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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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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一直保持着接近160迈的速度,在环海公路上飞驰着。十几分钟后车子开上了一条叉路,车速有所减慢了,但仍维持着120迈的速度。这条叉路车非常少,采月这才开口说话。
  “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裘岩的脸绷得铁紧,声音也很冷。
  又是十几分钟后,车子来到了一处特别幽静之地。山林掩饰之间,她看到了一幢独立的建筑。车子直接开到这幢建筑前,停了下来。这建筑并不像萧天曾经圈禁她的那处民国官邸规模大,但细节却更精巧特别。
  既来之,则安之,采月眼下显然是做不到了,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赖在车里不下来。
  裘岩按响了门铃,有佣人来开门,是一位看起来年约五旬的老者。
  “裘少,您来了?”老者看起来有些惊讶的样子。
  裘岩没回答,直接把采月拉上了二楼。老者立刻明白了,关上别墅的大门回他自己的屋去了。
  上了二楼,拐了两个弯,裘岩把采月带到了最靠角落的一个房间里。打开房间门,原来这不是一间单卧,而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会客厅,里面才是卧室。
  进入卧室的第一秒,采月就快速地扫了一遍这间卧室。
  这是一间非常古朴的卧室,和裘岩在海边的别墅相比,这里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看起来倒更接近萧天的风格。家具全是木制的、且颜色深暗。地板也是暗红色,只是在大床前铺了一大块纯白色的地毯。
  最吸引采月眼球的,是床头挂着的一副画。
  按理,床头所挂的画应该是婚纱照最常见。这幅画所画的确是一男一女,只是并不是婚纱照。
  女人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露肩晚礼服,性感而美丽。女人的身后是一个男人,穿着深色男士礼服,白衬衫,打着领结。男人从女人身后搂着她的腰,轻吻她的脸颊。女人则微微侧头仰脸,明显是亲密回应男人的样子。
  她讶异地看向裘岩。
  “我亲手画的。”裘岩盯着她,声音并不温柔,是那种比日常的陈述语气略微冷硬的声音。
  画上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裘岩和她。
  采月没问裘岩为什么带她来这,因为原因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裘岩也立刻用行动告诉了她原因。她毫不意外地被他推倒在床上。
  与两个男人的纠缠进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的确是已经没有什么更多好说的了。采月很清楚,眼下她就是可以把石头说出一朵花来,也是无法阻止裘岩的行为了。
  所以,她没有反抗,任裘岩吻着她,只是在裘岩的吻一路向下顾不上注意她的手时,她取下了手上的手镯。
  和曾经她第一次以为萧天要侵犯她时一样,她把匕首的刃口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我,我只有让这张床溅满我的血了。”
  采月的声音没有威胁的意味,只有平静和决然。
  裘岩的动作顿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趴到了采月的身边,由上而下地望着她,然后指了指他自己的胸口:“往这里捅!”
  两人彼此对望的眼,都微微地有些红了。
  “我不久前才跟你说过,这次我不会再退让了,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可是问题是,她只能属于一个男人。
  “我们说好的,如果我和萧天可以重修旧好,你会祝福我们的。”这是他们立下两月之期时的约定。现在重提这话,采月的心也是痛的。
  在这段感情里,隐忍的一直是裘岩。他退让得已经够多了!现在,她又让他退,这好比她让他看到了希望,却又亲手残忍地掐灭了他的希冀。
  裘岩的脸突然就压下来,近近地盯着她,“我不管什么两月之期,我只知道我要你!死了都要!”
  裘岩一字一顿,咬着牙地慢慢地说着,那口吻比采月刚刚的更坚决、更不容质疑。
  看起来,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或许,若没有下午两人那样一番地坦诚相见和柔情缱绻,裘岩会继续按照约定,到了时间就按约退出。但人偏偏就是这样,越是在看到希望时,就越是不愿意放手。
  为什么是他退出?他明明可以感觉到采月对他的那份情愫!
  为什么要退出?明明他和她应该在一起,而且他很有信心,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两人都一定会幸福。她跟着他,远远会好过跟着萧天。
  面对裘岩如此的坚决和毫不讲理,采月也冲着他大声吼起来,“可我不爱你!我只爱萧天!只爱他!”
