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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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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梨花颜、
【由文】
就让娉婷嫁吧
上元节快到了,街上做生意的人也勤快,一大早京城最大的布庄已经开了门,迎进了一批又一批定制新衣的宦家小姐。蔺畋罅晓
此时几个衣裳鲜亮女子围坐了一团,手中各拿着一匹苏锦,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京中最炙手可热的消息:“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儿朝上皇上给叶丞相赐旨了,说是要从相府三位小姐中择一嫁进睿王府呢!”
一旁的女子听罢,受了惊吓:“什么?睿王府?睿王爷?你说的可是……”
开话题的女子幸灾乐祸的一笑:“九王爷嘛,可不是……”
兴许是京中的禁忌,女子没把话说全,但谈笑间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这相府三位小姐里,大小姐叶品茹和三小姐叶柔姿都品貌上佳,唯独这二小姐……呵呵……”嘴角上扬,“让我们来猜猜,到底谁最后嫁进睿王府?”
……
此刻,丞相府中。
数十个丫鬟一齐围在一棵老树下,树干粗壮,得四五个人齐拥才能抱得过来,每个人都保持着一致的动作,将脑袋向上仰,口中还喃喃念着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语。
“哎呦,我的天,二小姐,您快下来,奴婢求您了,你快下来。”为首的老婆子站在树下,大声的哭嚎着。
二小姐又爬那么高,真是吓死人了。
树上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那声音清和如歌:“我不要下,不要下嘛……娉婷还没有掏到鸟窝,不要下来,就不要下来。”
“二小姐,你快快下来,要不然从树上掉下来会砸死人的。”
语罢,一只绣花鞋子就这样直直从高空落下,直接拍到了说话的那人脸上,砰咚——
场面顿时慌乱不堪。
七年来,这样的戏码没少在丞相府中上演。
花园中,叶丞相带着一帮女眷急忙朝老树下赶,衣袂生风猎猎作响,看见眼前的一幕,话语间也带了怒气:“娉婷怎又做出这种事?看管娉婷的老婆子呢?!”
老婆子听见叶丞相的声音,立刻跪了出来:“老爷,老爷饶命!”
叶丞相的声音威严:“二小姐脑子不好,怎么不管着点?!”语罢,不等听老婆子的解释便朝后一挥手,府中的侍卫便飞身上前,踏着轻功上树,把树上的女子捞了下来。
众人只见一位上身绿衣下身红裙,灰头土脸,头发杂乱的女子带着一脸痴笑:“啊,啊,我不要下来啦,娉婷还没有掏到鸟窝,娉婷还要上去!”话音一落便要继续爬树。
看得叶丞相满是心疼又满是怒意:“把二小姐带下去,洗干净关禁闭,不许再出来丢人现眼!”
相府书房中,一位发髻繁复的华衣少妇站在叶丞相旁边,而她身边是两位品貌极佳的小姐,妇人梨花带雨,哭得甚是厉害:“夫君,刚刚在花园中你也看到了,府中除了聘婷,就再无人能‘配’得上睿王爷了啊!”她拉过身侧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子:“难不成要让品茹和柔姿嫁过去?!”
叶品茹和叶柔姿也跪下:“爹爹不要将女儿推入火坑,否则我们死给爹爹看!”
叶丞相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曹氏,再望着俩女儿,别眼:“就让娉婷嫁吧。”
新婚出事
相府揽竹居,二小姐闺房。蔺畋罅晓
叶娉婷坐在庭院中,侍女幽兰正帮她梳理着杂乱的头发,揽竹居院子外头被侍卫层层把守着,嫁入睿王府的日期已定,喜服和婚庆的用品都已经送了过来,一件件堆在房中,红似晚霞,极是碍眼。
侍女清音端着一盆水站在叶娉婷身侧,颇抱怨:“小姐这样都七年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想当初咱小姐是那般清华的人物,竟然被大小姐和三小姐害成这样!”
