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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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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也基本是低着头吃自己的,连身旁的杨越好几次找她说话,她都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
  杨越一天没有见到妈妈,心里很是委屈,用餐时,很粘着阿母。见阿母也不似往常一般那么温柔地看他和他说话,心里就更是委屈,连饭都不想吃了,非要侍女抱他下来,又自己爬上采月的膝头,要阿母亲自喂他吃。
  杨玄坐在主位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基本上没说太多话,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晴不定。
  萧天的怨气
  萧天一脸的不痛快:,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堂堂的男主,你为毛非把我写成个强女干犯?都多少回了?
  缩了缩脖子:上回岩岩还向我报怨,说三年了,我都没让他和心上人好好地上回!相比他的苦逼,你的待遇已经算很不错了!
  萧天依旧怨气冲天:我抗议!强烈地!
  拍案而起:当男主当腻了?要不要当男二试试?
  萧天委屈地垂头:好吧,强女干犯就强女干犯吧!
  摸摸萧天头:乖,我定会让你如愿滴!
  萧天瞬间双眼放光:何时?
  叹了口气:订阅不足,红包没有,饿得都没力气码字了。等我吃饱了,立刻就让你如愿!
  萧天扭头就走:我还是老实地当强女干犯吧。
  :
  046 另一个解局办法
  “杨越,自己吃!”杨玄的声音里掺着冷硬与严厉。
  虽然阿爸时常对别人如此,却从未如此地对他凶过。阿母冷淡他,阿爸也对他凶,杨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才两岁多一点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来自父母突然之间的态度变化,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如泉涌一般地从他又黑又亮的眼中,迅速地冒出。
  采月心疼地将杨越抱入了怀中,轻轻地拍着他,“越越,不哭!听阿爸的话,自己好好地吃饭!”
  杨越虽然得到了母亲的安慰,但心中的委屈却依旧满满的,口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都蹭在了采月的身上。
  采月看向杨越,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请求他。
  杨玄的脸依旧黑沉着,但还是尽量缓了缓自己的语气。
  “杨越,你是男孩子,慢慢长大了,不仅要学会自己照顾和保护自己,还要学会去保护别人。你懂吗?”
  采月听杨玄如此说,心明显就偏向了杨越。
  “玄哥,杨越才三岁不到。他怎么承受得起你如此的话?”
  杨玄不为所动:“他是我的儿子,不能承受也必须承受!不然,他不配做我的儿子!”
  杨越见阿爸前所未有的一再地对他冷脸以对,哭得更厉害了。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爸突然就对他如此地严厉了。
  采月没再和杨玄顶,将杨越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杨越不怕不委屈!阿母在!”
  杨越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哭声却努力地压低了,因为过于压制自己的哭声,小身子抽搐得厉害。
  杨玄绷着脸皱着眉地看着,没再说什么刺激杨越的话了。
  萧天眼见如此情景,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他想起身告辞。谁知,杨玄却再度开了口。
  “萧将军,一会儿有几句话,我想找你和如梦说一说。”
  萧天想,杨玄无非是要说他和采月之间的事,但关于这件事,他不想再说再听任何的话了。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的心不能再经受哪怕多一点点的痛了。
  这件事,就这样了吧!他和她之间看起来,也只能是得到彼此的心,却得不到彼此的人了。
  他和她不过是这尘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对终不能结成眷属的爱侣。这世上,苦难那么多,问题那么多,谁在乎多一对或少一对这样相隔不能相聚的有情人?
