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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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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宇文凌晔冰冷的眸光扫过明司南手里那叠从太医院拿出来的旧册子。

明司南心下了然的住了嘴。

也开始神情凝重的寻可疑的地方来。

宇文凌晔与明司南在竹林中并肩而站,言语间偶尔提及兰氏与曹氏。

不远处,叶娉婷在竹林中走着,因为穿着的是软底的锦鞋,踩在落下的竹叶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逛了一圈都没有寻到宇文凌晔,只好拧起了秀眉,他说要一个人待一待,并且走进了竹林,此刻怎么会在竹林中见不到他的人?

方才只是无意逛过,现在开始真的担忧他,叶娉婷开始提了心,认真的找了起来。

同时也在努力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声响。

可惜耳边只有“簌簌”的竹叶拂动声,偶有其它动静,夹杂在风声间,她也听不太清楚。

恍惚间似乎有男人粗狂的声音,叶娉婷听闻,皱起了眉头,只能提步朝竹林的更深处走去。

想掀了她的皮

竹林中,明司南已经进入冥神状态了,将几个书册并成一列,一下手就一翻好几张,颇有看战书的姿态。蔺畋罅晓

将所有东西大致扫过一眼后,忽然蹦的跳了起来,直看着站在眼前的宇文凌晔,粗狂的声线如雷轰一般乍然响起:“九皇子!查出来了!果真有问题!”

“嗯?”宇文凌晔微睨眸看着激动的明司南,有问题是意料之中的。

“如何。”冷声问道。

只见明司南不仅整个人跳起来了,还从地上捞起了那两本册子和那一摞纸张,找了几个可疑之处点出来:“九皇子,你看,这里是相府中的郎中开的药方,这里是宫中太医开的药方,两个药方都用药差不多,我是粗人看不懂这些药,但九皇子,你再看看这里!”明司南已经激动了,就像是在找茬儿,找到了一桩是一桩:“这里是太医院出药的记录,明明是开了十天半月的药量,每天熬两剂服用,可为什么领的药却是一个月的分量?莫不是当时为了病好得快,擅自多用药了?”

宇文凌晔的眸子深浓起来,脑海里蓦然出现曹氏的身影。

嚣张的话语又在脑中回响,曹氏说的那句“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确实只是个死人,她是胜者。

明司南径自猜测,后又再忽然想到昨夜他留意到的一些话:“九皇子,似乎那个守叶氏祠堂的老妈子还说过,当时曹氏待兰氏确实不错,除了总是私底下骂骂咧咧让人病诟以外,在侍药方面确实做得不错,当时府中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例如每次熬药都多熬了一碗,由她试过以后再端去给兰氏服用。”

那这样看来,曹氏又是个没什么问题的妇人了,不仅没什么问题,还要为她这份心意而感动,修个妇德牌坊,以扬品德。

“九皇子……”明司南有些疑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只见宇文凌晔薄唇轻启,冷冷出声:“所以领的药量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加多。”

从而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反而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一语中的,让明司南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明司南恍然大悟,真汉子的声音又开始粗犷的在竹林中回荡。“所以当年相府夫人兰氏的死果真与这曹氏有关,其实是为曹氏所害?”

叶娉婷自方才就一直朝竹林中走去,一走近就听清了男子的声音,很是陌生。

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赶紧走了几步,张了张嘴想叫宇文凌晔,害怕出什么事儿,结果还没喊出来呢,便又在竹丛中听到了明司南那句话——所以当年相府夫人兰氏的死果真与这曹氏有关,其实是为曹氏所害?

叶娉婷一懵,怎么会在竹林中有这样的谈话声?

相府夫人?兰氏?曹氏?娘亲与姨娘?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凌晔呢?

眉头紧锁,准备上前去,却忽然又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极是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在叶娉婷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嗯”什么?

声子着个。叶娉婷在竹后头动弹不得,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只听到明司南又说:“所以九皇子,你认为相府夫人兰氏的死其实是因曹氏每日俸药的时候加重药量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每一次喂药的时候都加重分量。

若不加重分量,每一次熬药的时候多加些药草,把汤药煨得浓一些,每日服用,同样致人丧命。

难怪孔圣人说这世上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若真得了信任,再想要害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继明司南的猜测问出后,又是宇文凌晔的声音响起:“嗯。”

叶娉婷在竹丛后头听着,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凌晔……是在帮她查娘亲病故之事么?可是……怎么会和曹氏有关系?当年那样……

纵然再怎么讨厌曹氏,也只是认为她在被扶正以后,不断的变势利了,变坏了,有了叶品茹与叶柔姿,所以什么都要排挤她而已……

怎么会……竟然要害娘,当年娘的死,竟然真相是这样?

