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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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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怀仁脚步顿了一下,便应了。
田敏颜冷眼扫了过去,没有忽视两人眼中的喜色,他们难道是在打这粮食的主意?
第二日,田怀孝果然叫了马车来拉粮食,田怀仁便带着谢诚忠一道忙着称出给老爷子他们那边的粮食来。
除去分给三房的地,老宅那还有十八亩地,其中,有十四亩水田,亩出产两石的粮食,和三房平分,也有十几石,也就是二千来斤的粮食,而剩余的有两亩地瓜还没收下来。
田敏颜却看着那些来拉粮食的人不像是车马店的,尤其那穿着长袍的男人,那架势倒像是哪家米店的掌柜。
她又看向那些帮着搬粮的人,越发觉得是帮工啥的,田敏颜眼珠子一转,对小星吩咐了一声,小星立即跑进屋去。很快,就拿了一壶茶和一只碗来殷勤地给那些短工倒水。
“大哥,你们米店买谷子可是多少银子一石来着?我家老爷家里头也想要卖些粮食来着。”小星笑眯眯的不经意地问。
那伙计见她是个孩子,喝了一口水,便有些奇怪地回道:“呀,这不就是你们家卖的么?一两银两石米嘛。”小星哦了一声,又扯开话题去。
“二姑娘,还真如你所料的一样,真的是米店的人呢。”小星八到了消息,立即兴奋地对田敏颜说道,眼里满是崇拜和佩服,姑娘太厉害了,啥都猜的着。
田敏颜这才了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支走老爷子,把这些粮食给卖了,卖了银子,再从中中饱私囊么?
呵呵,果然好算计。
田敏颜转身回屋,想了想,还是让小星将田怀仁叫了进来。
“囡囡,啥事儿?”田怀仁进了西厢问:“正称着粮呢。”
“爹,那些粮食不会运去横河的,外头那些人是米店的,二伯将那些粮食给卖了。”田敏颜淡淡的将自己的推测给说了。
“他真是想银子想疯了。”田怀仁听了震惊不已,腾地从炕上站起来,说道:“老爷子千吩咐万吩咐粮食要带回横河去做口粮的,他竟敢自作主张的卖了,也不怕爹打折他的腿?”
“爹,先斩后奏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别忘了二伯母也干过,可那时又咋的?你也看到了,除了臭骂一顿,阿公还能将他们给打死了不成?”田敏颜冷笑一声:“粮食再金贵,还能贵的过人命去?他们这是有恃无恐。”
老爷子的为人,就是再气,也顶多是打骂,还真会往死里打么?绝不会,于是,二房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继续犯错,只要不死,就没事了嘛,皮外伤,养几日便好了!
田怀仁一怔,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不成,我得找他说说去,他这么做,会把老爷子给气死的。”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要我说,管他是卖是咋的,咱们何苦去管那些个人。”罗氏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嘟嚷说道:“你爹就是好打不平,啥都看不过眼。”
田怀仁就是这样,就是清楚知道老爷子偏心,却也做不到完全的不管不理。
田敏颜呵的一声,道:“其实二伯他们这算计还算是轻的,晓得只拿点好处,这要是脑子再灵活些,把那卖粮的银子全吞了的法子也不是没有。”
“啊?”罗氏诧异地看她。
田敏颜没有解释,其实老爷子都被哄走了,田怀孝他们完全可以演一场戏,说运粮回来的途中被山贼啥的劫了,这样,不就可以把银子给全吞了么,何必这么曲折迂回?
电视都有这么演的呢,自己请人将自己绑架,然后向家里索要赎金,来个自导自演,必要时还弄个苦肉计。
却说田怀仁怒气冲冲的将田怀孝拉到一边,厉声质问他是不是将粮食都卖了。
田怀孝先是一愣,心想他咋知道了?可没一会,他就甩开他的手道:“老三,这都分家了,我咋样处置咱们这房的粮食,与你啥事?真当老子是你家长工,左右无事管到俺头上来了?你这是向谁耍的威风?”
田怀仁沉着脸说道:“爹说了这些粮食都要拉到横河去做口粮,可你不但卖了,还是瞒着爹将他哄走给卖的,你是想将爹给生生气死?还是想要爹打死你。”
“少在老子面前装孝子,有这孝心紧着老爷子,咋不把爹娘接回来奉养?卖粮食有啥不能的,揣着银子走还不比拉着几千斤粮走要好?还省时省力更省了车马银子。再说了,这有银子在,回到横河有啥粮食不能买的?”田怀孝哼了一声,斜睨着他道:“老三,少在这假仁假义的,你这人奸猾着呢。”
“我奸猾?从头到尾都是二哥你在算计我,这也就罢了,我只当二哥你受了人蒙蔽 。” 田怀仁冷笑道。“可你敢说你卖粮的不是想要从中拿点好处?这卖粮的银子,二哥你不会全部交给老爷子吧?”
