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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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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离去的那一瞬间,藏在水袖中的手,又紧紧握了一下,十指连心,好像有哪里在泛痛……
严芙蓉与秦默歌在后头愣愣的站着,也直送着叶娉婷离去,而后才讪讪的离开……
叶娉婷朝前走了,一下子身后就静寂了下来,而前方则是一片清幽……
她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为兰芳居的样子。
还没走到院落门口,满目望去皆已是一片碧青色,兰草种了一大片,若是冥神驻足,仔细闻,还可以闻到幽兰一样的清香,淡淡的兰草味飘在空气中,天边的那一轮红色夕阳映着前方的居落,仿佛像是山水墨画中的风景……
看起来就不是一般女子所住的地方,比起严芙蓉的乐茗居来,兰草比牡丹花要注重气质而非容貌……
一看,便是学识极好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叶娉婷的心忽然有些被拧紧了,就这样站在外头,迟迟不走进去。
方才在寝殿决定要过来的时候,她似是很豪迈,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可此时真的站到这院落前的时候,倒是有点退缩了,方才与严芙蓉秦默歌说话的气势也不见了……
静静站着,渐渐也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琴声,还有笛子声……
就如严芙蓉方才说的那样,确实是热闹得很……
心中仿佛被轰了一个大洞……
兰芳居里,四处都点上了灯火,特别是宇文凌晔那日静坐的菖蒲亭里,今儿特别的点上了两盏长明灯,宇文凌晔此刻就在亭中坐着,帘子遮住了他惊为天人的俊逸容颜,不断在里头翻着那些文书,一页又一页,那声音“唦唦”的一直不间断,翻到最后都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
而院子里兰草地上,夏如兰摆了一架七弦古琴,正在静静的弹着,窈窕的身影远远衬着亭中的宇文凌晔,显得如诗画一般。
夏如兰身旁,丫鬟流萤也拿起了笛子,多才多艺的配合着清婉的琴音,低低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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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带回来!
夏如兰的古琴弹得好,一曲《高山流水》被她缓缓拨来,像是寻觅知己一般。孽訫钺晓
而流萤也吹着相同的曲子,与她相合……
只是吹得再好听都没有入宇文凌晔的耳朵,原本也只是要营造出与傻子玩闹的气氛罢了。
给他一个充分安全且不易被人猜疑的环境……
此时宇文凌晔在亭子中看文书,脑里头全是从前的亲党在这七年官职变换的名录,文书上记载,宇文凌翌在这七年里将他的人换得乱七八糟,一些令宇文凌翌忌讳的大臣,几乎已经被借由政绩不好,或者因为一些莫名的缘由,几乎都或升或降的除掉。
而其它被发现是他亲党的人,轻则换到没有实权的位置上去,重则外调出京都,一些有识之士也被用在弹丸之地……
如今朝堂的局势很令人担忧,哪怕他现在将不傻的事情公布出去,一时之间也难以绊倒宇文凌翌,所以近来这些天,他越来越忙,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耗费的精力越来越多……
宇文凌晔看完了一本又一本,期间不断轻提笔,在如今还能用的人的名字上划勾。
这一笔笔下来,初聚了实力,可是心血也耗费了不少……
周围点着灯,光亮充足,看得宇文凌晔眼睛舒缓的同时,却也难以发觉此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此时全然不知是何时辰,只是翻着翻着,手中的速度加快,渐渐的也添了几分着急的样子,想要早些将今天必须处理完的这一大批做完,然后赶回寝殿去……
宇文凌晔在菖蒲帘子的遮掩下,微不可察的将俊眸拧起……
认真的样子,蕴有一种独特的气势。
不远处的前方,夏如兰刚拨完了简短的一曲,准备拨下一曲,期间又习惯性的抬眸看向宇文凌晔……微微侧目,然后缓了缓神,只余流萤的笛声还在身侧响着。
夏如兰这一看,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一看就是好一会……
似乎这几天的相处,她偷偷看宇文凌晔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因为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多,也越加越发现了宇文凌晔身上独特的风华……
只是宇文凌晔似乎刀枪不入,对女子并没有太多兴趣,偶尔她借故朝中的事情与他说几句话,他都是冷然的回答,这才让她没了那么多非分之想。
夏如兰怔怔的看着宇文凌晔,借着菖蒲帘中的灯光,看到他正襟危坐的身影,时而翻阅,时而提笔……
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轻声道:“流萤,你去后头的小厨房中将我方才做的小油酥饼端出来吧。”
流萤放下了笛子:“小姐?”似是不解。
寻常这个时候,王爷不都是会回寝殿么?
