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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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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进不了养心殿,来日我定要你在养心殿外朝我臣服。”冷冰冰的话语自宇文凌翌口中说出,直让周围还在戒备着的禁卫军们都抽了一口气。

周围的空气冷凝了一般,停止了流动,让人难以呼吸。

宇文凌晔听着他的话,仍是无动于衷,还是那副桀骜冷然的样子。

宇文凌翌没了法子,只能笑了笑,眸中携着冷意的收了剑:“我们走!”

今日闯宫讨说法之事,就此收手。

走之前,宇文凌翌回头远远遥望了一眼养心殿,阴鸷的眸里暗含着说不出的情感,至此一别,或许就是阴阳两隔。

明德帝……

宇文凌翌看了几秒,缓缓收回了视线,最后绝然而去。

提着剑离去的身影带了几分恨意,消失在这傲然的天地间。

…………………

睿王府中,灯火通明,叶娉婷是戌时到的,回来的时候,清音与幽兰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看见了叶娉婷便流着泪激动兴奋的冲了过来:“小姐!”

她们好多天没有见到叶娉婷了,最后一别还是叶娉婷被宇文凌翌绑走那一会儿,此刻见到叶娉婷一个个就像是狼见到了肉一般,饥饿的扑了上来,清音比较激动,已经哭了。

叶娉婷看着她们,完好无损,已经被凌晔从贤王府里头救出来了,也扯开了唇畔笑:“嗯。”

清音抹了抹眼泪,直盯着叶娉婷的肚子瞧:“小姐,听说你有孕了?”

叶娉婷听到她的问题,只笑着不回答,反问道:“凌晔呢?”

清音怔了声,惊诧:“王爷?王爷还没回来啊……”

……

叶娉婷在寝殿中坐立不安的等着宇文凌晔回来,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直到了子时,才在夜色中看到宇文凌晔回来的身影。

叶娉婷站在窗口,远远瞧见了就站不住了,直接小跑着加快步子走了几步,张嘴出了声:“凌晔!”

宇文凌晔正在笔直的路走着,还未踏进寝殿前的那一段回廊,听到了叶娉婷的声音,直抬头看着她,结果看见了略带疲惫的叶娉婷。

“娉婷。”

亦是也加快了几步,走回到了寝殿中:“怎么还没睡。”

两个人又并肩站到了一块。

叶娉婷看着眼前的宇文凌晔,他可算是回来了,一双清濯的眸子才压下了眼中的担忧:“你还没回来,我睡不着。”声音低得很。。

她与他是同一时间从北夷赶回来的,不过他驾的是汗血宝马,所以会比她早几个时辰到,可是她一回来,得到的竟然是他不在睿王府中的消息,等不见他回来,她睡不着是常事。

“娉婷……”宇文凌晔直伸出了大手,忽然敛了眉梢间携着的疲意,揉了揉叶娉婷的额头,眼里头都带了心疼。

明德帝的身体还未好,今日养心殿中那一次晕歇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他守了好几个时辰,见一直没有好转,只得先行回了睿王府,休整洗漱一下,顺便回来看看叶娉婷:“我今日一回城便进宫了。”轻声与她解释。

叶娉婷沉了眸光,就知道是这样……

只得讪讪的轻出了声:“父皇……他怎样了?”

宇文凌晔的眸光沉敛了下来,又恢复幽深凝重的样子:“如常。”

如的是那几个礼官在北夷所说的常,意思便是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西去……

叶娉婷敛了声,再也不多问与多说了,只是一身的温暖气息也忽然变得沉闷得很,直将宇文凌晔的大手牵住,拉进了殿中来:“那这几日……”止了声:“凌晔……不要难过了。”

宇文凌晔只皱了眉头不说话,生死离别自有天命,他已能接受,看着叶娉婷心疼他的样子,他只抬起了手,又再拨了拨叶娉婷额前的发。

明德帝驾崩

宇文凌晔动作轻柔的将她拥进了怀中。孽訫钺晓

“娉婷……”只轻声叫着。

叶娉婷靠在宇文凌晔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也轻声回应:“嗯。”

两个人之间,其实无需这么多的言语。

宇文凌晔直敛了气势,将叶娉婷抱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放开:“这几日,我会常在宫中。”算是轻声与她交代一番,给她心里留个底。

叶娉婷眸光又变得微沉起来:“嗯。”她知道了……

就按方才宇文凌晔说的“如常”二字来看,便可知道明德帝撑不了多少天了,也就是这几日了……凌晔也回到了京城来,东宫太子之位也已定,寻思明日一大早便要将立储之事公诸天下了,那个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明德帝旧疾复发,危在旦夕的消息,凌晔是景台国继位太子的事,也将天下皆知。