幽兰帮叶娉婷梳头的动作一滞,声音低缓:“别说了,隔墙有耳。”
清音撩高了声音:“说说怎么了,当年敢做,还不让人说了?还不是怕小姐太出众,又得老爷的宠爱,直接……直接将小姐推到水里去,让小姐砸了脑袋,给砸傻了!”
继续抱怨:“小姐傻了后她们经常过来欺负便罢了,还时时心想着怎样把小姐赶出府!这回可好,竟然联手将小姐推入火坑里,嫁到睿王府,可是彻底如了她们的意了!”
清音骂得狠,幽兰还是那样低低的声音:“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是多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吧。”
一旁的叶娉婷听着她们的对话,仿佛是事不关己般,目光浑浊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依旧满脸泥污。
自顾自玩够了才张嘴,问道:“幽兰,清音,你们在说什么呀?娉婷怎么听不懂?娉婷好想去抓小鸟呀!娉婷还想去捞鱼,想去钻洞洞!”
清音听罢,抱怨声停下,惋惜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不许再做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都不好玩,都是大小姐和三小姐特意说来诓你的!”
言罢,放下了手上的水盆,从中捞起帕子,帮叶娉婷擦脸,将她脸上的泥污擦掉,只见随着她轻缓的动作,一张清出水芙蓉的脸蛋儿也慢慢呈现出来,这相貌显然比相府中其它两位小姐要好看许多,就是放眼整个景台国也找不出多几张这般赏心悦目的,只是这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形同五岁痴傻小儿。
幽兰看着,也不由得生了些感慨:“想当初,小姐最动人的便是这一双眼睛,明亮的,带着笑意的,一回眸便顾盼生辉,叫人生羡。”
清音听罢,狠狠将手中的帕子一掷:“可不是!”
日子过得那般快,转眼间就是叶娉婷出嫁的日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相府二小姐叶娉婷,即日下嫁景台国九王宇文凌晔,为正妃。”伴随着圣旨而来的是睿王府的迎亲轿子,排场不大,但也不容小觑,皇上是极给丞相府面子的,让相府小姐嫁入睿王府的用意也不言而喻,只是……
吉时的前一刻,相府众人都一齐站在大堂前,叶品茹和叶柔姿穿得靓丽,叶丞相也换了朝服。
苦等不得,叶晋梁拧了眉头:“娉婷呢?花轿已到,怎么还不出来?”
误了吉时,可是杀头的大罪。
曹氏害怕夜长梦多,立即扬了声:“来人,还不快派人去揽竹居把二小姐请出来。”
言罢,立即有人从堂后冲了出来,大叫道:“不好了,老爷!不好了!二小姐方才趁着众人不注意又爬到了树上,摔了下来,晕死过去了!”
…………
宇文凌晔(念ye),光之意。
大婚之日
众人急忙从前厅赶到后院,揽竹居前,已经围了许多人,大树下叶娉婷躺在地上,后脑壳似有血流出,血与她身上的大红喜服染在一块,只让人觉得可怖,一张小脸苍白则得让人心疼。蔺畋罅晓
叶晋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娉婷!”
叶娉婷了无生气,没有回答,周围只余清音与幽兰的哭泣声:“小姐……”
叶晋梁威严的眼中掠过一道眸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氏看到叶娉婷这个样子,一脸的惊恐:“老爷,娉婷肯定是自己爬上去不慎摔下来了,当务之急不是发脾气,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这,吉时也快到了,这,这可怎么办啊。”若叶娉婷嫁不过去,遭殃的可就是她的女儿呀!
曹氏心内忐忑,踌躇道:“老爷,要不然先速速请郎中来帮娉婷包扎一下伤口,到了睿王府后再做医治?”
叶晋梁望着地上一身红衣美得如斯的叶娉婷,上前去将她抱起来,也不管她脑袋上的血是否会脏了他的朝服:“喊郎中!”
