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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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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颜调动着脑中的记忆,等搜索出来,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唰地站了起来冲着邻桌的人说道:“大哥,温知县啥时候上任?”

“下个月就正式上任了。”

田敏颜闻言顿时欢喜得摩拳擦掌,大展拳脚的机会终于来了。

燕多谢亲们的红包金牌,么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异想天开

田敏颜和罗氏回到约定汇合的地方,田怀仁和田敏瑞他们已经等在那儿了,小五更是跳起来大叫着娘亲姐姐。咣玒児伤

“怎么样?先生愿收下瑞哥他们吗?”罗氏十分紧张,看着田怀仁问。

田怀仁呵呵地一笑,接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先生说让瑞哥他们明儿个正式去学堂。”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阿弥陀佛。”罗氏一听顿时高兴得念了几声佛。

田敏颜同样喜道:“太好了,哥,小五,明儿你们就要上学堂了。”

田敏瑞羞涩一笑,道:“囡囡,都亏了你。”

“走,咱们回头再买些毛笔纸张,再去老记买个猪肘子,今儿晚咱贺它一贺。”田敏颜本来就因为得知新知县上台而高兴,现在田敏瑞两兄弟又被学堂收下了,一切都向着她所想的发展,又怎能不高兴?

“哎。”

一家人满脸笑容地重新回到镇中,期间,罗氏迫不及待地和田怀仁说起她们被请到柳家的事,把田怀仁听的一怔一怔的。

田敏瑞和小五同样听在耳里,好奇地问着在柳家的见闻,田敏颜都一一说了,还举起手腕上的银镯子让他们看。

“真漂亮。”小五笑嘻嘻地道:“姐,银镯子不算什么,以后等我当大官了,我给你打金镯子金项圈。”

“好,我都等着我们小五的金镯子啦。”

“囡囡,以后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田敏瑞有些内敛,但也挠着头说了一句,像是赌誓一样。

“好好。”

待买了书薄纸墨,田敏颜又坚持去布店扯了两块新布,说哥哥弟弟要上学堂,衣裳要穿得整齐干净,虽然田敏瑞为了省钱百般推辞,但还是拗不过她,最后只好从了。

一家子说说笑笑的回到家里,才进院子,就看到了李氏站在正房门口,吼着大嗓门说道:“哎哟,三叔三婶,挣大钱来家了。”

田怀仁和罗氏见了她,脸上的喜意就淡了几分,只淡淡的叫了一声二嫂。

李氏又扭着身子走了过去,探长脖子往田怀仁挑着的箩筐里一看,见着那用红绸包着的两匹锦缎,不由咋呼起来:“不得了哟,都能买锦缎了。”说着就伸手探去。

田敏颜眼疾手快地撞开她,一把将柳家送的那两匹锦缎给抱在了怀里。

李氏被田敏颜撞得差点没闪了腰,瞪了她一眼,又眼尖地看到她衣袖滑下露出的手腕戴着的两个银镯子,顿时眼都瞪大了。

这三房是真发了啊,这么两个水头足的镯子,最低也有好几两呢吧?

“啊哟,她二姑来家说三叔你们买那啥子蛋糕挣大钱了,俺还不相信,瞧瞧颜丫头这手镯子,值老多钱吧?三婶你们到底挣了多少银子呐?”李氏夸张地抓着田敏颜的手左看右看,笑嘻嘻地谄媚着道:“一家人,也给俺们说说,也挣上几个钱呗。”

田敏颜挣回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二伯母,咱们做吃食的时候你还在大觉睡呢。咱三房跟你不一样,大觉睡也能睡出个银子富贵来,又是当太太的命,俺们可是要起早摸黑整天忙活才能挣上那么几个钱呢。”

“就是,今儿个我也要帮着烧火呢。”小五大声地道。

李氏被两姐弟刺得讪讪的,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再说了,哪有太太出去抛头露面的,没得让人看了不像,是不是?二伯母马上就去横河享福了,那黄的白的可等着您呐,我们这几个钱,哪入得你的眼,还得累死累活的。”

