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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位面交易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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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点了点头,扶着黛檬的胳膊出了屋子将嬷嬷卖掉换成了傀儡依旧服侍着兆氏,然后两人回房休息去了。这倒是九爷几次纳妾里最省心的一回,所以日后兆氏的结局也还不错。

隔了没几个月,九爷带着黛檬去四贝勒府参加四哥今年的第二次婚礼,第一次是半年前四哥纳庶福晋,而这一次也是四哥纳庶福晋,只不过上次的庶福晋是耿氏,这次的庶福晋更有名气,那便是鼎鼎大名的钮祜禄氏。

黛檬直接去了四嫂的院子里,她来得很早,没想到太子妃比她到得更早。黛檬不经常见到太子妃,当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但她依旧品得出太子妃是一个胸怀十分宽广的女人。

“自家妯娌,哪那么多礼,九弟妹快起来吧。”太子妃看到九福晋福身行礼,虽说并没有亲自起身扶她起来,到底客气了一句。

黛檬站起身来,坐到四嫂的下手,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太子妃免了我的礼是太子妃的客气,我却不能不顾忌规矩。”

四福晋听后抿唇一笑,戏谑地看了黛檬一眼,“行啦,不用跟太子妃太见外,她最是个和气人,你不过是以往跟她不熟悉罢了。能从你嘴里冒出来规矩两个字,我可是挺意外的呢。”

黛檬即便听懂了四嫂的暗示,依然不太放得开,接下来就不言不语地,静静地听着四嫂和太子妃两个人温温和和的对话。太子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儿,只有狠狠地□她才能痛快。太子妃也许对这些事情不知晓,也许是真大度,但黛檬只要想起九爷曾经卑微地跪在太子面前,她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于是她迁怒了。

好在太子妃很快就告辞了,趁着其他妯娌还没到,黛檬软软地没骨头一样靠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亏得你还能跟太子妃那么应酬。四哥的心思太子一点儿都不曾察觉吗?我看太子妃对你一点儿提防都没有。”

四福晋命下人退出内室,也懒洋洋地靠在罗汉床的靠枕上,叹气道:“太子妃那人的心思连我都说不好。要么就是真是清澈如溪水,要么就是深不可测的潭水。总之她跟谁说话都没错过一星半点儿地差错,皇阿玛对她很是看重,已经放了话了,后宫里除了德妃、宜妃之外,太子妃也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呢。德妃、宜妃说到底不过是太子的庶母,后宫里正经的主子还要数太子妃最是名正言顺。至于你四哥,他从来不是张扬的人,太子因为没能用蛊虫控制他才跟他多了份嫌隙,到不曾如防备直郡王、诚郡王一般的防备他。”

黛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份嫌隙就让四哥丢了差事,可见太子心眼儿着实大不到哪儿去,她暂且把其余的心思撂倒一旁,起身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侧,小声儿地在四嫂耳边说着,“我家爷让我知会你一声儿,必须得防备着钮祜禄氏,那姑娘选秀前就跟十四不清不楚的。要我说你也真是心大的,你干吗那么好心帮四哥要来这么多女人?若是只要侍妾也就罢了,都是上了玉牒的庶福晋,也不够你折腾的。”

四福晋闻言连眉梢眼角都不曾轻颤一下,也小小声地回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府上的女人都是些什么来历,谁的家世能对爷有半丝助益的?钮祜禄氏的阿玛是四品典仪,品级是低了些,但是按照大清的官制那也算做驻京的武官了,她阿玛能耐再一般,也总会认识些有用的人。再者这次给十三挑的嫡福晋家里也极是稳妥。”

黛檬朝着天棚翻了个白眼,这四嫂当自己是人事主管吗?还是外联部长?她以往看的小说里也多有四福晋帮着四爷纳了钮祜禄氏,不过人家的借口都是钮祜禄氏是满洲大姓,比起四爷府里的李氏、宋氏出身高,而且那时候弘晖已经不在了,四福晋是拿着钮祜禄氏打着生个血统高贵的儿子抱来养的想法。

