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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位面交易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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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矩!爷说话呢,你就想走?”九爷本是听了位面商人719的话,想要试图稍微看重一下未来福晋,没成想这孤魂野鬼这么难驯服。

“那你说吧,我听着。”黛檬拿出站军姿的心态,不听不看不问不想,耗时间呗。

九爷看着披着黛檬皮的商女这幅姿态,有些憋闷的感觉,“回去给爷学好规矩,六年之后爷自会迎娶你。”

黛檬看着九爷自说自话地离开,觉得有那么点儿的无聊,未来没什么值得期待。

“呵,你跟九弟认识?”

黛檬又听到了这个声音,果然是太子了,这回不能装作不认识,只好福身问好:“请太子安。”

“起来。”胤礽亲手扶了黛檬起来,“九弟的嫡福晋?看来董鄂格格是选好了。你什么时候认出爷的?”

“第一次就认出来了,”黛檬将手臂从太子手中抽出来,“红宝石的顶子,太子您是故意的吧?”

“挺好看的玩意儿,就戴了那一次,”胤礽觉得数日不见,月下看美人,更显朦胧之美,“按说你也太小了点儿,爷怎么就看上眼儿了呢?”

“我长得高,”黛檬肯定地点点头,“额娘说我看着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了。”

“那等你十一、二岁的时候该长成什么模样?”胤礽调侃着。

“等我长到那么大了,你亲自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黛檬说着,飞给太子一个媚眼,黛檬觉着,跟太子更有话说,彼此调、情,气氛颇佳。

“呵呵,你个小丫头,”胤礽忍不住摸了摸黛檬的脸颊,滑不留手,“那过几年,爷去珲春看你,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欢迎了。”

“你就特意去珲春看我呢?还是有什么事顺道来看我?”黛檬越发进入调、情的状态,放纵自己短暂地享受。

“沙俄那边挺太平,皇阿玛近几年也没有东巡的意思,你说我是不是特意去看你呢?”胤礽说得越发暧昧,手指顺着黛檬的脸颊抚向她雪白的脖颈。

黛檬微眯着眼睛,皮肤的接触总让人觉得愉悦,况且是个极品情人,可惜了,黛檬退了一步,使得太子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面庞,“我怕一脚踩两船,自己栽到河里去。既然做不到左右逢源,我还是别在这儿跟您牵扯不清的。”

“这么说,你是认定老九了?”胤礽清冷一笑,略带嘲讽地问。

“我说了不算,”黛檬抿抿嘴,“皇上把我指给谁就是谁,你们各凭手段。”

“不是因为搁我这里是侧妃?”胤礽挑了挑眉毛,“你勾搭上九弟,不是为了个嫡福晋的份位?”

“满洲没入关之前,可没有侧妃给正妃立规矩一说,如今也不过是五日、十日请一次安而已,我不挑剔。”

“好,”胤礽轻轻地一抚掌,“我可记住你说的了。”

黛檬注视着胤礽离开的背影,话说,凭什么要让她看别人的背影?难道不应该她留下潇洒的背影让别人去凭吊吗?呸呸,不是凭吊,是意、淫。

好吧,无聊地黛檬只能在内心调侃调侃自己,不然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

当夜,黛檬头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而胤禟这边,刚刚摔碎了一个茶杯。

“何玉柱,你说的都是真的?”胤禟的书房里只点了一支蜡烛,显得房间阴森森的,九爷更是寒森森地开口问道。

“回主子,奴才刚刚在三阿哥府里一直亲自跟着董鄂格格的,她跟太子说话有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爷摸了董鄂格格的脸。”何玉柱把身子弯的很低,额头已然见汗。

“好得很,”胤禟怒极而笑,笑容如同罂粟,又甜美又毒辣,“她倒是嫌弃爷身份不够高贵,要不起她了。”

