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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之俗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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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uoduo
【由文】
☆、捡到一个小鬼
清明时节,正是梅雨季节,今年却少见的没有下雨。天色渐暗,上坟的人们陆续返回,阴暗下的羊肠小道上人越来越少,渐渐透出一股渗人的气息来。
当路上的人彻底散尽后,两个十一二岁衣衫褴褛的男孩从大树后转了出来,一看便知是两个小乞儿,看去稍大些的男孩道:“可以了罢,我们快走。”童音清脆,声音中的兴奋和畏惧让他的语气都变了调。
这让他身边本来就微微颤抖的小男孩更加畏惧:“仲少,我们还是明天早上再来吧,这地方邪得很,今天又是清明……”
“就是清明才要来,等到明儿,骨头也不会给我们剩一根……走了,别怕,万事有我呢,一世人两兄弟,再怎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这两人都是战乱中遗留的孤儿,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以乞讨和小偷小摸维持生计,情逾兄弟。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刚十二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才十一岁不到。两人年小力弱,在乞丐中也受尽欺辱,往往好不容易弄来几口饭菜,几个铜板,刚到手便被抢个干净,好在他们聪明机敏,总算是磕磕碰碰活了下来。
如今是清明节,是亡者的节日,却也是乞丐们的狂欢。清明节各地的风俗并不相同,而在当地,凡是家境殷实些的人家,会在坟头用白纸糊出一个灯罩,内中点一盏灯,放上足够的桐油,若第二日清晨去看时还燃着,便认作亡者前来享食过,可一年顺遂。而对乞丐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将一些酒食摆在坟前供奉,第二日再来取回铜灯、器皿。所以清明的第二日一早,城中所有的乞丐会蜂拥而至,运气好些的,力气大些的,三五日的伙食都有了,但如寇仲徐子陵这样的,却不过弄到几个馒头,多的一到手就被人抢走。看着旁的人大鱼大肉的吃着,自己却在一边啃馒头,两人恨的牙痒痒,发誓来年第一个来,定要喝个头汤。
但事到临头,却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惧意,无论他们天资如何卓绝,无论他们以后将会成长成什么样的超卓人物,此刻也不过是两个十来岁的孩子。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坟头星星点点的灯影影绰绰的,似乎真的在引导着亡者的归途。两人憋着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反而越走越快。
终于到了坟地,两人对望一眼,扑向最近的墓碑前,打开早准备好的麻袋,也顾不得挑拣,囫囵倒进去,将碗筷再放回去摆好,胡乱拜拜,又直奔下一家。
一连扫荡了四五家,两人已进了坟地中间,周围都是糊着白纸的灯,一阵冷风吹来,灯火摇曳中,四周明明灭灭,像是无数黑影在晃动。
“够、够了……我们回吧。”徐子陵吞了一口唾沫,干干的道。
寇仲此刻也怕的狠了,咬咬牙道:“就最后一家,你看那盏灯,最亮的就是它了,肯定是最有钱的人家,拿了就回。”
“成。”
战战兢兢的靠近,寇仲忽然听到身边一声响,回头去看时,徐子陵竟不见了踪影,又惊又怕,连声叫道:“小陵,小陵,你在哪儿,别吓我……快出来……”
他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才听到脚边一声叫唤:“仲少。”
寇仲低头,看见徐子陵僵直着身子站在一个大坑的底下,大喜:“哈,原来这里竟有一个大坑,幸好是仲少爷我,若换了其他人,吓也吓死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爬出来。”一面伸手去拉。
却见徐子陵面色古怪,顺着他手势去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徐子陵的脚边,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从土里伸出来……
两人僵硬着脖子对视一眼,一声不吭的一个拼命向上爬,一个死命往上拉,混乱中徐子陵的脚不知踩到什么,软软的,却见那白生生的手忽然屈起来,像是要来抓徐子陵的脚。
两人同时怪叫一声,同时使劲,徐子陵一口气冲了上了,两人二话不说,发足狂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摔在地上,都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索性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待气喘完了,两人对视一眼,嗤嗤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都觉得今天的经历,刺激有趣之极。
他们狂奔一阵,筋疲力尽,此刻又捧腹大笑,更是浑身无力。徐子陵抹去眼角笑出的泪丝,半只鸡扔了过来,寇仲正捧着另半只大嚼,含糊不清道:“仲少爷犒赏你的。”
徐子陵学着小二拖长声音道:“谢仲少爷赏。”
两人嗤嗤的笑着,啃着来之不易的烧鸡,心满意足。
“你说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填饱了肚子;回想起刚才的事,觉得实在有点丢人,像是要证明点什么,寇仲故意提起。
“鬼?”
