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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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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娉婷还沉在他方才那样深沉的目光里,愣愣的顺从他的话点了点头。
又再温柔的问:“好喝吗?还要不要喝?”刻意撩了声。
这回叶娉婷缓过神来了,摇了摇头,天真无知道:“不要了,夫君,一杯就够了……”
众人哗然,还真是恩爱呢,怎么好再深究下去?
明德帝将这样的画面看入眼中:“哈哈”笑了两声,道“上歌舞。”
转移了众人的目光,也顺便将这个插曲带过。
只有宇文凌晔眸光微暗的还停留在叶娉婷身上,恰时一阵夜风吹过,将他玉冠束起的发丝吹落了几抹,其中一缕在飞扬间微微遮掩了他深邃难明的眸光。
其实若叶娉婷接过去不喝,他还可以想出别的法子,可偏偏她就那样接过去喝了,让他这般猝不及防。
深凝着她一会,宇文凌晔这才终于将眸光挪走,让她自己缓一缓紧张的心情。
见宇文凌晔终于将他深沉的目光挪走,叶娉婷也终于缓松了一口气,被他那样看着,纵然目光里还有傻气,可她还是受不了,她不是为了令他感动而所做,只是发自心底最真实最纯粹的感情,要将护他一辈子进行到底而已。
缓缓低下头,吐了一口气。
深呼吸……
对席的宇文凌翌则还是一直看着,缓然邪魅的一笑,终于知道睿王府为何会忽然失去控制了,就连梁赞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因此而败在睿王府中,最后只能命丧在宗人府里。
若叶娉婷不是傻子,一切事情便能合理的解释了。
宇文凌翌看着叶娉婷,眼里蓦然有了狠意。
缓缓的一笑,添了几分邪气。
宴席中的舞女还在伸展着柔软的身姿,这一次宇文凌翌不再赏舞,而是又低头,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玉杯,玩够了将杯子放近了鼻尖,轻闻了一下,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新的主意。
叶娉婷在席间低头缓了一缓,一直低头深呼吸,像是在消化方才的事情。
喝过酒后,酒气有些上头,一张小脸也仿佛像是染上了红霞,多了几分寻常所没有的媚态,娇气可人。
宇文凌晔一直不动声色的坐着,原本眼中无物的眼里,终于多了一道本应该早就停留在他眼中的风景。
谁说了算?
这厢情愫蔓延,那厢宇文凌翌早盯着叶娉婷,玩味了半晌。蔺畋罅晓
也婷已下。宫宴进行了大半,丝竹声越来越动人,舞伎的舞艺更加高超,除了七王、九王在以外,席间一直还坐着名不闻众的三王与六王。
三王年岁稍大,没有实权,偏好习文弄墨,而六王却是众皇子中最特别的一位,偏爱寻花问柳,男女不拒,寻常就爱好女色,更爱独特的女色……
宇文凌翌拿着手中的茶盏,转了两圈:“六哥。”
坐席右侧正在赏舞的宇文鉴被吓了一跳,宇文凌翌竟然会如此亲昵的称他,眼神一变,早已戒备。
“七王弟有事吗。”虽是答话了,却还是目不转瞬的顶着舞池中的细腰女瞧。
宇文凌翌笑了笑:“没事,只是想和六哥聊一聊,你看九弟的睿王妃漂亮不漂亮。”
宇文鉴本还以为他有什么企图,不过是要和他讨论女色,视线一挪,落到宇文凌翌身上:“哼,漂亮又如何,不过是傻子一个。”方才抢茶喝的事情不过才刚过去,他还不至于记忆力差到把这茬给忘了。
宇文凌翌邪魅的一笑,眼里早添了复杂:“六哥,傻虽傻,但你莫没听过她从前的闺名?叶家三女皆才情出众,特别是这第二女,没傻之前艳压群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放轻了语气,仿佛不经意的说道:“现在虽然傻了,可底子还在,仍是佳人……”
宇文鉴听宇文凌翌这语气,七王竟然也夸人了?
