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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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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丫头老子早玩腻了,姬美人能帮我处理掉,实在是再妙不过了。”吴飞泓半真半假地说,那神情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孩子故意掩饰自己心中大喜的可笑。
“真的啊?哎哟!那太好了!凤鸣这就来伺候吴郎啊!”姬凤鸣眉目含春地上来投香送玉。
这声“吴郎”直把吴飞泓叫得全身鸡皮疙瘩乱飞,心道:“这丫头简直是个……”虽然是在心里骂她,但最后两个“淫妇”二字终于还是没有吐出来,难道自己竟真的有些喜欢她?吴飞泓赶忙镇定了心神,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抱向姬凤鸣。
如果雪亮的长剑直扑向咽喉算是拥香抱玉的代价的话,天下愿意承受这样代价的人大概还没出生!但事实上吴飞泓大侠不亏是江湖侠少的偶像,陆游学习的楷模,立时就成了敢于吃螃蟹的第一人。姬凤鸣的青霞剑刺向他咽喉的时候,他的面上依然挂着怜香惜玉的温柔一笑。
如果事情在这个时候不发生一点变故的话,吴大侠一定可以为江湖再传一段佳话。“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liu,吴飞泓大侠当日为了验证这个著名的公理,毅然赴死,实在是勇气可钦可佩!姬凤鸣为了天下清净,舍身除害,为天下少女解除后顾之忧……”这段话本该出现在小黄说书话本之上,但却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意外而没成就吴飞泓一世的英名。
那个浴盆,可怜的浴盆,那个伟大的浴盆,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先兆地裂开了,里面的水如铺天盖地飞向姬凤鸣。当然更糟糕的不是这个,姬凤鸣虽然有舍身饲虎的高尚情操,却毕竟是个黄花闺女,见到一个赤身男子的裸体,本能的将双眼一闭,整个人循着感觉飘出了窗外。
一段风liu佳话,就被这不牢靠的浴盆给破坏了。后来陆游的继任者稼轩先生在提到天下七大武器的时候,将浴盆排到第一,其实典故就是出在这。至于稼轩所说“这种武器方便携带,式样平常不易引人注意,而居家旅行之必备……”等我们就给他个面子,只当听到笑话,一笑而过就是。
却说当夜吴飞泓见到姬凤鸣飞出窗外,急忙裹了一件袍子,从另一边的窗户掠出,飞一般的赶到三女下榻的另一间房。
满脸惊奇的申兰丢下手中的黑白棋子,上来没有说话,先摸了摸同样惊奇的吴飞泓的额头,第一句话是:“吴大哥,你没有发烧啊?”
风疏影的话却是:“好啊!吴大哥什么时候学了波司人的穿戴啊?”
“……”稳重的柳凝絮只有无语。
窗外却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吴郎!妾身到镇江等你。”
……
下面的情形,实在惨不忍睹。
※※※
“师姐曾经有书与我,你自己看吧!”黄袖出奇的没有强硬。
“可是要说她一旦遇险,不让我相救?”谢长风淡淡道。
黄袖点了点头:“这是上次她采石矶脱身后所书。你自己看吧!”说时递上了那封信。
“不必了。我一直的知道她。”谢长风叹了口气,“当日她是顾忌她的身份……她一直不愿意让我陷险。但是……”谢长风看着黄袖的眼睛,淡淡道“如果是你心爱的人身陷险境,你可会坐视?”
黄袖的眸子中似有泪光闪动,她转过身去,幽幽道:“自然不会。只是……今日之你……当真还有力气救出她吗?”
“你一路跟着我?”谢长风笑道,声音中没有诧异。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隐藏。
“是。自镇江。”黄袖依然背立。此时长风过江,吹得她衣袂飘飘,谢长风心无萦怀,却也看得微微一痴。
谢长风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淡然道:“既是如此,你更该直到我必去的决心,已无可动摇。”
“谢长风,我师姐不希望你去送死。”黄袖终于转过身来,面上凄冷如霜。
“除非你杀了我!”谢长风依然面无表情。
一道剑光自黄袖的琴里飞出,如月,如梦。谢长风没有躲避,也无法躲避,一把长剑抵在了他的胸膛。
王老汉在舟上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场戏,直若世外之人。
“扬州有魔教一千弟子,黑道三千豪雄,高手如云,你以为凭你能救出师姐?”黄袖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是当日问剑天下的谢长风?你以为你能杀得了萧野?你是左右供奉的对手?就算这些人你都能应付,姬凤鸣呢?”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去。”谢长风说这话时,没有半点慷慨激昂,直如闲话家常,告诉黄袖一个不起眼的事实:虽千万人,吾往矣!