可如今呢?弘晖好好的,四哥隐约有那么点儿对四嫂另眼相待的意思,可四嫂还是按照历史的走向讨来了钮祜禄氏,图的是她阿玛小小四品京官的交往圈子。这步棋保准让四哥为难了。

如同黛檬想的一样,在外堂里跟着兄弟们喝酒的四爷心下郁郁,他第一次体会到九弟的心情。以往他还斥责九弟的做派,只因为九弟每次纳妾都要刻意控制排场,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最宠爱嫡福晋,打从一进门就不给妾室脸面。这么做当然会受指责,可到底九弟承受得起旁人说三道四,九弟妹看起来也真个快活。

四爷闷闷地喝了一口某某贝子敬来的酒,咽下喉头的苦涩。他倒是不敢像九弟那般行事,他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体统、规矩一丝不错,甚至于要让宗亲们改观,不再记得过往皇阿玛给他下的“喜怒不定”的评语。可心里头的烦闷却越来越炽。

四爷如何不知道他府里的女人能给他助益的太少,那些都是额娘惊心挑选来的身份足够却家里没有半点儿能量的秀女,他过去没少为此难过、筹谋、试图改变局面。可到了今时今日,福晋使了诸般手段终于替他达成了心愿,为他讨要来一个好出身、家族能鼎力协助他的庶福晋,他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九爷看着四哥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低头掩饰住眼底的嘲讽,这份嘲讽也不知道是针对四哥还是针对他自己。四哥人不错,为君更没的说,真正当得起一句爱民如子,可那人注定一辈子是孤家寡人。皇阿玛只看重太子,德妃只看得见十四,四嫂只想与四哥并肩而立,即便是他九爷自己,到了今时今日再不敢掏心掏肺地跟四哥说话了。恐怕日后只有十三能够舍弃一切对待四哥吧。所以虽然他做不到全心全意,但是一定要保住十三,也算全了兄弟情分了。

九爷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他也想过跟四哥全无芥蒂地相处,奈何四哥的戒备心思太重了,这两年里不时地就会试探他几句。九爷知道四哥这样做全无错处,如今太子健在,四哥有这份心意等同谋逆,所以才会一次接一次地小心试探,可九爷还是觉得心有些冷。他也对自己说过,只要熬过接下来的十八个年头,等到四哥继位了,也许就好了。可他又想起前世四哥继位之后,十三的小心翼翼,恐怕,四哥对一个人的试探是一辈子的,特别是针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无论是妻子还是弟弟。

前几年多好,那时候四哥还没有这份心思,对待他是真正的喜爱和提携。可四哥终于还是不能不走这条道。如果太子不针对他的黛檬,哪怕他把大清搅和得天翻地覆九爷也不会放在眼里,他没那么好的心管他人的死活。可既然太子动了那份心思,九爷就无论如何不会容得太子大权在握,所以他不遗余力地推动四哥有了自立的心思。

当年兄弟四人在他的温泉庄子里嬉戏打闹的场景再也不复见了。今后可能有兄弟之谊,但更有君臣之别。

席间刚刚娶了嫡妻的十四突然站起来敬了四爷一杯,“哥哥,今儿个真是个好日子,四哥你一年办了两次婚礼,想必收到的贺礼一定不少吧。不知道几年前的亏空填补上了没有?弟弟就没有那命,要不然也一年办个两三次婚礼,府里一定短不了银子了。”

十四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口闷了杯中的酒,挑衅地看向已然醉醺醺的四爷。

四爷无奈地起身,也不多说什么,一口干掉一杯酒,杯口朝下像十四示意,果然杯底一滴酒都不剩,这是给够了十四的面子。

可十四不依不饶地再次给两人斟满酒,举杯说道:“四哥,日后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弟弟开口,无论是短了银子还是……做事坦荡点儿!”

十四说这句话声音不小,只是中间故意说得极小声,九爷洗过髓之后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十四含混在最中的两个字,原来这句话说的是“无论是短了银子还是女人,做事坦荡点儿!”

