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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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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等难关,我自己也不得不亲自来巡视一番……”

古若梅含笑接道:“也幸亏大师亲自出巡,否则我们师姊弟两个,要想进入贵寺,还得大费周折哩!”

百拙大师呵呵一笑道:“那也没什么,顶多让本寺那些不长眼的门下,开开眼界而已。”

接着,又扭头正容问道:“二位施主,听说那个什么林志强的武功,也与‘翡翠船’一门有关,不知是也不是?”

古若梅点点头道:“不错……”

白文山苦笑着接道:“不瞒大师说,不但林志强的武功,源出于‘翡翠船’,连‘三绝帮’的那三个帮主,也全是‘翡翠船’的门下哩!”

百拙大师闻言,不由张目讶问道:“那么,二位施主是——”

古若梅长叹一声道:“祸起萧墙,箕豆相煎,大师明白了吗?”

百拙大师“哦”了一声道:“老衲能否有幸,获知详情?”

这时,距少林寺的巍峨山门,已不过箭远之遥,古若梅笑了笑道:“且等见过贵寺掌教,再一并详谈吧!”

百拙大师点点头道:“也好。”

接着,他又忽有所忆地歉笑道:“古施主请原谅,待会儿……待会儿……”

这位年高德劭的老僧,居然挣红了脸孔,还没法接下去。

古若梅含笑接道:“大师,是否为了不让女客进入山门?”

“很抱歉!”百拙大师讪然一笑道:“这是本寺开派以来,所订的规矩……老衲未敢擅专,待会儿,拟先偕白施主人寺,俟请示掌教师兄之后,再……”

白文山冷然接道:“既然贵寺规矩,重于存亡大计,我看,在下也不必入寺了……”

古若梅连忙接道:“师弟不可任性……”

这时,他们已到达山门之前,白文山抗声说道:“二师姊,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惟有这件事情,我不答应,因为,我们此行并非向人家求援。”

百拙大师苦笑道:“白大侠,老衲非常抱歉!也非常了解白大侠的心情,我看,二位都不必进去了,由老衲先进去将掌教晴出来,敝掌教当有妥善安排。”

白文山哼了一声,没接腔。

古若梅沉思着接道:“大师,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既可不违贵寺寺规,又不影响咱们的合作大计。”

百拙大师喜道:“古施主快说。”

古若梅正容接道:“我在这儿,可能有一两天耽搁,拟请贵寺在山门外,搭一个临时帐幕,则一切问题,不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百拙大师不由连连点首道:“对……对,好办法……二位请在这儿稍待,老衲暂时少陪。”

说完,合十一礼,向山门内匆匆走去。

少顷之后,知客僧亲自带着一个小沙弥,扛着坐椅、茶几、茶壶、茶杯等,匆匆走了出来,在山门边安置好之后,才向古、白二人合十一礼道:“二位施主莫嫌简慢,敬请入座用茶。”

白文山双眉一轩,却强忍着没说什么。

占若梅含笑入座,并向白文山招招手道:“师弟,既来之,则安之,像目前这秋老虎的天气,坐在外面,不是比室内要凉快得多吗?”

白文山悻然入座道:“我就是越想越不舒服。”

古若梅笑道:“喝杯凉茶,火气就压下去啦!”

白文山愤然道:“我气不过的,就是他们那臭规矩,竟比存亡大计还要重要,试想:如果整个‘少林寺’给人家连根拔掉了,他们那规矩还有什么用呢!”

古若梅正容说道:“师弟,你的话,固然不错,但目前的问题,却在于人家还不太明了我们的来意,以及对他们究竟有多大帮助,我想,当他们全部了解之后,百忍大师会有适当的安排的。”

白文山“晤”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古若梅以真气传音着说道:“师弟,你可别意气用事,须知我们此行,一半还是为了自己。”

白文山点点头道:“我知道……”

夜幕低垂,少林寺中,已亮起无数灯火,嘹亮而悠扬的钟声,响彻群峰……

表面上看来,这座千年古刹,一切都还是那么安详,那么宁静。可是,你只要注意到那在暗影中往来巡逻的僧侣们的神色,就知道目前这种安详和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前奏而已。

古若梅冷眼向视界所及之处,打量一遍之后,不由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白文山也蹙眉苦笑道:“真要是那小煞星来了,这些人,除了白白送死之外,能有什么用哩!”

