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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地球的死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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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迹部凑近他,威胁般的压低声音,“别以为本大爷不敢收拾你。看穿你的弱点,对本大爷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
“呵呵,我很期待。”
这厢两人正斗嘴斗的愉快,长桌对面却突然发出“咣啷”一声。金属碰撞大理石的清脆声音在高大而空旷的欧式长厅内响亮的回荡着。
真田哆嗦着手把掉在地上的叉子拣起来,又哆嗦着手想往盘子里伸。
“脏掉的叉子该换掉了,真田。”看不过去的幸村出声制止紧张过头完全失去平常心的挚友。
“侍者!”他高声招呼着胸衬浆的笔挺的侍者,“换刀叉。”
同完全陌生的少女坐在一起用下午茶,真田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愉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吃个必胜客也能倒霉催的细菌性胃肠炎的苦逼货色回来了!苦逼苦逼的上来赶榜单我容易么我!
三上平子是女配?你们都完全搞错了啊,可以称得上是女配的人是这位啊,这位啊!
你们猜她会有什么作用,猜呀,猜呀~
其实我还没给她取名我会说嘛!不过她的出现早就有预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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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章十八
这自空中直坠而下的一亿三千万的威力;直到整整一天后,幸村才真正的领悟清晰。
过去的一整天时间内;自感受到莫大羞辱的真田训练时见到幸村都避着走。
没良心。
幸村忍不住腹诽。
更大的震惊来自于午休的用餐时间。
当看到姗姗来迟的真田以及他身后跟随着的那名,不管怎么看都略有点眼熟;不;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同一人的少女时,不出意外的;幸村手中的餐盘跌落到了地上。
这情景对于相伴在幸村周围的柳生仁王等人来说,无非是一个新的值得八卦的事实而已。
“那个死板又不开窍的真田会和女孩子过从甚密”;这样难以想象的场景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能成真;所以每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大家都会乐于拿来娱乐一把。
那过从甚密的对象是真田前天在路边邀约下午茶的对象也不过是给这新八卦增添了一点更加有趣的谈资和神秘性而已。
然而对于知道六条团子存在的幸村来说。
真田早就认识了这名少女;所以前天才选择了同她搭讪?他们是何种关系?
这种当场捉到挚友背弃正牌女主六条团子出轨的强烈背叛感令他极为不适。不;或许令他不适的是真田的欺瞒而已。
“这是今天转学到我班上的三井橙子。”真田硬邦邦的介绍道,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大好。
原来是转学生。
在一众人感叹世界太小了,这样的缘分不多见,真田你要好好把握的时候。幸村却是先轻轻松了一口气,又迅速的把心提起来。
松了一口气是因为了解到真田并没有真的用心欺瞒,暗度陈仓。将心再度提起则是因为,这个女生给了他不好的预感。
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有她望向真田时的眼神。
幸村心头猛的一跳。
她莫不是对真田就此一见钟情了。
那时的幸村还能够未卜先知的意识到,这名正和再度重逢的网球部部员们言笑晏晏的少女的出现,将在未来带给他怎样的麻烦和困扰。
他只是,在最初的震惊和感叹后,加入了这和谐的对话之中。
接下来的时光快速流逝的仿佛刮过神奈川上空的夏风。
训练,准备全国大赛,顺便旁观真田同六条团子的冷战。
那件事之后,幸村曾建议真田去同六条团子见面理论个明白,然而真田却用无声的沉默回绝了这条好心意见。并在此后相当长的时间内,一听到六条两个字便避之不及。
幸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用“误会”或者“宽容”来解释,这命悬一线的微弱关系也只有真田自己来判断是否要狠下心来斩断。
但很快他便发现,与其纠结是否斩断,真田似乎是将之抛之脑后,暂时忘得一干二净,默默的用“全力备战全国大赛”来麻痹自己。
又或者,真田已经在心底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目光转向场外,看到那用毫不掩饰的倾慕目光紧紧跟随着真田的背影转动的少女,幸村长长叹息一声。
