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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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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设这个陷阱?
那是因为昨晚他得到杨玄的命令,为萧天顺利走进如梦夫人的禁院条件。聪明的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个中国来的将军和如梦夫人可能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但做了杨玄这么多年管家的他却知道,这个如梦夫人,原本就是几年前才从中国来到c国的。
037 你心自知
听到这个结果,杨玄也并没有太感意外。
格朗从入主翠山公馆第一天起,就一直是的管家。对的信任自是不必说的。若非因为家人有性命之忧这种事,也绝不至于会背叛。何况,刺杀萧天这件事,格朗自己也认为对金花会是利大于弊的。因为c国人,对华人普遍地存在一种仇视。
当初,若非沙林一口气杀了三位公然敢反对的堂主,杨玄是不可能顺利登上大主之位的。即使是这样,沙林过世后,会中还是有不少不服的人。而这,也是暗中大力扶持越如梦的原因之一。
午餐时,萧天再次被请至主餐厅,与杨玄一起用餐。
“刚刚侍女来报,如梦还在睡。不过,她通常都不会错过这个饭点。我想再等等她,可以吗”
萧天对此自然不会有异议。
杨越虽然只有两岁多点,杨玄却完全将当成大人看待,让坐在特制的儿童椅上,与同桌一起吃饭,虽然根本都还不能准确而熟练地将勺子送入自己的嘴里。
杨越还太小,不能饿。所以,杨玄没有让和大人一样等。吩咐侍女在一旁协助用餐。
杨越吃完饭,放下了的小勺子,越如梦却还是未到。
杨越一脸的大人样,皱着眉地道:“阿爸,阿母睡大懒觉,不乖”
杨玄微笑着,站起走至了杨越的身边,亲手为杨越擦了擦嘴。
“越越,阿母昨夜忙了**没睡觉,所以才会上午补觉,这不是睡懒觉,懂吗”
杨越一脸恍然的神情,点了一下头:“阿母辛苦,越越不闹”
杨玄也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越越很懂事吃好了吗要是吃好了,就自己去玩一会儿。”
杨越朝杨玄伸出了双手:“阿爸抱抱”
杨玄笑起来,接过了孩子朝伸过来的、如藕段一般胖胖又可爱的双臂,将从儿童用的餐椅里抱了出来。
“好,阿爸抱抱”
边说,杨玄还边在杨越的脸上,重重地、又响响地亲了一口。
萧天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两父子之间亲密而又自然的互动,尤其是听到孩子口中那一口一声的“阿爸”和“阿母”的称呼时,只觉得心痛得一阵一阵地发着抽。
曾经,和她也曾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那孩子却没机会和杨越一样,顺利地来到这个世界。若是当年,那孩子能成功地出生,那么现在,她应该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来。
“阿母”突然,杨越从杨玄的膝上挣脱而下,飞奔而去。
果然,餐厅入口处,戴着面具的越如梦由侍女推着,正慢慢朝餐桌而来。
萧天只觉得,这餐厅因为她的到来,瞬间连看不见的空气都变得馨香和美好无比了。任何时候,只要她在的身边,就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怎样都是幸福的。
“越越,刚吃饱,慢点”越如梦坐在轮椅上,见到孩子飞奔过来,口里这样提醒着,双臂却更是早已大大张开。
杨越连爬带拽地上了越如梦的膝头,抱着她很响地亲了一下。
孩子不管不顾的动作,无意中触碰到了越如梦手臂处的伤。她的脸微微地绷了一下,嘴里轻轻地“嘶”了一声。
杨玄连忙站起,将杨越从越如梦的身上抱了下来。
“越越,阿母受伤了,不能抱你。”
杨越这才看到了越如梦胳膊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就也没闹地任杨玄将抱离了阿母的怀抱。