李氏听了气的脖子都歪了,这死丫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明知道她心里急,还一溜的说这事啊。

“三叔,我二姑来家了,阿妈让你进去说话。”田敏青这时从正房里走了出来,脸色黑沉黑沉的,待看到田敏颜手上的两匹颜色鲜艳的锦缎,还有那手腕上的银镯子,脸就更黑了。

什么了不起的,看她那鼻子往上朝的样,一副没见过好东西的土鳖子,等我去了横河,定戴它个满身黄的刺花她的眼,看她还得意。

田敏青气咻咻地想,一口银牙几乎没咬碎了。

乍听到二姑来了,田敏颜就和罗氏对视一眼,罗氏皱眉,但田敏颜却是提高了警惕。

早不来家,迟不来家,今儿早上见了,现在竟来了,还叫田怀仁了?

要说二姑好久没和三哥哥说话,所以亲香亲香,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呸!打死她也不信,那里面肯定有鬼!

想到这里,田敏颜就对罗氏说道:“娘,你先回屋歇着吧,别累着了我的妹妹,我和爹爹跟二姑说说话去。”

“阿妈可没叫你。”田敏青瞪着眼,眼底滑过一丝不怀好意。

挣钱,看你怎么挣钱,不把你那破方子弄出来,阿妈会依?哼!

田敏颜可没错漏田敏青那幸灾乐祸的不怀好意,心里更认定里头肯定有啥子,要真让田怀仁一个人去,指定吃亏。

如此想着,她就笑嘻嘻地道:“二姑好不容易来家,我们做小辈的咋能不去请个安好?小五啊,和姐姐一起去吧。”

“好嘞,我也好久没见二姑了,要问问她咋不带元宝表哥和银宝表妹来耍,我老想他们了。”小五奶声奶气地应了,飞也似的就跑进了正房。

“我也要跟阿公请个安好。”田敏瑞笑得风轻云淡:“也好和他说明儿咱兄弟要进学堂了。”说着,像个学子似的背着后走了进去。

田敏颜见两兄弟如此耍宝,不由偷笑,再看田敏青那铁青的脸,不由心情大好,笑呵呵地拉着田怀仁的肩膀道:“爹,我们也进去吧。”

“哎。”

两父女经过田敏青身边的时候,田敏颜听到她低低的哼声:“看你待会还能不能笑出来。”不由心神一正。

田老爷子还是坐在炕头,小五已经爬上了炕巴拉着他絮絮地说着上学堂的事,田敏瑞站在炕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补充。

而二姑则和江氏坐在另一头,见田敏颜进来,怔了一怔,却笑着道:“三哥,你来家了。”

“啊,嗯,你来了。”田怀仁傻愣愣的应了一声。

“有好段时间没来家看爹娘了,这不来了。”田怀兰笑眯眯的,又看一眼田敏颜道:“囡囡,今儿在镇上咋不去二姑家耍呢,你银宝表妹念叨着你呢,盼长了脖子也没见你和你娘来。”

“人家不知哪吃喷香的咧。”李氏歪在门边上凉凉地说了一句。

田敏颜冷笑,别说去她家,就是她家在哪,她都不曾知道,早上见了,这二姑也没说一句上我家玩的话,现在倒是来假惺惺的了。

“李氏,你猪喂了吗?”江氏阴沉着脸骂了一声:“又要作懒了,杵在这里当梁子么?”