短短一周内,一年a组新来的转学生仰慕对象,是那位著名的铁面无私男风纪委员网球部部员真田弦一郎的消息,已经在整个校园内作为惊人的大八卦广泛的散播开来。
当然,三井橙子并不是第一个敢于挑战极限,勇于吃螃蟹暗恋真田弦一郎的人。
虽然似乎有些严厉过头而不像幸村柳生等人那么讨巧,但作为校园风云人物之一,真田弦一郎在女生中也是有着一定人气的。
然而,三井橙子却是第一个大概也是唯一一个,敢于在那个将一切多余想法视为“松懈”的少年面前,将这种恋慕情绪在公众面前表现的□裸,并毫不羞涩的女生。
更有甚者,她是绝对的第一个,将亲手制作的便当盒递到真田面前,却没有被那严肃过头的少年直截了当拒绝掉的女生。
最初听到这消息时,幸村嗤之以鼻。流言这种东西便是如此,原本是一的东西,经过几人口口相传,便会在到达下一个人那里时,多了几个零变为了成百甚至上千。
然而,在饭堂里亲眼见到,真田坐在饭桌边,打开那传说中的粉色便当盒时,幸村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挚友的认识需要彻底的翻新重刷新。
“便当好吃吗?”幸村忍不住抬头望向自家挚友。
“你要回老家结婚了吗,真田?”正从幸村的便当里夹过一条炸虾天妇罗的小野芋子,心直口快的将幸村的隐藏台词说了出来。
“我老家就在这里,我也不到法定婚龄。”真田的回答异常老实,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傻。
“太过暧昧不清的态度对女孩子不好,真田。有些事情早些做决断才是真正的温柔。”幸村决定直白的出声提醒。
真田用幸村看不懂的复杂目光打量着他,仿佛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重新认识他幸村精市一般,陌生而疏离。
“哦,我知道了。”声音沉郁的仿佛化不开的深潭,真田收起面前的便当盒转身走出了餐厅,徒留给幸村精市一个冰冷的背影。
这是……表示抗议?
“喂,孩子他爸,孩子似乎到了反抗期呐。”耳边小野芋子正唯恐天下不乱的讥笑着他的被拒绝。
把真田弦一郎那种大块头设定为孩子,这想法太过荒谬,切原赤也还差不多一点。
他正要反手给女友脑门上来一下以示惩戒,挥出的手却在半空中生生僵住。
不,说不定,真正触及了真相的是小野芋子才对。
自己这恨不能连真田弦一郎的恋爱都一手包揽下来的心情,不正像是那种管的过宽的学生家长。如此的行为,触发对方的逆反心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是够了,幸村精市什么时候陷入了这样猎奇的角色设定里。
真田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不是吗?
毕竟,真正论起年龄来,真田比他幸村年长接近一年呢。
幸村决定撒手不管,把自己这爱替友人穷操心的毛病好好的改一改。
至少,改到看起来不那么像“奶爸”的程度。
然而,这放手的决定才刚刚作出没多久,猛然被踢开的房门便无情的敲碎了他“但求清静”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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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
猛冲进来的幸村时佳毫不客气的高喊着哥哥的全名,“你们做了什么!”
“时佳?!”莫名被揪住衣领质问的幸村愕然不已。
出于对妹妹一贯的疼爱和偏袒,他说不出什么“哥哥没有教过你礼貌吗?”之类的严厉问责之言。只得保持着被人控制住的不悦姿态,尽量淡定的询问自己的妹妹。
“怎么了?在学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你们对六条学姐做了什么!”
时佳苹果般可爱的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瞪着他,仿佛瞪着找寻已久的杀父仇人般分外眼红。幸村精市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个正义感爆棚到会为了一个陌生学姐和自己亲哥哥翻脸的妹妹。
不,不对。
或许,搞错的人是他才对。
幸村记起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同时佳谈起六条的事情后,时佳那过分热情的推波助澜态度。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时佳过度的八卦魂燃烧的结果。
现在看来……
“时佳,你了解我的立场,我并不反对六条和真田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发展他们的感情,无论从任何意义上。”
他尽量淡定而克制的回答盛怒中的妹妹。盘问妹妹这种事情可以稍后再做,目前的要紧事,是使时佳安定下来。
“胡说!”尽管说着这样的话,紧紧扣住幸村精市领口的手还是松了下来。趁此机会,幸村立刻在座椅上坐正,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我没有必要欺骗你,时佳。所以,发生了什么吗?”