古若梅道:“待会儿,我要劝劝百忍大师,干脆将这些和尚都撤走算了。”

寺内,忽然传出七响清越的钟声。

悄立一旁的知客僧,向他们二人正容说道:“二位施主,俺们掌教,亲自出迎了……”

他,口中说着,脸上的神色与目光中,却充满了诧讶的神情,那意思,好像是在忖想着:“看不出来嘛,这两个外表毫不起眼的人,居然能使得俺们掌教亲自出迎……”

白文山、古若梅二人扭头向山门内瞧去,只见十多个高大的和尚,分别抬着帐幕和一些应用家具之类的东西,匆匆地向外面赶来,此外却一无所见。

白文山不由向那知客僧问道:“大和尚,贵掌教并没出来呀!”

知客僧笑道:“施主有所不知,方才那七响钟声,就是本寺掌教亲迎贵宾的讯号。”

白文山道:“哦!原来如此……”

就这当口,山门内箭远尽头的大雄宾殿门口,出现两对明亮的纱灯,知客僧低声说道:“本寺掌教已经来了……”

古若梅、白文山二人,目力特佳,尽管这山门外与大雄宝殿门口之前,有着箭远以上的距离,而时间又是黑夜,但他们两人在那四盏纱灯的照耀之下,却是如在眼前,一目了然。

四盏纱灯,是由四个颇为清秀的小沙弥提着,缓缓地步下台阶。

四个小沙弥的后面,是一位中等身材,手捧白玉如意,身着紫色袈裟的老僧。

由于百拙大师紧随在紫衣老僧之后,足可匠明这位紫衣老僧,就是少林寺的本代掌教百忍大师了。

白文山一瞥之下,不由低声笑道:“排场可真够瞧的了……”

那位知客僧,似乎并没领会到白文山那意在言外的揶揄意味,连忙接道:“白大侠,事实亡,本寺掌教的仪仗,还根本不曾使用哩!要不然二位至少还得等候顿饭工夫以上,才能见到本寺掌教。”

白文山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俺们师姊弟,可算是被特别优待了。”

“不错,”知客僧正容接道:“据贫僧所知,像目前这种情形,还是本寺开派以来,破天荒的—次哩!”

那一行六人,看似缓慢,但实际上,却是步伐如行云水似地相当快速,就这说话之间,已到达了山门之前。

古若梅不禁心头暗忖着:“身为掌教与罗汉堂主持的人,能有此种身法,不足为异,但四个小沙弥也能配合得上,这情形,就不能不使人刮目相看了……”

她,心头电转着,但行动上却与白文山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百忍大师疾行两步,向着古若梅等二人,佛号高宣,合十—礼:“不知二位施主侠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敬请当面恕罪。”

古若梅、白文山二人。也连忙还礼,并由古若梅答话道:“哪里,哪里,古若梅、白文山师姊弟冒昧造防,有扰掌教清修,应该谢罪的,还是我古若梅哩!”

百忍大师一双精目,在对方二人身上,来回地扫视着,一自等到古若梅说完之后,才含笑接道:“同为武林一脉,古施主也就不必客气了,只是……格于历代相传的寺规,不便请古施主入寺,老衲心中,可非常不安……”

古若梅截口笑道:“掌教毋须为此而不安,不瞒掌教说,占若梅师姊弟此行,一半是为了贵寺的安全,另一半却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徒弟而来,所以,纵然为了贵寺的寺规而受点委屈,也就算不了什么。”

百忍大师注目问道:“二位施主此行为了本寺的安全,老衲已由百拙师弟口中,约略知道了,至于古施主所云,也为了解救自己的徒弟一节,就令人费解了?”

古若梅正容说道:“不瞒大师说,那个将江湖上弄得一片腥风血雨的林志强,应该算是拙夫的徒弟。”

百忍大师不由蹙眉接道:“应该算是?这话怎么说呢?”

古若梅长叹一声道:“这话,说来可真话长……”

这时,那一旁的帐幕也搭好了,一个中年和尚走过来向着百忍大师躬身施礼道:“启禀掌教,临时住所已经安排好了。”

百忍大师点点头道:“好,快点去附近民家,雇两位小姑娘来,伺候这位古施主……”

古若梅连忙截口接道:“不!掌教这样做法,会使我感到不安。”

百忍大师呵呵一笑道:“老衲如果不这么做法,也会感到不安呀厂不等对方开口,又含笑接道:“老衲心中的不安,已经是太多了,古施主这一点小小的不安,只好忍耐一点吧!”

