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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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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他回去
梁赞虽体积庞大,但行动丝毫不受体重影响,没一会便消失在叶娉婷的视线里了。蔺畋罅晓
阁楼空了下来,四周寂静得落针可闻。
人一走,方才的药性发作,叶娉婷撑着发昏的头脑没一会便脚下一软,跌倒了地上。
幽兰见势急忙上来要扶叶娉婷。
叶娉婷挥了挥手,最后歇了一会才自个慢慢爬起:“快,找王爷。”
她都这个样子了,还顾念着宇文凌晔。
“小姐,我扶你回去。”幽兰并没有听从叶娉婷的旨意。
当初叶娉婷说要保护宇文凌晔是因为若王爷不好,王妃更不可能好,可现在似乎已经超过这个度了,自家小姐为了保护这个傻子王爷,差点自己往楼下跳,虽说方才那样的境地,小姐没有选择,但也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小姐现在不止要顾全自己,还要顾全那个傻子王爷。
“幽兰!”叶娉婷捂着发痛的额头,“你不找,我自个去找。”
幽兰没辙:“小姐,你坐着,我替你去找。”
幽兰在阁楼内找了半响,最后才在底楼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厢房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宇文凌晔,看来是被人刻意用药熏晕的,身上的味道与方才阁楼里焚的香一模一样。
叶娉婷歇了一会,脑子清明了才连扶带跑的下了楼梯,跑到了宇文凌晔的身边。
只见宇文凌晔像是沉睡的神祗,如石刻般深邃完美的五官有说不出的魅力,双眼轻阖着整个人透着宁静致远的感觉,剑眉如锋俊逸非凡。
叶娉婷看他看得心疼,想起方才的事,又恨不得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叫你乱跑,怕就怕了,跑什么,都说我会保护你,总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其实她说什么,此刻的宇文凌晔都听不见,只是被她掐疼了,眉头皱了皱,就又没有反应了。
叶娉婷无奈,叹了口气,最后松开了手。
她又是在干嘛呢,又心疼他,又拿他来出气。
晃了晃脑袋,尽力把自己摇得更清醒一些:“幽兰,来帮我把傻子夫君扶到背上去。”
幽兰又是迟疑:“小姐,你要把王爷背回去?”
这一次叶娉婷没有半点犹豫:“嗯,背,再辛苦都要把他带回去。”
三个人回到正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清音站在殿前魂不守舍,一见叶娉婷就冲了上来:“小姐,你终于回来”……看到叶娉婷吃力的驮着宇文凌晔,吓了一跳:“小姐?”
幽兰帮着叶娉婷一起把宇文凌晔弄回来,亦是辛苦:“清音,还愣着做什么呢,过来帮小姐。”
“哦哦。”清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来接人。
寝殿内,叶娉婷终于把宇文凌晔安顿好,看着睡在床上昏迷得不省人事的宇文凌晔,用湿帕子细心的帮他擦脸,看他难受的拧起了眉,她心里也难受。
想到了今天梁赞的步步相逼,叶娉婷出了声:“清音,上次叫你重新去查的事,出了结果没有?”
清音方才守在殿外,就是想等叶娉婷回来,和她说这个事来着:“查到了,查到了!”
娘子你在做什么
幽兰起身去把殿门关上,清音这才开始回禀叶娉婷:“小姐你不是让我再去查查有没有可用的消息么,我今儿去府内后厨房那儿,果然听到那些嘴碎的厨娘在议论纷纷,都说明天是月中旬,内务府又要把王府里下季度开销的银子拨来了,据说还有不少大婚贺喜的珍品,看来应该还是老样子,要都如数送进管家房里了!”
叶娉婷听罢,微微拧了眉头,然后过了一瞬,笑了出来:“这样?”