“骗人!六条学姐明明好惨!”时佳一屁股坐到哥哥的床上,面上的表情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哭出来一般哀伤。“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都知道的!”
此时此刻,幸村精市终于非常不幸的意识到一种,糟糕到不能更糟糕的可能性,六条团子对于自家妹妹幸村时佳来说,也许是……超乎一般朋友意义的重要存在。
怎么跟那种怪模怪样的少女交朋友?和那样沉郁的少女交往,会严重的影响到自家可爱妹妹的心理健康吧。
这是幸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六条学姐在哭啊!”时佳嘟着嘴,愤懑的怒视着自家哥哥,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一直在哭啊,躲在那个地方,一直一直的哭个不停啊!”
听起来是挺可怜。
可是……
说真的,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幸村精市别过脸去,望着窗外一泓明月,无语问苍天。
………幸之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真田你怎么了真田,你的忠犬气场呢!
那么下一场我们来一同走进神秘中二少女六条团子的世界吧。我猜你们等了很久,不过……不满意也不要骂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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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负心汉真田打个滚卖个萌,大家一起捧个人场吧!
53
“呐;六条君再这样任性下去的话,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啊。”那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清澈的瞳孔里流转的并不是嘲讽。所以才更让人觉得厌恶。
那样通透的;仿佛看穿一切,明白所有的眼神。
六条团子轻撇嘴角;下意识后退一步;缓缓张口。
……
…………………………………………………………………………………………………………………………………………………………………………………
目镜泛黄的视野中,许多周身纤毛;有着草鞋一般奇妙外形的透明物体在轻轻的泳动。
自体核分裂便可以形成新个体的生物,不论怎么听都觉得神奇。不需要假以它手;自己一个便能够完成生育下一代目标。
叫做原生动物么?
真是单纯又幸福的生物。
生命究竟诞生于何处?
六条团子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就在想着这样的问题。
从她记事起;家里就只有爸爸和她两个人。她没有觉得奇怪;因为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要作为生命降临于人世,必须同时拥有爸爸和妈妈。
那时的她还没有学过生物课。童话书里也没有说到这一点,里面的主人公常常是没有爸爸妈妈的,还有一些只有爸爸或者妈妈。
所以,六条团子没有妈妈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有爸爸了。
但幼稚园里的那些人却说,不对,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六条你怎么会没有妈妈,不可能有没有妈妈的人,六条在撒谎。
六条团子起初不相信他们的话。可是,那样的话语在耳边重复了太多太多遍,像一个魔咒植入她的心底,生根发芽,渐渐膨胀,成为无法忽视的大树。
“爸爸,团子的妈妈呢?”那一天,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坐在父亲的膝盖上,摇晃着他的肩膀。
她以为爸爸会对她说,团子没有妈妈,团子是爸爸生出来的。
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爸爸却像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轻轻抚上她的脑袋,仿佛等待她问出这个问题已经很久很久了。
“团子的妈妈去了远方。”
远方?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非常遥远。
六条团子不明白,什么叫做“远方。”
她当然知道,远方,指的就是很远的地方。可是,不管是什么地方,总是有个名字的啊。
摊开一幅大大的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用黑色的汉字标注着一个个地点。当中用红笔圈下的,是团子和爸爸身处的地方。
那妈妈呢?妈妈在的远方是哪里?
她没有问出口。
那个问题的背后所连接的,是悲伤的答案。同班小朋友们的态度令她敏感的察觉了。他们总是在做游戏的时候嘲笑她说,没妈的孩子真正惨!