黄袖持剑的手颤抖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勇气能不能完成师姐的嘱托。这个谢长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他是个傻子?他是个情种?他的勇气是哪里来的?明知必死,他依然要去。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更何况他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可能忍受得了剑败宵小的耻辱?
她一直以为自己了解这个人,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但……师姐不希望你去。”黄袖说这话时有些无力。
“但,我知道我要去。”说毕此言,谢长风微微后退一步,转身登上那叶轻舟。
黄袖望着那人衣雪远去,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心头升起,泪痕满面的她自语道:“师父!这种痛,难道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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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君有豪情赌天下
吴飞泓一行人赶到镇江的时候,谢长风已经离去。江湖已经开始流传谢长风如何引天雷剑劈法通和尚。
那样的雷雨之夜,一样有人见到了一切。用萧野的话说就是:“这世上可有不透风的墙?”不错,世上本没有。江湖中的事,从来就是如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你无法忍受你的一顿宵夜第二日有可能成为街知巷闻的谈资,如果你想不通昨夜睡在你身边丽人的发式成为敌人攻击你的借口,如果你不喜欢自己长剑的款式、重量、性能会成为江湖中人耳熟能详的台词,那么……你可以退出江湖了。
这世间人的视线本来就交织成一张张的天网,无论你在何处,总会被有意或无意的眼神注意。人心惟危,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对你出手,也许是街边一个不认识的小贩,巷北一个打了几次招呼的屠夫,你的敌人,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的父母妻儿……这就是江湖。
阳光会带来明媚,却也出卖一切的黑暗。世上所谓的秘密,只是在一定的时间内没被人发现而已。无孔不入地窥探,也许本是人的天性。那么……一段关于谢长风如何潇洒地引天雷杀法通的故事自一个那夜于太湖打鱼煮酒的太湖帮小混混口中道出,就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情了。
闻得这个消息的吴飞泓先是不信,那法通的厉害自己虽然真正领教过,但当日差点就将凌若雨斩杀的事自己是亲眼所见的。谢长风武功虽强,但怎么也该和法通有所差距吧?至于引天雷之事,就更纯粹是胡扯了。当然侠客岛无根道人的武功自己是深为恐惧的,在那人的手下,自己连任何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但,他还不是被天雷劈死?
那谢长风是如何杀了法通的?
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吴飞泓的做法通常就是不去想。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
“小鹰!你看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吴飞泓感觉可以征询一下手下人的意见,至于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手下人,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据我鹰眼的敏锐观察,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至于是不是引天雷杀了法通,其实并不重要。”厉鹰说得什么有模有样。
“神鹰兄!这件事好象和你敏锐的观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旁边的莫游促狭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知道第三只眼吗?……就知道你没听过,来,来,看鹰大哥好好给你讲讲……”厉鹰有些滔滔不绝。
申兰看不过去了,却对吴飞泓道:“吴大哥,怎么你手下这些人都是这么废话连篇?”
风疏影笑道:“这就叫近墨者黑了。”
柳凝絮却立时正经道:“疏影,你的脸上好象很白啊?”
“人家只是比喻嘛!”风疏影不依。
……
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两个废话连篇而油嘴滑舌的家伙,本来严肃的谢长风引天雷之谜大讨论,立时变了个调。
吴飞泓大声道:“都给我闭嘴。”这话似乎没什么效果,众人反是唧唧歪歪地更大声了。
“都给我闭嘴!”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然后,在镇江顺风客栈天字第一号厢房里讨论或者说切磋正欢的几人立时闭嘴了。
“吴郎!这样的效果,您满意吗?”姬凤鸣如鬼魅一般随着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唉!真想早点把你娶过来,帮我镇压一下这帮家伙!”吴飞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末了,问了一句:“这次又是你一个人来?看来真的是想为夫了啊!”最后这句话色迷迷的味道似乎重了些,连他自己都呛了一下。
***
那日,谢长风登上那叶轻舟,王老汉当即驾舟弃岸,优游于长江之上。
黄袖的伫立渡头的身影越来越朦胧,到最后,终于成了一个黑点,慢慢地消失不见。此时,谢长风方叹了口气,似要将满腔的郁闷吐尽。王老汉饱历世情,此时终于开口道:“客人似有为难之事,而欲身陷险境?”
