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弹剑问天-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硬桓愫每床殴郑。└账档侥橇耍叮粤耍档秸飧龉肥涸税。蠹抑览蠢穑看蛋∪缋次闯煞鸬氖焙颍幸淮乌は搿ㄊ÷詎千字以及众人哈欠六百三十九次),其实呢,学武功啊,一定要早早打下深厚的根基,所谓万丈高楼从地起,只有这样,学成的武功才是可靠的,有保证的,才不是豆腐渣工程,才是能代表先进的生产力的……对不起,串词了。恩哼!大家明白了没有?(众人为了摆脱苍蝇在耳边乱飞的命运,很大声道:明白了。)很好!大家的悟性都不错,呵呵,这个内功啊,其实真的是很危险的东西,不要随便的练,一定要师长的指导,关怀……所以啊,年轻人,不要好高鹜远,总想着一日之间学成绝世高手,威震天下。要知道,大宋不是一天打下来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钢铁不是一天就炼成的……(对不起,又串了,作者午夜执笔,难免有点昏睡。见谅!嘿嘿。)

当是时,寒衣谨慎地看了看最最崇拜的吴大侠,忽然作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闪电般掉转身形,使出吃奶的劲,飞奔而去。后世的人论及天下轻功之冠,除当年轻秦府单风蝉的虚空一退,便算今日寒衣的咫尺天涯——“如果天涯近在咫尺,这样的轻功还不够快么?”襄阳秘闻门门主夜梦书是这样说的。

静。

天地至静,一如鸿蒙初开。

燕冲霄哈哈大笑起来,凌若雨难得地还保持着淑女形象,但看她面上的笑意,大家都看出她忍得其实很辛苦。未几,吴飞鸿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激昂,直将湖面水鸟惊得一乍一乍,如见鬼魅。

良久,凌若雨止了笑声,纤腰一拧,如乳燕归巢,投到舟上。吴飞鸿早已爬上舟来,燕冲霄将篙一摆,划破如镜湖面,向湖心而去。

岸上,竹叶掩隐,寒衣目送三人远去,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古剑,他微微叹了口气,纵身投入湖底。

※※※

黄昏,初秋的雨,淅淅沥沥,落在略略开始泛黄的树叶之上,轻轻地拨动这天地的音弦,一曲仙籁。小桥,流水,尚有人家。不是古道,微微的西风,两匹骏马。一男,一女,马上。飞驰。

古风如一只壁虎,贴于桥底,冷静,近乎冷酷。第一次,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吃饭,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第一次拔剑,第一次和女人上chuang……太多的第一次,但你知道第一次杀人吗?古风没有杀过人,所以这是他的第一次。

水潺潺,一只芦管的管口与一处水面相平,一毫不爽。芦管的另一端落在黄三的口里,人在水中。双眼,透过水面,紧紧盯着桥上。这样的角度,看什么东西都比实际的来得高些,他提醒着自己出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他不是新手。他看着古风,微微诧异,这个小子,恩,冷静,很有前途。但这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作为一个杀手,他必须提醒自己时刻注意保持精神高度的集中。是以,古风的情形,只是如浮光掠影,于他心湖未留任何涟漪。

蹄音渐近,古风再一次为自己鼓劲:第一次,做得漂亮些。同样的时刻,近处,远处,桥侧,水底,枯树的树干中,浮土下面,九个角度,所有的人放慢了呼吸,手握在兵刃之上。

长笛在腰,仆仆的风尘,淡淡的倦意,却掩不住那白衣胜雪男子面上的英气。黄三看那女子,古井不波的心,竟蓦然之间乱了一乱:这女子……美若天人!古风却忽然觉得悲哀,这样的一对神仙眷侣便要葬身在我们的剑下。

一群白鸽,扑扑飞出,即如烟花绽放。言笑的男女,均抬起头来。

剑光流动,剑气纵横。蛰伏,刹那间,化为龙腾。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不错,他们就是“惊鸣”。江湖上仅次于流光的惊鸣。近年来,甚至有人认为惊鸣已超越流光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