叶娉婷忽然觉得接受不了,像是一直以来的认知都被颠覆了,哆嗦着唇,靠在竹上,仿佛没力气被抽尽一样。

难怪当年娘忽然就病重了,太医来看过的,说娘只要按时服药,虽不能医好,但续两三年内的命没有问题,至少能够活到她长大,十一二岁,她也应当可以长成小姑娘的样子了吧……

而不是让娘哭着牵着爹爹的手,说她不愿走……

明司南在前头,将那些东西收起来,特意挑出了那两张府中郎中开的药方,以及太医院太医开的药方、出药记录,叠在了一起,其余无用的丢到了一边去。

有这些东西,熟知当年相府夫人兰氏病情的人一眼就能明了。

果然有些旧账是无人去翻,若真有人去寻,纸终究包不住火。

宇文凌晔冷着一张脸站在明司南面前,王者之气颓然而出,身上携带了几分寒气。

想到了叶娉婷在兰氏坟前,一脸怀念兰氏的样子,还有与他说了的那些故事,乃至于那句:“若是娘亲没有忽然病重,死得那么早,身边又有你,那我便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想起叶娉婷眼中带泪的样子,宇文凌晔不仅眸子冷了,修长的指也蓦然收到了一起,从明司南手里拿过那几张纸。

明司南手里的东西到了宇文凌晔的手中,自个也随意的环抱于胸:“九皇子,那现在查出真相了要怎么处置?”

宇文凌晔早在今儿早晨的时候就说过了,曹氏是欠教训了。

薄唇轻启,只吐出了一个字:“除。”

除掉她。

明司南听罢,点了点头,毒妇确实应该修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九皇子了,一片衷心道:“那我现在就去调兵,将这妇人抓了,送到刑场去!”

果然是将军,讲话也豪迈。

宇文凌晔只是敛了幽深的眸子,摆了摆手:“不用了。”他自还有更好的办法。

宇文凌晔与明司南在前头,可后面他们说的话叶娉婷都听不下去了,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一股气儿一直在心窝里头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方才的话,想到娘亲的泪,还有娘亲不舍得父亲的话,娘亲连死都没有合眼,是带着愧疚而亡的……

愧对了爹爹,食了要陪爹爹牵手到老,共活一世的诺言;愧对了她,因为娘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在世上了。

弑母之恨……

叶娉婷的眼泪早在不知不觉中留下来了,此刻满脸泪痕,只缓了一下,靠在竹子上望着天,愣过神的下一瞬已经提步冲了出去,哭成了一团:“凌晔……”

带着颤意的声音都让人心疼,她知道了……

但这一切竟是如此的突然。

为什么不早些知道,为什么没料到曹氏竟然坏到了这样,这样的女人杀了娘亲,竟然还带着一副和蔼的面具霸占了爹爹十年,她有什么资格替爹爹诞下两个孩子……

凭什么,杀了她的娘亲,还当了十年的相府夫人,管着相府上上下下近千人,凭什么,杀了她的娘亲还要让她叫她姨娘?

是,娘亲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叶娉婷就这样哭着冲出去了,带着泪跑到了竹林的最深处,根本就不用特意去找就看到了宇文凌晔那抹欣长的身影,想都未想直接就朝宇文凌晔扑去。

明司南听到了叶娉婷的声音,似乎有些震惊,急忙退开了几步,让开了道的时候,叶娉婷已经入了宇文凌晔的怀。

宇文凌晔站着,只感受到了一阵冲撞的力道,叶娉婷的重量就已由他承接。。

她冲出来得突然,他猝不及防的退了两步,不过最后还是稳稳的站着了,给了她最安全最强大的怀抱。

伸出了手,抚上她的脑袋:“娉婷,怎么了……”不确定她是否全听到了,轻声询问着,连声音都褪去了寒意,瞬间温柔许多。

只见叶娉婷在猛打着哭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凌晔,我听到了,我全听到了!”

当年娘亲是怎么死的,她全知道了!

