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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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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谀奉承之声,打气加油之声响遍长江。
令狐莫夜得意洋洋地看着吴飞泓,大笑道;“小子!还有一招,快点上来。”
“不打可不可以?”吴飞泓气喘吁吁地勉强立于水面。
“不行!”令狐莫夜斩金截铁道。
“唉!大侠手下留情,我来了。”吴飞泓唉声叹气道。
这次,吴飞泓依然是冲天而起,大吼一声“片叶不沾身”,又是一蓬掌影飞出。
令狐莫夜觉得再避,实在是麻烦,干脆立于水面,根本不避了。
但那掌近身侧时,忽然带起一股掌风,直刮得他面皮生疼——妈的!不好,这小子原来内力如此深厚!
他想躲避,已是不及。吴飞泓变掌为指,顺势一指,戳向他胸口檀中穴,一股真气立时透体而入,封闭了他全身经脉!
“哈哈!”吴飞泓大笑一声,直将那令狐莫夜如球一般,抛向空中。
帮众目瞪口呆,料不到如此变化。待那令狐莫夜落下之时,吴飞泓一脚踢上天去。
水面之上,一个巨汉飞上飞下,竟成奇观。
众人担心帮主安危,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相救。
第二次落下之时,吴飞泓将他一把倒抓,跃回自己船上去。
“各位!咱们来谈个交易如何?”吴飞泓好整以暇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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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黄袖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疼,手足无力。她慢慢将双眼睁开,一缕奇特的光线射入眼来。
光线柔和,却不知为何竟予她凄冷之感。她忙将双眼闭了,片刻,人勉强坐了起来,复睁开。这回,却将周遭情形尽收眼底。
她此刻身处四周均是平整的石壁,显是有人鬼斧削成。在她双足正对的地方,却是一道石门。石门之下,却有一水池,碧蓝的池水与地相平。她心头诧异,将目光收回,再看地上,俱是冷硬的花岗岩石。
黄袖完全不知身在何处,细细一想前事,方记起自己随谢长风跃入瘦西湖,昏去之前,恍惚间有人抓住自己左手,该是谢长风。但,此刻自己却怎在此地?谢长风呢?还有师姐呢?
念及谢长风,不知为何她心头竟是一紧,忙勉强站了起来。但紧接着身体又是一阵眩晕,好不容易才站稳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倒躺于一石洞之中。此刻转过身来,才发现那向里的洞壁之上,有一颗大珠,散发着绿悠悠的亮光。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她心下诧异,迈步向前细看。那珠子全身晶莹,透出的淡光竟将整个石洞照得亮彻。她对着那珠子看了一阵,蓦然想起谢长风,便向洞底深入。
沿途却有好几道石门,却似乎刚被人打开,甬道之中,隔得几十米就是一颗夜明珠。她一直向前,盼望能尽快寻到谢长风。
却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似有一斗室。一路行来,原只有一条路,奇的却是,此地竟有两道洞开石门。黄袖一时不知该进哪道门。低头踌躇了一阵,终于抬起头来,却见那两道石门之顶各有两个古篆。一书“碧落”,一书“黄泉”。
碧落?黄泉?
清雅如黄袖者,自是知其含义,但却不明为何出现于此二门。难道自己竟已死去,此是上天入地之所?碧落之门内隐有香风祥气透出,更隐有仙乐飘飘,宛然一个极乐之境。黄泉门内隐有冷气森森,不时吹出一阵阴风,,不时更有鬼哭狼嚎之声传出,直让她毛骨悚然。
她本能的举步便要进来碧落之门,人到门口时,却蓦地停下。她思忖良久,终于掉转方向,直直迈步进那黄泉之路。
***令狐莫夜一口大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无奈全身穴道被封,竟连哑穴也不例外。长江帮的帮众立时吵成一片,便要冲上来,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将吴飞泓挫骨扬灰。吴飞泓略一示意,旁边的莫游与厉鹰将剑拔出,架到了令狐莫夜脖子之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众人敢冲上来,你们帮主就要人头落地。长江帮众面面相觑,均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那书生高举双手,朗声道:“各位兄弟,稍安勿燥。”显然他在帮中地位极高,帮众们立时静了下来。
那书生对吴飞泓这边遥遥一拱手,笑道:“吴大侠,有什么交易,不妨说来,寒飞接着就是。”
吴飞泓打什么主意,自然不言可知,却不料这书生竟立时转了口风,承认自己是吴飞泓了。——奶奶的!你给老子玩什么?