话锋一顿之后,又摆手作肃客状道:“二位施主请!且请到那不成敬意的临时住所中,再作详谈吧!”

在那四个小沙弥纱灯的前导之下,一行八人,鱼贯地进入那临时搭成的帐幕中。

真算是人多好办事,这一个所谓临时住所,虽然是匆促之间所搭成,里面,却是蛮像那么回事。

四人分宾主人座,由小沙弥献过香茗之后,百忍大师一面吩咐准备素筵,一面也开始密谈起来。

这一谈之下,足足谈了一个更次以上,才宾主尽欢而散。

白文山被接待住到寺内的客房中去了。

临时住所中,已请来两位十三四岁,长得也颇为清秀的小姑娘,作为古若梅的女伴,也是临时侍女。

没人知道他们这一阵密谈的内容,但由他们分别时那庄严中不失轻松的表情,可以想见,他们必然已谈好了对付林志强的妥善办法。

翌日清晨。

白文山盥洗之后,走出少林寺的山门时,古若梅也刚好由帐幕中走出,她,向着白文山笑道:“怎么样?”

白文山道:“一切按预定计划进行。”

古若梅接问道:“今天可以完成吗?”

白文山道:“我已要求百忍大师,务必在今天日落之前完成。”

占若梅幽幽长叹一声,少顷之后,又蹙眉接道:“奇怪!

你大师兄为何还没赶来?”

白文山苦笑道:“可能是半途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不错!邵友梅委实是被一件意外的事情耽搁了。

并且,还耽搁得相当久!

原来当柳如眉被吕不韦与古琴二人所共同劫持之后,仅仅不过是顿饭工夫之差,邵友梅也赶到了那尸骸狼藉的现场。

现场中那一幅凄惨画面,当然使邵友梅为之心头难过已极,也痛心之极。

怅然良久之后,他才着手掩埋那些和尚的尸体。

当他挖好一个大坑,将那些尸体一个一个地扔向坑中,却发现其中的——具尸体,竟赫然是躺在尸体下装死的大活人。

这情形,不由使他啼笑皆非地讶问道:“杀人的人,早就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装死呢?”

那和尚也苦笑道:“小僧深恐那两个又去而复返,所以一直躲在尸体底下不敢动弹。”

邵友梅道:“你看到我在挖坟坑了,怎地还不敢起来?”

那和尚苦笑如故地道:“小僧还拿不准施主你,究竟是好人,坏人啊!”

邵友梅忽有所忆地问道:“你方才说,那杀人的人有两个?”

那和尚道:“是的,那是一男一女,而且,他们还劫走了一位年轻的女施主。”

邵友梅不由一惊道:“怎么?你仔细说来……”

当然,这“仔细说来”后,就由那和尚口中,获知了当时的一切实情。

获知了一切实情之后,可着实使邵友梅作难了好一阵子。

因为柳如眉被劫持了,必须立即追踪解救,另一方面,他们预定在少林寺采取的行动,也刻不容缓。

可是当他冷静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先救柳如眉要紧。

柳如眉身在虎口,可说是朝不保夕,而知道被劫持的,又只有他一个人,这就是说,如果邵友梅不去解救,就不会另外有人去解救的了。

至于少林寺方面,说起来,当然比解救柳如眉个人更重要,也更紧急,但那边却还另外有人去,少了一个邵友梅,不致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他于冷静考虑之后,立即作了上述的断然决定。

那个和尚,虽然捡回了一条老命,但腿上却是负伤不轻,兼以失血过多,以致已没法行动,而不|奇|得不由邵友梅替他张|书|罗着在附近找了—户民家,暂时给他养伤之后,才根据他所指出的方向,追踪下去。

这一来,邵友梅自然不能及时赶到嵩山来,同时,由于那供给邵友梅消息的和尚,还在民家养伤,因而邵友梅半途折返,前往解救柳如眉的消息,一时之间,也没法传到嵩山来。

这些,已经算是往事,就此表过不提。

且说,古若梅听到白文山的话后,又轻轻—叹,苦笑道:“有事情耽搁,倒不要紧,我怕的是,他会有甚危险……”

白文山笑道:“二师姊怎么连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凭大师兄的身手,有谁能动得了他呢!”

古若梅道:“话是不错,但江湖中事,有时候,武功并不是绝对可靠的啊!”

白文山微微一笑道:“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大师兄会有什么意外……”

他的话没说完,一位中年和尚由山下匆匆而来,向着古若梅合十一礼说道:“启禀古施主,山下有两位女施主求见。”

古若梅一愣道:“她们指名说见我?”