清音被叶娉婷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语气有些急:“据说这一次给的银钱会比以往要多……还有,我还查到咱正殿之中摆着的珍品常常不见,小姐,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叶娉婷收了手中的帕子:“蹊跷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发生得多了,就不奇怪了。蔺畋罅晓”
伸出手帮躺在床上的宇文凌晔拢了拢额前坠落的发丝,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烧起来般蓦的收了手:“清音,这两天你帮我打探一下梁赞住哪里,再帮我画个睿王府地图。”
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清音不知道叶娉婷要做什么,但相信她,一定不会叫她白白去做这些事情的:“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
言罢,幽兰悄悄把清音拉了出去:“小姐与王爷歇息吧,我们先下去了。”
叶娉婷没有说话,任身后的门打开,再关上。
月上眉梢,一室的寂静,清音与幽兰走了后,叶娉婷静坐了一会,最后才又重新将视线停落在宇文凌晔身上。
这迷药下得真是重,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他睡得那么安宁,她忽然有万般的不习惯,开始怀念起总是大半夜不睡觉,可怜兮兮望着她的宇文凌晔来。
“傻子夫君。”叶娉婷在自说自话。
床上的宇文凌晔依旧没有动静……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从怀中掏出今儿一直随身带着的小泥人,看着他捏出的自己模样的玩偶,动容的笑又再了一下:“我似乎真的有些喜欢你了。”
不因他身份,更不是为了自己,单纯是喜欢。
喜欢他毫无心机,双眼澄澈的样子……
叶娉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发现这时宇文凌晔的眼皮动了一下。
他动了一下,就再也没动了,叶娉婷看他还在睡,鼓起勇气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唔,这算不算抵不住他的美色诱惑,丧失了立场啊?
昏睡中的宇文凌晔药性渐渐过去,梦中只觉得外头嗡嗡的,是熟悉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本想继续睡,却紧接着觉得自己脸颊上一暖,什么东西轻柔的覆了上来。
“唔……”痒痒的,他一阵难受,苏醒过来。
一睁眼,便是叶娉婷的脸。
“娘子,你在做什么呀。”冷不丁的出声。
吓得叶娉婷一噎,赶紧把唇从他脸上挪走,整张脸憋得通红:“你,你……你什么时候醒了?”
她偷吻他竟然被抓包了!
真,真,真是丢死人了!
懂了娘子的心
叶娉婷羞得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宇文凌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蔺畋罅晓
他坐起身来:“刚刚醒的……”顿了顿,傻里傻气:“娘子,你刚才是在亲我嘛?”
叶娉婷没想到宇文凌晔说得这么直接,脸上迅速烧红一片,只得继续用手捂着:“唔……”一声怪叫,想要敷衍过关。
宇文凌晔看着叶娉婷红透的脸,不明所以:“娘子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说完还傻乎乎的用手攀上她的脸。
叶娉婷本来就不好意思,被他这么一摸,更不好意思了,脸上火辣辣的,像被烫着了一般,猛然跳起来拍掉他的手:“别碰我!”
宇文凌晔被她一吓,也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娘子,娘子你……”一抽鼻子又要哭,“你凶我。”
叶娉婷看他瘪着张脸的样子,微微别了头,心虚:“我没凶你……”
“你凶我,娘子偷亲我还凶我……”宇文凌晔边哭边指责。
叶娉婷更心虚了,尴尬着否认:“我没亲你……”
宇文凌晔嘟嘴,他在睡梦中明明有感觉的:“娘子亲了我,还不承认……”
是不是叶娉婷不喜欢他了?哭得更厉害了。
叶娉婷手攥成拳头,只得承认:“好吧,傻子夫君你别哭了,我是亲了你……”
不过只是轻轻的一吻,表达一下善意的喜爱而已啊……
“娘子承认了就好。”宇文凌晔听到她的话,这才抹了抹眼泪得意的笑了起来。
宇文凌晔开心,叶娉婷却被弄得浑身的不自在,脸烧得通红,侧过脸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最后叶娉婷还是忍不住偷偷回过头去看了宇文凌晔一下。
宇文凌晔还在傻笑,像是她偷亲他,他很开心似的,叶娉婷不由得恼羞成怒。
伸手掐上宇文凌晔的脸,将他腮帮子掐得鼓鼓的,刻意凶了声:“笑什么笑,不许笑!”