终于将视线挪到对席的叶娉婷身上,不看还好,一看“啧啧……”不得了。
喝了酒的媚态果然好看……
叶娉婷原本还在微低着头,喝过酒有点头晕晕的,冥冥之中仿佛好像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下意识便抬头看去。
只见对席的一个王爷正看着自己,还笑了笑……视线挪到了自己的胸上。
“凌晔。”下意识的便抓紧了宇文凌晔的手。
宇文凌晔侧头看她:“娘子,怎么了。”
酒气上头,说话声都有点模糊不清了:“你看……”
宇文凌晔顺着叶娉婷所指的地方看去,恰好看到了宇文鉴,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
宇文鉴本是照着宇文凌翌说的去看,结果与宇文凌晔目光一对视,人也看够了,吓得赶紧挪开:“嘿嘿,这老九真心艳福不浅。”
宇文凌翌轻启了唇畔,邪魅一笑,眼中狠意又蓦然浮现,算计道:“六哥,你也可以艳福不浅一次。”
“噢?”六王宇文鉴早已来了兴趣。
宇文凌翌似是无心:“就让这睿王妃待会为你跳支舞如何,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宇文鉴估计也是热气上脑了,听罢果真就一抽,丝竹声还在继续,自己的声音却早已插入了丝竹声中:“父皇!”
一直不曾加入宴中参与奉承与附和的六王出了声,众人此刻都齐齐看向西面坐席。
只见宇文鉴已经站了起来,满是心血来潮顺着宇文凌翌的意思走:“父皇,儿臣听说睿王妃未痴傻前曾是琴棋书画舞皆绝的女子,今儿又是为九弟办的宫宴,等这些舞伎舞完以后,睿王妃来一舞如何?”
说着说着,还笑望了身侧的宇文凌翌一眼,道:“再说了,睿王妃也将七弟敬九弟的茶给喝了,虽然不怪罪,但也赔个罪如何?”顺水推舟给宇文凌翌送了个人情。
宇文凌翌在身侧,玩味的笑着。
这个宇文鉴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至少……他很满意。
叶娉婷原本是低着头,一低再低,晃了晃脑袋想要自己清醒一些,知道方才宇文鉴看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却没想到宇文鉴竟然在打这样的主意,竟然是……要她一舞。
她是傻子啊,要怎样跳舞?东施效颦?
是要通过她压制宇文凌晔,让宇文凌晔出丑?还是……叶娉婷摇了摇头,先径自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宇文鉴刚才的话提到了她未出阁前,显然是把重点放在了她的身上。
下意识的便把眸光落到宇文凌翌的身上,只见宇文凌翌似笑非笑的正看着自己。
没错,是看着自己。
而不再是看着宇文凌晔……
叶娉婷的心砰了一下,看来方才他那个抢茶喝的动作已经惹怒他了啊,这回是要拿她开刀,不让她再碍着他的事么?
叶娉婷笑了笑,虽然此刻心很沉。
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忽然又变成了全宴席的中心点。
上头,龙椅之上的明德帝一愣后已经出声:“哦?”惊诧的语气。
赐婚之前他只知道叶娉婷曾因一些事情变成了傻子,却没想到叶娉婷没傻之前还是那般钟灵琉秀的女子。
看向叶晋梁:“会琴棋书画?”
不是看向叶娉婷,而是看向叶晋梁。
叶晋梁此时已经脸色微不自然,勉强站起来答道:“皇上,小女确实是会。”可那都是从前啊……
叶娉婷紧张起来,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着明德帝与叶晋梁的对话,只见明德帝笑了一笑,仿佛也很有兴趣的样子:“没想到老九的正妃还有这般才艺,如此才不算亏待了老九啊。”
叶娉婷一愣,明德帝莫不是想让她表演吧?