  “杨先生,谢谢你的心意!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杨玄却坚持挽留:“萧将军,听完我要说的话后,你一定会认为,你留下来是值得的。”
  杨玄都如此说了,萧天还怎么走呢?他只好继续地坐着,食不知味地用着眼前的美食。
  采月安抚好了杨越,晚餐得以继续。
  杨越因为杨玄的严厉,不敢再造次,更不敢再粘着阿母,乖乖地吃完了饭,如常一般地亲了一下阿母,却不敢像往常一般亲了阿爸再走,就只站在原地,垂着头看着地面。
  杨玄心里很是难过,他并不想对孩子冷脸的,只是心中拥堵着一团东西,发不出来,难受。
  他从主位上站起,主动走至了杨越身边,蹲下来,抱了抱他,又主动亲了他。
  “越越,自己去玩吧!阿爸找阿母有事情要说。”
  虽然阿爸没有道歉,但懂事的杨越仿佛也知道,阿爸这是在用行动向他说对不起。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嘴角瘪了瘪,眼泪还是像豆子一样地掉了下来。
  杨玄心中一痛,再次抱住了儿子。
  “杨越是个好孩子!是阿爸不对,阿爸刚刚不该凶杨越的。”
  杨越终于“哇”地一声又哭了,心中的委屈终于完全发泄了出来。
  安抚好了孩子,三个大人终于可以安心些地谈大人之间的事了。
  谈话地点,依旧是杨玄的书房,因为这里的私密性在全公馆都算最好的。
  书房的书桌前,杨玄端坐于一侧靠椅,采月和萧天并肩一个坐在轮椅上,另一个坐在一张靠椅上。
  坐下后许久,杨玄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仿佛还在做着挣扎。采月和萧天也都没有催问他。
  但,他终于还是有了最终的决定。
  “如梦,你和萧将军回中国去吧!”
  采月和萧天对此都没有太感意外。因为在这件事上,杨玄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明晰的,他并没有特别地做什么阻止采月离开的动作,反而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帮着萧天接近事情的真相。
  但眼前这件事,两人不能在一起的阻碍,并非是杨玄,而是他们两人各自的身份都代表着两国间两股强大的势力,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纠葛。
  还有更重要的,采月自己随时会倒下的这个事实。或许当萧天为了她放下一切的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还有杨越,她走了,他就没有母亲了。
  “玄哥,谢谢你!但我和萧天已经说好了,我会继续留下,我依旧会是越如梦!”
  杨玄看着采月,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这么做,不值得!听我的,和萧天一起回去!萧将军你也不必为了如梦放弃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
  安排好一切?怎么安排?是让萧天不再是萧天,还是让越如梦不再是越如梦?
  萧天和采月的脸上都是讶异的神色,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同时都带着疑问看向了杨玄。
  如果不需要付出那么重的代价就可以在一起,又有谁愿意真正地承受这种分离之苦?可是,这可能吗?
  杨玄笑了一下。
  “如梦,你不跟萧将军走,无非几个原因。一是你的伤。我若是你,就是能守着爱人过一天也是好的。人生苦短,未来怎样谁能知晓?你能抓住的,就只有现在。再一个,你无非就是担心他必须为你抛下一切。但其实,这件事还有另一个解局的办法。”
  采月不明所以地看着杨玄,这件事她想了不只一天了,如果还有别的解局办法,她怎么可能舍得下萧天,不与他在一起?
  她也看了一眼萧天。
  萧天与她一样,摸不着杨玄话里的法门。如果还有别的解局办法,那他怎么可能不顾男人的尊严,在她的面前哭成那样,只为求她能改变心意?
  杨玄的脸上有些发苦,但他还是平静地对着两人,说出了这个很不一般的解局办法。
  “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你们两人的身份是解不开的死结。萧将军虽然愿意主动地卸下你身上的这份荣耀,但如梦你一定不愿意萧将军为了你,如此地不计代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如梦不再是现在的如梦。
  你之所以成为了现在的如梦夫人——翠山公馆的女主人和金花会仅次于我以外的隐身首领,都只是因为你是我杨玄的女人。当你和我的关系不再那么耀眼了,这个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决了。
  可是,我和你有近五年的情份,又有杨越这个联系,要说我们的关系可以完全断绝,怎么说怎么不能让人全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
  采月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杨玄的意思了。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行,玄哥,这绝对不行!”