……
疼,头好疼,撕裂一般的疼,叶娉婷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这一个梦魇,一困住她,就是困了七年,她在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走着,冥冥中只觉得前方似有一道光亮,她已经混沌了许久许久,见到光亮想也未想便挣扎着想要朝那光亮出跑去。
缓缓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爹……”她嘴唇蠕动,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叶晋梁不舍又心疼的表情,周围还有好多人。
叶娉婷只觉得自己脑袋好疼,入目之处是朦胧的红,除了嘈杂的唢呐,还有幽兰与清音的声音,以及最后的那一声:“上花轿。”
她不甚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太疲惫,于是又阖上了眸子,重新晕了过去,再次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叶娉婷只当眼前的这一幕,是一场回光返照的梦。
睿王府。
描金的龙凤蜡烛烧到了一半,发出“啪”的一声响声,殿中无人,烛花爆开后没人上前打理,烛光也渐渐变得微暗。
叶娉婷躺在红纱幔布的大婚床上,床上洒了一堆花生桂圆红枣等东西,睡得久了,硌得她浑身发疼,她难受得睁开了眼睛,睁眼的那一刹那,目光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混沌,取而代之是熠熠生辉的清明。
似乎自己的脸被什么盖着,她抬了抬手,想将脑袋上的帕子拿下,却一点力气也无,只能微张着唇:“水……”
虚弱的喊着,后脑勺传来阵阵的疼痛。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娘子,你要水吗?”
这一声音很陌生,带有成熟男子特有的浑厚感,还带着点动人的磁性,再听,语气却是极幼稚。
伴随着这道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掀开盖头的动作。
红盖头被取下的刹那间,正殿中的摆设也落入了叶娉婷的眼中,陌生的景致中满是大喜之日才有的红,刺目得令她痛苦的捂着脑袋,睨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那道傻里傻气的声音又响起:“娘子……”
她不傻!
宇文凌晔手中端着一杯水,站在她面前。蔺畋罅晓
叶娉婷捂着脑袋,顿了一会,才终于缓缓凝聚了涣散的视线,在看清宇文凌晔的时候,眼睛一眯,仿佛被光华刺目一样,一瞬间的怔忪,愣了一下再看,眼前的男人生了一双好看的眉目,似泛着光华,绝世的容貌,差点让她睁不开眼睛。
宇文凌晔仿佛没看到叶娉婷出神的表情,一脸傻气的将水放到她面前:“娘子,水,水,你要的水水。”
听罢,叶娉婷又一惊,这等好看的男子竟然是个傻子!
她浑身乏力,目光落在水杯上,睫毛颤动了两下,张了嘴:“……”说不出话。
宇文凌晔虽然是个傻子,但所幸是个善解人意温柔的好傻子,直接将水放到了她的唇边,像是要亲手喂她喝下去:“娘子,喝喝。”
叶娉婷这才发现他不止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
喝了几口以后,她干涩难受的喉咙终于有些恢复,也不似火烧般的那么疼了,至少可以讲话:“这是……哪?你……是谁?”
宇文凌晔扬了一张好看的脸:“这是我的王府啊!我是……我是……”他说到自己的时候,忽然低下了头,似有些受伤。
抽了鼻子:“他们都在背后说我是傻子……”
这话听得叶娉婷动了恻隐之心,就算真是傻子,也不应当这么说他:“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
叶娉婷微微阖上眼睛,这是王府,那他自然就是王爷了,看来她今日清醒前看到的那些慌乱的场景,以及满目朦胧的红,清音的哭声,幽兰的抽泣,还有那一声清晰的“上花轿”,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她的大婚之夜,嫁的是一个傻子……
叶娉婷后脑勺又一阵抽痛,记忆纷沓而来,恍惚记起她也是一个又痴又傻的相府二小姐的事实。
不过如今应该在“是”之前加个“曾”字,曾是。
宇文凌晔凝望着她,傻里傻气:“叫什么名?”
对戳了手指:“他们都叫我王爷啊!”
语罢,他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忽然闹了起来:“娘子,为什么你会问这么多问题啊?他们不是说你和我一样傻吗?为什么都是傻子你却比我聪明?!”说完身子一扭,手中的杯子微恼的砸下,孩子气道:“不公平,不公平!”