放垂在桌子下的一下子就握了起来,方才还牵着宇文凌晔的手也是忽然一用力。
她方才的抢茶已经让自己站在风尖浪顶,再来一次,若处理不好,则就是获罪,闭关抄写女则三个月都是轻罚,严重起来,废妃……
叶娉婷脑海中蓦然显现了这俩个字,下意识的看向宇文凌晔,只见他现在眸中的暗沉已经要覆盖了黑夜,紧蹙的眉头拧得直比方才发现杯中的茶是酒时还要深,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他才刚苏醒,手中还空空如也,因此要韬光隐晦,而宇文凌翌却一而再而三的刺探,刺探完他,又来对叶娉婷发狠。
是要除掉他身边的女人么?
宇文凌晔眸中暗流涌动,心底某些东西早已有了变化。
他不是一直怀疑叶娉婷有居心么?此刻完全可以放任她不管,任她自生自灭,但自他苏醒后的那些一幕幕联袂而成的风景,早已停留在了他的眸中。
叶娉婷发现宇文凌晔似乎是有了反应,下意识的便压住了他,小手紧握着,吃力的扣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脑中都是慌乱……
他今儿早已和她一样危险,先前已经两次拒绝明德帝,又数次抹了宇文凌翌的面子,就算仗着痴傻的头衔,也已经闹够了,再闹,可就危险了。
况且他好不容易才从风尖浪顶中下出来,就不要再回来了,那样的处境,若换成他,定是比她更危险。
加之他的身份……如此受明德帝宠爱,其实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只差给别人一个放冷箭的机会罢了。
“凌晔,听娘子的,不要轻举妄动。”她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只要她保护他就好,他不能为她犯险,她也决不允许这样。
她方才豁出去做的那么惊天地骇世俗的事都是为了他,好不容易才替他解的围,不许他再进去!
带着醉意的声音有些娇酥:“相信我,可以的……”
宇文凌晔眸光一敛,被她这样的声音一麻,愣了一下。
他的嘴唇轻轻抿着。
叶娉婷这一次,似乎是读懂了他的表情:“凌晔,你是我夫君,你好好的,才能护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更何况,只是叫她跳个舞而已……她应该可以把握好那个度吧?最差,不过是……废妃而已。
看她坚持,宇文凌晔冷清带着阴鸷的目光终于平了下来:“嗯。”只是轻应,却不是承诺。
叶娉婷终于缓了一口气,即然答应了她不冒险,那就好了,她自己解决。
保护自己,总比一下子保护两个人好,省了些力气。
就在叶娉婷想作出决定,考虑是否迎接宇文凌翌的损招时,出乎意料的,叶晋梁竟然也在此时从坐席上走了出来,由方才站着微躬着身子朝明德帝答话,直接变成了跪在地上,行大礼的姿势,声音有些颤:“小女自七年前掉进湖里就变得痴傻了,之前会琴棋书画舞,傻了之后已经全不会了,只怕一舞会……”毁了整场宫宴。
叶晋梁对叶娉婷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个只晓得爬树的她,总是蓬头垢面,有时连自己的爹都不记得……
这样的娉婷,怎么能跳舞,他心疼啊,若是出丑还好,没脸没皮的,他陪着她一起丢人也没关系,就算要治罪,罚他一个教女无方的罪他也认,但他不能眼睁睁看娉婷惹得龙颜大怒!到那时他纵然是丞相,也救不下这块心头肉。
叶晋梁只能冒险站出来,顶着龙威替叶娉婷婉拒了这个苦差事。
明德帝是明理之人,听到叶晋梁这么一说,原来自七年前掉进湖里傻了以后已全不会了:“哈哈……”心情好,随意的笑了两声,“那就……”作罢吧?
宴席底下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这睿王妃还没张嘴呢,丞相就已出来婉拒了,这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是纳了九王爷进丞相府,话都由叶相说了算?”
席间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
睿王妃,不傻
明德帝的脸色一黑,原本的话卡在嘴里,目光也顿时变了。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是景台国的皇子,是睿王爷,怎么是入赘到了叶府?这个玩笑若是开在别人身上还好,可偏偏还是开在九王爷身上,明德帝最疼爱的九王爷。
叶晋梁本就是行了一招险棋,方才看皇帝没有大怒,反而谅解了叶娉婷,可这一刻,却又因为那句话而变了气氛,宴上顿时笼罩了一股沉寂之气,待叶晋梁反应过来,已经深深的叩头辩解:“皇上恕罪,臣绝无此意!”
