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双龙传之俗人-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亏你仍厚颜狂吹大气,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婠婠黛眉轻蹙,瞧往寇仲道:“人最紧要是懂得自量。寇兄或者不肯相信,但奴家以前每次对你们的出手,其实都是留有余地,只可惜今趟你们杀死边师叔,惹的师父震怒,婠婠想要留手亦不行呢!”

寇仲大笑道:“既然如此,便让我们兄弟见识一下来自《天魔秘》的神奇功法好了。”

婠婠斜睨一眼,颦眉道:“又来哩,每次都只懂以多欺少欺负女孩家……便不能跟人家单打独斗一回吗?”

寇仲抓抓头,叹道:“唉,一副吃定我们模样的人是你,怪我们以多欺少的人也是你!唉,罢了罢了,谁让仲少我天生的怜香惜玉,陵少给我压阵!看刀!”

长刀化电,直扑面门。

婠婠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同时只以右足拇指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婠婠的确不曾说谎,她之前确实有过留手,身形飘忽不定,两把芒光烁动的短刃,化作两团蒙茫的光影,以令人无法揣测的进击路线,不断变化,不断接近。 两袖中射出的天魔带,交织成一片波浪状的纹样,像绞缠而有生命的一对灵蛇般。

寇仲使出浑身解数,像身处狂风巨浪中的小舟,苦苦挣扎,才暂时没有翻侧,给打得粉身碎骨。

再这样下去,寇仲战败身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徐子陵双目微凝,只待时机到时,全力出手。

寇仲忽然长啸一声,混不管即将临身的短刃,一刀刺向婠婠高挺的酥胸。

婠婠幽幽一叹,短刃与长刀相交,发出一声脆响。

徐子陵松了口气,知道寇仲终于找到了婠婠的弱点,师妃暄环视在外,婠婠绝不敢轻易受伤,寇仲此刻以命换命的招式正是唯一的可以扭转战局的方式。

“蓬”!又是一声气息震爆之声,寇仲连退数步,几欲吐血,婠婠亦被反震之力逼得退飞飘后。

徐子陵掠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内息过去,将寇仲的伤势瞬间治愈。道:“婠小姐想要以一己之力解决我们两个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如将你的帮手都唤出来,大家一次解决岂不是好?”

婠婠将天魔带收回,叹道:“人家最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子陵啊,你可否想过,为什么人家明明知道解决不了你们两个,却仍要寻人单打独斗呢?”

寇仲徐子陵一凛,婠婠道:“你们两个小子最大的本领就是逃之夭夭。少准备一些都不行,唉,婠婠的目的只是要完成合围之势,现在完成了!你们试试再夹起尾巴溜给婠婠看好吗?”

寇仲和徐子陵一直暗暗留意四周惰况。

天街靠近天津桥的两段街道仍是杳无人迹,丝毫没有异样情况。

寇仲眉头紧皱道:“婠美人你勿要吓我,我是出名胆小的。”

婠婠莞尔笑道:“谁舍得吓你呢!”

接着娇喝道:“看箭!”

“嗖”!

弓弦声响。

“当!当!当!当!”

寇仲和徐子陵背贴靠背,各自磕飞前后袭来的四箭,只觉头皮发麻:“好厉害的箭手,居然还有四人之多。”

徐子陵苦笑:“不是四人,应该是十八人才是。”(非笔误,蝴蝶了)

与婠婠遥对的另一边桥头。 一男一女从桥头旁闪出来,一个是腰挂飞挝,有点阴阳怪气,毕玄的嫡传弟子拓跋玉,俏立他身旁的是淳于薇。那么刚才从矗立两边桥头对起的四座高楼之颠射出利箭的,不用说乃是由毕玄亲手训练出来的“十八骠骑”。

