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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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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嘴馋没打招呼就喝了她下了好东西的奶/子,还怪她呢,说羊奶/子有毒,嚷嚷着田敏颜不安好心,让人喝坏的东西。
田敏颜怪笑又夸张地张大嘴惊讶地道:“二伯母你该不是吃了锅里那剩下的奶/子吧?”
李氏整个人拉的虚脱,见田敏颜这么问就觉得不妙,白着脸点了点头。
“哎哟,那可喝不得呀。”田敏颜一拍大腿说道。
“咋咋喝不得?”李氏抖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田敏颜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娘说家里耗子越来越多了,我就想着用那小半碗奶/子来药耗子的,所以给下了耗子药,咦,莫不是我拿错了?”
“什么?耗子药?”李氏一听,立时尖叫起来,脸色唰地褪尽。
“对啊,奇怪了,耗子药还是宋货郎那买回来的,说是顶好的药,只要一点点耗子就会死光光的,莫不是他忽悠我?啊呀,二伯母,你咋了?”田敏颜看着李氏倒在地上,不由大叫道:“来人呐,我二伯母她厥过去了。”
没错,李氏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还惊叫着要请大夫,说她要死了,要变死耗子了,亏得田敏青不断地劝说,才消停下来。
“真的,真的没事儿吗?真的不是耗子药吗?”李氏惨白着脸拉着女儿的手问。
“娘,要是耗子药,你还能说话么?田敏颜那死丫头说了,是她拿错了药,拿的是前儿个的巴豆粉,所以你才会拉肚子的。”田敏青没好气地道:“所以说,你咋这么见不得好东西,问也不问一声就乱吃乱喝了?”
田敏青想起田敏颜那副得意又不存好意还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恨不得去撕了她的脸,偏偏这让自己丢脸的是自己的亲娘。
“谁知道这死丫头会下药?她一定是故意的,对,一定是。”李氏听了立即气哼哼地大骂:“她就是故意下药让我吃,让我不好过,死丫头,看我不撕了她。”
“娘,人家都说了是药耗子,又没叫你吃。好在是巴豆粉,要真个是耗子药,你当如何?看你以后还敢乱吃她家的东西不。”
“这,这不该吧。”李氏好一阵后怕,再想起田敏颜那在牲口圈里凌厉冷傲的目光,生生的打了个激灵,暗道日后还是少惹这丫头为妙,省得再吃亏了,又想那死鬼咋还不来接我去横河啊?
不过一日,李氏见了田敏颜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避着,让田敏颜心里大为舒服。
“反正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对朱燕银的追问,田敏颜只一笑而过,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
有朱燕银的帮忙,田敏颜很快就将一盆豆子给磨完,足有一小桶的豆浆。
回到家,田敏颜又赶着煮豆浆,煮羊奶/子备用,重新做起蛋糕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又有罗氏帮着打下手,田敏颜一边用炭笔记录着自己称下的蛋糕作料的分量,一边忙活,很快就做出一个蛋糕来。
第二次成品,当白老鼠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家人。
田敏颜眼巴巴地看着田怀仁几人,问道:“怎么样?”
