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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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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宇文凌晔这样,敛了满身的风华,不经意间一个举手投足便是令人难以莫逆的王者之气,果然是如传说中般的恢复了,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当年承德宫中的那场大火?
……………
ps:梨花今儿这章特意为呆呆吧主加更~感谢呆呆吧主为《庶妃》辛苦制作了一个视频:庶妃不好惹之叶子篇(视频梨花看过了,很漂亮,配音也很磅礴,画面剪辑很用心,把娉婷被推入水,还有娉婷替老九挡酒、宫宴上一舞的画面都做出来了,里头还有句话“倾城一舞,惊鸿一瞥,晃了谁的神思”特别讨人喜欢~)稍后视频的地址梨花会永久性放进公告栏里,留作纪念~特此推荐~(算是今儿满50万字的贺礼吗~甜笑)
当年之事有苦衷
叶晋梁盯着宇文凌晔看,越看脸色越黯然,整个人也及其不自然的微颤着站直。孽訫钺晓
若宇文凌晔真的是记得当年那件事,兴许已经派人去查了,若真的是查起来,当年他的那些所作所为,自然也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
叶晋梁苍老的背微微佝偻着,不敢想象宇文凌晔若是知道当年那件事有他参与,甚至他才是那一手谋划的人会怎样……会如何对待娉婷,会如何报复他?
那些事叶晋梁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胆颤,所以这些天在知道宇文凌晔清醒了之后,借故不上朝,称病在叶府中,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还是最后终于决定走今儿这一趟。
睿王府的正殿是睿王府中富丽堂皇的地方,因为是待客的专厅,每一件摆设都规规矩矩,力求附和礼制,于是整个殿堂也不如寝殿那般装饰柔和,大气中还透露出些许的威严,站在这样的环境中,叶晋梁看着宇文凌晔的神情不安中略带了一些慌张,心内有着说不出的纠结,张了嘴:“睿王……”
有些事,想说又不敢说,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
只能整个人僵持在殿中。
宇文凌晔就这样远远停在殿前,离叶晋梁稍远,一双眉梢携了几分冰寒,更让叶晋梁觉得可怕。
“老臣……”叶晋梁又张了张嘴,略带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宇文凌晔就这样看着他,身后一字排开的侍卫在无形中添了他的气势,一双深沉的眸子暗敛着,就这样摄着叶晋梁,像是在等着他的下言。
而叶晋梁似乎是有些话难以开口,说道一半,又蓦然截断。
“叶相想要与本王说什么?”冷冷的声音,犹如冰寒……
今儿这一见,算是他与叶晋梁之间,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面,若当年没傻之时在朝中所见不算,之后他陪娉婷回相府小住也不算,那这应当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锋。
宇文凌晔此刻看着叶晋梁,因为二人之间横亘着七年前那场弑杀之仇,所以纵然哪怕是对叶娉婷心无芥蒂了,但也仍旧难以坦然的面对着叶晋梁,无法将他真正的同“岳丈”二字相并联起来。
于是整个人身上冰寒的气势也难以敛起,眉目间更没有岳婿之间的亲昵。
之前那一句“起来吧”因为字句简短,所以叶晋梁还不太容易能辫出宇文凌晔的寒意,可这后头这一句,字句欣长,寒气侵人,再难容他忽视……
听着宇文凌晔冰冷的话语,叶晋梁卡在喉间的话语顿时就如刺一般,吐不出,咽不下,更难再说出口。
只好哽着声,与宇文凌晔对站。
看来……他猜对了,宇文凌晔恢复了风华以后,已经记起了某些事情……
包括当年那场承德宫的大火,并且还查出了他……
否则又怎么会待他的态度这般冰冷,全然不将他当做叶娉婷的父亲,他多疼娉婷,他是知道的……这些天世人除了传他清醒之外,将他和娉婷的故事也传得神乎其神,只道是:“两个傻子一齐恢复了风华,真是上天有成人之美,乃天作之合,道不尽的圆满姻缘。”
睿王爷清醒后极疼睿王妃,没理由冷待他这个睿王妃的爹……
苍老的手微微抬起,按在腰侧,下意识的去摸他佩在腰间的埙,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起在说然。感受着宇文凌晔的冰冷,叶晋梁又缓了好久。
宇文凌晔今儿来见他,已经是违了性子,当年的事仍在,绝不可能先径自与他多语,叶晋梁不说话,他便就冷然的站在那里,静待着叶晋梁开口。
看叶晋梁到底想说什么。