到那个时候,宫里头宫外头,朝野上,都会轰动一番。

对皇位觊觎的,还有已经分帮结派站了队的大臣,势必肯定还会有一番大的动作,宇文凌晔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那娉那着。

不仅仅是明德帝的离去,还有肩负起安定整个景台国的责任,必须要耗费更多的心血与精力。

“凌晔……”叶娉婷想到了这些,声音也变得低低的,直将脑袋缩到了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两下。

不安的嘱咐道:“你要小心。”

这些登基即位的大事,她再也掺和不了了,她能力终究有限,这样关乎天下的大责任,她只能在他的身后默默支持着他了。

宇文凌晔感受到叶娉婷在怀中的动作,整个人也沉敛了下来,心中似一股暖流溢过,只轻笑一声。

绽出了这些天来,第一抹笑,虽然只是轻轻扯动了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

但终究是这样,也足以让叶娉婷满足了。

“傻子夫君……”淡淡的声音扬散在夜幕中。

叶娉婷猜得不错,宇文凌晔回京的第二日,太监总管江若海便替明德帝在朝堂上颁了旨意,将立宇文凌晔为储彻底昭告天下,并下令,太子监国,百官一同辅佐,赐明司南护国大将军之位,给予尚方宝剑一柄,若有对太子监国有异之人,可凭此剑格杀勿论。

翌日晨,一同到了宇文凌晔手中的除了太子之印,还有一方碧金玉玺。

是景台国的帝王玺印……

宇文凌晔看着送到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只一言不发默默收下,在府中过了一夜,未有停歇,直接又往宫里头去了。

在宫中,处理政事,顺便偶尔亲自替明德帝侍奉汤药。

明德帝无好转。

而贤王府中,据说宇文凌翌自那日违抗圣命后便就在贤王府中闭门不出,来客拒不接见,但与此同时却有不少武官秘密于夜深之时被召进贤王府。

整个景台国不甚太平,暗流涌动。

不太平的时局里,叶娉婷不掺和这些事,只在睿王府中安安静静的养胎,每日只在午时阳光最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坐在回廊中看看书,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几日。

明德四十七年,癸巳秋正,廿二十二日,巳时五刻,宫中忽然传出了消息,明德帝薨——

恰时叶娉婷正在午休,自从入了秋又有了身孕,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清音忽然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叶娉婷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只半支起了身子,看着清音:“怎么了?”

这是清音自出生后第一次帝王驾崩的大事,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已经被吓哭了,此刻只断断续续的咽了声,勉强告诉叶娉婷发生了什么事:“苏……苏公公刚刚派人过来说,皇上、皇上驾崩了……”

“什么……”叶娉婷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原本还犹带睡意的眸子也变得清醒过来。

“凌晔呢?”下意识的问。

清音抹了抹眼泪:“王爷现在已经在宫中了……”

若是没错,现在已经在养心殿即位了。

自古以来都是旧帝逝去,咽气的那一刻,新帝登基,方能保证一个王朝的兴旺源远流长……

叶娉婷听着清音带来的消息,只沉了眸子不说话,久久的愣着……

呆坐了半晌,这才忽然别眼,压低了声音道:“传我的话下去,这几天府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去。”凌晔登基在即,还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好。

她虽然不能帮他,但至少要保证不要祸起萧墙……

帮他将睿王府,如今的东宫管好……

新旧帝更迭替换,虽然太子已定,宇文凌晔手里也拿着玉玺,已是名符其实的帝王,但在明德帝驾崩的那一刻,整个朝野还是乱了起来,明司南为了让宇文凌晔顺利登基,已经提前带兵将皇宫围了起来,城门也牢牢驻守住,不让任何可疑的人进入。

而宫中,各王生母被牢牢控制,曾经母仪天下的阴氏因为明德帝生前的命令已经幽禁了起来。

明德帝驾崩后立即升做了皇太后,当下被移居出历代皇后所居的凤鸣宫,迁往慈永宫继续幽禁。

养心殿中,宇文凌晔站在殿中,身侧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了一片。

由江若海带头,众人齐声高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凌晔只敛了冷然的眸子,一语未发。