“好吃。”田怀仁平白无奇的评价。
“香,软,比第一个更好。”小五的评价
“香而弹,鸡蛋奶/子味浓郁,松软,入口易克化,甜度适中,不错。”田敏瑞的评价。
“比之前做的要好,好香甜,这种老人吃了估计会挺好克化的。”罗氏小口小口地咽。
田敏颜听了眉开眼笑,又示意他们喝桌上的豆浆:“再配上这个试试。”
“不错。”
“好甜。”
“豆香味浓,这吃法看着新鲜。”
田敏颜看着几人满足的脸,笑弯了眉眼,说道:“如此,就按这个配方来开展我们的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开了个小张
寅时末,西厢就掌起了灯,除了还没完全康复的小五,其余的几人就都起了,稍作梳洗后一家子到厨房忙碌。璼殩璨伤
老人家浅眠,田老爷子也早醒了,只歪在被褥上抽旱烟,听着声响,推开窗子看了出去,却见是老三一家子在厨房掌灯忙碌起来。
他嘀咕了声什么,江氏就道:“嘀咕啥子,起了就外头溜达去。”
“老三一家,有大主意了,这阵子捣弄的玩意儿挺多的。”
“你管他捣弄啥,短不了你的吃穿,人家也不要你插手操心,你管他作甚。”江氏翻了个身,哼哼了一声。
田老爷子没作声,抽完旱烟,披衣下炕出去,经过厨房看了一眼,厨房里一派忙碌,却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在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都很是亲和。
田老爷子看着这亲和温馨的画面,眼中神色复杂,有欣慰,也有不知名的落寞。
却说田敏颜那一家子,分工合作很是默契,和面打蛋清,烧火添柴,有条不紊地配合着,直到天色初亮,他们才完工。
看着一块块切成三角形的蛋糕,还有用木桶装着的豆浆,田敏颜十分欢喜,欣喜地道:“娘,你和小五在家,我和爹爹哥哥去镇上。”
“哎。”
收拾整齐,田怀仁用竹箩挑着豆浆桶子和一张八仙小桌等等零散的物件,和田敏颜兄妹一起步行到镇上。
又是圩日,到镇上时天色已经大亮,街上已有许多人在行走,北街上,小贩也已经摆开架势吆喝起来。
田敏颜没贸然的摆摊,而是将摊子摆在了东西街的十字街口。
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她仔细计算过成本后,蛋糕和豆浆的价钱都定的不低,豆浆因为是自家的豆子,她定的价钱比较低,三文钱一碗。蛋糕制作麻烦,用的又是精细白面,糖花和鸡蛋都要买,所以她定的价钱是十五文钱一块。
豆浆还好说,蛋糕的价钱,不是北街上行走的小农户能接受得了的,所以,她将目光投在东西街,因为这里走动的人多少都有点小钱。
“囡囡,十五文会不会定的太高了?”田敏瑞仍然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没人买。”
“不高。”田敏颜朝他一笑道:“我还嫌少了呢。”
东西贵不一定没有人买,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这么个新鲜物件,你要是定价低了,人家可能还嫌弃太过便宜,没有档次呢。
你试想想,便宜的货谁都愿意去买,也就少了一层神秘感,可要是贵的,就会揣度,为什么这玩意可以要价这么高,它有什么值得这价格。
所谓神秘感,就是这样来的,因为谁都有好奇心,谁都想去掀开你所关注的物件的神秘面纱。
小小的八仙桌很快就打开,田敏颜将从家里带来的大白铝托盘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将垒得整齐的三角蛋糕一块块的夹在托盘上放整齐。又将豆浆木桶放在桌上,大碗一字排开,用勺子纷纷倒装在碗里。
田怀仁是个老实闷骚的,田敏颜也不指望他会叫卖,嘱咐他收钱,只拉了田敏瑞站在桌边。
“哥,吆喝啊。”
“咋,咋叫?”田敏瑞十分紧张,搓着双手,小脸涨的通红。