中年和尚点点头道:“是的。”

古若梅接问道:“没问她们来自何处?”

中年和尚道:“她们来自‘长春谷’,姓许。”

古若梅不由苦笑道:“原来是许家两姊妹,怎么朱夫人没来呢?”

白文山也蹙着眉说道:“这件事情,倒委实有点奇怪……”

占若梅笑了笑道:“咱们别胡猜了,且问过她们再说。”

接着,才向那中年和尚笑道:“有劳大师,请将那两位姑娘引到这儿来吧!”

中年和尚躬身应“是”之后,立即转身疾奔而去。

古若梅意味深长地一叹之后,摇头道:“‘翡翠船’可委实是一件不祥之物,多少人都为它弄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白文山也轻轻一叹道:“可是,‘翡翠船’的本身是无辜的。”

古若梅道:“话是不错,但像许家这两姊妹,本来是父母双全的,如今,却成了有家归不得的孤儿,你能说像她们这样年纪的人,也有什么过错吗!”

白文山笑道:“二师姊,不管是人的过错也罢,是‘翡翠船’本身为不祥之物也罢,我们都不必去讨论,那玩艺儿还是早点还给原主为是。”

“那是当然的了。”古若梅正容接道:“只等这一次大劫平定,不!只等林志强出险之后,就可还给他们了……”

说到这里,许双文、许双城两姊妹已在那位中年和尚的前导之下,赶了过来,许双文离老远就叫道:“古阿姨,啊!白叔叔也来了。”

白文山笑道:“你们两个这一身打扮,如非是你们先招呼我,我真不敢认你们哩!”

原来这一对本来是如花似玉的姊妹花,此刻却是打扮成一对又丑又黑的村姑了。

古若梅却正容问道:“双文、双城,你们姥姥为何没来?”

许双城抢先接道:“古阿姨,我姥姥去解救柳姊姊去了哩!”

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可使古若梅顿时既心惊又困惑地注目讶问道:“双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许双城道:“详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半路上碰到邵伯伯,他说,柳姊姊被人劫持走了,正追踪解救中,我姥姥问他,要不要人帮忙,邵伯伯说,能有人帮忙,那是更好了,于是,我姥姥就自告奋勇地帮邵伯伯解救柳姊姊去了,叫我们改装易容,先到这儿来找您。”

白文山不由蹙眉说道:“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古若梅却长叹一声道:“眉丫头就是不听话,偏偏要单独行动,结果果然出了纰漏。”

白文山道:“这丫头,自从恩师带来她之后,真有不知天高地厚之感,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古若梅幽幽地一叹道:“如今的眉丫头,也够可怜的了,但愿天相吉人,能逢凶化吉才好。”

“我想,老天爷不至于再落井下石吧!”白文山目光一掠许家姐妹道:“有了这两位许姑娘,这边人手方面,已不致有什么问题的了。”

古若梅却苦笑道:“说来,好像是冥冥中在故意同少林寺捣乱,他们有不许妇女人寺的寺规,而在目前这紧要关头,能够帮他们忙的,除了师弟你之外,却都是女人。”

白文山笑道:“看来,百忍大师又得派人搭临时住所才行啦!……”

占若梅低声说道:“百忍大师已经来了。”

不错,不但百忍大师来了,随在百忍大师背后的,还有一位百拙大师。

这么一来,少不了又是一番热闹。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古若梅那临时住所的旁边,又增搭了一座帐篷,那是给许家两姊妹住的。

午后,那位幸逃不死,经邵友梅安置在民家养伤的中年和尚,已自行雇车回到寺中,也直到此时,古若梅等人才知道柳如眉被劫持的详情。

古若梅于百忍大师口中,听到全部情形之后,不由长叹一声道:“怪不得这两天,这儿能这么平静,原来在‘汝州’出现的林志强是假的。”

百拙大师苦笑道:“能晚几天来也好,使我们这边能有较充分的准备。”

白文山却向百拙大师注目问道:“大师,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新的消息传出?”