宇文凌晔轻抚她头的手滞了一下,原本还想查出来了,再委婉点与她说,却没想到……

“嗯。”千言万语的安慰,全汇聚成了这一个字,“娉婷,别哭……”

他之前也说了,曹氏是欠修理了,不会让曹氏继续逍遥享福的,哪怕是为了帮娉婷的娘亲报仇……

叶娉婷在宇文凌晔怀中,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只好想好想把曹氏揪到面前来,哑声道:“凌晔,我好想掀了她的皮,掀了她的皮,为娘亲报仇,你别拦我……呜……别,别拦我……”已经哭得口齿不清了,撕心裂肺,哭嗝也打得断断续续。

宇文凌晔听她恶狠狠的骂着曹氏,凝了一双墨眸,骂吧,或许骂了心中的痛就能少一些。

细心的哄着:“嗯,不拦你,我替你掀。”

…………………

第二更。。。。。。

你这个毒妇!

叶娉婷听到宇文凌晔的话,哭得更是伤心,呜咽声渐渐都超过了四周的声响。蔺畋罅晓

里宇过手。宇文凌晔知道她此刻心中的痛,就这样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哭着,哪怕将自己胸前的衣裳哭湿了一片也没关系。

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后,让她顺顺气。

明司南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方才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就有个女子突然哭着冲出来扑到宇文凌晔的怀里了,问题是他如天人般的九皇子竟然没有躲开,反而是将女子接下来,拥到怀里了。

就连声音都变温柔了许多……

他显然受到了惊吓,可下一刻才蓦然明白过来,这是在相府里,再一看,方才跑出来的竟然是睿王妃。

难怪宇文凌晔连目光都变温柔了,再粗心都知道碍着人了。

明司南看着宇文凌晔,有几分不好意思,“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英俊而又添了阳刚之气的脸上扯出了极不协调的笑容,扫了一眼宇文凌晔手上的东西,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相信九皇子已有定夺,朝后挪了两步:“九皇子,我走了!”

言罢,还未等宇文凌晔点头,已经在宇文凌晔深沉的眸光中轻点了步伐,一下子便蹿了起来,踩着修竹,离开了这竹林。

明司南走了后,只剩下叶娉婷难过的哭声,宇文凌晔眸子深浓的将她紧拥着,一哄再哄。

“娉婷,乖……别哭了。”如今知道真相总好过一辈子发现不了这个蹊跷,让曹氏逍遥法外。

叶娉婷呜咽了半天,听着宇文凌晔的轻语,打着嗝,只能勉强的抬了头,道了一句:“娘亲走得很舍不得。”

“嗯,知道。”宇文凌晔还是这样,大手将她的小手包容起来,给她最体贴的温暖。

让她不要再心痛,不要再难过。

可惜叶娉婷一下子缓不过来,心里头难受,还是泪如洪流的哭着,哭着哭着就从他怀抱中出来:“不行,我要去找曹氏问清楚。”

哽咽着:“我要问问……她的良心哪里去了,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害娘亲……”九岁,那时她已经记了好多事了,娘亲总那样温柔,每次曹氏来的时候,娘亲都那样真诚的笑着。

一如爹爹说的故事中的娘亲一样,虽然带病却热情,可是曹氏……竟然……。

叶娉婷的手垂放在裙摆上,一下子就把裙摆紧抓着,揉皱了好一片。

宇文凌晔拉着叶娉婷的手,拦住了她欲走的步伐:“娉婷,不用去了。”声音浅浅的,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叶娉婷哭着抬眸看他:“嗯?!”眼中尽是不解。

“交给我。”。

“好……”

虽然宇文凌晔只说了仅仅三个字,但叶娉婷信他,

只要他在身边,再大的伤痛再大的仇苦,他都替她扛着,挨着。

只要有他,曹氏定不会能逍遥到哪儿去。

“凌晔……”喊了他一声,却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宇文凌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里也带了温柔的笑意。

大手将她拢带到了一边,当着叶娉婷的面便出了声:“都出来吧。”

隐在暗处的暗卫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片刻后齐刷刷的从四面八方闪现出来,聚齐在宇文凌晔面前:“睿王爷!”

叶娉婷看着忽然出来的人,差些被吓了一跳,不过一下子便接受了,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凌晔。

只见宇文凌晔牵着她的手又更加用力了一些,将她紧紧握住,视线落在眼前四个暗卫身上,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只轻浅道:“把这些东西送到叶相手里。”

“凌晔……”叶娉婷愣了一瞬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差些又要哭了出来。

曹氏害娘亲,这一笔帐,这一笔恩怨,让爹爹来解决是最好不过了。

四人上前来接过宇文凌晔拿出的东西,齐声道:“是!”