被说中心事,田怀孝顿时恼羞成怒,冷道:“老三,这事轮不到你管,你也管不着。下晌我们就回横河了,前儿我那婆娘还给了一贯钱你们搭食吧,现在咱也没搭上几餐,你是三老爷也不差钱,我可要养一大家子,你这就把剩余的钱都拿回来给咱吧。”
田怀仁见他这样不听不顾,便冷道:“二哥你放心,我也不图你那点子钱。我只劝你一句,别总听你那个小妾的话行事,否则,被人卖了你都不知是咋一回事。”
“你放屁!她是你嫂子。”田怀孝最是听不得人说他爱妾的坏话,顿时气得跳了起来,怒目圆瞪。
田怀仁冷哼一声,也不再说别的,只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回屋了。
作者抱歉,这些天压力极大,不在状态,更的少些,抱歉
第二百一十九章 十七帮解难
听了田怀仁的话,田怀孝到底是惧怕老爷子的,本打算将全部粮食都卖了,到后面,却还是留下了两石,并且很快就和小桃花收拾起来走了。玒琊朄伤
后来,田敏颜听说老爷子回到横河后发现田怀德根本就没说过要他回去的信儿,等到田怀孝回来,并说将口粮给卖了好些,他这才明白过来,气得差点将田怀孝给赶出家门。
当然,这些糟心事田敏颜他们也没心思去理会,因为都紧着要解决新的麻烦呢。
因为当初的计算失误,田敏颜所购得的五百斤土豆种最后只能堪堪种上三亩地,剩下的九十七亩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呢。
得知这情况,田敏颜立即就去发记找了掌柜,却打听到东家生了大病,近期也不去西域了,而且就是能去,这一来一回的,就是买的土豆种回来,这还得晾晒切块催芽,都弄起来的时候都得要十月甚至更久了,也早就错过秋播的时间了。
田敏颜恹恹地从发记出来,垂头丧气地在大街上走着,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天真也太自以为是了,以至于导致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
土豆的收成是可观的,原以为可以种得更多,却不过是三两亩,白白浪费了其他地,这让她很是不甘,难道剩下的地真的只能种上大豆那些东西么?
如果还能买来种薯,错过秋播,也还能冬播,只是,到哪去弄的种薯哟?
田敏颜只顾低着头想着心事,压根没看前面的路,突然就撞上了一道墙,墙还泛着淡淡的药香味,她哎哟了一声,捂着鼻子抬起头来看向撞的‘墙’,惊讶地叫:“十七爷?”
“走路不看路,撞着人了还不赔礼?你这丫头好没礼。”齐十七眯了眯桃花眼,看着她眼底的一圈青黑道:“想啥这般入神?”
“对不住了,我只顾想事儿了。”田敏颜哎了一声,又苦笑道:“自然是大难题。”
“哦?给爷说说,爷说不定能帮你。”齐十七挑了挑眉。
“你帮不了我的。”田敏颜抿了抿嘴,往前走去。
“你不说咋知道帮不了?”齐十七走在她身边道。
“你要能去西域,那就能帮我。”
“西域?我能去啊。”
“真的?”田敏颜听了顿时大喜,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走,咱们去闻香居喝茶说话儿去。”
闻香居,秦海棠奉上两杯茶,和他们是说了几句闲话便退了出去。
田敏颜却是迫不及待的看向那歪在榻上的齐十七,问道:“十七爷,你真能去西域?”
“我半年前才在西域回来,如何不能?”齐十七睨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送到鼻尖,嗅着那馥郁的茶香,嘴角邪魅地勾起道:“这天下,还没有我齐十七去不了的地方。”
“那你可听说过土豆,啊,就是马铃薯。”田敏颜连忙问:“就是西域产的一种地薯。”
“马铃薯?”齐十七看向她:“什么玩意?”
“一种食物,可做菜,也可做辅食。。。”田敏颜将土豆的特性甚至形状都详细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切成条条炸出来的东西啊?”齐十七哦了一声,终于想起在西域吃过这东西,不由问她:“咋了?”