何玉柱看到自己额头的冷汗掉落在冰冷的地面,碎成几瓣,他不敢开口,自打伺候主子以来,这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你明日一早出去,把这个玉璜亲自送到董鄂格格手里,”胤禟平息了一下心绪,到底决定迁就,把一直挂在腰间、宜妃娘娘传给他的玉璜摘下,这是他平日里最珍视的物件,“就跟董鄂格格说,她想要银子、想要奢华的生活,爷都给她。但是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爷若是想要她,别人也救不了她。爷不过是想看她心甘情愿地跟着爷。”

“嗻。”何玉柱用双手捏紧衣袍,觉着手心的汗已经擦干了,才低着头抬起手接过玉璜,余光瞥见主子挥手,这才躬身退下。

胤禟独自回到卧室里躺下,口里微觉苦涩,眼神却更阴沉,看来大阿哥最近清闲了,让太子觉得日子过得太美好。老八也该动一动了,他的心思藏得太深,太子应该早有防备才好,不然轻易下马岂不是便宜了老四。还有董鄂黛檬,果然是商家女,做什么事情都要算计一番,看来自己不下重注是不行了。

10、一晃六年

黛檬次日乘坐马车回家,脖子上少了用金链子拴着的扳指,腰间荷包里多了块玉璜,总的来说不赚不赔。

回程用了十几日的时间。董鄂七十搂着小半年没见到的宝贝闺女,好一番亲近,就差搂着她哄她睡觉了。

钮祜禄氏果然如同她计划好的那样,从钮祜禄府里要来了两位出宫荣养的老嬷嬷。这两个嬷嬷可了不得,那是伺候过孝昭皇后的老人,要不是因为温僖皇贵妃不耐烦用她姐姐身边的人伺候,也轮不到钮祜禄氏要来给女儿当教养嬷嬷。

董鄂黛檬刚过了两天舒心的日子,就被硬塞到身边的两位嬷嬷惹得心烦。黛檬不是个擅长隐忍的人,只练习了一天的礼仪,第二日,就把除了嬷嬷、贴身四个丫鬟以外的人都打发出了院子,黛檬打算跟两位嬷嬷透透底儿。

“勒嬷嬷,席嬷嬷,你们二位先坐,”黛檬坐在雕花架子床上,“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皱眉,我一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今日坐在床上跟你们二位说话,也许你们觉得不尊重,但我也不打算改了。我也当你二位是自己人,才这么随意。”

两位嬷嬷有五十多的年纪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各自沾了半个凳子坐下。

黛檬示意话梅给嬷嬷上茶,这才开口道:“董鄂是大姓,从我祖辈起就担任董鄂部的部主,所以六年以后的选秀,我必会指给皇子。如今比较靠谱的是九阿哥的嫡福晋,另外还有太子跟我说过话,暗示我可以做他的侧妃。”

勒嬷嬷觉得手里的茶杯有些握不稳,干脆重新放到桌面上,而席嬷嬷很庆幸她压根没端起杯子喝茶。

黛檬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二位其实不大乐意跟我回家来,你们是伺候过皇后的人,我这里不过是个边陲之地,而你们出身的钮祜禄府只是我的外祖家,即便我日后有了大出息也未必对钮祜禄一族有什么利益。”

“奴才不敢,”勒嬷嬷说道,“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脸面也不过是包衣出身,伺候格格不敢有丝毫抱怨。”

“包衣怎么了,”黛檬神秘地一笑,“如今的德妃是包衣,你们怎么知道以后不会有包衣出身的贵妃、皇贵妃、太后?”

“嘶,”席嬷嬷消瘦的脸一紧,略微严厉地说,“格格可不敢开口说这话,被听见了可了不得。”

“我这四个丫头是不会多嘴的,你们二位嘛……”黛檬说到这里停下了,看了看二人。

“奴才们既然跟了格格,就万没有背主的道理。”勒嬷嬷接话的时机恰到好处。

“那就好,”黛檬点了点头,“那就接着刚刚的话。九阿哥那里不用担心,我无论什么规矩他都看不上眼,他要了我做福晋也不过是因为我听话。太子那里……就看我的手段了,若是我想争宠,以我的样貌,进了毓庆宫五年内也不用担心,五年之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说实话,我不太乐意想那么遥远的事情,所以至少十年内我不用学规矩。”