“娘,我早喂了,那畜生吃的老多了。”李氏笑着道:“娘这风光好,我也沾点香气。”

田敏颜睨了她一眼,这都是什么混话,四六不像,是想看笑话兼看看有啥便宜可沾吧。

田怀兰哼了一声,紧接着又从身旁拿起两匹布朝田怀仁说道:“三哥,听说瑞哥和小五都要上镇学了,这可是大好事啊,我这做姑姑的也没啥子好东西拿出来。这有两匹布,给瑞哥小五都做身衣裳吧,上镇学总得穿的体面些不是?”眼睛擦过田敏颜,又补了一句:“这肯定有多的,也让囡囡做一身,这女孩儿大了,总要打扮打扮才像样,也好让人家看看我们田家的闺女模样顶好。”

田敏颜冷眼瞧去,都是黑陈老旧的粗布,一匹深蓝色,一匹灰色,也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翻出来的, 不由冷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妹,不不用,他们都有衣裳。”田怀仁扫了一眼那两匹布,低下头淡淡的拒绝。

这样的颜色,都不是适合小孩子穿的,何况,这小妹向来不和自己亲,这突然就亲起来了,肯定有啥子事求。

他不是从前的愣头青了,而且进来前闺女也说过,不论娘和小妹说什么,都别轻易答应事儿,也别要什么东西。

他都给记住呢!

“三哥莫不是嫌弃我这布了?”田怀兰想不到田怀仁会拒绝,她想着,按着田怀仁那样的性子,该感激涕零才是,瞧瞧他身上的那一身,虽然没补丁,可都穿得老旧了。

“哎哟,她二姑,三叔自是看不上你这布了,今儿三叔给买了两匹锦缎呢,可显眼了,哪里看的上你这粗布?”李氏酸溜溜地插了一句,又走上前几步道:“二姑,你三侄儿他们也老久没新衣了,三叔看不上,俺看的上,不如给了俺们裁衣吧。”说着眼巴巴地看着那两匹布。

锦缎?

这词让江氏和田怀兰的耳朵都动了动,田怀兰撞了撞母亲的手肘,江氏立即板起脸道:“老三,虽然分家了,你现在本事了,挣得两个钱也不带这么乱花的。锦缎那样的布你还想穿着下田不成?我早说你不会持家,就会烧钱。”

田怀仁低着头,一声不吭。

“按理说分家了我也不好管你,可你这样烧钱,我就看不得,败家,折福,这个烧法,多少银子都不够。”江氏紧接着又道:“你那婆娘也是个软蛋子,被个蜜口的哄两哄就花出去了。你要是信的过我这老婆子,都取过来,我给你存着,我也不要你的。你要有个用了,再从我这拿。”

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田敏颜冷笑出声,简直想要拍手叫好,瞧瞧这是多么伟大的慈母心思啊,瞧瞧这是多么的义无反顾啊,把钱拿来放我这,我替你存着!

田敏颜哈的一声,他喵的简直异想天开,放屁!

田怀仁脸色变了几变,说道:“娘,现在家里的钱匣子由囡囡管着,我和她娘也放心。”

“什么?”江氏一听声量顿时拔高了几百分贝,尖声道:“要不得咯,她才几岁懂个啥子,你这是把钱往水里扔。不成,既然你们不会管,拿过来我和你爹这放着。”

田敏颜听不下去了,哈哈的笑了起来冷道:“阿妈,您都要去横河了,这种事就不麻烦您了,您都一把年纪了,有空儿就逗逗金蛋狗剩他们玩儿吧。”

江氏被臊得满脸铁青,气道:“你,你。。。”

“够了。”田老爷子终于是装不下聋哑了,不悦地扫了田敏颜一眼,又冷冷地对江氏道:“都分家了,没的你管账的理,你消停点吧。”

“我。。。”江氏立马就要反驳,可田怀兰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猛地对她打眼色,用嘴型说着方子一词。

江氏这才察觉差点把正事儿忘了,就按捺下心中那股子不岔,哼了一声道:“好,你们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只是老三,这两天你做的那啥子蛋糕的方子也给一个我吧,你小妹说了,家里估摸着想开个点心铺子,瞧着你们那吃食新鲜,也想试试。你赶紧的,把方子写与她家去,这天见晚了,路上不安全。”

她这话一出,除了李氏田敏青等人,三房的人全部呆了,田怀仁更是愣在那里,看着江氏的嘴一开一合,脑子嗡嗡的空白,傻傻地问:“娘,您说什么?”