“十七爷,也不知秦掌柜可与你说过,我家买有百亩荒地,前儿发记的东家从西域带来土豆。。。”田敏颜将自己想要种植土豆,又计算失误的事给说了,最后懊恼地道:“这土豆产量十分高,亩产可达千斤甚至二千呢,我想全部都种了,可现在,没有种薯,白白浪费了空着的地。”
“什么,亩产千斤?”齐十七一听腾地从榻上翻身坐起,脸色凝重地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还有这么高产的庄稼?那玉米也不过是亩产九百斤左右而已,这什么土豆还能亩产千斤甚至更高?
田敏颜被唬了一跳,却也点点头道:“保守估计是这么多,至于在其他地方种植会如何,我尚且不知,毕竟这才第一次种,不过如果是土地肥沃,收成定不差的。”
齐十七瞪着她看了一会,说道:“你还需要多少种薯?”
“若是要把剩下的地都种完,一亩地得一百公斤左右,这起码还得要上万斤的种薯。”田敏颜抿着嘴儿捏着指头按着现在的种下的种薯大小算了算。
“你不是说了,就是这种薯现在能从西域买回来,都错过秋播了?那还能种?”齐十七却记得她刚才的抱怨。
“秋播不成,可以冬播啊,我想过了,要是在十月到十二月种植,次年一月到三月也都可以收了。”田敏颜笑着说道。
“这种薯我帮你去购。不过,等到收成的时候,这些土豆得留着给我。”齐十七说道。
“啊?”田敏颜看着他,想问为什么,可见他一副你只顾按我吩咐去做别问为什么的样子,便讪讪的住了口,只道:“那我自己留下来年的种薯总可以吧?”
“少不了你的。”齐十七乜她一眼,好像在说她小家子气似的。
田敏颜咳了一声,心里腹诽,谁知道呢,和你这又不是太熟。
“那十七爷啥时候动身?一定会将种薯带回来不?”田敏颜问。
“你只管把地空着就成。”齐十七斜睨她一眼,忽而桃花眼眯了眯:“咋,你怕到时候没有种薯,白白浪费了这一茬庄稼种植?”
田敏颜呵呵的讪笑,眼神发飘,道:“没有的事,哪来的事,呵呵。”
齐十七哼了一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指一戳她光洁的额头,道:“丫头,你这想什么,还能瞒过我?”
田敏颜不提防他这么一戳,后退几步,皱了皱眉道:“十七爷,男女授受不亲。”
“哟嗬,咱们睡都睡一块了,你还说这话?不嫌迟了?”齐十七看她这样,有意逗她,邪邪地笑。
田敏颜瞪大眼,看一眼外头,沉着声道:“十七爷,话可不能乱说,女子的闺誉比死更重要,还请爷体谅。”
齐十七啧啧两声,顿觉无趣,挥了挥手:“你出去吧,种薯买回来,我自会让人通知你。”
田敏颜哦了一声,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心道这齐十七爷还真是个善变,不过看在他能帮自己买到种薯的份上,就算了。
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那重新歪在榻上的男人,走近他。
“怎么?舍不得爷?”齐十七见她去而复返,又一脸无赖的笑。
“十七爷姓齐?”田敏颜瞪着他问。
齐十七眼神一闪,道:“有啥子不妥?天下姓齐的人多了去。”
田敏颜抿着嘴,姓齐,这天下的事真有这么巧么?前世她看到的苦情书,买了百亩荒地种棉花的就是姓齐的啊,此齐会是眼前的齐吗?
“十七爷想过买地吗?有没想过要买些荒地开荒什么的?”田敏颜紧着又问。
“有啊,你家那块地,我本是想买的,却被你捷足先登了。”齐十七故意开玩笑道。
田敏颜却是心里一跳,真的是同一个人么?那那些棉籽,会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谁人手中出现?是这个人吗?异国,指的是西域么?
不管如何,田敏颜都想赌一赌,便道:“十七爷此去西域,还请顺道看一看那边可有一种叫棉籽的种子,如果有,也请十七爷帮忙带回来。”
“哦,又是亩产千斤的作物?”齐十七的眼睛瞟向她,丫头懂得不少啊。
“我倒是想。”田敏颜笑了笑,说道:“这虽不是亩产千斤,但要是我南国大朝若有这种作物,我包管冬天十七爷不再惧怕寒冻,我南国士兵也能不畏寒冬刺寒。”
齐十七听了桃花眼一眯,眼中暗芒像一支箭似的射向田敏颜,道:“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敏颜瞳孔缩了缩,却依然道:“只要十七爷能找到这叫棉花的种子,我便能让十七爷过上暖冬。”
齐十七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出声,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道:“丫头懂得可真不少。我倒真想看看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咋知道这么多旁人不晓得的东西?”
