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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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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采月,我真是佩服你的心理素质!都已经被我道破你的真面目了你居然还可以表现得如此大义凛然!看样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你,那天晚上是谁在这个抽屉里看到了我们云天的报价?又是谁看到报价后连忙下楼给她的情人老板打了电话?”
萧天的话让采月当场呆若木鸡,一个字都答不出来了。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就好像所有一切他都亲眼看到了一样。
萧天见到她如此意外的反应冷笑了一声:“怎么,说不出话了?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是吗?”
“你怎么会知道的?”采月开始四周打量这间卧室,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出,她目力所及范围内一个摄像头也看不到。
“终于承认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承认我的确看到了云天的报价,我也承认那晚我的确给裘总打了电话,但我并没有告诉他云天的报价。”
萧天一听就大笑起来,而且是大笑不止,就仿佛她刚刚说的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周采月,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能死撑到底。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你给身为老板的裘岩打电话不是说云天的报价又是说什么呢?说你刚和我上完床,说我床上功夫比他强?还是说你更喜欢和他上床?啊?”萧天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冷。
这回她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是啊,半夜11点她给老板打电话不说工作的事还能说些什么呢?要说工作的事当然就要说第二天投标的事,否则为什么要那么晚还打电话呢?
实际上她当时也确实是想告诉裘岩云天报价的,只是中途她又后悔了。因为她无法告诉裘岩她是如何得到报价的,她更无法在裘岩和萧天之间做出弃掉萧天的选择。
萧天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合情合理的。她刚和他在床上疯狂地亲密完就给裘岩电话,如果不是说报价的事恐怕真的也只能说些近似萧天嘴里的话题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真的是一点辩驳的理由都找不到了。现在的她说句糙点的话就是黄泥团滚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她苦笑了一下,心中满是悲戚。自己追想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两人却是这般地成了仇人。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聪明很能说吗?”
“萧天,我真的无话可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透露云天的报价。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我透露了云天的报价,你就可以这样趁人之危吗?你这样不是卑鄙无耻下流是什么?”
“哈哈哈…!”萧天再次大笑起来:“对对对,是我卑鄙无耻,是我下流!那某人几次三翻衣衫不整地在我面前乱晃、某人没事就不知真假地激动过度晕倒在我怀里、某人又在这床上和我颠鸾倒凤完,光着身子躺在我身下对我说‘我爱你’又算是什么呢?要不要我送某人一个贞洁牌匾,上书贞洁烈女或是纯情少女?啊?”
这么刻薄的话让采月瞬间血气上涌、悲从中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为自己沉陷于萧天的温柔和强势而后悔神伤,曾经她是多么自重自守的女孩,却因为他而轻易地褪去衣衫。那不是衣衫,那是女孩最宝贵的矜持和骄傲!
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个男人更心狠的吗?为什么每次他都要在亲密过后这样地拿着这些亲密来刺伤我?都说女人的疼爱是温柔乡,这个男人的激情和温柔却是割肉的刀!刀刀见血!深及骨髓!
她双手捂着耳朵就冲萧天大声吼道:“够了!够了!”
萧天不等她看清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猛地一把把她围住身体的被子就抽走了,然后就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这就够了?你以为我萧天是你想怎么骗就怎么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萧天的眼射出了一见即明的光:“我向来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像你这样长了一张这样脸的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你不是想勾引我吗?你和裘岩不是想要和我玩吗?那我就奉陪到底!看谁玩得过谁!”
萧天手指翻动,迅速地将他身上衣服的纽扣解开了。她惊恐地看着萧天,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你…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然后朝她俯下了身。
“萧天,你是个畜生!”她扬起手就想去扇他。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畜生比人善良!至少畜生不会骗人!”
她另一只手用力去掰他的手,想抽手而出。
“既然当初你敢玩就要做好付上代价的准备!”