四爷没听清楚,只是跟着十四又干掉了一杯酒,只是这次心里更加不快,他除了如今正在做的这一件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事情,何时不坦荡了?亲弟弟当着众人的面儿如此说话,让他如何辩驳?

场面一时有些冷寂了下来,九爷看着四哥肃穆略显悲伤的面孔,心下叹气,怎么就心软了呢?怎么就见不得四哥为难呢?无论怎么不甘愿,九爷还是出面帮四哥打了圆场,让各府来客都兴尽而归。等到只剩下他、老十、十三的时候,九爷拍着四哥的肩膀,“你还没明白刚刚十四为什么这么说你?你府里的女人都查过底儿吗?那钮祜禄氏在选秀之前就跟十四识得了,他们两人手牵着手在琉璃厂逛过几次,我手底下的人都禀报给我听了,你会不知道?”

“呵呵,”四哥伤怀地一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四哥一拳一拳地捶着黄花梨的桌面儿,他也是九弟提起了才想起这茬儿。不过本来也不是多要紧的女人,他没有特别留意过。只是,福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究竟是不是福晋特意给爷求来的这个女人?她不是不在意爷宠幸谁吗?那为何又找来这么一个爷永远都不会上心的女人进府?真如她所说的只看重钮祜禄氏的身世背景吗?可若是福晋在意爷?又为何不肯让爷多在她院子里歇几个晚上?不行,他今夜一定要问清楚了。

103、是谁下手

四爷让苏培盛送走了九弟、十弟和十三,转身就去了福晋的院子里,却没想到福晋院子里已经熄了灯。四爷头一次不顾规矩体统地砸响了院门,直到被上夜的婆子迎进了院子,四爷的脸依旧黑沉沉的。

这么大的声响,四福晋自然被吵醒了,她淡定地起身刚披上一件外衣,就见此刻本该进了洞房的自家爷们阴沉着面孔走进了她的卧室。

四爷挥挥手让下人们悉数退下,看到房门关紧了,才坐在了椅子上,紧盯着面色淡然的福晋,“你之前听说过钮祜禄氏跟十四交情不浅吧?”

四福晋点了点头,带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爷?这还是你亲口提起过的,我自然记在心上。当初我也问你,你说这些事情不要紧的。”

“是啊,不要紧。”四爷此刻稍稍冷静了下来些许,想起来确实这么一出,他曾经告诉过福晋并不在意钮祜禄氏的心放在谁身上,四福晋帮着他求娶钮祜禄氏本就是他点过头的。他当初想的是只要嫡子弘晖康健,那些满洲大姓出身的妾室无论生不生得出儿子都不要紧。况且女人的心有什么了不得?只要凌柱不犯浑,自然知道帮着爷打点。

四福晋摸不着脉络,可只靠着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家爷有了心结,她将外衣打理规整,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儿,这才坐在他跟前儿的椅子上问道:“是不是十四又说了什么让爷不快活了?”

四爷端起茶杯,垂下头思索,福晋总是这样精明、懂得爷的心思。这样快就能猜得出是十四说了什么。也或许,福晋的聪明不仅如此,说不定她一早儿就猜到今日爷会受气,然后愈发不待见钮祜禄氏。那么福晋到底是不是在争宠?

四爷打小在宫闱里长大,众多的妃子各自出尽手段只为了拉拢皇阿玛,有时候不争即是争,福晋嘴上说想让爷雨露均沾,说不定心里头惦记的是爷的感激?

四爷想到此,放下了茶杯,褪下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捻动起来,也不看向福晋,只是叹息了一声,“爷大意了,何苦非把钮祜禄氏要来,倒是跟十四结了仇。他那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却能把事情放在心里若干年,以后他对爷的心结更是难解了。”

四福晋极轻微地挑了挑眉,这位爷又犯什么毛病了?他跟十四的矛盾早就不可协调了,老生常谈这些有什么意思?还是爷想要试探些什么?

