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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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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若是”了,一切已成定居,明德帝在最后病危之时已经做出了最后的抉择,他已败北。

“滚出去。”宇文凌翌只阴寒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心中仿佛是跌进了千年寒潭,冰冷得很。

来人一身颤意,还没来得及出去,已经被宇文凌翌伸脚送了出去,一身阴鸷的气势从马车内倾泻出马车之外,只让周围的气息都变得怪异起来,守卫的军将无人敢吭一声。

这一切只让人觉得可怕得很。

车队已经停了下来,像是在等着宇文凌翌的近一步命令,周围寂静了半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凌翌冰冷的声音才从马车内低缓传出,他话语中一直携着的玩味不恭已经全然不见,语气中只余冷意:“传令下去,返回京师。”

不去南地了,什么泉州渠,如数与他没有关系。

他不服输,亦不会输,争了这么多年的皇位,好不容易将宇文凌晔弄得痴傻了七年,纵然他如今恢复了,风华无限,这景台国也由不得他来接管!

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还有待商亟。

冰冷阴沉的马车继续从马车里头传出来:“调集史磊死前手下的三万雄兵,顺便将京城给本王围起来。”

他看中的东西,绝不容他人抢去。

陪伴护在宇文凌翌身周的士兵听着,个个面如死灰,贤王爷要调集这么多人马,怕是要谋位了……

再联想到方才来人大喊“京中有变”的语气,一个个都害怕起来,不知道前路等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只能将宇文凌翌的命令当做圣意,丝毫不敢停歇的调头,哪怕现在回京是抗旨不尊,但也只能这样了。

“启程,回京城。”驾马领队的人大喊。

于是几百号人顿时齐齐掉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师。

南下,北上,此时两队人马焦急的赶回京都,而此时的京都,百姓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根本就还嗅不到战变的气息,就连宦官人家也都还每日饮酒作乐,歌舞升平着,京中的酒坊茶肆,文人学子正侃侃而谈,歌赞景台国难得一见的繁盛。

北夷战胜之事告捷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京都中来,家家户户正齐开怀笑着。

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巍峨的皇宫之中,弥漫着威严的沉寂,勤政殿、养心殿、御书房、凤鸣宫、景德宫、承德宫,每一个地方都在戒备森严着,不管是否是宫中重地,还是无关紧要的地方,此刻都在重兵把守,就连宫中最末尾敬事房的公公、永巷的宫婢,出入都不得自由。

此刻养心殿中,摇曳着烛火,明德帝躺在龙榻之上,周围守着的是十多个太医院最拔尖的御医,不断侍奉汤药,像是想将明德帝多留在尘世间多一刻,江若海拿着拂尘一动不动的站在明德帝的床畔间,本就年纪不小,这会儿更显苍老了。

看着床榻上的明德帝病来如山倒,油尽灯枯的模样,像是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原本心疾未发作前已是在强撑,此刻发了那一场大病,就更加起不来了,这会儿连颓败之色都掩不住了,喂进去的药都喝不下多少,只是沉在梦魇中,不断喊着宇文凌晔的名字:“老九、江山,江山……”

或而喊着“北夷、百姓……”

江若海看着看着,就哭了,只得悄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小胜子。”低声喊苏德胜的名字。

苏德胜就在不远处守着呢,明德帝立诏定了储君了以后,便将七王的所有棋子眼线清了出去,现在只准自己的人还有宇文凌晔的人在殿内活动。

苏德胜原本就是被明德帝下放到睿王府去的,是明德帝的人,此刻也随着江若海一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养心殿中,御驾之前。

听到了江若海喊他的声音,立即上来:“江公公。”

江若海望了龙榻上的明德帝一眼,像是撑不了几天了,只能忍着心酸低声道:“你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回到了京中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别让他回睿王府了,直接迎进宫中来,就……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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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难了

苏德胜看着龙榻上已经在弥留之际的明德帝,再望了望江若海,如今宫中不太平,也之能这样了:“奴才知道了。孽訫钺晓”

虽然这是在假传圣旨,但……

听听明德帝嚅动发出的声音,确实是有在喊“老九”一词。

苏德胜恭恭敬敬领了江若海的意思下去了。

……………………

从北夷到京都路途遥远,纵然再怎么赶路,也只能赶在第二天酉时前回到京都,而大军因为是步行,所以比驾马的宇文凌晔和乘坐马车的叶娉婷还要落后一大截,按照预计的时间,应当明日或后日才能到。

明司南因为要带兵,不能陪同宇文凌晔一起赶路,只能随着大部队一起在后头走,因此此刻只有宇文凌晔所带的一批先行的人马先到达京城。

最近京都不太平,所以城门一到酉时就合上了,城中的戒备也开始森严起来,宇文凌晔是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进到京都中的,一回来京城的繁荣便展现眼前,刺目得很……一身敛着的冷然也倾覆而出……

苏德胜站在城门的守台上,远远便瞧见了终于快马加鞭赶回京都的宇文凌晔,神色凝重的就赶紧冲到了城门前头去,等着拦下宇文凌晔,大喊了一声:“睿王爷!”