他不再废话,朝她开始发动攻击、索要补偿。她原本身上就不着寸缕,毫无阻碍。凄厉的嘶叫从她的喉间发出,他只允许她叫了半声就用嘴封住了她的惨叫。
他的一只手捏住她的双腮,让她的嘴无法闭拢,更无法合拢牙齿咬他。他的舌因此轻易地进入。她用力地撕打和推拒他。虽然曾经她在这床上默默忍受过一次他粗暴的对待,但那次她是自愿的。而眼下却是十足十的施暴!
010 畜牲行径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持续的撕裂一般的剧痛和屈辱让她的眼泪狂涌而出。他睁着眼一边强吻她,一边盯着她泪不止息的双眼。他的眼里满是怒火、不可遏制的怒火!
曾经她可以轻松击倒两个城管,但面对萧天,无论她如何抗挣他几乎连吹灰之力都不用就将她一切的反击完全消解掉。
这样的他让她再次感受到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原来她在他面前,不仅仅只是心中的抵抗毫无作用。她那不弱于专业摔跤手的功夫在他的面前却是完全不起作用。
她的奋力挣扎终究是徒劳无功,她的力气很快就消耗殆尽!
她绝望地感觉到萧天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越来越深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然后那毒一点一点地侵遍她的全身,麻痹她的心脏,夺走她的呼吸,摧毁她的意念!
这样的结合没有一丝温情,一方带着仇恨、一方背负屈辱!
事情一结束萧天就后悔了!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畜牲不如的事来?这和昨晚上那些衙内人渣所做的有何不同?本来是要救她,怎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他靠在床上皱着眉,歉疚地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采月。
昨晚他确实是抱着光溜溜的她睡了一夜,手也确实是非常地不老实,但除此之外其它的他真没有做。
虽然他真的很想很想,想得都有些要发狂发疯了,但昨晚的她醉得人事不醒,他就是再想也不会真的做出那种趁人之危卑鄙下流的事来。否则在赵飞的休息室里他就不用宁愿自己解决也没真的对她怎样了。
她背对着他躺着,萧天刚刚的粗暴让她的身体受了伤,但她更痛的是心!这真的是我以前以为的那个萧天吗?这真的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吗?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太过份了!”终于萧天还是把歉意说出了口。
她躺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今天一早我已经让我的秘书以你同事的名义给你妈妈打了电话,说你昨晚因为庆祝同事生日闹得太晚又喝多了酒在女同事家休息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妈妈,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她听了萧天的话果然就又躺回了被子里,继续地发着呆。
萧天看了看她,穿上衣服离开了他的卧室。卧室里只剩下采月一个人痴傻了一般。
萧天的变脸、萧天的怀疑都让她伤心欲绝,但这些都还不至于让她对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段爱情绝望,因为至少她会认为她爱了一个值得她爱值得她尊敬的男人。
但刚刚萧天的行为让她深受打击。她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她觉得她的心已经不仅仅是在滴血了,而是仿佛瞬间被割下来了一块,那个位置变成了一个洞,空了…
也不知道就这样躺着发呆发了多久,她终于从恍忽中有些清醒过来。
我为什么还要躺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强|奸犯呆在一个屋檐下?难道我真的傻了吗?
被子一掀她就要下床,却发现她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周围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萧天这屋子里真不是一般地整洁。除了厚厚的纯毛地毯、床上用品和窗帘,其它地方连一根纱都找不到。
没女人在的屋子就是这样,就算有佣人打扫整理,整洁归整洁,但就是没有家的味道。
她只能为难地困守在被子里,等着萧天把她的衣服还回给她。
还好,萧天并没有让她等上太久。十分钟后萧天推门而入,将她的衣服递到了她的面前。衣服装在一个干洗袋里,熨烫得很平整妥贴。
“这是你的衣服,昨晚你喝多了,吐脏了。我知道你不想再穿晴晴的衣服,所以今天一早我让人加急干洗的。”说完萧天转身就要离开。
他仿佛很了解自己的心意,他是怎么知道我不想再穿欧阳晴的衣服的呢?是因为那晚我宁愿找针线缝衣服也不要再穿欧阳晴的衣服吗?