谢长风听他吐辞文雅,倒似读过几年书,立时好感大增,叹道:“谁说又不是呢!”
“听刚才客人与那姑娘问答,老汉约略知道一二了。”王老汉道,“那的确是件为难之事。”
谢长风知道此人必是隐迹江湖间的异人,叹道:“早知道瞒不过你老人家。”
“呵呵!人道谢长风潇洒不羁,今日竟会为了儿女情长而伤神吗?”王老汉大声笑道。
“老人家如何识得……哦……我倒忘了……老人家如何称呼?”谢长风一迟疑,最后却带了过去。
“老汉姓王。”王老汉笑道。
“王前辈,失礼了。”谢长风恭敬道。
“不过是痴长几岁,多看了些江湖流水而已,前辈什么的,太也抬举了。”王老汉笑道。
“恩!前辈只怕不只是要渡我过河那么简单吧?”谢长风终于步入正题。
“哦!我只是想来和你打个赌。”王老汉笑道,“赌你扬州之行。”
以谢长风的淡然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道:“怎么赌?”
“我赌你扬州之行,必无成功可能。”王老汉正色道,“如果我赢了,你就解散淮上的力量,放弃这个天下。”
“输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能不放弃吗?”谢长风微微苦笑,“但如果我赢了呢?”最后这话,充满了自信。
“老汉倾淮上全军之力,助你一统南北又如何?”说这话时,王老汉高大的身影更加挺拔,容色之中隐隐显出杀伐之气。这是一种久经沙场的将军才有的杀气。一种能醉卧沙场,谈笑之间,让强虏灰飞湮灭的从容。一种百战功成后的淡然,但隐隐蕴涵的不怒自威。
“您……是……淮上楚天王楚将军?”谢长风大吃一惊。
“不错。”楚天王大笑道,“除了我,谁还能下此盟?”
不错。除了阻金人二十年不过淮河的淮上楚将军,天下间又谁人有此威势?中兴四将,岳韩刘楚。岳飞、韩世忠已经故,大宋名将唯有刘锜与楚天。昔年刘锜力捍顺昌,楚天兵破襄阳早为天下英雄津津乐道。后楚天戍守淮上二十年,淮北金人多有“撼山易者撼岳难,岳去尚有楚山连。”之叹。百姓多有在楚天名后加个王字的,爱戴之情,不言可知。高宗皇帝亦在十年前,亲封其为楚王,楚天王之名,方名副其实。
当年若非中兴四将尚存其三,人心不足的金人早过淮河入京,又岂是区区割地进贡所能打发?
面对如此英雄人物,自认洒脱出世的谢长风也不禁深自景仰。
“楚将军……恕小子无礼。”说时,谢长风拜了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受了一礼,道:“无论成败,我已受了你一礼!此局已成!楚某静候佳音。”此时船已近江岸十丈,楚天身形一展,如大鹏过天,飞掠而去。
谢长风喃喃道:“楚天就是楚天,出手真是大方。天下……”
***
姬凤鸣笑道:“奴家说在此等你,吴郎你果然就来了。显是情深意重啊!”
看着姬凤鸣如此情态,申兰觉得有些怪异。姬凤鸣一直是她的偶像,但先前吴飞泓就曾告诉她,姬凤鸣八成已和萧野联盟,为内应劫走了秦昭佳,此时一路追随自己,想必是拖延自己的行程。至于她为什么没对自己等人下杀手,虽然有些难测,多半还是因为她人手不足,颇为顾忌你夫君我武艺了得。
吴飞泓此言虽有些夸大自己武功,但事实上……姬凤鸣真的顾忌他几分。这个吴飞泓先前的武功她是见过的,几个月内却突飞猛进,尤其是一身内功,已是天下绝顶高手之列。侠客岛一行,更是学得了无数绝顶功夫。先前秦府一战,他所表现出的武功已是不可小视,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诡计多端。而他身边的柳凝絮也是侠客岛弟子,武艺差吴飞泓不多,亦是可怕高手。其余人众在江湖中俱是一流高手,如此情形下,正面为敌,实是不智。这才采取拖延之法。
至于更深层的原因,也许她还没想到吧。
“姬美人!这次又要玩什么啊?”吴飞泓在身旁众人特别是三位美女的瞪视下终于还是尽快步入正题。
“呵呵!吴郎就是爽快!咱们来打个赌如何?”姬凤鸣笑时风情万种,在场三位英雄差点骨头没酥掉。
吴飞泓笑道:“不说赌法,先问赌注。输赢如何?”