寇仲浑身一震,这才明白为何婠婠有信心不怕他们溜掉。

只要其它箭手像刚才发箭那四人般厉害,他们跃飞空中时,只会成了猎手箭下的肥雁儿,禁不住后悔跑到天津桥上来。

两旁灯火突然齐亮,原本泊在两岸,黯无灯光的两艘大船,船首处同时燃着了十多个灯笼。

两人一瞥下,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知道今次除非神明显灵,又或宁道奇、师妃暄等联手来救,否则休想有命离开。

左右两艘大船开始离开堤岸,移往河心,与南北桥头的拓跋玉师兄妹及婠婠,四座高楼的十二名骠骑杀手,形成一个以他们为中心的天罗地网。

西方大船望台上, 被誉为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安然坐在太师椅之内,眼帘内的两道精光,

她身后高矮男女站了十多人,最抢眼自是美丽的独孤凤,其它寇仲认得的只有独孤策,人人衣饰华丽讲究,看来都该是独孤阀本系的高手。

只是他们,便足够收拾两人有余。

东方大船是以突利为首的突厥人。

婠婠那方衣袂声响,四个人疾掠而来,带头的赫然是“飞鹰”曲傲,后面跟着的是他三个徒弟长叔谋、花翎子和庚哥呼儿。

无论空中、地面、河上所有逃路均被封闭,形成一个插翼难飞的天罗地网。

寇仲徐子陵相对苦笑,寇仲目光向下,徐子陵微微点头,此刻他们唯一的生路,便在这洛水之下。

曲傲踏前三步,撩起长袍的下摆,扎到腰带去,仰天长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就让我曲傲来清雪杀子之恨。寇仲,徐子陵,让老夫看看你们除了逃跑外,尚有什么本领。”

对方网罗已成,形势一触即发,寇仲咦然不惧,上前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发现所有人忽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凝。

“曲傲?”一把温和淡雅的声音悠然响起。

寇仲徐子陵骇然回头,一身锦袍的石之轩负手站在他们身后,神色闲适安逸,恍如闲来贪看夜景的游人。在这灯火通明之时,出现在众人中间,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好像他是在这天津桥上站了千万年,等他想让你看见时,你便突然看见了他一样,感觉诡异之极。

寇仲徐子陵叫苦不迭,实在想不出本应在萧拾身后苦追的石之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将原本就复杂诡异的局面变得的更加难测。

见两人望来,石之轩嘴角泛出微笑,竟透出亲切慈爱的味道来:“我儿别来无恙?”

一句“我儿”震的二人浑身发毛,对望一眼,寇仲正欲硬着头皮上前,曲傲不忿给人忽视,高声道:“老夫便是曲傲,阁下何人?”

虽然石之轩出现的诡异,但曲傲自认是在毕玄剑下生还之人,除三大宗师外,再不惧任何人。却不想他近年耽于酒色,武功退步的厉害。

石之轩对他的话听而不闻,柔声问道:“听说阿拾不太喜欢他?”

寇仲不再抱着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应道:“好像是的。”

石之轩微微颔首:“哦。”

曲傲再次给人忽略,顿时狂怒如潮:“阁……”警兆忽现,骇然抬手,架住忽然出现在胸前的晶莹剔透的手掌,接下来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触即分,石之轩温声道:“既然阿拾不喜欢你,你就去死好了。”   “嘭。”

曲傲毫无生机的身体重重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跑剧情,写的我自己都想哭,不过总算是结束了。后面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石爹终于出场,且不再打酱油,明天是他的主场。

唉,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宣布一下几件事,虽然知道可能会因此损失大量的书友,但总比事到临头挨骂强,唉,我做梦都看见收藏刷刷的下降呢。