黛檬暗自算了一下,六年后选秀是康熙三十七年,即便那年指给了太子,凭她的相貌受宠五年也是可能的,那就到了康熙四十二年,那一年康熙会废了索额图,太子相当于断了一条臂膀,于内帷上未必有什么心思,即便她之后不受宠,当了太子的女人就不会有蠢的,不至于那当口给太子添堵,所以那年以后宅斗不会太狠,她龟缩着应该能保得命在。话说,如果到了那时候阿玛、额娘都不在了,她就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勒嬷嬷、席嬷嬷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再次由勒嬷嬷开口道:“格格,奴才也知道练习规矩、礼仪十分辛苦,但是以后您出席的都是大场面,一旦做错分毫,丢的就是您丈夫和娘家的脸面,十年内不学规矩是万万不行的。”

“我可不信有什么万万不行的,”黛檬笑道,“娘家的脸面谁也不用费心,只要我开心了,我阿玛就开心了,额娘嘴上严厉心里最爱我,也必不会让我难过。而且我娘家也没有需要出嫁的女儿了,所以即便我再不好,也不会耽误了董鄂家女儿的名声。谁也别说我自私,若是我额娘为了让我开心非得为难她自己,那只会让我难过心酸;反过来,若是我为了让我额娘开心而故意为难我自己,想来她也不快活。”

“格格,”席嬷嬷皱眉,“哪个额娘在教养女儿的时候都会心酸,但这都是为了格格好,福晋怎么会不快活?只有您规矩好了,您额娘才有脸面,不然她将来出去交际应酬的时候都会被人看不起。”

“你说的也有点儿道理,”黛檬知道自己还是过度理想化了,更重要的是她太自私,也许为了额娘,她该稍微收敛一点点。

“好吧,我妥协一些。不是还有六年我才选秀吗?你们只把我最需要学的交给我,至于那些可学可不学、锦上添花的东西,你们一样也不用教,教了我也不学,想来这样一来课程就少了一大半。那些古董家具、梳妆打扮、布料刺绣、庄子田产一类的东西也不用教我,教给我的四个丫头一人一项就足够,她们将来都要自梳头在我身边一辈子的,如此一来课程又少了大半。再分六年教导我,想来我不用起早贪黑了吧?”

“那只好这样了,”勒嬷嬷暗自叹息,“反正我和席嬷嬷也会一辈子跟着格格,四个丫头有一时做不好的我们也可以慢慢教导。”

“还有一点,”黛檬到此为止都比较满意,但是本性上的自私懒散又一次发作,“在外人面前我大概可以做个贵女的样子,但是在自己屋子里,谁也别跟我提规矩这两个字,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你们六个注意了,我的房间除了你们六人和我阿玛、额娘,谁都不许进。”

四个丫头、两个嬷嬷无论是木然也好、诧异也好、赞同也好,只能点头应诺。

接下来的六年,黛檬慢慢悠悠、不慌不忙、懒懒散散、闲闲晃晃,把大面上的规矩学了一个遍,在有丫鬟、嬷嬷的陪同、提醒下,最近两年陪着额娘出去应酬都没有出过大毛病,偶尔出了点儿小问题也无伤大雅。总之可以用一句话以概括:阿玛开心、额娘满意、黛檬快活、嬷嬷紧张、丫头进步。

康熙三十七年二月,户部官员早早派了马车过来接黛檬进京选秀,董鄂七十无诏不得进京,只能挥泪告别,钮祜禄氏另外乘坐了马车,并黛檬的四个丫头、两个嬷嬷,一同随着户部的马车前往北京城。

一路往京城而去,户部官员沿着途径的各个州府接了今年要应选的秀女,她们本应该四人乘坐一辆马车,但在户部官员的管理下,黛檬一直独享一辆马车。

走了五、六天,黛檬发现户部那些人对她十分尊重,于是进一步要求要让她额娘到自己的马车上陪伴。户部派来迎接这段路线秀女的负责人姓李,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早在几年前就被九爷抓住了短处,此后一直战战兢兢地等着九爷的吩咐,直到这一年他被派遣迎接东面各州府的秀女,九爷才让亲信来告知,务必伺候好董鄂七十家的格格。

