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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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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的功夫一切都准备就绪,而云裳也向来知道我不喜欢人在场,所以便带了宫女在外室候着。我坐在沐盆中,任由暖暖的热水直往皮肤里钻,享受着舒服的时刻,在垂眼看到身上被他留下的爱的痕迹时,不由得一阵自问:昨天是不是太过激烈了点呢?

身着里衣后便叫了云裳进来,而云裳在收拾的过程中,难得竟在她脸上看到了羞意,还满面红霞,都不敢正眼看我,我心暗忖着,这丫头也大了啊,是不是该为她寻门婚事了呢,毕竟华浓也觅得安身之处了,虽然不见得是一个好安处。

我本是想趁着这会儿问她心里的想法的,却被康熙遣来的太监给打断了思绪,忙穿好衣服出去。那太监进来便打千请安,才道:“奴才张祖,奉皇上口谕,特送来书信一封。”

信是过云裳之手才到我手中的,我当场拆开一看,里面尽是诉说着他对我的思念及关心之语,我心底不由得为他这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太监张祖见我这态度,立马道:“主子,皇上交待奴才了,你一定要回信,也好让奴才回去好交差啊。”

本来是没什么好回的,尽管我也会有想他,但这些都被我深深地放在了心底。想了想,突地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叫上张祖随我至书房,我摊开宣纸,一笑写下了“幼稚”两个字,折上递给张祖,我在想他看到这两个字时一定会神色大变,可惜我不在场。

张祖告退就要回去,我却奇发突想地叫住了他,他疑惑着:“主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随你一道回去,云裳,去找套衣服。”心动不如行动,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也想看他见到我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十分期待。

张祖在外候着,云裳找了衣服就赶紧帮忙着我换下,还不忘把我头发梳成辫子,用穗子系好,整理完毕,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姑娘,皇上见到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其实光你这太监打扮就够吃惊的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巴不得马上就飞进紫禁城,站到他面前。告别了云裳,跟着张祖便一路快马加鞭地往城里赶,本来张祖是有些顾忌我的身体的,但见我神色正常,便也慢慢放开了来。

皇宫近在咫尺,我的心有些飞跃起来,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真好。虽然早上才分离,也就短短几个时辰,但却仿若好些日子般直叫人神采飞扬啊。

李德全见张祖去而复返还带了一个人,问:“张祖,这是谁啊!”

张祖正要回答,我却已抬头,李德全手忙脚乱地正要说话,我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配合地低声问道:“主子,你怎么来了。”

“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听着他们称呼我为主子,甚有些不习惯,但想必是康熙吩咐的,我也没有过多的干涉。

“皇上一个人在里面吗?”我这副行头,也不能轻闯南书房,要是遇到康熙在和大臣商议要事就不好了,只能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啊。

李德全回道:“是的,主子请。”

张祖把信给我,我拿好,道:“那麻烦总管了。”说着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康熙很认真的处理着政事,对于我的到来似乎没有感觉到,直到我递上信,禀道:“皇上,这是主子回的信,请过目。”

康熙放下手头的奏折便当场拆开,我微垂着头,瞄着他的反应,他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轻地笑着,神采奕奕般。然后看向我,道:“她可有说什么吗?”

“回皇上,没有。”有什么可说的呢,真是的。

“下次来记得站远点,免得朕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啊,他认出来了啊,这么厉害。抬头看,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呢,原本还想着给他惊喜的呢,结果惊喜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我,我有些小气馁。康熙向我走了两步,搂住我,道:“你怎么来了?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没有,我就闲着没事来看看而已。”是惊喜,但却没惊到,所以不承认。

康熙点了点我鼻子,道:“调皮。”然后放开我,拉着我至书桌,拿起我所写的那两个字,看着我,道:“颜颜,你还真敢写,我那般发自内俯的一席话,就得了你这两字,真是让我伤心啊,不行,得罚你。”

“罚我,我又没做错什么,这本来就很幼稚的,你又不是十来二十岁的小伙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我也不怕打击他,调侃地看着他道。

康熙生气了,尽管知道是假装,我还是配合地跳离了几步,他板着脸道:“原来你嫌弃我老了啊,看来今日我不罚你,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站着,别动。”

