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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回家吃饭-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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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姑娘脑子回路构造没问题吧?

何小乔伸手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她刚说谁缠着谁来着?

怪不得都说智障儿童欢乐多,能以脑残之躯做出小白花的姿态并且勇于颠倒是非黑白,面对如此身残志坚的代表,她简直都要感动落泪了好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着这位王爷不放了?”何小乔哼了一声,瞥一眼身旁笑得贼眉贼眼的男人,表情像是很不齿,“明明就是他缠着本姑娘不放才对。”

江封昊无辜地眨眨眼,抖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盈满笑意的黑亮眸子,“实在是姑娘长得太过天姿国色,本王一个不小心就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个锤子!”何小乔瞪他一眼。

王千紫看看何小乔,再看看江封昊,哀怨的表情突然被忿忿不平所取代,“王爷,你是那样尊贵的人,可为何却偏偏……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残花败柳!”

话说着,不忘自以为很聪明地指着何小乔的肚子,“你看看,她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孽种,你为什么还……”

“你再说一遍。”江封昊蓦地沉下脸,目光森冷阴骘,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看不透的威仪,就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打从心底里发凉,“你说谁是残花败柳,谁怀了孽种?”

王千紫让他这副模样给吓了一跳,漂亮的小脸有一瞬间变得惨白,攥紧了手帕结结巴巴道,“我……我,难道……难道不是吗?她……她大肚子……”

神逻辑啊!姑娘你出门前到底吃没吃药?

何小乔以手加额猛翻白眼——为什么别人宅斗斗得不亦乐乎,而她遇到所有来跟她抢男人的都是些眼盲脑残的战五渣?

虽然这样还挺省功夫,但……未免也太没成就感了一点。

“难道大肚子了就是残花败柳?那姑娘你这辈子可千万别嫁人,赶紧诚心一点出家去当姑子伺候佛祖吧!不然万一哪天被这凡间的男人碰了下,真成残花败柳就不好了。”

“你!”王千紫就算再脑残也能听得出何小乔是在讽刺自己,当下白了脸,浑身颤抖绝望地看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虽然是次女,但她从小就深得父母喜爱。府里众人都顺着她,有什么最好的都会第一时间给到她,连她的亲姐姐也不得不迁就于她,王千紫长这么大还从没试过有人当面对她如此这般冷嘲热讽过,一时心中愤恨,眼眶又开始泛红。

“我说你什么了?”何小乔爱理不理地瞥过去一眼,她才懒得理王千紫到底是不是会哭死在当场,“是你先说大着肚子就是怀了孽种的残花败柳,我这可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好心奉劝你。免得哪天你真跟我一样了,还要想不开的寻死寻活连累他人。”

“就是,自己说的话难道还不记得了不成?你忘了,本宫可没忘。”静和哼了一声,面带嘲讽地补上一刀,“我家十七婶儿的一片好心,王小姐可千万别当了驴肝肺才是。我看你以后也不用来参加仲秋宴了,与其嫁了人变成残花败柳,还不如趁早回家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你到老都嫁不出去,这样就不用当残花败柳了,你说是吧?”

一声声,一句句的‘残花败柳’,虽然明知道自己还是黄花闺女,但王千紫依旧让气得摇摇欲坠,简直恨不能冲上去撕烂了静和的嘴,“你血口喷人!”

什么叫做求菩萨保佑她到老都嫁不出去?她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怎么可能!

“放肆!”静和柳眉一拧,倏地高声喝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冲撞本宫!”要论用权势压人胡搅蛮缠,她可是不逞多让,“就算本宫血口喷人了,我就是想骂你,你又能如何?”

说的好!简直是太精彩了!

何小乔双眼闪闪发亮,差点没忍住想为静和鼓掌一番。

王千紫虽然不认识何小乔,但毕竟也曾见过静和几次,自然是知道她长公主的身份。被她这么当面一顿抢白,面色又白了几分,柔柔弱弱的开始按着胸口掉眼泪,“不是的,不是的……公主你误会了,紫儿只是一时有些情绪失控,并非有意冲撞了你……”

“并非有意冲撞本宫,那就是有意要冲撞常宁王妃了?”静和继续不依不饶,“王千紫,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说什么?”王千紫猛地抬起头,还挂着泪水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常宁王妃?这不可能!”