“格格,按理说您的额娘随同您选秀进宫就已经破了例了,”李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董鄂家的格格非精致的食物不肯入口、非细软的衣服不肯上身、非秀雅的客栈不肯入住,太挑剔了,也就九爷那么一位有钱的主儿养得起。李管事想了想一家老小的性命,只得冒着得罪更多秀女的危机,对着黛檬小声说道,“但九爷吩咐了,您怎么自在、怎么舒坦怎么来,等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奴才让福晋避着旁人上您车上。您看行不?”

“怪不得,”黛檬露出小小的微笑,透过车窗看着在她车边骑马随行的李管事,“我道是京城里多是能工巧匠。我在珲春找了所有的工匠,也没法子将马车改造得不颠簸,可是你给我的这辆马车坐着一点儿都不累,车里的小暖炉一点儿明火都没有但是特暖和,我还打算以后找人偷师学会了给我也造一辆这样的马车呢。原来是他啊。”

“可不,”李管事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帮九爷讨好董鄂格格,立刻接口道,“这辆车可不是咱户部的,是九爷手底下人造出来的,我敢说,大清朝都未必有比这更舒服的马车了。”

“行了,我都明白了,”黛檬转了转眼珠,“你想在九爷卖个好也不难,一会儿派个人回我家,把我的马、我的鹰、我的兔子都带进京里,你看怎么样?”

李管事顿时觉得牙酸,陪着笑道:“格格,这一来一回快马也要跑个七、八天,若是让他们直接进京怎么着也要个十一、二天,这我们的行程……”

“平常你们接秀女也不会提前这么多时日吧?”黛檬慢悠悠地说,“九爷为什么让你们早早启程?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我不喜欢赶路。所以,我们就慢慢走吧,等着给我取马、取鹰的那些人回来一起进京不就行了,到了京里也不会有谁察觉,大家皆大欢喜。”

李管事只得低头应诺,吩咐几个侍卫回珲春替董鄂格格取马、取鹰、取兔子,心里却想着,本来还有六天的路程就到了,这回硬要拖个十二天,一路上董鄂格格是舒心了,其他四人一辆车的秀女可就有的抱怨了,自己只能担着,希望到京之后九爷能够高抬贵手,别捏着他的把柄不放。

11、在驿站

接下来的十二天路程,黛檬一直在车里粘在额娘身上。钮祜禄氏这次也没用礼教来约束她,她也明白,等到选秀之后最快半年、最迟一年,女儿就要嫁到京里,以后想见一面都难了,剩下的母女能够共处的日子,还是让女儿松快些好了。

等到终于进了京城的地界,户部安排这些东面来的一众秀女住在了驿站的一个院子里。责任交接之后,李管事将董鄂格格的马、鹰、兔子交给了钮祜禄氏,这些东西放在驿站里可不合适,然后李管事的任务顺利完成,他作揖告辞,打算尽快向九爷复命。

这次跟黛檬一路过来的秀女包括董鄂黛檬在内一共13位,其余12位秀女一路上看着李管事明晃晃对黛檬的讨好巴结,已经心中存了怨气,虽说董鄂格格的出身高些,但是选秀之后指不定谁更有出息,况且她们中有几人本就是心高气傲、为了荣耀家族而来,从小被家族全力栽培就为了一飞冲天,怎么愿意看到有人比她们更高傲。

其中李佳氏是除了黛檬以外最漂亮的少女,身姿挺拔、顾盼生辉,当然,傲气也是不少的,她眼瞅着李管事跟董鄂黛檬告辞离开,这才上前,抬高下巴直视着黛檬道:“董鄂格格,这一路行来可是够风光的,看来京城里有大靠山啊。”