百拙大师道:“是的,自从前天在‘汝州’所发生的惨案之后,这两天,各地都是风平浪静。”

百忍大师蹙眉接道:“越是这么风平浪静,我越感到事态的严重。”

古若梅点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我真担心,他们还另外会派人暗中前来……”

百忍大师长叹一声道:“好在老衲已作最坏的打算,事到如今,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古若梅目注百忍大师,正容说道:“掌教也毋须过于忧虑,事情虽然棘手,但我自信不至于糟到不堪收拾的地步,不过,但愿林志经能晚一两天来,对我们方面来说,那总是有利的。”

百忍大师苦笑道:“也但愿如此……”

这时,帐幕外有人恭声禀报道:“启禀掌教,弟子觉能告进。”

百忍大师沉声接道:“进来。”

一个中年和尚,应声走了进来,向百忍大师躬身施礼道:“弟子觉能,参见掌教师尊。”

这位觉能和尚,是百忍大师的首座弟子,亦即少林寺未来的掌教,在少林寺的二代弟子中,其成就之高,自然也是冠于侪辈的了。

百忍大师注目问道:“是否有甚新的情况发生?”

溯S 恭应道:“是的,据方才传来的消息,‘登封’城中,已出现了一批形迹可疑的人物,而且……而且……”

百忍大师蹙眉接道:“有甚难碍之处,也只管直言,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吞吞吐吐的。”

觉能仍然是讷讷地道:“师父,消息是八师弟觉慧带回来的,还有一张字条,可是……”

百忍大师截口问道:“那字条呢?”

觉能这才将捏在手中的那一张字条打开,双手递了上去,字条上赫然是“三日之内,血洗少林”八个径寸草书。旁边署名是“三绝帮总巡察林志强”。

百忍大师目光一瞥之下,将那纸条接过,轻叹着注目问道:“觉慧为何不来?”

觉能苦笑道:“他正跪在祖师灵位之前待罪哩!”

百忍大师一愣道:“此话怎讲?”

觉能苦笑如故地道:“因为……因为这张字条,是人家贴在他背后带回来的,一直到人山之后,才被警戒的弟子发现。”

百忍大师笑道:“他认为丢了人,所以才自动跪到祖师灵位前去待罪?”

觉能点点头道:“是的。”

百忍大师不禁喟然一叹道:“敌人太高明了,这不能怪他。”

觉能恭应道:“弟子记下了。”

百忍大师接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觉能道:“回恩师,别的消息还没有。”

百忍大师沉思着接道:“好!你下去,记着,所交付任务,日落之前,必须完成!”

“是!”

觉能恭应着退去之后,百忍大师又与古若梅等人,密商了顿饭工夫,才告辞离去。

该来的,终于来了。

当夜,初更过后,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林志强,已通行无阻地到达“少林寺”的山门前。

他,傲立山门前,朗声说道:“少林寺的和尚听着:本座乃‘三绝帮’总巡察林志强,也就是林家堡的少堡主,奉命前来,血洗‘少林寺’,叫你们掌门人快点出来答话。”

语声并不高,但却是字字清朗雄浑,震得山鸣谷应。

他的话声一落,一声苍劲佛号过处,整个少林寺,到处灯火通明,百拙大师当门而立,右手持着方便铲,左手单掌打了一个问讯道:“林施主年纪轻轻,口气可委实不小!”

林志强一挑剑眉道:“少废话!你是谁?”

百拙大师沉声道:“老衲乃本寺‘罗汉堂’主持百拙。”

“混账!”林志强怒声叱道:“本座叫你们掌门人出来答话,为何你偏要强行出头?”

百拙大师的涵养功夫,真是到了家,对林志强这种疾言厉色,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地淡然一笑道:“掌教师兄正在广场上,领导罗汉大阵,不容分身,特命老衲代表他前来,恭迎贵宾。”

林志强冷笑道:“原来你还是少林掌门人的师弟,够资格吃我一掌。”

他,话声一落,紧接着又怒叱一声道:“看掌!”

话出掌随,凌空一掌,向百拙大师当胸击来。

以百拙大师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说,他必须咬牙接下这一掌来,当下,他霜眉一提,双掌齐翻,怒叱一声:“施主欺人太甚!”

这两位,相距不过丈许,这一掌如果接实了,百拙大师可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当此危机间不容发之际,旁边却发出一声劲喝:“接不得!”

随着这话声,一股潜劲,将百拙大师的身躯,横里托出丈外。

紧接着,“轰”地一声,百拙大师方才立身之地的背后,那青石砌成的台阶上,被林志强的掌风击得碎石纷飞,现出一个径达一尺的掌印。

这情形,可使得百拙大师暗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林志强似乎也愣了一下之后,才怒声问道:“是谁在暗中捣鬼?”

“是我!”