所以六条团子不再用这样的问题去打扰爸爸。爸爸每天每天都辛苦工作到很晚,团子不想看到爸爸和她一样变得悲伤。
团子的爸爸是工厂里的工程师,每天下班回家也随身带着一大卷图纸,铺展在玻璃工作台上,就着白炽灯光,不停的描描画画。
团子很小的时候,曾经淘气的将一张厚厚的,摸起来有种油油滑滑奇妙手感的绘图纸撕开,叠成纸飞机玩。
那时候,走进书房的爸爸脸色突然变得灰败,好吓人好吓人,直到多年之后,幼年的许多记忆早已模糊不清,那一瞬间爸爸可怕的脸色还是深深的刻印在六条团子的脑海里。
爸爸没有责骂她,只是沉默的将一地的碎纸收拾整齐,摆放到高高的,团子够不到的书橱顶端去。
其实,在桌子上放个小折凳,就能够够到书橱顶端了。六条团子偷看爸爸放在上面的书时,就是这么干的。可是,自那之后,团子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图纸一下。
爸爸弯腰收拾图纸的时候,团子听见了,那低低的自言自语,“都是没办法的事,一个人怎么能照看过来呢……”
只有一个人,就会有很多很多没办法的事。
当爸爸被工厂外派出差的时候,团子就得跟着爸爸一起出差。幼稚园期间,团子就和爸爸一起,几乎跑遍了整个日本。幼稚园里的其他小朋友不用这样,他们就算爸爸出差了,还可以继续呆在家里,因为还有一个人在。
只有爸爸,真的是不一样的。
可是,团子又觉得,这也没什么。
有另一个人在的话,她就不能一直在爸爸身边了,跟爸爸永远黏在一起,和爸爸一起到各种不同的地方见到许许多多有趣的东西,多好啊!
没有那个叫做“妈妈”的人在,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六条团子也想不清晰。
被小朋友们嘲笑的时候,她也会羡慕。可是爸爸要出差的时候,她又会觉得,还是只有爸爸一个人好。
六岁的六条团子,觉得生命真是非常非常复杂的事情。好的和坏的,喜欢的和不喜欢的,统统掺杂在一起。好事会变成坏事,坏事也会变成好事,真是太奇怪了又太好玩了。
可是有时候,好事变成了坏事,就会再也变不回来了。
一年级暑假那年,爸爸被工厂派驻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个很远的地方,是能从地图上看见的。
临走之前,爸爸用蓝色的记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团子,爸爸要去的地方,就在这里。”
团子拿手比了比,蓝色的圈和红色的圈,只差一只手那么宽的距离而已。可是爸爸说,那里和这里隔着大海,隔着国境线,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所以,是很远的地方。
嗯。团子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那个地方,比以前爸爸带她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远。不过没关系,我们在一起呐!
可是爸爸却摇起了头。他说不,不行。
那里太远太大,每个人都说着团子听不懂的语言,如果团子在那里走丢了,爸爸会没有办法找到团子的。而且,团子已经七岁了,在读国小一年级了,有很多作业要写。
所以,团子得留在这里,寄住在真田爷爷家里。
这并不是六条团子第一次去真田家里。
从搬来神奈川开始,六条团子就经常被那个真田阿姨接去家里,一直呆到傍晚爸爸下班,再把团子带走。所以,爸爸似乎觉得,团子住去真田爷爷家里没什么问题,团子和真田家的叔叔阿姨还有小哥哥已经很熟了。
可是,爸爸什么都不懂。
是的,大人们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什么都明白。
真田家,就像是另一个幼稚园,虽然团子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她可以逼迫着自己忍耐,因为当太阳从院墙后方消失后,爸爸总会出现的。
每天晚上都可以回去自己家里,这就是幼稚园和孤儿院的区别。
但现在,爸爸却将团子一个人,丢在了真田家,这个小型的孤儿院里。
七岁的六条团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需要接受这样被抛弃的惩罚。
“团子,吃这个。”
又是真田家的那个小哥哥。六条团子沉默着关闭耳朵,不去听那个讨厌的声音。
团子从来没有见过,比真田弦一郎更讨人厌的家伙。整天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就和那些装模作样的大人一模一样。
恶心死了。
他人即地狱。六条团子从书橱顶端,爸爸的那些厚厚的大部头里看到过这句话。
那本书里有很多很多团子不认识的字,说的是团子一点都看不懂的内容。但只有这句话,恍惚间,六条团子觉得她看懂了。
地狱就是童话书里,恶魔居住的地方,滚烫的暗红色的,无数恐怖的火焰从黑暗中冒出。
是的,他人就是地狱,学校是地狱,真田家是地狱,真田弦一郎也是地狱。
去死去死!