“对啊,”黛檬平静地回答,她一点儿也不累,不着急进屋休息,有人跟她磨牙也不错,“我外祖家、叔祖家都是京城的,靠山过得硬。”

“哦?我堂姐是太子最得宠的格格,过两天我要进宫拜见一下贵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幸跟董鄂格格同行啊?”李佳氏想要先比较一下谁的靠山更硬,接下来再决定是交好董鄂氏还是针对她。

“我们不同路,”黛檬立刻摇头,宫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这几天我大概会拜访下亲戚,至于宫里是不是有人要召见我,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么说,董鄂格格宫里也有亲戚了?瞧我说的,我们各部族皆有联姻,谁没个宫里的亲戚呢,就看是不是出了五服了。”李佳氏掩嘴而笑。

“出了五服也无所谓,可以再联宗,除了进宫你们还打算去哪里玩儿?”黛檬此刻打算找几个同龄的小姑娘一起逛街。

“我们秀女一举一动都会有人记录,自然不会随便什么地方都去,”李佳氏探不出黛檬的底细,倒也隐藏了几分尖锐,但是依然想显示自己的优越性,“不过一会儿我打算约一同乘车的几个姐妹到恒客楼用膳,你知道恒客楼是谁开的吗?”

“不知道。”黛檬嘴上说不知道,心里却想起一个人来。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李佳氏一笑,露出左颊的梨涡,“这是今年才开的呢,听说是某位皇子的侍读还是门人开的,总之能去那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董鄂格格一会儿若是有空,不放跟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今天不行,”黛檬摇了摇头,“一会儿我得去舅舅家,晚上才回来。”

“舅舅家哪天去不了,”李佳氏即刻反驳,“恒客楼可是我一到这儿就找人预定座位了,这座位可不是哪天都能订到、更不是人人都能订到呢,董鄂格格还是随我去见识见识的好,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机缘。”

黛檬看到李佳氏眼里的光亮,更不想凑热闹了,“我不缺机缘,倒是舅舅一直很想念额娘,我还是早些过去为好。”

“那你舅舅是谁?亲舅舅?那你额娘是京城人士?”李佳氏又试探着问询。

“不是亲舅舅,是我额娘的堂兄弟。”

“你还没说你舅舅是谁。”李佳氏有些不依不饶。

“我可不好意思说,就这样吧,我去看看分给我的房间,收拾一下就走了。”黛檬对着李佳氏和刚刚谈话时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莹莹,你看董鄂氏也太傲慢了,我们这么多人她也不说打个招呼,就这么走了。”李佳氏身边粉色旗装的小姑娘对着李佳氏嚼舌头,大概两人一路上已经熟悉了,粉衣女子直接称呼李佳氏的闺名莹莹。

“就是就是,”着白色旗装的小姑娘也附和道,“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莹莹不过是问问她舅舅是谁,她倒好,一个字也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官职太低说不出口。”

“好了,她不好意思说,我们也不能强求不是,”李佳莹莹高傲地抬着头,“她不跟我们去恒客楼正好,我还不耐烦跟她应酬呢。你们行李都放好了吧,那我们雇辆马车去吃饭好了。”

黛檬进了分给自己等人的小院子,一个小太监立马凑过来打千问安:“董鄂格格吉祥,奴才是九爷身边伺候的。九爷吩咐,让奴才给您打扫房间、端茶倒水。”

“哦,”黛檬打量了小太监一眼,挺干净、挺清秀的,就没什么反感,“那我住哪件房?”

“给格格住的自然是正房,”小太监低头答道,“北京城里老话说:有钱不住东南房,冬不暖来夏不凉,即便格格只住在这里一个来月,主子也不敢让您住着不舒坦啊。正房一共两间,您独住一间,这个院子里有两个洒扫、两个粗使,都不是清秀的丫头,九爷估摸着您也不愿意跟众人共用这四个下人,所以才看着奴才伶俐,吩咐奴才专门伺候您。还有每天两顿膳食和三次点心,主子都会另外派人来单给您送来。”

黛檬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挺秀气的小太监嘴皮子这么溜,“你家主子是不是办了个酒楼?刚刚我听说恒客楼什么的。”

“回格格的话,恒客楼背后的东家正是我家主子,不过是落在其他人名下罢了,京城里世家子弟都知道,格格您喜欢什么菜系、什么口味,只要告诉奴才一声就行。”

黛檬点点头,“我喜欢杭帮菜,明天就先做几样我尝尝。对了,你叫什么?”