可是现在想来那晚的一切其实都是他算计好了的,每个步骤甚至是每个细节。他故意撕坏我的衣服,知道我一定会找针线故意将针线盒放在了那个抽屉里,故意让我看到了那本标书。
这个男人真的好深的心机、好可怕的算计!
他用温柔编织了一张网轻易就把我网罗住。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和残忍无情?
见他马上要离开,她赶紧叫住了他,“等等,你这里是不是装了监控摄像头?”
萧天转过身来,“怎么,怕我偷看你换衣服?”
她真的是有这个担心,也确实是因为这个才叫住了他,但他这样明着问,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是。
“我们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担心我会通过监控来看你?我要想看会直接看人,机器没兴趣!”说完萧天就关上门离开了。
她的脸还是因为萧天的话刷地一下红了。
可现在的她哪里还敢信萧天,拿起衣服就冲进了洗手间。可是进了洗手间她又想这里不会也装了监控吧?她抬起头四下里扫视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管不了许多了,赶紧穿上衣服要紧。
她三下两下地将衣服穿好了,然后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下楼走人,她一秒钟都不要在这里多呆。
这座奢华又极富艺术气息的别墅是她的噩梦之窟。
可是她一下楼就看见萧天一个人坐在客厅正讲着电话,见她下楼就结束通话挂了电话,双眼直盯着她。
看来她没那么容易走出这别墅了。
“我刚刚做了些你爱吃的菜,你吃完了我再送你回家。”
“我爱吃的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我如果想知道什么总是可以知道的。”
她瞥了那狂男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萧天像没看到她的眼神一样,只是一笑,起身就朝餐厅走去,仿佛他笃定她会听话地跟他去餐厅一样。
哼,瞧你那得瑟样,真以为你是神呀?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你的?我偏就不去。可是真的好饿啊。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会起码得晚上六点了吧,也是到饭点了。昨晚到现在整整一天没吃一点东西呢,刚刚又被那家伙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行,再亏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我胃不好,到了点就得吃东西。犯不着为了跟这男人呕气就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划不来!
而且那家伙做的菜是真的好吃呀!
她一开始脸上还是一幅大义凛然绝不妥协的神色,到后来就更是坚决了。只是前面是坚决不去,其后是坚决要去,再到最后,想起萧天做的菜,饿了一整天的她口里已经是口水充溢得就要流下来了。
终于小女人还是屁颠屁颠乖乖地跟着萧天去了餐厅。
萧天已经在餐桌前坐下等着她了。
她瞄了一眼餐桌,六菜一汤:清蒸多宝鱼、珍珠丸子、粉蒸蟹、酱牛肉、冬笋炒鸡丁、蚝油生菜、冬瓜排骨汤。这果然样样都是自己爱吃的啊!
她不禁心生疑惑,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可以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我刚刚到底发呆发了多久?
现在的她活脱脱一个饿子鬼投胎的典型,她拿起筷子就想先夹一颗珍珠丸子放进嘴里。
“你能先刷完牙再吃吗?你妈没教过你要讲卫生么?”
她这才想起她一觉醒来后是真的还没刷牙。这里又不是她家,连牙具都没有,她刷的哪门子牙?可这会她和这男人正别扭呢,就是想恶心他。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吃了一肚子我的口水。这会儿又来和我讲卫生?”
果然,萧天心情很不爽的一皱眉。
他皱眉并不是因为他吞了这女人的口水。虽然他的确有些小小的洁癖,但刚刚他就像精虫上脑一般,只觉得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没刷牙的口水。
他不高兴是因为他想起了刚刚他对她的兽行。那让他很内疚、觉得自己很龌龊。
所以他那会儿都不敢直视她,赶紧下了楼忙了好半天亲手为她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她终究还是乖乖地按萧天指引拿了崭新的牙具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才重新在餐桌前坐下。
“你今天又是一个人在家?菜真是你做的?”
“是啊。”
“又是凑巧?”