九把剑,九种风情。如雪,如冰,如火,如雷,如雾,如风,如水,如烟,如山,如泪……,天罗地网,人在网中。古风心底叹了口气,掌心吸力卸去,同时双足一蹬,整个人反身翻起,如虾弓,弹向桥上。人在空中,拔出长剑,刺向那对男女。

但,剑到中途,蓦地止住。一道闪电般的光华游走,所过之处,雪融,冰化,火灭,雷止,雾散,风住,烟飞,山崩,泪干……九种风情只剩一种——凄凉。风liu总被雨打风吹去。桥上堆满了尸体,一剑致命的伤。九人,无一幸免。他看着黄三的尸体,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一刻,他才忽地想起自己其实还没杀过人。那个白衣男子似是抱歉道:“太快了。我无法留手。”那个女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吹掉短剑上的鲜血,动作优雅,却也无奈。

剑势一曲,回刺,剑光,又是剑光。

手,微微淌出鲜血。古风问:“为什么不让我死?”

长剑还鞘,却是一只长笛。白衣胜雪的男子淡淡笑了笑,答:“你还年轻,何不考虑做点别的什么有前途的职业呢?恩,比如卖花什么的。你看呢?”说到后来,这个男子开始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和他说话了。

古风想了想,摇摇头说:“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只是我的兄弟都死了,我一个人回去,很有些没义气。”

那男子正色道:“年轻人,给你个忠告,永远别相信那些假假的义气。你有一腔的热血,其实,你可以出去看看这个家国,也许你可以明白什么才是真的义气。”

“谢谢。”古风笑了,只是忽然又有些担忧道,“只是……组织,不会放过我。”

那男子淡淡道:“我可以冷静地将千万人斩于剑下,却也可不遗余力地拯救一条也许并不尊贵的生命。雪惊鸣,我也该见见他了。”

奇)十四岁的古风如释重负,很轻松地笑了一笑,说了声谢谢,转身而去。没过多久,他又跑了回来,笑道:“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书)白衣男子扬了扬眉,笑道:“朋友?不错的称谓啊!我叫谢长风,这是我妻子,秦昭佳。”

网)“谢长风?也有个风字,老实说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谢长风,秦昭佳,你们好,我叫古风。很高兴认识你们。再见。”古风不知道“谢长风、秦昭佳”这六个字的分量,他将长剑一抛,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微笑,说,“如果明天江湖上多了一个卖花人,那一定就是我了。”扬长而去。

古风的影子越来越淡,秦昭佳微笑道:“便这样放他走了?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这个问题,若不是秦昭佳问,便永远没有答案。因为谢长风不喜欢回答幼稚的问题。但,既是秦昭佳问,同样的问题,需要的必然是另外的答案。是以,谢长风道:“这个年轻人不坏,我不想逼他。有时候,杀千万人与救一个人其实有相通之处。每个人的性命都很宝贵,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包括他自己。”说这话时他一淡如水,仿若方才冷静将那九人送上黄泉的并不是他谢长风。秦昭佳却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笑了,灿烂地笑了。

二人对望一眼,良久无语。

一片早黄的树叶幽幽地飘了下来,秦昭佳忽然道:“你刚才的样子,好象自己已经很老了一样。”

谢长风不知为何竟叹了口气,道:“江湖岁月催人老啊!若是落霞每天都如此饮血,她也会老的。”

秦昭佳笑道:“看那些老人家儿孙满堂,尚言志在千里,你才多大年纪,便开始叫老了?”

谢长风认真地想了想,终于道:“有道理。对了,昭佳,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啊?”

秦昭佳大窘。

※※※

“水中楼阁?”吴飞鸿开始琢磨一个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同时一双明亮但看起来有些贼兮兮的眼睛正盯着面前的凌若雨,“雨儿,这条楼船该不会是你们真水仙阁的总坛吧?”