“回格格的话,奴才小春子。”

“哦,小春子,”黛檬点点头,“那屋子都打扫干净了?”

“是,一应寝具被褥都是新做的,香炉炭炉也都是新的。主子说了,想来格格一定会带贴身丫鬟来京里,但是驿站里现在住的都是秀女,谁也没能带丫鬟进来伺候,所以暂时委屈格格了。”

“也没多委屈,不是还有你吗。”黛檬倒是有些高兴了,不管九爷出于什么心思对她,但一路上和驿站里能费这许多心思,她到底是高兴的。黛檬从来就知道,自己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朴素的生活不是不能过,但是既然可以奢华,她就没心思也没力气约束自己。好在无论前世、今生她的物质生活都极大丰富,精神层面的,只能自己找东西填充自己了。

黛檬前世有一个极会读书的小姐妹,工薪阶级,每个月最大的开销就是买书,其实在黛檬看来,那也是一种空虚,不得不用阅读来填补寂寞和孤独。

想到书,已经进了属于自己屋子的黛檬问随侍在侧的小春子,“北京城里想买些书,到什么地方?”

“回格格的话,买书的地方挺多,最雅致的还属琉璃厂,那里古玩字画、珠宝首饰、孤本珍本、善本残卷都有不少,但也有欺生的老板,若是格格您想淘弄点儿玩意儿,还是让九爷找人陪着您更好些。”

“我京城里又不是没有亲戚,为什么就得让他找人陪我?”黛檬故意问道。

“嗨,格格哎,”小春子皱着面孔,“主子爷可是为您费了老大心思了,就连奴才也是主子爷命师父单独调、教出来的,奴才进宫四年就没伺候过别人,主子说了,格格您活得精致,怕奴才在宫里混得腌臜了不配伺候您。如今奴才好容易到格格您身边了,您要是用不上奴才,奴才还有什么用处啊?”

“别装可怜,”黛檬咯咯笑了两声,小春子还挺有意思,九爷也不错,“过两日,等我想要出去玩儿的时候让你找人带路。”

“嗻。”小春子清脆地应声,利落地打千。

黛檬也只是把要住一个月的屋子大体看了看,就让小春子备车去了钮祜禄府上,钮祜禄氏不过才跟女儿分别了个把时辰,就想得不行,一看到女儿过来了,才放松下来,吩咐人上膳食。

“额娘,”黛檬一猛子扎到钮祜禄氏怀里,“我的彤彤、墨墨和雪团儿都在哪里呢?”

“好你个不孝的闺女!”钮祜禄氏本来打算跟女儿好好亲近亲近,结果女儿一张口问的就是那三个,“见了额娘不问额娘安,倒是先问你的马、鹰和兔子,你到底是我闺女还是它们的闺女?”

“自然是额娘的闺女,”黛檬一撅嘴,“不然我就成了小马、小鹰、小兔子了。”

12、钱多人傻

秀女进了北京城之后可以外出,但是晚间必须回驿站休息,所以黛檬只是在额娘处用了膳、歇个午觉,又说了一会子话就回了驿站,结果刚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几个姑娘在吵嚷。吵嚷就吵嚷吧,还是在天井正中,而且十来个女孩子似乎还有些其他什么人,被围在了里面看不清楚,反正是二十来个人把路都给堵住了。

“你们让让,我要回屋子。”黛檬不乐意大冷天站在屋子外面吹风,她也不是个轻易委屈自己的人,也不问缘由,只说让众人把路给腾出来。

“哟,这不是董鄂家的大格格吗,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所有姐妹好等。”一个长相艳丽的秀女开口就是讥讽。

“你们等我有什么事?又不欠你们银子。”黛檬从不惯其他人毛病,要是开口说话的秀女客客气气,她也能回答得客客气气,但此刻别人一开口就带刺,她何必装大度或者装委屈。

“等你自然是有事!”李佳莹莹开口,语气严厉,“上午分派房间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不在,结果一回来发现,别人都是两个人一间屋子,凭什么你自己住,还是住最好的那间?你要是不说清楚,也就别指望进去!”