餐桌上的饮食已完全凉了,见越如梦已到,杨玄吩咐人重新拿去热了,然后又走至越如梦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休息好了吗”杨玄的声音是无比的温柔,完全不似之前以金花会大主出现在人前时的冷峻模样。
越如梦抬头很仔细地看了一下杨玄:“嗯,我倒是休息好了。你上午一定没有休息片刻,下午一定要好好地补一觉,我会亲自监督你”
杨玄爽朗地哈哈一笑:“你亲自监督,我哪敢不睡你既睡好了,胃口也一定好你身子一向弱,这阵子事情又实在是太多,你总是胃口不好,我真怕你会病倒。”
这样的两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对极恩爱的夫妻。而且,们彼此的眼神和小动作,完全自然,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两人说话间,已从餐厅门口到了餐桌前。
萧天站起,表示了对女主人的尊重。越如梦也客气地与打过了招呼。
杨玄特意让厨房做的中国菜,但萧天却完全地食不知味。
见萧天没怎么动筷子,越如梦尽责地以女主人的身份对表示了关心。
“萧将军,这些菜是否不合您的胃口”
听到这话,萧天只觉得心中悲苦。难道她不知道,让亲眼看着们一家三口如此地秀恩爱秀亲情,的心有多痛么心痛了,饭菜再可口,又怎么吃得下
萧天神色黯然地笑了一下,回道:“哦,不是这些菜味道都很不错。可能是昨天**都没休息,所以现在不太有胃口。”
越如梦笑了一下,“嗯,萧将军说得是,人要是没睡好,胃口的确是容易不好的。”
杨越用过了餐,已由侍女带着去玩了。所以,桌上现在只有们三个大人。
三人都没有说太多话,而且三人也都没有吃太多。
用完餐,餐桌上的餐具被一一取走,侍者将各样适合餐后食用的水果递了上来。
杨玄稍微地用了一点水果,就站了起来。
“萧将军,请恕我不能久陪了。下午晚些时间,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我答应了如梦,一定要补觉,恐怕也只有这会儿,才有点时间休息一下了。”
萧天知道,杨玄这其实是在给最后的机会与越如梦独处。
于是,也站起,很客气地道:“杨先生请便不必客气”
杨玄离开前,走至越如梦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越如梦抬头,温柔地对杨玄笑了笑。
餐厅只剩下了面对面而坐的两人。
越如梦从玻璃碗中,取了一块被盐水浸泡过的菠萝,轻轻地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萧天想要阻止她,却忍住了,只是担心地道:“以前,你虽然喜欢菠萝,却是不吃菠萝的。因为每次吃完菠萝,你的舌头都会发麻过敏,嘴唇也会肿胀刺痛。”
越如梦继续地细口地嚼着:“许多事都是会变的。我现在吃菠萝就不会再嘴里发麻了。”
萧天看着她,眼中神色黯然:“是么或许吧但麻不麻,或许也只有你本人才真知道吧。”
越如梦微微皱了皱眉,没回话。她仿佛在艰难地压制着某种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中的那块菠萝,挥了一下手,摒退了餐厅中留下的侍从,包括她身边的那名近身侍女。
“萧将军,可以陪我去趟中心花园吗”公馆除了后花园,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中心花园。
萧天当然是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的。所以,亲自推着轮椅,两人单独地朝中心花园而去。
还未到达那里,阵阵的花香已随着微风飘了过来。
越如梦用手指指了一下,示意萧天将她推到花园最凉爽的那条长廊下。这条长廊长达近三十米,顶上全是绿色的藤蔓遮蔽,两侧也是藤蔓或长或短地垂下,很有诗情画意的味道。
长廊的两侧就是公馆面积最大的中央花园。花园里有各式的果树和花圃,中间还有几条弯曲的小径,将花园分成若干面积不等的区域。
萧天紧靠着轮椅,在长廊的桥廊上坐了下来。心里很难过,看着越如梦的侧脸,等着她先开口对说话。
越如梦看着面前这五颜六色、生机盎然的花园,眼中是如丝般的温柔,嘴角是满足的笑意。
“萧将军,你看这花园美吗”
“美”
萧天口中说着花园美,眼睛却依旧看着越如梦。因为知道,很可能很快就再也没有机会这么样地看着她了。