叶晋梁直站着,知道再这样吞吞吐吐下去,宇文凌晔待会儿耐性用完,有些事情他更说不清楚,此时只能压着心中的余悸,终于缓缓开口道:“老臣今儿来睿王府,是想……说当年一些事情的。”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愧对了宇文凌晔,将宇文凌晔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宇文凌晔对他怀恨在心亦是正常,若说宇文凌晔对他无恨,那才叫人惧怕……。
“当年……承德宫那场大火……”兴许是说到了当年的旧事,叶晋梁的声音有些颤,仿佛这事儿已经纠缠在他心中许多年。“那场大火……其实是有隐情在的。”
宇文凌晔挺拔欣长的身形滞了一下,听到他提及了当年那场大火,冷然的目光都有了稍许变化。
整个人沉敛于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可怖起来!
“你们先下去。”携着冰寒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殿中响起,直接打断了叶晋梁的话。
站在宇文凌晔身后那一字排开的侍卫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命令,不敢忤逆宇文凌晔,立即齐齐退下:“是!”
不过是一瞬,整个偌大的殿宇便空了下来,其间弥漫的气氛,更显得可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凝了下来。
宇文凌晔站在这空荡的殿宇中,整个人犹如天神一般,眉宇间聚着浓浓的寒意,他料到叶晋梁来睿王府这一趟,必定是有另一番目的,却没想到叶晋梁一开口就如此开门见山的与他说了这些,整个人也变得有些阴冷了起来:“你方才说了什么?”
既然叶晋梁都已经先敞开了来说,他就便也不装什么了。
他确实是早已知道叶晋梁与七年前的大火有关,但叶晋梁与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晋梁此时站在这空荡荡的殿宇中,身形佝偻,仿佛也背上压了千斤的重担:“方才……老臣说,当年那场大火,其实是有隐情在的……”
这是藏在他心里头多年的秘密了……
怕宇文凌晔是听不清,所以没来由的,只能低着苍老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整个人有些紧张,脸色也极不自然着。
他本是不想说,不过……宇文凌晔如今已不是当年的宇文凌晔,没有人能被害得痴傻七年,仍无动于衷……宇文凌晔恨他,要杀他,他罪有应得,但其实……若是有些罪责并不应当由他来担,而他也不想担的话……
那有些话便是定要来说个清楚了……
否则这样的弑杀之仇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他老了,可以无谓的挨一挨,到了百年殡天一笔勾销,可娉婷呢……
娉婷是要伴在宇文凌晔身边一辈子的人,若是因为这事儿,终有一天,他对娉婷不好了……
那娉婷又该如何……
他犯的错,要娉婷来替他受苦……他于心不忍啊……
这一生,自兰氏去世后,娉婷傻了七年,他已经亏欠了娉婷太多,若还因为他七年前所做的事……而让娉婷不快乐,那便是他最大的罪过。
正因如此,他才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下定了决心走今儿这一趟,让自己扛起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责任。
“当年之事,是老臣对不住你……”他上了年纪了,有些东西只怕是无能为力去为叶娉婷谋得了,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还是要尽力去做一做的。
宇文凌晔敛了一双墨眸,只静静的听叶晋梁说,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道歉,只轻启了唇畔,冷然一应:“嗯。”
再也没其它的话可说。
这段时日,他强忍着自己的脾性,不去与叶晋梁计较,不让明司南去寻仇,留了叶晋梁一命,将底线无限放低,已经是他所能为叶娉婷做的一切,绝不可能再热情万分的与叶晋梁应答。
此刻他冷然的与叶晋梁同站一个殿宇,默不作声的听着叶晋梁的话,也已是实属不易。
单凭一声道歉,想让他释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叶晋梁方才早知道宇文凌晔对他态度冷然,此刻听着他那一声“嗯”,倒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仍有些许失落。
当年那件事情确实将宇文凌晔害得不浅……
看着宇文凌晔此刻身上怎么敛也敛不住的绝代风华,再想想他这些年痴傻时所受的苦,自己苍老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不自然的暗了几分。
声音有些颤:“但当年的事,老臣也是有苦衷的……”他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去害他,很多事情,他也是被逼无奈……
否则就以他当年不喜随波逐流分帮结派的性子,怎么会忽然的就去暗害宇文凌晔?