今天若不是他忽然发狂的跑出去,也不会牵带出这么多事,都怪他,她还没与他算账呢……
至于偷亲,不就是偷亲他一下吗……背他回来,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宇文凌晔被叶娉婷掐得笑不出来,只好微微扯动了嘴角,眨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娘子,别掐,别掐。”
求饶:“我不笑了,不笑了……”
叶娉婷终于松开了手,扭了头,脸上依旧红霞一片。
两个人闹完以后,叶娉婷默默爬床,宇文凌晔也跟着往里挪了个地方给她睡觉,她背对着他,宇文凌晔隔着她的单衣似乎还可以看见她背后的大片淤青。
傻里傻气的嘟起了嘴,伸手想摸,想问叶娉婷怎么弄的,然后又忽然傻傻的,似乎懂了什么……
叶娉婷被抓包,一夜无眠,而宇文凌晔,不知为何,也一夜无眠,瘪着嘴,委屈的样子……
原来傻子也会失眠啊。
紧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都在别扭中度过,一大早宇文凌晔便开始端着水,等着叶娉婷起床。
叶娉婷一睁眼,看见便是宇文凌晔一张堆满殷勤的大脸:“娘子,我伺候你洗漱!”
叶娉婷忽然被吓了一大跳。
要去做坏事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此刻是闹哪样?
叶娉婷水眸睁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宇文凌晔见叶娉婷没有回应,不由得担心的喊了喊叶娉婷:“娘子……”
“啊?”叶娉婷这才回过神来:“洗漱?”
宇文凌晔笨手笨脚,却还要坚持做这些他根本不会的事情,揉帕子:“娘子坐着,我帮娘子洗脸!”
叶娉婷不由得发愣,他这又是怎么了?
愣归愣,只得傻傻的让宇文凌晔“伺候”着。
他的动作很轻柔,虽然笨手笨脚的:“擦脸,帮娘子擦脸……”
擦过脸后,忽然将帕子一探,探到叶娉婷宽领的衣裳里,倏而的一凉把她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宇文凌晔皱着眉头,傻傻的帮她敷背后:“再帮娘子擦擦。”似乎想把青色的痕迹擦掉。
擦不掉……
宇文凌晔气馁。
叶娉婷一怔,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模糊。
值了,为他做的那些,值了。
宇文凌晔献殷勤献了两天,见叶娉婷背上的淤青慢慢消掉了,这才歇了下来,不过还是没事便对着叶娉婷傻笑,对叶娉婷黏得比以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娉婷也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一整天坐立不安,像是在等着什么。
这天恰好是内务府给睿王府发放饷银的日子的次日,叶娉婷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消息。
大晚上的,戌时刚到,一道人影便鬼鬼祟祟的钻进了寝殿中来,是清音:“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全部都弄好了。”
叶娉婷正和宇文凌晔对对坐,拿着扇子替宇文凌晔扇风祛暑,听到了清音的声音,猛回头:“都弄好了?”
她眼里放出光亮来,宇文凌晔则一头雾水:“娘子,什么弄好了?”
