾面色一冷,道:“我没有力气去找他算账,我只想忘了他,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空夙迟滞了一下,才干涩道:“……好。”

“你没有事情可以做吗?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空夙道:“你这样魂不守舍的,我怎放心你一个人,不如你告诉我想到哪里去,我送你去。到时你想怎的都行。”

萧拾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你,你若不走,那我走。”

言罢缓缓飘到店铺顶上,转瞬不见。

空夙望着他的背影,脸色露出苦涩的笑容。

………………………………………………………………………………………………

萧拾直接飘出成都城,落在城外僻静的小路上,漫无目的见路便走。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林中传来奔跑、喘息、跌倒、尖叫声。

似乎有人被捉到的样子。

“放开我!”一个惊恐的女声:“放开我,别过来,求求你……啊!”

“小娘子,别害臊啊,让爷好好疼你……”

萧拾皱眉,真是拙劣的陷阱,这女人的声音看似慌张,但这样的时刻还不忘保持声音娇媚好听,这也太假了吧?

傻子才会上当。

刚想到这里,一个人影风一般的冲了进去:“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

萧拾瞪眼:真有这样的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人猜到了,唉!

我29号的时候开始送积分,凡是能送的都有。大大们写评的时候要够20个字才好。能省三分之一的钱呢。

那个邪帝舍利不是向雨田灌注的内力,是历代邪帝死前做的,只是到向雨田才找到了吸收的方法。

☆、断腿

萧拾正准备提醒一声时;里面已经传来一声闷哼;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得意洋洋的响起:“哈,又一只肥羊;啧啧,真是油水丰厚!我说嘛;这天底下做着英雄救美的美梦的人;便只有这些又有钱又有闲的傻子了。”

另一把阴测测的声音道:“走了,到别的地方再去做一票。”

萧拾掠进林中,只见一个身着天蓝武士服的男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柄匕首贯胸而过;似乎已经气绝身亡。

一对脚步声正慢慢走远。

萧拾大惊,深悔自己反应太慢。还好耳中捕捉到男子尚有微弱的气息;过去轻轻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口中冒着血沫,嘴唇张合,神色很是焦急,但即使以萧拾的耳力,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得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唇边,谁知入耳的却是一声轻笑。

萧拾反应奇快,立刻翻身后退,但已经迟了,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剧痛从腿上传来。

萧拾噗通一声摔回地面,右腿诡异的弯曲着,萧拾捂着断腿,疼的唇青脸白,狠咬着唇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疼过,连身子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小师弟,别来无恙?唉,小师弟轻功天下无双,师兄不得已出此下策,万勿见怪。”

萧拾豁然抬头,他长这么大,就只听侯希白叫过他小师弟,却给了他狠狠一个教训,这次又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的就以为又是石之轩哪个徒弟找上了门来。

但等到躺在地上的男子慢慢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易容药物时,萧拾立刻就知道自己错了,以石之轩花间派追求完美的性格,就是收徒弟也绝不会收那么丑的东西。

他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突出如鸟啄,身形矮胖,长的其丑无比。让人一看便难起好感,难怪明知萧拾并不认得他还要易容呢,若他这幅模样躺在地上,萧拾肯定会有多远闪多远。

其实他的易容术也并不高明,但萧拾本就神不守舍的,方才又陷入内疚中,哪里还能注意的到这些细节。

见萧拾咬着唇不说话,男子嘻嘻笑道:“啊,忘了小师弟还没见过我呢,我是周老叹。哈,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呢?现在才知道谁是傻子了吧?”

萧拾双眼瞬间瞪圆,他记得周老叹是向雨田四个弟子之一,他上午还和人商量要不要找他们麻烦,没想到居然会找上门来。

周老叹拔出胸口的匕首,那匕首竟是真插在胸口上的,不然萧拾也不会上当。但那匕首长不过两寸,再避开内腑要穴,看上去吓人,其实不过是最轻微的皮肉伤罢了。

萧拾如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恨自己粗心大意,着了人的道儿。

此刻远去的两人又回转来,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彩衣艳女和一个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的大汉。

彩衣艳女娇笑道:“小师弟啊,你可让人家好等呢。怎么样,人家演的如何?”

萧拾张嘴,吐出的却是一声呻吟,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疼痛,才道:“你是金环真?尤鸟倦?”

彩衣女子道:“我的确是金环真,不过这位可不是尤老大,而是我们丁九重丁大帝,小师弟啊,你当庆幸尤老大没来,否者以你这般容貌,尤老大定是如获至宝。”

萧拾色厉内荏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金环真娇笑道:“小师弟说错哩,我们胆子小的很,不然怎会因顾及宁道奇不敢在洛阳下手呢?唉,我们足足在成都等了小师弟月余呢,皆因猜到小师弟定会来看你的亲姐姐,幸好给我们等到了。哈,小师弟有所不知,师姐无聊时,今儿这一招已演了数十遭呢,不然怎会如此纯熟?仅小师弟坐的地方,就曾躺下四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好汉呢!小师弟再不来,成都都不敢有人英雄救美了呢!”

她话中的阴毒让萧拾心寒的同时亦大感不妙,他一身功夫大半都在轻功上,这三个绝世凶人,他完好时一对一也未必打得过,何况如今腿给废掉?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为今之计,仍是示弱为上,看他们有何目的。

吞下一口唾液,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口中却冷哼一声道:“听你之言,今天是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去给师父告状了,既然如此,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我亦不敢让你们如愿后好杀人灭口。”

“小师弟真是天真,”金环真咯咯笑道:“你竟不知道,有时候死亡其实也是一种奢望的吗?”