  萧天两道浓黑的剑眉也立刻皱得铁紧了。他不敢相信,杨玄真敢按那个解局办法来做。
  杨玄平静地看着采月,还是将他的办法说出了口。
  “只有我不再是金花会的首领了,你和萧将军在一起,才不会让你们国家的高层有什么不放心的。”
  采月刚要开口再次坚决地否决杨玄的话,杨玄却微微抬起了一只手,采月立刻闭上了嘴,并且慢慢地重新坐回了轮椅。杨玄于是继续说他的决定。
  “杨越你也不用担心。我之前一直是骗你的,他的生母根本就没死。只是没有我的允许,她有生之年都不能见到杨越而已。你走之后,我会立即派人将她接过来,她会戴上面具,代替你成为新的蝶夫人。你尽管做回你的周采月,不会有人认为你和蝶夫人之间有任何不妥的关系。”
  杨玄的话说到这里,连萧天都不能不动容了。
  “杨先生,你…”
  杨玄的安排简单而明确,那就是萧天依旧是原来的萧天,但越如梦将不再是越如梦,而是恢复成周采月。但最大的改变是,杨玄将完全不再是现在的杨玄。
  杨玄再次微微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萧天的插话。他并没有看萧天,双眼只是看着越如梦。
  “如梦,你相信我吗?”
  采月的眼眶红了,眼中微有氤氲地看着杨玄,轻语道:“玄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杨玄的脸上是那种长期身为上位者所有的威严、沉稳和淡然。
  “那就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想,一切按我说的办!我只给你一句话:我会尽我所能,确保你的后半生,能尽偿你前半生之苦!和萧天去过属于你真正心意中的生活吧!”
  047 情到深处无怨尤
  采月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
  她的心里如翻江蹈海一般地翻腾着各种想法。之前好不容易才忍痛下定的决心,因为杨玄这突然的决定,瞬间就全部动摇了。
  她怎么不想跟萧天走?她怎么不想陪着他?但他们之间障碍那么多、那么大,她怎么跟他走?
  可是,瞬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杨玄只用了几句话,这一切又大又沉重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杨玄说的办法的确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又实在是太恐怖,恐怖到不可思议。怎么可以这样?
  但当她看到杨玄那平静深沉如海水一般的双眼,就将已经冒到了嗓子眼里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跟在杨玄身边这么多年,她知道,当他的眼中是这种神情时,那就表示他的决定是无可更改的。
  “是,玄哥!”
  最终,采月很听话地按杨玄所说的,没再多问一个字,并且双手熟练地转了一下轮椅。萧天见她如此,也没有多问什么,连忙站起来,要帮着她推轮椅。
  双手握住了轮椅推把手,萧天还是转身过来,看着杨玄感激地道:“杨先生,谢谢你!”
  杨玄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淡淡地回道:“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了你!”
  萧天对杨玄的冷淡并不以为意。
  杨玄这个男人,本就是个传奇式的怪人。也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正邪都只随我”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个热心肠的怪人。至少,虽然他对别人都冷血而疏远,但至少对采月,他是全然的温柔和付出。
  萧天推着采月,离开了这间书房。
  书房里,一直一脸平静的杨玄,在书房门打开又重新关上后,脸上终于出现了黯然的神色。他拉开抽屉,再次取了一支烟,点燃,一只手撑着额头,再次陷入了心事中。
  内院,采月自己的卧室。萧天脸色凝重地看着采月。
  “你真的相信杨玄?”
  萧天的问题有两层意思。
  一是,金花会大主之位,这是一个拥有着名符其实的熏天权势和富可敌国的惊人财富的宝座,是多少人朝思暮想穷尽一生想要觊觎得到的宝座。杨玄真的可以放得下吗?