其实在他眼中,论帝王之才,较宇文凌翌来说,他更看好宇文凌晔一些。
七王与九王虽然皆是众王爷之中的佼佼者,也是接替帝位的最佳人选,但二人毕竟性子不同,比起七王宇文凌翌的阴狠与谋策来说,九王的善谋又带了些凛然正气,其实更适合治理这如今百年难得一遇的太平盛世。
此外还有他非凡的运筹帷幄的手段,乃至当年在一些国事上的独到见解,安能治天下,战能征北夷,其实处处都得了他的眼缘……这样独绝的宇文凌晔,若不是有苦衷,他又怎会不顾社稷之危,设计谋害他,让他差点丧命于承德宫那场大火之中?
PS:梨花。。。。。。。。更晚
果然是皇后
宇文凌晔听着叶晋梁的话,听他说他有苦衷,幽深的眸子微微睨了一下,身上的冷然似乎蓦地少了几分,但整个人依旧冷然,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紧绷着,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所想。孽訫钺晓
没有出声搭理叶晋梁,只是依旧欣长绝然的站在这正殿之中,仍与叶晋梁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叶晋梁或许是回忆到了当年的事情,声颤过后,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仿佛是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走了一遭,这些年这一件亏心事在他心里头搁了许久,见宇文凌晔没说话,于是他便径直说下去了:“当年我才被皇上从鸿胪少卿提拔到宰相之位,本就是破格升迁,为了不负圣恩,不招朝中人的闲言碎语,只得严谨做事,自然也是立志不管朝堂皇位纷争,本不愿搅和进你与七皇子相争之事,只是……”话语声略带了哑然。
他老了,如今犹记起当年的事,还是有些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只是有时候,承人之恩,必定是要还的,受人之拖,自然也要忠人之事……”所以当年,他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去害了宇文凌晔。
其实说白了,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一个人。
明知对方是在算计自己,却不得不去让人算计,只能说这世间众生轮回,因果循环,每一出戏都是老天早已安排好了的,世间之人,空有其心却无力抵抗……只能跟着天意走。
当年的他从来不信这些天命佛说,但活了这么多年,遇到了那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渐渐他也便就相信这些说法了,似是只有这些虚渺无根的东西,才能舒缓他心中的悲恸,让他能活得不那么沉重。
中年丧爱妻,之后又差些丧爱女,眼睁睁的看着兰氏的逝去,还有娉婷的痴傻,最后又在他年老时,知道陪伴在自己身旁二十多年的女子竟然就是杀害自己心爱之人的毒手,爱女被迫出嫁给当初愧对,今心有亏欠的男子,另外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女儿被囚家中……
他的一生,看似享尽了功名利禄,可被载入史册,流芳后世,可其实他却活得坎坷,心中也自是藏了不少不为人知的苦楚。
当年的事情,便算是其中一件。
宇文凌晔听着他的话,挑了挑英挺的眉宇,仍旧是一声不发,只是敛了一身威严的气势听着,眸中似乎添了几分不悦。
叶晋梁似是没发现宇文凌晔的变化,自个沉溺在坎坷的往事中,悲沉了一下,继续缓缓出声,他今儿一定要把这事儿和宇文凌晔说清楚,至于宇文凌晔愿不愿意原谅他当年的所作所为,那是后事:“若要说当年害你的缘由,还得从我那早逝的原配说起,二十多年前,我娶了农家书女兰氏,后来兰氏久不得子,吃了许多药,勉强医好了身子,医好了之后,生了娉婷,可身子就一直差了下去,没多久便缠绵病榻,卧床不起……”
宇文凌晔本是听叶晋梁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悦的等着他说出当年害他的缘由,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兰氏”的名字,挺拔绝然的身躯颤了一下,藏于袖中的手也蓦地微握,两道英挺的眉宇拧了起来:“本王宫殿的大火,关兰氏何事?”