可惜此刻明德帝的脸已经黑了,纵然叶晋梁再怎么请罪,这隔阂也已经出来了。
“叶相。”声音已有些冷。
叶晋梁仍在地上跪着:“九王是景台国的王爷,臣,绝不敢——”
可娉婷也是他的女儿啊!
叶娉婷在东席上坐着,看自己的爹爹就这样跪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丞相啊,是朝中一品大官,这样一跪,跪着求饶,颜面何在……百官之前,有多少又是他的下属,龙威虽大,可爹爹亦不是一般小官……
他在朝上叱咤那么多年,这一张老脸就丢在这里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为了她……
“爹……”叶娉婷眼中蓦然有了泪意,张了张嘴,嗫嚅了一下,却哭不出来。
看着却心里难受。
眼前一恍惚,仿佛看到了那漫天的红,似乎是她从树上栽下来不久,叶晋梁急匆匆的出现,直接将她抱起,大喊了一句:“喊郎中!”
那时,她的后脑勺应该还流着血吧,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怕那些血染脏了他身上的朝服么……
叶娉婷笑了笑,笑容有些缱绻,暖暖的。
远远遥望着叶晋梁,满是心疼,看他一直挺直的脊梁都有些弯了。
叶晋梁跪在地上,继续解释道:“臣只是害怕臣女触犯了龙颜——”尾音拉得好长,却再也没法说下去。
既然叶娉婷已经嫁出去了,就再也不是叶晋梁该过多操心的事情了,更何况……方才有人在他背后寻了这个机会放冷箭,隔阂君臣之间的关系,他若现在再解释,只怕不讨好反而更引了明德帝的反感。
宴上静了下来,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又忽然道:“看来睿王妃确实是不擅琴棋书画舞等艺,叶相不过是爱女心切,皇上明察,不如就算了,也免得待会儿有辱圣听。”
言罢一笑,像是嘲笑叶相教女无方,养出一个废物来。
这景台国的官宦女儿家,哪有说不会这些东西的?
因为之前宴席刚开始时明德帝就说了今日是家宴,没有朝臣,只有家臣,于是开始有人纷纷开了口,声音各异:“这睿王妃连琴棋书画都不会,还抢酒喝,宫宴上毫无规矩,不知礼数,真不知道怎么照顾九王爷。”
有人则故作惋惜:“想当初九王爷是那般丰神俊朗的人物,上战场杀敌,带着半张面具,北夷蛮子闻声而逃……”像是在惋惜宇文凌晔怎么就娶了这样的王妃。
言下之意还是说叶娉婷配不上宇文凌晔,亦或者是暗讽宇文凌晔早不是当初了。
就连方才那桩茶水的旧账也算进去了。
说话的人讨好般的将目光投向宇文凌翌。
宇文凌翌则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直直将目光投到了别处去,拿着玉杯轻轻摩挲,仿佛事不关己,玩味笑着。
此时宴上议论声跌宕起伏,原本安静的不得了的宴席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大有回到春秋时期百家争鸣的趋势。
宇文凌晔坐在叶娉婷身旁,叶娉婷的手还压在他手上,可以察觉出她的颤抖与愤怒。
那些人,欺负她便罢了,骂她什么都可以,但不能这样毫无底线的欺辱叶晋梁与宇文凌晔,她决不允许。
是因为自己的痴傻而让父亲承受如此的压力与羞辱,是不孝,是因为自己的痴傻而让夫君遭受如此非议和蔑视,是不义,她若是傻着还好,可以问心无愧,可是她也早已不是那那个痴傻着的她。
叶娉婷自知自己的脸色从未这样青黑,整张小脸阴沉着,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宴桌,一瞬过后霍然站了起来。
这一个动作又惊了众人。
“父皇……”叶娉婷缓缓出声,她是天子家的媳妇,纵然再差,也还轮不到那些人冷嘲热讽:“娉婷可以表演。”
眸光仍是傻兮兮的,但是眸中早已添了几分固执与坚持。
这就是她。
不可能一直无限度容忍下去。
明德帝似乎也深感意外,原本黑了的一张脸略微放晴,临摄在叶晋梁身上的目光也缓缓收了几分,挪向了叶娉婷:“睿王妃,方才朕可是没听错,你说你可以表演?”