凌若雨看了惟利是图外加不怀好意的某人一眼,没好气道:“只怕要令吴大侠失望了。这船和本阁最大的关系,不过是我们将在此度过今夜而已。”

难以掩饰内心的失望,吴飞鸿大侠有气无力道:“原来不是。唉!那个发财大……啊哈,今天天气好象不错啊!”好在及时收住,未将“发财大计”四字说全,但现在的效果却是欲盖弥彰。燕冲霄哈哈大笑起来:“吴少侠说话就是有趣。”

凌若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横了吴飞鸿一眼,道:“枉你久走江湖,竟连水中楼阁都不知晓吗?”

吴飞鸿老实道:“是。请凌阁主指教。”

凌若雨嫣然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吴飞鸿毫无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却偏不说。呵呵!”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情态了。吴飞鸿吐了吐舌头,喃喃道:“这么怪的丫头,谁做她老公,不倒霉一辈子才怪了。”

凌若雨面寒如水,冷冷道:“吴大侠刚说什么来着?”

吴飞鸿忙赔笑道:“其实……那个,在下刚刚说雨儿美丽温柔,人又大方,做朋友真是没的话说。”凌若雨对着无赖颇是无奈,强绷着的脸立时露出笑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吴飞鸿当即笑了起来,追着问水中楼阁的来历。只是凌若雨心下微恼他出语无状,怎么也不肯说了。

燕冲霄看着这对少年男女,面上满是笑意,此时忙打圆场道:“呵呵,凌阁主领袖群伦,自是不喜此等琐碎。”却是先捧了她一句,免得得罪,见这二人都是笑意绵绵,方续道:“便由在下来说吧。”

吴飞鸿自是大点其头,笑道:“有劳燕兄。”

燕冲霄道:“水中楼阁乃是洞庭湖杨幺之后杨云所有。昔年岳元帅于此大破杨幺水寨。想那一战,岳元帅杀人不足一千,却尽败十万水军,实是名动千古。”说是不胜唏嘘。

吴飞鸿自是熟知此段典故,却撇了撇嘴:“老燕!一定是你说谎!岳将军乃是天上大鹏金翅鸟下凡,怎会只杀区区一千便算了数?他老人家手中沥泉枪一摆,磨盘山八百金兵全掉脑袋,湛卢剑一挥,三千铁骑尽归无啊!这也不止一千了吧?”

凌若雨微笑道:“杜子美云:‘苟能制强敌,岂在多杀伤?’岳元帅此举实是有莫大功德呢!”

吴飞鸿讪讪道:“呵呵!那个,这个,还是雨儿懂得多啊!”

※※※

前天手中拿到了一本本书的盗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写武侠小说,稚嫩得很,一开始就没有要出版的意思,也就一直没和什么出版社联系。现在真不知是喜是忧了。

第十一章 再会

 北宋名臣范仲淹曾于千古名篇《岳阳楼记》中言道: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崖。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寥寥几句,实已道尽洞庭之壮阔。又言北通巫峡,南极潇湘。地理险要之处,由此可知。此时波澜不惊,沙鸥翔集,锦鳞游泳,草木疯长,郁郁青青。

吴飞鸿人在舟中,闻得燕冲霄讲那岳飞英雄事迹,沐此和祥,当真是心旷神怡,只是可惜舟中无酒,无法宠辱皆忘。他忽叹道:“为人须如岳鹏举,生前生后,无人不说你好。大丈夫处世,求的不就是流芳千古吗?燕老,你以为如何?”

凌若雨诧异看了他一眼,却一言未发,燕冲霄大笑道:“燕老?燕某年未过三十,怎么就老了?不过吴少侠所言甚是。我辈江湖儿女虽不若岳元帅那等英雄了得,却也不可空费了一腔热血,生平必要做几件轰轰烈烈大事,不然,将来有何脸面到地下见祖宗呢?”

吴飞鸿心下暗道:“妈的!天下人都要你这样想就好了,老子做起事来就轻松多了。”口中却道:“对极!奶奶的!长风这小子曾说:‘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枯荣而已。’,老子不能象草一样枯去,偏要光荣地活一遭。”却将“燕老”一节略了过去。燕冲霄果然中计,只听得暗暗好笑:这“枯荣”二字怎是这么解的?只是不好直接说破,只得委婉道:“恩!是英雄的就该风风光光地活在世上,血染沙场,也要克复中原!”