太子之事还未彻底的公诸天下,所以也不便在人前这样喊,因此此刻仍用旧称。

宇文凌晔墨眸暗敛,一身冷然的气息在京内奔驰,一进入城中就听到了苏德胜熟悉的声音,特殊的嗓音有些尖细,一在这城门口分外刺耳,宇文凌晔直在马上拧起了剑眉,欣长的身影驾在汗血宝马之上,身姿独绝的像一尊天神。

勒了缰绳,放慢马速。

苏德胜等了宇文凌晔近乎一天一夜,此刻终于等到了宇文凌晔,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只是赶紧冲了上去,带了七八个宫中内侍来到宇文凌晔的面前:“奴才见过王爷!”

宇文凌晔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苏德胜,驾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颇有一番威严:“苏公公。”话语冷然,里头裹着解不开的浓稠。

苏德胜听到了宇文凌晔这样的声音,只被宇文凌晔这身气势激了个寒颤,低头恭恭敬敬的将江若海吩咐的话朝宇文凌晔说了出来:“王爷,皇上有命,让王爷先别回睿王府了,一回京都便请王爷直接进入宫中……”

关乎国事,事关重大,苏德胜连寻常抑扬顿挫的话音都悄然不见了,直在这城门口低低的出声。

这刻意压低的声音穿到了宇文凌晔的耳中,只让他身上冷然的气息又多加了几分,眸中的冷寒又再多添了几分……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他马不停蹄的直接进入宫中,只有一个可能……宫中告急,明德帝……危在旦夕。低能低出。

感受着周围的风动,宇文凌晔敛了一身的气势,风华暗敛,眸色深浓得也只能轻轻扯动了马上的缰绳,轻声应道:“嗯。”

叶娉婷乘马车还落在后头莫约三里的路程,此刻也只能先随苏德胜进宫。

偌大威严的皇宫此刻弥漫着死一般的气息,宇文凌晔从进城门后直随着苏德胜赶往宫中,一进午门就感受到了皇宫中与往不同的沉寂气息,就好像是正酝酿着一场悲怆的大事,处处可以嗅到宫变的味道……

是新旧交替的气息,一踏进宫中凡是见到他的人都直接跪拜在地,三跪六叩九拜,将景台国的大礼行得踏踏实实,一齐高喊:“太子殿下。”

宇文凌晔只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穿过这些宫禁守卫,欣长独绝的身影酝着说不出的威严。

前往养心殿,通往那高阁殿宇的白玉台阶,每一步都走得这般沉重。

苏德胜跟在宇文凌晔之后,心知如今的宇文凌晔再也不是他当年照顾看管的傻子王爷了,而是景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只能沉默的紧紧跟随在后头,不敢多言。

养心殿中,还是昨日夜里的场景,江若海已经连续守在明德帝身旁五日,明德帝没有好转,他便不敢合眼,于是此刻一双眼睛也红得吓人,看着龙榻上的明德帝,只得又再派人催促:“太子殿下回来了没有。”

小太监立即走出养心殿看,一出殿门就看到了宇文凌晔仍携着疲惫,显然是长途奔波跋涉赶回来的身影。。

只得放声叫道:“太子殿下回宫了,回宫了……”

这样突兀的声音在养心殿前响起,让殿中所有人都轰动起来,只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还未等宇文凌晔走进就又齐齐跪倒了殿中一片。

宇文凌晔踏入养心殿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十几个太医一个个都满是沧桑的跪在殿中,头都不敢抬,御前伺候的人也全都跪在地上,江若海低着身子看他,氤了满眼的泪,像是已盼他回来好多天,一见到他,顾不得礼节,已经讪讪出声:“太子殿下……”

明德帝昏睡不醒,宇文凌晔现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整个偌大的景台国,都要靠宇文凌晔来打理,宫中的他们无一人能有资格能碰那些政事,为了防止篡位的事情发生,此刻就连凤鸣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已被囚禁。