叶娉婷喜头上,没心思回答他,看着清音。
清音立即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递给了叶娉婷:“这是小姐你前两天要我准备的地图,我绘出来了。”
说罢,手势极快的对着地图上的某个地方一指,很醒目的标志:“这是住处。”手指一挪,再指向其它地方,在那栋小楼周围绕了个圈:“这是是整个王府地图。”
叶娉婷嘴角忽而向上一扯,收下了地图,看着图中的每一个地方,标记都格外仔细,眉眼顿开:“最近‘他’那边,怎样了?”知道宇文凌晔怕听到梁赞的名字 ,特意用了隐晦的字眼代替。
清音看了宇文凌晔一眼,特意俯身覆到叶娉婷耳边,道:“梁管家前几天刺探过小姐你后,已经认定小姐你是傻子了,在府中的动作也越加轻狂!昨儿就明目张胆的将那些例银都收下了,连送来给王爷贺喜的珊瑚树、夜明珠等珍宝也没放过。”
叶娉婷听罢笑了笑,就是要他放松警惕这样才好。
满意的将地图收进怀中,起身:“我要去做一件坏事了。”
她噙着笑起身,宇文凌晔则在后头,她起身,他也跟着起身,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子,你要去做什么坏事?”
胡搅蛮缠
叶娉婷不打算让他跟着,敷衍:“不告诉你,你好好的坐着,等我回来。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显然不吃她这套,鼻子一抽,委屈的表情:“不要,娘子,我要跟着你。”
紧紧跟在叶娉婷的屁股后头:“我也要去。”
叶娉婷高兴头上,轻按着放地图的地方,哄道:“傻子夫君,听话,别去。”
她要做的事情不简单,他去了也是碍事……
宇文凌晔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想起了她背后的淤青,更不干了,眼泪立即在眼眶中打转,嘟了嘟嘴,眼看着就要哭了。
杀手锏:“娘子……”
叶娉婷最受不住他欲哭不哭的表情,委屈得让人心疼,让她没办法拒绝他:“你别哭。”
轻声哄道:“我只是去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宇文凌晔听罢,直接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叶娉婷的手,他的手那么大,一下子就将她的手包起来了:“那我更要和娘子一起去,娘子去帮我拿东西,去干坏事,我要陪着娘子,保护娘子。”
叶娉婷的小心肝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傻子夫君,你保护不了我……”
他现在这种样子,保护得了自己已经不错了,前两天不还晕倒在阁楼中,还要她去把他救回来么。
宇文凌晔瘪了瘪嘴:“娘子……你看不起我……”
再哭:“娘子嫌我傻……”
叶娉婷最受不了他这样了,连连心疼,慌张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就有就有!”宇文凌晔满脸委屈的胡搅蛮缠起来。
叶娉婷无奈,将脸别到了别的地方。
宇文凌晔看她将脸挪走,不理他,顿时嘟起了嘴,握着她的手摇了摇,眨着澄澈清亮的眼睛:“娘子……带我一起去吧,我发誓一定乖乖的,不给娘子生麻烦……还会保护娘子的。”
叶娉婷听罢,微微动容。
算了……
把脸别回来,看着他,犹豫半天:“好吧……”
保护她就不用了,只要不生麻烦就行……
宇文凌晔听到叶娉婷如蚊子般嗡嗡的应允声,虽小,但听得清楚,立即高兴的跳起来,带得叶娉婷胳膊一痛。
“啊……”她一声惨叫。
他则扯开了嘴角,笑得好看得不行:“娘子答应我了!”
叶娉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万般叮嘱:“我带你去的地方有些特别,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跟着,别乱走,跟丢了我不好找,还有……”叶娉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许说话。”
宇文凌晔横了好看的剑眉,抬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爱得很:“唔唔……”
叶娉婷无奈,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得伸手将他堵住嘴巴的手扯下来:“傻子夫君,不是现在,是待会儿!”