又傻又疯,一言不合心意,开始闹了起来。
地上“啪”的砸开了一朵瓷花,满是碎片,叶娉婷也清醒了。
外头的人听到这清晰的声音,忽然也乱了起来,尖细的声音传来:“哎呦,哎呦,九王爷在里头又发脾气了,快,快来人呐,快随着咱家进去瞧一瞧。”
紧接着便是推门声,大批人马鱼贯而入。
太监苏德胜站在为首处,目光落在一地的瓷片上:“哎呦,王爷,大婚之日,好好的你砸东西做什么?”
宇文凌晔深感刺激的指着叶娉婷道:“她,她——”
“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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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蠢事儿
苏德胜听罢,一愣,急忙笑着上前哄:“王爷是在和奴才说笑呢?王妃是傻子啊。蔺畋罅晓”
话毕微微斜过头,看向叶娉婷。
叶娉婷在他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已经换上了一副疼痛而又痴傻的表情,一双秀眉紧紧拧着,捂着自个的脑袋,姿势甚是不雅。
看着无异,苏德胜这才收了目光:“王爷,王妃是傻子,不信你瞧。”
他抬手朝床上呆坐着的叶娉婷一指,宇文凌晔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停止了吵闹。
“傻子好,傻子好,娘子是傻子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苏德胜无奈的命人将瓷片收拾掉,将宇文凌晔扶上了床:“时辰不早了,王爷快和王妃一起休息吧。”
语罢一群鱼贯而入的人又退下,被褥下叶娉婷的手心早已攥出了汗。
看来这王府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宇文凌晔向来早睡,若不是今儿大婚,又守着昏迷不醒的叶娉婷坐了一会,这会儿早该见周公去了,加之刚才那一番闹腾,闹得他发困,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他睡了过后,独留叶娉婷捂着发疼的脑袋坐着,看着身侧的宇文凌晔,一夜坐到了天亮。
翌日晨,宇文凌晔睡醒了后便被迎去别的地方了,剩下叶娉婷在床上躺着假寐,倾室寂静。
两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是清音:“已经辰时了,也不知道小姐醒了没有。”
幽兰与清音一路朝叶娉婷所在的地方走:“不醒也得把小姐扶起来梳妆,九王爷府里那一帮侍妾都在偏殿等着了。”
清音听罢,道:“也是,不过她们也太为难小姐了,昨天小姐才从树上栽下来,砸了脑袋,纵然包扎敷药了,可也经不住她们待会一个个轮番奉茶的折腾啊!这不是明摆着给小姐下马威吗,成心的这些人!”
这一次幽兰没有制止清音的埋怨,因为正殿内没有人。
叶娉婷听着她们的对话,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清濯的目光中掠过一道流光,随着她坐起的动作,外头幽兰的素手也探了进来:“小姐,该起床了。”
叶娉婷轻应:“嗯。”
清音听罢,心直口快:“咦,小姐今儿怎么这么好?说喊起床就起床了,平日里若是喊她早起,不得把揽竹居掀翻不可。”
幽兰动作轻柔的将叶娉婷扶起:“小姐嫁入睿王府,也是正王妃了,自然也要端庄懂事一些。”
“也是,总不能再三天两头爬树,跳河,钻狗洞了。”
清音话落,叶娉婷只觉得脑子发疼,那七年里她到底都做了多少蠢事儿。
她不说话,只是暂且任由她们俩伺候她洗漱,再将她扶到梳妆镜前,菱花八瓣饶龙镜中,映衬出一位娉婷袅娜的美人,她缓缓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与记忆中的她相差不大,只是眉梢间脱了稚气,多了几分诗画的韵味。
幽兰挽起了她垂下的青丝,像哄小孩似的哄道:“小姐,今天不扎小髻了好不好,我帮你挽起来?”
叶娉婷听罢,小髻?那是孩子才会扎的头发。
睿王爷
叶娉婷听罢,小髻?那是孩子才会扎的头发。蔺畋罅晓
轻音逸出:“扎个流云髻吧。”
话音一落,幽兰听罢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砸到地上,哐当一响:“小姐?”