话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一脸哀戚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模样,“王爷……王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明明没有成亲的,你说过的,你说过会等我……”

江封昊连个眼光都没施舍过去,只是冷冷地打断她,“你到底疯够了没有?发癔症就回去吃药看大夫,少来烦着本王!”碍眼!

何小乔扑哧一笑,心想这话比她刚才说的都毒,一个人就顶得上她跟静和两个了。

人家痴情告白他骂人家发疯没吃药,王千紫要是听了这话还能淡定表演,那她也可以去领奥斯卡小金人了。

果然对面那女人手拽着衣襟,一副就快要昏过去的模样,眼泪还是继续不要钱似地往外倒,“王爷你怎能如此狠心!我是紫儿啊!小时候你明明答应过的,你答应过会娶……”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何小乔双眼骨碌碌转了一圈,突地笑得贼兴奋地走过去抱住江封昊的胳膊,以一副所有者的姿态宣布,“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私人财产,麻烦你别老盯着他看,也别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

话说着,又伸手拍了拍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小子,胆儿肥了啊,居然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回去给我跪算盘去!”

江封昊顺手将她拱到自己胳膊底下,满脸委屈地抗议,“娘子,为夫是冤枉的!”

静和不知死活地在一旁出谋划策,“十七婶儿,十七叔皮糙肉厚跪算盘不好玩,不如换成跪钉床怎么样?”府衙大牢里就有,她可以帮忙去借两张。

王千紫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你……你们……”

“我们?”何小乔侧过头贱了吧唧朝她一笑,大拇指往后弯去一指江封昊,“如你所见,就是这个混蛋让我变成怀了孽种的残花败柳,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封昊忒装逼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默认了他就是一个混蛋的事实。

王千紫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惨白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何小乔挑衅地瞥她一眼,“不信你回去随便找个人问问,看他是不是已经娶老……媳妇儿了。”

还用得着问吗?连长公主都承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西贝货?

但是……

“你是王妃,还是侧妃?”

这算是间接承认她的身份了?

何小乔耸了耸肩,还没等她开口,静和已经抢先给她正了名,“笑话,能让本宫亲口喊一声十七婶儿的,怎么可能会是侧妃?”

王千紫脸色变了变,先是失落了一番,突然又高兴起来,自言自语道,“王妃的位置是没了,但还有侧妃,那我岂不是可以……”

“不可以!”何小乔撇撇嘴,这女人还真是不死心,“这位王姑娘是吧?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了。”话说着,面色便不由沉了下来,“我这个人呢,很不巧又很小心眼,非常讨厌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而且还特别不喜欢别人用跟你一样的眼光看我的男人,因为那会让我很恼怒,很想杀人或者把剜了别人的眼珠子再毁容……”

何小乔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锋利的金簪,簪尾对准了王千紫的脸比划着,“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就对你做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那可就罪过了,对不对?”

话说完,把金簪往头发上随意一插,笑得特别和蔼可亲的问道,“王姑娘,你觉得呢?”

☆、第两百五十七章 拍死丫的

觉得什么?这女人完全就是个疯子!

王千紫窒了窒,下意识地又后退两步,心里虽然恨她威胁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道,“自古以来就有男人三妻四妾之说,何况王爷天人之姿,又是人上人,怎可只牢守你一人……”

还不死心想跟她讲三纲五常?

何小乔冷眼看她,“这么说,你愿意你未来的丈夫三妻四妾了?”

王千紫愣了下,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我……”

“那你说个屁!”

好粗鲁!好霸气!好爷们!

静和在心里大声喝彩,双眼晶晶亮,对何小乔简直盲目崇拜到一个不行。''

王千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恨的扯着手绢,却偏偏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反驳回去。

她从小就喜欢江封昊,即使他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一个混世魔王,不务正业又吊儿郎当,可她依旧喜欢他,就算只见过几次面,梦里却已经和他走完了人生的道路一起白头偕老。

她已经规划好了他们婚后的所有生活,包括要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要买几个丫鬟,生几个小孩——可那样丰神俊朗的人,那样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人,他怎么就背着她娶妻了呢!为什么不等她?为什么不等她回来!