江氏十分不悦,又重复了一遍:“把做蛋糕的方子写下来,给你小妹带家去,就是她开了铺子也不打紧,你有你做,她有她做的,不相干,你们都是我肠子里出来的,没分的。”

田怀仁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让他带着小妹一家子发财啊,原来是见三房刚赚了点钱,就让他把这赚钱的法子分出去啊。看着江氏那盛气凌人理所当然地下令的样子,心里如同寒冰给砸了一样,拨凉拨凉的。

她真的是自己亲娘吗?

田敏颜看着江氏如同太后一样高傲地下令的样子,还有田怀兰那双眼发光像是苍蝇见到了屎一样的兴奋样,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那句话,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果然脑袋被驴夹了,都在发白日梦,异想天开呐!

第一百三十章 拿五百两来,方子卖你

田敏颜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正房里一片安静,众人都将目光投在她身上,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江氏的脸更是黑得像那锅底一样,三角眼瞪的大大的,薄薄的唇抿得死紧,骂道:“死囡仔,被鬼迷了不成?”

“对对不住,哈哈。咣玒児伤”田敏颜捂着肚子哈哈笑道:“我实在是忍不住,阿妈你的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笑话?

江氏和田怀兰不约而同地沉下脸,这该死的臭丫头!

“颜丫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没的让人看我田家没规矩。”田怀兰端起一副长辈架子,又对田怀仁说道:“三哥,你也别太惯孩子了,这女儿家,还是文静点好。。。”

田敏颜终于止住了笑声,只将笑换成了唇边的冷笑,眯着眼睛只看着田怀兰,那目光,冷森森的。

田怀兰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咽了咽口水,说不下去了,偷偷的扯了扯江氏的衣袖。

“老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不成?”江氏接到老闺女的暗示,又板起脸瞪着田怀仁厉声道:“快将那方子给了你小妹让她家去。不是说了,你有你的做法,她有她的一家么?”

“对哟,三叔,俺们一家人嘛。娘,明儿个俺们也跟三叔一起做蛋糕卖钱吧,旁的不行,烧个火俺还是做得了的。”李氏也巴巴地说道:“赚了银子分着点就行。”

本以为三房捣弄的那玩意就是普通的吃食,谁知道她二姑来家说那东西竟然卖十五文钱一个,这真是捅破天了!

再看看三房这才出去两天,就抱回了精美的锦缎,还买了银镯子,瑞哥他们还上了学堂,这都是银子啊,那蛋糕吃食果然是好东西!

田敏颜冷笑连连,鄙夷的目光从江氏到田怀兰,再到李氏,甚至连田敏青田老爷子都不放过。

她没作声,她想看看田怀仁的说法,还有田老爷子,他也一直没表态。

“娘,俺也不晓得那方子,都是她们娘儿给捣弄出来的。”田怀仁漠然地开口道“这些吃食俺从来不管事。”

虽然田怀仁的态度差强人意,但田敏颜终是松了一口气,到底田怀仁还有点理智,并没有被所谓的孝心给刺昏了头。

“俺是怎么说的,你才是一家之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一家之主吗?躲在娘们裙底也不嫌臊。”江氏显然被他这推托的说辞给激怒了,也不顾子孙在场,立时就发作起来,臭烘烘的口水花四处乱喷。

田怀仁被骂得涨红了脸,只攥着两拳头一声不作。

“三哥,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跟在你身后去田野里摘花儿编花环的事儿?”田怀兰见他不出声,也急了起来,眼珠子一转就假惺惺地作起来,幽幽的看着田怀仁说道:“三哥的手最是巧,织箩筐编花环都是极美的。那时三哥给我编了一个大花环,银儿她们都老羡慕我了,三哥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见田怀仁依然岿然不动,她的目光冷了冷,却垂下眼帘哽咽着道:“三哥说,以后都给小妹编好看的花环,小妹想要的,三哥都给。”