叶晋梁这番推脱之词,绕得还真远。。
宇文凌晔冷然的眸子也添了几分不耐烦起来,明司南已经在极早之前就已经查出了他当年筹划承德宫大火的证据,事儿就是他做的,亦是他害他差些丧命,无论此刻他给他交出什么样的答案,他兴许都不会如此轻易动容,除非他当年确实是有非害他不可的理由,否则就叶晋梁这弑杀之仇,永远都一笔勾销不了。
此外,若不是因他爱着娉婷,只怕这叶晋梁已经死上了个千万遍了,那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站在这睿王府的正殿中与他说话。
叶晋梁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冷冷的话语声,似是不耐烦,他提及兰氏之死时的悲恸也隐了下去:“若不是因为兰儿,我也不用做这一件不想做的事情。”明知道七皇子的如意算盘,却还是要顺了他的意。
“当年兰氏大病,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少卿,权势不大,在朝中也分量不足,根本无法相请宫内最好的御医入府替兰氏治病,为了不让兰氏死,迫不得已只得放下了脸面,恳请宫中的一位旧人帮忙,代我请了时年医术第一的李太医相救……”
所以他当初在相府里呵斥曹氏之时,才会气急攻心,一直被气得瑟瑟发抖!因为他请人医兰氏,并不容易!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年为了这件事,答应了那个人一件事,而那个人又在兰氏死了两年之后,在娉婷落水变痴傻的那一段时日里,提出了那个要求,要他去谋害宇文凌晔,配合策划了当年的那场承德宫大火。
宇文凌晔听着叶晋梁将那些年里的发生往事缓缓道来,听着他所说的缘由,蓦地联想起了明司南所查出的兰氏之死,知道叶晋梁对兰氏的感情,幽深的墨眸变深了一些,只冷冷道:“说下去。”
叶晋梁只得继续说出其中的因由:“所以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承了他人之恩,所以后来迫不得已,只得答应做了当年那件事。”
宇文凌晔沉了声:“所以……这便是你当年谋害本王的理由?”
所以,他才在方才口口声声与他说,他是有苦衷的,兰氏与信诺,便是他的苦衷?