“下去吧。”宇文凌晔把这事儿交给他们了,敛了眸光。

四人接了令,瞬间便又下去了。

叶娉婷望着他们离去的影子,顷刻间消失得毫无踪迹:“凌晔……是你的人?”

“嗯。”十指紧扣,轻应。

叶娉婷一时间感慨万千,抬头望见的便是他的侧脸,如剑鞘一般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去有些凌人,可脸上的表情却因她而温暖起来,添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终究……不再是傻子夫君了啊。

淡淡的笑了一下。

宇文凌晔此刻也垂眸看她,望见她唇边绽开的浅笑,知道她将心中的疼藏了起来,也终于不再那么痛了,牵着她,紧扣着的十指传递出属于他的温热,将她牵出了竹林。

低低的声音:“回去洗漱一下吧,都满脸是泪了。”

“嗯。”叶娉婷也轻轻应着,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洗漱一下,再去庄园,这相府的天,要变了……

偌大的庄园内,叶品茹与叶柔姿住在西边的院子,而叶晋梁则居东,住在主院,今儿散朝早,于是早早便回来了。

叶品茹依旧卧床不起,于是曹氏今晨从揽竹居后就在西院照顾叶品茹,此刻东院主卧中只有叶晋梁一人,坐在书桌前,手执书卷,开始看一些由礼部上呈的折子。

正看着,忽然门外传出了一些细碎的声响,叩了三声。

叶晋梁放下了手中的书:“谁?”

门外没有人应答,而是又再叩了三声,他起身,皱起了眉前去开门看。

只见叶晋梁走到门边后门外的人就离开了,像鬼魅一般……

敲门声不再响起。

叶晋梁停步,疑迟着打开门,“吱嘎”一声,门推开,忽然一叠东西哗啦啦的落在了眼前,散了一地。

叶晋梁一下子就拧了眉头,历经沧桑的脸上也有了疑色,弯下腰去拾起,只见是些泛黄的纸张与一本册子,他昨儿才从兰氏的衣冠冢回来,如今还没从那样的情愫中缓过来,一见到旧物就特别的有感触,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拿着走进了屋中,回到了书桌前,继续坐回方才原本看折子的位置。

开始缓缓读了起来……

片刻过后,叶晋梁渐渐有了反应,拿着纸张的双手也开始缓缓发抖,一张脸全黑了,用手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连目光中也添了恨意:“来人!”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吼了一声,“派人把曹萍秋给我找回来!”

屋外的人听到了叶晋梁的声音,急忙围上前去,可还没走到卧房,就只听到房中又“啪”了一声!

似乎是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扫到了地上,怒意极盛!

屋外伺候的小丫鬟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叶晋梁,只能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人道:“快,快去将夫人请回来,就说出事了!”

曹氏从西院赶回到庄园主卧的时候,叶晋梁已经在大厅中候着了,除了叶晋梁在,还有叶娉婷与宇文凌晔。

听说叶晋梁发了大火,叶柔姿也扶着一脸受惊虚弱样的叶品茹来到了大厅,紧随着曹氏的身后进来。

曹氏一走进来,就直朝着叶晋梁过去了,步伐行得端庄稳重,脸上带着笑意,一派相府夫人的架势,感觉良好,让人挑不出刺来。

路过叶娉婷的时候,看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叶娉婷一眼,轻浅的笑了笑,还颔首的点了点头,仿佛今儿早晨出现在揽竹居的那个人不是她,大放厥词嚣张诅咒叶娉婷怎么当年没干脆死了算了的人也不是她。

叶娉婷看着曹氏那个倨傲的神情,想到了兰氏之死,目光里闪过怒意,作势就要冲出去打她,宇文凌晔依旧冷然的在叶娉婷站着,发现了叶娉婷又要气急攻心,差些上火,立即拉住了她,示意她稳住。

叶娉婷只能眼里带了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抿着唇,默默的忍了下来。

曹氏看着叶娉婷这个样子,心里蔑视的笑了笑,还没有发现大厅中气氛的异样,直步朝前头的叶晋梁走去,脸上笑得温柔和气,颇有几分大家闺秀出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娶进来先做妾后扶正的夫人。

软糯的叫了一声:“夫君。”