噫!寒飞?“羽扇镇大江”慕容寒飞?老子就说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你老兄啊!嘿嘿!难怪!
慕容寒飞其实并无一把羽扇随身,却因智计出众,长江帮内之人,常以三国时诸葛孔明相比,而江湖草莽又那知羽扇纶巾的其实是周瑜,就送了他个雅号“羽扇镇大江”暗比他为诸葛亮。长江帮中除已故的令狐不冲,就算他是个杰出人才。
“交易先不谈!慕容兄,这会怎么又认识我吴某人了?”吴飞泓笑道。
“嘿嘿!说来惭愧!寒飞是刚刚才看出来的。”慕容寒飞羞惭一笑“天下间能使出让帮主无法躲避一指的,屈指可数。无花不采的周淫贼自然不在此列。寒飞刚才暗暗观察船上三位姑娘,与传说中的申女侠人众很是相副。是以才认出。”
吴飞泓心道:“信你这老狐狸才怪!”口中却道:“哎呀!慕容兄明察秋毫,果然不愧是当世诸葛!”
慕容寒飞面上一红,赔笑道:“吴大侠说那里话来了。……方才实是一场误会,还请放了我们帮主,大家一起去敝帮饮杯水酒如何?”
吴飞泓略一沉吟,伸出一指,解了令狐莫夜的哑穴。令狐莫夜显然已听到刚才一番对话,立时道:“吴大侠,实是老子没有查清,受了小人蒙蔽,请大侠责罚!”此人倒是条热血汉子,想来不会撒谎!长江帮中,看来极有可能都被人蒙蔽了。
只是这慕容寒飞,只怕早前心内极有怀疑,却不敢直挫姬凤鸣之锋,便昧了良心,来将自己杀掉。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这些心思要弄不清楚,那还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飞泓心念电转,面上笑容不减道:“原来是场误会!令狐大哥又何错之有啊?”说时再出一指,解了他剩余穴道。莫厉二人立时收了剑刃。
“各位,这其实是姬掌门与小弟和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小弟实是吴飞泓。”吴飞泓大声道“另外!不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姬掌门不日将嫁与我吴某人,到时候请大家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啊!众人大吃一惊!这位果然是吴飞泓大侠!而更重要的却是,姬掌门要嫁给吴大侠了!难怪如此了。这多半是姬掌门于他们夫妻拜堂前给吴大侠的下马威啊!呵呵!众人恍然大悟的样子!