今儿她看她家小姐把许多公文搬出来的时候,就知今儿睿王爷会处理到很晚,可是一直到了这个时辰,依她家小姐的性子,不是应该会知书达理的上前去,提醒睿王爷不早了,该回寝殿去了么?
明明今儿个睿王爷是忙到了忘了时辰,可她家小姐怎么不按寻常的性子做事,去提醒王爷,反而让她去拿酥油饼呢?
夏如兰没有解释,只是一双清若芝兰的眸子停留在不远处正处理文书的宇文凌晔身上……
听他翻书页的声音,越来越杂……
“去端来。”只是依旧这样一说。
流萤只好放了笛子,听从了夏如兰的吩咐,转身走向小厨房。
夏如兰看着宇文凌晔,再望了望天色,久久没再重新抚琴。
宇文凌晔原本就没有在听那些丝竹声,所以无论有或者是没有,他都没有留意……只是觉得周围更静了一些,更加专心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书,密密麻麻的字体,他一目扫去,沉思片刻,做决定,再下笔……
这样的动作,更显迷人。
夏如兰在菖蒲亭外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水蓝色如兰一般的裙裳,走出七弦琴的位置。下得下来。
站到了菖蒲亭旁,等着流萤将油酥饼送上来,看着宇文凌晔的眸光里,也添了几分女子特有的温柔。
知道时辰不早了,流萤端着油酥饼,走上前的步伐也稍稍加快:“小姐,端来了……”声音小小的,生怕扰了这寂静。
“嗯。”夏如兰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
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天色,缓了一刻,已经将轻轻菖蒲亭帘子掀起,径直走了进去:“王爷……”
清若芝兰的声音低低在宇文凌晔身旁响起,宇文凌晔原本还在处理,手下翻页的时间一刻都不敢停歇,下笔轻轻一勾,眸都没抬,这些天在兰芳居,听着夏如兰的声音,已有了三分熟,此时并不觉得特别突兀:“嗯。”
知道是夏如兰,只是轻应了一下,话语间依旧冷然。
他忙得无空搭理她。
夏如兰听到宇文凌晔的应答声,也不觉得受了冷落,似乎知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轻声笑了笑,温婉道:“王爷处理了这么久的文书,应当也累了,不如就先歇一歇,用些点心吧。”
话说得极是贴心与柔和,让人并不觉得她是在打扰,或者是在献殷勤。
宇文凌晔依旧是连头都没抬,英挺的眉宇一挑,只道:“放下吧。”
他要早些处理完这些东西,还要回寝殿去陪叶娉婷用晚饭,实在是抽不出空歇息。
夏如兰看宇文凌晔始终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放下散着香味的油酥饼,也不再出去了,而是在这亭中静静的陪着宇文凌晔……
站在他身侧的地方,她低着头,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还有一丝不苟的神情,下笔如有神,这样的气势有种让人道不出的魅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想要仰望他。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非分只想,只是想进来离他近些,能够好好看着他。
好几天了,不想再隔着菖蒲帘了,反正她的身份也是他的侧妃,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宇文凌晔听到夏如兰轻轻将盘子放下的声音,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翻看那些东西,一本又一本的在减少,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发现夏如兰并没有出去,低沉的声音在菖蒲亭中响起:“还有事吗?”
夏如兰本以为宇文凌晔不会主动搭理她,听到了宇文凌晔的问话,平静如水的心忽然抽跳了一下,愣了半晌,这才缓缓回过神道:“妾身无事,只是站在这里等着王爷用些点心罢了,顺便与王爷说一些,家兄的话……”
宇文凌晔听到她的话,听到了明司南的名字,这才从文书里抬起头,看着她:“司南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本王?”
