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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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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孩子争夺一个玩具是一样的。有人抢的玩具总是会更让人想要得到。潜意识里,她总是不相信萧天真的会爱上她。尽管她渴望得到他的爱,又害怕真的得到他的爱。因为得到了才更会患得患失,所以宁愿得不到来得清静些。
  “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所以才真的要放手。是你的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
  “周采月,你听着!”他的头微微偏了些,唇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名字也会因为有我的心跳而一直活着。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我萧天的女人,哪怕你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微微有些长的手指甲被她用力地抠进了肉里,掌心传来阵阵疼痛。下一秒她就感觉不仅是掌心,她的左耳垂也微微传来了一阵痛楚。
  不令人难受的却令人心痒的痛楚!那是萧天一口咬住了她。
  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微微夹紧着她肉肉的耳珠,他的舌尖也微微地顺着她耳珠的轮廓在轻舔绞缠。她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就仿佛一下子被投入了颗颗碎石,虽然没有被激起大的水花,但水面已全是层层叠叠交错而起的水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样娇弱的身体为了美丽也宁愿在自己的身体上穿上一个洞。可见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对自己心狠。
  可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对自己心狠,我宁愿你放纵自己在我的怀里撒娇。这个世上了解你的不只裘岩一个。我会等着你,等着你那穿着盔甲的心休息好了以后把盔甲脱下来,重新回到我的怀里来。晚安,宝贝!”
  萧天说完迅速松开了她,转身一闪就离开了阳台。他的离开就仿佛他的出现,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地预想不到,那么地不真不实。
  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她总是难以完全放松。放松过后却是一丝惆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塞在心口。
  阳台上依旧留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看到阳台墙壁内嵌式烟灰缸里果然有一个烟头还在微微地冒着一丝烟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痕迹。原来他也是会抽烟的!
  她不禁嘴角一咧,难道你真以为他是神么?他这样的男人会抽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会有凡人的**、也会有凡人的痛楚。
  045 肉体凡胎
  鼻子用力吸了一下,原来烟味也不全都是难闻的。
  他来过的痕迹依旧飘荡在这里,只是他人已走远。现在的他不知道又会是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呆着。
  采月抬起头看向高高的夜空。夏夜的天空被一朵朵厚厚的云层遮盖,让人觉得有一丝闷热,只偶尔会刮过一阵不算很凉的风,让人可以微微感觉到一点舒爽。
  “今晚的你应该是意气风发才对,为何要一个人躲在这里?”身后又是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裘岩已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很清楚发布会后晚宴的自由活动时间里,采月要与经销商们谈生意。他并不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因为那无疑就坐实了大家认为他才是“颜”幕后老板的猜想。事实上,他是真的根本不过问“颜”的日常经营,只是在关键时刻帮采月一把。
  何况,但凡他出现在哪里,自然是要被一帮子人围着的。所以用完餐,他几乎就没和采月在一起了。等他好不容易突破包围圈,一转眼采月人却不见了。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轻易就在这个无人的角落找到了她。
  她不知道裘岩有没有看到她刚刚和萧天在一起,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慌乱和不自然:“里面有一些闷,所以我想到外面透透气。”
  “但我却并没有觉得你更自在了些。”裘岩背靠着阳台栏杆,看到了打开的烟灰缸。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很特别,只有某些烟才有的特别味道。
  “很多时候想的和实际的总是存在差距的。”她说得似是而非,却又不无道理。
