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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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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在这。”我记得我是在莲晓面前晕厥的。
从云裳口中得知,原来是康熙命人把我移到这儿的,我心底不由一阵嘲讽,打了人一耳光又立马给糖,手段可真是高啊。
华浓一直哭个不停,本想抽噎着想说什么,都未能说出来,云裳警告她别再哭,成效却不大,听着华浓的泣声,我心里一阵烦躁,本就如此了,这不是更闹心吗?便朝云裳道:“云裳,你先带华浓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我不走,我要守着姑娘你。”华浓哭叫道。
云裳顿了顿,却是道:“那好,姑娘,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说完便拽了华浓出去,尽管如此,还是能隐约听着她俩在帐外的举动。
无凭八故地被责打了二十大板,说不委屈是假的,但再多再大的委屈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打回来,恐怕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那么除了忍还能怎么办,但忍又忍得了多久呢,一辈子吗?
“你家姑娘醒没?”康熙淡淡地问道。
我在屋内听着动静,思索着康熙前来何事,探望,我可不敢自作多情,我是什么人,康熙又是什么人,所以理由不成立,难道他还要怎么样不成。
康熙进来时我把脸朝里面,后脑勺朝外面,装未醒,小心地控制着呼息,明明感觉到康熙已走到我床前,却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似乎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李德全提醒道:“皇上……”
“你先退下吧。”康熙如此吩咐着。
待脚步声远去,康熙才一步一步似是沉重地挪到床沿边,坐下,仍是不语。我不知他作何想,除了等,似乎没有什么是我现在要做的了。
“夕晨,晨儿……”
康熙低淳的声音划入我耳,一声晨儿令我心不由漏跳一拍,也让我断定了之前的猜想,兴许他真看上了自己吧。但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皇上我就要笑纳吗?不,我做不到,感情之事一向难说,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爱之渊。
况且皇帝的心一向很大,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女人的心,而是成千上万个女人的心,“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只是妄想,哪个皇帝能真正地做到呢,我从来不信,纵然,也许皇帝曾爱过某个女人,但会为之守身如玉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这个女人,还有其他女人,天下并不缺女人,只要皇帝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而终咎起来,康熙并不真看上我,而只是征服,好奇罢了,要知道康熙的风流史并不比乾隆的少,所以我也不敢自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迷住了康熙。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正文 Chapter14 赐婚…试探
康熙只单单地叫了几声我的名字,便没过多地说什么,有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陪着我,直到李德全的叫唤声,他才慢慢起身离了去。
这刻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太后会独独针对我,她或许是为康熙做想吧。
前路艰险,后路无退,我要如何保全自己,让自己全身而退呢,我既不想做康熙的女人,也不想太后为难我,更不想在这宫中渡过漫长的岁月,如此的话,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帮得了我,可是会如我想的那般帮我吗?总得试试不是,不然不试怎么又知道呢?
板子的伤休息了十余日便已结疤,我回太后身边伺奉时,听一些宫女谈论这几日可能就要摆驾回京,心里不免有些惊急,惊的是这么快就要回京城了?急的是如果真回了京城,有些事情似乎就难办多了,想此,心里不免有了打算。
太后对我的归来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作罢,而我也尽力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并无多想,但并不等于说有些事就这么过去了。至少康熙不是这么认为的,于是然,次日,康熙就把华浓云裳送到了太后身边,太后神色微皱,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道:“如此真是有劳皇上了啊。”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康熙坐于太后身边,微笑着回道。
太后也淡笑着,轻轻地喝了口茶,半晌才道:“皇上,哀家有一事放在心头好久了,想了想,还是听听皇上的意见吧。”【﹕。。】
“额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儿臣听着就是。”康熙孝顺地道。
太后把手中茶杯一放,道:“那哀家就直说了,皇上可还记得端敏公主,恰好前些日子哀家单独召见了她,她便趁此向哀家求了一道懿旨,哀家当时没应,就怕皇上知晓后怪罪哀家,于是哀家便命她候着了。”
“这等小事额娘自己作主便是,用不着同儿臣商量的。”
太后仍是笑脸温和,道:“可不是小事呢,这可有关我朝与蒙古之间的友谊,皇上还是听听罢。端敏公主膝下有一子,还未娶正福晋,于是便向哀家求赐婚,哀家苦思了半天,才有了一人选,说起来还得感谢皇上啊,要不是皇上把这丫头送到哀家身边,哀家可为难了,不过也是这丫头命好啊。”
端敏公主我并不知晓是谁,但太后后来所说的我却是听明白了的,她的意思是要把我嫁给那个端敏公主的儿子,她可真是一箭双雕啊,一则是把我除掉了,二则是试探康熙之意,不管他意如何,我都将被她嫁予他乡,真不愧是太后。
我想嫁吗?这好像并不是我想不想嫁的问题了,我不想嫁又如何,假若太后和康熙一致同意,我不但要嫁,还得感恩,真是可笑之极。我心苦笑之余也只得把期望放到康熙身上了,只有他不同意,幸许我还会有机会摆脱掉这一劫难。
康熙的表情丝毫未变,看了看我,还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道:“额娘,你是说她,这似乎不妥吧。”
太后似乎早已料到,反问道:“有何不妥?”