田敏颜啧了一声,咳咳清了清嗓子,脆声叫道:“来了喂,这有好喝有营养的豆浆,三文钱一大碗,大人喝了健康长寿,女人喝了美颜,孩子喝了长个聪明,来啦喂,只要三文钱一碗啦。”
“蛋糕,蛋糕,世上仅此一家,独家出品,美味喷香,管你吃了还想吃,在外头买不到的嘞,只我家有勒。”
田敏瑞见了,挠了挠头,咳了一声,也学着田敏颜那般叫了起来,只是声音细如蚊呐。
“哥,你得敞开喉咙,这是学蚊子叫么?”田敏颜见了摇头,让他将双手凑在嘴边呈喇叭状叫喊。
田敏瑞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也被她激起了血性,当真举起喇叭手大声叫喊:“豆浆蛋糕,好吃的豆浆蛋糕,新鲜出炉,都来看看了喂。”
田敏颜这才笑了,又叫了起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哎哟,这位姑娘,快来尝尝我家的点心和豆浆,管你吃了叫好,再年轻个十岁。”
其实,在摊子前站下的是个三十好几的妇人了,穿着比普通农户的人要好点,一听田敏颜这话就笑的花枝乱癫,嗔道:“小丫头啥眼色呀,俺都三个孩子了,还姑娘呢。”
“哎哟?您是逗我玩的吧,看您的样子,分明是个姑娘家,您不信,问问俺哥。”田敏颜夸张地叫,对田敏瑞使眼色。
“对啊,是姑娘不是夫人吧?”田敏瑞十分配合。
“得,两娃子嘴甜的。”妇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问:“这什么新鲜物件,咋没看过呢。”
“夫人,这是豆浆,只要三文钱一碗,美容养颜,女人喝了最好不过了,您尝尝。”田敏颜连忙将一碗豆浆递到她手里:“我家今儿才开的小张呢,您可是第一个顾客,我只收您两文钱,不过可别吭声噢。”
“哎哟,这敢情好!”那妇人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抿了一口,豆香很浓,甜甜的,十分可口,不由惊讶地道:“哟,这什么豆浆还挺好喝得呀。”
“可不是,俺可不骗人,夫人,这还有蛋糕,配着一起喝那才叫一个好呢。”田敏颜又凑近她低声道:“十五文一个,也算少您的,十四文,您可千万要保密呀。”
“得,得。”妇人显然是有点小家底的,想也不想的接了过来,又尝了一口,一愣,又再尝。
“怎么样,夫人?味道可好?”田敏颜是惯于察言悦色的,见此顿时问。
“极好,这是咋做的?怎么这么香软?这比那莲香楼的点心还要好些呢,丫头,你说这叫什么?”妇人配着豆浆连吃了几口,只觉得入口即化,倒比普通的点心易克化了。
“金黄蛋糕。”田敏颜笑着道:“吃了我家的金黄蛋糕,金的黄的往家来。”
“真这么好?给我一个尝尝。”旁边有人早就看着了,见此叫了起来。
“也给我来个。”
“来碗那啥豆浆。”
“好嘞。”田敏颜喜不自禁,到底是开了个小张了,赶紧招呼田怀仁收钱,自己则亲自拿起油纸包蛋糕递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赚银子了
人都有这么一个诟病,那就是对新鲜的物件持有怀疑时,那就只等着别人当出头鸟,若是出头鸟说好,那就会欣欣而至。璼殩璨伤
有了第一个客人,田敏颜的早点小摊很快就排起了长龙,蛋糕和豆浆在飞速地卖出。
彼时,一辆朱轮华盖车停在了西街的对面,车帘子被人掀起朝田敏颜这边看了一眼,一个圆润柔和却又带着浓浓的疲惫的女声响了起来:“去看看那边是什么玩意?”
有华衣婢女应了,飞快地跑过来相询,片刻就回到马车旁的窗子里回道:“奶奶,是个卖早点的,叫啥豆浆蛋糕的,是个新奇物种,极多人排着队买呢。”
车子里安静了一瞬,片刻道:“你去买两个过来,玉儿怕是喜欢。”
“哎。”
那婢女又快步过来小摊,等轮到她的时候,托盘上就只剩下一块蛋糕了和一小碗豆浆了,暗叫运气真好。
“各位乡亲,今儿的蛋糕就卖到这了,若是还想尝鲜,明儿个再来吧。”田敏颜笑眯眯地大声说道。
“没了?都轮到我了。”排在第一位的那个妇人皱着眉道:“姑娘,真没了吗?”