宇文凌晔把手放下,又绽开了一抹极好看的笑容:“唔唔,娘子放心,我记着了。”
叶娉婷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样子,又是喜又是忧,心蓦然就又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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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繁星似棋洒落其上,要出门时叶娉婷又不放心交代了几句,见宇文凌晔连点了几次头,这才放下心来,悄悄的将殿门打开,猫着腰钻了出去。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也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闪身出殿外。
两个人借着树木的掩护,一路小跑出了寝殿。
月光下,叶娉婷拿着地图,对着睿王府的地形比了比:“朝右走。”
宇文凌晔乖乖点头跟上。
一路上,叶娉婷照着地图将宇文凌晔朝西院带,将实话告诉他:“傻子夫君,我要去的是西院,你怕不怕。”顿了顿,“要是怕,现在可以回去。”
宇文凌晔听叶娉婷还藏了要他回去的心思,立马摇了摇头:“我不怕,有娘子在,我不怕。”
他是要来保护娘子的,绝对不可以先娘子之前害怕。
叶娉婷看着他眼里的坚持,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轻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宇文凌晔察觉到来自叶娉婷手心的温度,也赶忙回握着她,傻兮兮的笑着。
事不宜迟,两个人一步也不敢停歇的朝西院赶。
戌时,此时正是睿王府里放工前的最后一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府中的下人、管事乃至统领们,都要今日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不得有遗留,而各府各院的管事们也要统筹今日的事项汇报给管家。
所以这是睿王府里,也是梁赞一天中最忙碌的时辰。
叶娉婷算准了这个时辰梁赞绝对没有时间回房,带着宇文凌晔照着地图上所标注的路线直接往他的老巢去。
一路上宇文凌晔都没有什么异样,直到在踏进西院的时候才有些慌张起来,不过握着叶娉婷的手,倒没有显示出多大的问题。
只是静悄悄的跟着,果真做到了寸步不离。
一栋不起眼的小阁楼前,四周布满了树,隐隐层层叠叠,遮盖得严实,连天上挥洒而下的月光都不能轻易照到半分,房里亮着灯。
叶娉婷将宇文凌晔拉到了树影里,借着树的遮掩观察了半响,确定了房中没有人后,这才安了心的上前。
轻轻伸手将梁赞卧房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嘎吱”一声轻响,光线立即从中透出来。
“傻子夫君,跟我进来。”叶娉婷想都没想就只身钻了进去。
“娘子……”宇文凌晔在外头轻声呼唤。
叶娉婷进去后伸出一只手探出门外,手指头勾了两下:“快来。”
宇文凌晔这才扭捏的跟着钻了进去,一进到房间中,宇文凌晔瞬间便愣了……
“娘子……”满目的碧玉金华,里头的装饰美轮美奂,窗户开着半边,屋内幔纱轻扬,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简直比他住了许久的寝殿还要华丽许多,琳琅满目,全是他不认识的宝贝。
宇文凌晔一傻,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哐当”,不知道脚后跟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把前头的叶娉婷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了:“凌晔!”
狻猊之威严
叶娉婷慌张的撩开纱帘,看着宇文凌晔。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瘪了瘪嘴巴,停下来捂住自己发疼的脚,皱了眉头:“疼……”
原来是不小心磕着了,不是有人来。
叶娉婷这才松了口气:“屋里头东西多,你小心些,别总磕着碰着。”
磕坏了不说,自己也疼,还把她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宇文凌晔咂巴咂巴嘴:“娘子,我小心,我小心……”
语罢抬起头,脑袋对着刚才不小心踢到的东西又是一叩,二者亲密接触,又传来了一声闷响:“咚……”
宇文凌晔砸得泪花都出来了,捂着脑袋抬起头,入目便是一个庞然大物,铜铁做成,大概茶桌那么高,铸成狻猊的模样,头上长着两个角,瞪着大眼睛,嘴巴也大张着,像是能吞人的兽。
宇文凌晔被吓了一跳,惊恐出声:“娘子,好可怕!”