“我和玄哥经常会来这里,我们会一起动手修剪花草、一起抓掉花草上的虫子、一起采摘最先长出来的果子,然后一起品尝那些果子的美味。”
越如梦又边指着花园中央的两棵桃树,说道:“那两棵桃树你看见了吗”
萧天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是我刚到这里时,玄哥亲手种下的,那是专门从中国的家乡带回来的种子。”
越如梦的脸上是很幸福的笑容,萧天的嘴角却是凄然地笑了一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个杨玄还真是会带种子
“这是异国之种。种下时,我们谁都不知道它能不能在这里活下来。快五年了,现在这两棵桃树都已经结果子了。我们都尝过那树结的果子,味道很是不错呢萧将军要是再早十天半个月过来,还能吃到那树今年结的果子呢。”
越如梦说这话时,眼睛里和脸上更是加添了甜美的笑意。
…,
038 这太残忍
越如梦娓娓地说着,萧天安静地听着。
“杨越出生后,玄哥有空就会抱着他和我一起来这里。他很爱孩子,除去处理会中的事务,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于了陪孩子和陪我。再后来,杨越学会走路又学会了跑。他也喜欢来这里,他喜欢在这里抓蜻蜓,抓蜜蜂。看见蝴蝶他会更开心,说这是阿母变得。”
和上午听杨玄说她过去四年多的时光一样,萧天此刻也没有中途说一个字打断越如梦的话。
直到越如梦说完不再开口了,他才站起,走了两步,在她的身前蹲下来,单膝跪地,握起她的一只手,捂向了他的脸。然后,他闭上了双眼,细细地感受那来自她掌心真实的温度,和她那特有的温柔。
闭着眼过了许久,萧天才睁开了眼。
“采月,我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度过了近五年的光阴。现在,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了。你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男人,更有了你自己的孩子。现在要让你舍下这一切离开,怎么说都是一件残忍无比的事。可是我呢?难道在你的心中,就不会有哪怕那么一丝的遗憾?我和你才是真正应该在一起的!”
越如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这个她曾经用尽全部心力、甚至是舍掉了生命去爱的男人,她的眼慢慢地模糊了。她还是忍不住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抚向了萧天的脸。
“萧天,你与我注定就是要错过的人!我和你都用尽了全力去爱彼此,但现实太过沉重。现在的你,代表着国家的正义与力量,而我,却只能是隐匿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存在。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是绝不允许有什么公开的交集的。”
萧天伤心而无奈地低下了头。
金花会的历史的确是黑暗而复杂的。一个能够拥有自己独立武装的非主政组织,若没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支持,是不可能做到与政府相抗衡甚至是令当局害怕的。而这些金钱的获得,无不隐含着罪恶和鲜血。
甚至包括现在,金花会虽然越来越是公开和合法的存在,但背地里,金花会依旧是令当局既要利用又要控制的强大组织。
这个组织,杀人、贩毒、绑架政要、操控多国的实体经济与金融,各样的大小恶事,无一不做,也无一做不到,是一个真正的成了气候的半黑暗半公开、半军事半商团化的强大组织。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世界——黑暗与光明共存交错,谁都不能完全地消灭谁!
但是,在主流而世俗的世界里,黑又只能是黑,黑是永远不能与光明相交杂的!
这是人性的纯良,但也同时是人性的虚伪!
可是,任凭个人有多强大,在这样的现实面前,都只能是无力和无奈的!
他们的确是彼此深深相爱的,但他们又的确是隶属于对立的两个阵营的。他们各自所属的势力可以因为形势和利益而暂时合作,可是,他们两个个体,却绝不可以因为感情而顺利地结合!