不,真田弦一郎和其他人不一样。
笔尖急促停顿,在白纸上划出一道短促的深灰色痕迹。
作业本弄脏了。
就像那些课本一样。
在学校里,六条团子的书包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再度被发现时,不是在教学楼角落里,就是在垃圾箱前面。
“团子身体不好,你们不要欺负她,呦呦呦呦。”班里的那些孩子们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将她的文具扔的满天飞。
他们嘴里重复的是团子的爸爸,六条正义先生的话。
六条团子经常生病,从幼稚园开始就是这样,再加上那时候的她经常会因为和爸爸一起出差,缺席一直是常有的事。
对于与自己不同的人和事,小孩子们总是非常敏感。
因为不了解所以畏惧,因为畏惧所以讨厌,因为讨厌所以要攻击。
手绢上被人划上彩笔的道道,水壶被人用大头针扎上无数个洞眼,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幼稚园里的六条团子被欺负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但她一直无声的忍耐着,不将实情告诉爸爸。
然而,六条正义先生终于还是发现了。那天下午,提前去幼稚园接团子回家的他,透过围墙望见了正自家女儿被一个小男生把粉红蝴蝶结从头上粗暴揪下来的情形,周围的孩子们都在大笑,大声的叫好。
那之后,爸爸究竟同幼稚园的老师做了怎样激烈的交涉,六条团子不知道,反正自那之后,老师总是将她放在目光可见之处,不给其他孩子们做手脚的机会。
对此,六条团子即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不高兴。
可是,入学南湘南小学的时候,忧心忡忡的爸爸竟然在下课时间,跑去学校里,对着那些刚刚开始互相认识的孩子们,认真的拜托,“请大家和我家团子做好朋友,她身体不好,大家不要欺负她。”
六条团子觉得丢脸,超级丢脸,丢脸到外太空去了。
爸爸是笨蛋!一点都不懂小学生的游戏规则!
竟然做这种粗暴的举动!
这个小小的爱女插曲令六条团子迅速沦为了班级里的笑柄。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件事情,团子头上永远扎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或许也在其中起了某些作用——一个单身的男人,要给小女儿扎出漂亮的蝴蝶结来,还是太难了。
不论发生了什么,绝对不能被发现。
一年级的六条团子在心中暗暗地下决心。被大人干涉只会令她颜面扫地,更加地难堪。
这是六条团子一个人的战场。
所以就算课本泡到了雨后操场上残留的积水里,她也只是默默无声的捡起来,跑到食堂的后面,就着炉子的余热,慢慢的把它烤干。
然后整理好书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温温地笑着,跟在同学们身后走出校门——尽管,也许就是他们中的某人将她的课本扔进水里的。
那时,一边装出与周围的同学们同步的笑着,一边满怀心事的她抬起眼睛,无意间望见了真田家小哥哥的身影时,身体某处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坑爹的,我开始煽情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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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真田弦一郎是不一样的。
六条团子一直都知道。
在真田家里;六条团子其实和真田阿姨并不亲近,就像真田妈妈对她的关心是小心而谨慎的一般;接受对方好意的她也是小心而谨慎的。
对方是需要去讨好的大人,在唯一可以在他面前放松的爸爸不在的时候;寄人篱下的她需要小心的讨好代表权威的真田家的大人们。
这是手无寸铁的面对整个世界的弱者;小孩子与生俱来的生存智慧。
其实团子很喜欢吃零食,可是她不能开口去问真田阿姨要。阿姨将它们盛放在盘子里端来;她才能从里面取出一些来,慢慢吃掉。
因为她懂得;能属于她所有的;就只有盘子里的这么一点点而已;所以她总是很珍惜;很小心。
在真田家的感觉,就像将零食装进小小盘子里一样,狭□仄,很压抑很紧张。
这种紧张和压抑,甚至超出了在幼稚园和学校里所感受到的。
六条团子其实不算最讨厌真田弦一郎。
要小心的看着那些陌生的大人们的脸色,还要小心的赔着笑,应付那个一旦不顺意就会动手打人的真田美咲,六条团子太辛苦了。
只有真田弦一郎不一样。
他在讨好她。
六条团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散发出的信息。
虽然还小,但出于最原始的动物直觉,小孩子对于一个人的安全性判断是很准的。六条团子对真田弦一郎不理不睬,只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懒得去应付他。
只有和真田弦一郎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够全然的放松。