明明王妃的位置是她的!

要不是……要不是舅母非让她回老宅去看祖父,她又怎会为了博个孝名而在那边耽误将近一年之久!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失了防备,让别的女人夺走了原该属于她的东西。

是了,一切都是舅母害的,她这是在报复自己拒绝了表哥的提亲,所以才故意不让她回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个贱女人!

王千紫眼里的怨恨实在太过明显,原本还算顶漂亮的一张脸生生让恨意给撕扯成了狰狞状。

何小乔摇了摇头,实在没兴趣再跟她玩下去,自然也不会去猜想她的恨意到底是针对谁。

拉起江封昊的手,越过她就要往前走。

“慢着!不准走!”

原本陷入沉思的王千紫突然走快两步,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

看看你都惹了什么回来?一大块牛皮糖!

何小乔下意识抬头去看江封昊,后者依旧淡定无比一脸无辜地跟她对看——本来就跟他无关嘛,他可是受害者来着。

夫妻两相对无语默默地用眼神交流,一旁静和却已经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王千紫,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准走?你凭什么对本宫发号施令?真是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宫明天就能让你父亲亲自把你捆到庵堂里去?”

现在她分外恼怒刚才怎么就没带两个宫女来,要是带了人来,分分钟把王千紫直接打昏扛走随便找个角落扔掉了事,哪里还需要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公主殿下。”王千紫到底还存了几分理智,听到这里便矮身行了个礼,啜泣着说道,“方才紫儿一时无礼,实因心中悲痛难忍,还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莫与紫儿计较。紫儿能再与王爷说上几句话,那样紫儿便是死也甘愿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点去死算了!

静和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忍住了,回头看一眼江封昊跟何小乔,才发现人家夫妻两压根没把王千紫当一回事。

不由用看神经病一样的同情目光瞅了她一眼,默默地退居二线去了。

反正有十七婶儿在,他们家十七叔怎么都吃不了亏。

“娘子,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待会回去为夫给你煮碗面如何?”

“好啊,蒜头朥面加香菜,再来个半只卤蛋,谢谢。”

“没问题。”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煮面?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下厨煮面?天啊!

被当场无视的王千紫憋了一肚子火,盯着何小乔的目光像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为什么偏偏这个女人就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她到底哪里好了?明明长得还不及她一半好看!

何小乔斜眼瞥向她,“我说这位王姑娘,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咱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吗?我们赶时间呢,没空在这里听你长篇大论。”

如此粗俗的女子怎能配得上她心目中的男神!

王千紫简直要暴走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容易才克制下来。现在她对上何小乔可没半点好处,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王妃,自己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嫡次女,根本就没法跟她比。

如果还想挽回江封昊的话,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赶快让他记起自己。只要他想起自己并且同意娶她,到时候不管是王妃跟长公主,谁来也好,通通都没办法阻拦她嫁进王府!

带着这样的雄心壮志,王千紫整理了下面部表情,很快又用那种哀戚的,仿佛全世界都遗弃了她,只有她最可怜的语调开口了,“王爷,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五年前在大佛寺,你跟紫儿说过的话了吗?”悲悲切切的语调,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江封昊正抓着何小乔的头发把玩,闻言连头都懒得抬,更别提应上一声了。

何小乔跟静和对看一眼,彼此都绷着张脸,就怕笑场了接下来的表演就不给力了。

四周一片静默,王千紫却像是丝毫不觉得难堪一般,依旧用深情打不能再深情的语调不屈不挠地企图唤醒她和江封昊之间的‘美好回忆’,“王爷,紫儿一直都记得,那天下着小雪,我们在寺门外相遇,你……你还夸过紫儿是‘当世少有’,还说,还说……”

说着,还娇羞地半侧着头,又偷偷地拿眼看着江封昊,“你还说,应当将此等美人娶回家中才是……”

“噗……”何小乔跟静和不约而同喷了。

这姑娘不仅脑子构造异于常人,就连白日梦都做得比别人犀利。

江封昊闻言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王千紫,后者羞红了脸,轻咬下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王爷……”

“你到底是哪根葱?”江封昊冷着脸,半点情面不留,“本王认识你吗?”