凌若雨闻此却轻叹道:“一腔热血勤尊重,洒去犹能化碧涛。唉!江湖岁月,还是谨慎些好。”这句话无头无脑,似是有感而发,却又似针对燕吴二人所说,又或者只是说与自己听的吧。

燕冲霄不知她所指为何,只笑道:“凌阁主所言极是。诸葛武侯不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吴飞鸿听得暗暗好笑,人言诸葛一生唯谨慎,怎么这“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句也成诸葛亮的话了?他却也不揭破,因势大笑道:“对。对。凌女侠不是说‘苟能制强敌,岂在多杀伤’嘛!虽然青山处处埋忠骨,大丈夫血洒疆场,马革裹尸还,等闲事耳。只是真要如岳将军般呆在那西湖落霞山上,也那个,好生无趣是吧?”

燕冲霄笑道:“岂止是无趣,简直是太他妈的无趣了!”

凌若雨正自幽思绵绵,却也为这二人言语莞尔一笑。一舟如春。

渐行渐近,那雄伟大船已是近在十丈。却见那大船竟分三层,每层约有两丈余高。每层雕梁画栋,极尽精巧之能事。果如一水中楼阁。吴飞鸿看的暗自乍舌,如此宏伟建筑如何可于水中不沉?好在他先前曾远赴侠客岛,那蓝玉之奇胜此良多,初见之下,方面色如常,一无所变。凌燕二人见此,暗自点头,心道:“此人乍逢玄奇,竟了无讶意,实是难得。”

此时万里无云,长烟一空,大船上人早见小舟到来,群情振奋。人如蜂聚,底楼之上,喧哗一片。吴飞鸿在舟上极有领袖气势地挥了挥手,冲众人谦和一笑。人群沸腾起来。有人大叫道:“吴大哥!看这啊。”吴飞鸿耳力极佳,闻得此言,一眼望去,一个女子笑得极是灿烂。却是申兰。申兰之侧,正是风疏影与柳凝絮。二女自不比申兰那等张狂,只是面上、眸中喜悦之色也是一望可知。

吴飞鸿大喜,口呼一声:“在下先行一步。”抓起长剑,振臂撩衣,飞掠而出。既出三丈,双如蜻蜓于水面一点,复飘飞而起,再进三丈,又是一点,再次飘飞而起。这一次,却直直掠过四丈之遥,暴升一丈,稳稳落在申兰三人之侧。申兰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呜呜哭将起来。吴飞鸿心下感动,紧紧将她抱住,柔声道:“小兰别哭了。吴大哥不是好好在这吗?”

船上众人却还未于吴飞鸿先前这绝世轻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十丈行来,潇洒自然,起落之间如行云流水,不疾不徐,说不出的好看。最难的却是最后这四丈之后的暴升一丈,掠了十丈之后,真气居然不竭,实是匪夷所思。燕冲霄见此,心下亦大是叹服,自己人称一鹤冲霄,但比之这少年的轻功却大为不如,先前心中所存轻视之心,一散而逝。

凌若雨见此,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燕兄,小妹可没吴飞鸿那等轻功,我们将舟划过去如何?”燕冲霄知她是见自己处境尴尬这才如此说,心下感激,便道:“如此甚好。”

船上,吴飞鸿与申兰相拥,旁若无人。众人艳羡者有之,迷惑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崇慕者自亦有之,只是更多人都是面上含笑,注视着这对男女。

“哎哟!”沉浸于重逢甜蜜中的吴大侠忽然低呼一声,满脸不解道,“小兰你干吗掐我?”

申兰恨恨道:“上次你不告而别,还得人家和两位姐姐都担心死了,你倒好,原来是来会雨姐姐了!太也没良心了!不掐你这没心没肺的人,又掐谁?”