“是啊。”
“你不是说你一年只有大年三十一个晚上才做饭的吗?”
“是啊。”
“那现在桌上的是什么?”
“饭菜呀。”
“你做的吗?”
“是啊。”
“你不是说你一年只有大年三十一个晚上才做饭的吗?”得,话又绕回来了。采月有些无语了。
“我乐意,不可以吗?”因为愧疚,他刚刚一直没怎么敢直视这女人。没想到她咄咄逼人地问个不停。
她再次无言以对,这种回答是天下无敌的,因为乐意,所以逻辑人情常理统统地滚一边去。
“为什么你这里总是这么冷清?这么大的别墅不需要人打理吗?”
“不总是这么冷清。”
“我一来就冷清了?为什么?”
“这么好吃的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吗?”这个话题涉及**,他不想提。
011 裂隙难合
好吧,采月总觉得她在这男人面前有种拳打棉花一般的感觉。
她开始老实而专心地低头吃饭喝汤,这味确实和上回他做的饭菜一个风格。看来这菜还的确是他做的。
这些菜我在家也是常常做的。亏我还以为我厨艺了得呢,和这家伙比在一起我都没法抬头了。
虽然她对萧天着实是又痛又恨,但口里吃着他亲手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还是忍不住地心里感叹了一下。
汤足饭饱,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去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问了一句:“我怎么一醒来就到了你的床上了?”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自然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
“我昨晚喝醉了怎么会自己爬到你床上来?我明明记得昨晚有人在追我,我醉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也知道是你喝醉了?你也知道是有人追你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真不容易呀!某人终于良心发现了。”他和她第一次来别墅时一样,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就那么地看着她像个小主妇一样地在洗碗池边忙。
刚醒来意识到她是躺在萧天的床上时,她脑子里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应该是萧天救了她,因为圣龙吧是赵飞的地盘。
但她一问她怎么会在他床上,他却无端地就把裘岩给扯了进来,后来更是越扯越远以至于从动嘴直接升级为了动手。
这让她立刻动摇了自己的想法,重新换了一个方向和思路去考虑昨晚的事。
我根本都不认识赵飞,他怎么可能亲自带着人救下我?
一开始明明圣龙吧的人都是在做壁上观的,当时我还想这帮人渣八成是有什么大的来头,所以圣龙吧的人才不敢管他们,任凭他们在地盘上乱来。怎么后来就一下子变了呢?
她想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吃完饭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碰巧路过。”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是因为他一直派了人跟着她。
“难道你也去那蹦的吗?”
“不可以吗?”
她狐疑地看着萧天,他的话她会相信才会出了鬼呢。
圣龙吧是本市名声响当当的娱乐休闲场所,的确有不少商人会去圣龙吧里的包房喝酒唱歌应酬谈生意,但萧天这种级别的富豪是绝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他要去也是去燕纱会馆和银桥会所那些地方。
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萧天在说谎!
这八成又是他的一个阴谋!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赵飞的地盘上捣乱?除非是他们自己人!
怎么这么巧,我一出事他就正好来到我身边?就算他是去找赵飞的,可怎么那么巧就救了我呢?而且一救居然就把我给救到他的床上来了。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先是像个强|奸犯一样地**我,完了居然亲自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恐怕这也是有目的的吧?就像第一次时一样想让我又因为他的温柔乱了分寸失了理智没了把持,然后他就又可以来取笑我打击我?
“那帮追我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圣龙吧的人开始都不敢管他们?”她更直白地问出了她的问题,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她的问题却让萧天的心也是一动,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一群小混混而已。你昨晚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
“同事过生日高兴。”
“每回一高兴你都这么喝酒?”
她有些答不上来了。
她昨天那么喝酒是因为她想起了他,是因为他伤了她的心。
可是她知道她这么说他是绝不会相信的,他现在一心只以为她是为了利益而接近他勾引他的。
她要是说她是因为想他而喝醉的,那她等来的指不定又是他怎样的嘲讽。
她的沉默却让萧天想的是别的方面。
“怎么不说话了?也是碰巧就想多喝点酒,碰巧就想一个人落单跑去蹦的,是吗?”