“我,你……”因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王千紫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都傻了。

何小乔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静和也是笑得前俯后仰,“十七叔,她……她才不是葱呢,她是蒜,臭烘烘呛人的大蒜!”

江封昊蹙着眉,眼底凶光一闪而逝,“管她是葱还是蒜,总之别让她继续在本王面前乱晃,不然本王就把她杀了。”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常宁王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弄不死的——差别只在于他愿不愿意费心思布局而已。

王千紫根本已经不知道该做任何反应了,虽然早知道江封昊根本不记得她,可还是徒劳的想证明自己的存在,“王爷你怎么能这样?我,我真的是,我真的是紫儿!你认识我的,你说过要把我娶回家,你……”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他真的会杀了你。”何小乔慢悠悠地插进来一句,赶苍蝇似地挥挥手,“好了,表演到此结束。我跟我家男人要走了,麻烦你赶紧圆润地滚到一边去别挡着我们的路,免得人身安全没保证,谢谢。”

话说完,转头抢回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手塞到江封昊宽厚的大掌里,以这种奇特的方式拉着他走。

江封昊任她拉着走,低头看了看包裹在掌心里的柔荑,眉眼间都是欢喜的神色。

她的男人?嗯,这话他爱听。

“听见没有?少在这边跟我十七叔装熟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你。识相的赶紧滚回去。”静和趾高气昂地说道,招手唤来正要经过的几名宫女,”来人,把王家小姐送回王尚书身边。顺便告诉他,让他把自己的女儿教好一点,别总是想着坏人姻缘,当心嫁不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他肯定记得我的!他明明说过要娶我!怎么会这样……”

王千紫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被抬走了。

那边江封昊让何小乔拉着走出去好远,刚到灯光通明的地方就有人要过来打招呼。

“本王没空,有事下次再说。”一句话就把所有准备来搭讪探听八卦的人都给堵死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身为主办人的江牧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皇后和其他宫妃倒是还在,各自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太后则是让静和扶着正准备回宫休息。

烟火还在继续,会场上方悬挂着的灯笼光线显得略暗了些,皇帝一不在,底下众人又开启了闲聊模式,你恭维我两声我夸赞你几句,接下来就是互相正式介绍自己的后辈子孙,大家聊聊看是否能看对眼做个亲家,良辰美景在前,好歹成就美事一桩。

江封昊本以为何小乔会就这么一路拉着他回府,没想到她拐了个弯,又在他们先前装神弄鬼的地方坐下了。

见她仰头不言不语地看着烟火,江封昊便挑了挑眉,待逮到她偷偷往自己这边看,嘴角便微微往上一勾,“其实……刚才那个女人,为夫见过。”

何小乔倏地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趴到桌面上,“然后呢?”

面上虽然不当一回事,耳朵却早就已经竖得老高,恨不能立刻就知道所有事情经过。

“大佛寺的斋饭当世少有,据传掌厨的明远和尚有一宝物,只要往菜中放上一点,再难入口的斋菜也能化腐朽为传奇。”见她看过来,江封昊便咧出一口白牙,“为夫觉得,此等宝物应当取回家藏起来才对。”

你还夸过紫儿是‘当世少有’……

你还说,应当将此等美人娶回家中才是……

“原来如此!”

一点就通,何小乔倏地瞪圆双眼。想到方才王千紫情深意重深情款款求被‘娶’的娇羞模样,差点没笑岔气,“取回家、娶回家!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

江封昊伸手替她轻抚后背顺着气,心下好气又好笑,“现在还觉得不高兴吗?”

吃醋就吃醋嘛,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开口问就行了,他又不会不告诉她,居然还给他假深沉装不在意。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何小乔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确实觉得心里膈应,心里一轻松,朝他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刚才只是在考验你而已,这位大爷,恭喜你成功通关!”

江封昊伸手揪住她的鼻子,笑问道,“本大爷都通关了,难道就没有奖励?”