“鬼不是没有形体的吗?不像……是僵尸吧?”
“僵尸是硬的,”徐子陵摇头:“我刚才踩了一脚,软软的,就像……”他声音一僵,说不下去了。
寇仲和他是什么默契,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顿时白了脸,期期艾艾道:“应该不是吧,或许是谁家刚死的孩子……”
他们不再说话,一时间坐立难安,徐子陵忽地站起来,道:“听说大户人家很有些阴私,便是将小孩家活埋也是常有的事。”
“去看看。”寇仲一跃而起。
再次进来坟场,不知因为来过一次,还是心态有了变化,两人都不怎么觉得害怕了,周围还散发着香气的食物也吸引不了他们了,只急冲冲的寻找刚才的大坑。因为有寇仲口中最大最亮的灯做标志,他们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个大坑,坑底那只白生生的小手还无力的垂着。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跃下,开始刨了起来,果然是个孩子,看身形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身上只盖了一层薄土。
“真的是软的,小陵。”
“不仅是软的,还是暖的呢,可能还有救。”
寇仲三两下将他的头刨了出来,探了探,大喜道:“小陵,他还活在,还有气,还有气!”
☆、盗宝加逃亡
石龙背脊撞在后墙上,一道活门立时把他翻了进去。
“碎!”
活门四分五裂,现出另一间小室,石龙则影踪不见。
宇文化及不慌不忙,扑在地上,耳贴地面,石龙在地道内狂掠的声音,立时一分不剩的传入他的耳内去。(原)
直到他的身形远去,一道娇小的人影从梁上翻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我的娘!好厉害!差点儿冻死小爷我了!哼!幸好小爷我敛息之术天下无双,不然就做了那池里可怜无辜的小鱼儿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待小爷我武功大成,捉了你天天给我冻冰棍儿吃……咦?冰棍儿是什么东西?破师傅塞了些什么玩意儿放我脑袋里面啊!算了,不想了,正事要紧!”
这位小爷也够小的,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生的唇红齿白,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童,肌肤更是雪白通透,像是呵口气便化了一般,整个人像是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精致至极。这位小爷,便是被徐子陵和寇仲从坟场挖回来的那个小鬼,萧拾。
想到正事,萧拾不由懊恼的跺脚:“长生诀啊,居然是长生诀!早知道长生诀在这里,我怎么早不来啊!亏我还犹豫了半年才来偷那老儿下乘的武功心法!真是……真是!哼,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哼,宇文化及,看我们谁先找到,我可是地头蛇!哈,仲少,陵少,这趟你们走运了!”
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个行色匆匆,低头疾走的老儒生,萧拾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就等着过了那个街口,便找个机会撞过去,将东西摸过来,心中很是得意:“宇文化及,你敢冻我,让你喝小爷的洗脚水!”
忽然眼角闪过两个熟悉的人影,不由大喜,使个眼色,比划两下,得到回应后转身就走,绕个圈子,顺了几身衣服,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园。
早有两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一见他来,大喜围过来,寇仲扬着手中的书道:“小三儿,你今儿破天荒的让我们摸这东西,这是不是只要练成了就可天下无敌,连石师傅都要甘拜下风武学秘籍?”
“不要叫我小三!”萧拾怒道,罢了又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虽然不敢说练成以后天下无敌,但是绑上几只手轻轻松松打过石龙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大喜,徐子陵道:“既然如此,萧夫子可否为我们两个刻苦的好学生解说一下这天书上鬼画符般的文字,和这画满线条的人形图像,好让我们开始修炼这天下无敌的武功呢?”
“那是!”萧拾摆足了白老夫子的架势,干咳一声,从寇仲手里接过长生诀,翻了两页后,偷看一眼那两双期待的眼,再次干咳一声,道:“那是自然的,不过眼下我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什么事情比修炼最厉害的功法还要紧要?”