吴飞鸿大叫冤枉,道:“天啊!你错堪贤愚枉作天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啊?兰啊!你不识真假怎是兰啊?”一副呼天抢地的架势。

申兰撇了撇嘴,道:“别搞得千古奇冤的鬼样子,说,到底怎么了?”

吴飞鸿却不答,对一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柳凝絮与风疏影道:“二位娘子!来让老公抱抱。”风疏影虽是冷若冰霜,毕竟脸嫩,见他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抱自己,当即面上一片红晕,转过头去不理他。柳凝絮却是大家风范,笑道:“你先把小兰放下,众目睽睽,也不怕人家笑话。”

吴飞鸿笑嘻嘻道:“这船上许多男女英雄,难道就无妻子丈夫?即便是没有,将来总是要有的嘛!何况,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久别重逢,亲热亲热,也是人之常情嘛!就是孔老人家在这,也不会有任何阻拦之理吧?更何况,我们江湖儿女,乃是精英中的精英,怎可学那世俗庸人婆婆妈妈?敢爱敢恨才是英雄本色嘛!”

三女均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申兰道:“就你这家伙歪理多!”

吴飞鸿笑道:“夫妻之事,人之大伦,乃天地道理也,岂为歪理邪说哉?”不知为何他竟想起白痴双侠,学起迟白的腔调来。自是又引来一片笑骂。

好在众人此时不是被天仙一般的凌若雨吸引,就是识趣地退到一侧。不然非被吴大侠的一番“高论”给吓着不可。

“呵呵!几日不见,飞鸿武功大进,可喜可贺啊!”一个声音忽地不合时宜响起。吴飞鸿顺着声音看去,大喜,那人却是夜未央。许久不见,夜未央略显消瘦,昂丈身躯却依旧雄壮。

吴飞鸿却见他眉宇间,隐有淡淡愁绪,欲逗他高兴,因道:“未央!几日不见,你清减了。”说时伸出手去摸他面颊,一副情深款款模样。夜未央果笑骂道:“别动手动脚的,让小兰他们误会你有龙阳之好,我可担当不起!”三女均是又笑了起来。吴飞鸿假假地叹了口气,道:“唉!未央,你怎么就把你自己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啊。”夜未央假作怒目,申兰却笑道:“未央这家伙才不是那个,他……”说到这里,她蓦地住了口。

一个黄衣少女自舱中走了过来,笑道:“小兰,什么事这么热闹?”

申兰笑道:“呵呵!也没什么。我们正说给阿袖找个婆家呢。你来了正好,看看我身边这位大英雄如何啊?”这少女却是黄袖,先前正于舱中休息,闻得外面欢呼,终是少年心性,出来看看。

黄袖作势要打,淬道:“小丫头一天没个正经。这位该不会是你夫君吧?”

某人却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申兰在他耳旁恨声道:“真是狗改了不吃屎。”吴飞鸿方回过神来,亦是悄悄道:“嘿嘿!我若是狗,那么你……”申兰自做孽不可活,狠狠地瞪着他。

柳凝絮笑道:“阿袖还真是好眼力,这位就是我们小兰日日念叨的吴大哥了。”申兰不依,促狭道:“柳姐姐,昨天晚上你做梦的时候,好象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要不要我说给大家听听。”柳凝絮却镇定自若,笑道:“明明是你在喊,偏要编排到我头上,疏影可是能证人哦。”众人听得好笑,都将看风疏影来了。风疏影却也笑道:“这次却是小兰说对了,昨天晚上可真是柳姐姐在叫呢。”相处日久,三女关系更加融洽,吴飞鸿暗暗点了点头,放下一件心事。

柳凝絮大窘,只好拿眼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众人笑了阵,夜未央方为吴黄二人介绍道:“飞鸿,这位仙子般的人儿就是昭佳的师妹黄袖。黄袖,这位少年英雄,就是吴飞鸿了。”

黄袖笑道:“人言吴飞鸿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是器宇不凡。难怪你那三位娇妻天天念叨着你。”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吴飞鸿笑道:“以前在下对所谓的禅道四奇,老实说很有些不服气,今日一见黄袖,才真的是有一分佩服了。”

黄袖奇道:“此是为何?”