四福晋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再次表明一遍她的立场才能让四爷放心。于是说道:“也是我没尽好职责,想得不够细致。可爷也知道,十四嫡福晋兆佳氏的阿玛虽说是从一品的尚书,但却是京内的文官。我阿玛又早已乞骸骨,几个哥哥也不成大器,到底我们府上缺少能说得上话的京内武官。我也是因为如此才看好了凌柱四品典仪的位置,虽说他官职小,但至少跟八旗护军统领、左、右翼前锋统领说得上话。钮祜禄氏又是大姓,凌柱这一脉跟火器营翼长、健锐营翼长家更是世代有亲,爷只要拉拢了凌柱,也就拉拢了两位翼长站在我们这边儿。事已至此,爷还是要给钮祜禄家几分体面才好。”

四爷心沉了沉,他没探听出福晋的确切心思,只是如今听到福晋的话,心下不怎么舒坦。虽说福晋事事为他考虑周到了,可那话音里的意思依然明摆着呢。什么叫做给钮祜禄家体面?不就是变相让爷多去钮祜禄氏的院子里几遭,尽快让她有孕吗?福晋是真的不乐意爷歇在正院里吧?她要的只是尊荣体面,却从来不是爷的恩宠。

也罢,四爷握着手里的佛珠站起身子,只留下一句“爷去看看钮祜禄氏”就出了正院。

四福晋的陪嫁嬷嬷进了内室重新帮着四福晋更衣、扶她上床、给她盖好了被子,又抱了自己的铺盖放在狭长的脚踏上躺好,打发了小丫头,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小声嘀咕了起来,“主子,奴才刚刚趴在门口听了您和爷的谈话,您是怎么想的?”

四福晋也没责怪嬷嬷一句半句,这院子里头她还算能做得了主,嬷嬷又是最忠心嘴严之人,很多事情她都乐意让嬷嬷知晓。四福晋一时睡不着,蹙着眉极小声地说道:“嬷嬷指着是哪件事?”

嬷嬷亲昵地嗔了一句,“老奴还能问您哪件事?爷对您的态度这一年里头变得极不寻常。如今连李氏都不敢再露锋芒,还不是因为看出来爷的心思了?”

“嬷嬷当这是好事呢?”四福晋嗤笑一声,这声嗤笑里更多的是对她自己的嘲讽,“要是爷不是这么个身份又没那个不能说的心思,我也敢如同九弟妹一般挣一挣。可如今爷越是对我不同,我越得远着他、敬着他。嬷嬷你想想,李氏、宋氏哪个不是额娘的人?爷但凡在我院子里多住了一晚上,我就得进宫侍疾三个月!何况我阿玛真的老了,爷若想成事,光靠文官是不行的,钮祜禄氏选秀的时机正好,说什么我也得把她留在府里头。不然若是十四得了去,爷的路就更难走了。”

嬷嬷把话头在嘴里头绕了绕,还是没能忍住,到底吐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那您对爷的心思到底如何?”

四福晋只略略犹豫了少顷,便直言道:“还是没有话本里那等刻骨铭心之感,最多是亲近罢了。况且爷那个人,我还是得小心着不能让他对我太多上心。若是他期待太多,我有一星半点儿做得不好的,当他对我深爱时他都会视而不见,可若是有一朝不顺他的心意了,我那少许的错处都可能变成致命的伤痕。要照我说,我还是安心地享受四福晋的尊荣便足够了,那些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的活计还是让给其他妾室来分担吧。”

嬷嬷听着主子平缓的呼吸,心下叹气,她能够成为主子的陪嫁嬷嬷自是因为有非凡之处,她的五感比平常人都出众得多,又精心学过医术,本来主子是靠着她这点儿微末的本事防范小人在膳食、香料里动手脚。可她的五感出众的地方又何止是鼻子、舌头?她瞧得出来,爷那个架势是已经把主子放在心上了,主子却还惦记着让爷别对她动心,这是主子能控制得了的吗?这两人日后怕是有的磨。

钮祜禄氏入府的三天来四爷倒是有按照规矩日日去她院子里歇息,只不过心里头的气儿一直都没有顺,这日他傍晚刚从户部回到府邸,就看到门口苏培盛正在急匆匆地套马车。苏培盛急得满头大汗,手还有些发抖,四爷心下感到些许异样,连忙开口唤了他一声。

苏培盛一抬头看到自家主子就站在面前不远处,连忙小跑过来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地说道:“主子,快去看看大阿哥,大阿哥就在正院里由福晋亲自看护着。大阿哥刚刚惊了马!”