“这位夫人,已经卖完了,你瞧。”田敏颜还把装豆浆的木桶倒过来,以示一点不剩。
田敏瑞在一旁欲言又止,但经过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对田敏颜是愈发信服的,所以也没将箩筐食盒里的蛋糕给拿出来。
排队的人很快散了,田敏颜也张罗着收拾小摊,田怀仁摩挲着钱袋子的铜钱,喜得见牙不见眼。
“想不到这么快就卖完了。”他乐滋滋的说道:“俺还以为没啥人买呢。”
这才不到两刻钟,除了田敏颜留着的蛋糕,其它都卖光了。
收拾妥当,田敏颜将钱袋子自己收好,拧起那只食盒说道:“爹,我和哥哥去闻香居,过后再去邓记杂货店找你。”按着原来说的,卖完早点,田怀仁还去邓记看有没活干。
“哎,你们去吧。”田怀仁笑着嘱咐:“别唠叨人家太久,那里到底是要做生意的,也不忙家去,你们就逛逛吧,注意安全,甭和人争执。”
“好嘞。”
田怀仁走后,田敏颜就和田敏瑞一起向闻香居走去,路过钱庄,她想了想,顿下了脚步:“哥,咱们进去。”
大唐钱庄,是南国极有信誉的钱庄,几乎各处都有宝号,银票也是全南国通用。
刚才田怀仁和田敏瑞收拾的时候,田敏颜已经用炭笔计算出今日赚的钱来。
豆浆她们卖了七十碗,三文钱一碗,就得二百一十文,而蛋糕卖出了七十五件,十五文钱一件,也就是一千一百二十五文,总共有一千三百多文。除去成本,他们赚了起码超过一两的银子。
去钱庄,田敏颜不是想存钱,而是想要将这些铜板换成银子,这就不用带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通街走,也大大减少被小贼瞪上的风险了。
揣着一两银子并着几百文钱出来,田敏颜别提多踏实了,今儿个可是赚回了一只奶羊呢。
正是早上,闻香居并没有太多人,却也不至于拍苍蝇,淡淡的茶香让人精神一震。
田敏颜来了几次,小二都认得她了,见着她来就笑眯眯地上前:“田姑娘,你又来了?”
“张大哥,早晨好啊,你昨儿晚做贼去了?眼圈这黑的?”田敏颜呵呵地说笑一句。
“嗨,别提了,昨儿晚我娘病了,守了一晚呢。”小二姓张名平安,是个地地道道的孝子。
“哎哟,那伯母可好了?”田敏颜一听连忙关切地问:“老人家可要仔细着,这种天气极容易生病呢。”
“就是偶感风寒,也不是啥大毛病,喝了药好多了。你们坐,掌柜的才起,我去唤她。”
“麻烦你了张大哥。”
“不麻烦,不麻烦。”
两兄妹坐了下来,吆喝了好一会,也渴了,闻香居的茶向来好,田敏颜喝了一口龙井,满足地叹了一声。
“囡囡,你说秦掌柜会让我们在这寄卖蛋糕吗?”田敏瑞小声地问着田敏颜,想了想又开朗地道:“不过不让寄卖也不怕,今儿个也卖的挺快的。”
“哥,你可别大安主义了。他们买的就是新鲜,要是时间长了,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尝过了新鲜,那热度就下来了。”田敏颜淡淡一笑,所以她才把主意打到闻香居来。
来喝茶的,总会叫上一两碟小点心吃食,蛋糕这样的新鲜物件,多多少少也会引起共鸣。
所谓一盅两件,早晨午后来一杯茶,来两件点心,岂不快哉?
兄妹二人正说着,秦掌柜走了过来,夹杂着一阵香风,也不客套,只笑道:“今儿咋这么早来了?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自然是有好事才来唠叨秦掌柜的。”田敏颜嘻嘻一笑,拿出食盒打开推到她跟前说道:“请秦掌柜尝尝我们家的点心,这可是世上仅有噢。”
秦掌柜看了看那层三角形金黄色皮面的点心,一阵蛋香奶味扑鼻而来,再看那点心,看着有些松软,不由笑问:“这就是前儿个你说要造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点心?”