吴飞鸿道:“秦昭佳如仙人一般,先前在下只道天下再无可与之争锋人。万不料世间竟还有一个黄袖。可见造化之巧,实是玄奇。更难得的是,这天下排名第一的两位美女都被志明大师收为弟子。嘿嘿!那个眼力,真的是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大笑,黄袖心下高兴他称赞自己美貌,愁眉一展,口中却道:“吴飞鸿果然是永远没个正经。”夜未央见她如冰雪消融,春风绿草,终于真的展颜一笑,心绪微和。

却听一人笑道:“几位什么事,如此高兴?”众人顺声看去,一人须发半白,缓缓步来。吴飞鸿吃了一惊,笑道:“凌前辈好!小子这厢有礼了。”那人正是凌若雨之父凌步虚,满头华发竟又黑了一半,显是近来内功大进之故。

申兰一行虽是昨日到这水中楼阁,却是今日才见到凌步虚。申兰与柳凝絮自是于侠客岛见过凌步虚,忙亦随着吴飞鸿行了一礼。夜未央身躯半弓,拱手道:“凌前辈好。”算是行了半礼,凌步虚忙已回了半礼。众人当时不解,事后夜未央解释说:“家师易安居士于武林中辈分极高,算来我与凌前辈该是平辈,只是他年长我太多。昔年随家师见到凌前辈时曾嘱我行礼,凌前辈不敢受,二人推让一番,最后以半礼为准,但凌前辈尊敬家师,硬是坚持回礼。一直如此。”其时众人一阵感慨,前辈高人,果是虚怀若谷。唯有吴飞鸿嘿嘿冷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自是一番介绍,说了些仰慕之词,无外乎“久仰,久仰”,“晚辈对前辈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后生可畏”,“长江后浪退前浪,雏凤清于老凤声”等没营养的废话。寒暄一阵,从天气冷热说到尊师身体康健与否。凌步虚贵人事忙,说了几句,着实勉励了几位后辈几句。最后凌步虚笑道:“我有点事要与飞鸿单独谈谈,飞鸿,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飞鸿心道:“来了,来了。老子就知道一上这船,一定麻烦不断。”口中却道:“前辈请。”说时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凌步虚点了点头,向舱中走去。吴飞鸿对三女道:“我先去一下,你们在这等我。”三女点了点头,申兰道:“去吧,去吧,我自找若雨姐姐问你的丑事去。”说时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了。吴飞鸿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长不大啊!”柳凝絮道:“我和疏影妹子跟着她,你放心去吧。”吴飞鸿感激看了她一眼。风疏影道:“吴大哥,你自己……小心些。”说时携了柳凝絮的手追申兰去了。吴飞鸿心道:“这丫头对谁都冷冰冰的,又害羞得紧,偏对老子一个人好。哈哈,真不知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飞鸿笑了笑,对夜黄二人道:“小弟失陪一下,贤伉俪慢聊。”却不看二人欲杀了他的眼神,扬长而去。

夜未央尴尬道:“黄姑娘,飞鸿这人最喜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黄袖却呆呆道:“贤伉俪?不知他二人如何了,为何今日还未来呢?”她双眸剪水,似是要望尽这洞庭烟波,看到意中人。

只是,看到又能如何呢?咫尺天涯啊!

也许此生再无白首之期,但,能常常看到他一眼,一生足矣。

※※※

一种如丝牵绊的感觉映上灵台,谢长风长长叹了口气。他不知这是为何,只是这一刻,一个哀怨的绝世容颜蓦然跳入眼来。

另一匹马上的秦昭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长风。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刚才运气过度?”