“端敏公主身份尊贵,其子身份自然也贵不可言,岂是一个小小宫女所配得上的,而且还是正福晋之位。”康熙不慌不乱地分析着。
太后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那又何难,这身份之事还不是皇上你一句话的事吗?”
“是,身份之事不难解决,但额娘可曾想过之背后的利益关系?”我瞟眼看着康熙十分自如的脸庞,不管他心底如何想,我都得是感谢他的,因为他至少阻止了我被嫁蒙古的命运。
太后神色带些许质疑,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许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康熙喝退了帐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了他自己和太后。刚一退下,云裳就朝我投来关心的眼色,我示意她沉住气,毕竟还未到最后关头不是,云裳只得点了点头,但略显忧色的神态终还是难掩其内心的焦急。
康熙向太后真正说了些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只知当我再次回到太后身边时,太后是一语不发的,只是忧色地看了我好久。这是不是代表我用不着远嫁他方了,我在心里想着,但没到公布的那一刻,我都不敢这么肯定。
这日,换我休息,恰又其他人都出去了,帐内一时便只有我一人,我正要把头上笨重的东西拆下来,康熙就撩帐走了进来,我忙站起来,康熙忙示意道:“你做你的事,朕就是过来看看。”
我可不敢真这般,忙收敛好自己的行为,微低下了头,康熙叹息地道:“你这是在同朕生气吗?还在责怪朕之前打你的板子。”
我哪敢啊,我在心头答着,你要是不提,我都差不多忘了。
“你也不想想你那脾气,朕当时实在是气糊涂了,要是以后你真正入了宫,定会吃不少亏的,就算是朕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世啊。”康熙如此感慨着,似乎我还应该感谢他的板子般,还说护我,我想只要他老人家不再来招惹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护了。
康熙见我不语,也好久没说话,良久才问道:“朕问你,如果给你选择,你是选择嫁还是不嫁。”这不废话吗?这岂是我想选择就选择的,就算是能,那又如何,于是恭敬地回道:“奴婢全凭皇上做主。”
康熙面无表情着,道:“那好,朕就替你做主了,你就等着圣旨吧。”完毕,人就已出了帐。等着圣旨吗?那就等着吧,无所谓,尽管如此想着,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小小挣扎的不甘的声音。
深夜休息时分,云裳把我拉出了帐,华浓也跟在了身后,走到一处人际稍少的地方,道:“姑娘,你可知那康熙对你不怀好意?”