一。cp

cp终于定下来了,在这里我不敢说,去看文案吧!唉,某个人我将他越写越强势,发现渐渐收不了手……所以。雷的人可以走了,唉,不要说再见,我会哭的。

二。天下

天下归属我想好了,绝对让所有人满意,无论你喜欢的是李世民、李建成还是寇仲或武则天,我都会让大家满意的,当然宇文成睿的结果也不错。

三。肉

本文是清水文,因为我自己也雷某些禁忌关系,现在收不住手写了,但肉的话,真的写不出来啊!唉,无肉不欢的大大们,多多含泪送别……

四。明天会送上向雨田的番外。

☆、最是奸猾

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大多数人的反应。

无论识不识得石之轩厉害的人,都不曾想到,桀骜的不可一世的曲傲会这样轻描淡写的给人杀死,他可是连毕玄也未能杀死的人啊。

“你们两个小子莫要打什么主意。”石之轩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发话,将悄悄朝着洛水移动的两个身影定住:“水下早给人布下布满了倒钩的渔网,你们若是想变成两条遍体鳞伤的网中鱼儿,不妨跳下去一试。”

寇仲乖乖站着,摆出乖顺的模样道:“还是邪王高明。”

石之轩冷哼一声道:“你也莫要试探老夫,老夫还不屑与他们一同合作。那渔网是人早就铺好的,老夫只是懒得毁去罢了。”

寇仲腹诽,您老人家有时候也可以不用那么懒的……

石之轩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子陵还不来拜见为父?”

徐子陵心中无奈叹息,苦笑道:“邪王……”

“哼!”石之轩重重一哼,将徐子陵出口的话迫了回去:“你这小子最是奸猾,摆出一副老实诚恳的面孔,句句都是实话,却句句将人引入歧途!既不肯老老实实唤爹,便滚回去让仲儿来答话。”

被冠上‘最是奸猾’头衔的徐子陵无奈闭嘴,寇仲窃笑,这句话原本是他的专利,不想今天竟给人扣在徐子陵头上,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给徐子陵狠瞪了一眼,寇仲忙道:“邪王息怒,我们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石之轩淡淡道:“仲儿你信不信若是我再从你嘴里听到半句谎言,便转身就走,就算他日阿拾问起,我也可当做全不知情。”

两人无奈对视,寇仲苦笑道:“不知邪王想知道些什么呢?”

“你们两个小子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你们知道自己何处露了破绽,便休想从你们口中听到半句实话!”石之轩冷哼道:“当年我和向雨田同练道心种魔大法,相互之间也不曾有过感应,你们所练内力就算和我儿有相似之处,又岂能在百里之外就有感应?当时我心情烦闷,一时间不曾想到,但事后岂会不查?”

寇仲徐子陵再度相视苦笑。

石之轩继续道:“世人皆知你们和宇文化及有深仇大恨,但为何老夫会在宇文府看见你们,且和宇文成睿相谈甚欢?更过分的是,你们竟在女儿家的闺房中相会,竟还一唱一和,以为老夫是傻的不曾?”

寇仲还欲挣扎:“当时宇文小……”

石之轩截断他道:“所谓的宇文铃就是阿拾吧?”

寇仲顿时僵住,徐子陵接口道:“宇文铃的确是我们的兄弟小拾所扮,但这与邪王有何关系?”

寇仲如蒙大赦,道:“正是如此。我们原以为小拾给宇文化及所杀,谁知道只是一场误会,自然就化敌为友……我们三个原本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邪王在那里看见我们最是正常不过。”

石之轩唇角露出微笑,笑容渐渐扩大,最后放声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奸诈小子,这下终于露出破绽了!”

两人大感不妙,面面相觑。

石之轩长笑道:“宇文铃也好,萧拾也罢,是不是我儿本是未知之数,如今你亲口告诉我当时萧拾和你们一同住在那院中,莫忘了我是怎样寻到那里的!萧拾萧拾,他师父最爱唤他做小石头,为何我早不曾想到?”