一声疑问,带着天威,再也容不得别人冒犯。
叶娉婷向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更不会荒唐做人,鲁莽行事,既然已经决定站起来了,就绝无更改,更不可能会临阵退缩。。
整个宴席静了下来,静到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回父皇,是,娉婷可以表演。”
宇文凌晔在身侧,眸光已经变得有些怪异。
身上一直深敛着的风华也随着叶娉婷的这几句话而倾覆全出,两个人在席间都变得耀人起来。
他不说话的时候,表情冷酷孤傲,一张犹如天神的脸庞就沉在那里,让人不敢忽视,自然更不敢小瞧身侧站起的叶娉婷,众人都晃了晃神,直抽了一口冷气。
宇文凌翌这一刻像是也没料到叶娉婷竟会站起来一样,微微睨了眼眸,正上下打量着她。
一直都深藏不露的睿王妃吗?
“呵……”薄唇轻启,淡笑一声,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众人都在愣,满坐席的朝臣也都在看,一品尚书、谏言大夫等人坐在前排,看得更是清楚,侧坐于东席边的六王宇文鉴则是满目垂涎的神色。
这样的叶娉婷在灯光下更显娇美动人,叶晋梁想当年也是个美男子,女儿自然更漂亮了:“嘿嘿……”
果真是要为他一舞了。
宇文鉴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宇文凌晔没犯傻前没少夺了他们这几个王爷的风头,虽然他现在不喜七王宇文凌翌,但也更不喜欢宇文凌晔。
傻了还这般让明德帝放心上,竟然给傻子赐封号为“睿”……
难得让不可一世的睿王的女人跳舞,多解气的事情。
宇文鉴目光不怀好意,已经提了杯盏,一脸坏笑的看着了。
叶娉婷一直站着,等明德帝发话。
明德帝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一笑,挥了挥手,让那些舞伎如数退下,清空场中间的地方给叶娉婷袅娜一舞:“既然睿王妃说可以,叶丞相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声音冷冷的,还带着怒意。
叶晋梁跪在地上,头已压低:“臣,没有异议。”心却已经犹如加了千斤顶。
娉婷,你这又是哪般……
拼了命去护她周全,她又自己出来了。
“起身吧,回座坐好。”明德帝道。
身为人臣,叶晋梁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缓缓起身,跪得久了,脚有些发悚:“谢皇上。”
叶晋梁只好一瘸一拐的回座位上了,叶娉婷看着他略显苍老的身影,鼻尖又有点发酸了。
如若不是为她,爹爹又何必来淌这一趟浑水。
站起身来,这一次起身得决绝,步伐坚定的走到了宴席中央,方才舞伎站着的红毯此时忽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天地,不说话,却是水眸泛着清亮,有些模糊,像是在想什么:“父皇,娉婷跳完之后,您别怪罪娉婷。”
明德帝看着站在前方的叶娉婷,带着傻意的语气像是在讨他的赦免金牌。
他本就不指望她能跳得多好,无非就是护住他的龙威罢了,自古帝王都不喜有人忤逆,越有人臣服于下,越显得龙威震天,这才是天子,天底下无人能违的天子。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抬手摆了摆,大度道:“放心,今儿是家宴,若是舞得不好,朕,不赐你罪。”
叶娉婷这才跪了下来:“谢父皇。”
缓缓行礼,再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裳,今日穿着的是一身梨花白水纱裙,桃色的丝线在裙摆处与衣领处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朵一直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荷青色的腰线系在了腰间,打出了一个璎珞结。
出门前加的纹鹤披帛披在臂腕处,不仅衬出了她窈窕的身段,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脱俗的感觉,不失华贵。