叶晋梁听着宇文凌晔的问话,知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便将宇文凌晔害成这样,定是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只能沉了一双苍老的浊眼:“当年我亦是没有办法,只能在放火烧了你之后,又偷偷冒火潜回了承德宫中,将你救了出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进到承德宫中要救宇文凌晔的时候,宫殿中不仅被火吞噬了大半,还满是打斗的痕迹,而宇文凌晔则依旧晕倒在地,昏迷不省人事,他拼了命将他驮出了承德宫,放在无火能焚及的地方,不过待人扑灭大火,救醒宇文凌晔的时候,他已经变得痴傻形同几岁小儿。
之后明德帝发了滔天大火,他只能一言不发,事情已经造成那样的结果,当年风华无限的九皇子终究成了傻子,心中愧疚也无济于事。
只是所幸宇文凌晔没死,这才让他在这些年内,还能够安寝如常……
“这些事,老臣不知道睿王爷肯不肯信,老臣本也不想说,只是如今,你已清醒,若是想要追究,自然能够查出当年那件事,老臣谋划得隐蔽,但也仍旧是能够追查出个蛛丝马迹的,若不是当年皇上气急攻心,下令不再追查,兴许老臣现在已经身在黄泉。”替宇文凌晔偿命了……
这些年来,因为心有愧疚,只能更加兢兢业业为社稷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宇文凌晔藏于袖中原本只是微握的手在听完了这些话之后,蓦地紧握起来,整张俊美无双的脸也变得有些阴沉,寻常不易见到的阴鸷也在他脸上显现出来,眉宇间添了几分凌人的气势,怒极了反倒笑了:“原来本王就是这么样被你们暗算了。”
因为一个女人变痴傻,这样的缘由,让他觉得荒唐。心说得也。
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人”善于用人,摸准了叶晋梁这信诺又极爱兰氏的心思,早早的便就为叶晋梁下了这个套。
宇文凌晔眸间冷然,透露出了几分阴沉的杀意:“你方才所说的旧人是谁。”
他愿意信叶晋梁是当年设计杀他,又将他救出来的人,功过相抵,可以带过,但有些账,总归是要算的,逃不掉……
“这……”叶晋梁似乎有些为难。
他今儿过来只想为自己洗清罪责,不想枉挡了不应挡的罪责,不想自己与宇文凌晔结下了这不解的深仇大恨,想说明当初他的苦衷,获得宇文凌晔的原谅,可是关于当年的那个人……
总归还是有一段旧情在的:“老臣不方便说。”
宇文凌晔深邃的墨眸暗敛,话语声低沉,带着几抹狠意:“你不说,那本王便猜了?”
“睿王爷……”他这是非逼着他交待当年的事情,容不得他说一半留一半。
毕竟当年的事情,他对宇文凌晔有愧,叶晋梁看着宇文凌晔身上的冷意,想到了娉婷……自己最爱的女儿现在是他的正妃,是他唯一心爱的女子,佝偻着苍老的背,叹了一口气:“老臣说,老臣说……”
若不是因为当年另一段情事,他早就直说了,如今,也不想护着那个人了,一切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他错得也够多了:“那个人……是阴氏。”
“果然是皇后。”宇文凌晔听到了答案,就如心里所想的那般无二,只是冷冷的轻笑了一声。
其实他也早已猜到,不过是要逼叶晋梁给一个答案,选出一个立场罢了。
没有偷男人
朝堂的纷争,从来就离不了后宫。孽訫钺晓
先不论他们这几个皇子是从宫里踏入朝堂的,光说那些纷繁复杂的裙带亲戚关系,就有得乱的。
“阴氏……”宇文凌晔冷然的笑了,宇文凌翌要杀他,利用阴氏,阴氏再利用叶晋梁,从朝堂绕回宫中,又再从宫中绕回朝堂之中。
这便是皇家的纷争,家不离国,国不离家……
叶晋梁似是沉入了回忆之中:“在我与兰氏的那一段情前,其实还有阴氏,二人相识极早,青梅竹马,不过后来她嫁入了宫中,我心仪兰氏,娶了兰氏,二人分道扬镳,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当年我凭着这一份旧情,低声下气的去拜见她,恳求她出面帮我救兰氏,可是我未料到,她在后宫中多年,早已不会只凭旧情而帮谁,让我与她交易,许了她一个愿望,若是哪一天她用了它,命我不得拒绝。”那时他为了救兰氏,不答应也得答应。