徐子陵皱眉,寇仲跌足,为何自己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他们此刻才发现,和这老狐狸比起来,他们两只简直就生嫩的可怕。

石之轩一开始便摆出一副爱子心切的模样,将萧拾看不顺眼的曲傲以雷霆万钧之势杀死,不仅震慑了周围的人,更震慑住了寇仲和徐子陵,让他们下意识的以为石之轩早已肯定了萧拾的身份。他一口一个我儿,听得二人头皮发麻,更确定石之轩认出了萧拾才“爱屋及乌”,以致他们早编好的虚言欺骗,变成了抵死不认,又将两人中最为冷静的徐子陵禁言,寇仲孤军奋战下才露了破绽。

谁想到他摆出这般强势的姿态杀死大名鼎鼎的曲傲,竟只为了误导二人?

寇仲忿然道:“你诈我们?”

石之轩冷哼一声:“不诈你们难道要将你们两个小子捉起来严刑拷打么?我若有那个胆子,何必等到现在才出现?早擒了跋锋寒和傅君瑜来要挟你们!”

没胆?谁敢说在众敌环视下强势击杀曲傲,罢了视众人于无物,和两个小子闲话家常的邪王没胆?除了寇仲徐子陵,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捉住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何须什么胆量呢?

寇仲徐子陵却听得头皮发麻,石之轩若真的连要挟二人的胆子都没了,可见对萧拾是何等的在意,莫说伤害,竟是连得罪他的兄弟都不敢。

这样的话,想让他放弃萧拾只怕比登天还难。

同时也暗地咬牙,这老狐狸若换了任何一个环境来逼问他们,他们或打或逃,或装傻或耍无赖,怎的都可混过去,可他专挑了二人陷在天罗地网中时出现,且扮演了那唯一一根稻草的角色,让他们下意识的不想得罪他,不然寇仲也不会给他轻易诈了出来。

徐子陵苦笑着拍拍寇仲的肩安慰,此事怪不得寇仲,若换了他来答话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老狐狸,完全和两人不在一个级数上。同时也暗暗吃惊,记得前次见石之轩时,他亦是这般强势,但分明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忽喜忽怒,相当的好忽悠,今趟却像换了个人一般。

心念一转,拱手道:“恭喜邪王,沉疴得愈。”

石之轩泛起微笑道:“子陵果然聪颖。唉,自得知我儿可能尚在人世后,我便像从一个漫长噩梦中忽然惊醒一样,真正活了过来……不瞒子陵,浑浑噩噩数年,那一日我忽然清醒,嗅到身周泥土的芬芳,感动的几乎流泪。我从未有一日如此感谢上苍,终于大发慈悲将我儿送还与我,让我重获新生。”

徐子陵苦笑,石之轩此话似乎在对他倾诉心声,但言语中不乏警告,让两人不得阻止他与小拾见面。

寇仲呵呵笑道:“邪王和我们一样呢,想当初我们在小谷中挖到以为是小拾的尸体时,这世界瞬间便失去了色彩,连食物咸甜都不能分辨,只知道下意识的寻宇文化及报仇,直到在杨广的宫中见到活生生的小拾,生命才重新充满色彩。只是我们比邪王幸运的多,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半年,但那半年却如一世那么漫长。”

石之轩微笑道:“这便是我们父子之间的缘分了。哈,既已分辨清楚,为何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过来拜见为父?”

寇仲徐子陵面面相觑,萧拾正拼命的躲他,他们却在这里替他唤了爹,以后见了萧拾可如何交代?

“怎么?”石之轩讶道:“难道你们不是阿拾的兄长么?又或者阿拾并没有承认我这个父亲?”

他们自然是萧拾的兄长,萧拾也的确没有不认石之轩的意思,他虽远远躲着他,话语间却还是承认他的身份的。

两人苦笑,这样算来,石之轩倒真可算的他们的爹了,寇仲向来脸皮最厚,出了名的能屈能伸,更何况萧拾的亲爹也确实是他们的长辈,笑嘻嘻便唤了声爹,又道:“子陵不要害羞,小拾绝不会因此而责怪我们呢!“

徐子陵当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命无论做了什么,萧拾也只有庆幸的份儿,何况只是唤声爹。况且寇仲这没志气的小子早叫出口了,无奈之下,亦乖乖唤道:“爹。”

石之轩老怀大慰,虽然没有听到萧拾亲口唤他一声,但他最亲近的人已经认了他的身份,一声爹既然唤了出口,再想洗净脱身是想也休想。

石之轩欣然道:“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换个地方再叙如何?”