谢长风摇了摇头,道:“我忽然想到了黄袖。”

秦昭佳也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件事,怪你不得。一切随缘吧!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想通的。”

谢长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他忽然觉得不妥,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他传音于昭佳道:“前面又有敌人埋伏。”

秦昭佳点了点头,这已是第五次了。杀不尽的杀手,诡异的刺杀,血腥的手段。她心头厌极这刀光血影,只是他知道谢长风既选择了这条路,自己一定会跟着他走下去。无论前方如何的凶险,如何的艰难,只要谢长风在身边,她心中就一切平和。这个孤傲清绝的背影,仿佛可以撑起一个天下。谢长风说大事一了,必定会归隐,陪自己度过以后岁月。只是,江湖一入深似海,他能够吗?即便他武功天下无敌,他就真的能说退便退吗?只是这些已不重要,从那片杏花落在自己眉间开始,这一生,自己就将陪他走下去,无论风雨坎坷。她忽然想起谢长风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过是某个失去挚爱人的酸话而已”,不禁一笑。

谢长风自不知她所笑为何,只是她这一笑,说不出的方丽可人。便在这一笑里,两道杀气倏然而至。惊鸣组织的两大护法天昏地暗蓦然杀出。人在石中,人在泥泽,掩饰不可谓不巧妙;剑光如匹,一往无前,杀气不可谓不足;谢秦沿途奔劳辛苦,此时自沉浸甜蜜,己方蓄势代劳,时机不可谓不好。但,落霞过处,只剩下一把滴血的剑,两张惊愕的脸。

红颜一笑眸光里,长剑溅血断肠声。如此而已。

※※※

鲜网新的一个月的投票开始了,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十二章 相约

 水中楼阁,楼高三层。第一层金碧辉煌,珠玉为灯,琉璃作窗,雕梁画栋,说不出的华美。第二层却是青竹为梁,潇湘为肌,楼中摆设极尽风雅之能事。第三层上,却砖木为构,一桌一椅,仿若寻常人家。

吴飞鸿满怀疑窦,拾级而上。沿途守卫,似是得到凌步虚所嘱,恭敬有礼,他心情立时大好。一路逶迤,终于至第三层上。透过大厅轩窗,凌步虚正襟而坐。吴飞鸿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堆起笑意。向前行了两步,正要跨槛而入,四围空气微微颤抖了一下。迅疾,全无征兆。没有剑气,也无杀气,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却不知为何,吴飞鸿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形本能的向右侧一翻,一道剑气波地射入一根梁柱,一个小孔,明晃晃。吴飞鸿倒吸了口凉气,人言凌步虚冲虚剑气独步天下,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

“哈哈!飞鸿,还愣着做什么?请进。”厅里,传来凌步虚的笑语。吴飞鸿暗骂一声,快步进了去。

凌步虚端坐一几旁,面露欢悦。吴飞鸿心道:“老王八!刚才一剑差点要了老子的命,难得你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有你老人家的。”却一拜到底,恭敬道:“晚辈再见过前辈。”

凌步虚坦然受了一礼,微笑着点了点头,方道:“飞鸿啊,都是自己人,以后别在这么客气了。”吴飞鸿暗骂:“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他妈的,你为何不早说这话,还非要老子拜下去才说。我操!这些老头子怪脾气就是他妈的多。”口中却道:“谢前辈。”说时直起,在侧面一张椅上坐了。

“飞鸿啊!老夫一直觉得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华,有担待,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凌步虚笑道,“方才这一剑,便是雨儿也未必能躲得过去,你却如闲庭信步一般,难得啊难得。”

吴飞鸿自不知这老家伙言下之意,只是谨慎地谦虚道:“晚辈侥幸而已。那个,呵呵,侥幸而已。”

“恩。躲过这一剑,虽是难能,却并不可贵。可贵之处,在于你受了如此委屈居然并无怨言,还对老夫尊敬有礼。更兼胸怀若谷,这样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凌步虚正色道。

吴飞鸿暗叫了声侥幸,方才若是稍有不慎,一言不合,此刻虽未必便要与凌步虚兵戎相见,但在他心头的印象立时便要转坏。听人说皇帝老儿杀人,未必要有切实证据,便是“心存怨望”便是死罪,却不知凌老头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