“后来,就在你出事的前几天,她派人将我召进宫中,凤鸣宫里,直接与我开门见山道:‘梁哥哥,你可还记得你曾许诺过我一个愿望?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杀了九皇子。’我还记得当初我百般疑迟,不给答复,她急道:‘当年说好的事,梁哥哥想反悔?最近阴姓一势力有所衰弱,若是今朝凌翌不当太子,只怕来日连我的皇后之位都保不住,梁哥哥,你忍心看我失去所有?’”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小算盘,除了要靠宇文凌翌在朝中的势力抱住她尊贵的后位外,她还想要替宇文凌翌寻求他的支持,逼他这个新晋的文官之首站在宇文凌翌这一边。
若是他帮宇文凌翌杀了宇文凌晔,那么这一生,他与宇文凌晔便是仇人。
来日就算他不肯帮宇文凌翌,也绝不敢害宇文凌翌,阴氏要的便是他的俯首称臣,如果他不能为他们所用,就要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当年那场事,他亦也是被算计在其中的人,只可惜害苦了宇文凌晔。
“当年我别无他法,所以才最后选择了做了那件事。”如数说出来,希望得到宇文凌晔的谅解。
宇文凌晔在一旁站着,独绝的身影仿佛是一尊尊贵的神祗,浑身上下由内至外的散发出了冰冷的寒意,先是倾覆而出,最后慢慢敛了下去。
“人生在世,知不应为而为之,是错;若明知有愧而不敢认,更是错;怨怼纵错,千般总归是错,睿王爷,老臣在这里给你赔罪。”面对风华独绝的宇文凌晔,叶晋梁端拿出了在朝堂之中认真的态度,膝盖一弯,一双老腿就这样跪了下来。
以一跪抵一命,虽然难抵,但终究也算是他的心意了。
宇文凌晔身上的冰冷终于有些消融,幽深的暗眸收敛了些许冷然,紧抿的唇畔微松了一些,视线直落在身前与自己还稍有些距离的叶晋梁身上,冷凝了一会,终于慢步走了上去:“岳丈,起来吧。”声音低沉如常。
“王爷?”叶晋梁听着他的称呼,眼中放出了光亮,“谢王爷!”顿时苍老了一把浊泪!
清然有音。他是知道宇文凌晔冷然的性子的,这位王爷做事向来没有容人退步的余地,一双冷然无情的眸子也从不曾将谁看进眼里。
绝世的风华,还有这难得的称谓……
叶晋梁哆嗦着苍老的身子起身,心中的愧疚也不用再如潮水一般,倾覆而来了。
宇文凌晔的眸光虽冷然,欣长挺拔的身姿站在已上了年纪的叶晋梁面前,一身贵气难掩,叶晋梁一身忠良之气如今也才真正的实至名归,二人站到了一起,反倒有些相搭起来,沉了声:“本王还有一件事想问岳丈。”
“王爷,你说,你说……”他所知道的,他都愿意如数交代。
“当年那场大火中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岳丈派的?”这件事,还犹记在宇文凌晔心中,既然将当年的旧事摊开来讲了,那便一并讲清楚了吧。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只见叶晋梁听罢,神色有些惊诧,似是全然不知道这回事。
宇文凌晔敛了目光,袖中紧握的手也缓然松开,眉间神色冷清:“既然岳丈不知道便罢了。”那便是宇文凌翌派出的人马。
叶晋梁稍稍反应了过来:“黑衣人……”原来如此,难怪他说呢,当年宇文凌晔武艺高强,也不至于轻易的就被一场大火困在里头,原来里头确实还有猫腻……宇文凌翌不仅利用了他,还反之做了第二手准备……亦难怪宇文凌晔如此恨他,在一开始待他如此冷然,因果之间,全然有缘由……
“王爷,恕老臣坦诚,黑衣人之事,与老臣无关。”
“本王知道了。”宇文凌晔的眸光依旧冷然,不过不是对叶晋梁了。
说清就好,能说清就好……
叶晋梁叹了一声,整个人亦是松了一大口气,若今儿他不走这一趟,估计要枉担不少罪责,蓦然叹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对了,王爷……我家娉婷……如何了?”