田敏颜呃了一声,心想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可不是件好事,于是便笑了笑道:“我也是自异域誌看到的,棉花,可织坊成衣,供人取暖,十七爷若是见到了带回来种一种也是使得的。”
话毕,她也不再多话,看似淡定却脚步飞快地走了出去。
齐十七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不明,这丫头太过神秘,总觉得罩着层层面纱似的,掀一层,就解开一面神秘,再掀,又是另一面,层层不同。
十一岁的农户丫头,是不是太过聪慧了些?
“杨官!”他高喊一声,杨官也不知从那个角落走了出来,齐十七淡淡的吩咐了几声,杨官又领命离去。
离去的田敏颜不知道,她这无意间所展露的聪慧,让齐十七起了疑,以至于被人暗中查探监视了犹不自知。
第二百二十章 探学惊闻
田敏颜走出闻香居的内院,来到客堂,就见秦掌柜领着两个伙计在用彩纸线绳编织着什么。琊残璩伤
桌上的彩纸颜色各异,已经灵活灵现的编出蝴蝶蜻蜓,还有小鸟,田敏颜看过去,是那个叫张平安的伙计在动手编织。
“秦掌柜,这是做啥子呀?”田敏颜拿起一个用线绳编的同心结笑问。
“明儿是乞巧节啊,咱们铺子也要弄些彩头来应应节。”秦海棠笑着道:“到时候镇上河边那会放河灯,东头还有赛乞巧,咱们铺子也会出些小节目,送些小礼物,明儿晚你们也来凑凑热闹吧。”
田敏颜这才想起乞巧节来,又到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了,便笑着道:“我一定来。”
从闻香居出来,田敏颜向镇学的方向走去,只见好些铺子都在忙着摆弄乞巧节的事宜,或是挂灯笼,或是挂猜谜,准备着为自家的铺子也拉一拉生意。
田敏颜知道以往的乞巧都这样,人们在家里奉瓜果拜了神后,就会出来镇子凑热闹,姑娘们更是盛装打扮,以期望能在这样的节日求得有情郎。
在前世时,田敏颜基本没有什么过乞巧的概念,据说那又是什么情人节,她生意忙,这样的节日还没记得就已经过了,现在知道,也就是罗氏和小星说话时才听得的。
镇学田敏颜来过几次,她嘴儿甜,人又乖巧,守门的都认得她,知道她是来看哥哥弟弟的,也不多作拦阻便让她进去。
这些天,她觉得田敏瑞有些闷闷,便猜想是不是学堂被欺负了,才来探访一番的。
她先溜去启蒙班看小五,此时,一溜开的桌子排开,先生在拿着书一边读,孩子们在那跟着摇头晃头的念。
田敏颜听了一下,不由失笑,念的是三字经。
她扬起脖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小五,然而,他虽摇头,却是闭着目,嘴也不动,倒像是在睡觉。
田敏颜咯噔一声,这臭小子不会是在偷懒睡觉吧?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然,她又见老师走近他,用教棍点了点他的桌子。
得,还被老师给发现了!
“田敏良,你敢在课堂上睡觉,站起来。”先生沉着声道。
小五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却道:“先生,我没有睡觉,我是在默书呢。”
“还狡辩,父母送你们来学堂,是希望你们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将来考科举位极人臣,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白白浪费束脩?不愿意学,就家去吧。”
“先生,我真没,我真是在默念呢。”小五亟亟地道:“不信您听我背一段。”
“那你就背吧。”
“先生要听哪段?”
“就从教养这段开始。”
小五咳了一声,朗朗地念:“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子过,教不严 ,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
整个学堂都静悄悄的,除了小五的朗朗背书声,字正圆腔,站得笔直,小手背在身后,胸部挺得直直的,田敏颜忽然就觉得眼底一片湿润。
她家小五,是让先生头痛的学生,他爱玩爱闹,有时还顶撞先生出言反驳,却又心地善良,友爱同学。她家小五,曾气得让先生罚堂,让她领他回去,说他不能成大器,现在却能齐整的背出三字经来。
田敏颜听着的小五完整地背完整套三字经,听着先生诧异的提问:“玉不琢不成器何解?”