在他眼里,夏如兰这三个字已经与“公事”划上等号了。
夏如兰见宇文凌晔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来看她,那冷然的视线此刻就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只能轻扯了唇畔笑了笑:“王爷,家兄并没有什么话要妾身转述给王爷,只是昨日偶然和妾身提到了关于王爷恢复‘不傻’名衔之事,与妾身抱怨说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所以心烦……方才妾身在外头替家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所以进来与王爷说一说……”
一长段话,缓缓道来,颇有几分将门虎女的味道,又添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
宇文凌晔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本不想在她身上花时间,却又在静候她说完之后,拧起了眸。
近来他忙着处理这些朝中亲党官职被调动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将他恢复不傻之事公布天下的事情,所以如数交给了明司南,也确实听明司南说近来想不到什么一鸣惊人的法子,能够颇具气势的重返朝廷,让他能在短时间内迅速重登朝堂主位,此刻听到了夏如兰的话,墨眸轻睨的搁下了笔:“有什么好主意,你说。”
夏如兰一直留意着外头的天色,看宇文凌晔愿意听她说,轻漾出了一抹清笑,幽色的水眸也泛出了亮光:“自古以来天子都自喻为神子,都有用的天象来象征神权凶吉,妾身前些天看到《易·系辞上》中说:‘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又想到了《史通·书志》中说:“君子起志而论天象也,但载其时彗孛氛祲,薄食晦明……’,依妾身所见,兴许王爷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宇文凌晔看她从口中将这些典故说出来,似是意外,不过幽深的眸子也沉了一下,然后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文书,似是在认真的思虑了。
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夏如兰轻笑,将油酥饼将宇文凌晔面前一推:“妾身觉得,王爷您可以抽空寻个时间,与皇上说要去泰山祈福,一来让皇上觉得你知事,孝顺,二来让朝臣更将王爷记挂在心里,三来,王爷若是在祈福的时候忽然变清醒了,是否更是上天所赐,‘天意所归’呢?”
宇文凌晔看着夏如兰,终于收了面前的文书,深沉的眸子首次在夏如兰面前潋滟了光芒:“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兰芳居外,叶娉婷静站在这碧绿的天地中好久好久,等到天边的云彩都消散了,红霞慢慢从她的肩头退去,天色开始变深,只留了一道亮光在天际的最西边,其余的地方都快要被黑夜掩盖了,兰芳居里头她最初听到的丝竹声也早已停了很久……
若着丝竹声是要掩人耳目才奏响的,那宇文凌晔此时也应该出来了,可是她等了这么久,甚至等到夜风吹卷起她的裙角,连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得那样的冰凉了,他都没有出现……
是不是,早已忘了要一起用晚饭,还是……叶娉婷不愿意再多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不出来,那她便进去找他。
她已经在这门口外,等了太久太久……已经不要再等下去了……
叶娉婷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前方是虎穴,她也要进去,更何况前头什么都不是,明知道夏如兰只是宇文凌晔的下属而已,除了帮他,没有什么别的特别,侧妃也仅仅是“侧妃”,明知道……一切并不像严芙蓉与秦默歌说的那样,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为何方才在忽然间就丧失了勇气?
叶娉婷对着兰芳居的门笑了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绽放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打起了精神,鼓足了勇气。
叶娉婷终于缓缓提步走了进去。
兰芳居中布局也如外头一样,清幽寂静,似乎伺候的下人不多,并没有人上前指路,也没有人去禀报叶娉婷的到来,她一直从门口走进到院中,一路无人,只是凭着前头透出的光亮,寻找着有人的地方……
看着周围寂静而令人沉心的环境,心想宇文凌晔近来几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忙碌么,似乎不错……
想到了那样沉静的画面,他一身风华坐在幽静的天地之间,二者相衬,相得益彰,叶娉婷就忽然想笑,轻扯开了嘴角,那样的画面定是很美,只可惜,她从未看到……
此时一步步往里头走,脚步轻踩在兰草上,发出轻轻的响声,若不仔细听,听不出她的到来。
前头就是菖蒲亭,菖蒲亭中,宇文凌晔还在凝眸听夏如兰轻笑着说她的想法,时而沉思不语,夏如兰则边说,便看着天色,留意着若是超过酉时,就斗胆提议让宇文凌晔留在兰芳居中用饭。
两个人,犹如天人的男子一言不发,而如兰芝一般的女子则不断轻笑出声,用尽全身才识,妙语珠玑,希望吸引男子的注意力……
叶娉婷步伐轻缓的一边打量着兰芳居里头的精致,夜幕中的院子显得幽深宁静,一边注意听着四周传来的人声,随着步伐离菖蒲亭的渐近,叶娉婷终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只不过还听不太清楚,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脚步朝那儿走去。
宇文凌晔定是在那里……
“凌晔……”叶娉婷张了张嘴,想喊宇文凌晔,却不忍在这样寂静的天地里出声,只好噤了声,一步步朝前走着……
平坦的兰草地上,摆着一台七弦琴,一张四脚圆凳,映衬着身后一方亭子,亭子四周都是帘子,空气中淡淡菖蒲的味道,似是很好闻,还能静心,仔细看,能看到空庭四周的回廊都点起了微弱的灯光,其中这儿最亮的地方,则是此地最令人瞩目的亭子……
随着整个人的走近,叶娉婷不仅能够清楚细致的看到兰芳居中最美的景致,还能清晰的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她终于听清了,是女子的笑声……
帘子遮住里头的景象,她看得不甚清楚,但只见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男子坐着,不发一言,而女子的身影则在男子身侧,贴得很近,似乎是在他耳边轻笑一样……
兴许是因为女子心中高兴,轻笑声也犹如莺转。
叶娉婷一下子便愣在原地,这就是公务么,忙着聊天,似乎确实是挺忙的……
忙得都忘记回寝殿用饭,忙得她心中百般担心,忙得她听见这兰芳居中的丝竹声停了,以为他就要出来了,结果百般等不到他,提起了勇气进来,想要寻他,看到的便是这样身影交叠的一幕么?