清音也一愣:“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流云髻?她家傻子小姐怎么会知道当年最流行的流云髻?更何况……流云髻是……
“就扎我平日里最喜欢的流云髻。”叶娉婷忽然笑着回头望着她们。
……
叶娉婷今日换下了大红喜衣,随意穿了一条嫩青色的绣边纹蝶裙装,走在这陌生的睿王府中,目光似混沌的打量周围的景物,因为是傻子王妃所以不受人待见,只有两个陪嫁丫鬟一同走在身边。
今天醒来后,与幽兰清音一番相认,她也得知了这七年来的情况,自那一刻她落水过后,脑子就已经坏了,如今是景台国众所周知的相府傻二小姐,前段时间皇上下旨要从相府三位小姐择其一嫁给九王睿王爷,她就被华丽丽的推了出来,于是就有了昨夜混乱的场景……
叶娉婷倒是不恨叶晋梁,让她出嫁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她如今在睿王府中清醒,就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换个窝生活而已,相府中她不留恋,对睿王府也不期待,走一步看一步。
此刻清音站在她身边,随她一同走着,边走边抱怨:“小姐,昨夜新婚之夜,你见到睿王爷了?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般……是个傻子?”
叶娉婷混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低声:“嗯。”
想到了昨天的那一道声音,那一声娘子,还有傻里傻气的体贴:“娘子,水水,你要的水水。”
叶娉婷迅速的扫了四周一眼:“睿王爷……是怎么回事?”
这七年来,她错漏的东西太多,甚至对如今的时局都不太了解了,叶娉婷只依稀记得记忆中的九王爷似乎是一个未封王的皇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也不是一个傻子啊。
清音知道叶娉婷刚醒来,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复习,于是缓缓替她道来:“小姐,其实九王爷和你一样,原本也是不傻的,七年前小姐你落水了以后,景台国就出了一场战事,北方夷族叛乱,九皇子和七皇子一起出兵平叛,大捷回朝,自此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和七皇子一起颇得皇上宠爱,第二年的时候,甚至有要被立为太子的势头,可惜……”
叶娉婷忽然拧了眉头:“可惜什么?”
清音吐了吐舌头,做出个惋惜的表情:“可惜就在那一年,九皇子在宫中留宿时寝殿着火了,后来再被人救出来就变这样了。”
听罢,叶娉婷脚下的步伐一滞:“原来他也挺惨的。”
清音没听出叶娉婷话里的深意:“这可不是……后来皇上可怜王爷,才给王爷封了王,赐号‘睿’就是想要他早点变正常,好继承大统呢。”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幽兰默默插了一句:“只可惜看王爷这样,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又是一个傻子
幽兰这句话说得看似无意,可听到叶娉婷耳里却别有一番滋味。蔺畋罅晓
她已经不傻了,但依照她犯傻之前的水准,这样的话怎么会听不出来?
明摆是在告诉她有人不想让宇文凌晔醒来,看来她的夫君,活得与她没出嫁前一样艰难啊……
叶娉婷只好浅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我们走吧。”
幽兰与清音听罢,默默跟上。
只见叶娉婷收敛了清明的眸光,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道惨叫声,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跌倒的声音:“哎呦,疼,疼……”
傻里傻气的声音。
紧接着是另外两道恶狠狠的声音:“这个傻子王爷,连个路都走不好。”
叶娉婷略微惊诧,身子一顿,幽兰则与清音对望了一眼,立即一同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透过睿王府里层层叠叠的树木,叶娉婷只见不远处的回廊里,正停着三个人,她的傻子夫君匍匐在地上,而身后两个趾高气扬的护卫倒更像是个主子。
其中一人还恶狠狠的朝宇文凌晔屁股一踢:“王爷,快起来罢,奴才要把您送去偏殿才算完事儿,别耽误奴才们的时间。”
另一人则无动于衷的站着,一脸晦气的模样,抱怨道:“真是倒霉,尽摊上伺候这傻子王爷的差事。”
叶娉婷微微皱眉,这些人对待宇文凌晔的态度,与昨夜那个声音尖细的太监对待宇文凌晔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莫非是只有宫中派人来时,宇文凌晔的处境才会稍微好一些?