与此同时,贤王府中,也开始有了动静……

宇文凌翌正在红枫树下品酒,穿了一身朝服,整整齐齐的坐着,修长的指挟着玉杯盏,表情惬意。

不远的前方,正有两三个舞姬正在跳着《清平乐》,外头的动荡似乎全然与他没有关系似的,对明德帝的死活也有些无动于衷。

全然不管明德帝当年是如何将他捧在了手心中,做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贤王爷。

略带邪魅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如常的样子。

平静的面容之下,暗藏着的是怎样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寒冷……

前头歌舞在继续,忽然有人快马加鞭直接从贤王府的侧门里头狂奔了进来,直驾着马奔到了宇文凌翌所在的庭院中。

人未到,声先到:“王爷,宫中传来消息了,皇上……皇上……”一句话遥遥传来,“驾崩了……”

庭院中孤清的乐声也随着这道声音而戛然而止。

明德帝昏迷了数日,最后还是薨于了养心殿中……

来人莽莽撞撞的跌在宇文凌翌的面前,只跪了下来,俯首称臣,听令的样子:“王爷,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贤王府沉寂了这么多天,若是再不行动,宇文凌晔就要提玺登基了,这景台国就要易主了。

那时,宇文凌翌便再永无翻身的机会。

宇文凌翌只一动不动的拿着杯盏,沉了半晌,终于从明德帝西去的消息回过神来。

邪魅的身姿中透露出了几分寒意,看着面前的来人,只嘴角轻轻扯开,淡淡的笑了出来。

怎么办……

他等待了那么多日,在府中沉寂不言,安排了那么多兵马,埋伏在京都各处,暗中又召见了那么多臣服于他的武官,为的只是今日……现在问他怎么办……。

自然是进行最后的一搏。

望着眼前那些蓦然停下的舞姬,手中的杯盏缓然掷下,只冷冷的出声:“传令下去,那三万兵马今夜各就各位,就按前几天本王吩咐的去做,蛰伏于那几个地方,晚上唱一出大戏。”

宇文凌晔想要登基?那还得看他许不许。

明德帝死了,他要景台国只有他为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今夜,不是宇文凌晔死在他的兵变中,那便是他死在宇文凌晔的刀剑之下。

二者,别无其它选择……

“呵呵。”宇文凌翌轻扯了唇畔,笑得寒意凛然,让人无端觉得可怕……

他本就是这样执着的男子,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除非要他——死。

否则他将永不停歇。

来人匍匐在地上,跪在宇文凌翌的面前,听着宇文凌翌带着寒意的话语,只将头压得低低,亦是添了几分绝然的态势:“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他也只剩下今日这个机会了……若是再不造反,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宇文凌翌挥了挥手,不到一秒,这庭院中的人顿然消失,只剩下自己独坐在这庭院中,像是一只犹斗的困兽。

在这满是红枫落叶的天地里,披落了一身的凉意……

……………………

今夜的京都显然与往常都不一样,皇帝殡天的消息传开来,举国同悲,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灯笼,时而有哭声从平民百姓家中传出来,街上因为帝王殡天,无人出行,就连平常开业的街坊酒肆、勾栏戏坊都不做生意了,厚重的门板竖起,歇业悲悯。

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一辆从宫中出来的马车正走在御道上,马车平凡无奇,守卫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个车夫与十几个侍卫,是一般寺卿大夫出行回府的阵仗。

马车缓缓走在路上,车轮辘辘的声音在清寂的路上响起,格外的清晰。

你死即我活

明司南坐在马车前,乔装打扮成一介车夫的模样,带着一顶草帽,低眉顺首的敛着眸,一手拉扯着缰绳,伪装成平凡车夫的样子。孽訫钺晓

就声明下。警戒的望着四周,回头低声:“皇上……”

宇文凌晔在今儿巳时,明德帝咽气之时已经即位,成为了景台国的帝王,只是时间匆忙还未登基。

所以明司南与众人对宇文凌晔的称呼也得随之而变。

宇文凌晔坐在马车中,身上的衣服还是今儿出门时的衣服,没有什么变化,在车中敛了眉,没有回答明司南的话,只是倾出了一身的王者之气,静静的坐着。

身子因为马车的颠簸而微晃。

明司南看宇文凌晔不回答他,只好收了声,回过头继续专心驾车。

马车在路上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差不多走到东宫了,宇文凌晔才终于轻出声,声音暗沉:“都准备好了吗?”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这么多天来积累下来的疲惫,缓缓传出马车外。

明司南正在马车外头,听到了宇文凌晔这一声问话,脸上戒备的神色更加的浓重,压低了声音也遮不住他声音中练武出身独带的粗犷:“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若不是因为准备好了,他也不愿意让宇文凌晔在这种时候再出宫一趟……若是不放心,想要接叶娉婷进宫来,那便让他安排一队人马护进宫来就行了,何须宇文凌晔亲自出宫来接?