宫中的局势大变,急需宇文凌晔来镇住局面。

宇文凌晔站在养心殿中,听着江若海喊他的声音,陌生的称呼,代表着不一样的身份……只皱了皱眉头,低沉的嗓音轻应着:“嗯。”

整个人由内至外散发着说不出的稳重感。

此刻的他,已经能够接受这些事情,那一日在叶娉婷面前的异样不会在众人面前出现,此刻殿内的人看他,也就只像是一尊天神,供人敬仰,江若海听到了宇文凌晔的轻应声,抬手又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直接上前迎了宇文凌晔:“太子殿下……皇上……皇上他已经等你,等了好多日。”话语中带着哭音。

宇文凌晔敛着眉宇,只在这偌大的宫殿中行走,从殿门一直走到明德帝躺着的龙榻,周围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殿内轻响着。

气氛说不出的沉重……

“父皇……”宇文凌晔走到了龙榻前,轻出声。

明德帝此刻正躺在床上,药石无救的样子,只靠着执念滞留世上,他本就年事已高,多年来政事繁重,无人能帮,早已累出了一身病来,病来如山倒,所以也一病不起。

宇文凌晔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德帝,纵然在来之前已经知道明德帝状况不好,可是现在看着明德帝这个样子,也沉了暗眸,说不出话来。

只是轻喊着:“父皇……”

低沉出声:“儿臣回来了。”

低沉略带暗哑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直叫人心也像是被压低到尘埃里头去一般。

江若海识趣的将一干人等全都先遣退出养心殿,自己也缓步走了出去,只留宇文凌晔在里面。

“父皇……”宇文凌晔看着忽然变得瘦弱与苍老的明德帝,身上敛着的气势收得干干净净。

明德帝躺在床上,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嘴角阖动,偶有出声声音发出:“老九……江山……”

不断喃喃念着这几个词语。

宇文凌晔听着明德帝梦魇中发出的声音,眸色更加暗浓,只能低低的出了声:“父皇,我回来了。”

配合应和着明德帝:“江山我会帮你照看好。”

明德帝在昏沉中,心有执念,最放心不下的是江山,最想要的是宇文凌晔的归来,听到了宇文凌晔这低低的声音,听着想听到的话语,似终于有了反应,在龙榻上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动:“老九……”羸弱的声响。

“父皇。”宇文凌晔看他有了反应,再一次配合着轻应。

“老九,你回来了……”明德帝眼睛未睁开,只孱弱出声,这声音虚渺,让人难辨真实。

不知是梦中呓语,还是真的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从而醒来了。

宇文凌晔站在龙榻前,殿中无人,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只得低下身来:“父皇,儿臣在,儿臣回来了。”

哪怕明德帝不是真的苏醒,他也附和着轻语,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明德帝,他回来了,他的老九回来了。

明德帝在梦中,只觉得这几天来一直有什么紧紧扼着他的心脏,让他难受得很,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这一场大病抽尽了,一直陷入混沌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个出口出来。

嘴里头只能不断喊着宇文凌晔的名字,心想着要把江山托付给宇文凌晔,心中还有未了的事情没有交代,想要再见宇文凌晔一面,心愿难了,锦书难托:“老九……”不断的呓语喊着。

“父皇,我在。”宇文凌晔还是站在床头,低低的出声。

明德帝终于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梦中陷入馄饨与黑暗之中的他也终于仿佛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喃喃出声:“老九,你回来了……”

“父皇,我回来了。”低沉的声音略带了暗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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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敢拦本王

明德帝在昏沉中终于听清了宇文凌晔的话,辨明了宇文凌晔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整个人也有了反应,挣扎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孽訫钺晓

他昏迷了这么多天不醒,就是在保存最后的力气,想要等到宇文凌晔回来,再见宇文凌晔一面:“老九……”

再一次喊了宇文凌晔的名字。

宇文凌晔伸出了手,难得的敛起了所有的冷然,就这样望着明德帝。

明德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父皇,你醒了!”宇文凌晔察觉,低沉的声音里头都夹杂了几分微澜。

“太医!”宇文凌晔看到明德帝终于醒了,下意识的便想将方才退出殿外的那些太医又召进来。

明德帝只吃力的摆了摆手:“老九,别……”话语声断断续续,都说不全了。

像是真的不行了,说一个字都分外吃力,一句话要停顿好久才能说得齐:“别,别叫了,没……没用。”