田敏颜点了点头,递过一双筷子,又倒了一杯豆浆给她:“秦掌柜还没吃早点吧,请给点评点评。”
秦掌柜接过筷子,先尝了尝那微黄色的液体,挑眉问:“这又是什么名堂?”
“豆浆,用黄豆做的,美容养颜,秦掌柜觉着如何?”
“不甜不淡,豆香浓郁,挺好。”秦掌柜含笑赞道,又咬了一口那叫蛋糕的点心,一怔,嚼了嚼吞下,放下筷子。
“如何?”
田敏颜紧张地看着她,虽然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可毕竟不是用烤箱烤出来的,比起前辈子做的还是差强人意。而秦掌柜这样的人物,她虽然不清楚来路,却从她的言行举止里知道她不是简单的。
秦掌柜是真正的食家,能得到她的认可,就等于这蛋糕是真正的成功了。
“你等等。”秦掌柜笑了笑,吩咐小二拿来碟子,装了一块蛋糕掀起帘子进后院去了,留下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十七爷的身份
就在田敏颜忐忑不安地等待的时间里,秦掌柜又从后院里走了出来,脸带着惊讶和意外。璼殩璨伤
田敏颜见此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慎重起来,僵硬着脸道:“秦掌柜,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没,极好,我就是惊讶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好的手艺。”秦海棠笑着坐了下来。
田敏颜闻言一喜,小心翼翼地看向她:“那,秦掌柜,我想,我想。。。”
秦海棠温和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田敏颜见此,吸了一口气,反而淡定下来,笑着道:“秦掌柜,我知道您的茶居有自己的点心师傅和厨子,也知道他们的手艺都是极好的。秦掌柜,你看我这蛋糕能上得了台面么?要是在您的茶居里寄卖,您看可行不?”
“当然,我也可以给您们茶居抽佣分成。”她又补了一句。
“哦,你能给我们多少分成?”秦海棠掂起兰花指捏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并不看她。
“秦掌柜觉得应该抽多少?”田敏颜反问一句。
秦海棠一怔,忽地呵呵地笑出声,良久,才道:“我也不和你客套,我这里上好的一杯茶也要上百两银子,你这点吃食,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若真要给,那就给一成吧,当赏小二们的跑腿钱。”
田敏颜听了大喜,喜色过后,却又有些迟疑:“秦掌柜不会是逗我玩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也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虽然和秦海棠打过几次交道,可她还是谨慎点好。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了?”秦海棠笑容一敛,淡淡地道:“既如此,你们回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太意外了。”田敏颜连忙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臂说道:“自然是信得过您的,只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咱们头上。”
“你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人。”秦海棠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小小的手,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不过你这吃食虽然新鲜,可要是再完善点就更好了,品种再多点。”
“我知道的,我一直在捣弄呢,您放心,只要捣弄新品种,我第一时间来请掌柜尝试点评。”田敏颜笑得眉眼弯弯。
“如此甚好,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两兄妹若不忙走,就坐着耍。”秦海棠站了起来,说道:“明日把吃食送过来吧。”
“我晓得哩,也不敢唠叨秦掌柜您,我们还要采购些物件,这就告辞了,明日辰时我们准点送蛋糕过来。”田敏颜十分识相的告辞。
和田敏瑞走到茶居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堂内门帘子一闪,她不由歪了歪头,耸耸肩走了。