叶娉婷方才叮嘱完他以后,已经返过身去找东西了,又再听见他的哀嚎,赶忙再回头:“别怕,香炉而已。”
宇文凌晔听罢,还是像被咬了般,又蹦又跳起来:“娘子骗人,这么恐怖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香炉……”
烧香的香炉,不都是小小的,大概只有食盒子那么大么,怎么会有这么大只的香炉,还做成这般吓人的模样:“这明明就是……就是……”他说不出是什么东西。
叶娉婷看宇文凌晔被吓成这样,无奈。
回过身,走到他身边安抚他:“这是狻猊,龙生的九子之一。”
说完,叶娉婷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嘴巴堵上,抽了声冷气:“嘶……”
狻猊……龙生的九子之一?不是象征皇子么。
古语记载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制于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与狮同类能食虎豹的猛兽,亦是威武百兽率从之意。
显然是宇文凌晔才当享用的东西。
于娉婷拧了拧眉头,有些生气,皇帝给傻子夫君的制礼果然在这里。
宇文凌晔听叶娉婷解释是什么东西以后已经不怕了,非但不怕,还生出亲切感来,东摸摸西摸摸:“娘子,这里有一行小字!”激动的叫道。
念出来:“天花……娉婷……下如雨,狻猊座上……师子语。 ”
断断续续的。
叶娉婷惊讶:“你会认字?”
宇文凌晔点头:“会啊。”
叶娉婷略微一愣,然后一笑,他当然识字了,又不是天生傻的。
上前将他拉走:“别杵在香炉旁了,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可是……”宇文凌晔似乎不是很想走,“香炉上有娘子的名字。”
“这炉子是给咱大婚的贺礼,自然有我名字。”叶娉婷不由纷说的将宇文凌晔带走了。
从外间进入里间之内,除了狻猊香炉等以下犯上的证据外,叶娉婷还要再找些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戌时过后梁赞就回来了,耽搁不得。
宇文凌晔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叶娉婷走,走到里间的时候叶娉婷又忽然停下了脚步,伫立在一幅画前。
睹物思情
梁赞的卧房里间,四周依旧幔纱飞扬,月光从半开的窗户倾落下来,让人恍如身处辉煌的殿阁之中,只见巨大的古玩架子的右侧,空得不置一物的墙上正挂着一幅《月神·飞天赋》。蔺畋罅晓
这本是梁赞用来清除自己身上铜臭味的怡情佳作,却让叶娉婷看出了神。
她停下脚步后便再也迈不开了,整个人怔怔站在原地,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前去踮起脚尖轻抚画卷,像是想到了什么。
九天神女在画里呈飞天的姿势,凝脂般的肌肤与如雪的画绢底色相得益彰……
睹物思情,叶娉婷忽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七年前。
“娉婷,今年的纪考,你有什么表演?”偌大的相府张灯结彩,共度月圆节,主座之上叶晋梁慈爱的看着座下最爱的女儿。
小叶娉婷言笑晏晏的从座位上起身,说话间眉目顾盼生辉,就像天上的星辰那样闪亮,声音清脆:“娉婷今日没准备什么表演,一时兴起,就为天上的月亮作一幅画吧。”
“好,娉婷的歌舞、作赋、琴艺、棋艺都看过了,唯独没有看过娉婷的画,今夜正好看看。”叶晋梁大笑。
年幼的她笑着羞怯走上舞台中央,笔墨已备齐,案桌上放着一张宣纸,正等着她来涂鸦,她举笔泼墨,一个转身间已是一惊鸿。
记忆中的她真所谓是娉婷人间,虽未出落,但已是道不尽的天香国色,婀娜袅娜,多么的自信,光华耀人。
当时画毕,叶晋梁看着她的画,还连连道:“今年府里的纪考,娉婷又称王。”
还记得那夜她画的便是飞天神女,临摹的便是此刻眼前的这幅《月神·飞天赋》,画上神女左手拈成兰花状,右手指天,裙裾翻飞,宛如要乘风而去,神态动人,令人不舍移目。
叶娉婷又再怔怔的看着墙上的画,多瞧了两眼。
如果她没记错,那夜她出了那番风头之后,就被陷害落水了。
思及旧事,心里空落落的,眼里不自知的带了些雾气。
“娘子……”宇文凌晔见她站在画前发呆太久,一直没有动,不由得出声喊了她。
叶娉婷赶紧抬手抹了抹眼睛,装作没事的应道:“嗯。”
赶紧把目光挪开,又停落到其它精致的摆设上,除了墙上挂着的传世名画《月神·飞天赋》,案桌上还半摊开了一幅眼熟的画作。
叶娉婷赶紧上前一看,竟是绵延万里的江山图,脑海中蓦然蹦出一幅画来——《千里江山图》。
前朝最有名的画师王希孟的唯一传世之作。
这样的珍宝都被梁赞随意放在桌上,啧啧……真不简单。
叶娉婷摇了摇脑袋,这些证据,足够让梁赞吃不了兜着走了。
伸手,准备将桌上《千里江山图》收起来,宇文凌晔的声音又忽然在身后响起:“娘子,娘子你快来坐坐,好软啊!”带着惊喜,有些忘乎所以。
宇文凌晔说完,紧随着又是什么坠地的声音“碰当”一声。
又出事了?