“云裳,你这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不怀好意啊,明明是皇上有意于姑娘,这可是大喜事啊,对吧,姑娘。”华浓纠正着云裳刚才的话,嘻笑道,似乎看上去十分高兴。
“那又如何。”我只能这般说着。
云裳试问道:“那姑娘的想法呢?要不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呢?请恕云裳多嘴了,但不管姑娘想法如何,云裳都誓死效忠。”
我看了看她们俩,照平常的性子,她俩是不会轻易问出这样的问题的,至少这话不是由云裳问出来的,她一向沉得住气,而华浓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经不住,低下了头,两手交叉着,不知在玩着什么。
“是康熙叫你们来问的。”自来到这里,云裳华浓就跟在康熙身边,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来,况且我自己身边的人我还是十分清楚其个性的。
我这么一问,两个迥然不同的答案就出现了,华浓自是十分否认地道:“不是的不是的,姑娘你可别误会。”华浓啊,对你,我真的是一再失望,不管你真实想法是什么,我已经彻底无语了。
云裳则没有否认,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但只此我已然晓知了她的回答。
“如果真要我回答的话,我宁愿做一辈子的宫女,云裳华浓,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们也不算愚笨之人,怎么就不懂我心里的想法呢,虽说爹娘在世时,想为我寻得一门亲事,但我对此却没有一丁点儿想法,我平生心愿就是游遍大江南北,然后在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就此终老,你们懂吗?”虽有着两世的记忆,但我却还未能有那个境界看破红尘,如果真能看破的话,能长伴青灯也不失为一好安处。
“姑娘,我真不明白你,明明有这么好的际遇,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虽说皇上岁数是有些大,但那看表面谁能看出来啊。”华浓似乎有些惋惜道。
云裳看着华浓道:“姑娘有姑娘的想法,你少在那儿多嘴。”
“本来嘛,我又没说错。”华浓咕哝着。
帝王家的无奈岂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华浓没看过,也没听过,自然是不明白,这我也能理解,毕竟在世人眼中,能做康熙的女人,可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姑娘,你就真不考虑考虑。”回程的路上,华浓忍不住地再次问道。
我一笑而之,这本就从来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无可否认,康熙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如果他是个普通的男人,或许可以试一下,但他是吗?不是,他是皇帝,这一点任谁都不可改变。
三百年后的时代或许是个一夫一妻的时代,但就算是此,也不乏那些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如此,三百年前的今天呢,这是一个一夫多妻,男尊女卑的时代,就算是有人能做到一夫一妻,但能禁受得住外界的诱惑吗?或许能,或许不能,但康熙呢?绝对不能。
后宫三千,佳人无数,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我不相信他能真正地做到如此,且康熙后宫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有些似乎是为了平衡势力而收为后宫,这般,他还能吗?也许能,但我从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他为我做到那般地步,毕竟前世我呕心沥血经营的一段失败婚姻□裸在摆在那儿的。
正文 Chapter15 定局…醉酒
还没来得及跟太后进行谈判,有些事情就已然成了定局,比如赐婚的事,最终康熙赐予了班弟金币,当然缺不了一房儿媳妇,只不过这房儿媳妇是某某郡主而并非真的是我,更叫我意外的是太后竟然一旨令下把我派遣到了康熙身边,成了他的贴身侍女,如果可以,我是躲他都来不及。
我趁此机会想表明我的立场,无奈太后却不闻不问了,只是淡淡地说,我以后的事全部由康熙负责。太后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此罢休,定是康熙对太后说了些什么,或者承诺了些什么,才让太后有此松口的。哎,只可惜我姗姗来迟一步啊,不过或许就算我早之前说,结局似乎也是如此。
康熙这几天的情绪很好,整天都笑呵呵的,我伺候于身边也自是轻松,原以为他在对我的态度上会有所不同,但却想来是我多想了,他对我和对那些宫女太监根本无异,这也令得我本提起的心平复了下来,只要他不以权力压人,我就可以无视所有的一切。
原本我是只伺候白天的,但这天听说外面有聚会,好像是那些蒙古王爷些替康熙践行而为,又加之第二天就要起程回京,就早早地睡下了,刚睡熟,就被同帐的名叫琴兰的宫女叫醒,道:“夕晨,李大总管让我叫你起来,他在外面候着你?”