叶娉婷眸里添了几分沉痛,心也顿时紧紧揪在了一起。
仿佛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宇文凌晔与夏如兰交叠的身影像是梦,而她的一切……也像是梦,顿时一切变得可笑,蓦然想起了严芙蓉嘲笑她的那一段话:“姐姐,现在全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最喜欢夏侧妃啊?是姐姐你太自信了,又好多天不出门,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罢了”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若不是你天天揪着王爷回去寝殿吃饭,说不定这傻子王爷以后天天都在兰芳居吃住了!”
……
这些话与前头交叠的身影,以及女子的轻笑声……一起拼凑成一幅画面,倒像她才是个多余的,想到了这些天宇文凌晔的反常……
叶娉婷紧咬着自己的唇,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信,纵然已经摆在面前,可她还是不信……
纵然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可她还在撑着,水袖中的手握得更加紧,纤长的指不断扣着自己的手心,好疼……。
可是这样的疼,才让她更加的清醒,清醒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有时候哪怕眼见都不能为实,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道帘子……
叶娉婷慢慢松开了紧抵着唇的牙关,让自己笑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反常的样子,逼自己不要乱猜乱想,让自己变成如常的模样,逼着自己将正紧握的手也缓缓松开……
逼着自己,一步步缓缓走向前去,软底锦鞋因她步伐放得轻缓而更加没有声音,走近,伸出手去撩起那一方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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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情的凝望
宇文凌晔与夏如兰正在菖蒲亭中,夏如兰自方才与宇文凌晔说“祈福”与“吉人天象”之后,就一直浅笑着,再轻声说她其余的想法,说得环环紧扣,又值得推敲,确实是个将才之女,宇文凌晔只是颔首垂眸听着,思考着她话里的可行性。孽訫钺晓
明司南想不到办法,解决不了的事情,夏如兰提出的方法确实能解决,不仅如此,或许效果会比寻常的办法更加的好。
“嗯。”终于轻应了一声,算是赞赏了夏如兰。
夏如兰听罢,轻扯唇畔,抬手轻放在,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如莺鸣动人,特有女子的娇媚,又添了几分如兰般的气质。
一身水蓝色的裙裳因为她的笑而轻轻的颤动,层叠的裙摆与手腕处宽大的衣袖轻轻的荡漾起来,为她添了几分动人的美。
只可惜宇文凌晔没有看向她,只是轻抬起了他那双如千年寒潭般幽深的眸子,整个人因这笑声而缓过神来,终于将所有思绪从繁忙的公务间抽出来,不再看摆在面前的那堆叠成一摞的文书,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若不是太急,亦是可以明天再处理……
此时宇文凌晔下意识的侧眸往菖蒲外望,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可惜眸光穿过夏如兰的身侧,看见的是她身后燃得正亮的灯火,并不能直接看到外头的天色,灯火摇曳,两盏灯并作一起,一瞬间反而有些刺眼……
宇文凌晔微微睨了眸子,原本深沉漂亮的墨眸忽然因这忽如其来的光线而化作狭长,从某个角度看起来,就正像是在凝神专注的望着身侧的夏如兰,夏如兰则是仍在捂唇轻笑着,发现宇文凌晔一瞬间的变化,有种完美的错觉……
她似也沉醉在这样虚假的凝视中了,虽然心中明白宇文凌晔这一瞬间的眸光是怎么回事……视线停落之处是她的身后……但……
一切太像了……
夏如兰的心开始抽跳了起来……就连唇边动人的轻笑也瞬间定格,幽兰般的眸子中添了几分回视宇文凌晔的专注……
外头,叶娉婷逼自己面上带笑,整个人放轻松,听着里头的笑声,迎面上前去探帘,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帘子掀开……
正如她方才所想的那样,有些时候,有些事,就连眼见都不能为实,更何况是其间还隔着一张帘子……
无论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场景,她都要勇敢的面对。