四爷只觉得一阵头晕,还好身后的侍从连忙搀扶住他。四爷顾不得别的,大步流星地往正院走去,开始还是快速走着,后来就变成了快跑,等到满头大汗跑进了福晋院子里就看到天井处围拢了不少奴才。四爷冷厉地开口:“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请了太医吗?”

苏培盛也是一溜陪着主子跑进来的,他也不理会众奴仆如受惊的鸟兽般散去,只是凑在主子耳边小声说道:“福晋不让,说这事儿有些蹊跷,倒是弘晸阿哥在大阿哥出事儿的当下就派了贴身小太监去九阿哥府里情神医去了,奴才也派人跟着了,想来一会儿就到了。”

四爷死死地捏紧拳头,什么叫做事情有蹊跷,定是额娘再次出手了,也怪不得福晋信不过太医院里的人,别是把活人医成了死人吧?

苏培盛一直低垂着头,自然有留意到主子爷捏紧的拳头,他也不是聋子瞎子,哪能不明白福晋这话里的意思,可这事儿没有他置喙的余地,正在这个时候,府里的二管事突然扬声道:“爷,太医来了,大阿哥有救了。”

四爷直挺挺地回身怒瞪着二管事,冰寒着声音问道:“谁让人请的太医?还有?刚刚那些下人都围在福晋的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儿?爷请你们回来当管事你们就都是这么帮爷管好府邸的吗?”

二管事不敢跟四爷对视,只诺诺地开口,“是李侧福晋让奴才请的太医,刚刚事发突然,福晋只交待让众人各自安稳。李侧福晋见福晋忙着,就吩咐奴才请来了太医。”

四爷注视着眼前年轻得过分的太医,靠他能就好弘晖?呵呵,额娘,真是爷的好额娘!太医院离这里可不近便,这年轻太医的腿脚真好,来的竟然这么快!还有李氏!弘晖不在了,弘昀就成了庶长子了,真是好心思、好心思!爷过去怎么就相信李氏是个蠢笨的呢?

“太医请回吧,府里的大阿哥情况已经安稳了,如今吃了太平方子已经睡下去了。就辛苦太医白跑了一趟,我约摸着,太医不至于听了谁的命令非得进我的院子看看弘晖是否安好吧?”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正是四福晋见外面不像个样子亲自出来了。

这话一下子就把太医堵住了,他若是再开口想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可不就落实了被人收买的罪状了?太医被妃子收买从来都不是小事,这下子年轻的太医原先摆在脸上的倨傲表情收敛了不少,拱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四爷眼底的阴霾却丝毫不见少,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看向四福晋,“都说过要仔细了,你怎么还能让弘晖惊了马?刚刚府里头乱成一团,你就是这么管着爷的后院的?”

四福晋一叹气,还好她没有心,不然爷的这一句话就会伤得她体无完肤,她一辈子能够依靠的难道是眼前的男人吗?还不是屋子里躺着的弘晖!她这个做额娘的用心只会更多。罢了,幸亏她日日都会劝解自己不可动心,果然应了她的话,四爷只能亲近不能恋慕。

“爷,今日是我急躁了,才没有看住下人让府里走漏了风声。您快进去看看弘晖吧,他昏厥过去了,一直在冒冷汗。”