当萧天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已满是泪水。
“这…太残忍了!”他哽咽着,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越如梦的身体因为无法控制的激动,也微微地颤了几下,但又很快被她强自压下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若不让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还是过着你平静的日子。”
萧天极其伤心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能是什么样子的?平静倒是真平静,因为我就像半个死人一样,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萧天这话显然让越如梦受不了了,她将头扭向了一旁,不再看萧天。但有些话,她还是必须说,有些事,她还是必须做。因为,她和他之间,必须要有这个了断。
等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比较平缓些了,她才将脸扭回来,但她的双眼依旧还是有些微红。
“我知道你的眼线在世界各地无孔不入,所以我一直戴着这面具,不想你知道我还活着,不想你认出我。以后,我会依旧戴着这面具,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与你曾经的过往。
萧天,我与你过往的一切,或美好、或心痛,都已经永远地过去了!它们将成为我最宝贵的记忆,陪伴我度过余生!你也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你的日子了。”
萧天紧紧地抓住了越如梦的双手。
“采月,你是不是还是在怨我?我不信我和你都过去了。如果都过去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那么样地不顾自己地救我?你心里一定还爱着我的,对不对?”
越如梦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难过,有的,只是绝决。
“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要保护玄哥。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你知道的,我引你来这里,也是为了他,我要除去他身边最大的威胁,但我又担心力量不够,所以我才利用了你。”
萧天伤心得心如被生生地剜走了,他的双眼红了,眼泪将他那双迷人的凤眼,变得朦胧而迷离。
“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怎么可以?”萧天的声音,难以自控地哽咽了。
越如梦的眼圈也红了,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想继续地脸上装出狠心,可眼泪还是无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她好想握住眼前爱人的手,可最终,她的手却只是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裙子。她好想抛开一切的顾忌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却只能双眼流着眼泪地看着他,并且狠心地说出拒绝他的话。
“萧天,我已经是为你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还想我怎样?现在的我,只是想要保住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我怎么就不可以?
从我跳下落枫桥的那一刻起,周采月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越如梦。我和你都过去了,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是杨玄,不是你!你只能留在我的回忆里,不可能再走进我的生活中。我和你现在只有利益,没有情份!你明不明白?”
曾经是“生离不能,唯有死别”,眼下却“只有利益,没有情份”!
同样是八个字,却将萧天完全地打倒了!
接二连三的看到希望,又总是迎来失望,现在终于亲口听到越如梦说出这断绝他一切希望的话,萧天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弯下腰,上半身完全趴在了越如梦的双腿上,将脸完全地埋于了自己的手掌中。
不远处的两株桃树下,是一大片火红得开到妖冶的彼岸花。那花在夏日微风的吹拂下,轻颤轻摇,就像是一只只微颤着正在向天堂祈祷的手,但她们却还是花叶两两相惜却永远相错,生生世世,花开而叶落,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天上的朵朵白云自由地变换着形状,花园中各色的花开得烂漫而无拘无束,夏日的风吹过,连藤蔓也随风轻快地飘拂着,知了更是叫得放肆而畅快!
只是这长廊下,深情的一对爱侣却只能一个跪着、一个坐着。无声地流着眼泪,就是眼下他们唯一可以用来表达心中对彼此无限爱意的自由。
远处,杨玄默默地看着两人,深叹一声,慢慢地转身离开了。
金花会内部这一场大面积的杀戮,将军政府打入金花会内部的力量拔除了一大半。杨玄和越如梦又联合了萧天所代表的国家势力。这逼得军政府当局不得不暂时地缩回了意图伸向金花会最高宝座的手,并且也适时地撤回了一半与中国接壤的边境武装力量。
这一场紧张的涉及内政与外交的内外相斗,在流了许多人的血以后,终于有了平息的态势。
公事与私事都已办完,萧天必须离开了。
C国首府国际机场,依旧是C国的国防部副部长率队送别萧天一行人。
在机场航站楼最不起眼的一扇落地窗前,戴着深蓝色蝴蝶面具和身着深蓝色服饰的越如梦,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个她曾经最为深爱和熟悉的背影,一步一步地登上通向机舱口的玄梯。只片刻之间,她的双眼已是泪如泉涌。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身着将军服。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把军服穿得这么帅、这么地有形。可是,他就要走了!不是仅仅要离开这片异国的国土,而是要离开她的人生。
极度的伤心与无奈,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住表面的平静,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却依旧哭出了声。
杨玄站在她的身后,同样难过而无奈地抬起了头,强自压下那些被他认为是过份了的情绪。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越如梦的肩上,叹息着道:“如梦,我若是你,就宁愿自私一点,告诉他真相!”