昨晚上那帮小子真不是什么小混混。那帮衙内个个身份贵重,尤其是那段少和袁少。
被采月一脚踹碎命根子的段少是省政协副主席的私生子,袁少是市公安局袁副局长的亲侄子,说是副局长,其实是代理局长,因为局长之位空缺。其他几个至少也都是和省厅局级以上官员沾亲带故的主。
就这帮子衙内,说他们跺跺脚侨东省也要颤三颤可能是有些夸张了,但得罪了他们吃不了要兜着走却绝对是一点不假的。
可是昨晚萧天却因为他们调戏追赶她,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给活阉了。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在那种地方傻乎乎地一个人在的厅又扭又晃地惹火,这不是纯属没事找事吗?
难道这女人又是给我设了一个套,引得我往里钻?难道就因为我让你的心上人失去了一块地所以要让我惹上这帮人,给我树一群大敌,让云天被虎狼撕咬?
萧天难过起来,因为就算这真是个套,他也一定会往里钻。因为他的心不能再那么样地痛一次了。
罢了,这是我欠下的债,有机会还债总比一直欠着让人难受要好!
两个人只是转瞬间就都陷落在了自己的心事和对对方的猜疑中。
和她第一次来别墅时一样,同样是一个人站在厨房的水槽前,一个人斜倚着门框看着她,但一切又不再是一样了。
采月看着那高高的一叠盘和碗,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洗了。她瞄了一下,果然在消毒碗柜旁就是洗碗机。怎么上两回就没发现呢?
她把碗叠统统放进了洗碗机里,机器工作的噪音替代了人手洗碗时的哗哗流水之声。厨房里没有了之前两人一个洗碗一个在身旁眼含情意地守着的温馨味道了。
有些东西像是碎裂了,已经回复不到起初的那种单纯和朦胧了。
……………………………………………
回不去从前的不只萧天和采月两人。
那帮子衙内昨夜虽然吃了大亏却一点没有吸取教训。他nn的,今晚上这面子丢大发了!
所以把段少送到医院后他们立马就叫了一群小姐想要发发邪火,结果他们极悲催地集体发现:他们个个都不行了。不管小姐们怎么发骚怎么弄,就是不行!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昨晚上萧天那一指掸表面上让他们爽得不得了,实际上那是他们最后的舒爽!
可是他们一早集体赶到医院看专家门诊,专家检查后却说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极可能只是心理因素。让他们放松,调整心情后再试试。
他们放松再放松,最后还是确认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重振男人雄风了,因为五个人个个都不行。
看来萧天这是把他们都给活阉了,亏他们昨晚还闭着眼“哦哦哦”地享受。
于是他们立刻找了他们家的大人们。
大人们又很快一起地坐在医院段少的病床前了。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段少已经清醒过来。他的脸因为疼痛和仇恨扭曲着。在他的床前端坐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形福态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六十岁上下,此刻正紧皱着双眉,面色阴沉。不肖说,这男人正是侨东省政协副主席段少明。
段少表面上是他哥哥的儿子,但他自己却一清二楚,他是他自己和嫂嫂通奸后的产物。
哥哥过世早,他一直暗恋嫂子。段少明自己和老婆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段少也是极为上心极为心疼。外界只以为他是真心照顾哥哥的骨血,对他都是极为褒扬。
段少明身后站着一群人,有老有少,都是那天晚上的小衙内和他们各自家里的大人们。
“叔叔,你一定要替我把这场子找回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宝儿啊,你放心,这件事叔叔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管安心养伤,啊!”段少明虽然一脸慈祥,但话里话外依旧透着浓厚的官腔。
“叔叔,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是谁,一个都不许放过。我要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让他们一个个尝尝我现在的滋味。哎哟喂,痛死我了!我的命根子呀!”段少又开始哀嚎起来。这回他可不是装,是真疼是真恨!