  裘岩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
  “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现在衣衫不整地躺在我的床上?你不爱我,那你下午和我在一起做的是什么?你不爱我,我舔你时,你怎么反应那么强烈?”
  话顶话的说到这里,裘岩也顾不上有些话说出口有多难听了。
  采月只觉得裘岩的话就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她同样也顾不上难看难听了,自下午从裘岩的休息室走出来起,她就一直在鄙视着自己。
  “我就是个荡|妇!我需要男人!就这么简单!”
  裘岩原本就白的皮肤气得更加的煞白了,“好,好,好!你是个荡|妇!那你和我做呀!怎么不做呀?为什么要拿刀对着你自己?”
  裘岩的音量越到后面,越大!两人都口不择言地冲对方大吼着。
  “我现在有自己的男人了,不需要你了!我就是拿你吊着萧天的胃口,现在我知道萧天没我不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你听懂了没有?”
  采月大声地说着这些无比刺伤裘岩的话。可是说完,她的眼圈就完全地红了。
  她本为安慰他而来,可现在,她却比萧天更深地刺伤着他。
  可是,如果刺激他是唯一解脱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办法,她想,她会这么做的!
  121 裘岩本色
  采月知道,以裘岩的高傲,这些话一定会把他的心伤得透透的,但或许也只有这样彻底地伤透他,才能让他不再爱她、不再等她。
  事情必须要有个了断,裘岩必须退出!不然事情会无休无止,越来越无法收拾!
  这是她的自私,是她的残忍!
  果然,裘岩的双眼瞬间就完全红了。
  她亲眼地看见眼泪就像泉眼里的泉水一般,从他的眼底涌上来,装满了他整个的眼眶。
  “你这个女人,果然就是这么狠心!”裘岩的声音哽咽了,只是眼泪被他强忍着,并没有掉下来。
  裘岩那强忍未落的眼泪,将采月完全没顶。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如溺水了一般,完全地无法呼吸。她希望自己干脆快一点地死过去算了。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对他心狠了,那就狠到底吧。既然已经伤了他了,那就伤他到底吧!
  眼泪同样地在她的眼中打着转,她也是努力地不让流出来。
  “你早知道,我一直就是这么心狠的人。”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声音却是生冷无比。
  裘岩坐了起来,用背对着她。可即使是这样,采月也可以从他的背部线条,看出他的激动。
  良久,裘岩才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再哽咽,也没有看着她说。
  “既然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如此地不堪,既然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好,我成全你!”
  说着,他突然朝她转过了身来,直盯着她,双眼带着他一贯常有的冷酷。
  “你算盘打得不错,我的生意经也不会比你差。我爱了你三年,你利用了我三年,现在,该到我收取回报的时候了。一个月换一年,我要你做我三个月的情人。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想要你,你随叫随到。三个月以后,交易结束,你我就是陌路!从此,我裘岩的世界里,不再有‘周采月’三个字。”
  采月如置身冰窖中了一般,她根本不相信这是裘岩说得出来的话。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裘岩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需要男人吗?萧天一个人,可以满足你吗?”
  说话间,裘岩的脸突然就变得狰狞了,“既然你说你是个荡|妇,那就荡个彻彻底底!既然你可以和萧天当着我的面亲热,我不介意也当着萧天的面和你搞。要荡大家一起荡!”
  说着,裘岩朝她直扑下来。
  采月被裘岩如此的模样震得呆若木鸡。裘岩扑过来时,她的眼大大地睁着,发愣地看着他的脸一秒之间就变大地直接到了她的眼前。
  再然后,裘岩趁她发愣,根本来不及反应时,握住了她正拿着匕首的手。只是,他并没有把匕首从她的手上夺下来,虽然他轻易就可以那么做。
  他紧紧地握住了采月的手,将那匕首的尖头转了过来,对准了他的左侧胸口,那里,正是心脏的部位。
  “你不是很喜欢看布拉德。皮特顶着匕首,和特洛尹王子的表妹亲热吗?现在,我就满足你,让你看一看,一个男人是如何冲破你的匕首和你亲热的?”