听说宇文凌晔在邺城密林里受埋伏,娉婷当时也在场,受了些小伤回来。
说到叶娉婷,宇文凌晔冷然的眸光全然不见,只是如常温和的态度:“娉婷无事,只是虚弱了些,本王来正殿之前已经醒了,岳丈可要去寝殿看看?”
叶晋梁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看到娉婷再次受伤的样子,只怕他会忍不住想起的落水。“知道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声音幽幽的,其中夹杂了对儿女最大的关怀:“听说这一次邺城之事是七贤王派人所为,今晨朝堂上皇上已经呵斥了,王爷你……今后小心。”
“嗯,本王知道。”承了叶晋梁的叮嘱。
“还有……”叶晋梁话没说完,继续说道,“老臣怀疑此事,是从睿王府中传出的消息……”
“嗯。”宇文凌晔仍是淡然相应着。
叶晋梁走了以后,宇文凌晔踏出正殿,一走出来,方才那七个自他身后站成一排的侍卫便迎了上来,贴身护着宇文凌晔:“王爷!”
宇文凌晔深邃冷然的眸光没落到他们身上,只是轻启了唇畔,冷声说道:“传本王的命令下去,睿王出行泰山期间,府中众女眷不守妇道,私与外人幽通,有损睿王之誉,全数遣返归家,一个不留。”
“是!”
………………
梦里景色悠然,叶娉婷自方才睡下后就又不醒了,不知是疲惫还是什么缘故,受了伤之后分外嗜睡,幽兰与清音知道宇文凌晔去正殿见叶晋梁了,此刻只能代替宇文凌晔陪守在叶娉婷身边,生怕叶娉婷再出了什么事儿……。
二人百无聊赖的站着,忽然外头传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响声闹得极大,还伴随着女子的哭声,睡梦中的叶娉婷皱了皱眉头,似乎有被吵醒的征兆。
幽兰心细,看着叶娉婷眉头紧蹙的样子:“清音,你出去看看外头是怎么回事,顺便把门给关了吧。”声音压得低低的。
“嗯。”清音两步并作三步去了。
叶娉婷在梦中听着这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外头的那些吵闹声,原本已是睡饱,挣扎了两下,起来了。
张了张嘴:“幽兰……”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扯到了伤口。
声音还没道出来,幽兰也还没发现她已醒了,清音就从外头蹦跶回来了,一脸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完了完了……幽兰,我是不是看错了,外头好多女人,陆续被侍卫押着清理出府了!”
“什么?”幽兰示意清音噤声,声音放得更低了,“你说什么?出府?”
“是啊!”清音一惊一乍。
叶娉婷已经醒过来了,喊她们俩的话还卡在喉间没说出来,听到了她们俩这话,难不成她在睡觉的时候又出什么大事了?
挣扎着扭了扭,又疼得直抽了一口气:“清……音,幽兰……扶,扶我起来。”
“小姐!”清音正处在外头的盛景中回不过神来呢,听到了叶娉婷熟悉的声音,三天没听到自家小姐说话了,此刻恍如隔世,惊上加惊。
只能小奔着来到了叶娉婷的身前:“小姐,你怎么醒了……”
叶娉婷没心思回答她这个问题,一心都扑在方才听到的话之上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女人,什么出府?”
“啊……”清音的声音咋咋然,一脸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神情:“这个……呵呵……小姐,你受着伤,就不要管了。”
叶娉婷性子如常,越是遮遮掩掩的事情她就越要知道,看着清音这个表情,虽然身体羸弱,但还是耗了些力气睨了她一眼:“扶我出去。”
待叶娉婷穿好衣服,被勉强扶下床,裹着大氅走出睿王府寝殿的时候,倏地就被殿外的景象吓了一跳,睿王府中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人流如蚂蚁般倾巢而出,还夹杂了不少女子的哭闹声:“不要,我们不要出府……我们没有偷男人……”
送送她们
站在寝殿的回廊前,远远的便瞧见了不远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孽訫钺晓
上百个女眷如数被清理出去,一路上嫣红柳绿……
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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