四爷也发觉自己刚刚是对福晋迁怒了,可福晋对他日复一日的冷淡,他本就不悦,今日事情一起,他才会克制不住脾气。四爷深深地看了福晋一眼,迈步进了屋里。

弘晖此刻果然青白着一张小脸,冷汗顺着鬓角淌下来滴在枕头上,弘晸拿着块帕子在帮他擦汗,一有人凑近弘晖,弘晸就会拿眼刀子刮在那人的脸上,下人倒是不敢靠前了。

四爷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他靠近了弘晖几步,弘晸立刻就恶狠狠地瞪向他,看清楚是四爷之后,眼睛一下子就盈满了泪水,“四伯父,您回来啦,弘晖哥哥刚刚一直念叨着您。”

五岁的弘晸如今的风姿已经出类拔萃,面貌比起九阿哥更俊美,此刻眼睛雾蒙蒙地看向四爷,四爷也觉得承受不住。他先探手摸了摸弘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迹象,他不敢碰弘晖的身体,不知道伤在何处只怕自己弄痛了他。四爷又摸了摸弘晸的脑袋,轻声问:“吓到弘晸了吧。别怕,四伯回来了。”

弘晸急切地攥住四爷的手掌,“四伯父,我不怕。我阿玛肯定马上就到了,阿玛说府里的神医最是了得,一定会救了弘晖哥哥的。”

四爷点了点头,被弘晸诚挚的眼神打动,又感到手里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只当小孩子也受了惊,“好了,四伯父知道你不怕,快坐下喝完热茶吧。”

四福晋是跟着四爷的后脚进了屋子里的,看到爷拿手掌替弘晸暖手的动作,又听到爷如此言论,就知道他并不知道详情,屋里头的下人不少,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四福晋却得让爷记住弘晸这孩子做过的事儿,她亲自给弘晸倒了杯温温的茶递到他手上,说道:“四伯母知道刚刚弘晸一直在帮弘晖哥哥换凉帕子,手里冰坏了吧?别拿热茶杯暖手,那样反倒会烫到,这杯茶的温度正好,弘晸捂着吧。”

四爷这才明了,怪不得弘晖一点儿没有发热的迹象,原来是弘晸一直在帮着换凉帕子的缘故,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儿,多一句话都不说,跟他阿玛一个样儿。

不多时,九爷、黛檬连同神医一并到了四贝勒府,几人见到弘晖青白的面孔,也顾不得寒暄,先让神医帮着弘晖诊治了一番。

九爷握着黛檬的手在一旁看着,怎么看都觉着弘晖除了胸脯微微的起伏,根本已经是个四人了。九爷手心儿里微微出了汗,他心下怎么都不能和缓,此刻依然心跳如雷,六月初六,今日是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前世弘晖就是在这日死去的,他当初就在府里听到了消息,还幸灾乐祸了好久。明明事情变了这么多,为什么弘晖的死期还是这日?难道说爷也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光阴可以陪在黛檬身边?

不!不!这绝对不行!黛檬今生不会那么早早就去世的,她洗髓过的,对,黛檬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可是,弘晖也喝了进化药剂了啊?为什么还会死?惊马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一日?

神医先是细细地问清弘晖是怎样摔下马,哪处先着地,然后扶脉就用了很长时间,接着又着人轻轻地将弘晖脱掉衣服翻转过身,小心地碰触他的脊柱,然后略带惊奇地开口:“妙哉!真是不简单。本来我以为这孩童摔得甚重、又是伤了脊柱必是性命难保,没想到脉象里显示元气稳固,我试探了一下他的后脊,竟然只是轻微的骨裂,众位请放心,我开个方子,内服外敷几个月,必定让小阿哥恢复如初。”

弘晸当场开心地跳了起来,四爷、四福晋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九爷更是不顾忌场合将黛檬一把搂进了怀里。活着,弘晖还活着,那么黛檬也会活着的,他不用担心了。可见他未雨绸缪并非无用,弘晖在马上被甩出去老远跌落在地,若不是以前用过其他位面出产的药剂他哪能只受了轻伤?他只要继续谋划一番,必能保全怀里的女子。

黛檬不好意思地将九爷推开,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四爷误会了,以为九弟是真心地顾念他,连他府上的阿哥都被九弟真心喜爱看重,心下对他的疑心顿减。

众人出了屋子,弘晸却不肯,他说什么都要亲自看顾着弘晖哥哥。于是几个大人坐在了内堂里,只思虑一个问题,弘晖惊马这事儿必定不是偶然,那么究竟是谁下的手?真的如同四爷和四福晋想的一般,是德妃下的手吗?