  “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人不快乐。实际的总是比想的要糟糕,所以惊喜总是那么的少,惊吓却总是那么的多!”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悲观的时候!”她有些不愿相信地看着裘岩。
  “是否在你心中,我就应该是个没有脆弱和负责情绪的人?”他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我…我只是有些意外。”这样的解释倒不如不解释。
  的确,她很难想像裘岩会有如此的负面情绪。和萧天认为的一样,裘岩在她的心目中也接近于一个完人。
  萧天的缺点那么明显,而裘岩却始终让她很难找到明显的不足。他总是可以把一切控制得恰到好处,和他在一起,她会紧张却不会害怕得想要逃开,觉得甜蜜却不会甜到发腻令人难以忍受。虽然他也曾偶尔在她面前表露过情绪,但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把对世界的负面想法上升到一种状态。
  裘岩转过身,单肘架在阳台栏杆上,脸朝向了她:“意外?所以果真我的好反而让你觉得我与你更远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和裘岩之间的距离有一种很微妙的危险,近一些像是会着火,远一些又会觉得冷。
  “你怎么会觉得突然呢?所以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我的好倒成了我的错。”裘岩想起了沙滩之夜他对萧天说的维纳斯比喻。
  “裘岩,不是这样。我只是…”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裘岩仿佛是一个完人,所以她习惯了在他的面前脆弱。因为完美就意味着可以无条件接受不完美,否则怎么叫完美呢?就像人到神的面前可以放心诉说自己的软弱,因为知道不说他也全知道。
  可是原来他也会脆弱。而且她心疼他的脆弱,她觉得那一刻她心中某一块地方因此而有些疼痛。
  这两个男人于她而言都如神一般,却又很不一样。
  萧天于她似近还远,像一团永远抓不住的火,她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可是现实中却是他一再突破安全距离与她发生各种纠缠。她曾经坚信的自我被他的烈焰焚烧炽烤几近焚毁。他如一尊带着毁灭力量的神祇,用黑暗笼罩住她。
  而裘岩却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像教堂中张中双臂随时迎接她的圣子。他赐予她救赎、赐给她力量、带给她平静。因为有他,她在萧天那烈焰的焚烧后不至于死,却反而如一只涅磐的彩凤一般冲向高天。
  但或许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人总是宁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是相信真正的事实。
  她以为萧天于她是毁灭,可是她的心却只在靠近他时才跳得最热烈。
  她以为裘岩是完全的圣子一般,可她曾经放心地在他面前褪去衣衫,他照样**难忍,热烈地亲吻和抚摸她的身体。
  所以其实许多只是自己的想像罢了。我们不过都是**凡胎!都活在自己的挣扎和摇摆之中。她叹息一声,望向远方昏暗的天际。
  很奇怪,为何今晚突然有了这么多的感慨?是因为自己真的瞬间化茧成了蝶,所以看清了两个神一般的男人原本都和自己一样不过是凡人?还是因为他们终于愿意在她的面前褪去那神光,展现他们平凡的一面?
  裘岩在不怎以明亮的光线中盯着她。慢慢地他靠向她,双手抬起像要捧住她的脸,她不自觉地一扭脸想要躲开。
  “你的耳环有些松了。我帮你弄好。”他解释了一句。
  她立刻想起两分钟前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一定是萧天刚刚咬她的耳垂把耳环弄松了。她想说我自己来,只是裘岩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耳垂,正在轻柔地帮她弄好那只耳环。于是她没有再拒绝。
  自从他再一次决定退出这场感情的纠缠,放采月自由,他就撤回了跟着采月的人,因为他知道萧天的人一直在保护着她。但凭着这样的珠丝马迹他依旧轻易就猜到了这个阳台两分钟前发生的事。因为她的身上果然微微有一丝烟草的香气!
  于是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力度。她有些吃疼地微微张开了唇,猛地一吸气。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她笑得微微有些不自然。
  在裘岩面前,她始终对自己和萧天之间发生的事有一些抱愧。但当她和裘岩要发生些什么时,她的心中又隐约会觉得对不起萧天。她觉得她好像有些要分裂了。
  他帮她弄着耳环。他想不让自己有那种想要抱她入怀的欲念,他想不让自己因为知道刚刚在这里她可能和萧天发生的亲密而嫉妒,但那些不好的念头还是克制不住地冲进了他的头脑和身体里。他还是抱住了她。
  “裘岩,别…别这样。”她慌了,她想推开他。
  这两个男人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要在这样开放的一个环境里抱她?随便只要哪个人也想透透气就可以看到这一切。
  可这偏偏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总是要在私密的环境下才可以完全放松,男人却喜欢在开放的环境宣告自己的主权。
  他紧紧地抱着她,内心在激烈地绞缠和挣扎,口里是痛苦的呢喃和低语:“别拒绝我!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真的像一个爱我的女人一样抱着我,不要只是感激和不好拒绝,哪怕就只是一次。我终究是一个爱你的男人!”