这身衣饰不显眼,但精致,再多看几眼,反而还让人觉得亮眼,
理好了衣裳以后,叶娉婷才摆了个姿势:“娉婷还要两把大扇子。”
明德帝不知道叶娉婷要扇子干嘛,但既然她说要跳舞,就算是要扇子乱晃也可以,看了一眼江若海:“送两把绸扇去给睿王妃。”
“是。”一侧的江若海赶紧下去吩咐。
不一会儿方才那些舞伎已经送了两把大扇子去给叶娉婷,叶娉婷接在手里,这一瞬间,眸光先是沉到谷底了以后再亮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添了光彩,变了一个人似的:“要《楚腰曲》。”
众人一怔,丝竹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傻子怎么知道《楚腰曲》的时候,叶娉婷已经撒开了水袖,开始跳了。
她不跳还好,一跳便惊了众人,谁可知——她叶娉婷舞艺堪称景台一绝。
从前的叶娉婷本来就是好争的个性,自娘亲死了以后叶品茹与叶柔姿的娘被扶了正,她要是不用功一点,就对不起她娘,所以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有兴趣学,琴棋书画舞,无一不精通,她只是从来不外露而已,每年只在月圆节的相府纪考中表现一次,但就是那样,也早已有了清音最初说的那句话:“想当初咱小姐是那般清华的人物!”
她不是那个傻兮兮的任人欺负的叶娉婷,她是清醒之后的叶娉婷,虽然已经变成了宇文凌晔的睿王妃,但她还仍旧是她,那个眦睚必报的她。
一展腰,精致的纹鹤披帛甩出,在半空中化做了漂亮的一条线,弯下腰,扇子打开,颓然生了一些媚色,本就喝着酒,双颊还带着娇红,一个回眸首先看向的是宇文凌翌和宇文鉴,恶狠狠的朝东席剜了一眼,不是要跳吗,就跳给你看。
宇文凌翌一看她展身,神情就不对了,这样的舞姿……
嘴角边邪魅的笑容已然凝固,久久怔神……
叶娉婷剜了他一眼就蔑笑着不再看他了,再舞,扇子举起,宽袖落下,露出她纤美的白臂,又是笑着回眸,这第二眼,看向的是自己的爹,叶晋梁。西席上的叶晋梁已经整整八年没再看过她跳舞,看她举手抬足见已经美得婀娜多姿,正如清·烟水散人的《合浦珠》中形容道:“巧慧绝伦,言不尽袅娜娉婷,真乃是天姿国色。”她的一舞,仿佛将她所有深藏的光华都舞出来了,直叫人挪不开眼睛。
叶娉婷对着叶晋梁笑,那笑容清亮带着对自己爹爹的疼惜与感谢,感谢他给予了她生命,还有方才那样丝毫不顾念自己的疼惜。
笑容里有着歉意,仿佛是怪自己不争气。
穿着的是软底鞋,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没有半分违和感,她虽然许久不舞,却还记得要怎么跳,展扇间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一个下腰,对准的方向却是宇文凌晔那一边,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她这一支舞蹈,起身之时第三个回眸,却是缱绻万千,柔情似水,带着暖暖的笑意,温柔的看着宇文凌晔,就好像平常她在哄他时那样,眸子里仿佛淡淡笑着在说:“傻子夫君……”
她的傻子夫君……
对不起,很快就不能陪你一起傻了。
此时的宇文凌晔眼里也弥漫起了雾气,不深不浓,只是久久望着前头站在众人中间的叶娉婷,看她跳舞的时候,也不忘朝他投来温柔的一笑,胸腔里的一颗心蓦然一疼,再也不是坚硬,早已被她的认真、坚持与努力所软化,眼底的冷然为她化作了一滩柔情,此刻的宇文凌晔竟然破天荒的亦是也回应了叶娉婷,不经意的迤然一笑。
叶娉婷将他那样的笑容收入了眼底,一惊,看得不太真切,仿佛不傻了。她不敢再多想,继续专心跳舞。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看得席间众人全部都傻了眼,那些频频被百官们夸赞的舞伎也低下了头,满是羞愧之色。
叶娉婷这样一舞,她们得花十年的时间才学成,除非很有天赋,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修成。
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傻子能跳出来的舞蹈。
明德帝喜歌舞,一看到叶娉婷开始跳已经沦陷进去了,此刻怒意全然不见,只有啧啧称奇:“这……真是睿王妃?”