“一眨眼,我们都当爹娘了,三哥,莫不是因为小妹嫁人了,你就不疼我了?”田怀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虚无的泪,吸了吸鼻子说道:“三哥,现在我们家的布店生意是越来越惨淡了,一个子儿掰着花,你两外甥都还长个长身体,这处处都是银子。三哥,你把那个方子说我一声,我也跟着做点卖,你在东头,我在西头,谁也不抢了谁的生意。三哥,咱们兄妹又不是那隔肚子生的,难道三哥这都舍不得么?”说着,竟呜呜的假哭起来。

田怀仁看了她好一会,不经意的又撞上她那偷瞄过来的目光,心冷了一冷,淡道:“小妹,你记得你三嫂怀小五的时候么?”

田怀兰一怔,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她那记得啥跟啥?

“那时我带着三娘去镇上,三娘想要吃那糖酥点心,我身上也没钱,去你家里想要借几个,你是怎么说的还记得不?”

田怀兰脸色一变,嘴角动了动,讪讪的不出声。

“你说,家里也极难,银钱都被你婆婆管着,你也拿不出来。”田怀仁淡淡地说了一句。

“三哥,我那时确实。。。”

“那时,杨家布店的生意要比现在好上无数倍,那二十来个子,你都拿不出来么?”田怀仁阻住她的话头,苦笑一声:“小妹,知道我这么些年为何去镇上都没去过你家么,就因为你那门槛高,我踏不过。”

田怀兰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见老闺女吃瘪,江氏又心疼了,唰地跪坐起来,指着田怀仁说道:“行,你要和你妹子算旧账我管不了你。那方子给我总行了吧,我奶了你这么些年,总值些人情了吧?”

田敏颜真不知说江氏没脑子还是弱智,这样的话也是当母亲能说的,挟恩图报,这么个图法,你那几年的奶/子情能有多少可报?

“爹,这方子,是囡囡她捣弄出来的。这些年,我赚的钱都归公中,也没给他们母子攒下些啥子。”田怀仁失望地看了江氏一眼,看向一直沉默的老爷子说道:“好容易,因为囡囡,咱们家才有了点奔头,瑞哥他们也能上学堂了,我这当爹的没建树,却也知道好歹。爹,我就把话搁这了,孩子说给,那咱就给,他们是个啥意思,我就啥意思。”

“你这丧尽天亮的狗蛋子。。。”江氏一拍炕桌,高声骂了起来。

“够了你。”田老爷子厉声一喝,瞪向江氏:“你也不怕人寒心,翻转你那手好好看看,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老三,你话说到这,我也不说啥子,只是这家,还是该男人来当。虽然你分出去了,到底是姓田,别让人说我田家的男人是软蛋子。”

田老爷子的话一出,田敏颜的眼光就扫了过去,好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明着骂江氏,暗着说他们三房没亲情,自私,说三房让孩子女人当家,没出息!

真是可笑至极,偏心偏到家了!

田怀仁低下头不作声,却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还是那话,孩子说给,那就给。

“阿公!”田敏颜眯了眯眼,说道:“阿公可知道镇上的柳家?”

田老爷子也不是常去镇上溜达的人,城中大户也不是他能攀上的,可他不知道,不代表田怀兰不知道。

“二姑也知道吧?”田敏颜嘻嘻地笑,又道:“就是在胡同巷的那个柳家,大门口有两人高的石狮子那家。”

田怀兰听了,脸色变幻莫测,呵呵道:“哦,那个柳家咋了?”

“要俺说,这人呐,总是福祸相依。这不,因着大伯母要把俺说与谭知是那家傻子,俺激怒得跳了河,亏得菩萨保佑,不但没死成,菩萨还点化了俺,把俺脑子都点灵光了,这还能弄出点吃食来。昨儿个,那柳家的奶奶偶然买过俺们做的蛋糕,托菩萨的福,竟入了那家公子的眼。结果,阿公你道咋的?”