寇仲徐子陵腹诽,既然知道非久留之地,为何非要等到他们乖乖的唤了爹才肯带他们离开?

不知为何,他们对石之轩有没有能力带他们脱身完全没有任何怀疑,或许是石之轩的气场太过强势,他们浑忘了方才还认为即使宁道奇亲至也救不了他们的小命。并排站在石之轩身后,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浑似被欺负的小孩终于等到了能为自己出头的孔武有力的家长一样,志得意满。

一声杖子触地的闷响传来,人人耳鼓嗡鸣。

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长身而起,右手碧玉杖柱地,以她沙哑的声线冷喝道:“石之轩,你当我们是死人么?”

观望许久的众人,原被石之轩所慑,均不敢抢先出手,只在原地静观其变,指望他们三个谈崩最好,否则也等旁的人牵制住石之轩他们才好出手。此刻眼看三人准备一走了之,尤楚红终于率先发难。

石之轩嘴角溢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斜睨道:“当你是死人又如何?”

尤楚红冷冷嘲道:“天下皆知邪王遁术举世无双,邪王要走,自然无人拦得住,但若带着这两个小子,老婆子倒要看看你如何飞的出这天罗地网!”

“天罗地网?”石之轩哈哈大笑:“捕雀的网儿也敢拿来捉天上的苍鹰,真是可笑!便让我们父子三人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天罗地网!”

笑声中,身形忽然拔高,向独孤阀的大船扑去,寇仲徐子陵同声惊呼:“小心箭矢!”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雷寇徐叫石之轩爹的事了吧,他们两个反正喜欢乱认爹娘。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自己的脚,我这就是了。昨天既承诺了向雨田的番外,又答应石之轩要出场,偏偏单位又突然有活动,天啊,我快死了!写了这章的一半我跑去弄番外,结果番外越写越长,眼看赶不及了,再回来赶这章。

唉,终于弄好了,番外的话,再过一个小时发。

☆、番外:向雨田(上)

作者有话要说:硬着头皮说一句,没能写完,明天继续。

听到碧秀心在门外说起改邪归正,我忽然就想大笑一声。

改邪归正?天下人皆可改邪归正,他石之轩可以改邪归正,他岳山可以改邪归正,但我向雨田不会,我是何人?我是邪帝。邪帝邪帝,若能改邪,安敢称帝?她们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喜好给自己脸上贴金。

人人皆称我为邪中之帝,但我却不知何为邪。

我只是达成了他们所梦想的人生,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抱最美的女人、杀想杀的人,为何就成了邪?或许是因为我想杀的人多了些,或许他们怕成了我想杀的人。

然而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肆意狂放,无比快意的活着,喜欢的就抢过来,不喜欢了就丢掉,不想看到的就杀掉,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我忽然间就厌倦了,那日我将艳冠秦淮的尤物从床上撵走。

会哭吧?或者恼羞成怒?我已见了无数次。

然而她只是静静的穿好衣服,款款的出门,慢慢的转过身来,柔柔的道:“你真可怜。”

那一瞬间我几乎忘了自己从不对自己的女人动手的宗旨,只想捏断她的脖子。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我狂笑。

可怜?我可怜?我邪帝向雨田可怜?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酒肆里,我看见肥胖的老板娘揪着她干瘦的相公怒吼,只为了少收的一枚铜板。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句话,“你真可怜”,这世上可还有我在意的事?这世上可还有我愿意付出热情去追求的东西?我忽然沉默。