还有最近贤王府不太平之事……明德帝最后卧床弥留那几日,至少有数十位武将曾悄悄被宇文凌翌召进贤王府中,只怕宇文凌翌今夜就有异动了……

宇文凌晔是想今夜接叶娉婷进宫,顺便将这最后一件事一起解决了……

躬身犯险,以换来今后江山社稷的安定。

“那五万禁军呢?”

“都已经安排埋伏好了。”此刻京都中每一个地方都布了宇文凌晔的兵力。

不仅明德帝身前留下的那五万精兵被安插在京中要塞,其余那些从北夷战胜归来的士兵,也已经加入了这一场暗战之中。

一个偌大的京都里,千万家百姓,还有不少的兵力蛰伏在其中。

为的便是要保证宇文凌晔顺利登基……

即位还不够,只能待到宇文凌晔真正在太和殿举行登基大典,祭拜过天地,颁布过首道即位圣旨后,一切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

宇文凌晔坐在马车中,听着明司南的回答,只沉了眸子,任马车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几许行驶着。

请君入瓮,他在等君。

明司南驾着马车,回答完宇文凌晔的话以后,看宇文凌晔不再问了,他便也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前头的路之上了。

若今夜贤王府没有动静,宇文凌翌肯好好的当他的王爷,宇文凌晔不介意留着他为这江山社稷效力,若是他要争,这江山只有一个……况且那痴傻七年之仇,邺城刺杀之仇,绑架娉婷之仇,每一样都摆在面前,还等着他去算。

马车中的宇文凌晔也沉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原本就长得极好看,此刻敛了一身的气势,以及即位后携了的那一身再也藏无可藏的王者之气,他终于成了名符其实的真龙天子,是如今景台国最俊美无俦的帝王。

他是定要被史册记载,注定要留名青史的帝王。

马车朝前走,车轮辘辘发出阵阵轻响,一路从永安御道响到京都另一头的睿王府,如今的东宫。

此时,东宫周围不甚太平,叶娉婷今儿午时的时候已经下令,凡是府里头的人这几日都一概不许出去,不许私下授受,与外人私交,不许外传信息,要是被发现,就用最严厉的法子处置。

宇文凌晔为帝,东宫在叶娉婷的把持下却不骄不躁不浮不闹,一座偌大的东宫,一如往常的平静。

只是东宫外头,难以察觉的地方,莫名多了许多东西,或而是一棵树,或而是一个小摊子,偶有几个过路人,都是目光怪异,闪闪躲躲,四处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若是不仔细探看,发现不了异样。

宇文凌翌为了一举伏杀宇文凌晔,已经在从皇宫通往睿王府的路上提前预埋了近万的士兵。

这些天的闭门不出,为的只是一击致命,他已对宇文凌晔起了杀心,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恶战看来已是在所难免。

随着马车离东宫越来越近,这一头的人马也开始蠢蠢欲动着,私底下有人出了声:“好像来了。”

埋伏在此的人抬眼一看,只见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正从远处缓缓驶来,十几个侍卫身影寥落的护着马车,而驾车的人也戴了一顶草帽遮住了脸面。

这些人拿不准主意,只得出声:“去,告诉贤王爷,似乎出现了。”

……

宇文凌翌在不远方,居高远望,看到宇文凌晔所在的马车缓缓驶来的画面,只沉了眼眸,眼底也掠了一道阴鸷的眸光,身上显露出了势在必得的气势,这一刻,整个人也掀起了浓浓的杀意,只朝后头摆了摆手:“准备。”

不用分辨了,如此晚的时辰,鬼鬼祟祟的从皇宫的方向过来,看那些护着马车的士兵,步伐整齐,走路轻灵,一看便是习武多年武功高强之人,在看那驾着马车的车夫,一身上阵杀敌的气势,身上透露了武将的威武。