田敏颜一开口就暗讽长房不安好心将她嫁给傻子,田老爷子已是不悦,又听到那什么柳家,直觉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啥好事,也就没吭声。

“那柳家也不知啥来头,差人接了俺和俺娘前去。哎哟,那宅子,那园子,那里边的人,都跟天上的神仙一般,可富贵了。”田敏颜夸张地道:“见了俺母女你道咋的,一开口就是买方子,只说是她家公子矜贵,不放心吃那外头的吃食,所以要买了来自己做。”

“因着这方子也是咱们三房唯一的赚银子法子,俺也就没轻易答应,可你可知那柳大/奶奶咋说?一开口就是六百两,让俺卖那方子呢。”

“什么?”

“六百两!”

“我嘞个天哟!”

原本安静的正房立即炸开了锅,都不淡定了,六百两去买一个方子,这是被驴踢了吧?

“那大侄女你可卖了?”李氏亟亟地问,眼睛闪着绿光,像狼看到了羊一样,嘴角的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六百两啊,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老多银子,三房这是走了啥狗屎运,当初掉河里的咋不是他们二房的人啊?菩萨说不定也点拨点拨了。

李氏这头不住在懊恼,又是嫉妒又是艳羡的,而江氏,则一脸被屎砸了一样。

“这哪能说卖就卖了?”田敏颜冷冷地一笑,掰着指头说道:“想来阿公和二伯母也知道了,我做这蛋糕十五文钱一个,放眼整个南国,也就我这有,何愁销路?”

“所谓钱是赚不完的,二姑既然想做这蛋糕生意,也不是不可以。”田敏颜看着田怀兰那欣喜的笑脸甜甜的一笑道:“咱们既是一场亲戚,二姑我也不多要你的。这样,你拿五百两来,这方子就卖你,你看如何?”

想要白得方子?没门儿。五百两,能拿来卖了你又如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六千满)

五百两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放在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罢了,可对于寒门小户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咣玒児伤

别说田家,就连田怀兰,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拿五百两来从自己的亲哥哥手上买一个方子。

首先发作起来的是江氏,像是一个煞神似的狠厉地瞪着田敏颜,破口大骂:“五百两,你咋不去抢?啊,钱庄银子哗哗的,咋不去抢啊?你这是想要将人抽皮剥骨,想吃了人的车啊,她可是你亲二姑,就是你白送了她,也没的话说。”

江氏气得胸膛猛烈起伏,又想到田敏颜这小的年纪,定然不敢这么算计,于是,她的声音更大了:“果然是那货生的种,就会装一副贤惠,现在咋不来装贤惠了啊?五百两,这也值?自家人都要算计,也不怕被天给收了,丧良心的,烂了嘴的,有两个臭钱就欺负老实人了这是。”

“闭嘴。”

“阿妈。”田敏颜和田老爷子同时冷喝一声,犀利的眼光嗖嗖地向她射去,唇角冷冽勾起道:“既然阿妈认为不值,何必来要我们这方子?爹,我们回吧。小五,快过来,杵那做甚,没得让人说你不安好心。”

小五一听,连忙从炕上跳下来,蹬蹬的就跑到田敏颜跟前,几父子齐齐往外走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丧了心肝的,哎哟,我的心啊,哎哟。”被个小辈这么一刺,江氏气得鼻子都歪了,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

“娘,娘你怎么了?三哥,快来啊,娘不好了。”田怀兰连忙扶着她,凄厉着声喊。

田怀仁的脚步一顿,到底是没忍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却没往前一步。

“哎哟,娘可别有个啥好歹才好,否则三叔你就是大不孝。”李氏看够了好戏,轻飘飘地幸灾乐祸地说道。

“啊哟喂,我老婆子被人欺到头上来了。哎哟,死了罢了,也好过活着遭人嫌,死了罢。”江氏顺着李氏的话哀哀地叫了起来,又巴拉着起来把头撞向炕墙。

“娘。。。”田怀仁一脸痛苦,抱着头就蹲了下来。

田敏颜看着爹爹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心就更冷了,眼见江氏倒在炕上装死,田老爷子只铁青着脸,不由冷笑,转头吩咐田敏瑞:“哥,阿妈犯病了,你去请陈大夫吧,只管叫他带上最好最贵的药。”