“自然是保命最要紧!”萧拾将手上的衣服扔过去,一面换衣一面道:“先换身衣服,然后回去取我们秘藏的银两,马上出城!”将偷听到的石龙与宇文化及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道:“我们这样的,宇文化及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一百个,更何况还有昏君的千军万马。”
寇仲徐子陵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惧色和坚定,寇仲呵呵笑道:“我的乖乖,这是什么宝书,连皇帝老儿也来抢!这次真是发达了,是龙是虫,就看这一铺了。”
徐子陵点头道:“宝贝都送到手上了,怎的也要博这一铺。”
三人偷偷摸摸出来,路上看见无数抓捕混混儿、乞丐的官差,幸好他们三个换了身衣服,逃过一劫,又远远看见垂头丧气的言老大,被十多名大汉拥押着朝废园走,顿时不敢再去取他们的银两,直奔东门旁那道通往城外的暗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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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下游近城处三艘军舰和以百计的快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将远处偷窥的三人看得头皮发麻,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饿肚子,骇然道:“江上如此,陆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个地方躲躲。喔!我的天,这可不是狗吠的声音。”(原文缩改)
三人对望一眼,亡命向山林深处逃去。
犬吠马蹄声越来越近,寇仲和徐子陵身无内力,又腹内空空,又累又饿,脚下疲软之极。只有身怀内力的萧拾尚可支持。
徐子陵一个踉跄跌倒,再爬不起来,道:“我走不动了,你们快带秘籍走吧!将来学晓盖世神功,就回来替我报仇,我们怎快也跑不过狗腿和马腿,现在只有靠我引开敌人,才有望逃出生天。”
寇仲惨笑道:“我也跑不动咧!小三儿你自己走吧,我们不能再连累你了!他们不知道你,你带着秘籍,记得回头替我们报仇。”
萧拾躲躲脚,转身就跑。
“秘籍!秘籍!”寇仲大叫。
萧拾头也不回。
徐子陵拉住寇仲,道:“这样也好,那帮人找不到秘籍必不会干休,这样好歹可保住小三的小命儿。”
寇仲反手将他扯起来,道:“我们需向另一边走,才可将追兵引开。”
两人强自又走了一段路,身后萧拾一阵风似的追来:“你们做什么到处乱跑,让我好找!”
“你回来做什么?”
萧拾强扯着他们向前奔去,怒道:“废话!要死也一起死!否则怎算兄弟?况且我们还不一定会死呢!”
“小三儿!那边是大江!”
“我知道。不许叫我小三儿!”
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时,他们爬上了江边的崖岸,岸上准备好了一截枯木和数段藤条,这藤条显然是匆忙扯断,上面嫩叶杂枝纵横。两人迅速明白了萧拾的用心,立刻将藤条缠在腰上,寇仲赞道:“不愧是我仲少的弟弟,简直有我一半的聪明了。”
徐子陵笑道:“仲少就是太聪明了,才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寇仲脸皮极厚,也不生气,道:“哈,你说我们是现在就跳下去,让他们见识下我寇大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事,还是让他们体会一下由大喜到大悲的感觉,说不得谁若是顿悟成佛了,可是我们的功劳。”
萧拾嘻嘻笑道:“羞羞脸,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要舍身取义的呢!”
寇仲干咳一身:“我觉得我们还是厚道一些的好,哈,下面水流湍急,我们要小心些。”
三人虽然嘴上打趣,却都知道是生死关头,将藤条在三人和枯木之间反复缠绕,才一起抱着树干,大吼一声一起跳了下去。
江水急剧,浪花翻腾,虽然不至于沉到水里,但扑面的江水让人呼吸困难。枯木带着三人在江中打着转儿,让他们头昏目眩,好容易都抱紧浮木,三人齐心才将它稳住。
…………………………………………………………………………………………………………………………
“这趟糟了!他们在前面水流平缓的地方驾了小舟捞浮木,这次是插翅难飞了!”寇仲惨笑一声。
“我有法子!待会听我的。”萧拾道。
三人将浮木挡在前面,只露出鼻子呼气,慢慢的靠近。
“差不多了。”三人同时深吸一口气,萧拾各捉住寇仲徐子陵的一只手道:“放。”
失去乘客的浮木突然加速,向正前方的小舟撞去,同时三人突然沉入水底,寇仲徐子陵捂住口鼻,一股大力传来,周围的水流急退,竟是萧拾拽着他们在水底疾行,比游鱼还快数倍。
小舟上的人正手忙脚乱的避开撞来浮木时,三人从小舟下无声无息的穿过。
一口气尽,萧拾带他们潜出水面时,已过了那段水道近百米,他们在前面一个小土坡的掩护下悄悄的露出头来,只等喘匀了气便向下游。
然而后面一艘渔舟突兀的驶了出来,顿时惊动了岸上铁骑驶来。
三人暗骂一声,对视一眼,无奈再深吸一口气,潜进水底。
☆、教育缺失问题
耳边传来淡然的男音,只听声音便知道此人自信非常:“不知姑娘可曾见过两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或者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若蒙姑娘告知,宇文化及感激不尽。”
宇文化及的话诚意十足,语气却极为平淡,笃定了对方定会按他的意愿行事。
三人大骇,原来竟是宇文化及亲自。从那小舟出来的方向,除非眼睛是瞎的,方才定可看到他们冒出水面的三颗人头。以宇文化及的身份和实力,有几人能拒绝他的要求?