“可有说什么事?”我逼自己赶快清醒,顿了会儿,问道。
兰琴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还是赶快起来出去吧,不然去迟了,指不定又要受罚。”
李德全无论是在宫女还是在太监眼中,都无疑是个较严肃的人,而且凡事都会秉公执办 ,情面会有,但很少,所以这些宫女太监都很怕他,在做事情时也会特别小心,就怕一个马虎被他逮到了。
我以为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把衣服穿好,头发就只用了一根木钗固定,就出了帐,立马迎上他,客气地道:“劳您久等了。”
“不妨事。”李德全看了看我,道。
“不知总管这么晚了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李德全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来,定是康熙吩咐了什么事,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李德全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皇上命老奴亲自前来叫你去伺候。”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叫我前去,但也不好多问,便只得应承道:“那还请总管先前走一步,奴婢稍后就跟来。”这副庄容在圣上面前定会失了仪态,要是康熙怪罪起来,又免不了一顿板子,想想之前那顿冤枉的板子就历历在目,记忆犹薪啊。
李德全许是看出我意,道:“那好,老奴就先走一步,还请姑娘动作快点,要是慢了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我忙不迭应是,直到他走远了才回帐,快速地整理起妆容来。
一旁的兰琴见我这么晚了还在梳头,很是疑惑,道:“夕晨,你这是要出去吗?都这么晚了,对了,大总管找你什么事啊。”
“他让我上前去伺候。”不得不说,我自被康熙留下来之后,改变了许多,单从话的多少就可看出,我虽想一如既往,但这里不是我作主的地方,自然不行。所以,既然环境不能适应我,那我就只能去适应环境。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有些行为举止自不能对比在外面,毕竟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环境。
待我随李德全一入康熙的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便扑鼻而来,想来是康熙喝多了。入内一看,康熙正躺在那张望眼便彰显着权力与钱势的龙床上,一动不动着,如果不是满帐的酒味,定看不出他喝醉了。
不知为何,帐内竟然一个宫女也没有,连太监也无影无踪,我不得不在心底纳闷着,这是怎么回事,但就算是此,也不是我该多话的,李德全抛下一句:“好好伺候皇上。”便出了帐去。
我从来没有伺候过醉酒的人,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下手。前世他不是没有喝过酒,也不是没醉过,但好像没有一次要过我做什么,我有做什么吗?倏地,我竟记不起了,是我替他打理还是他自己打理的,真的记不清了,好像太遥远了,遥远得我在记忆里丝毫寻不到它的半丝痕迹。
“水,水。”康熙在床上喃语着。
我忙地回过神,从桌上倒了杯茶水,奔至床边,从床上扶起他,半靠在我身上,喂他喝水。等我伺候着他睡下,紧而盖上被子时,才意识到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大胆,幸好他没醒,他喝醉了,否则就险了。
过了还不到一会儿,他又喊热,我又不得不赶紧用毛巾擦他的脸,直到他舒服了才罢手,接着他又自己撕扯着衣服,我才意识到他还未脱衣服,看着那一身华丽的龙袍,我还不是得忍着头皮上前解开它。
我完全是在他的言行举止中进行着我要做的事的,折腾了不知好久,他才终于安逸地睡去,我也这才闲下来,出了内帐,在外帐候着。
守夜是个麻烦的活儿,夜深人静时刻,到处都宁静了下来,除了帐外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似乎整个世界都睡着了。而我还有其他帐内守夜的人儿,都还得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着,丝毫不敢马虎。
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我盼望着赶紧天亮,这样下去,我真的站着就能睡着啊。不知坚持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是泛白开来,李德全进帐见我在外室候着,似乎有些惊奇,但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康熙穿着好衣服,出了内帐,见我在外站着,好像忘了昨天是他叫我前来伺候的,问道:“昨儿是你伺候了朕一夜。”
李德全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康熙听,康熙这才了然,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先下去吧,换个人上来。”
因一早就要起程回京,自然回帐后要合力收拾好东西,根本没有那个空闲打个盹以补昨晚的睡眠,直到上了马车才有了小刻的休憩功夫,尽管马车颠簸,但也难以阻挠我与周公的约会。
一路的浩荡可想而知,康熙口头上严令沿途耽搁,但实际上却是在沿路欣赏风景,也许康熙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喜欢一边工作一边放松自己,历史上记载的也不正证明了这点吗?哪像他之后的雍正,在位期间都用在了政务上,一点儿放松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约行了五天的路程,康熙从太后那听说章佳氏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就把我叫进了帐内,让我带着太医前去探望章佳氏。我心里一阵叹息,看吧,这就是做皇帝女人的悲哀,身体不适,自己的丈夫都不能亲自前去探望。
当我带着太医到章佳氏的马车上时,十三阿哥正在劝慰着她多吃点东西,我和太医忙请安问候。章佳氏是个温厚之人,并没有因得宠而恃宠而娇,反而是越发的近人,也难怪康熙宠她,虽然带了其他女人,但论宠其他两位却连皮毛都没沾上。
太医很快地便开好药方,我随他去取了药,再煎了药才再次进了马车,马车里章佳氏正咳个不停,十三阿哥在一旁甚是心焦,我正要伺候着章佳氏把药服下,康熙就亲自前来探望了,又免不了跪下请安。
康熙命章佳氏不必多礼,章佳氏自然是遵从,就要从我手中接过药饮下,却被康熙抢先接过,要亲自喂她。章佳氏有些惶恐,道:“皇上万万不可,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但康熙却执意如此,章佳氏一时脸红,很是羞然,却又无法驳了康熙的意,最终还是在康熙缠绵的眼神下喝完了药。
平常的妃子巴不得康熙能陪在自己身边多呆会,但章佳氏却是个例外,道:“臣妾又给皇上添麻烦了,皇上政务繁忙还能抽空来看臣妾,都怪臣妾太不争气了,要不是臣妾身子不争气,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劳烦皇上啊。”
“朕来看你那是应该的,况且你的身子朕还不清楚吗?都是替朕生了阿哥格格才致使的,说起来也怪朕啊。”康熙虽说着惭愧的话,但面色却如初。
章佳氏轻摇了摇头,道:“皇上千万不可这么说,能替皇上生儿育女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感谢皇上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皇上呢?”