***黄泉路上果然阴风森森,黄袖觉得有些冷。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时从深处传来,只将她弄得全身发寒。黄袖虽然胆气不让须眉,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但遇到如此鬼神之事,却与平常女子并无二致。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谢长风也许并未走这条路,而是去了碧落。女子的直觉告诉她,长风一定就在前方。理智却又告诉她,长风一定选了与师姐同飞碧落。每向前一步,寒气越深,心内的忧郁怀疑越深。
鬼哭狼嚎之声,却也是越来凄厉。洞壁甬道之上,绘了无数饿鬼凶神的壁画,有的甚至尚有血迹未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进了森罗地狱,每向前一步,恐惧愈随寒气而深。
洞壁之珠越来越小,而光芒既越来越淡,逾觉鬼气深深。黄袖只想掉头狂奔,但心中有一个念头“长风就在前面,相信自己。”一直在鼓励着她前进。
她大着胆子直直向前,忽地眼前陡地一亮,前面道路一宽,她快走几步,竟进入了一宽敞大厅。厅中珠光闪耀,明亮异常。
忽闻一声巨吼响起,黄袖只见前方一怪兽扑了上来。她“啊”地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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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团白影中有血红利爪,如电扑来。黄袖大惊之下,身体迅疾左闪,但促不及防,右边肩头依然被抓出五条血痕。
那怪兽一击不中,立时定下,匍匐于地,似择机而噬。黄袖只觉右肩如火烧般疼痛,不时有酥麻之感传来,但此刻她终于惊魂稍定。细细一看那怪物,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却身巨如熊。
黄袖不认得此为何物,心头恐惧,暗忖自己真的到了地狱,不然何以见如此怪物?看来,自己与谢长风均已死去。这怪兽要吃自己灵魂么?
她弦琴入水之时已失,此刻长剑不见,只得慢慢拔出靴内一把防身短剑,与那怪兽相持。
那怪兽似久未见生人,闻得血腥,兽性大发,平静一阵,立时如虎扑上。黄袖心下虽不知自己生死,却也不甘被这怪兽所噬,{奇}立时气沉双足,{书}凌空跃起两丈。{网}不料那兽竟也腾起两丈,依然扑来。黄袖心头大惊,只得将短剑刺向那怪兽之头。
那怪兽却似奸猾异常,身在空中,竟向左移了几尺,猱身又扑过来。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地在这庞然大物身上使出,显是它刚才腾身之前,已经算到黄袖有此一招。这一下,人兽相距已只有一尺,那兽身上腥气已隐隐散来,黄袖大恐,忙使了个千斤坠,于刹那间落了下去,头顶风声隐隐,显是堪堪逼过怪兽利爪合抱。
怪兽再击不中,吼声连连。落地之后,迅疾再扑上来。黄袖此时心神已定,蓦地沉腰提掌,娇斥一声,一股先天罡气应声发出。正是志明和尚看家本领佛陀大光明神掌。一掌既出,刮起一阵冷风,扑下那怪兽。罡气击中那怪兽,却过是略略阻了阻它向前步伐,立时又扑了上来。
啊!黄袖大吃一惊,躲闪竟已不及,暗道:“我命休矣!”在这生死一刹那,谢长风的影子在心头浮光掠影而过。她却知道今生今世,再无与谢长风相见之期。
她明知必死,索性将双眼闭上,那一刻,却一滴泪珠顺着美丽的睫毛幽幽滴下。她是在为自己哭泣吗?
忽觉面前有阵大风掠过,一声惨叫随即传来。她心头一动,睁开眼来。那怪兽竟已被人一剑穿吼而过,钉到石壁之上,正在挣扎惨叫。那剑露出外面的却是一截笛柄。她心中大喜,转过头来,一人白衣胜雪,正微微喘息。
“长风!”黄袖惊喜大叫。
***一干人“误会”尽释,自是要喝上几杯水酒吧?
于是顺理成章的,吴飞泓一干人在长江帮的龙头令狐莫夜热情得有些暴躁地邀请下,终于在渡江之后,去了长江帮的总舵。
花灯点上,酒席大开。
最烈性的烧刀子与最醇厚地女儿红,大碗大碗地端了上来。
江湖儿女,喜的就是豪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柳凝絮与风疏影出身武林世家,自是知道江湖上的风情,惟有申大小姐,自幼教养深闺,衣不厌细,食不厌精,几曾见过这许多大块大块的肥肉?