  采月被这话吓得呼吸暂停。
  上回和裘岩看电影看到这里时,她有些状态不对,但那主要是因为她想起了她和萧天之间发生的事。谁知,裘岩现在居然也要上演一次相同的剧情。
  可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演电影。这匕首是真的,刺破皮肤会流血,刺破胸膛人会死的!
  “裘岩,不要这样!危险!”她带着极大的惊惧,试图劝阻裘岩。
  裘岩冷笑了一声:“一个你都想着要丢弃掉的工具,你还在乎他危险不危险吗?我死了,你不是就更可以开开心心地和萧天在一起了吗?”
  裘岩的胳膊开始加力,匕首离他的左胸口越来越近。
  采月双臂拼命地用力,想要抽回匕首,可论力气她哪里比得过裘岩,那匕首眼看着就碰到裘岩的衬衫了。
  但裘岩并没有丝毫想要停住的意思,他继续地用着力,匕首终于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肤,血很快就印透了他雪白的衬衫。
  盯着裘岩那雪白衬衫上的鲜红的血,采月吓得脑子都麻了。
  可是,裘岩依旧没停!
  他依旧握着她的手用力地、向着他自己的心口、继续地、将匕首一点一点地扎了进去。
  这种持续的集中用力与僵持,让采月的双臂酸痛了。
  可是,裘岩依旧在用力,匕首依旧在刺入。
  在经受了之前一再强烈刺激的情况下,采月真的不敢打保票说,若她坚持拒绝,裘岩会不会停止继续地刺入匕首,直到刺破他的心脏。
  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一点一点地没入裘岩的心口,采月崩溃了!
  她大声地叫着:“裘岩,不要啊,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裘岩的胳膊依旧在用力,匕首继续地刺入,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淌着,他那雪白的衬衫上是越来越多的刺目的红色。
  “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这样地伤自己。”
  采月已是泪流满面,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用力地摇着头,同时,她的双臂依旧用尽全力地想要止住那匕首的继续刺入。
  她从未想过,一向沉稳冷静得不似人类的裘岩,居然会偏执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他,甚至比萧天还要疯狂、还要让她更觉得无可奈何。
  裘岩终于停止了用力,松开了手。
  感受到裘岩收住了力,采月也松开了手,全身瘫软地倒在了床上,慌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扶住了裘岩。
  “哪里有药、哪里有绷带?”
  裘岩面无表情地将匕首缓缓地拔出,更多的血狂涌而出。
  他却根本没管自己的伤,看了看那锋利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显示,那匕首已刺入他胸口至少有3公分深。
  他把那匕首往床下一扔,然后一把抓住采月刚刚拿匕首的右手手腕,举至面前,直盯着她。
  “三个月的情人不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一辈子的女人!听明白了没有?萧天可以圈禁你,我更可以!还有,不要再想着用死来威胁我。我从来不受任何人的任何威胁。所以,你最好死了这个心。”
  然后他用力一甩,把采月的手甩脱了,快速下床,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仿佛笃定采月不敢寻死,连匕首都故意没有收走。
  采月再一次地颓然地坐倒在了床上。
  对,这才是她认识的、真正的裘岩的本色!他对她的温柔不是假的,但除此以外,他还有比萧天更深的强硬、冷酷、霸道和狡猾!
  他愿意温柔和退让时,他可以是最贴心的知己、朋友和情人。
  但一旦他不想再后撤时,他就会是地狱里最令人恐怖的魔君,无人可以威胁他、无人可以命令他、无人可以控制他,因为他根本不惧毁灭,甚至也不惧自我毁灭。
  他这个人,不受人的勉强,只随他自己的心意做自己的选择。他若妥协,原因只会有一个,他愿意!
  半个多小时以后,裘岩的伤口缝合和包扎好,换了一件纯白的睡袍,再次走进了这间卧室。他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刚刚才受伤的人。
  终究匕首刃口很窄,所以伤口虽然很深,但面积并不算大。在未真正刺到心脏的情况下,这只能算是皮肉伤。
  采月依旧是姿势不变地颓然地坐于床上。
  裘岩慢慢地朝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完全恢复他曾经被称僵尸总裁时的模样,高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采月没有动,也没有看裘岩,依旧就那么地弯着腿脆坐着。
  裘岩伸出右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慢慢地抬起,让她的脸对着他。他自己又慢慢地弯下腰,对上她的脸。
  “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总认为我会退让,所以你一再地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萧天总是不顾后果地纠缠你、威胁你,所以你才认为萧天比我更爱你?还是他让你在床上爽到不行,所以你才离了他就不行。嗯?”