傻子才等着你来乖乖抓呢,不过康熙身手也敏捷,又加之我的刻意,他自然一眨眼的功夫便抓到了我,道:“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当然不该罚了。”本来也不该罚嘛,我说的是大实话。

康熙说着“罚不罚我说了算”便俯身吻住了我的唇瓣,还轻咬着我,我心底闷笑着,存心不让他吻到我,他几经追逐都被我轻巧地闪过,让他甚为不甘心,更是加重了咬我的力度,就这样,口齿相依,我躲他追起来,也别有一番甜蜜在心头。

吻着吻着就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不过康熙也甚是有自制力的,明明下身已坚硬如挺了,连耳朵也有些潮红,却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把我抱得紧紧的,让我别动。

他不让我动,我还非动不可,我不知怎么想的就这么做了。

康熙眼神顿时深如大海,克制着充满**的声音,道:“颜颜,你这是玩火?”

正文 Chapter38 阴谋…乍现(1)



康熙三十八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划过,没有什么波涛大涌,很是平淡。但所谓平淡就是福,要懂得惜福才是,而三十九年已至,皇宫表面一片平静,我却隐隐地明白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长,终究会起风波的。

年后,我便随康熙回了皇宫,离开了那个暂避风雨的畅春园。

话说我的身份如今可谓十分尴尬,主不是主,仆不是仆,康熙身边的人儿一概称我为主子,而到了外面,我却要自称奴婢,但这样也好,我觉得真的够了,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身份这些根本都不重要。却不知道有些事注定要经历,我也并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坚强与不在乎。

将近晚膳时刻,我溜了出来,钻进了厨房,想为他亲手做一顿晚餐,刚做好,吩咐着人端过去之时,李德全就亲自找了出来,道:“主子,皇太后传你呢?”

“皇上知道吗?”

“知道。”

我点头,半晌道:“那好,你伺候着皇上把晚膳用了,就说我一会儿就回,叫他不要担心,安心处理政事。”心知皇太后找我不会那么简单,但她终究是他的额娘,哪怕不是亲的,就冲这点,我也必须孝敬她。

“主子,那奴婢陪你一道吧。”云裳也随众口,改姑娘为主子了,我本反对,但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我想我本就只是个宫女,怎可大张旗鼓地带着她前去呢,这不是明显地显摆吗?再说皇太后本就对我有意见,见缝就插针,那岂不是正称了她的心吗,所以我必须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太后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一些宫女,我福身请安,她却惘若未见,我只当她想给我一些教训,由着她便是。再者古往今来,婆媳相处本就一大难题,虽然她还不见得承认我这个儿媳,我也算不上是她儿子的媳妇。

皇太后幽幽地喝着茶,不慌不急,直到一盏茶后,她才猛然发现了我,道:“夕晨这么快就到了。”我趁此再次请安问好,却依然未得到她的免礼之语,而这时一旁的嬷嬷才提醒着:“太后,她都到了好些时候了,您老怎现在才知道啊。”

我不认为那嬷嬷是为我好,恐怕是在合演一出双簧吧,对此我也不能去予以计较,只能在这出计里尽求自保。皇太后一听这话,惊道:“你这死奴才,人到了怎么不向哀家禀报呢,呆会儿自个下去领罚去,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去把人扶起来,你都是进宫几十年的老人了,连个刚进宫的奴才都不如,哀家留你何用。”

这话无疑有着指桑骂槐的意思,暗地里讽刺我没规矩呢?那嬷嬷惶恐着赶紧地叫一旁的小宫女扶我起来,表为扶,实质却是想让我出糗。幸好我有底子,稳如泰山,没让其得逞。皇太后是存心地跟我耗时间,根本没搭理我的意思,晾我在一边喝风来着,我也奉陪着,反正我平生最不缺的也是耐心。