  二是,杨玄真有能力做到安排好一切吗?这件事可不只是他退位这么简单。而且,也不是他想退就可以退得了的。
  杨玄本人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那为什么不早就退了呢?因为有些事,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所以才不能退只能进,至少是要保证稳坐原地。
  采月的眼隔空望向杨玄书房的方向,很肯定地道:“我相信玄哥!他既然说了,就会做,并且会做到。”
  萧天对此,不置可否。
  金花会一直被传有东南亚的罗斯柴尔德之称,这个组织古老而神秘,据传与世界最知名的某秘密组织XX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切虽然并非完全没有佐证,但更多却还只是猜想。
  对这样一个组织的实力,没人会表示太大的质疑。只是,这其中有太多的利益和力量纠葛,由不得萧天不多想就轻易地下判断。
  见萧天如此地不放心,采月不得不多解释几句,以消除他的顾虑。
  “玄哥表面上很多事以我为重,很多资源也放心地交由我打理,但我知道,其实会里绝大多数的力量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别看六大堂主有四个因为利益受到触动而反对他,但这些人想要扳倒玄哥,根本就只是做白日做梦而已。
  我手上的这些力量,虽然当初是我自己一步一步建起来的,但据我观察,其实这背后都有玄哥的手在操纵。甚至金子是我身边最亲信的人,但其实,他更是玄哥的人。”
  说到这里,她很是无奈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跟在玄哥身边四年多了,算是他最能够真心相待的一个人了,但我依旧不敢说,我可以完全看得懂他的手段。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玄哥是不会真的退下来的。即便他表面退下来了,他依旧会是金花会无人可以取代的真正首领!
  他若不能做到这一点,当初,沙林也不会宁愿舍弃三个亲生的儿子,也要扶他上位了。正因为沙林知道,在他的几个儿子对玄哥痛下杀手之后,玄哥已不可能再退让,而他也不可真正阻止他的崛起,所以,他才干脆下定决心,扶立了玄哥。
  若是七年前的玄哥已然有如此的能量,那现在的玄哥,自然更是可以稳稳地操控大局。只是玄哥这个人,向来自隐。连我都不知道他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对于采月说的这些,萧天倒并不怀疑。
  他与杨玄也算正面打过一点交道了。这个男人亦正亦邪,让他很看不透。他这种谜一样的男人,让萧天总是忍不住地就想起了裘岩。只是,萧天对裘岩的人品是信任的,所以,这冲淡了许多他对裘岩看法的不确定。
  但杨玄这个人,萧天确实没办法给他下一个确切的结论。这个人,绝对算不上是个好人、是个君子,但也不能说他是个坏人,更不能说他是个小人。
  “我且不管杨玄其人如何,但他愿意成全你和我,仅凭这一点,我对他就是感激的。”
  采月点了点头。
  “嗯。对玄哥的决定,我从来没有反对的,因为他的所有决定,自然都有他的通盘考虑。他的决定他从不会对任何人做任何解释,包括对我。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我相信他是善意的。所以,这件事,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们只管接受吧!”
  萧天此刻的神情很有些复杂。对采月的话,他真的说不上是开心多,还是不开心多。
  杨玄这个人纵然说不上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他的确是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一个男人。可是采月对他的信任,看起来就像当年她对裘岩的信任。
  这证明,她和杨玄之间的关系,即便不像真正的夫妻那样亲密,但想来,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情份,这么多年以来,也因为两人在会务上真实的彼此需要,又有着杨越这么一个特殊的联系而非同一般。
  萧天甚至想,他们两人之间是否真的完全清白,外人恐怕也是不得而知了。而现在的采月,是个真正在权力的漩涡中心打过滚、也淌过血的人。她对人的心思,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看得通透,即便她与杨玄真有什么,只怕也不会傻到要主动地来告诉他。
  因为已经过去的事,连神仙都无法改变了,告诉他,除了徒增彼此的伤感,还能怎么样呢?而他也早已过了那种“幼稚的真诚”的年龄,以为爱人只有对自己完全真诚,才算是真爱。
  这世上之事,往往是眼睛睁得太开,看得太清,就一定会失望多多,也痛苦多多。
  他与采月之间所经历的这一切,已经可以让他放开许多别人难以放开的东西了。她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他还有什么可不满、可报怨的吗?他也为了她,连将军之职都可以舍下,还有什么别的舍不下的吗?
  所谓情到深处无怨尤,不就是这样的吗?
  会怨、会不满、会怀疑、会不安,只因为还不够爱,所以才会有计较。
  因此,对采月的话,萧天没有再多问,就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愿意相信他的善意。”
  当务之急的要紧事有了最终的结果,采月让萧天将她推去了杨越的学房。
  学房中,杨越正在认真地听着家庭老师给他讲故事,这是一天中,杨越最喜欢的一堂课,因为就只是听故事。
  见是采月,家庭教师连忙起身施礼:“如梦夫人!”