可令狐莫夜等一干人,硬是豪爽而热情地请申大小姐多吃些。申兰面上的笑容,渐渐有些苦涩起来,这大块吃肉,一块还新鲜,两块还回味,但要连尽几块,就非申兰所能承受了。
最糟糕地却是,这些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硬是抬了一头烤全羊上来,说是天山风姑娘到来,自当以回疆重礼相迎。风疏影自然知道这在回疆是一种极高的礼遇,自不可辞,便接过一条羊腿,慢慢吃了起来。当然了,让申大小姐苦恼地却是又一条羊腿直接被送到了她的面前。
老天!都是些什么人啊,姑奶奶能吃下这许多吗?
更可气的就是,该死的某人正在朝自己偷笑,那神情似乎极得意,准备看自己出丑呢!
哼哼!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但,现在这羊腿似乎要收拾姑娘我啊?
她颓然地望着那羊腿,似乎有深仇大恨地一点点地咬了起来。
“呵呵!小兰,如果吃不了,就不要逞强了。”吴飞泓终于笑道,“还是我来帮你吧?”
“哼!少在那假惺惺!本姑娘不知道吃得多开心呢!”申兰很显然对这家伙刚才的见死不救很不满,现在来讨好本姑娘——晚了!
哭笑不得的一行人,最后惊异地发现这丫头硬是把那只羊腿吃了个精光!而风疏影的羊腿,其实只吃了四分之一左右,按照规矩来说,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了。
随来的吴飞泓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这丫头,居然是肉食性动物!以后自己得小心些。”而长江帮这帮人,却看得“佩服佩服,大大地佩服”!申女侠名震江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和名震江湖有什么关系?
但事实上,当夜申大小姐直叫肚子疼,却茅房的次数实在是……唉!
作为护花使者的某人,这一天最后一直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我恨烤全羊!
……
***那人正是谢长风。这一剑,乃是他生平功力之所聚,以全身所有的真气,使出“雨霁新虹”这一招将长剑掷出,这才将那怪兽穿吼而过,钉到了墙壁之上。
他真气消耗太过巨大,立时气喘吁吁。
黄袖跑了过去,直如一个孩子。却到谢长风近前,忽地惊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长风却不看她,力运右掌,扬手一招,那柄笛剑立时自石壁上倒飞而回。那怪兽立时落地,几个折腾,终于死去。谢长风还剑入鞘,拖着那怪兽巨大的身躯回来,走过她身侧时,看了看她,淡淡道:“这又何必!”语毕,竟不多说,转身大步向里而去。
黄袖心头大喜,无暇深思谢长风话里之意,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向里而去。
大厅之中除珠光闪耀外,尚有灯火辉煌,松香扑鼻,黄袖知是松油所至。几根三人合抱石柱,支撑着整个巨大的建筑。但,这只是一处走廊。
随着谢长风的脚步,穿过一道巨大石门,石阶向下延伸,也不知走了多久,二人进入一片更大天地。
“啊!”黄袖轻轻赞叹出声来!
眼前豁然开阔,竟有一个巨大广场跃入眼帘。头顶石壁,竟有二十丈高,整个广场却约有数百丈。黄袖若不是念及谢长风在侧,只怕要大叫开来。
这一路行来,黄袖已经暗暗弄清自己处境。想是这瘦西湖之底,隐藏了一大片地下建筑。自己与谢长风二人侥幸撞到机关,跌入此处来。事实虽与她猜测的略有不同,却也相差无几。
此刻她见到这一大片建筑,自是惊讶感动莫名。谢长风也不言语,只是直直向前。黄袖虽然心头同样痛昭佳之逝,却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些欢喜。这样念头一起,她立时痛骂自己卑鄙。她越是不想有这样念头,却总是有这样的念头升起。她年纪略小秦昭佳几月,却懂得世情却比昭佳多过不知凡几。此刻,深知谢长风表面虽然一如往常,内心却必定痛彻心扉。
是以,她也不开口,只是随着谢长风向里走。
穿过这片广场,却又有一道巨大木门,立在面前。谢长风终于停下,转过头来道:“你试着把这扇门打开。”
黄袖不知此是为何,却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一路行来,无处不是石门,而每到一面石门前,谢长风都要去拨弄什么,机关发动,那门才开。但此地为何出现了一道木门?这木门巨大坚固,似是年岁颇久。细细一看,那门两侧石壁之上却各有一行古篆。左手边:道可道,非常道。右手边却是:名可名,非常名。
黄袖想了想,嫣然一笑,轻轻一推。“咯吱”一声轻响。那木门应声而开!