丁九重冷哼一声,道:“真妹子何必多言,直接拿了这小畜生回去逼问邪帝舍利的下落,不然等尤老大来了,还有我们的汤喝吗?”

“大帝哥哥说的有理,”金环真退后两步,娇笑道:“大帝哥哥,请。”

丁九重道:“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们夫妇演技高超,丁某岂能越俎代庖,处置于他?”

周老叹冷哼道:“不过是个断腿的娃娃,居然还这般畏畏缩缩,哼,老夫已经为他挨了一刀了,难道还要老夫为你们打头阵不成?”

他前两句话倒是霸气十足,再后面就露了尾来。

连萧拾都有些目瞪口呆来,这师兄妹三人,还真是极品啊。不过他们不睦,却正是自己的机会。

“唉!”事情又回到金环真身上:“不如小师弟乖一点,老老实实交出邪帝舍利,师姐便给你一个痛快,省了小师弟的皮肉之苦如何?”

萧拾失笑道:“我若要寻死,自断经脉就好,何须便宜你们这群欺师灭祖的畜生呢?”

金环真摇头叹道:“小师弟在为难奴家呢,小师弟这般粉妆玉琢的,让奴家如何下得去手?”

口中叹息着,一抓却当胸挖来,她十指尖尖恍如利刃,若真给她抓到,便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萧拾凛然,右手变幻恍如仙鹤舞空,划出一个玄奥的曲线迎去。

指掌方接,便听金环真一声惊呼,骇然惊退:“小师弟,你!”

萧拾微微一愣时,丁九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砰然倒地。周老叹从他身后转出来,道:“真妹子啊,今趟可以动手哩。”

原来金环真假意后退,和周老叹前后联手,竟一招便要了丁九重的命。

刚才还哥哥妹妹的,竟眨眼就下了杀手,难怪他们相互防备的如此厉害,果然是不得不防,防不胜防。

“小师弟啊,”金环真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交出邪帝舍利,师姐便放了你离去如何?”

她刚才虽然没有真的和萧拾交上手,但是已经察觉到了萧拾的厉害,她发现自己实在小觑了萧拾的实力,现在才醒起,宁道奇的徒弟岂会没有点斤两?起码他的招式玄妙不在自己之下,即使功力大不如自己,要拿下他恐怕也要付出代价,她却是从不愿付什么代价的人。

萧拾讶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将那样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吗?”

金环真摇头叹道:“那就没……”

话未说完,忽然发现萧拾双眼骤然瞪大:“丁……”

金环真笑道:“小师弟,这一招师姐我早用烂了哩!”

话犹未完,身后传来交手的声音,她愕然回头,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鲜红。

萧拾又跌坐回地上,用金环真的七彩衫裙擦拭自己的匕首,一面对正瞪直了眼看他的周老叹和丁九重讶然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不会杀人的吧?”

不是以为他不会杀人,而是他杀人也未免太利索了些,金环真的实力,虽略弱于他们,但若是换了他们想去取金环真的性命,即使她不逃,也要大费周章,绝不会如此轻易。

丁九重咯咯一笑:“杀的好!”

倒地气绝。

他方才被两人暗算,本来就重伤垂死,他索性便装死好寻个机会拉个垫背的,不想周老叹其奸似鬼,不仅未能得手,还伤势加重,却阴差阳错的给了萧拾暗算金环真的机会,倒也死得瞑目。

周老叹神色不定的看着萧拾,萧拾却不看他,将匕首又插回靴中,才讶然道:“现在没有人和你争了,怎的还不动手?”

周老叹神色哀戚,道:“小师弟好生厉害,我自愧不如。唉,小师弟可否允我收了环真的尸身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实在不忍让她弃尸荒野。”

萧拾知道周老叹错估了他的实力。他的确很能杀人,但需乘人不备。须知高手对危机总有感应,少有给人暗算的时候,只因杀机一起,立刻就会被察觉到。但萧拾却是异数,他被道心种魔**倒灌,成就了一身天下无双的敛息之术,他全力以赴时,连宁道奇也休想察觉到他的所在,连杀机也可收敛无踪,再加上他从鲁妙子的轻字诀中领悟的御风术,更让他的匕首无声无息,恍如来自幽冥,是以他才敢自称刺杀之术,天下无双,金环真才会在瞬息之间送了性命。

但周老叹此刻全神戒备,他的这些优势便荡然无存,当下笑道:“周师兄有情有义,当真让人佩服,请自便!”

周老叹缓缓走近,弯腰去抱金环真的尸身,萧拾微笑的看着他,看似毫无防备,但金环真前车在前,周老叹安敢大意?

周老叹手刚触到金环真的尸身,右脚却无声无息的踢出,金环真的尸身腾飞而起,撞向因断腿瘫坐在地上的萧拾。周老叹视线被遮住一霎,转瞬恢复时发现萧拾已经不见了人影,想到金环真不明不白的死,顿时毛骨悚然,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果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擦身而过,一掌迎面击来,仓皇间一拳迎上,只听一声巨响,周老叹顿时被震飞数丈,他落在树梢,头也不回的径直跑了。

有这样神出鬼没杀人的匕首,内力居然也同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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