越如梦已是泣不成声。
“不,这样才是最好的。让他不要再傻傻地等着我,让他认为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与圆满。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的放下,然后重新开始!”
杨玄摇了摇头:“你以为,他还可以放下么?你以为,他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萧天已登上了登机玄梯的最高一级台阶,他转过了身,朝送别的队伍微笑着挥了挥手。
039 全部真相
越如梦再也无法忍住,从轮椅上猛地站起,上前一步,无限地贴近了落地窗的玻璃,朝着远处那个她最为熟悉的身影,轻轻地挥了挥手,虽然她知道他很可能看不见她。
但,他看见了!
只是,看见了又能如何?
萧天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庞,因为远处那小小的身影变得神伤了。
他迅速地转过了身,快步地走进了机舱。
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动、然后慢慢加速、再然后脱离地面、腾空而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越如梦的双眼紧随着那银色的机身而移动,为了多看一眼那越来越远的机身,她从航站楼的这一头跑到了另一头。
这一别,她与他就是永别了啊!
越如梦伤心过度,泪流不止地昏倒在了地上!
飞机上,萧天透过窗口看到了那个追寻的身影。虽然很模糊,但就像当初在军情汇报会上,他看到照片上那个角落里很不起眼的身影一样,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她。
因为对她,他已经不需要再用眼去看,而只需要用心去感受。
飞机已腾空而起,萧天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身影。他觉得他的心停在了那面玻璃之后,停在了那个身影的身边,飞机飞得再快再高再远,也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是说都过去了么?你不说我们之间现在只有利益,没有情份了么?那为什么还要来送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地舍不得我?”
萧天气恼地摘下眼罩,封住了自己的双眼,却封不住片刻也静止不下来的大脑。
袁铁就坐在萧天的身旁,小心地观察着萧天。
这一趟来c国,他很清楚老大是公事私事一起办的。公事顺利而完满地解决了,可私事怎样了呢?那位如梦夫人,究竟是不是老大传说中的那位亲爱的夫人呀?
“老大!”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萧天。
萧天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个…事儿查清楚了吗?”
萧天好半天没吭声。
袁铁耸了耸肩,老大的心思他是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算了,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了!
谁知,就在他以为萧天不会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了时,萧天却像没事人一般地,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查清了。”
袁铁快速地眨了眨眼,“哦”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最终,好奇心还是催使他问出了口。
“那结果怎样呀?”
这回,萧天的回答倒是很快、很干脆:“不是!”
袁铁听到这回答,也不知道是该替萧天高兴,还是该替萧天失望,就又“哦”了一声。
只是,袁铁很快又一想,就觉得还是“不是”要更好些。
不是的话,老大就还可以报着希望,也许哪天爱人就出现了呢。
是的话,那老大的希望就彻底地没有了。因为等了这么多年,结果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情妇和孩子他妈,那简直太他妈悲催了吧?
于是,他就高兴起来。
“老大,虽然那个如梦夫人不是嫂子,可也真是一个极品的女人,是吧?孩子都生了,那身材真不是盖的!”
袁铁说这话时,是满满的赞叹语气。
越如梦出现在人前时,都是穿着c国传统的服饰,那就是贴身筒裙,而且这样的季节里,有一截腰都是露在外面的。这样的服饰将女人的身体曲线展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袁铁原本只是见萧天因为寻人失败而心情郁闷,想着逗老大高兴一下的,谁知他是说者无心,某人却是听者有意。
萧天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了越如梦躺在浴缸里的画面。
她身体美好而熟悉的曲线,让他确认了越如梦的真实身份,却忽略了某个更重要的情况。
她的小腹紧致而平滑,根本不像一个怀过孕生过孩子的人,她那丰满的胸部也是坚挺依然,根本就不像是哺乳过的女人。
萧天把眼上的眼罩猛地一掀,双眼发出了兴奋无比的光。
“耳朵过来!”