问道:“怎么了,急匆匆的让人把我从品茹房里喊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叶晋梁看着她这张假惺惺的脸,手里还拽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与太医院记录出药的册子,望着她脸上的笑气得瑟瑟发抖,全身都在发颤,大口的呼吸着,喘着气,捂着发疼的心窝,激动得嗫嚅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叶娉婷气成这个样子,叶娉婷心疼的就要上前去扶住叶晋梁:“爹……”眼里带了泪。

叶品茹与叶柔姿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也配合着凑热闹,齐齐出声献殷勤:“唉,爹,爹爹,你怎么了,女儿扶你。”

叶晋梁看着叶娉婷,摆了摆手,再看着叶品茹与叶柔姿,谁的扶他都不要,拒绝了众人,拖着艰难的步伐,走到了曹氏的面前,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掌朝曹氏脸上扇了过去:“毒妇!”

我要你偿命

曹氏站在叶晋梁身前,压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掌风袭来,她整个脸就被大掌扇了过去,脸被打偏到了一边,火辣辣的疼:“夫君,你这是……”血缓缓从嘴角蔓延下来,脸上的抽疼让她讲不出话来,只能留了半截在口中。蔺畋罅晓

叶晋梁气得大口喘气,打完以后脸色都苍白了,又抬手按住自己的心窝,想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要休了你。”

曹氏听罢忽然懵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连走了几步:“夫君!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成这般,你竟然当着女儿们的面打我,打我就算了,还说要休我?”

曹氏从叶晋梁口中听到叶晋梁要休她,这消息太突然,突然到她下意识觉得这是假的!

“夫君,你是在开玩笑吧!”

曹氏的声音蓦然提高,把今儿那阴狠劲儿如数隐藏下来,捂着发疼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晋梁。

“不是玩笑。”叶晋梁看到她眼中委屈与无辜的泪,捏着那些纸张与书册的手就更加蓦然用力,将那些东西都抓得皱成了一团,嫌恶的挪了眼。

曹氏看到叶晋梁这表情,开始慌张起来:“夫君!”莫不是真的。

脑子开始乱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要休她?一定是叶娉婷,对……一定是叶娉婷!

曹氏想到方才她进来叶娉婷的那个带恨的神情,立即恍然大悟起来,流着泪大叫着:“夫君,一定是娉婷这丫头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啊……你知道娉婷一直不喜欢我……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肯定是叶娉婷气不过,主动朝叶晋梁打了小报告,将今儿早晨的事情告诉叶晋梁了,依叶娉婷那硬性子,一定还会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一定是,所以叶晋梁现在才会生气的说要休了她。

她不就说了几句教训她的话吗?才多大点破事,至于让叶晋梁恼得要休了她吗?

“夫君,我们可是有多年感情的夫妻,你看品茹都这么大了,难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能就凭娉婷几句话,就轻易将我定罪了?”

曹氏声泪俱下,虽不能先发制人,也要后来者居上:“夫君,你可千万别听信了娉婷说的瞎话,我清晨的时候是去了揽竹居,可我是将嫁妆补送了过去,那些东西还是原本为品茹与柔姿准备的,我竟都舍得拿去给她,只是因为怕娉婷误会了我这个姨娘,觉得我这个姨娘不好,嫁入相府这么多年,我哪一天不是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把持操劳着这个家?怎能接受娉婷说我这个姨娘不好,夫君……我委屈得很……”

她扶正后的十年来,为相府做了多少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叶晋梁听到了曹氏的辩驳,冷了眼,早已不再相信她:“你早上还去了揽竹居?”

曹氏掏出帕子替自己拭泪,轻点了点头:“是啊,夫君……不止去了,还受了委屈,娉婷命人将我送去的嫁妆都丢了出来,还将我赶走了,我可是姨娘啊……虽不是亲生的娘亲,这些年,我对待娉婷视如己出,你可是看见的……”

叶晋梁听着她口中的话,早已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挪目看向叶娉婷,只见叶娉婷在忍着泪,脑中还是娘亲被曹氏害死的事,听到曹氏黔驴技穷的叫嚣着,辩驳着,甚至不想多看她几眼,只是咬了唇,微微摇了摇头。

“哼。”叶晋梁看到了叶娉婷的摇头,得到了答案,立即就冷哼了声,家主的气势颓然而出:“你真是去给娉婷送嫁妆的,还是去找麻烦的?娉婷出嫁已有段时日,如今再补送嫁妆,不觉得刻意的痕迹太重了?曹萍秋,枉你聪明一世,却将众人都当糊涂人,我当年竟也被你骗了。”