谢长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轻轻走了进去。黄袖觉得这一眼里似乎有自己不明白的什么,是惊喜,是诧异,或者还有痛苦,她只觉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太多。她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小石屋,一眼跃入黄袖双眼的却是一只水晶棺材。秦昭佳如睡着一般,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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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夜阿房归尘土
血,一地的血!
长江帮的总舵聚义厅,血流成河。三十八具尸体,死不瞑目,如泣如诉——似乎在悲泣最亲近人的背弃,似乎在控诉这个人世的凶残。
申兰转过身去,呕吐不止,似乎此地比刚才那茅房还要肮脏百倍。吴飞泓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神色越来越冷。厉鹰与莫游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正要说什么,看到满地的尸体,惊讶地闭上了嘴。
正于厢房休息的柳凝絮与风疏影立时被申兰叫醒。听说整个长江帮被人屠杀一尽的消息,她们先是大惊,继而笑着以为是申兰开玩笑。但当真正见到一地的尸体的时候,她们一如申兰,狂呕不止。
吴飞泓面色铁青,当下道:“清点一下人数。”
莫游与厉鹰找到了名册,细数一下,却少了一人。吴飞泓心念一转,已想到是谁,一查之下,果然慕容寒飞已消失不见。
整个长江帮均遭屠戮,而自己六人毫发无损!慕容寒飞逃到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一口咬定。
“凤鸣!你果然了得!”吴飞泓心头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还是柳凝絮最镇定,她道:“吴大哥,这些人均为一柄锋利之极的宝剑所杀……明显是个阴谋。”吴飞泓点了点头,沉思一阵道:“这些人武功均为不弱,却有人能于我外出这刹那光阴,不声不息的就将他们杀了。武功之高,实是匪夷所思。天下间能有如此武功的还能有几人?只是如今,自己只怕是百口莫辩了。”
“吴大哥,我们赶快离开这吧!”申兰急道。
吴飞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急!现在不会有人来。姬凤鸣做事,又岂会故意授人口实?”众人除了柳凝絮都大惑不解。吴飞泓对柳凝絮道:“凝絮!你解释给他们听。我出去看看。”
“姬凤鸣主要的目的是要吴大哥投靠她,如今这事,乃是嫁祸东吴之计。”柳凝絮见吴飞泓出去,才慢慢道:“如果现在慕容寒飞就带着一大帮人来,必定启人疑窦。”
“什么疑窦?”申兰不解。
“呵呵!来的人若是少了,必定无用,这自然不是智者的作为。来的人若是足够多的高手,却立即可以将我们擒杀,那姬凤鸣千辛万苦地杀这许多人不是白忙了?”柳凝絮不厌其烦地解释,“更何况,如此快的时间,就找到了如此多的高手来,天下人必定以为其中有诈。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埋伏一大堆高手在附近?难道你知道今夜长江帮会全帮被杀吗?”
申兰一众点了点头。
厉鹰笑道:“柳嫂子果然是女中诸葛,这个也被你想到了。”
莫游却道:“如今我们身在险境,大家不要说笑了,赶快出去看看吴大哥有什么发现。”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步出厅来。
大厅之外,就是长江。江风寂寂,白衣如雪的吴飞泓临风独立,手中却抱着一酒坛。
“吴大哥!想到什么了吗?”申兰最是心急。
其余人众均是翘首以待。
“嘿嘿!她若不仁,我又何必与她将义?”吴飞泓的眼中隐有寒光闪动。申兰直吓了一跳,恍惚之间,她觉得面前这个吴大哥陌生异常。
“莫游,厉鹰!”吴飞泓厉声道,“你们自聚义厅左右各放一把火,将这房子烧了!”