姬凤鸣咯咯一笑,道:“就赌我如何?”
“什么?”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第三章 风起于清萍之末
风起于清萍之末兮,郁断于肠。
花落于秋风之袅袅兮,云雨为裳。
知子南顾兮,天地苍凉。
舍琵琶而羌笛兮,断发微狂。
雪起于寒梅之末兮,冰水为肠。
月落于长江之滔滔兮,天地为裳。
知子南顾兮,我心苍凉。
舍舟楫而江湖兮,断剑凝狂。
苍凉而雄壮的歌声响彻江上,烟波一抹,碎离残霞,随着歌声隐隐有一舟东来。乍闻此歌,谢长风心有所感,持舟楫的手,慢慢又放了下来。
那舟渐行渐近,舟上人却将这首歌反复吟唱,他每唱一次,谢长风的感悟就又深一层。初时他尚念于“风起于清萍之末”这样词句,只觉得世间事莫不如此。但越向后听,“舍舟楫而江湖”这样的言辞听似矛盾,却隐含至理。这句大有古意,与佛家“空手把锄头,步行骑青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这样的偈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知子南顾兮,天地苍凉”这样词句中却隐有知道自己北上,而对自己有劝勉之意,“断剑”“断发”云云,虽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却是另有所指吧。谢长风念及此处,却只有苦笑而已。斯人独喜缘木求鱼,那管人云守株待兔。这就是谢长风。
“好个‘舍舟楫而江湖’,好句啊好句!”谢长风朗声大笑。
那叶轻舟虽是自东而西,逆江而来,却如蛇行草上,不粘不滞,此时却已到得谢长风舟侧,是以谢长风才出声相赞。
舟上却是一着青袍的老年书生。行得近前,那书生止住歌声,身形轻起,已落在谢长风舟上。书生随来那叶轻舟,因无人理会,顺着江水慢慢东去。
“冒昧打扰,长风万勿见怪。”那书生微笑行礼道。
闻得那人道破自己之名,谢长风也不奇怪,只是回了一礼,笑道:“闻得前辈清歌,谢长风欢喜还来不及,如何肯见怪?”
那书生呵呵一笑,却就舟坐下,神情自然处,便如已在此舟上坐了千百次一般。
此时这舟竟在无向下流逝之意,谢长风知是此人将内力运于足下所至,自己内力未失时,也有此功力,但要做到如此举重若轻,随意自然,不露一丝痕迹却万万不能,心中暗自佩服,将手中舟楫全放了下来。
“长风。老夫已听说你的事。”那书生坐下后立时又道,“昭佳能有你这样的夫婿,实是她的福气啊!”
“……前辈是?”谢长风听他之意,似是极熟悉昭佳。
“我是她师父!”那书生叹道,“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二十年前,我的法号是志明。”
啊!禅道四奇!少林志明!却为何还了俗?竟还是昭佳的师父!谢长风一时呆住。
原来谢长风与秦昭佳情意虽厚,知其武功极其高明,却也并未探问其师门,而昭佳也并未提及。
志明和尚不理谢长风的讶异,道:“刚才那歌中之意,长风你可听明白了?”
“长风……明了,但长风自知天下事必有天下为,昭佳对晚辈情深意重,晚辈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前辈之意,长风难以从命。”谢长风先是犹疑,是不是要说不明白呢,但他终究是磊落汉子,不愿相欺,后面的话却说的斩金截铁。
志明看了他一眼,长叹道:“正如我所料,你原是这样的人。可惜我受制于昔年之约,不能亲自出手救她,不然也无须看你去涉险。”
谢长风恍然,心道:“难怪。”却知他尚有下文,忙静立倾听。
***
温柔地一捋青丝,姬凤鸣浅浅一笑,直若茉莉含春,香侵馥郁。
先前还柔情似水的吴飞泓此刻却似乎不解风情,只是粗鲁地问道:“臭老婆!到底怎么个赌法,赶快说来?老子还忙得很。”
场中人几乎都是一愣,万不料这位吴大侠,怎么一下子已经改了一向对美女温文有礼的行事风格?姬凤鸣自己也是诧异了一下,自认先前这一笑,已是对镜自鉴无数次,当不会太难看,可为何?