“当然有了!不过这个奖励嘛……”何小乔拍开他的手,笑得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挑逗般往他耳朵里吹着气,“等回家再慢慢给,相公觉得,可好?”

“再好不过!”江封昊倏地站起身,眉开眼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娘子咱们回家!”

☆、第两百五十八章 出宫

清晨,红日初升,整座聿城都被白茫茫的薄雾所笼罩。''

城门还没开,不知谁家养的公鸡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院中打着鸣,宁静的街道上只有卖早点的小贩在忙碌,已经穿戴整齐的家庭主妇们已经挎上菜篮子准备出门采购,一切都在井然有序中进行。

隔着几条街远的地方,常宁王府后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一条微胖的身影揉着鼻子走了出来,伸展双手作了个深呼吸,随即打了个哆嗦,拿手摩挲着胳膊,“这天真是的,怎么又起雾了。”

“这都已经入秋了,早上多雾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旁边有个蔫头蔫脑的小厮开口道,拿手掩嘴大了个呵欠,又看了看门外那人,“我说安福,你小子一大早的,这又是打算上哪儿去呢?”

“还能上哪儿去,买办买办,自然是采买东西罢了。”安福好脾气地笑了笑,回头调侃道,“听说你小子最近对浣衣处的倩儿很是殷勤,好东西没少送人家吧?这回要不要哥哥我帮你带点胭脂水粉回来,也好助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那小厮一听立刻清醒过来,连忙搓着手迎上去,“哎,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就帮着采买而已,银子可是要你自己出的。”

“啊呸,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个没兄弟情的家伙,赶紧地走走,回来晚了我可不给你留门。”

两人互相笑骂着,安福轻踹了看门小厮一脚,随后拍拍袖子,又拉了拉衣领,在他羡慕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走向早已烂熟于心的小路,打算往集市上去。

常宁王府坐落的地方算是属于聿城的富人区,寻常百姓很少会从这里经过。彼时正是清晨,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所以一路走来都是院门紧闭,半个人影都没有。

安福将双手往袖子里拢了拢,刚要加快脚步,冷不丁面前突然冒出一个全身黑衣的高大身影。雾气还未散尽,依稀能看见那人面上蒙着的黑巾。未被遮挡住的眼里尽是戾气。

安福心下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谁?”

下一秒,只见面前银弧闪过,安福脑袋嗡的一声,反射性双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抽气声,随即砰的一声躺倒在地。

鲜血沿着青石板路面蜿蜒而去,倒在血泊中的人影抽搐了几下,终于静止不动。

……

仲秋宴过后第三天天,何小乔正懒洋洋的依靠在窗台上,手里把玩着刚从发上摘下来的珊瑚珠花,慢条斯理地将摆在面前的《东府志异》又翻过一页。

隔着不远的地方,江封昊正沉着脸听冷千山汇报宫外的最新情况,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无意识地轻点桌面。

“……算上昨天,已经是第四个了。伤口高度统一,都是在脖子上,直接一刀毙命。”冷千山手里同样端着一只茶杯,喝了两口才放下,“那伙人专挑人少的时候下手,而且又是在离王府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前两次摸不准时间没办法下手,现在属下已经派人在附近埋伏,只要他们再出现,务必第一时间把人拿下。”

江封昊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其他的一切可都打点好了?”

“已经按照府里的规矩都给好生安葬了。有家室的都给了一千两的安置费,孤身一人的就请了个牌位让人每日里元宝蜡烛供着,至于家中还有个老母亲的那位,则是在人下葬后将他的母亲接进了府里,拨了两个丫头好生照看。”

“做得不错。”江封昊沉吟了下,复又吩咐道,“你回去后让柳叔宣布一下,府里每人给二两银子压惊。采买的事就先停了,没事的话尽量少出府。另外找人假扮府中买办,还是照老路走,具体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有数。”

冷千山没有半分犹豫,“属下明白,王爷放心。”

江封昊想了想,回头看一眼手托着下巴似乎正在打盹的何小乔,回头低声道,“明天回府,这件事千万别让王妃知道。”

以他家娘子护短的个性,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孩子都快生了,她现在可经不得任何刺激。