就这样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太后才似大发慈悲地道:“夕晨,哀家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要事,就想让你在好好伺候皇上的同时,给皇上提醒提醒,有些事情啊得一碗水端平,不然会出大乱子的,你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先应承下来再说,况且康熙所做的每一件事,哪容得我插嘴啊,她还以为我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不成?而她所说的一碗水端平无非是指的后宫之事,想必她也定是知晓我与康熙之间的关系的,而康熙也不会瞒她,所以才想从我这儿下手,好让康熙多往后宫走走,别冷落了后宫佳人。

皇太后点头满意着,道:“你明白就好,这女人啊,终其一生无非是求个好去处,你和皇帝的那点事儿哀家也不是不知道,哀家也不反对来着,只要你多劝导劝导皇帝,这身份的事也是迟早的,依你的聪明才智,也不是不明白这集三千宠爱并不是个好事儿,不是吗?”

她倒是会做人,恩威并施,不愧是皇太后。

刚出了太后的殿,就见云裳在外等着,见我出来松了一口气,道:“主子,你可出来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没事。”我笑笑回着。

康熙自从与我在一起后,甚少到后宫走动,就算去也只是坐一小会儿便走,从不留宿,我没问他,也不想问,就这样过了半年,终是有人看不下去,提醒着我康熙得一碗水端平,这些我心底何尝不明白呢?只是想着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如果我再不识相,指不定还要赏给我一个迷惑君王的罪名呢。

今日所面对的种种之前都是预料到的,却不曾想幸福是如此的短暂,我就得必须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真是够讽刺的,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皇太后说得对,三千宠爱并不是个好兆头啊,那可是要与后宫三千为敌的,拖家带口算起的话,是以天下为敌,我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康熙呢,他是断不会为了我而负了天下的所有人,所以这头还是得我起,总比他开口说的好,不过也指不定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主子,奴婢刚才来时,碰到了正求见皇上的惜贵人。”云裳揣测着要不要告知,走了好远,终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这不用想便知是何用意,只是康熙会动她吗?一想到这,内心就撕心裂肺的痛,那是华浓啊,但也是如今的惜贵人,同时也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不动的机率小之又小,我只期望着他能不动她,就算动也要瞒着我,越久越好。

云裳见我有些不适,扶住我,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啊。”

“不碍事的,还是赶快回去吧。”我不习惯让人扶着,脱了她的手,走在前面。想我自己就是大夫,哪用得着请太医啊,没那么娇气的,况且这也并非病啊。

因在皇太后那里耽搁了好些时辰,康熙已不在书房,照太监的说法,是在养心殿那边,于是携着云裳便又往养心殿走去,刚进殿院,李德全就显得有些慌张,战战兢兢地道:“主子,你回来了?”

“恩,皇上在里面吗?”我心有些不在焉着,所以未曾发觉到李德全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绕过他就要往里面走去。李德全赶紧地又拦在我面前,道:“主子,皇上正在里面召见大臣呢?你要不先歇会儿?”

召见大臣,这个谎可不怎么高明,我再不明白就真白活了近五十年。养心殿向来只是康熙休憩的地方,很少召见大臣,就算是也用不着关上门召见啊,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便问道:“总管,可是惜贵人在里面?”

“主子,你……”李德全惊得惧畏。

这刻我根本没多想,我倒是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可李德全和云裳仿若商量好般齐齐地阻拦着我再往前走,我不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德全求饶着,“主子,你饶了奴才吧,不能进去啊。”

一个念头瞬即闪于了脑海,原来如此,良辰佳景,美人相伴,怎可浪费了呢?李德全见我果然不再前往,还欲说什么,却被我打断道:“住嘴。”

此时无声胜有声,虽隔了好几米,但谁叫这古代的隔音效果太差,里面的娇吟声和低喘声清晰划于耳际,直叫人好生脸红。真正地听到了,才知道这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只感觉脑子轰然一片空白,眼前忽地一黑,要不是云裳担心的轻呼声,我定会站不稳了吧。

指甲嵌入肉里,痛的不是身,而是心啊。

“我们,走吧。”除了转身离开,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还要做什么,捉奸在床吗?我不是他的妻子,亦没资格,再者那是他的女人,他也只不过是在履行着一个做丈夫的权利而已,我唯有黯然离开。