  这一瞬间,她心底那个角落再次感受到了痛楚。
  矛盾吗?矛盾!难受吗?难受!感动吗?当然!
  双臂伸出,她还是抱紧了他。
  他双臂尽力地收紧,可以感受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完全贴合。但他依旧嫌不够,像要把她嵌入到他的身体中一样。
  爱不了、舍不掉!只有痛!持续地痛!
  她的礼服完全露肩,他重重地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不只一次地说过他喜欢她穿露肩的礼服,所以她常常会选择露肩的礼服。并非完全是出于迎合,而是他高兴她也会真的高兴。
  他微微又加了些力,将她压倒在护栏上。她的后腰往上些许的后背立刻因为顶着护栏有些难受。小半个上身有些悬空,她感觉到有些害怕。她和裘岩的关系就像他们现在紧紧相拥的身体,再过火一些就可能从高空坠落。
  裘岩再一次张口咬住了她的肩,就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里一样在那里留下了他的牙印。都说女人的胸部是最令男人留恋的部位,他却更喜欢她性感的脖子和肩胛。
  不是不想咬破却还是不忍!她的心终究是另一个男人的!
  虽未咬破,但疼痛还是让她的呼吸明显加重。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因为疼痛也因为后背空虚,害怕可能会有摔下的危险。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面,车灯和路灯组成的绚烂图景被踩在脚下,夜幕下的都市有多少**在泛滥成灾,又有多少痛苦在酝酿期待成为幸福。而他也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
  他的胳膊越发地收紧,唇齿间猛地一紧,她的皮肤终于还是被他微微地咬破了。
  “啊!”她忍受不住,吃疼地叫出了声,双手更是随之一紧,他的衣服被她完全抓皱了。
  一丝淡淡的腥甜渗入嘴里,那是她的血!他吻住了她的伤口,一丝快感伴着心痛真实地在他心底涌起。他极其地难过!
  046 亲眼目睹
  但他还是松开了她。
  松开后他没有再看她,只是一个人低下头默默地用双肘撑住栏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想一个人呆会儿,所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她找到刘艳红,说她头晕不舒服想立刻回去休息。江静坚决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商业晚宴,所以她只需要和刘艳红打声招呼。
  刘艳红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颈肩,明显的吻痕、还有刺目的血色牙印。她没有大惊小怪地追问,只是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觉!”
  她像逃跑一样地逃离了晚宴现场。
  刚走到一楼想招手拦的士,身后直接冲上来一个人拦腰就将她抱起,走了几步就直接将她塞进了一辆开着副驾驶位的黑色轿车里。
  一个急转身,萧天迅速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车几乎是狂吼着朝前冲去。
  “萧天,你这个疯子!你又想干什么?”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时,采月就有一种直觉,这家伙绝对是萧天。仿佛不这么做他就不是他了。
  她发觉她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先觉,仿佛她走到某个路口一拐弯他就会在那个拐角等着他。可是他出现以后会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她却完全预想不到。
  他们仿佛总是不期而遇,又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可是下一秒他们又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系上安全带!”他的声音像一只兽,一只正压抑着怒火的兽。
  她觉得莫名其妙,也上了火,冲他大吼一声:“我不系,你放我下车!”
  别说一句话,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和她废,脚下直接一踩,一个急刹车,她往前直扑过去。他右手伸手一挡,她前倾的身体碰上了他的胳膊,然后又迅速撞向车坐椅。他黑着脸继续一字不吭地朝她弯下腰俯下身。
  “你要干嘛?”她后背紧贴着椅背,警惕地盯着他。
  他还是一言不发,手臂绕过她伸向了安全带拉扣,用行动告诉了她他要做什么。亲自帮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又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冲去。
  车里气氛很冷,她迅速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这一阵子,他在养伤病,除了他发高烧的头两天,她没再去看过他。而他除了她每次健完身训练完台步后开着车跟在她的车后,其它时间基本不找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甚至连信息都没给她发过一条,完全按她说的一点不去骚扰她。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像个强盗一样地劫持她?