他自己的身子他知道,前些天也并不是没有清醒过,不过是立了储后,他便又昏睡过去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就快撑不下去了:“父皇……和你说些事,你……别召……”

“父皇。”宇文凌晔深敛起了眸子。

“别召他们了……”

宇文凌晔只皱起了眉头,难怪他今儿刚赶回城,还不等回到睿王府,苏德胜等人便已经带人守在了城门口,不由纷说的便将他请进了宫里来,再回顾方才他一进殿便看到的那些景象,此刻空气中还弥漫着沉重的药香。

“好,儿臣不叫。”遵循了明德帝的意思。

明德帝躺在床上,吃力的抬起了眸,苍老的眸光落在宇文凌晔身上:“父皇……等了你……好些天了。”他以为他还能多撑几日,至少能撑到宇文凌晔打胜仗回来。

不过没想到自己倒下那么快。

吃力的想要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父皇……给你的……圣旨……你,收到没有?”

沉闷的气息在殿内萦绕着,低缓断续的声音在宇文凌晔周身响起,让他身上散出的气息都添了几分悲怆:“儿臣收到了。”知道明德帝指的是立储的圣旨。

明德帝躺在床上,羸弱的笑了:“收……收到就好。”

朝宇文凌晔招了招手:“老……九,你……靠过来一些……父皇,父皇还有事要与你……交代。”

宇文凌晔听着明德帝的话语,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很,但也只能表现得风轻云淡,维持寻常冷然沉稳的样子,听着明德帝的旨意,微微低下头去,俯身到明德帝身旁,原本就已低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起来:“父皇要与儿臣说什么。”

明德帝说话声已经极是吃力了,停顿的时间越来越沉:“老……九……你去左边……的柜子里……找一找,暗层中……放了一块虎符……”

“父皇……”宇文凌晔没想到,明德帝挨到了现在,等他回来,就是要交代这样的事情。

虎符拿不拿都无所谓,此刻只想要明德帝好好休息:“儿臣待会去寻,父皇你别说话了,儿臣唤太医进来帮你瞧瞧。”

“不……不要,父皇……还有话要说。”→文·冇·人·冇·书·冇·屋←

“父皇……”宇文凌晔没了声,第一次有这种悲怆的感觉在心口不断盘旋蔓延,只能继续听明德帝的交代:“你说……”

“老九……父皇这一次……是真的撑不住了……”不能再庇护他们这几个儿子,也不能再照顾江山社稷了,“江山……托付……给你了……”

“父皇。”声音有些沉。

“还……还有……父皇担心,父皇死后……老七会……不服你……你……你定是刚从北夷……回来,大军还没有……回京,若……若是老七,从南方回来……他……他手上定有兵……你,你要小心老七……”就连即将撑不下去了,还在担心着社稷的稳定。

一山不容二虎,二虎必定相争,他已经定下让宇文凌晔接任,就不希望再出变故,现在只能尽最后的努力,安排好最后一件事。

“所,所以……那一道虎符,是父皇……安排在京都里的禁卫军……不多……不少……正好五万人……是父皇……留给你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用来……”

明德帝声音压得奇低,只让宇文凌晔听到,算是最后的交代。

宇文凌晔听着明德帝的话,整个人都压抑着,只能压低了声:“父皇……”后头几句断断续续,已听不太清楚。

明德帝吃力的张嘴,已经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纵然为帝一生,听多了万岁万岁万万岁,也心内了然得很,自古有多少兢兢业业的帝王是能够活过百年的?只要他此生励精图治帝业宏伟,百姓安家乐业,国昌民盛,这便行了,无需长命百岁,只想拼命了断了身后的事:“你……你要……即……即……”位。

一句话,最后都说不全了,声音似断了线的珠子,没了下文。

“父皇!”宇文凌晔的声音里头是遮不住的悲凉,直失声大喊。

明德帝已经没了声音……

“太医!”宇文凌晔忽然起身,朝外头大喊:“江若海!”

江若海正在外头守着,那一帮子太医也在外头守着,此刻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召唤声,心知里头似有不对劲了,于是也将大殿的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快,快救皇上。”

殿内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在养心殿不远处,禁军团团围起的地方,似乎也响起了喧闹声,甚至是兵刃交接的声音。

有人带了一批人马硬闯了皇宫,一直从宫门拿着令牌闯进了中宫,来人身份似不一般,宫中无人敢拦,于是一路拼杀闯到了养心殿前,路上有人敢拦的,都已经死在了刀剑之下了。

眼看越来越靠近养心殿,这批人马就要闯进殿中来了,守卫养心殿的禁卫军们都开始排起了作战阵来,其中有人远远认出了为首那道熟悉的身影,直高喊道:“贤王爷,贤王爷请止步!”