  采月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先生辛苦!”
  杨越一天未与母亲好好亲近了,此刻终于忍不住,也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跑着扑到了采月的怀中。
  “阿母!”
  采月不像往日般只是慈爱地轻轻抱抱他,而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直到连杨越自己也觉得阿母抱他抱得太久了,才自己从阿母的怀中脱离出来。
  采月带着贪婪和慈爱地盯着孩子的脸,双手抚摸着孩子漂亮而滑嫩的脸颊。
  “越越,阿母有时候对你太严厉了,你会怪阿母吗?”
  孩子不明白地望着母亲,他还太小,没有形成大人的思维逻辑,他只是觉得今天的阿母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阿母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母,好怪!”
  采月伤心地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家庭教师道:“先生,今天这堂故事课就由我来给杨越上,好吗?”
  先生一愣,然后很快回道:“那有劳夫人了!”
  家庭教师退下了,采月拿起书本,连续和杨越详细耐心地讲解了三个故事和故事中的道理,又为他轻轻地唱起了他最爱听的民谣,直到杨越在她的怀中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048 让我再看看你
  接下来的几天,采月基本上没有陪萧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她大部分时间都和杨玄以及金子等人呆在一起。在走之前,她必须把她手上掌握的所有力量都交给杨玄,并安排好她走以后的各项事务。
  金花会刚经历了会内的一场大清洗,虽然杨玄的位子无人能够撼动,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金花会一段动荡不稳的时期。按她一贯的作风,她是一定要将各项事务都安排得周密妥贴,才能安心地离开,就像当初她离开裘瑞国际和去赴孙力之约前所做的一样。
  除了处理会内的各项事务,她其它的所有的时间,就都是用来陪杨越了。甚至晚上,在她床上躺着的人,不是萧天,而是儿子。因为,她能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萧天并不因为采月不能陪他,就一个人先行回国了。在采月真正离开金花会跟他回国以前,没有说得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虽然采月多次苦劝他先一个人回国,但他却坚持地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他要尽可能地杜绝一切可能影响她离开的情况发生。
  在忙碌中,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半个月。各项事务,她基本上都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要离开的当天夜里,采月如这段时间每天所做的一样,给杨越讲完了故事,然后放下了故事书。孩子在她的歌声中,慢慢地闭上眼睡着了。
  看着孩子熟睡中的如天使一般宁静美好的小脸,采月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地掉了下来。
  她手抚着胸口,慢慢地弯下腰来,颤着双唇不住地吻着孩子的脸。又怕把孩子弄醒不敢太用力,不敢哭出声。
  这是她陪着儿子的最后一刻了,这也是她给儿子的最后一个吻了。她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地拉着儿子的小手,与他一起游戏、与他一起散步了。
  她虽不是杨越的亲生母亲,但他刚生下来三天,就是她一直在亲自地抚养他。她清楚地记得儿子长第一颗牙是什么时候,清楚地记得儿子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妈时,她激动得哭起来的开心,也清楚地记得儿子学走路第一次摔得膝盖出血时的心疼。
  杨越一天一天地长大,就越来越像她和杨玄的合体。她是真的把杨越当了她的孩子,她在这上唯一能有的孩子。
  可现在,她就要舍下儿子,离开了。他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已是长在她心上、并且有生之年也取不掉的一块牵挂。这种分离之痛,相比剜心之痛,真是差不了多少。
  她唯一可感觉到安慰的是,她走以后,代替她来照顾杨越的,将会是杨越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的离开,其实也算是成全了杨越与他真正的母亲。
  萧天缓步地走至她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采月直起腰来,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再次不舍地看了看杨越,终于还是轻声道:“走吧。”
  萧天推着她的轮椅走了几步,她却再次回过头来。萧天于是又停住了。
  采月最后又望了望躺在床上安静而眠的孩子,眼泪再次流下来,却还是轻声地道:“走吧!”