  一个念头马上进入了她的心中,莫非她和裘岩刚刚在阳台上的暧昧被他发现了?她立刻有些慌了,没来由地感觉就像被人捉了奸一样。然后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又像以前一样又对她施暴?她不敢说他不会,也不敢说他一定就会。她一直就看不透他。
  “你要带我去哪?”她有些心虚,所以不像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地冲他大吼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仿佛他的口里含着火,只要一张嘴火就会连人带车地焚毁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铁青,脸部线条绷得很紧。她心里越发紧张了。她必须承认,她怕他!虽然她恢复记忆后一直对他冷冷地、一直拒绝他,而他不管她怎么冷都一直忍她,但她还是会怕他,尤其是当他脸黑下来的时候。
  见萧天没理她,她更加肯定他一定是看到了刚刚她和裘岩在一起时的情景。她低下了头,心里涌起一股听凭发落的无奈感。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了一处幽静的高档住宅区。
  又是一处她从来没到过的别墅区。车滑进了地下车库,又乘地下车库的电梯直通别墅内门。这里都是独栋别墅,每栋别墅拥有自己独立的地下车库和直通别墅的电梯。
  他像逮犯人一样地拽着她的胳膊。出了电梯门,嘀地一声电子钥匙开门的声音,门一开又一关,玄关都没绕过他就直接两手往墙上一撑,她就被他两支胳膊给圈住了。
  他像一只兽一样地盯着她,她吓得不敢看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她再小心也没用,颈脖和肩膀上那明显的吻痕和血牙印是那么的刺目、那么的妖娆!
  他的腮帮咬得铁紧,眼里的怒火像投入了一块新柴的火堆,火焰虽暂时还没有腾空而起,但预想得到燃烧只是迟早的结果。
  她微微抬头看到了他的目光所盯之处,下意识地抬起手就要去挡住那咬痕。
  “挡住了就算没有了吗?”
  他的声音冷得让她在八月的天却打了个寒颤。可是立刻地,她的要强又让她对自己的恐惧起了鄙夷,她有些恨自己不争气,难道你又被他的淫威吓破了胆?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就算你和裘岩怎么样了,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来管你?你为什么要怕他?
  这么一想,她立刻又觉得自己的腰杆硬气了些。她把手放下来,身体也不像刚刚那么紧缩着了,头也敢抬起来了。
  “有了又如何?我想和谁怎样就怎样,你凭什么来管我?”
  她看见他的右侧腮帮紧了紧,“那你刚刚为什么要用手挡?”
  她挡当然是因为她心里发虚,可现在这景况她怎么可能老实地承认?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硬撑到底。
  “我挡我的,我乐意!不行吗?”
  他没接话,只是盯着她。看得出,他在极力地强忍着怒气,因为他的呼吸明显比正常情况下要粗重许多,眼神更是写满了怒意。
  他的确亲眼见到了那一幕。他走到酒店的楼下,无意中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想知道那个身影是否仍在原处,结果他看到了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影。虽然天黑了,但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即便只是借着微弱的都市上空的灯光,依旧可以轻易认出那是谁。至于那另一个男人是谁,他根本不需要费力去猜。
  那一刻,他简直恨不得自己可以一秒钟变超人,直接飞到那阳台上,把她从另一个不是他的男人怀中拽出来。
  他气得差一点又当场吐血,他恨不得可以一拳把这瑰丽堂皇的酒店砸个稀巴烂。他用了十二分的忍耐说服自己不要继续看,坐进了车里闭着脸喘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他再次把怒气又压下了些,让他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和些。
  “今天和我上床,明天又和别人亲热,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真的认为你做得了这种不顾廉耻的女人吗?”