“什么?”二人大惊,似是不能置信。
“不要问为什么!快去做!”柳凝絮也道。
二人心头不解,却立即返身,放火而去。
“凝絮,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吴飞泓叹了口气道。
“吴大哥,人不是我们杀的,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做姬凤鸣的奴才,这是唯一的自救之法。”柳凝絮安慰道。
申兰喃喃道:“这么做,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柳凝絮知她善良,不忍见那些人尸骨无存,却不知如何安慰,这就是江湖,任何的慈悲都有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飞泓看了看申兰,笑道:“小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好?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咱们可以与江湖上那些人讲理啊?”申兰大声道,“难道他们都黑白不分吗?”
“啪!”的一声响起!申兰左边脸上却起了五指红印。
“啊!吴大哥!你……你……居然打我?”申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吴飞泓。
***一进石屋,黄袖就闻到一股幽香。
水晶棺在石屋的正中央。进门左手方有一石桌,桌下围着数只石凳。右手方却有一池蓝水,与黄袖醒来之处的水池一般大小。越过水晶棺,可以看到两具白骨依在墙上,墙的上方似乎挂着两幅山水画,其上却似蒙了蛛丝,看不甚清。整个屋子的地面,乃是一块完整的金刚石,其上似乎隐隐有刻痕纵横。
谢长风坐到一只石凳上,微微扬了扬手示意黄袖坐下。黄袖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之上。
“恩……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谢长风终于开口。
黄袖先是一怔,既而恍然,心道:“难怪我全身无力,原来已两日夜没吃东西。”
谢长风见她神色,知她以反应过来,指着地上来怪兽道:“这怪兽叫朱厌,凡人见之不祥。肉味却颇鲜美,且大助你的武功!一会你去广场烧了,可以充饥。”
“啊!朱厌?《山海经》上说的朱厌?”黄袖大奇。
谢长风却也一奇,不过随即释然,道:“早知你博览群书,果然不假。”他顿了一顿,似是说这番话极其的辛苦,摆了摆手道:“我刚才内力消耗太过,要调息一阵。你先去吧。”似乎又想起什么,道:“次地四处都是怪兽飞禽,你只要呆在广场就好,不要乱跑。”
黄袖知他刚才那一剑之威,实是惊天动地,早超出平时武功范畴,真气消耗太多,此刻确实需要调息。忙应了,运劲提起那朱厌,走出屋去。
谢长风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眼神复杂,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眼光望到那水晶棺上,眼波流动,面上柔情无限。
***“不错。这里只有我离你最近,你自然知道是我打了你。”吴飞泓面上没有一点惭愧或者悔改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是左手打的你,还是右手打的你?”
申兰恨得牙痒痒,怒道:“本姑娘哪管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快快受死吧!”说罢就要扑上来与吴飞泓没完。
旁边的柳凝絮看得好笑,忙道:“小兰!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听得柳凝絮如此说,申兰立时冷静下来,知道她这么问必有深意。她仔细地想了想,却不明其所以然,刚才吴飞泓出手极快,距离又如此之近,自己实在是没看清楚。她终于颓然地摇了摇头。
吴飞泓笑道:“这就是了。你只知道我打了你这个事实,你却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我左手打了你,还是右手打了你。可知为什么?”
“因为我没看见!”申兰这句话几乎等于是废话。
吴飞泓却大笑道;“这就对了。因为你没看见。你可明白了!”