“没有皇上的旨意,擅闯格杀勿论!”宇文凌翌身份特殊,这帮禁卫军不敢真正动手拦,唯今也只能这样拼命出声阻止了。

奈何宇文凌翌今日似是非要闯进这养心殿不可,邪魅略带愠怒的声音响起,只裹着说不出的威严:“本王今日就是要进养心殿,你们敢拦本王?”

“谁但敢拦本王,小心刀剑不长眼!”他自昨日接到明德帝立宇文凌翌为太子的消息,已经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结果一进到宫中,得到的消息就是除了宇文凌晔,谁都不得进宫。

竟然连他都被拒绝在外……他是谁?他是景台国的七贤王,明德帝没有立储之前,宇文凌晔还痴傻之时,能自由走进宫中的王爷只有他一个!凭什么……

不过是他离开京都一夜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巨变?!

宇文凌晔提着剑一直目中无人的往前走,带了一队的人马,此刻护在他周身,帮着他拼杀进去。

无论如何,他今日一定要寻明德帝讨个说法。

他为景台国兢兢业业做了多少事情,凭什么最后被立储夺得太子之位的人,是宇文凌晔。

纵然是因为他抗旨不尊,不以江山社稷为重,迟迟不南下,失了先机,可他之前所做的,所得到的,又算得了什么?失去了太子之位不说,就连原本随意自由进入宫中的权利也被夺。

若是得不到的还好,得到了又失去,更叫他不能容忍:“今日本王就是要进,识时务的趁早给本王让开。”

都能都在。想当年,他在这宫中,也是说一不二的地位。

可如今这些人,一个个都像是长了反骨一般,直将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宇文凌翌直凝了一双阴鸷的眼眸,看着此刻围在自己面前的禁军们:“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勾勒起了唇角,浑身带了杀意:“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本王了,杀!”

他想要做的,从来没有人能拦得住,这样的时期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话语声落,兵刃声又再一次响起,宇文凌翌带来的人马直接与守护着养心殿的禁卫军打了起来。

这皇宫中,夕阳之下,这皇宫中开始弥漫出了血的色彩。

养心殿中,明德帝方才晕歇了过去,宇文凌晔喊了人,此刻十多个老太医正围在四周,急急忙忙的重新为明德帝把脉、掐人中,一个个使尽了浑身解数,江若海见明德帝这个样子,又泛红了眼眶:“皇上……”

御前侍奉的宫婢们也顿时忙得手忙脚乱,殿宇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宇文凌晔敛了一身威严的气势,悲凉的气息从他身上倾泻出来,明德帝方才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回响,整个人只让人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怕得很,在这样慌乱的气氛下,殿外头还不断陆陆续续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2/2'

带恨归去

听着外头的声音,宇文凌晔只瞬间睨了浓稠的墨眸:“谁在外头喧闹。孽訫钺晓”

巍峨的皇宫之中,明德帝生死未卜,竟然有人在养心殿之外大开杀戒。

身边的小太监们已经为这样的动静所给吓到,只得急急忙忙出去看,再回来时,已经苍白了一张脸:“太子殿下,是七王爷来了,硬闯中宫,说是要见皇上。”

宇文凌晔走出大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阵厮杀的场面,贤王府几十位的侍卫牢牢围成一个圈,而宇文凌翌身在其中,风尘仆仆的模样……

显然是与他一样,匆忙赶回京都,都是脚步未歇便直接进到宫里来。

“七哥。”宇文凌晔冷冷出声。

明德帝还在殿中急救,而宇文凌翌却还仍在殿外闹事:“别闹了。”

只冷然的三个字,代表了一切。

宇文凌翌在人群的包围圈中,提剑往养心殿冲来,听到了宇文凌晔冷然的声音,只一抬眸,便望到了正在养心殿前站着的宇文凌晔,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中间隔了数十道白玉石阶,就这样冷冷的相对望着。