六条团子的放松方式就是不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六条团子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一个在童话集里,一个在《物理世界奇遇记》里。
一个无视世界上所有的规则,手帕上会有花田,海龟会娶新娘子,就连纽扣里都有另一个世界,风轻柔的吹着,人们永远游走在梦幻之海的边界。
另一个遵循宇宙的基本准则。冰淇淋冒烟是水的凝结,时空旅行需要超越光速,世界上的一切都由基本粒子构成。
不论哪个世界,都没有真田弦一郎的存在。
在那些世界里同六条团子一起唱啊,跳啊,摘水果,星空飞行的男孩和女孩们,是阳光的,明媚的,阴郁的,忧伤的,但没有一个是活在平凡世界里,六条团子身边的。
那是只属于六条团子的,一个人的世界,也许有时会有爸爸的存在,但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人。
被同龄的同学们嘲笑欺凌,被比自己年纪小的真田美咲打脑袋,带着对于周围世界的深深憎恨,六条团子缩进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和海龟的新娘子一起缝和服,一针一针,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那些可恨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六条团子所拥有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因为作为精彩世界主人的她,骄傲的行使了对世界的最高控制权,将奇妙的大门对着他们紧紧关闭。
所以,当六条团子沉入“自己的世界”里时,常常显得沉默,呆滞,不发一言。
人不能同时在几个世界都保持活泼开朗,那样太累了。
可是,她也不想一直弄丢作业,一直挨打。
就算可以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在这个“周围的世界”里挨了打,还是会疼的。
“弦一郎哥哥。”那时,她高高兴兴地喊住了那个站在校门口的脸色黝黑的小哥哥。
真田弦一郎浑身的肌肉很结实,还会很厉害的剑道,最重要的是,他长相很凶,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一定会被他严厉的外表吓到的。
第一次见到真田时,六条团子就被吓的不轻。
所以……
那些同学们果然也被吓到了。
“那个人好凶啊……”“团子怎么有那么可怕的朋友。”女孩子们小声的议论着,生怕被那个严肃的可怕男孩子听到。
“才不是呢,弦一郎哥哥人很好的。”一丝笑意从六条团子的嘴角泄出。
果然,大家纷纷望着团子露出了可怕的目光。
这样就对了。
a班的六条团子有很可怕的外校朋友。这样的传闻一经流出,就会越传越广。六条团子不怕什么奇怪的名声,只要没有人来烦她就可以了。
反正,她真正属于的世界不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六条团子,竟然也变成有传说的人了。
“传说”这个词,一般只会用来形容那些闪耀的,令人惊叹的存在。比如四年级的校花内海笃真,五年级的校草一条正人。
还有……比如说,随爸爸到真田家拜访时,小哥哥真田弦一郎小心翼翼的提到的这位,二年级的幸村精市。
对于大多数校园传说,六条团子都仅仅限于“听说过”的程度,因为一直“活在别处”的缘故,她很少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在校园里偷偷“参观”那些校园偶像们。不过,这位幸村精市倒是个例外。
二年级的教室和一年级处于同一楼层,要去本楼层的卫生间必定会经过一年a班的门口。所以,每次课间休息时间,班级里的女孩子们就会一边装作聊天的样子,一边期待着那个从窗外经过的紫色身影。
当那名清秀的少年进入视线时,一年a班的教室里,就会陷入一种显著的暂时性沉默,所有叽叽喳喳的嘴都停止了发声。如果这时候,抬起眼睛去观察那些女生们的表情,就能够看到她们的目光,正在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整齐度,齐刷刷的聚焦于窗外那白皙的微笑脸庞上,目送着他的到达、经过和离开。
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令人忍不住从自己世界里抽离出来,好奇又好笑的将这一切仔细的观察一番。
所以,幸村精市其人之于六条团子,不仅仅是个传闻中的“校园传说”,而是真实的见过他模样的存在。
然而这目光所见的印象也是极为有限的。
是排列在同班女生们形形□有趣的表情集之后的一个单薄影子。单薄到,几乎只剩下颜色。就连那种颜色,也因为其不纯粹性,而难以被记住。
究竟是蓝色,紫色,还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什么颜色,六条团子无法确定。
相比之下,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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