江氏一听,哀叫声立即就弱了些,田敏颜嘴角边的冷笑更明显了,紧接着又道:“至于银子,只管让他到杨家布店去收取。我二姑一来家,就闹得阿妈犯了毛病,理应由二姑负责。况且,二姑可是大大的孝顺女儿呢,也不差钱。”

“什么?”田怀兰尖叫起来,瞪着眼大声叫道:“颜丫头,明明是你们气的我娘犯病,凭啥让我出银子?”

“二姑别忘了,要不是你来家,要不是你提什么方子,我阿妈就不会和我们三房提,也就不会犯病,所以都是因为你。”田敏颜冷笑,道:“二姑不是常将孝顺挂在嘴边吗?咋了,现在出点银子买些好药让我阿妈喝也不舍得了?”

“我,我怎么会舍不得。”田怀兰一阵心虚,躲闪着江氏射来的目光说道:“这明明是你们气的。”

“都别理我,都别管,让我死了好了,一了百了。”江氏听到这,一个蚱蜢弹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吼:“滚,都给我滚,我死了,也不用你们担幡买水。哎哟,我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将这狗崽子拉扯大,是让他来剜我的心啊。”

“够了。”田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这一闹剧让他脑门儿跳痛,三房也太咄咄逼人了。一脸不悦地看着田敏颜道:“颜丫头,你也给我适可而止。”

“阿公!这各人富贵由各人赚。二姑她想要白得我这蛋糕方子去给她杨家赚富贵,哪有这道理,她杨家可给过我三房什么帮衬?我们也不指望她帮衬,想要方子就按着规矩来。阿公,瑞哥和小五都要念学堂,我娘也怀着身子,不久就要作动了。你们去横河享福了,这房子还得我们照顾,地里也得靠着我爹,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这处处都要银子。现在也就这方子支撑着,白给她杨家了,是叫我们三房吃西北风啃树根么?”

“不是我们逼着谁,而是你们想把我们给逼向死路,前面是死路,难道还不让我们反抗等死不成?”

田敏颜的声音冷得像冰锥,直刺刺的射向田老爷子,直把他给说得老脸涨红,而田怀兰,也抿着嘴一脸青紫。

偏在这时,小五哗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喊道:“阿公,小五要念书,要上学堂,小五不想像以前那样饿肚子了。哇哇,阿公,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田敏颜在心里叫了一声好,一把将他抱过来,声音清脆而冷冽,大声道:“小五,姐供你上学堂,也不饿肚子。谁要让我们一家不好过,那咱就要他不好过,要死,也要拉上几个来垫底,一起死好了。”

“你,你。。。”江氏脸色大变,看着田敏颜就像看到鬼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田老爷子,也被那冷冽的声音骇了一惊,看向田敏颜,那双黑沉沉的眼珠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把人吸进去,看不到天日。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莫不是真有菩萨保佑一说,这颜丫头变得也太多了,从前,哪有这么的犀利和无情,虽泼辣,却也懦弱。那像现在,浑身气势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坚韧又狠厉。

再看到田怀仁苦着脸蹲在地上那样子,他一时复杂又觉得有些欣慰,这老三当不起家,要是田敏颜真能当起来,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对着家人也这般犀利,也太无情了些。

田老爷子却没想到,他一心想要一碗水端平,自以为是对的事,其实在他人眼中并不如此认为。

他想要几个儿子好,女儿也过得快活,却没想到,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看到,别人的努力和汗水。

“颜丫头,五百两,不是小数目,一家人,哪能算的这么清?”田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到底是你二姑,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田敏颜却嗤的一声,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闲了了,田怀兰或许和田怀仁亲,可和他们这些侄子,亲么?

她连和田怀仁都不亲香,只是眼见三房刚有些冒尖了,就眼巴巴的来找便宜,这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田敏颜不是圣母,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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