“主子,你要去哪儿啊,奴婢陪你一起。”云裳紧跟着我,很是忧心我的状况。

我以为出了殿院,我会心痛,我会流泪,甚至会呕吐,但都没有,有的只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心态,也许是被刺激得麻木了,不知道该有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吧。而反射性里只想着要离开这儿,只要离开这儿就行,哪里都行。

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前往何处,只是走着。

麻木之感并未持续多久,待退后,心中的疼痛便接踵而至,感视觉也通通向我传递着我内心那无比苍凉的心绪,我万分痛不欲生,哀哀欲绝,眼泪何时爬满面颊也不自知,云裳面色也甚是忧郁,道:“主子,别伤心了,你这又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呢?”

不是我想流泪,也不是我想悲痛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的,可它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唯有屈服于他们,随着它们一起悲伤。我轻轻用丝帕拭去脸上那无声的眼泪,仰视着天际那明明月,它也是孤孤单单的么,还是说它在陪我一起忧伤疼痛呢?

我突地想起那日四阿哥带我去的那座阁楼,要想离那明月近点,那是最好的地处,所以我来到这座阁楼上,眺望着好似离我不过一尺的明月,伸出手,想要抚摸它,想要感受它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孤寂着,我们会是同病相连吗?

云裳何时离开何时归来我不知道,我只感受到她把厚重的紫貂披风往我身上套,我制止住她的动作,从身上取下它,往云裳怀里一放,道:“我不冷。”冷的是心,不是身子,所以不是任何上等丝绸就能暖得了的。

正文 Chapter39 阴谋…乍现(2)



我仿若置身在云彩中,柔柔的,软软的,好不舒服,待缓缓睁开眼一看——很熟悉的房间,轻轻起身披上外衣往四周一打量,顿然明白,自己已身处在畅春园的寝屋,云裳掀帘而进,笑道:“姑娘,你醒了,先洗漱吧。”

我点头快速地打理好自己,云裳见我衣妆整齐,欲要来我整理头发,我却自己拿起梳子从发尖梳到发尾,道:“云裳,是他送我过来的吗?”

云裳有些踌躇着,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吗?还是在想其他的呢?经过内心一番争斗后,她边观察着我,边道:“是的,主子,其实你在那儿站了多久,皇上就在那儿陪了你好久,直到你晕晕沉沉地倚着柱子之际,才叫奴婢点了你的睡穴,然后便送了你到畅春园来。奴婢知罪,未经主子允许便点了主子的穴道,奴婢甘受惩罚。”

看着跪下请罪的云裳,我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别有事没事就跪,我问你,他可曾说过什么?”

云裳起身,回忆了一下,回道没有。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吩咐着云裳,云裳退了几步,又回头征询着:“主子,你要不要先用早膳。”我摇头表示不需要,云裳这才退下拉上了门。

就算他不送我回这里,我自己也会要求回这里的,养心殿本是我与他住的地方,如今却沾了别的女人的气息,我哪还能安心地住下,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而在那里,除了养心殿似乎我也已没其他去处。

一想到昨日种种,心就忍不住地抽痛着,可痛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唯有接受。他是皇帝,就算没有华浓也会有其他女人,我也从没想过他能为我到只有我一个女人的地步,虽然内心小小的希冀着,但那只是个空想,太不符实际了。

而我,原以为我可以接受得了,但真正地发生在眼前,却是叫人难以接受了,除了痛就是疼。是他不知不觉进驻心里太深了吧,不然我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了,呼,我不能,不能再任由情感战胜理智,我必须让自己学会面对这所有的一切。于是我告诫着自己,你既然重生在了这个异世,那你必须依着这个异世的规律而活,不然痛苦的日子还长着呢。

都说女人终生是为感情而活,这句话倒也不假,但也不绝对,我的感情已经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失败第二次,如若一方有情一方无情那也罢,但明明我们彼此都有感觉,难道就要因为他后宫的女人我就要放弃他吗?好像这于他于我都不甚公平,那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但却又不得不要,我在心底为自己也为他找着理由。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让这事发生在了养心殿,而且还被我撞了个听了个正着,想到这点儿我本舒展开来的眉便再次皱了起来。推门声的响起让我暂停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抬头看去,是他。