“玉石不经过雕琢,就成不了器物,所喻人也一样,不经过磨难,就难以成材,先生,我晓得的。”小五呲牙一笑。
田敏颜也笑了,悄悄地离开,又走到田敏瑞所在的课堂,然而,许是先生歇息,课堂上只有寥寥几人,其他人都不知哪去了,就是田敏瑞也不见影。
田敏颜有些纳闷,便绕着学堂慢慢的走,走到园子的一处假山后,忽而听到两个交谈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
“老伙计干久了,便有些倚老卖老,这些人也不好说辞就辞,不然就会说你无情狠心,毕竟是跟着你爷爷那边走过来的。”
田敏颜听出这是田敏瑞的声音,不由愣了一愣。
“哼!”一个有些公鸭声的男孩不屑地道:“一班老头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家老爷子都去了好几年了,这会子还借着他说话如何这般的装大爷。若不是看在老爷子份上,我管他无情与否绝情也罢,辞了就辞了。”
“呵呵,你也是赌气了,这么做也就逞一时之快罢。有时候,谣言可以将人摧毁,所谓众口铄金,若是他们一心团结起来,说你的不是,还有老方家的不对,或许你不在意,但对你们方家的名声就有很大影响了。传个苛待老掌柜伙计出去,日后谁敢和你家做生意?”田敏瑞呵的一声问:“还是你不想做生意了?”
“怎么可能。”公鸭声道:“那你说咋办,占着茅坑不拉屎,事儿办不好,这下去,养着这班蛀虫,我老方家败光是早晚的事。”
“方宇,你知道我南国历代为何设有左右相吗?”田敏瑞又是一笑道:“还有,你知道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吗?”
“别卖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堂都是被逼着来的。”那被田敏瑞称为方宇的男孩说道。
“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是既然有周瑜的出现,又何苦再来一个诸葛亮和他同样的聪明以相抗衡?设左右相,是为了避免一支势力独大。为了分化和管理那一支难管的,你就必须再设一支同等的和他相抗衡,就和我们的左右手一样,谁都不比谁差,谁都压不过谁,可支配的,却是你这个主人。”田敏瑞淡淡地道:“能跟着老爷子混下来的,必有他过人之处,一刀切有时候其实并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反而会得不偿失。弄不走他们,为何就不设法收服?让他们成为你的左手?”
“你的意思是?”
“老爷子那边肯定也有看不过眼的人,你收拢起来归你的人,插进去,两相抗衡,要是能撤下老爷子的那班,那自是好,可就是以后你还是要换上一支和你现在放进去的那支相抗衡,万不能让一支独大。他们在底下互相监督,便不能轻易妄动,你这当主人的,还能头痛么?”
方宇愣了一愣,然后哈哈一笑:“敏瑞,你真聪明,你是咋知道的?可惜了,你这天生的管理才能和头脑,不做生意太可惜了。”
田敏瑞露出一个苦笑,道:“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跟着我妹妹学的罢了。”
“你那妹妹也是个顶好的,哪日要带我见上一见。不过,瑞哥,你真的要考科举吗?”方宇话锋一转,说道:“你性子直,虽也有些头脑小聪明,可还不够这坛子混水里混的。”
“我虽然不晓得啥子道理,却也知道在这官场,要么就八面玲珑,浑身戴着各种面具,变成那他们一样的人,要么你就做孤臣,不屑为伍。可敏瑞,孤臣可不是好当的。”方宇叹了一声道:“你明明对做生意有兴趣,为什么偏要走这条路?我就是被逼着来考功名的,将来我可是不当官的。”
“家里的期望太大了,我要说不考科举,他们会很失望。”田敏瑞呵了一声,道:“不过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些,咱们现在也才十一岁,连童生都还没考到呢,又说什么当官不当官的。”
“你真当人人都觉着你是个憨厚傻的,别装了,你那头脑,拿下童生功名还会是件难事?”方宇嗤了一声,道:“说实在的,有时候我还真个羡慕你,总能举一反三,脑子转的快,只这书,念得虽不是特好,却也比我好多了。就是字也写的越来越好,咱们谁都比得过你啊。”
“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我毕竟比别人启蒙慢,不勤着些就得拖后腿了,况且,我妹妹这么辛苦的供我们上学,我不想看她失望。”田敏瑞道:“我们穷人家出来的孩子,没有良好的出身,那就只能靠自己,没有伞,在雨中就只能快速奔跑了。”
“得,得,你说你才多大,就老成这样,一说你就总多大道理,跟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似的。回吧,先生又得罚背书了。”
两人从另外一边的小路绕回去,根本没有发现假山后,一个姑娘在那站着,将他们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田敏颜看着那勾着肩走远的两个半大少年,心里的震惊久久不能平静,想不到临时起意的来探学,竟会知道哥哥的想法。
想起田敏瑞过去的种种,对科举的淡淡,对生意的热衷,还有他出的几个点子,她的心顿时复杂起来。
她,是不是太忽略田敏瑞的真实想法了,他们想的,未必就是他要的。
作者说,写文的时候总会古代现代混乱,尤其日子总按着现在这样公历农历一道算。代没有公历,这日后的日子就只按农历了,还有季度,咳咳,各位亲别抓我这枝节啊,哈哈!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兄妹谈心
日照西斜,橘红的晚霞铺满整个天际。琊残璩伤
田敏颜心里一直回响着在学堂时无意中听到田敏瑞的话,不得不说,田敏瑞给她太大的冲击惊讶了,他是真心的不想考科举么?