只见叶娉婷掀开帘子的那一刹那,里头夏如兰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可是一切也发生在这一刻,包括叶娉婷看见了这定格的一幕,只见自己心心念念最牵挂的宇文凌晔,依旧是天人一般,一如往常,是她最熟悉的模样,可用着她如今最陌生的目光,正看着夏如兰,而夏如兰……
有些陌生的夏如兰,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夏如兰,也正唇畔含笑,一脸娇媚旖旎的模样,神情专注的回望着宇文凌晔……极是好看有气质的女子,虽然没有她这般有灵气,可是浑身上下都是一股书香雅致的味道……
这一幕一下子就刺痛了叶娉婷的眼,也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凌晔……”张了张嘴,唇动而无声……
她鼓足了勇气,逼自己笑着掀开帘子,却没想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其实宇文凌晔着微睨着的眸光,曾是她最熟悉的样子,多少次,他这样眸中带着无上的宠溺,总是笑着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溺毙在这样温柔的眸光中……有的时候,着会轻扯了唇畔,扬起了嘴角笑着看她,轻轻将她牵带进怀中,用低沉而又魅惑人的声音,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娉婷……”
又是有多少次,他曾经这样睨着眼,眸中带着坏意,添着风情将她压在身下,又是那样带着怜惜的与她说:“娉婷……不行。”这么多熟悉的画面,随着他望着夏如兰的目光迎面而来,在脑海中陆续回放,结果却是让她整个人怔然,只能停驻在菖蒲亭前,帘子微微撩起,掀起的一角还握在她的手中……
为何觉得这目光是如今最陌生的眸光,那便是因为,自那夜疯狂的缠绵过后,他再不曾用过这样的眸光看她,她曾不断的替他开解,不断的安慰自己,凌晔他只是累了,所以累得连看她的力气也少了,累得一触到她温情脉脉的目光,他便不动声色的转了头,总之就是不愿再望向她那一双清濯的眸子……
她不是没有失落,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因为知道凌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何须因为这样的小细节而为自己也为他添了烦恼呢……可是此刻,当一切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她忽然很难再自欺欺人下去,此刻的心痛,竟要比以往这几天来的郁闷还要来得猛烈……
心口处有一个地方,好像在疼……
可是叶娉婷看着这一切,竟然一点也不想哭,只是怔怔的,微笑着,看着……
嚅动了唇,这一次终于勉强的出了声:“凌晔……”
声音里难得没有哭意,而是平静,别的女人面前,她没有给自己丢脸。
宇文凌晔眼眸微睨,想看看天色,奈何前头光线太强,先是一愣,最后直挪了眸子,可视线挪开的那一瞬间,耳边竟然也听到了一道动听的声音,略带了些痛意的喊了他一声:“凌晔……”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记不得多少天没有听到她这样的喊声了,每日回到寝殿,用晚饭的时候他总是一言不发,她便也没有多少机会这样喊他,到了夜晚的时候,他总是借口在躲着她,或许是泪,也或许是觉得无法面对,于是为了疏离,一沾床榻便详装了入睡,只能静静的感受着她的翻来覆去,有时察觉到她会翻身起来,坐着带着埋怨看着他,他只能装作睡得更沉的紧闭着眸眼……
有时他终于等到她入睡,他只能再轻悄悄的起身,欣长的身影独自在黑夜中坐着,借着殿外清凉的月光,看着她这一张略带疲惫的容颜,在睡梦中紧拧着眉头,除了夜半无人的时候细心替她掖着被角,什么都不再做,也做不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光,用沉睡而交错开来,她清醒,他沉睡,而只有她沉睡的时候,他才苏醒过来,这一声“凌晔……”是多久没有听到了……
时间过得很漫长,他每次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些朝堂的琐事上,渐渐已经记不清时日了。
听着叶娉婷的这声喊叫声,他忽然恍若隔世,一双幽深的眸子忽然又掠过微不可察的痛意,人也缓缓将视线落到了正在菖蒲亭外站着的叶娉婷身上。
宇文凌晔只凝着眸子看叶娉婷,见她一手掀着帘子,整个人有些怔然的望着他与夏如兰,一双清濯的眸光里仿佛蕴含着什么复杂的泪意,可是隐藏得太深,看得并不清晰,脸上倒是在笑着看他,让他一瞬间心如刀割。