深明其中机关的,其实共有三人。见得姬凤鸣进来,众人都一字的排开,准备一旦动手,可以一拥而上。莫游却因武功太差,只好按照吴飞泓先前要求的站在他的身后,这才见到了其中内幕。
原来申大小姐此刻心情极其不爽,见到吴大侠与姬凤鸣眉来眼去,调笑如常,虽知他是虚与委蛇,却还是郁闷得很,这就使出三大看家本领之一的“掐”。久经考验的吴飞泓大侠当然在万分之一息里心领神会,立时忍住内心的色意,变了脸色,换了词句,俨然成了一个正人君子与市井无赖的结合体!
说到此处,却不得不补述一下申大小姐的三大看家本领。第一项,也就是使用最多的一项就是“打”,各位不要误会,申大小姐虽然有暴力倾向,却绝对不会做出那等有辱淑女风范的拳打脚踢来,这个“打”字乃是说“打耳光”。联系起吴飞泓大侠自西湖认识申大小姐即享受了这等艳福,以及这数月来的遭遇,大家想必已经完全明白了。
至于第二项本来就是“掐”,这个比较好理解。需要强调的是,这项本领一向不轻易使出,因为这个要做得比较隐蔽,而且要有深度,有品位,动作一定要优雅,面上还一定要带笑。难度之高,可想而知。申大小姐不轻易施展,也是事出有因,而情有可原的。
“第三项看家本领……乃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各位想听吗?真的想听吗?你们不是真的想听吧?哦!既然你真的想听,我没有理由不要你听……哎哟,那个混蛋打我?”很多年后,已经是老黄的小黄于月满楼讲到这一点时,由于言辞太罗嗦,被人狂扁了一顿,由此,这第三项看家本领一直是江湖十大不惑之一,希望大家能于阅读《新弹剑问天》的过程中,弄清这一点。
却道当时姬凤鸣虽然心下诧异,却依然面上笑容不减一分,道:“这赌法很简单。只要你三日内能完整地到达扬州,本姑娘就嫁给你。到不了的话……呵呵!吴大侠,你说如何啊?”
“那……本大侠就嫁给你如何?”吴飞泓谄笑道。
“扑通”“扑通”之声响成一片!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众人被这家伙无耻的语言击倒在地。
“呵呵!你倒想得美。”姬凤鸣也笑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停了半晌才终于能开口,“如果你到不了,就必须加入我青霞派,做个末代弟子,听我驱谴,你看如何?”
“这个……”吴飞泓虽然色迷心窍,却终究是条汉子,立时镇定下来,沉吟道:“有没有什么别的规定?”
“三日之内,我与魔教之人,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也不会管他们的行止,但会不择手段的阻止你去扬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姬凤鸣显得很大方。
此时刚刚站起身来的厉鹰插话道:“鄙人是人称……”“停!知道你是厉鹰,其余废话少说,你有什么问题?”姬凤鸣显然对这帮人理解很深刻,立时打断了这家伙的长篇大论。
“嘿嘿!”厉鹰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终于爽快道:“所谓‘完整地到达’,是不是连头发都不能少一根?”
“这个……”姬凤鸣沉吟道。
“如果吴师兄被阉了算不算完整到达?”莫游嬉皮笑脸道。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之后。莫游已经不成人形。
“真是麻烦,就降低点要求,只要吴大侠能保得一条残命到达扬州,其余地比如断条胳膊啊什么的,可以略去不计!”姬凤鸣笑过之后终于让步。
“君子一言。”吴飞泓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快马一鞭。”姬凤鸣也很满意。
二人击掌为誓,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似乎胜券在握。
***
果然沉吟了半晌,那志明道:“江湖传言你是菊斋淡如菊的弟子,同时得了李易安真传,可有此事?”
谢长风道:“晚辈是菊斋弟子不假,至于得易安前辈真传,实是江湖人以讹传讹。晚辈不过是于黄山问剑崖习得李前辈一点皮毛而已!”