“囡囡,你总看着我作甚?可是我脸长了花了?”田敏瑞推了发呆的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田敏瑞觉得她今天特别奇怪,不由皱了皱眉:“咋了?”
“没。”田敏颜移开目光,低头在手中的帕子继续绣花,似作不经意地问:“哥如今上学堂学得如何?可有啥心得和不懂的?”
“嗯,还行。”田敏瑞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先生可有说你几时能下场试试?今秋能么?听说下个月就开县试了吧?阿公也说大哥下个月下场来着。”田敏颜抬头看他,没有错漏他眼中闪过的错愕。
“我还小呢,才学不久,山长说了,让我明年再下场不迟。”
田敏颜喔了一声,低头不语。
“哥,你以后想当官吗?”过了一会,她到底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田敏瑞惊愕地看向她,又看了一眼在院子外忙碌的罗氏,问道:“咋突然这么问?”
“没,自从哥你去学堂,家里的事儿也多,咱们兄妹也没仔细聊过,现在反正得空,就说说话呗。”田敏颜笑了一下,又故作狡黠地道:“我们是双生子,你可不要说谎话,我可是能感应到的。”
田敏瑞揉了揉她的头顶,笑了笑,叹了一声道:“虽说我是你哥,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才是小的那个,囡囡,我不如你。”
“这有啥好比的,女孩儿的心本来就细些,哥你有啥子比不上我的?快别移开话题,你还没答我刚才的话呢?”田敏颜放下针线,盘腿坐在炕上,一脸认真:“哥,你以后想走科举这条路么?”
田敏瑞也放下书本,眼睛看出门外,有些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哥你学得不好?”
“呃,也不是,先生教的还行,就是山长,也常单独教的我,也不是不懂,只是。。。”田敏瑞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田敏颜忙追问。
“只是我觉得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田敏瑞看她一眼,露出一个苦笑道:“从前大哥能去学堂读书认字,看着其实挺羡慕的,也不知是羡慕大哥能让阿公那般疼宠,还是羡慕他能穿好的衣裳也不用干农活。”
“真正能念书了,一开始觉得挺有趣儿,心想我也能念书了,穿着体面,受着人家羡慕的眼光,觉得挺好的,也一心想要念好书,将来当个好官,让爹娘和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后来呢?你觉得当官不好了,认为当官的都没几个好人,只是弄权,官官相卫,只养肥自己的口袋。当官要学会太多心机诡计,你便觉得科举或许没想象中的要好?”田敏颜笑说了一句。
田敏瑞惊诧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那双眼,让人觉得里头有着洞悉一切的感觉,自己的心思想法,像是被她全部看清一样。
田敏瑞忽然觉得有些慌乱,躲闪着她的目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的事。”
“哥你说谎。”
“囡囡!”田敏瑞一惊,瞪大眼迎向她的目光。
“哥你其实不喜欢当官,不想走科举这条路。你感觉做不来迎来送往,尔虞我诈,你性子倔直,做不来也不屑那谄媚奉迎的事。先生说的如何治国治天下,其实你不懂,也不明白。在你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条路只会走到底,不明白太多的弯弯道道。”
田敏颜一字一句的迸出,言语锋利而直白,直直的射向田敏瑞,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囡囡。。。”他翕了翕唇。
田敏颜看着他惊慌失措,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却无法反驳一句的时候,不由叹了一口气。
“哥,其实不管是做官还是做生意,这人都是一样的,做官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做生意就和商贾打交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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