  一直发傻发痴的采月,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带着强烈的绝望、嘲弄,也带着疯狂。
  “你们都这么想得到我?我有什么好的?我有的,别的女人都有,甚至比我还好。反正我逃不掉,你们两个,我一个都逃不掉!”
  一边说着,她一边要坐起来。可是因为跪坐得太久,腿太麻,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裘岩依旧站着,也没扶她,也没阻止她,就只是直盯着她。
  忍着腿的酸麻,采月还是坐起来了。她跪在床上,跪在裘岩的面前,头微微地抬起,直视着他。
  “想要是吗?好,我给!你想怎么要?我技术不算好,不过应该可以满足你。萧天就被我伺候得很舒服。”
  她身上的连衣裙是无腰直统型的,类似睡衣一样的休闲舒适款。她直接双手交叉捏住裙子下摆往头上一举,裙子轻轻松松地就被脱去了。
  122 我也可以
  采月把那裙子往床上一扔。然后,她依旧双眼直视着裘岩,毫无一丝羞涩地解掉了内衣,也往床上一扔,接着又要继续去***,却被裘岩伸手拦住了。
  “周采月,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只想找个女人发泄?”
  采月的脸突然就像裘岩之前一样,变得狰狞了。
  “不然你还想我怎样?还想我怎样?啊?和你在一起时我想着萧天,和萧天在一起时我又想着你。你们不是都想要我的心吗?好,我给!一半给你,一半给他!我今天在这张床上陪完你,明天再到那张床上去陪他。你们要是同时想要我了,我就一起陪。你们干嘛不直接一刀剁了我?”
  采月越说越崩溃,脸上的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说到最后时,她又再次跪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裘岩站在原地,看着采月的崩溃,看着她泪流满面,看着她绝望后的疯狂,看着她疯狂后又只能无奈。好一会儿,他慢慢地将她拉进了怀里,闭上了双眼。
  等她的哭声渐弱,他才无比悲戚地开了口。
  “明知道伤我也是伤你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地伤我?明知道伤你也是伤我,为什么还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的不堪?”
  这话又勾得采月伤心了,她把脸埋在裘岩刚刚才刺伤的胸膛,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又开始哭。边哭边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边哭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裘岩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眼泪也再次地含在他的眼中。
  “我不信你不爱我?即便你爱我不如爱萧天,可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想给你一切。萧天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一下离开萧天来爱我?为什么非要把你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采月依旧将头埋在裘岩的怀中,不住地摇着头。
  “裘岩,裘岩,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爱我了!明天我就递辞职报告。忘了我吧!”
  裘岩垂下头,将脸紧贴着采月的头顶,摩挲了几下。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不要再爱你吗?可是,不爱你,比继续爱你更难!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要忘了你吗?你和萧天真正做恋人才半年的时间,你忘得了他吗?可你每天陪在我的身边都整整三年了,你让我怎么忘?”
  她抱住了裘岩,紧紧地抱住了他:“可是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裘岩吻住了她的额头,紧闭着双眼。
  他在思索着,究竟该怎么办?