“颜颜。”康熙有些别扭着。

我没有答他,只是看着他,他慢步踱过来,半蹲下,与我平视,道:“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这事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不是她们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那么简单。”

看着他愈发阴沉的脸色,我心里已有一番想法,怕是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吧,只是这里面究竟如何,我却不想去理就,尽管我有些小好奇。

其实内心里在他这么解释时我的气就已消了大半,只是还不想理他而已。

“颜颜,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就怕你一个生气又想逃离开我,我们说过要携手一生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吗?这语气无论怎么听就怎么委屈,敢情他比我还委屈似的。

眼前这张为我伤神的脸,怎能忍心再怪他呢,叹息着道:“玄烨,我不怪你,真的,这是早晚的事儿,迟早都得面对的不是。”他的温柔全全只给我一人,我必须懂得知足才是,谁叫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呢,更何况就算是到了三百年后,也还是有一小部分不能终生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你能体谅我就好,终究是我没看错人。”康熙明显地松了口气,欣慰不已。

我只能这么做啊,没得选择,难道大吵大闹吗?那从不是我的作风,且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如果是在三百年后,哪怕我对你的感情再深,我也会果断地斩掉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我的感情里容不得一点点沙子,但这是三百年前,是那个封建的社会,而俯瞰整个清朝,又有几个能真正地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就连纳兰性德也未曾做到,更别说其他人。

“你答应我件事,好吗?”我可以无视他的那些妃子,但却只是单方面的,要她们无视我恐怕只有让我消失,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

康熙想都没多想,也不怕我提出过分的要求,便应承了下来。

他能如此地相信我,我亦可以同样的相信他,道:“我不想回皇宫了,如果你想见我,就让人带信给我,我去看你便是,可行。”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行。”康熙眼露不舍,但还是答应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但前提是你心里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住进了其他人,我必然离开,因为我明白你有你的责任,也很理解你的那些苦衷,所以后宫那些妃嫔,你随意享受吧。”我也不怕把话放明开来,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啊。

康熙握着我让我顺势倚进他怀里,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不会。”

我很高兴他能如此说,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掺杂的水分有多少,但这刻我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的心里永远只会只有我一个。

“玄烨,我可不可以时而出去逛逛?”长时间呆在畅春园也不是个事,他又不在身边,外面的天空还广得很,不知他可曾放心让我出去呢?

这话一出,他抱着我的手就有些僵住了,见他如此,我只得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他是在害怕我离开还是什么,追究到底还是不肯百分百相信我啊,难免有些失望。

“你怎么想出去逛呢?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大男人主义,用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假,他心里的想法不用想都知道,女人嘛只适合在家相夫教子,我想了想,道:“女儿家也是人啊,为何就不能抛头露面,难不成大街上都全是男人?”

“你一个女儿家没个人在身边保护,万一遇到个什么事不是叫我担心吗?”

这理由根本不成立,也亏他说得出来,罢了,他不许就算了,况且没他的允许我一样能出得去,康熙却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头,道:“好啦,我许你就是,不过得说好,你出去之时一定得带上云裳,别让我担心好吗?”

“好。”

说时康熙就给了我一令牌,说凭这令牌可随意进出皇宫,我接过它,拿到手头打量它,继而看向康熙,康熙只是笑脸着看着我,满眼的柔水,似要溢了出来似的,刹时填满了我似干涸的心枯。

这日,我和云裳刚从外面回来,正要进小院,就听院里的几个宫女在谈论着一些八卦消息,比如八阿哥和静婷格格的婚事,又比如宫里哪个贵人娘娘得宠什么,总之应有尽有。云裳看着我的面色,正要走出去训她们,我却及时地拉住了她,然后毅然地走了出去,那群聚在一起嚼舌头的宫女一见我,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不知所言。

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淡淡地样子,在她们面前顿了几秒的功夫,边走边道:“都起来吧,各做各的去,嚼舌头虽不伤大雅,但为免祸从口出,你们最好还是管住自己的嘴为好。”

宫女们忙不迭地应着是便退下,云裳在我一进屋便不解地问道:“主子,你这是为何呢,你难道都不生气吗?”