想到了方才的那一幕,似乎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况且现在夏如兰还站在他身边……到然到声。
宇文凌晔沉下了幽深的眸光,紧抿着的唇畔轻扯了扯,似是想要解释,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叶娉婷看到宇文凌晔也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一颗被压沉的心又微微的缓了过来,他是想要解释,告诉她,其实这一幕也是她看错了,对不对……
她就知道的,她的凌晔不会这个样子。
可他为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
叶娉婷自己径自微微的扯开了嘴角:“凌晔,我……”
还没等她说完,夏如兰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立即朝叶娉婷行礼,先忽然打断了叶娉婷的话:“妹妹夏如兰,给正妃姐姐请安。”知礼数得让人可圈可点,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哪怕叶娉婷年纪不比她大,她也依照位份,尊称叶娉婷一声姐姐,屈称自己一声妹妹。
叶娉婷想说的话,就这样被打断,在她这样庄正的行礼声中,叶娉婷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呵呵”的笑了笑,确实是极讨人喜欢的女子……
可是叶娉婷忽然心里很不舒服,第一次不想强颜欢笑去承一个女子的礼,没搭理夏如兰,而是转头微侧眸的看向宇文凌晔:“凌晔……我……来带你一起回去用饭。”
这声音已经将方才她那一瞬间的怔然隐藏好了,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得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唇边还溢着笑。
宇文凌晔听着叶娉婷的话,透过她掀开的帘子一角,可以看见身后已经差不多完全黑掉的天空。
这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酉时末了,将近戌时……
宇文凌晔眉头一瞬间便深敛起来,整个人也猛然站起,他竟然疏忽至此!
难怪叶娉婷脸上的表情也这样的不好,偏偏还在这种时候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不受控制,已出了声:“娉婷!”
………
1。5w第一更~
命定的纠葛
一声低沉的“娉婷”响起在菖蒲亭中,叶娉婷笑着望着宇文凌晔。孽訫钺晓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就同他方才觉得她那声“凌晔……”恍如隔世一般,此刻叶娉婷也是这样的感觉,只觉得这低沉好听的声音像是从梦中传来,让她原本已微微晃了的神识,再次出窍,只是望着他怔然。
宇文凌晔看着叶娉婷脸上的笑,明明就不开心,可是还笑着……
他一双幽深的墨眸此刻像是一片厚重的大雾,浓稠的笼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其中,此刻的眸光,才是真正凝视的眸光,里头藏匿了多少被他逼着掩藏起来的似水柔情。
叶娉婷看着他眸光里所含带的东西,仿佛正一点点从他眸中的那一点漆黑倾泻出来,让她已经宛若尘埃的心底,又开出一朵花来,唇边的笑,这才真实了几分。
也不顾及夏如兰的在场,叶娉婷轻启了唇畔,应着他那一声喊:“嗯……”
多一如寻常,甚至没有迫不及待的问方才是怎么回事,只是笑笑着望着他,说,我带你一起回去用饭。
就像是一如最开始那般,她守候着他。
这一声轻应,也包含最后的对于他的最无偿的信任,始终相信着他。
其实只要宇文凌晔轻说一声,一切都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她就可以完全不再将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儿,她就愿意,将亲眼所见的这些都归类为假的。
只是……方才宇文凌晔像是要解释,又不肯说出口……
而此刻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那她便也退而求其次,心想道,只要这样就好……
只要这一刻,他喊出了她的名字,再用这样溺死人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她便信他,方才胡思乱想的一切统统都不成立!
“凌晔……”叶娉婷又再笑笑着,轻轻的回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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