  她很不喜欢他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就仿佛她是他的私有财产。尤其是“不顾廉耻”四个字就像耳光一样地扇在她的脸上。她和他之间曾经发生的过往,一直是她心底的痛。
  “萧天,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不顾廉耻,唯独你没有资格说我。你最清楚我和你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承认没有拒绝你到底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廉耻。可你的行为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
  他难过起来,他根本没有任何指责她不道德的意思。相反,正因为他一点都不认为她是那种女人,所以他才知道现在她的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因为难过,他的怒气反而消散了许多。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事情发展到今天,我知道首要责任在我。如果你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一定不会缠着你。但既然明明知道你还爱我,我就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地折磨你自己。”
  她哈哈大笑起来。
  “你凭什么说我在折磨我自己。和裘岩亲热我很高兴、很幸福!倒是你,你真的是一如继往地自大!萧天,我承认我曾经痴狂地爱过你,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记得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我没理由不爱裘岩,我迟早会是他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遵守当初你自己白纸黑字留下的承诺,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刚一说完就听到了耳旁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那是萧天撑着墙壁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她一下子想起了那次萧天差点掐死她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被他这样地顶在墙壁上。
  她突然又害怕了。她刚刚被“不顾廉耻”四个字刺激到了,一下子忽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杀过人的人,而且她亲眼就见过他杀人。杀人对普通人而言是难以想像的事,但对他而言,却只是几秒钟就可以完成的事。
  她闭上了嘴,恐惧和紧张让她的呼吸有些乱了。
  她看到他的双眼微微有些变红了,但那红不像他那次因为怒气而杀人时的那种血红,而是人因为伤心而有的红。
  “采月,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非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吗?”
  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哀痛,怒意已几不可闻。她的心绞痛了一下,眼睛也微微有些红了,她答不上来他的话。这样的情景,即使不是因为恐惧,她也已经做不到和刚刚一样的咄咄逼人,但她也做不到向他低头屈服。一时之间,两人都微红着双眼、微含着眼泪地看着对方。
  047 处理伤口
  “如果折磨我可以让你出气,如果我难过可以让你高兴,我会非常甘心乐意地接受你一切的羞辱和指责。只要你高兴!可是你真的高兴吗?真的幸福吗?”
  她看着他,感觉眼泪就要漫上来,她立刻压住了自己情绪的波动。
  “我高不高兴、幸不幸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过,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不是我在折磨你,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
  他难过地低下了头也垂下了眼。等他再次微微抬头看向她时,他的双眼越发地红了。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她望着他,眼中酸涩难忍。
  从她恢复记忆以来,只要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几乎全是他。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大脑受了伤失去了一切记忆,却还会那么肯定他是她的爱人。她唯一的解释是清醒状态下,她一直在刻意压制她对他的爱。记忆的丧失令这种压制解除了,所以她才会随从真实的心意认为他是她的爱人。
  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其实一直是爱着他的。只是曾经的痛楚让她选择了无限度地冷藏这份爱,以至于这爱仿佛死了一般。
  她因为有妈妈在,所以从未起过要寻死的念头,可她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当初为了摆脱他的身影和名字她曾经起过想要吸毒的念头。那种如影随行的痛、那种黑夜里**蚀骨一般的思念折磨得她精疲力尽。她几乎用掉她半条命才艰难地埋葬了对他的那份爱。
  谁知一场车祸让裘岩看清了她对他无法泯灭的爱,主动找他解开了心结。现在他回过头来想要重新唤醒那份冬眠一般的爱。
  所以她拒绝,她当然地想要坚决地拒绝!
  可是这样地望着他,望着双眼含泪的他,她又有些下不了狠心了。
  他定定地着着她,等着她。见她眼中眼泪越来越多,几乎就要掉出来的样子,没松口但也没有真的说出那句让他害怕的话,他的眼中开始升起希望的光彩。
  她立刻看到了他眼中那丝希望的亮彩,她坚决不想他们之间再次陷入以前那样的纠缠不清,心一横,眼中出现了一丝绝然。如果只需要她开口说出她不再爱他了,这一切就可以真的结束,那她宁愿这么做。
  绝决的话刚要说出口,他却抢先阻止了她,因为他已经收到了她眼中那一丝决然。曾经他那样地被她如此的眼神吸引,但他现在害怕。他不要她的决然是用来拒绝他的。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信!你的心有多狠我比你还知道。以前我说退出你的世界是因为我以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现在,就是你用大炮想把我轰出你的世界也办不到,办不到!你听懂了没有!”