又鬼鬼祟祟,又是乔装打扮,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已经无须再猜。

后头的人接到宇文凌翌的命令,立刻躬了身就赶紧匆匆忙忙的下去布令了。

今夜,杀。

宇文凌翌自个也下了高台,一匹战马正停在底下。

驾上了战马,抽出了马鞭,狠狠的便朝马背上鞭打了一下,战马嗷嗷嚎了一声,蹄子撒开便跑起来了。

夜色如墨,风吹草动,草木皆兵……

明德帝今日才刚逝去,尸骨未寒,景台国的皇城底下便酝酿了一场兵变,兄弟相残,尺布斗粟。

四周弥漫着死一般的气息……

前方不远处,明司南还在驾着车,眼看就要到王府了,全神贯注行路间忽然就嗅到了一阵风吹草动的味道,周围似乎不太平,本就是习武之人,对这一切敏感得很。

“皇上。”明司南压低了声音,这一次的喊叫声比方才还要低了许多,低到连身侧不远处守卫马车的侍卫都听不见。

只有宇文凌晔能听到。

宇文凌晔坐在马车中,敛着的眸子微睨着,敛了一身的冷然:“嗯。”

明司南粗犷的声音幽幽传进来:“果然有变了……”

他曾下令,若是有变,一旦发现,无需指令,立即歼灭……神不知鬼不觉……

宇文凌晔在马车里,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变得阴沉了起来,就连马车内的氛围都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宇文凌翌,最终还是决定了动手了么……

这一刻宇文凌晔沉敛着暗眸,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不失落,似乎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沉了声,再不愿多言。

明司南听宇文凌晔没了声音,住了嘴,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朝东宫驾去。

前方宇文凌翌早已驾马等在那里。

手里提了一柄长剑,一身邪魅气息,带着肃杀之意立在必经之路面前……

随着车轮辘辘的声音响起,这天地之中的杀气越来越浓,宇文凌翌阴冷出声:“传令下去,待会杀掉一人,奖百户候,杀掉十人,奖千户侯,黄金万两。”

“是!”身后的人马摩拳擦掌,兴奋得都放出了精光。

只等着宇文凌晔的马车驾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一隅之地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只待一击命中,擒贼先擒王。

一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头了,此时,无人注意自己身后的动静,稍偏远的地方已经有人先一个个莫名的倒下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待宇文凌晔的马车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清马车上驾车人的衣饰了,宇文凌翌这才沉了声,低缓下令道:“给本王杀!”

话音一落,便带人毫不留情的冲了上去。

他今夜势必在宇文凌晔回到睿王府前将宇文凌晔杀掉,绝不可能留他活到登基,若还有一分胜算,他就绝不容许!

宇文凌翌扬起了马鞭,率先冲了上去,战马的嘶叫声响彻了黑夜,一片原本夜深人静的地方忽然就变得喧闹起来,厮杀声也蓦地响起,瞬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宇文凌晔,你去死吧。”邪魅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话语声冰寒,还携了几分讥诮与玩味。

明司南在前方驾马,眼看已经快到了地方,忽然看见前头闪现出来的身影,还带着凌人的贵气,这样的气场,不用看便辩出了是谁,只迅速拉了缰绳,大喊出声:“小心,保护皇上!”

周围十多个人听到明司南的警戒声,立即反应过来,一齐唰唰的抽出了腰间的利剑,戒备起来。

数十人虽不多,可却都是明司南精心准备的个中好手,摆了阵型,将宇文凌晔牢牢护在其中。

执意而为

宇文凌晔在马车里,听着外头忽然响起的打斗声,已经拧起了眉头,虽然不说话,但还是冷了一身的气势。孽訫钺晓

明司南在外头,直看着前方的宇文凌翌,没想到宇文凌翌安排这一场暗杀,竟然由他亲自带军……有些难对付……

但难对付,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明司南也凝了眸子,直将自己脑袋上的草帽摘下,就这样凝着眼望着宇文凌翌:“七王爷。”

宇文凌翌噙着笑,与明司南直视,神情阴鸷带笑,驾在马上提剑直朝这中心地带冲过来,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冲进这由十几人围成的防御圈中,直接将宇文凌晔杀了。

看宇文凌晔今日乔装打扮在登基前回睿王府,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全无准备,只有十几人的侍卫队,防御也薄弱得很……

他今夜带了近三万人的人马来埋伏暗杀,已是绝对的力量对比,就不信杀不掉宇文凌晔。

宇文凌翌轻勾起了唇畔笑:“不用再多做无谓的抵抗了,明大将军把剑放下吧,来日本王称帝后再封你当中书令。”朝明司南劝。

明司南听着宇文凌翌的话,只眸子一横,一声:“哼。”