  以前他们三人能和平相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隐忍和退让。但现在,他不打算再退再让了,三人间的和平势必是维持不下去了。
  他不想说话不算数。和采月定约时,他的确是想着,两个月以后如果她和萧天果真合好了,他会和以前一样退出。可是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地就让他不受控了。现在的他和萧天一样,已经不想再后退了。
  可是让他和萧天针尖对麦茫地大干,一来他和萧天都不想,更头痛的是,这一定会让采月崩溃到底。不然,她当初不会宁愿做出妥协,也要阻止他和萧天的开战。
  现实总是上演这种狗血到令人想呕又呕不出的剧情,让人无奈、让人灰心、让人妥协。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紧紧地相拥着。卧室里,很安静,只偶尔会有采月的一声抽泣声。
  终于,裘岩紧闭的双眼重新睁开,长叹了一声,松开了采月,轻轻地为她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两月之期不变,只是,剩下的这个月你是为了我。为了我,再等一个月,不要和萧天那么快合好,好不好?或许,一个月以后,你才能真正知道,你的心底究竟更愿意和谁在一起。”
  在三人间这段长达三年的感情纠缠里,这是裘岩就感情问题,对她所提过的唯一要求。只是一个月,他只要求她给他一个月等候的时间。
  所以,他居然再次地妥协了,虽然这妥协是带着条件的。
  采月的眼泪再次哗哗地又流了下来,裘岩的要求她无法不答应。
  裘岩坐下来,搂过她,擦去了她的眼泪,然后开始热烈地吻她。
  采月不再拒绝,在这一刻,她让自己完全地沉沦在裘岩火热的吻与爱抚中。
  两人的情绪都慢慢地平复下来。裘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送你回去!”
  采月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别墅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车在萧天别墅的大门口停住。采月没有立即下车。
  裘岩也没催她,双眼望着车前窗,突然问道:“你现在还希望楚氏从明耀出局吗?”
  采月对裘岩问她的这个问题很感意外。
  裘岩见她一脸不解的神情,就解释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你现在知道萧天没你不行吗,那表示萧天已经同意你的条件了,对吗?”
  采月神情复杂、心情更复杂地点了点头,“今天我下班前,他才给楚明珠打的电话。”
  裘岩扭头,看着她,“难怪你和萧天立刻就和好了!你一定是认为,当你躺在我的身边时,他却甘愿为你抛却了所有。所以,你感动了,你内疚了。对吗?”
  采月没回答,默认了。
  裘岩转回头,重新目视着车前方,“如果我为了你也这么做,你会为我感动吗?你知道的,萧天可以的,我也可以!”
  裘岩的话,采月并不怀疑。一个男人若为了你,连死都可以眉头不皱一下,还有什么会不愿意给你的吗?
  但她只是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裘岩的问题。
  裘岩也没逼她,接回了之前的问题,“现在你想要证明的东西,已经得到证明了,你还希望楚明珠离开吗?”
  这回是采月扭头看着裘岩,哑然。
  裘岩很淡地笑了一下,“你的心思又被我看穿了,是不是?”
  采月惭愧地低下了头。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是任性多过理智。虽然理由充分,但做法实在欠妥。
  “不管你服不服气,和楚明珠相比,你还只是个孩子。”裘岩摇了摇头,伸手温柔地抚了抚采月的后脑勺,然后冲她笑了笑,“我看着你进去。”这是示意她下车。
  采月下了车,走到别墅角门前,回头望了一眼还停在她身后的裘岩的车。
  裘岩将车窗落下来,“别多想,乖乖地睡个好觉!明天别让我看到你黑眼圈的样子。”
  采月朝裘岩努力地笑了一下,然后才回过身在密码器上按下开门的密码。出门时太急,她连钥匙都没带。还好,这门有两种开门模式,钥匙或密码都可以。
  直到她顺利进了内门,裘岩的车才离开了。
  别墅的内门是敞开的,还有两盏壁灯也是开着的,仿佛是专门为她留的。
  嗅了嗅,客厅里有一股很浓的酒味。她朝吧台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黑暗中,她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吧台边雪茄吧处的沙发上,一个小小的光点在黑暗中亮着。
  “回来了!”是萧天的声音!
  “啊,你还没睡?”
  萧天没睡,采月并没有觉得丝毫的意外。发生了今晚这种事,如果萧天还能睡得着,那他就不算是个男人了。所以,她的声音很平静。
  萧天把雪茄架在了烟灰缸上,站起,朝她站立的光亮处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他慢慢地走入了微弱的光中,采月看到了他平静的脸。
  “嗯,在等你!不知道你几点才会回来,睡不着。”
  萧天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也很平静,就仿佛采月只是刚刚和闺蜜聚完会才回到家里。
  “我没事。很晚了,睡吧!”