  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哀伤已不见,剩下的只有绝然,比她眼中坚定十倍的绝然。
  她傻了一样地眨了几下眼,呆了。这算什么?无赖?
  就算是几岁的小孩子也没有他这么会变脸,没有他这么会耍赖吧?
  她也立刻收起了眼中的伤心,只是刚刚她眼中的眼泪已满了眶,因为刚刚的那几下眨眼,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萧天,你就是个无赖!”她脸上挂着眼泪地又冲他吼了起来。
  他再次变脸,居然冲她笑了起来。
  “你说对了,我就是个无赖,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想要甩了我,看下辈子你有没有机会吧!”说着他伸出手要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恼怒地手一挥,把他的手给挥走了,然后很没有淑女风范地自己用手背快速地一抹,把眼泪给抹掉了,又趁他一支手臂被她挥走的瞬间脱离了他的环绕,转身就想要去开门离开。
  “妆花了!你现在这样出门会吓哭三岁孩子的。”萧天在她身后提醒了一句。
  越是美女越在乎自己的形象,采月也不例外。她立刻收住了脚步。
  萧天走到茶几前,从茶几上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取了一片湿纸巾,撕开后递给了她。
  “直走左拐,第二个门是洗手间。”
  她瞪了他一眼,按他指示的走过去,找到了洗手间,立刻对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看起来。
  现在正是三伏天,为了防止汗弄花妆,她的所有彩妆用品都是防水的。酒店中央空调开得足足的,她根本都没有出汗的机会。但被萧天劫来别墅,一进门两人就对峙,空调都没来得及开,她刚刚因为害怕紧张,的确出了些汗,又流了眼泪,所以妆的确微微有些问题,但根本不至于像萧天说的会吓哭小孩那么严重。
  尽管这样,她还是用湿纸巾将脸上的妆全部抹除了。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发现没有任何不雅的残留,这才低着头转身想要离开洗手间。
  “原来你还是在乎自己的美貌的。”
  萧天的声音冷不丁地就在她前方响起,她吓了一大跳。她以为他应该在客厅的,哪里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尾随她来洗手间。这会儿的他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和她对峙时的哀伤和怒气,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带着一丝痞气和邪气的男人。
  “跟着女士来洗手间,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龌龊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龌龊?难道你认为我跟来这里是要偷窥你?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没有摸过的吗?”
  她简直要被这无赖气得要呕血。
  “你敢说刚刚是你们家小黄站在这里看我?”
  曾经她在他海边的别墅厨房门口看正在切菜的他,他取笑说是李姐养的叫小黄的狗在看他。
  “我大大方方站在这里看你,可没有不承认我在看你。”
  她不想和他斗嘴,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居然没有拦她,任她拐过弯走回到客厅,又走到了大门口。直等到她伸手又要去开门时,他才再次开口。
  “伤口不需要处理一下吗?而且你这样露着肩回到家,万一被你母亲看到肩上的伤,你怎么对她解释?”
  她再次停住了脚步,也再次转过了身。这时她发现,客厅的空调已经打开了。屋子里已经比进来时凉爽了一些。这个腹黑的男人,明明设计好了一切却故意等她走到了门口才提醒她。当他自己是猫她是老鼠吗?
  可是他的提醒的确是必要的。她慌慌地从酒店跑出来,的确没有考虑太多。
  萧天已经从茶几下取出了一个小医药箱。
  “过来吧,我给你处理和包扎一下,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的。包扎完你再换身衣服,我送你回家,你就不需要怕你母亲发现什么了。”
  她有些不甘心,但她还是转过了身。他说得没错,她肩上的吻痕和伤口的确太过明显,不管谁看了都会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她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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