病房里因为段少痛苦的叫喊声乱起来。很快医生来到,段少的叫喊声终于减弱了些。
段少明看着病床上表面上是侄儿实际上却是亲生子的段少,心尖儿疼得滴血眼里却是火苗乱窜。
敢让他段家绝后!他发誓这回他一定要让所有相关的人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为他儿子的命根子偿命!
“萧天的手段真够卑鄙的,这事根本没法取证。医院的诊断报告表明孩子们根本没受任何伤。”说话的是市公安局的袁代局长,袁少是他的亲侄!
“能不能取证都照样一个不能放过!”段少明口里眼里全是狠色。
所有人对此一点异议都没有。
于是,采月、赵飞、萧天立刻就上了他们的黑名单。
012 绝不手软
这就是绝杀令了,他们想当然地这么想!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绝杀令成了一张纸,而且是一张废草稿纸。
先是采月,出事第二天下午公安局就找上了采月家,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因为采月那会正在萧天的床上和萧天纠缠扑腾呢。
采月的妈妈只说她在同事家过夜了,至于哪个同事,不知道。
第二次,也就是周日的下午,采月以涉嫌故意伤害成功被请到了公安局。她前脚才到公安局,后脚萧天的律师就到了,要求保释。公安局以案情特殊为由不许。
与此同时就是赵飞,公安以赵飞涉嫌非法经营为由给抓了起来。
再然后是萧天。
萧天本人他们还是不敢动,但云天就另当别论了。工商税务银行周一一上班就像约好了似地一起上了云天大厦。
但就在他们风风火火明目彰胆地采取行动时,另一场行动却也在同时进行着。那帮衙内的大人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段收到了一个信封。
段少明收到的信封是他和嫂子通奸的视频和照片,更鬼魅的是居然还有一份dna检测报告。段少明气得当场就拍了桌子,可是很快地他的汗就流了下来。
袁代局长收到的是他和二奶和三奶私会的视频,还有他包庇几个重要案件嫌疑人的证据。不肖说,他的反应和段少明也是大同小异。
其他几个大人收到的东西也都是爆出去分分钟就可以让他们丢掉乌纱帽的东西。
于是就在公安要给采月和赵飞上手段时,上面就有话到了,嫌疑人一根毛都不能少,把人放了!
公安局办事的人好不气恼,说要抓的是你们,现在说要放的还是你们。说要让吃点苦头的是你们,现在要一根毛都不能少的还是你们。有心顶一顶,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算了!放就放吧!这人本来就抓得莫名其妙!
于是采月和赵飞刚刚被凶狠狠地抓进公安局,很快又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公安局。
工商税务的更是,一大群人呼拉拉地打着官腔吆五喝六地就进了云天大厦,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收到了上头电话,撤,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云天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端着咖啡正要上给各人,结果人却已经全都走了。
这下段少明和袁局没有惊动别人,两人私下里再次坐到了一起。话说为什么段少和袁少总在一起混呢?原因是他们家大人常混在一起。
“小袁,别的事我可以算了,可是宝儿这次吃的亏太大了。他可是我们段家唯一的男丁啊。”段少明说着眼里居然有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袁局拍了拍段少明的胳膊,很理解万岁地说道:“段老,我明白。您想怎么做?”
“哼,赵飞和那个小**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没有那个萧天在背后给他们撑腰,他们屁都不是。”
“段老,要动萧天可不是件容易事。”说着袁局用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意思是萧天上面可有人。
“哼,明的来不了我就不信暗的治不了他。”
袁局考虑了一会儿,“好,段老,您怎么做我都支持!”
“好,我没看错,不愧是好兄弟!”两人碰了一下杯。
两人吃饱喝足就如往常一样上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一会儿两人就被伺候得呼呼地直喘粗气了。
不久,萧天就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有人企图对他暗中下手,人已经逮住了,还没怎么费力就全都招了。
萧天冷笑一声,“不用理他们,让他们继续动!动到他们动不了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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