宇文凌晔看宇文凌翌的目光还带了几分在殿中的苍凉,而宇文凌翌的目光却是暗暗含带了杀意,一身的戾气。

“原来你也在这里。”宇文凌翌在养心殿下,只提起了剑,看着如今景台国的太子殿下,一双邪魅的眸子携着说不出的蔑视。就出就冷。

他也有他的傲骨。

宇文凌晔看着正冲动闯宫的宇文凌翌,只是噙着冰冷却不说话。

周围厮杀的气氛瞬时间冷凝了下来,殿中还在乱成一团,此刻因为宇文凌晔的出现,殿外的声音终于蓦地停了下来。

宇文凌晔并没有回宇文凌翌的话,只是又再说了三个字:“回去吧。”

宇文凌翌在殿下听着宇文凌晔简短的话语,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得分外清楚,阴沉的眸子一凝,提起了剑又想要冲了上去。

宇文凌晔总这样,冷然看待一切,那一双深邃暗沉的眸子似乎从未起过波澜,而在这样的冷然与眸中无物中,却获得了一切!

他凭什么?

“我今日就是非要见到父皇不可,谁敢拦我?”宇文凌翌拧起了眉宇,眸中掠过一抹邪魅,开始偏执了起来。

因为有宇文凌翌决绝的话语,所以此刻护着宇文凌翌的侍卫只能提起了剑一起战斗,护着宇文凌翌冲进去,厮杀声又顿然响起。

宫中的禁卫军与贤王府的人马又开始打了起来。

因为宇文凌翌身份不似一般王爷,所以厮杀中并未有人敢真正的伤到他,而此刻明德帝还犹在,宇文凌晔是太子殿下,二者相对峙,也只是亲王间的纠葛,旁人束手无策,无法拿宇文凌翌怎样。

宇文凌翌因此而更加放肆,提着剑立即就杀了一个挡在面前的人,直大步跃上了养心殿的台阶,眼看就提着带血的剑闯进了养心殿中。

他要进去,找明德帝问个清楚,他到底是败在了哪里。

他有哪里不及宇文凌晔?!

重新有人挡在了宇文凌翌的面前,他只伸脚一踢,阴寒的说了一句:“让开。”

眼看宇文凌翌就要闯入养心殿内,宇文凌晔只凝了幽暗的眸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王对王,只看谁的王者之气更加凌人。

两个人本就是天之骄子,现在谁也不让谁。

宇文凌晔只冷然出声:“父皇近来身子不好,别闹了。”

宇文凌翌噙了一抹冷笑:“老九,你也给本王让开。”正因为明德帝就要死了,他才非要讨个说法,难不成要等到眼前的宇文凌晔即位,他才来见明德帝冰冷冷的尸体吗?

“七哥。”宇文凌晔话语中也携了一抹冰冷。

殿内还在急救,只要他今日还在这里,就容不得宇文凌翌放肆。

“你让不让开?”宇文凌翌拿着剑的样子都蓦然腾起了杀意,就这样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颀长挺拔的宇文凌晔,像是视宇文凌晔为无物,想要冲过去。

奈何宇文凌晔的气势太强大,宇文凌翌过不去,只得停下了脚步,就这样与宇文凌晔冷冷对视着。

一人气势威严冷然,一人身姿邪魅携着戾气,两人不相伯仲。

“回去。”凝视了许久,宇文凌晔敛了一身的冷然气势,最终只对宇文凌翌说出了这句话。

宇文凌翌眸光暗沉,提着剑的手都在颤动,像是极力在隐忍着心中的怒气。

看来宇文凌晔今日也是铁了心不让他进养心殿见明德帝了。

轻笑了两声:“呵呵,好……老九你真是好样的。”

不仅在他全然不知不觉的时候变成了景台国的太子殿下,现在还牢牢把守了中宫,把明德帝纳入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中,让他根本连接近都无法。

此刻宇文凌翌只阴寒冷冷的看着养心殿内,隐约还能够看见人头攒动的影子,一群人围着明德帝。

他只剩了冷笑。

很好……

宇文凌晔这是在逼他,成王败寇,明德帝一日未死,一日便还未成定局。

这太子殿下想要登基,也要看他七贤王允不允许!

宇文凌翌眼中忽然掠过了一抹讥诮,戾气缓缓散掉,又换上了一副冷然的样子,只就这样邪魅的看着宇文凌晔,他独绝立于天地之间,他亦也是不甘他之后,整个人身上又倾覆出了让人不能忽视的阴狠气势。

“今日我进不了养心殿,来日我定要你在养心殿外朝我臣服。”冷冰冰的话语自宇文凌翌口中说出,直让周围还在戒备着的禁卫军们都抽了一口气。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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