这次冷千山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冷千山急着去找几次事故的原因便先回去了。

江封昊拧着眉在屋外坐了好一会儿,大概整理出了个思绪才起身。回到屋里一看,何小乔果然已经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一只手垫在脸颊下方,另外一只则压在书页上。

轻手轻脚地将书从她手下抽出来放到一边,江封昊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再扯过被子将她脖子以下的地方都盖住。

何小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侧脸在江封昊掌心里讨好地蹭了蹭,复又沉沉睡去。

江封昊让她蹭得好像有根羽毛在心里拂过一般,又麻又痒。眼里的阴霾尽数散去,嘴角挂上浅浅的笑。

山药刚收拾完厨房里那一堆碗筷,从门口经过的时候,不由往内室方向看多了几眼,心里着实羡慕何小乔的无忧无虑。

另一方面却开始隐隐地惆怅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今生是否也有一样的福气,能得到那么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相守一生。

大约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想这个有些可笑,山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往隔壁屋里去了。

人生第一次出宫,也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她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尽快将计划里的东西都完成,免得将来留下遗憾才是。

第二日早朝,朝堂上俱是一片安静祥和,没人跳出来说哪里不太平哪里又有饥荒水患,也没有人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开吵,就连平日里最爱针锋相对的几名大臣都熄了火,各自抱着玉笏垂眼站立,中规中矩得很。

江牧风心中奇怪,暗暗留意了下所有人的表情,重点和江封昊眼神沟通了下,后者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打了个呵欠,半阖着眼仿佛没睡醒一般。

江牧风无奈,只好伸腿踹了鱼悦一脚,后者立马意会,连忙清了清嗓门,“不知诸位大人是否有事启奏?若无事,这便要退朝了。”

襄阳王腰板挺得老直,闻言便半垂着头应了一声,“臣,无事。”

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一溜儿的官员也全都跟着开了口,内容更是高度统一。

江牧风便抬眼看向另一边,原来上官允站着的地方现在正空空如也,不由蹙了蹙眉,“上官卿可是又告假了?”

底下立刻有人应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可知所为何事?”

“皇上,上官大人乃是旧疾复发,已经抱恙多日了。”原是站在上官允身后的刑部尚书崔志远朗声道,“臣昨日去探望过,却是尚未能起得了身。”

江牧风眉心一皱,“朕记得,上官卿之前说自己乃是偶感风寒。既是风寒,又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崔志远身上。

崔志远面色凝重,躬身长作了一揖,才说道,“臣也说不准上官大人到底身患何疾,但臣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偶感风寒那么简单。”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江牧风沉吟了下,心知上官允并非懈怠之人,再联想他没参加仲秋宴,甚至连日未上朝,向来应该是真的病重到无法起身才是。

“来人!”想到这里,江牧风便沉声道,“传朕旨意,宣太医院刘太医、王太医、邱太医,三人一齐前往相府为上官卿诊治,务必尽快让我大燕的国之栋梁早日康复。”

鱼悦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往太医院传旨去了。

那边由崔尚书带头,底下立刻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集体山呼万岁,“臣代上官大人谢过皇上,皇上宅心仁厚,乃我万民之福。”

恭维的话早就听得多了,江牧风也没放到心里去,闻言便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一直立在角落里装隐形人的江封昊这才睁开眼,目光落到崔志远身上,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却是半句话也没说。

下了早朝,吃过早饭,稍晚些的时候,江牧风真的打发人送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过来。

在宫里住了好几个月,今日才总算是能回自己的狗窝。何小乔一大早就雀跃非常,好不容易等江封昊把她带出暖春阁,看到马车第一眼,立刻就奋不顾身地想往上窜。

结果临到了旁边才发现以她现在的体重跟体型,没东西踩着,想爬到及腰高的马车上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由哭丧着脸回头看着江封昊,后者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眼里挂着促狭的笑越过她径直跳了上去,然后自顾自往车厢里钻,不忘回头朝她咧出满口白牙。

“……”何小乔瞬间风中凌乱了。

旁边身兼车夫的白首看不过眼,正想递过来一张踩脚凳,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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