萧拾已悄悄握住两人的手,只等操舟之人开口,便故计重施,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江面上传来一把天籁般的声音,隔着江水听来,更是飘渺动听:“嗯,见到的。”
萧拾正要施力,双手同时被捏了一把,寇仲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徐子陵亦点点头。萧拾微微一愣,顿时醒悟过来,是了,那女子声音虽温柔,却极是随意,浑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想也是极度自负之人。那宇文化及方才的话看似温和,实则霸道,那女子若是买他的帐,定不会用这般语气说话。
果然,那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却不会说与杨家的走狗听呢。”
“好,甚好!”宇文化及不怒反笑,道:“宇文化及已数年不曾与人痛快一战,姑娘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一听将有大战,萧拾兴趣盎然,只望这神秘女子,将宇文化及狠揍一顿,报了他们被撵的如同野狗般乱窜的大仇才好。
忽然右侧传来异样的动静,原来徐子陵一口气将尽,却顾忌三人的安慰,死死忍住,此刻已憋的面色惨白,四周开始无力的抽搐,顾不得多想,搂住徐子陵的脖子,一口气便渡了过去。
徐子陵一口气尽,胸口闷的几欲爆炸,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拼命克制自己浮上去的欲望,忽然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清新又芳香的气息涌入口中,大力吸了一口,顿时不适尽去,睁眼便看到萧拾粉妆玉琢的小脸,顿时瞪圆了双目,不等反应过来,那张柔软的小嘴已离他而去,堵上了寇仲的大口……
……………………这是打完散场的分界线………………………………………
哗啦几声水响,江面上冒出三颗湿淋淋的大头,相互搀扶的爬上案来。
“兀那婆娘废话真多,差点害死我们了,她只说没见不就成了!偏要故弄玄虚。”寇仲不满的抱怨。
徐子陵接口道:“不过看在她始终不曾供出我们,还揍了那宇文老狗一顿,将他惊走的份上,我们就大量原谅她一次好了。”
寇仲忽又喜道:“不过若非如此,怎么有机会尝到小三儿香喷喷的小嘴儿的滋味儿呢!哈,小三儿的小嘴真是香甜呢,难怪城东的象……”
“仲少!”徐子陵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呵……”寇仲干笑一声:“口误口误,该打该打!”
萧拾功力耗尽,有气无力的趴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问道:“像什么啊?”
“没什么,”寇仲打岔道:“啊,小三儿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叫你小三呢,每次叫你都要抗议。”
“小三是骂人的话呢!”
“会吗?没听说过啊!”
“就是!就是!反正我觉得就是!以后再不许叫我小三,不然我不理你!”
“好,以后叫你小拾行了吧?”