……………
PS:似乎只有第二章的时候稍微讲了一下娉婷傻前的事情,这章具体说一下吧~
他若没傻会怎样
叶娉婷脑子一轰隆,只得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回到宇文凌晔的身边。蔺畋罅晓
只见宇文凌晔正在床榻上坐着,脚下落了一个玉枕,幸亏玉石质坚,否则非要砸成碎片不可,弯腰帮他拾起,放回到床上。
床褥似乎铺了很多层,宇文凌晔坐得不亦乐乎:“娘子,这床好软,好舒服,比咱们房里的床还要软!”
朝叶娉婷招手:“娘子,你也来坐坐!”
叶娉婷连连受惊,只得摆了摆手:“不坐,不坐。”想要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别闹了,快起来吧。”
宇文凌晔嘟了嘟嘴,想与叶娉婷分享,叶娉婷则满心都是方才看到的那些画,想赶紧处理完眼前的这些事。
她努力的想要拉起他,而宇文凌晔却是忽然挑起了剑眉,使劲的将她往床上一带,淘气道:“你来坐坐看嘛。”
一个用力过猛,叶娉婷一个抽气:“嘶……”
整个人没站好,顿时朝宇文凌晔身上扑去。
刹那间,两个人同时一怔,傻掉了。
宇文凌晔由原本只想拉着她坐下,却没想到她竟然一跌,不偏不倚砸到他的怀中来,顿时变成了一个极是暧昧的姿势。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叶娉婷只觉得脑袋忽然一懵,只见宇文凌晔一手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撑在自己身后,抵着被褥,支撑住她突如其来的重量。
她整张脸都要砸歪了,只能龇牙咧嘴的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而整个人却紧紧贴在他修长的身上,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个人从未如此亲近过……
叶娉婷一时无言,只得愣在那里。
“娘、娘子……”宇文凌晔哆嗦。
叶娉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宇文凌晔方才贴近香炉沾染的熏香的味道将她紧紧包围着,有种特别的蛊惑人心的味道。
宇文凌晔见叶娉婷傻了,还在他身上压着,仿佛魔怔了一般,他也瘪了瘪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呼吸也渐渐繁重起来,胸膛像浪似微微波动起伏。
宇文凌晔不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像个傻子,有种特别的魅力。
叶娉婷只觉得脑子慌乱,怔怔的抬头看宇文凌晔,只见他也正低头看向自己,如扇般的睫毛轻轻扑动,迎着屋内的光线,在眼睑处烙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本来就生得好看,这样一愣住,给人的感觉更沉稳,让人没来由的安心。
他专注看她的样子,像极了在瞧此生最心爱的人。
叶娉婷心蓦然就砰砰的跳得极快起来。
呼吸的频率跟着紧张跳动的心一起变化,胸口也微微的起伏,紧张得忍不住轻轻喘气。
这一瞬间,叶娉婷的心里无限空落,忽然有些气恼那些残害他的人,他若是没傻,该是多强大优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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