全都是一群仗势欺人的走狗……
不远处宇文凌晔被踢得屁股发疼,直接嗷嗷大叫:“不要,不要踢我,呜呜,好疼……”
护卫一听他傻里傻气的声音,觉得心烦,直接又狠狠的踢了一下:“傻子!”
叶娉婷眸光一敛,垂放于袖中的手收了一下,直接朝前走去。
“小姐!”清音怕叶娉婷人生地不熟的惹事,慌张一喊,拔腿就想拦。
幽兰拉住了清音,摇了摇头:“清音,不用。”
清音这才缓过神来,小姐已经不傻了,绝对吃不了亏。
担忧的表情瞬间也换成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小姐曾经可是不一般的人物!这群人遇到小姐,要惨了!
更何况,小姐刚醒呢,之前傻了的时候可没少受欺负,光是被骗去爬树掏鸟窝,跳河抓鱼虾,钻狗洞,心里就够堵得慌了,这俩人在这个时机欺负睿王爷,还恰好让小姐看到,这不是找抽吗。
“嘻嘻,不拦。”清音忽然捂了嘴笑,远远目送叶娉婷离去的背影。
前方,叶娉婷刻意扫视了地上几眼,直接蹲到了地上,眼明手快的拾起了两块沉甸甸的石头,两手各握了一个,装作一步三摇晃的跌跌撞撞朝前冲去。
她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副憨傻的表情,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声喊着:“夫君,夫君!”
两个护卫听到了叶娉婷的声音,立即朝前方看去,只见叶娉婷走路歪歪扭扭,甚至有要摔倒的趋势,不由得轻蔑一笑:“嘿,又是一个傻子!”
倚傻卖傻
两个侍卫又再次往宇文凌晔身上一踹:“王爷,你的傻子王妃来找你了。蔺畋罅晓”
一个傻子王爷,一个白痴王妃,真是绝配。
宇文凌晔英俊的面容被踢出了痛苦的神色,直拧了眉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求饶道:“唔,疼,疼,别踢我了。”
挣扎间,扭头看向忽然从天而降的叶娉婷,目光里多了喜色:“娘子……”
场面顿时慌乱起来,叶娉婷见势握紧了手中的石块直接就朝那两个护卫砸去,大喊:“你们、你们欺负夫君。”
“来人,来人,有人欺负王爷了!”边说,边将手中的石头往他们的背后猛砸一顿,砸着哪儿是哪儿,打伤一块算一块。
“哎呦!”两个侍卫没想到叶娉婷有备而来,直接被打得嗷嗷叫。
“王妃,王妃你快住手。”
叶娉婷混沌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呜呜,不嘛,娉婷不停手,你们欺负我夫君。”
边用力的砸着,刻意扯了嗓子高喊:“睿王府的侍卫要造反了,下人竟敢踹王爷,快派人把宫里的公公请过来,呜呜……”
叶娉婷着实哭不出来,勉强挤出了两滴泪花,而一旁的宇文凌晔已经被吓呆。
俩侍卫听到要把苏德胜请来,立即犹如惊弓之鸟:“王妃,王妃饶命!方才是小人放肆,小人不敢了!求王妃饶命呐!”
苏德胜是宫中的总管,皇上特派来帮着睿王管理王府事宜的,但是因为宫中事多,本身琐事缠身并不常出现,只有王府中出大事了才会过来一番。
也只有当苏德胜在王府的时候,睿王才有当王爷的待遇。
平日在府里睿王脑子犯傻管不了事,于是以管家梁赞为首,他们在府中也可以为非作歹,欺负傻子王爷是常有的事。
谁知道这王妃,傻是傻,护犊情结倒挺严重。
俩人站着求饶:“王妃,小的一时被鬼迷了心窍,不小心踹了王爷一脚,全然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王妃莫怪罪,莫声张。”
叶娉婷秀眉微拧,不小心?