“嗯。”
黄昏的时候,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坳,烤了几条鱼填饱了肚子,萧拾将长生诀摸出来开始研究。
看着他快要皱成一团的双眉,寇仲和徐子陵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子和自己一样,也在看天书呢。看他将头发都要拔光了,寇仲拍拍身前的地面:“别看了,明天还要继续逃命呢!来,撅屁股睡觉。”
萧拾看看宝书,再看看寇仲,终于没能忍住诱惑,将书扔给徐子陵,躺到寇仲身前,将屁股撅在寇仲软软暖暖的肚皮上,背挨着寇仲灼热的胸膛,双手抱住寇仲从身后环过来的手臂,不过三息就沉沉睡去。
“真是个小猪。”徐子陵笑笑,挨过来挤在萧拾身边睡下。
萧拾刚被寇仲徐子陵捡回家的时候,很难入睡,而且几乎夜夜噩梦,只有有人从身后抱住他的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后来他们更发现,只要将自己的肚皮贡献出来给他的小屁股撅着,他最多三息就能睡着,而且只有保持这个姿势,打雷都不醒。
心疼萧拾的身世凄凉(他们坚持认为萧拾是被亲人活埋的),那时还是孩子的寇仲和徐子陵轮流陪他睡,后来也就习惯了,况且萧拾身上冬暖夏凉,挨着极为舒服,三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挤成一团儿睡,萧拾只要让他撅着屁股,就是在中间给挤成了肉饼他也不醒。
然而这次萧拾却睡得不是那么香甜,迷迷糊糊觉得有点不对。一根粗大的颇有些弹性的热乎乎的棍子搁在在小屁股后面,让他撅不到寇仲软软的肚皮。下意识的挪动着屁股,将占据了他的宝座的棍子挤到一边去,继续睡觉。不过片刻又被硌醒,连续几次后,萧拾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东方正在发白,伸手推推满面通红的寇仲:“仲少,你把棍子放在裤子里干什么,硌的我睡不着。”
伸出手指点了点:“快拿走,我还要睡呢!”
“嘶!”寇仲蜷起身子,脸红的更厉害。
“仲哥,你生病了吗?受伤了?怎么了?”
徐子陵实在忍不住,“嗤嗤”闷笑起来。
萧拾澄清迷惑的大眼睛看过来,徐子陵连忙噤声。
还不等萧拾发问,寇仲忙道:“没事,我没事。”
“哦,”萧拾道:“那我帮你把棍子拿出来……”
手还未碰到寇仲的腰带,寇仲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蹦了起来:“我自己来!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抓几条鱼儿做我们的早餐,你们再睡一会儿……”逃也似的遁走。
“子陵哥,他……”
徐子陵一把将他捞进怀里:“困死了,睡觉。”
心中默数着一二三,果然,萧拾呼吸转沉。徐子陵松了口气,开始发起愁来,自己和寇仲对萧拾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呢?他们捡到萧拾的时候,他不过六七岁,寇仲和徐子陵那时也才是半大孩子,哪会想到要给他灌输这些常识?后来即使他们两个会去偷看红阿姑洗澡,也将萧拾瞒得死死的,弄得现在他还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像昨天的事,对萧拾来说不过是简单的渡气,不过是帮喘不过气的兄弟呼吸罢了,可他和寇仲却纠结了大半夜。
想要将这方面的事给他说道说道,却不知怎么开口,至于寇仲,他方才出了丑,让他开口比登天还难。
要怎么才能让萧拾知道不能随便亲人家的嘴巴,更不能碰人家的要害呢?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知道决不能让别人亲他的嘴边或碰他的要害呢?
徐子陵觉得任重而道远。
正发愁,寇仲急促的脚步传来:“快走,那些吊靴鬼又追来了。”
☆、再遇宇文化及
寇仲脚下一绊,跌倒在地,带累着和他相互搀扶的徐子陵也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开路的萧拾见状忙过来帮忙,道:“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吧,那些狗儿想要闻出我们上岸的地方还要一段时间呢。”
寇仲徐子陵连点头摇头的力气也无,顺势就躺倒下去。
萧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还算隐蔽,又道:“我去找些吃的。”
待萧拾走远,寇仲叹口气道:“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有一身好武艺,没得带累小拾。”
徐子陵轻轻嗯一声道:“原来会不会武功差距那么大的,我们累得跟狗儿似的,小拾却仍精神奕奕。不知真正的高手又是何等模样。”
寇仲冷哼一声道:“宇文化骨算的上是高手了吧,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总有一日,我也要让他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若不是小拾有水下呼吸的法门,我们早被逮到一百次。他们只要不是傻的,现在应该已经察觉,不然我们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徐子陵却没有他的信心,道:“跳崖、跳江、跳瀑布……什么法子都用了,不知道下趟再追上来,我们还跑不跑的掉。”
寇仲沉默了,这些日子的逃亡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连萧拾也疲惫不堪,他们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窄,这似乎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他将头枕在自己臂上,黯然道:“若不是我们,小拾早脱身咧。”
徐子陵默然,一路上他们不只一次让萧拾先走,萧拾第一次是拒绝,再说便生气,最后索性充耳不闻,该做什么做什么。他们也曾趁萧拾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走,但不过半日他便找了来,这一耽搁,让他们三个差点成了笼中之鸟,被一网成擒。
他们当然还有最后的法子可想,可他们不舍也不忍,使这件事成为萧拾心中永远的痛。
寇仲从怀里掏出长生诀,直接翻到第六页,道:“都是为了这本鬼书才落在这个地步,不练上一练,我死不瞑目。”
徐子陵骇然道:“这什么的字半个也不认得,如何去练?”