他是武官,中书令是文职,宇文凌翌这是赤|裸裸的在调笑他。

明司南心里头顿然添了些许不爽,牵紧了缰绳,拿起了放在身后的剑,直接就在马上与宇文凌翌对指,二人的距离不过是三四米,只要宇文凌翌驾马朝前多踏一步,两边立即交锋。

宇文凌翌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坐着,看着明司南的动作,再听他哼出来的声音,宇文凌翌只是笑了:“不降本王也无所谓,那你就去见阎王吧,在阎王麾下再任个武臣。”

手一抬,朝身后的人马招了招手,立即有人围了上前来:“给本王杀!”。

话语声阴狠带着不容置疑,他向来专横独绝,说一不二。

两派人马迅速打了起来,兵刃声交接,发出刺耳的响声。

明司南没有叫在暗中蛰伏的人马,就这样跳下了马车,与那十几个侍卫一同浴血奋战着,杀敌杀得酣畅淋漓。

兴许宇文凌晔登基后,景台国长治久安,能让他上战场杀敌的机会越来越小了,倒不如今夜先杀个痛快。

“保护皇上。”一边杀敌,还一边提点顾虑马车中的宇文凌晔。

此刻宇文凌晔坐在马车内,倾覆了一身的王者之气,他已接任皇位,如今便是这景台国唯一的帝王,纵然之前再如何相争,如今他由太子之位直接登基为帝都是事实,是已经再也无法改变的现实。

无论宇文凌翌再怎样夺位,除非把他杀了,否则也只是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叛变。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宇文凌晔敛着幽深的暗眸,在马车中坐着,冷然的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只一言不发。

这场杀戮应当是两人之间最后一场争斗了,就在今夜做个了断。

如人声王。外头的拼杀声还在继续,宇文凌晔与宇文凌翌两个人都没参与,马车外的宇文凌翌只是驾在马上,提着剑,气势凛然的看着明司南他们拼杀,此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人马在莫名之间越来越少。

注意力全放在了宇文凌晔所在的马车里头。

等身侧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宇文凌翌眼里闪跃了嗜血的光芒,这才笑着上前,提着剑如入无人之境般的上前去,剑锋凌厉,直接在马上朝前一刺,像是想将手中的利剑刺进马车内,直将宇文凌晔杀了。

宇文凌晔在马车内,阖眸静等,就在剑要入胸的时候,身子微微一偏,躲了过去……

宇文凌翌在马车外始终带着玩味的笑容,发现没如预想般的刺中宇文凌晔,脸上的笑一僵,带着讥诮的眸子也一凝:“宇文凌晔!”

没有再喊“九弟”而是直呼了其名。

宇文凌晔听到了宇文凌翌在马车外喊他的名字,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暗涌溢过,眸光难明。

凉薄的唇畔也轻抿着,夜色如水般的凉,不知过了多久,才低沉出声:“七哥。”

最后一次对宇文凌翌喊这个旧称,其实他早已给过他机会,如若今夜没有这场兵变,一切还仍可是原来的模样。

宇文凌翌在马车外的身子一震,身下骑着的白马也“嘶”的长嚎了一声,划破了夜空。

宇文凌晔就在这样的情境中缓身探出了马车,就这样颀长挺拔的站在马车前的踏板上,与宇文凌翌对望着。

冷然的眼里是掌控了一切的王者威严。

宇文凌翌看着宇文凌晔,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睨,眼底的邪魅也如溢满的水,倾泻了出来,唇边噙着冷冷的笑。

在这样的情境之中,宇文凌晔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真叫他笑了。

挑了挑眉宇,说了两人面对面之后的第一句话:“你不怕?”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头却是暗含着藏不住的杀意,冷声的问着。

周围的人还在厮杀对决着,极有默契的远远绕开了这里,只留下宇文凌晔与宇文凌翌,一人驾在马上,一人在马车前,二人皆是居高,都缓散出了一身的气势。

宇文凌晔只是这样冷然的站着,紧抿着唇,脸庞棱角分明,带着说不出的刚毅与威严,没回答。

宇文凌翌脸色有些黑:“你蔑视我。”

宇文凌晔永远都是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面对他的挑衅,由始至终的目中无物,每一次都将他气得心内积郁,前几日养心殿那一别,他还对他耿耿于怀,站在养心殿前愣了将他逼退了回去。

他还记得自己的那句话:“今日我进不了养心殿,来日我定要你在养心殿外朝我臣服。”

此刻提着剑,眼底蹿出了怒火,直就想朝宇文凌晔再刺去。

刺之前阴狠的出声:“今日在此我杀了你,明日景台国便是我为帝。”

宇文凌晔听到了他的话,也不躲,只是话语声低沉:“七哥,你太执着。”

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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