紧握着石头的手又狠狠的捣鼓了几下,直把他们砸出血来:“呜呜,都把夫君踹到地上了,这还叫不小心,那再不小心些,夫君岂不是要死在你们手里了?”
撩声一喊:“清音,幽兰。”
一旁的清音幽兰听罢,赶紧过来,叶娉婷立即假哭:“我要回相府,告诉爹爹听,再让爹爹告诉皇上听,这睿王府里头有吃人的老虎。”
侍卫本来只是敷衍着糊弄叶娉婷,没想到还扯到了相爷和当今圣上,脸色一白,跪了下来,哭丧着脸:“王妃,小的这回是真知错了!求王妃饶命啊!”
脑袋狠狠的往地上磕:“王妃饶命!”
叶娉婷看着他们跪下来,才将手中带血的石块朝地上一丢,将地上的宇文凌晔扶了起来,傻兮兮道:“傻子夫君,起来罢。”
只见宇文凌晔衣袍凌乱的用一双分外澄澈的眸子看着她,墨玉般的眼里带着泪花,看得叶娉婷的心蓦地一紧,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连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这般诱人,面若冠玉,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情……
当朝九王爷是众皇子中最俊美的一位……
初次扬眉吐气
宇文凌晔被踹得腰上几个脚印,一对剑眉紧紧拧着,无辜又招人怜爱的表情:“娘子……”
叶娉婷看着他,差点被他俊逸的容颜夺去了心魄,又听他这样一叫,心头一颤,立即别开了眼睛,朝清音与幽兰使了个颜色。蔺畋罅晓
清音与幽兰将那两个侍卫押在地上,不让他们看见叶娉婷。
此刻站在他们背后的叶娉婷已经收了混沌的目光,将宇文凌晔往身边一带,详装傻气道:“夫君,这两个欺负你的混蛋,你想怎么处置?”
宇文凌晔看着叶娉婷,觉得叶娉婷长得好看,虽然和他一样傻,但是好厉害,不由得鼓掌欢呼:“娘子,娘子好厉害……”
挺直了欣长的身子绕着俩跪在地上的护卫走了一圈:“你们老是嫌我走得慢,老是踹我,现在我有娘子了,不怕你们了!我要处置你们……我要……我要……”
叶娉婷看着身旁的宇文凌晔,一个王爷活得如此狼狈,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初她傻的时候也这般……
心里泛起了疼惜,幽幽的出声:“夫君……你也学他们‘不小心’鬼迷了心窍吧。”
言罢,眸中闪过不悦,狠狠的抬腿朝那两个侍卫的屁股踹去:“就像这样。”
其中一个侍卫被叶娉婷一踢,直接哭丧了脸:“哎呦——”
“王妃,疼,疼——”
叶娉婷在他背后抿了嘴笑,又再狠狠一踹,童声童稚:“疼吗?可是娉婷不觉得疼啊,踢起来好软哦,好舒服。”
扯过了宇文凌晔:“夫君,你试试,好好玩!”
宇文凌晔闻言好玩,立即就来了兴趣,一双澄澈的眼睛也带上了雀跃,略微的抬腿,却又不敢踢。
“夫君,你是王爷,你踢罢,府中没有你踢不得的人,他们要是不让踢,就上个折子,告诉你皇上爹爹去。”
宇文凌晔听罢,清澈的眸子一亮,放了心,抬起了腿,轻轻的朝那两个侍卫踢了两脚。
力道就和踢蚂蚁差不多:“娘子,这样踢,对不对……”懦声懦气。
叶娉婷无奈,看来这傻子夫君真是被欺负惯了,性子也软,放着一报仇的机会也不会用:“不对不对,就像他们方才踢你那样,‘狠狠’的踢回去!”
说罢,叶娉婷一抬脚,在宇文凌晔面前示范了一次。
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的便是恃强凌弱的人,叶品茹与叶柔姿的下人在她没傻时,没少被她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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