康熙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好养着身子吧,朕改天再来看你。”
虽口言无须章佳氏起身恭送,但章佳氏还是起身笑颜着送走了康熙,我任务完成,自然是跟在康熙身后,随之出了马车。
康熙有爱吗?我突然纠结起这个问题来,因为我看得出他虽宠章佳氏,但仅是宠,而无关爱。也许没有吧,毕竟在他之前,曾有两个有爱的皇帝,一个是皇太极,一个是顺治,大清还能承受得住再一个有爱的皇帝吗?孝庄自然不会允许再出现一个有爱的皇帝,所以从小她就教导康熙,一个女人,只能宠,而不能爱。这些虽是从野记里看出来的人,也不知其真其假,但想想,也是有一定道理内涵的。
世人认为当皇帝好,也个个都想当,但那份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怕也只有真正当过皇帝的人才能明白,才能看透啊。皇帝并不是真正如人们想象的那般简单的。
正文 Chapter16 老乡…警告
一回京城康熙就刻不容缓地处理政务,甚为用心,待稍稍空闲之余,又忙那些后宫之事,可谓是忙不胜忙。而我当要无时无刻地伺候于身旁,又是奉茶又是研磨什么的,本来像研墨这种事不是我分内之事,但康熙都吩咐了,不是也成是了。
这日,康熙刚召见完几名大臣,正聚精会神地在批改奏折,只听书房门一阵小吵,一溜神儿的功夫就见一约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嘻嘻哈哈地跑进了书房,还大呼着:“皇上,皇上,静婷来看你了。”
她是谁,为何这般张扬地跑进了书房,我在心里猜测着她的身份,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这样的大大咧咧地闯进南书房无疑是自掘坟墓,但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我都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皇上,你干嘛不理我啊。”静婷跑到康熙面前,摇着他撒娇道。
康熙落下最后一笔,看了看她,仿已成习惯,丝毫没有怪罪之意,道:“你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没变,要不是朕替你撑腰,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哦。”
静婷吐了吐舌头,笑称道:“所以啊,皇上好人,你就替我撑一辈子的腰吧,好不好,静婷保证乖乖的,绝不闯祸。”
“你闯的祸还少吗?”康熙没好气地说道。
静婷嘿嘿了两声,大而有神的眼睛在看到我时,不由得咦了一声,随而跳到我跟前,打量着我,道:“漂亮姐姐,你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是郭络罗氏静婷,以后请多多指教哦。”
这个姓算是大姓,先不说康熙后宫的女子有多少个这样的姓,但就八阿哥的嫡福晋安亲王之外孙女的大名就响彻于耳,不知她是不是那个郭络罗氏。她虽这般问话,我却是不敢答的,毕竟康熙的地盘,康熙见此,笑道:“丫头,你别吓坏她了。”
静婷在康熙与我身上移来移去,恍然大悟道:“皇上,这位姐姐是你从塞外带回来的吧,你该不会是老牛吃嫩草,荼毒国家未来的花朵吧!”