“就像是你说的,这房子是个人可以选择的吗?还不都是户部统一分配的,”黛檬冷笑着说,“怎么着,不满地跟户部去说,再不然进宫了之后跟皇上说,你们跟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掌管着户部。”

“你别狡辩!”李佳莹莹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气得,脸颊通红,“谁没看到一路上李管事对你嘘寒问暖,怎么?使了银子了吧?我们也不缺银子,要不然我出二十两跟你换屋子怎么样?”

“你要是出二十万两,我立刻跟你换,”黛檬冷冷地一哼,“起开,我打小被额娘用贵重的药材补身子。你们乐意冻着,我还不乐意在冷风里穷折腾,伤了身子骨。要是你们仗着人多想耍横,我也不在乎,我立刻就敢出了驿站往紫禁城里去,看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事情闹个明白。”

众秀女一时傻了,她们不敢赌董鄂黛檬说得是真是假,而被她们围在中间的是被分来伺候这十几个秀女的丫鬟、嬷嬷还是独属于黛檬的小春子。

小春子在黛檬回来之前一直牢牢守着房门,不放任何人进去,但是让他一个奴才跟主子们呛声他还不敢,仅仅是守着房门已经算是对其他秀女们不敬了,哪怕他只是董鄂格格一人的奴才,也不能跟八旗出身的主子格格们对着干啊。

黛檬再次冷眼看了众秀女一眼,抬手扒拉开身前的人,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前,看着小春子满头大汗还死死守住门口,黛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九爷强塞给她的小太监。

此时天井里,十二个秀女再加上四个下人,就分列黛檬行进路线的两旁,眼睁睁地看着黛檬开门、进去、关门。

秀女们一时觉得无趣,抱怨了几句就都散了,自此,院子里再没有秀女跟黛檬当面对峙过,倒是有一个秀女在黛檬面前套近乎,约她一同逛街。黛檬此刻放弃了跟其他秀女打交道的念头,或者说,她从来就知道,远交近攻,同届的秀女里都是竞争对手,难以找到闺蜜、朋友。

杭帮菜讲究“二轻一清”,即轻油、轻浆与清淡。又由于杭州的地理位置,所以杭州菜尤其擅长鱼羹,这也是黛檬最喜欢吃的食物。

黛檬接下来的几天尝试了恒客楼里的玉米鱼肚羹、银鱼莼菜羹、荠菜黄鱼羹、醋烧桂鱼羹、西湖银鱼羹、发财银鱼羹、青丝黄鱼羹、翡翠银鱼南瓜羹,每日都不带重样的。

黛檬一时感慨,九爷这人,要是想宠着一个人,那个人想不恃宠而骄都难。就这么十来天,黛檬觉得日子过得贼舒坦,想吃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到了用膳的时候自会有人送过来;觉着香料有些浓艳,一开口,用不上一个时辰,清淡的香料就能在屋子里点上;想要出门逛逛,减震舒适的马车就停在驿站门口,黛檬是在众秀女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上车出游。

黛檬怀疑九爷在存心吊她胃口,她进京十天,连九爷的一次面都没有见过。黛檬早听小春子说了,九爷在阿哥所里最是顽劣不堪,时常找个借口就逃课,跟着十爷两人狼狈为奸,皇上为此几次责罚都没管用,渐渐也有些不耐烦,管得越发严厉,两人逃课却更习以为常。但总有一个好处,无论是大阿哥还是太子,都不曾将两人放在心上,将来无论谁上位总能保得命在。

黛檬这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突发奇想,决定去琉璃厂逛逛,跟小春子提了一嘴,用了早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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