他后宫中的女子都挑不出来这么出彩的。
江若海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上前道:“皇、皇上……好像确实是睿王妃。”
宇文凌翌方才被叶娉婷剜了一眼以后,已经沉下来了,不再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而变成了真正的他,沉溺于叶娉婷的舞姿里:“娉婷,娉婷……”轻轻吟念出声。
一曲《楚腰》,一支扇舞,惊艳全场。
叶娉婷跳完以后,宴上的气氛已经全然改变了,叶晋梁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从前她最宝贝的就是叶娉婷,因为聘婷不仅才绝艺绝,还识诗书之礼,做事有分寸,成大器,不似叶品茹与叶柔姿的小肚心肠,他没有儿子,所以格外爱这个女儿。
此刻已经是浊泪满面。
叶娉婷舞完以后,丝竹声也戛然而止,满庭寂静,月光下只听见她收拢扇子的声音:“啪嗒。”
叶娉婷幽幽的回眸,看向叶晋梁,爹爹确实已经哭了:“娉婷……”
叶娉婷本来就是心肠软,宇文凌晔的傻哭都能让心慌好一阵,更别说堂堂丞相,她的爹爹,惹得她也差不多泫然泪落,忍着哭意将头扭过去,再看向眸光早已复杂深沉的宇文凌晔,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傻兮兮的跟在她后面再叫她娘子了。
笑上也下。或许会赌气不愿意再搭理她了吧?
因为……
众人只见叶娉婷舞完之后,直接跪了下来:“叩、叩、叩……”
朝着龙椅之上的明德帝连叩了三个响头。
一切那么令人措手不及,根本料想不到……这睿王妃要干嘛?!
清亮的声音在宴席上响起:“请皇上治臣女欺君之罪。”
一字一句的顿道,吐字间清晰得很——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明德帝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只见叶娉婷继续吐出了三个令朝野包括宫廷内婢都全然震惊的字:“我不傻。”
堂堂景台国的睿王妃——不傻!
……………
ps:娉婷跳的扇舞:乃上古之舞蹈形式,仿白鹇则为原始的拟兽舞遗迹,此舞渊源颇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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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封一品
睿王妃,不傻?
明德帝这回听清了,仍一时愣着,宇文凌翌忽然收了手中的玉杯,也震了一下。蔺畋罅晓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宴席上的丝竹声也停下来了,众人目不斜视,只能将目光锁落在叶娉婷身上。
宇文凌翌握着玉杯的手有些泛白……
他方才见了叶娉婷那倾城一舞,心中已经觉得震惊,猜测她一定不是傻子,还想再继续试探,若是试探不出来就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过一个,莫让她继续在宇文凌晔身边,屡屡破了他设的局,坏了他的好事……
可她……竟然自己站出来说她不傻?
竟然在这一支舞蹈跳完后立即就跪了下来,还声势夺人的径自先朝明德帝叩了三个响头,道:请皇上治臣女欺君之罪,她不傻。
宇文凌翌的眸光变得浓稠起来,好一个请治罪,她不傻……
只怕她在站起来跳舞之前,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她是成心的?!
难怪呢……还没跳就莫名其妙的朝明德帝请恕,更是语气痴傻的要了两把扇子,一展腰则原形毕露,惊艳了全场……
此刻从来就时刻带着算计的宇文凌翌的眼底竟然多了几分墨色,叶娉婷应当早就料到他不会如此轻易罢休,这一招先抑后扬用得真是淋漓尽致,难怪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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