其实她是想问我伤不伤心的问题,她的心思我都明白,对此,我摇头道:“舌头长在别人嘴上,我们管不着,管住自己就行了。”

那宫女们口中得宠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贵人,而非惜贵人,至于惜贵人,照她们的说法,是被康熙给罚了,本是要罚到冷宫去的,无奈却被皇太后给保释了下来,所以仍是安安稳稳地做着她的贵人,但康熙却不怎么待见她。

这场得益者自然是德妃娘娘,毕竟和贵人是在她的照料下而得宠的,自然怎么也得算上她的一分苦劳,而此身份也随之而涨,这也算是德妃的高明之处吧,不然康熙也不会封她一个德字号了,人如其字嘛。

“主子,你就不担心吗?”

云裳在我的盯视下,受不了这种压迫,跪下请罪,我把手搁在书妆台上,慢悠悠地道:“云裳,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些事里来,皇宫后院那么多女人,就算是我担心,我担心得过来吗?况且担心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添麻烦,何必呢?”

云裳还是不理解,道:“主子,你真的开心吗?”

“开不开心根本就不是问题,开心是自己寻求的,而非他人给予的,云裳,我希望你如以前那样,不要变才好啊。”明知道云裳也已完全适应这个环境,但我还是希望着她保持原先那颗心,尽管已经不可能。

云裳默语了,惭愧地低下了头。

正文 Chapter40 阿哥…诉情(1)



我觉得现如今的日子过得已经算是不错了,康熙来呢我就陪他,他不来我就自己找乐趣,有时逛街,有时练字,有时看书,总之我没有让自己闲下来无聊着,其实我也有想过在找些有意义的事来做,但最后都被我打消念头了,光康熙那一关就难过啊。

“主子,前两日不是刚出去吗?今儿又出去,要是皇上来了可怎么办啊。”云裳对我这么频繁的外出略为忧心。

我往外走边道:“来了就来了呗,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外出,别啰嗦了,赶快走吧。”

云裳只得随我走,我心里也明白我越来越有些放纵自己了,是凭着康熙的心意才会至此的吧,心里一阵苦笑,苦笑自己可笑的人生,终究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啊。云裳见我带着她来到充满异域风情的教堂,问:“主子,这是什么地方?来这儿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直觉中,只有这里才更贴近三百年后的生活,才能让我有些起伏浮躁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所以我就来了。至于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好似并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来就来了。

教堂的人际稀少,除了神父便再无其他人。神父对于我们的到来很是高兴,热情地便迎了过来,自我介绍着,他的中文很别扭,听着实在是有些风趣的味道,连云裳都有些憋笑着,我想了想,便用英文与他对话,我以为我会不知道怎么说的,但说出来的流利连我自己都小小的惊了一把,想着也许它早已与我思想合二为一,怎么会轻易忘就忘了呢?

神父直呼我的天,大概是没见过像我这么会说流利英文的人吧,我置之一笑,告诉他我想在教堂呆一阵子,如果可以,顺便借钢琴一用。神父更是满眼不可置信,当即便把我拉着到钢琴那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笑着道谢,坐下,指尖在钢琴上从左至右轻轻划过,刹时一首不成形的音符便飘浮在整个教堂里,给有些死气沉沉的教堂增添了少许人气与氛围。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完美之单,我才双手搁于上面,弹奏出了一首优美动听的曲子。

完毕,连我自己都不由沉迷于了此中,带着满满的回忆似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早已远离的家乡,直到一阵拍掌声,我回头一看,竟是九阿哥,真是冤家不聚头啊。云裳有些迟缓着,道:“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九阿哥竟一反常态没有为难,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好些日子不见,以为你消失了,正高兴着呢,却没想到老天又让我碰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份呢?”

“九阿哥,请你自重。”我还没开口说话,云裳就替我出头道。

九阿哥视若无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吩咐道:“你,跟我走。”

“主子,你可不能去啊,这万一他要是对你不利,可如何是好。”九阿哥翩翩走出教堂,云裳就劝导着我,道。

我心里已有决定,道:“没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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