  关了壁灯,两人一起上了楼,朝卧室方向拐去。
  萧天的主卧是最里面一间,采月的客卧是倒数第二间,所以两人要先经过采月的客卧。
  要扭开门锁时,采月停住了脚步。
  “我答应了裘岩,为他等一个月,这个月我和你会和之前一样。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还是现在这样。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理解。”
  这事是无可隐瞒的,除了说实话,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答应了裘岩,但萧天未必能答应和接受,毕竟她深更半夜地,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拒绝他,并且跟男人在外面消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萧天如果受不了这顶绿帽子,那么所谓一个月之期就是个笑话了,因为他可以现在就直接提出分手。
  “我接受!”萧天居然根本就没有犹豫一下,这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和裘岩是同一天对采月说“做我的女人”的,但当时的他还只是一时冲动,裘岩却是认真地追求她。
  三年来,真正陪着采月、帮她护她、安慰她、培养她的人,更多的是裘岩,而不是他。裘岩从未伤过她,而他从认识采月之初,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伤她。
  采月到现在都还没有真的完全离开他,萧天做过换位思考后,觉得这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123 经过冷却的爱
  萧天如此痛快的回复,倒让采月意外和惊讶了。
  “如果你们真怎样了,裘岩根本不可能让你今晚回到我身边,更根本不用再等这一个月。所以,你现在不会和我怎样,但也一定没有和他怎样,对吗?”
  萧天居然人坐在这里,就给真相了。
  采月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对于今晚和裘岩发生的事,她根本没想过要和萧天做任何解释,因为这种事是怎么都解释不清的,除非她愿意张开腿让萧天再查看她一次,但她不可能那么做。
  而且,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她与裘岩是否真的发生关系,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但看来,她不必和萧天多做解释,更不用让他再查看她一次,他自己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样子了。
  也是,他那么了解她,他也那么了解裘岩。
  但这还是很不容易,因为这种事更多的不是靠智商,因为这种事绝对是最能令男人疯狂的事。
  “嗯。谢谢你相信我们!”采月说得很真诚。
  萧天没再多说什么,“早些休息吧!”
  采月进了自己的卧室,萧天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一个多小时,坐在黑黑的角落里等着采月回家时,萧天起初真的有股强烈的要发疯的念头。他想冲出别墅把那两个人抓回来狠揍一顿,或是直接杀了。他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用的是什么姿势。
  他把从酒窖取出来放在吧台上的平时常喝的几瓶酒,全部砸在了地上。
  因为是夏天,李姐比冷天睡得晚些。尤其之前仿佛听到萧天和采月似乎又在闹的声音,所以她小心地树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萧天砸酒的声音,李姐赶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萧天没开灯,吧台边很暗。但那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李姐还是隐隐地看清了地上一地的酒液和玻璃碎片。
  她没多问什么,只是紧张地问萧天:“手伤着没?”
  萧天无力地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边,颓然地坐下。
  李姐没再多说一个字,开了灯,弯腰把那些玻璃碎片小心地捡到了垃圾篓里,又把地上的酒液擦静了。因为小若飞时常在别墅打着赤脚跑跳,所以她很小心地用扫帚扫了几遍,唯恐会有漏掉的细碎玻璃渣子。
  直到打扫完了,李姐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做完了她可以做的事,她就又关了灯,进了自己的房间。让萧天可以静静地一个人重新调整他的情绪。
  经过这么一通整,萧天稍微地冷静了些。他隐在黑暗的角落中,取出雪茄开始抽。
  在雪茄香气的熏浸中,他想起了采月在去年的冬夜,也曾经坐在这吧台,等着他从欧阳晴那里回来。还有那个雪夜,她在皇尊凯悦的停车场,也是像现在这样心碎而焦虑地坐在车里,等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有许多的事,自己不亲身体验一下,是很难真的明白个中滋味的,尤其是感情背叛这种可以把人的心扎透的伤心事。
  萧天拿不准自己今晚要坐在这里等多久。
  虽然度秒如时,但采月这么早就回了家,还是让他感到了意外和惊喜——她没有留在裘岩身边过夜。而且她看起来很平静,看着他的眼神也没有太多的闪躲。所以他相信,至少今晚她和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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