“明白什么?”申兰傻傻道。
“呵呵!就是这长江帮之死啊?”柳凝絮在旁边笑道。
申兰终究不是笨蛋,想了一想,终于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
“恩!”吴柳二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哈哈!这法子果然是妙!”申兰终于笑了起来,却将刚才被某人打了一耳光这茬给忘了。
吴柳二人对望了一眼,却只是苦涩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计谋,其实是下下之策,但兵不厌诈,有时候最低劣的计策,反是最实用的方法。
“这一耳光打下去,终于小小地公报私仇了一下,感觉如何?”柳凝絮偷偷地问吴飞泓。
某人小心地得意洋洋:“其实……也就一般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是免了。”柳凝絮自然敬谢不敏。
两片火光冲天而起。江风助长火势,不一刻,已经熊熊而起。长江帮令狐不冲创下的基业,几十条人命,就这么付之一炬,尽归尘土。
这一夜,火光冲霄,直烧了半个时辰,才算是结束。
江湖,也渐渐揭开起温情脉脉的面纱,在申兰的面前露出鲜血淋漓的真面目。
* * *注:朱厌出处如下:西南二里,曰鸟危之山,其阳多馨石,其阴多檀楮,其中多女床。鸟危之水出焉,西流注于赤水,其中多丹粟。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山海经。西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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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前尘今如梦
广场之中,珠光明媚,火光闪耀。珠火之光,交相辉映,黄袖置身于此,颇有今夕何夕之感。
朱厌皮坚如铁,她短剑划去,不过是留下一点白印而已。暗自骇然谢长风贯穿其喉那一剑的惊天动地,她却也明了自己先前先天罡气之出,居然无功之理。这朱厌之皮,实是天下间最坚硬的皮甲。若想如寻常野兽一般剥皮,却非吴飞泓与申兰的沧海神剑不可。
幸好谢长风刚才奋起全身功力,已一剑洞穿其喉。黄袖便自这洞口入手,一点点地将肉挖了出来。不时,已有不少。取火烧时,脂香扑鼻,色泽竟渐由红润转白玉之色。黄袖先是诧异,却转念一想,世间珍奇之物,多半与寻常不同,便也释然。
于场中找得一石盘,她托了兽肉进小屋去时,谢长风已调息完毕。见她进来,谢长风第一次微微笑了笑,似乎颇为嘉许。黄袖不明其何以心情大好,但只要谢长风不总是冷冰冰的神情就好。
“谢……大哥,你吃点东西吧。”黄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先前她都是叫他姐夫,现在师姐既逝,若再如此称呼,难保不重新勾起他片刻遗忘的伤痛,本要直呼其名,却终是不妥,便极其骑墙地改成了大哥。
水本无波因风起。黄袖这一番刻意注意,却反是引起了谢长风的愁绪。但,此刻他似乎并不介意,微笑道:“好。你也多吃些。”随手接过石盘,却面露讶异,却也一现即隐。二人,坐到石桌边,盛了些蓝水,慢慢将那盘朱厌肉吃食一尽。
黄袖觉得那蓝水凉润温和,饮于肚中,却如烈炎暴走。她心头大惊,却见谢长风对自己微笑,示意自己多饮些。她不知其故,却也明其必是好意,便依言而为。到一盘朱厌肉用尽时,黄袖已将一碗蓝水饮尽。体内却似舒坦之极,她不明其故,却也不问,只是朝谢长风点了点头。
“黄袖,你我年纪相若,以后你唤我长风就是。”饭毕,谢长风道。
黄袖楞了一楞,随即道:“好。长风。”
“黄袖,你刚服食了不少朱厌肉与冰火蓝津,先去调息一阵,其余之事,我一会再告知于你。”谢长风道。
黄袖也不多言,点了点头,直接于石屋中找到一处空旷地,双膝一盘,不时,人我两忘。
谢长风见她入定,轻轻走出石屋,带上木门。广场上光华通明,疑如白昼。谢长风却知道,此生也许就将于此长眠,再也不见天日。昭佳已永眠水晶之中,将可永保如花容颜,自己能与她同死,实是人生快事。至于报仇之念,谢长风却从未有过。人死如灯灭,自己就是屠尽天下人,也不能唤回昭佳一夕光阴。未至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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