  夜已深,灯未熄,人未眠。屋外虫鸣声声,屋内是离愁阵阵。
  “玄哥,杨越的生母真的一直活着吗?”刚刚与儿子别离的心痛,令采月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确认这一点。
  杨玄点了点头:“怎么说她都是我儿子的生母,我怎么可能真的杀了她?”
  “对不起,我…”采月很惭愧地低下了头。
  孩子生母离世,这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悲伤之事,但杨玄将出生才三天的杨玄抱到她面前来时,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伤感。而且,以现在的医学水平,除了特殊的高危孕妇,顶多剖腹生产,怎么可能会因难产而死呢?所以,采月的确想过,杨玄要么是杀了那个女人,要么就是将她软禁在了某处。
  杨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责怪和怒意。
  “没事,你会这么怀疑,是因为我的确可能这么做。因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乱你和杨越之间的母子情份,你就是越越唯一的母亲。但这一次,我只是让人看着她,确保她没有我的允许,永远都见不到杨越。你放心,你走以后,杨越将会由他的亲生母亲来亲自照顾他。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吗?”
  采月点了点头,杨玄如此的安排,她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而且,杨越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爱他怎么会比不过她这个养母呢。只是,她还是有一个担心。
  “那你真的打算,让杨越的母亲违心地一直活在面具之下吗?”
  她整日戴着面具是实出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整天活在面具之下的痛苦。
  杨玄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会让她自己选。如果她愿意做孩子的生母,那她就自愿选择过这种隐在面具底下的生活。如果她不愿意,她将以养母的身份陪伴她自己的孩子。而我将对外宣布,真正的如梦夫人身染重疾不治而逝。从此,这个世界只会留下关于如梦的美好回忆!而她,也不必假装成为另一个女人。这样对杨越、对她都会是最好的结果。”
  采月有些心酸而无奈的笑了一下。
  对那个女人而言,这会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她如果要选择做儿子的亲生母亲,就必须选择永远做别人。如果她想选择做她自己,那她就只能一生做儿子的养母。
  可这件事,看来杨玄是定意要如此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该问的该交代的,都已一一问完和交代完。
  一阵沉默后,杨玄低低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
  采月和萧天慢慢地站起。只是,采月很难过。
  她看着杨玄,有许多感谢的话挤在喉中想说,但最终,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玄哥,谢谢你!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话虽简单,但声音却是微微哽咽的。
  杨玄的脸上,始终还是那种看不出真实情绪的淡然。他慢慢地站起,又慢慢地走至了采月的面前,看着她。
  “自从你戴上这面具,连我也没机会再好好地看看你本真的脸。现在,你就要走了,这里也没有旁人,可以让我再看看你吗?”
  采月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玄,缓缓抬起双手,将蝴蝶面具慢慢地解下了。
  杨玄盯着采月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异样的光彩,他的右手微微地动了一下,仿佛想抬手做什么,但只抬起一点点,就又停住了。
  终于,他只是朝采月微微地一笑:“我就不送你们到大门口了!珍重!”
  采月想和他一样只淡然地回一句“珍重”,但实际上,她却是突然上前抱住了杨玄,久久地没有松开。眼泪在她的眼中转了几圈,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终于,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但依旧是哽咽的,带着深深的激动与不舍。
  这一刻,杨玄一向淡然得看不出情绪的脸,终于微微地有了些变化。他闭上了眼,呼吸微微地有些紊乱。他稍微地侧头,吻向越如梦的发丝,并伸手轻轻搂住了越如梦的腰。
  萧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这无声胜有声的告别。
  夜已深沉,一辆黑色的轿车徐徐地驶出了翠山公馆。
  车内,采月终于不再戴着那面具。她将脸藏在了萧天的怀中,眼泪依旧在止不住地落下。
  萧天吻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与她的一只手十指交缠着。
  翠山公馆主建筑最高一层楼的一间秘室内,灯未亮起。杨玄在黑暗中站在窗前,看着那车慢慢地离开。
  朦胧月色下,车渐行渐远,直到只能看到车灯在黑黑的盘山公路上忽明忽暗地闪烁远去。
  “大主!”在他的身后,金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杨玄微微抬头,看了看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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