袁铁愣愣地“啊”了一声,谁是耳朵?这正说着越如梦呢,怎么就突然转到耳朵了呢?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赶紧地把耳朵朝萧天凑了过去。
等听完萧天的吩咐,他又“啊”了一声,但同样又很快地,他又坚决地一点头:“是,老大,我立刻吩咐人去办。”
萧天的神色立刻就和之前的阴郁不一样了。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右手用力地握了握,仿佛心中憋了好大一口闷气,只等着时候一到,就要一切全部了结一样。
两天后,凭着与金子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交情,袁铁的人想办法顺利地得到了杨越和越如梦带着毛囊的头发。
一周后,萧天在急切的等候心情中,得到了他祈盼的检验结果。
得到检验结果的当天夜里,萧天再次飞往了c国。这一次,他是实实在在地以私人身份入境。
萧天再一次走进了杨玄的书房。
“杨先生,请您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听到新管家通报萧天居然再一次登门,杨玄就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而且,若没有他有意地吩咐金子配合,袁铁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取得样本?
杨玄微微抬起头,长叹了一声。
“你知道的,她之前有过一次脑部手术。五年前那次的落水,因为落水瞬间的强大冲力,引发了她脑部的旧伤。我找了很多国内国外的脑外科权威给她做详细检查,他们的结论都是一致的,她的伤口部位实在是太刁钻了,又是二次手术,手术风险实在太大,保守治疗好过手术治疗。”
“什么意思?”萧天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意思是,如果她动手术,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萧天只觉得脑子“轰”了一下。那次的落水虽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可又是让她摔断双腿,又是引发她脑部的旧伤,这样的痛苦,换作一般人,真是巴不得当场就死了还好些。
“可是,她…她不是已经好好地过了四年多了吗?”
杨玄摇了摇头:“不是好好的。她时常会头痛,头昏,不能疲劳、不能受刺激,而且,有时候,她必须依靠针灸和药物,才能勉强睡着。但,总体来说,医生说保守治疗,还是对的。至少,她的确活过了四年多。”
萧天又激动了:“那就继续保守治疗呀。”
杨玄微微垂下了眼目。
“保守治疗就意味着,她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地继续生活,但更可能的是,她随时会倒下!她见过的每一个日落,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她在确认了自己的伤情后,就决定不去找你。她说,你已经经历过两次至爱之人的死别了,再也经不起第三次了。不如索性就让你以为,她已经死于了那次的落水吧。”
萧天呆呆地坐于桌前,他觉得有一种痛像在吞食着他的心,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啃食掉,又吐出来,又再啃食。就像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一般,痛苦绵绵无绝期。
杨玄难过地皱了皱眉,继续他的讲述。
“确认她的伤情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我以为她会从此消沉,谁知第三天她吩咐侍女为她预备食物,又对我说,从此,她就叫越如梦了,她要把剩下的每一天,都当成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活。
事实证明,她活得比很多人都要精彩得多。现在,c国上下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蝶夫人了。只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她还活着,从此,她将自己隐在了面具之下。”
杨玄说到这里,原本就比常人要亮得多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明亮了。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像她这样地要强,像她这样地不对命运认输和低头。她让我感觉惭愧!那时,虽然我在会里的地位已初步稳固,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却又没敢真做。”
萧天的情绪,再次被他强大的自控力控制住了,重新将他的注意力转至了杨玄的话。
“你说的,是控制毒品交易,对吗?”
做为这样一个本国和周边国都在不断动荡中的老牌的实权化组织,没有自己独立的军事武装,是不可能维持住自己的势力并不断发展的。而这一切的背后,都需要金钱,很多很多的金钱。而毒品交易就是这些金钱重要的来源之一。
杨玄点了点头。
“没错!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可能对会里任何一个人说,如果说了,恐怕下面人立刻就会造反,因为这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计和好日子。”
“所以,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采月,而她大力支持你。”
杨玄又点了点头。
“金花会那些年往中国输送的毒品,每年都在大幅增长。虽然我并不喜欢中国,但我毕竟流着华人的血。如梦已不在乎生死,也看透了许多凡人看不透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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