大街上,我看见面目蜡黄的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央求嗜赌的丈夫回家,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句话,“你真可怜”,这世上可还有什么是自己努力想抓住或挽回的东西?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人正努力试图抓住或挽回自己?我蓦然无语。

我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妇箕坐在丈夫的坟前,哭的昏天黑地。我忽然想起那句话,“你真可怜”,这天下可还有什么能让我流泪,这天下可还有什么人肯为我流泪?我沉寂。

这群可怜的卑微的我一只手指就可以戳死一群的人,我忽然羡慕他们。

似乎在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生命如此苍白无力。

我找到记不住姓名的她时,她正在厨房里,举着笤帚,追打着七八岁的孩子,笤帚气势汹汹的扬起,却轻轻落下。憨厚的小鞋匠挡在他们之间,手忙脚乱……

于是我又想起那句话,你真可怜。

我悄悄的离开,坐在最高的那栋楼上喝酒,然后看见了那春风得意的一对。

他成功的娶到了武林中最美丽的女人,且是来自‘圣洁神秘’的圣地中的高贵圣女。

她成功的虏获了武林中最杰出的男人,且为天下消除了未来可能、也许、或者会发生的浩劫。

他们自然是得意的。

基调是得意的爱情,终究是个悲哀。

也曾经有人来试图消除我这个浩劫,可惜的是,她来的太晚。

依依的杨柳下,如梦的烟雨中,她妙曼的身影如同是从最迷人的梦中活了过来,美丽的让人屏息。从素色的纸伞下露出的半张俏脸,如同山川般秀丽。柔软的樱唇绽放的笑容那般神秘静谧,星眸中柔和的波光让辗转的旅人如同回到永久的家园。

然而我却会突然想起那个毫无形象的坐在丈夫的坟前,不顾一切嚎啕大哭的女人。

她见识广博,谈吐出众,相处之下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我会突然想起那个抓着丈夫领口斥骂的女人。

她幽幽一叹,对世间众生充满了悲悯。

然而我会想起那双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将买糖葫芦的铜板扔进老丐的破碗中的脏兮兮的小手。

“你很好,”我对她说:“只是你来的太晚。”

当我已经不再为某些东西动心的时候,你才来。

看着石之轩张扬的笑脸,我也笑了,终有一日,当你发现自己的人生其实是一场笑话的时候,你可还能笑得这般惬意?

这天下,终究还有比我更悲哀的人。我跳出来了,宁道奇跳出来了,鲁妙子半只脚伸进去又缩了回来,宋缺跳进去又断然的跳了出来,只有石之轩,义无反顾的栽进去了……我们也就算了,宋缺你不地道啊!想当初你和他也是相交莫逆,不过这样的事,还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本就不好说话,何况是立场尴尬的宋缺。

岁月如梭,苍白的时光继续,我忽然恶意的想去看看那个人。

于是我听到了一声欢呼:“咿呀!”

这是我今生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仿佛就是世界伊始的声音。我从不知道短短的两个音节中,可以隐藏如此多如此美好的感情。是对天地的赞叹,是对世界的惊奇,是对生命的赞美,是无边无际的期待和欢乐。

转过树丛,我看见一只肉肉的小脚试探的伸向小溪,接触水面后快快的缩回,再次发出欢快的惊叹声:“呀!”

我在它再次伸向水面时将他捞了起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张没牙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口水无意识的从下巴悬到衣襟,拉出一道亮线。一双澄清的如同雨后的蓝天般的大眼绽放出好奇和赞叹,于是肉肉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我的胡须。

疼啊!祖宗!