104、她是幕后之人

“四哥,”九爷至此完全平息了心头恐惧,他喝了一口茶水,说出心中疑惑,“按理说四哥给弘晖准备的侍卫、暗卫都不会是简单之人,四嫂更是时时谨慎,今日弘晖如何会惊了马?”

四爷才回府不久,还是刚刚神医询问的时候才听明白弘晖是怎样摔倒地上的,至于起因为何却不明了,他看向了福晋,四福晋对着身后侍立的嬷嬷点点头,于是嬷嬷给众位主子福身行礼之后开口说道:“奴才刚刚受福晋嘱托审问了事情相关的所有奴才下人,唯有钮祜禄庶福晋的陪嫁丫头曾经到过马厩,其他的一时还查不出来,除非用大刑。”

四爷的目光更加谨慎地盯牢了四福晋,“你看顾后院,怎么会放任一个丫头接近外院的马厩?”

九爷看着四哥对四嫂的质问,微微垂眸,他就知道,四哥的疑心越来越重了,如今到了连枕边人都不相信的地步。

四福晋脸上倒是一派淡定从容,只是手指蜷缩,无名指和小指上戴着的护甲死死地抵住掌心,让她感觉到了少许的疼痛,她温和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今日确实是我看顾不周了。嬷嬷,你下去将府里的二管事连同看守内院守门的婆子一起抓起来,不必理会他们是谁带来的陪嫁,只给我问清楚了再来回禀。”

嬷嬷心中也是微冷,这府里后院看似是她家福晋说一不二,可那些面上尊重、私底下别有心思的下人们还有许多,这些难处本来爷是十分清楚了,可今日一事发,爷就连连给福晋脸色看,这样的爷们确实不是她家主子终身之靠,福晋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唯有弘晖阿哥了。

这些念头在嬷嬷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她利落地应声出了院子用尽手段抓人逼供,此中细节略过不提。

而此时内堂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四爷深深地叹气,这是怎么了?今日已经两次当众落了福晋的脸面。说出话的当下觉得有些解恨,可话音一落地,他就开始后悔。

黛檬偷偷地摸到了九爷的手,用力地捏紧,九爷连忙回握住了她,两人对视一眼,黛檬看到九爷眼中的承诺,心头的微酸渐渐散去。黛檬留意着四嫂的举止神情,看不出丝毫伤心之处,再次想起两人第一次交心的时候四嫂说过的话,她只想做四哥并肩的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是最钟爱之人,这果然是四嫂的明智之选。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都静静地等着,过了掌灯十分,嬷嬷终于回来了,她回禀道:“守门的婆子一早吊死在自个儿屋里横梁上了,奴才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给她收尸;二管家挨不住刑罚吐露了口风,说是李侧福晋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如此他才去找的太医,而刚出贝勒府不远就遇到了今日上门的那位太医,二管家也察觉出来不对,可他到底还是把太医领进了府,至于那一千两银票奴才也从他身上搜出来了。”

四福晋接过嬷嬷递过来的银票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特别之处,她将银票递给了四爷,四爷也仔细地翻来覆去看了看,略微摇了摇头。

九爷没接四哥递过来的银票,他说道:“我不用看,这银票必定是早已准备好的,不是用在此处也会用在他处,怎么可能看得出异常,怕是一直包在簇新的帕子里连脂粉味都没沾过的。”

四爷点了点头,缩回了手臂,用力攥紧了银票,“二管事是额娘的包衣下人,可几年前我就把他收服了,这次不知是真的贪财还是为了给他过去的主子办事儿。”

“应是贪财多一些,”九爷想着四哥的多疑,二管家的身家性命必定已经牢牢被四哥握在手里了,四哥才会对他委以重任,“只是未必没打算做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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