这话一毕,我心头一紧,好熟悉的话语,难不成她也是从现代来的,但仅从几句话就判定难不保会有错,还是先看看再说,如若真是,倒不失为一件值得庆喜的事,毕竟也算得上是老乡了,哪怕不一定相认,但在异时空得知有一老乡也好啊。
“丫头,又拐着弯骂朕吧。”康熙在她面前,一点皇帝架子都未摆,犹如一位慈父在同子女打闹共鸣。静婷否定道:“哪有啊,皇上,你可冤枉静婷了。”
“说吧,找朕什么事,可别说真是来看朕的,你那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别人不知你,朕还不知吗?从朕这里顺了好多宝贝,这次又想来顺什么好东西啊。”康熙了然于胸地看着静婷,问道。
静婷嘻嘻一笑,举着手保证道:“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是来看皇上你的,如有撒谎,叫我永世不得超生,皇上,这下,你可信了吧。况且了,皇上,那些宝贝可都是你赏给我的,这天下都是皇上你的,你还在乎那几样宝贝吗?也未必太小气了吧。”
“还倒是朕的不是了,朕看黑的都可以被你说成是白的。”康熙乐呵呵地笑道。
静婷乃活泼性子,跟康熙呆一块自然是呆不长,想必也是情绪所致,过来看看,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要离去,道:“好了,皇上,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找胤禩玩去,但愿现在他还在他额娘那里,照这个时辰应该是的,好了,不说了,走了。”
她话完就蹦跳着离去,却被康熙叫喊住,康熙没看她,看向我,若有所思地道:“夕晨,替朕去看看卫氏吧,她忧心过重,多开导开导她。”
我自然不敢二话,接过李德全递来的上好灵芝,缓然地出了南书房。
康熙对卫氏有偏见吗?如若不是,为何他看了众妃,却唯独没有亲身前去看良氏呢。说不在乎,那干嘛又叫我替他去看她,深宫里啊,就是这样,太多太多的疑惑摆在那儿了,也许一辈子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和静婷一道出了南书房,静婷就不免多看了我几眼,道:“皇上对你真是与众不同,竟还让我替你带路,真是让人诧异不已啊。”
“格格多心了。”本不知要如何称呼她,幸好一路上过来,宫女太监都直呼格格吉祥,这才解了我称呼之恼。
“多不多心我心里明着呢。”静婷若有所思地道。
如此听来,她并似刚才在康熙面前那般无虑,是啊,即使再单纯的人儿一入皇宫,性情定然会大变,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环境。
一道道地走过一个个宫殿,却不知什么时候才到那个传奇女子的宫殿,卫氏,是个让人好奇的女子啊,不论是在宫中还是民间都是有所耳闻的,都以其美貌而著名,她本辛者库宫女,却能被康熙看中,不管这其中是有意还是无意,定然是有一定的资本的,不然康熙也不会宠幸她了,然她美貌必是出众的。
“我先走一步,你后面慢慢来吧。”静婷突地抛下这句话就闪人了,那速度之快让我只能看着那渐而远去的背影迷惑不已。
当回神之际,四阿哥这座大佛已然在前面不远处,自然是有上前请安的,于是便欣欣然上前,福礼道:“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并不是无故为难人的主儿,道:“起来吧。”那冷如冰窖之音直让人心惊,幸而在康熙身边习惯了,不然必会觉得特委屈,毕竟自己没做什么,但四阿哥冷冰冰的话语却如同欠了他什么似的。
“你这是要到哪儿去?”一向不爱开尊口的四阿哥竟一反常态地问起了我的行程。
我头顶那如寒剑般的目光,回道:“回四阿哥,奴婢是奉皇上旨意前去良贵人那儿的。”
“哦,是吗?”我微低着头,感觉四阿哥的身影在眼前一晃,似是离去了,见此,我也迈开步子,继续前行着。
“站住。”还没走几步,四阿哥的声音便再次传了来。
我只得转过身子面对着四阿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只感觉时间凝固了,良久,他才开口训斥道:“既然入了宫,就要有宫女的样子,切不可心生不该有的想法,有些东西并不是你该妄想的。”
我是哪儿碍了他的眼么,还是哪样的行为给了他这样的感觉,天知道我可是什么也没做,这警告来得莫名其妙啊。但还是应下,道:“是,奴婢谨听四阿哥贵言。”
四阿哥并没有说完就走,而是停了停才移开他的尊步而去,我这才警惕的心稍稍放了放。这些皇子阿哥啊,跟他们打交道,脑细胞都不知要死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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