“呵呵!问剑苍穹,如果是皮毛的话,李易安四大弟子也不会花了十余年都没学成吧?”志明心情似乎明朗了一些。
“晚辈惭愧。”谢长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志明看了看他,笑道:“年轻人不骄不燥,原是难得,却也不要妄自菲薄。”他顿了顿,看谢长风点头,方接着道:“看你现在情状,似乎那法通真的是你杀死的了。”
这话隐含的意义是志明已经看出他身中奇毒无忧散,而法通之死,自然就与他有关。谢长风无奈地点了点头。
“无忧散天下奇毒,并无可解。你一身功力由此被封,天下间任意一个高手都能置你于死地,若能假以时日,未必老夫就解不了这毒,可你……昭佳……唉”志明说到此处叹息了一声,似乎无限惋惜与无限的无奈。
“生死有命。为天下而死,是死。为心爱人而死,亦是死。后世人真有鸿毛泰山只论的话,晚辈却也顾及不了这许多。”谢长风淡淡地说出这番话来。
“唉!性情中人。倒和老夫年轻时很象啊!”志明又叹息了一声,道,“本来我是阻止你白白去送死,但现在看来,若阻止你去,难保你闻得昭佳死讯时不自杀以殉,老夫又何必做这恶人!”
“谢前辈成全。”谢长风不带任何感情道。
“既然如此。你记住一句话:风起于清萍之末。若能悟透,也许能解此毒也未可知。”志明无奈道。
“风起于清萍之末?”谢长风讶道。
“叶十一的徒孙是这样对老夫说的。可惜我没时间帮你参透了。唉!我这个师父,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了。”志明话语中有无限凄凉。
“晚辈代昭佳谢过。”谢长风喜道。
志明和尚自跃上岸去,眨眼消失不见。
风起于清萍之末?无忧之散?
注:文章开头的诗,惟有“清萍”一句是引用外,其余乃是原创。第一次,写得不好,大家不要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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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却是故人风雨来
“那么……赌局从现在就开始了。”姬凤鸣妩媚地一笑,整个人已经腾空而去。
“吴大哥!我觉得……这位姬掌门似乎对你颇有意思。”厉鹰认真道。
吴飞泓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说罢,长叹一声,似是无限感慨地潇洒走出门去。
三女见夫君潇洒的姿态,忧郁的眼神,凄凉的语调,立时魂为之夺,暗暗迷醉。便是莫游也看得心旷神怡,暗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吴大哥这般潇洒的动作与满腹的诗文?”
“他说什么?你们中原人说话怎么总是稀奇古怪的?”厉鹰这天山来的土包子明显不理解我泱泱中华的文明。
哼!立时有八道冷光齐刷刷地杀向厉鹰,这家伙立时打了个冷战。但他依然坚定地问道:“吴大哥,你去干什么?”
“琐事缠身,我身心俱疲,回房小息。”吴飞泓继续装酷。
“吴大哥!这里好象就是你的房间啊?”申兰奇道。
……
姬凤鸣离开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那雨越下越大,竟足足下了一夜,竟然还没有停的迹象。阴蒙蒙的崭新一天就在吴飞泓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开始了。
“吴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厉鹰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屋来。
“搞什么啊?老鹰,没见大哥我正睡得香吗?”吴飞泓揉了揉眼睛,嘟哝道。
厉鹰却一把拉起他来,急道:“吴大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鸟事?慢慢说。”吴飞泓知道这家伙一惊一乍地已经习惯了,挥了挥无力的胳膊懒懒道。
“外面有个老头一定要见你。让你出去跪迎。我和莫游都打不过他。”厉鹰道。
“老鹰啊!我怎么说你今天俊俏了几分!原来是被一个老头修理的啊!”吴飞泓嬉笑道。
厉鹰急道,“先不说这个。那老头说如果你不出去,就要将你三岁时候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的事公布天下。”
“什么老头这么嚣张?是不是姬凤鸣派来的?居然敢诽谤我的名声!”吴飞泓怒吼道,“看大哥我去揍得他哭爹喊娘!”说话时人开始向外走。
“他说他叫嬗司。……啊……吴大哥,你怎么跑这没么快?”厉鹰话音未落,有人已经不见了影子。他嘟囔了几句,快步走出房去。
远远地就听见一片淅沥哗啦的哭声,厉鹰暗道:吴大哥果然是当世英雄,说到做到。再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听见有人道:“呜呜死老头,你想死……啊!”厉鹰大吃了一惊,难道吴飞泓大哥要下重手了。
穿过大雨不停的走廊,终于到达客栈的前厅,只见一个人正跪在地上嚎啕不止。厉鹰大为佩服,心道:“这才眨眼工夫,吴大哥就将这老头打倒在地,我等真是不及。”他暗自惭愧,双眼中却流下感激的眼泪来。
咦!情形……似乎不对劲。厉鹰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没错,跪在地上的真的是吴飞泓。
不是吧?
是的。
“死老头,你真是想死老子了啊!呜呜”吴飞泓哭道。
“呵呵!你这家伙,才分别几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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