言罢,叶晋梁甚至不想与她多纠缠,仍旧是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手中的东西都掷到了她的身上。

曹氏还想哭着说是叶娉婷依赖她,却没想到她方才的那番话不过是不打自招,更惹了叶晋梁的厌恶罢了,让叶晋梁知道她不仅死性不改,还又重新背着她找了叶娉婷的麻烦。

“当年你就克扣娉婷的月俸,娉婷傻了以后更是纵容品茹与柔姿屡屡去找欺负娉婷,今儿又踏入揽竹居,毒妇!”叶晋梁说到心痛之处,重提揽竹居,老泪纵横:“你怎么还敢进揽竹居。”

曹氏听到叶晋梁质问她怎么还敢进揽竹居,脸上的血色也全无,面色苍白,终于在心中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叶晋梁对她态度如此大变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她多年前曾做过的亏心事,午夜梦回不断纠缠着她,此刻似乎是要噩梦成真了……

“不是的,夫君……不是的……”冲上前去,想辩驳。

“好好看看地上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夫君!”叶晋梁大喝。

叶品茹与叶柔姿完全被此刻的阵势给吓傻了,看自己的爹说要休了自己的娘,还看到娘亲哭了……娘亲打她们的时候从来都是果断而凌厉的,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

被吓成了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让娘亲与爹爹,反目成仇。

曹氏在前,听到了叶晋梁的话,终于缓缓将视线挪到了砸落在她脚边的东西,一看到那些泛黄的纸张,还有上了年头的册子,一下子就慌了……

缓缓的蹲到了地上,看着……

颤抖着手,翻开……出氏曹夫。

只觉得脑中忽然一轰,喉咙也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叶晋梁沧桑的眼里有无情的冰凉,还带着怒意:“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

曹氏果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跌坐到了地上,她认得这些东西的,她是认得的……

当年……是她毛遂自荐亲自去太医院取药的,还记得那时的她容颜娇媚,笑起来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打了坏心思,对着太医院的郎中说:“大人,您能否给家姐多开一些药?多用几天,我想……我想她好快一些……”

老郎中说这药不能多用,药石如猛虎,若是用得多了,恐有反扑之效,果断的拒绝了她。

然后她便是又一脸小家碧玉的样子,苦苦央求:“大人……其实是我不太会熬药,唯恐将姐姐的药熬坏了,到时候夫君骂我,所以才想央求您多开几帖……求求您了……”。

说着说着,眼睛还真就挤出了泪来。

当年……好遥远的当年啊,十年的相安无事,她都要快忘了这些虚渺的细节了……

老郎中无法,受不了她的央求,只能转身去又多开了几服药,当着她的面,将多开的分量又添到了记录药石出入的册子上,留底备份……

那时是她第一次决定要杀一个人,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得极快,虽害怕,却又欣喜。

回了府,便又再朝众人道:“我要每天为姐姐试药……”

又跑到兰氏的床前,带着泪与兰氏说:“姐姐,你要快快好起来……”

心中却是在笑,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活过今年……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曹氏都快要忘记当年陌生的自己了,嗫嚅的着唇,颤抖的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晋梁,他是那样的高大,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依旧可以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他当年眉目如风的品貌,当年她就那样芳心暗许了……

陪在兰氏身边,看他每日处理完公务后一有空就来到兰氏的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笑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她为了博他一个回眸,有时端起了碗中的药就喝了下去:“嗯,姐姐,今天的药不苦,妹妹伺候你服用。”

她本无病啊,那么苦的药,她又是为何而喝……

“哈哈……”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曹氏竟然笑了出来。

“夫君,你是因为这些东西要休我么?”虽然她也不再年轻,不再娇美,可她仍有当年的风韵,凄楚的问了这句话,还是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味道。

可惜叶晋梁心中早已恨她入骨,若不是曹氏如此狠毒,他的兰儿又怎么命殒于榻?甚至死的时候……

叶晋梁也发着抖,颤着声:“你可知道,兰儿不想死……”

“知道。”曹氏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已经慢慢接受了过来,只是看着叶娉婷的眼里带着恨,看着叶品茹与叶柔姿的眼里带着不舍,看着叶晋梁的眼里还带着独占的欲望以及深沉的爱恋。

“我早知道姐姐不想死,不过……呵呵……”她笑了出来,“如果姐姐不死,我又如何能坐上夫人的位置,如何在你身边常伴这十年……”这十年里,他终于正眼看她,虽然眼里没有爱,可好歹也是相携走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

叶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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