随着这话声,一身劲装的古若梅,已闪身而出,代替百拙大师当门而立。

林志强再度一愣道:“你,既不是尼姑,又不是和尚,为何要替少林寺的和尚们出力?”

“我高兴。”古若梅美目深注地问道:“林志强!你还认识我吗?”

林志强摇了摇头,道:“你我素昧生平,我怎会认识你!”

古若梅道:“如果你是真的林志强,是应该认识我的。”

林志强禁不住朗声大笑道:“这话真够意思,林志强就是林志强,怎会有真假之分哩!”

古若梅沉声说道:“既然你自认是真的林志强,那么,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的血海深仇吗?”

古若梅最后这句话,是以佛门“狮子吼”的神功发出,旁人听来,不足为奇,但听在林志强耳中,却一字字有若仲夏沉雷,震得他耳鼓“嗡嗡”作响。

只见他星目翻了翻,茫然地摇头道:“我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呀?”

古若梅长叹一声之后,又注目问道:“那么,你为何要到处杀人?”

林志强又翻了翻眼道:“他们交不出号牌呀!”

,说到号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地,右手一伸,冷然接道:“验号牌!”

古若梅轻叹一声,向旁立的白文山苦笑道:“看情形,他是真的林志强了。”

白文山点点头道:“是的,在这儿,他们已没有玩假的必要。”

古若梅道:“不过,我还得考验他一下。”

白文山道:“二师姊可得特别当心!”

古若梅点头道:“我知道,你在一旁,替我掠阵就是……”

这当儿,林志强看看古若梅,又看看白文山,和白文山身边的许家两姊妹,忽然“哦”了一声道:“你们四个,都不是和尚。”

白文山不禁苦笑道:“不是和尚,又怎样呢?”

栋志强道:“在少林寺的地区之内,不是和尚,都要验号牌,因为你们也是武林中人。”

白文山注目道:“你何以断定我们是武林中人?”

林志强道:“因为你们都带着兵刃。”

白文山接问道:“为何对少林寺的和尚,就不验号牌?”

林志强漠然地道:“本座奉有命令,对少林寺的和尚,只管杀,而不必验号牌。”接着,又注目问道:“你有没有号牌”?

白文山笑了笑,反问道:“你是否该先行验过她的才对?”

说着,并向古若梅指了指。

林志强“哦”了一声道:“对了,你不提醒,我竟把她忘了哩!”

一顿话锋,目射寒芒地凝注古若梅,怒声问道:“我叫你呈验号牌,听到没有?”

古若梅已于白文山与林志强的对话之间,证实林志强的神智,有时可真有点迷糊,也因为如此,她已经拟妥了应付的方法,当下,她冷然接口道:“我早就听到了。”

林志强道:“听到了,为何还不呈验?”

古若梅还是冷然接道:“我没有号牌。”

“没有号牌?”林志强自语着接道:“原来你是在寻我的开心。”

话锋一顿,星目中寒芒一闪道:“那么,今宵,你是死定了!……接掌!”

话出掌随,“呼”地一声,一掌凌空击出。

古若梅不敢大意,也以八成真力,挥掌相迎。

一声裂帛爆响过处,林志强身形一晃,但古若梅却退了一大步,才强行站住。

这一掌硬拼,虽然是古若梅落了下风,也还拿不准对方究竟用了几成真力,但却因这一掌,使她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大半。

因为由于这一掌硬拼,她已察觉出林志强的功力,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问题只是还不知道林志强方才这一掌,用了多少真力而已。

林志强似乎大大地吃了一惊,张目讶问道:“你……你是谁?”

古若梅笑了笑道:“我,本来是你师母……”

林志强截口怒叱道:“胡说!”

古若梅漫应道:“你不信也就算了。”

林志强屑笑道:“你,是我出道以来,第一个能接下我一掌,而不死的人。”

古若梅漫应道:“事实上,我也没受伤。”

林志强道:“所以,你值得我好好地斗一斗。”

古若梅点点头道:“可以,我舍命奉陪,不过,咱们必须事先谈好条件。”

“不!”林志强连忙接道:“我奉有命令,不许同任何人谈条件。”

古若梅本想先以言语套住他,然后自己冒险与之一搏,以减少少林寺的伤亡,却想不到公冶如玉早已防到了这一着。

这情形,不由使她微微一呆道:“不谈条件,那不是等于胡打一通?”

林志强道:“也不是胡打一通,只要你能接下我五十招而不死,我不杀你就是。”

古若梅不禁心中暗笑道:“事实上,这已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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