“以前小拾为了教我们他的内功,曾细细说过练气的法门,只可惜他的内力不是正常练来的,竟学不成。但他为了怕我们错过练武的最佳时期,每日为我们用内力温养经脉,所谓的气感,我们早就有了,差点只是运行的路线而已。这长生诀上的字是不认得,但图是看得懂。我看这一幅看去最易上手,且练来试试。陵少且等我试过再来,若是我练出问题,你千万要换一副才好。”
说话间牢牢记住那副图形,将书扔了过去,闭目开始运功。
徐子陵看了他一样,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幅卧着的图形,正好他也躺着,索性就着这幅就开始练来。至于寇仲所说的等他试过再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萧拾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寇仲闭着眼睛在周围行来走去,而徐子陵静静躺着,一动一静,各异其趣,呼吸交映。
萧拾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们怎么敢这么乱练,喜的却是才这么片刻功夫,他们竟然已然入定,有登堂入室之意。
萧拾眼也不敢眨一下的守着,这长生诀自古以来从没有人练成过,石龙练了三年,武功不进反退。也不知他们两个是怎么练的,会练出什么效果来。
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两人神情渐渐虚渺起来,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萧拾精神大振,暗自为自己两个大哥的天分之高骄傲不已。第一次练功就可以进入物我两忘之境,不敢说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
其实此事虽然的确和他们天分有关,但与长生诀的神奇及萧拾长年累月为他们温养经脉脱不开关系,而更重要却是他们此时的处境和心态。他们此刻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心态前所未有的坚定,怀着一往无前,誓不回头的信念,这正是武者修炼最重要的精神。但同时,他们内心却对结果如何并不在意,若成,皆大欢喜,若不成,正好不用连累萧拾,可让他逃出生天。这又暗合了道家无为的精髓。若这样都练不成道家的至高宝典长生诀,只怕也无人可练成。
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忽然徐子陵脸色变得通红,呼出的空气都是灼热的,而寇仲却浑身散发着寒气,走的越来越快,渐渐小跑起来。
萧拾知道他们练功到了紧要关头,虽然心急如焚,却丝毫不敢打扰,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是恨不得生了两双眼睛,将两个人都牢牢盯着才好,生怕自己看另一人的时候,眼睛一错开就出了什么事。
这样又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两人先后晕倒。萧拾忙将他们搬到一处,细细检查,大喜的发现他们不仅没有受伤,而且一夜之间登上内家高手之途,对一般武人来说,这巳是梦寐以求的境界。
萧拾靠着树干坐下来,看着并排躺着身前的两个兄长,傻笑起来。这一个多月的亡命奔逃,终于有了收获,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信心,一定可以和他们一起逃出生天,像他们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会这样默默无闻的以小混混的身份死去?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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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徐子陵武功初成,三人赶路的速度骤增数倍,大出追兵的预料。寇仲徐子陵充分利用这一点,连环施计,数日后终于从包围圈中穿插了出去。
头上搬去一座大山,三人都送了口气,虽然逃命还要继续,但总算不再是瓮中之鳖了,而且随着寇仲徐子陵武功精进,逃跑只会越来越容易,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
忽然萧拾身形一震,脸色笑容僵住。
“怎么了?”
萧拾语气艰涩:“我好像听到宇文化及的声音了。”
“那我们还不快走?”
“他武功高出我们那么多,我既然察觉到他了,他肯定早就听到我们来了。我们都不会真正的轻功,跑不掉的。”
“可是上次我们躲在水里,他不是没发现吗?”
“水里是不一样的。”萧拾道:“他似乎在与人对峙,我们去看看,或者有便宜可捡。”
又走了二十多米,寇仲徐子陵也听到了宇文化及的声音:“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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