这似乎是我不幸人生的开始。然而当时我却将他当成我生命的曙光,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世上,终究还是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终于找了来。

我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我也知道石之轩最痴迷的东西是什么。

于是我对他谈起四大秘典,对他谈起邪极宗功法,对他谈起魔门至高武学……道心种魔大法。

果然,他的眼睛一下子闪亮起来。

“石兄弟要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向某正在研习此功,正想有人能探讨一下,不过……”我望向他怀中的孩子:“道心种魔大法需要一道心晶莹无暇之人作为炉鼎……”

石之轩犹豫了。

我微笑:“孩子嘛,若是想要,十个八个的也生得……可是炉鼎却不得不精心挑选,唉,我已辗转寻了数年,唯有此子最合心意……”

石之轩沉默不语。

我适时转移话题,言语中数次提到道心种魔大法中重重奥义,天色渐暗,我起身告辞,他一路送我到门口,欲言又止。却直到我转身之际开口:“向兄功力高绝,乃我魔门第一人,不知犬子可否有幸拜入向兄门下?”

我微笑。

我在小谷中一直住了一个月,才带着小石头回了我的忘忧谷。似乎失去的东西,永远是最重要的,我清楚的感觉到了石之轩的悔意,他看小石头的目光一次比一次眷恋,但事情早到了不是他后悔就可以重来的地步。

小石头已出卖给了我,这不是最重要的,小石头做了我的炉鼎,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承诺可是是撕毁的,魔种是可以灭杀的,所以这些都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石之轩终于忍不住练了道心种魔大法,更重要的是他急切间选了我所说的寻找数年才找到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炉鼎。他和小石头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我狂笑。

人人都以为小石头是我的炉鼎。

然而他不是。

他们实在太看得起我,道心种魔大法是何等功法,连创它的人都未能练成,我何德何能短短数年就能将它加以改进,使它不再伤害炉鼎?

即使我真的能改进道心种魔大法,我又怎舍得拿小石头来试?

小石头并非我的炉鼎,但他是石之轩的。我哈哈大笑,这真是再美妙不过是事情!当他以小石头的七情六欲为炉火锻炼自己的灵魂时,在他的心灵中,小石头的气息便成为我怒海操舟的指路明灯!

不错,石之轩,才是我的炉鼎!

都知道道心种魔大法需一颗澄澈的道心来做炉鼎,但谁说这‘道’,就一定是正道的道,道门的道?狗屁!大道三千,邪道一样是道!

☆、番外:向雨田(下)

没有人想到我会用石之轩来做炉鼎,他自己亦不知道,炉鼎对魔种并没有感应。

我如同获得了新生,这颗苍白麻木的心透过石之轩魂灵深处的小石头的心灵,再次看见了这美丽的世界,是的,小石头眼中的世界,美得让人心悸,小石头……也美得让人心悸。

我变得不再像我,对着镜子我几乎认不出那是高傲冷酷的邪帝向雨田,这只是个笨拙而平凡的男人,但我甘之如饴。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抓人的胡子,目光每次落在上面时便会迸发出无比惊奇喜悦的光芒,我心中亦同时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赞叹,然后是那双肉肉的小手带着无比的执着抓来,若是躲开,控诉指责委屈的目光将会把你淹没,瘪起的小嘴无比心酸,每当这个时候,我唯有举手投降,将所剩无几的胡须送到他手上给他蹂/躏。

小石头的口水越来越多,一向有洁癖的我再也没了干净的衣服穿,我很快就能很熟练抓起袖子给他擦拭口水。但这样还不够,我稍一分神他的领口就会变得湿漉漉的。我搬着比刀剑还要沉重的绣花针,将油纸缝在两层棉布之间,做了一个围脖。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有拿起绣花针的那一天,我一定掐断他的脖子!然而现在我不仅拿了,且拿得越来越熟练。油纸执着的透过棉布将小石头嫩白的脸颊和脖子磨得红彤彤的,小家伙笑得仍没心没肺,我认命的将它扯下来,用最柔软的细布给他做了十七八个的围脖,整日忙于换洗这些围脖。我真的很庆幸小家伙已经过了换尿布的年龄,虽然不会说话,但只要‘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