不知为何,刚刚总感觉一记目光在看着她,现在却又消失了。
秦海棠回到后堂,拐过花园,来到一座雅致的小楼前,步履轻快地走了进去。
进得堂内,一个面如冠玉,长有一双桃花眼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堂首,手边,是那吃了大半的蛋糕。
“王。。。”
秦海棠才施了个半礼,男子就抬了抬手说道:“秦姑姑不要多礼,说了多少次了,这里不是宫内,你又曾是母妃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大可以自在些的。”
“小王爷抬举,可这礼不可废,奴婢不敢妄自尊大。”秦海棠浅笑着看向那被称为王爷的男子。
如果田敏颜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因为这男子不是谁,正是那个她称之为狐狸的十七爷,齐祈。
“秦姑姑当日定要出宫,又舍弃京都的繁华来到这个小镇,为的不就是自在的过日子么?”齐祈叹道:“怎的到了我这里,就一定要守宫中那套礼,你也让我自在些罢。”
“小王爷如今够自在的了。”秦海棠淡笑着道:“京中哪个王爷像小王爷你这般,天南地北的走?要是娘娘还在生。。。王爷,奴婢。。。”
秦海棠自知失言,顿时变了脸色。
听她提起过世的母妃,齐祈脸色变了变,却很快恢复自若,淡笑着道:“姑姑无妨。不过如你所说,母妃若还在,怕是巴不得将我拴在身边了。”
“可不是?当年小王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长得粉雕玉琢的,嘴儿又甜,没哪个不爱的。您是娘娘唯一的骨血,娘娘是疼到了骨子里,跟眼珠子似的看待。您不知道吧,娘娘夜里常对奴婢说:海棠啊,祈儿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人了,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替我多疼疼他。”
秦海棠说着,声音带了些哽咽,眼圈泛红。
那个良善的女子,那么美好,那么温柔,却偏偏敌不过天命!
而随着秦海棠的述说,齐祈的眼前也涌现一个爱穿一身粉白,像朵白玉兰似的女人,他的母亲。
“您瞧我,又失礼了。”秦海棠从缅怀中回过神来,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您长得如娘娘所描画的
一样,那么俊,那么好,娘娘在天上,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那自然,我是谁的儿子啊?”齐祈故作得瑟一笑,掩去眼中的落寞伤感,岔开话题问:“那丫头走了?”
“走了。”秦海棠点点头,将她的提议都一一说了。
“丫头还挺多点子的。”齐祈一手撑在下巴上,说道:“她现在不送首饰图来了?”
“嗯,我估摸着她不会再送,我探过她的意思,似乎都不打算再画了呢。田姑娘看着年纪小,可心眼挺大的,就算能画得出,估计也不会再卖,看她的意思,似乎将来要开首饰铺子呢。”
“哦?”齐祈来了兴致,问道:“她当真这么说?”
“倒也没说,只是一种直觉。”秦海棠想着当日旁推敲击的问话,问及她日后的打算,田敏颜那双发亮的眼睛,就像那金刚石一般耀眼夺目。
她不会像那眼浅的,只要有钱就会不顾一切,就从她不是连贯着拿图出来,而是只出了那么几幅,就知道她心中极有成算,凡事总会留上一手,倒比一般农家女子来得要让人意外。
“呵呵,那真要看看这丫头还有多少本事了?”齐祈眯起桃花眼,看着桌面上的蛋糕,手指一敲一敲的,表情高深莫测。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上学堂
田敏颜和田敏瑞从闻香居出来,就去了杂货店,家里的糖花用了不少,他们也该补点,还有细面,也要买上一些,毕竟他们的生意不仅仅是摆摊了,明日要做的蛋糕就更多了。璼殩璨伤
“掌柜的,东西先存放在你这里,我们午后再来拿。”田敏颜笑着对掌柜吩咐,那掌柜立时爽快地应了。
“哥,走吧,我们再去逛逛去,哥。。。”田敏颜走了两步,见田敏瑞没有反应,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杂货店的门口,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背着一个书袋,手里拿只包子咬着,身旁,一个妇人不停地催促他:“你再不紧点,又该迟了,仔细先生打你板子,回来你别对我哭。”
“娘,我一点都不喜欢上学堂,我不去不行吗?”那孩子嘟起嘴抗议道:“学堂一点都不好玩,先生还会打人,我不去啦。”
“不行,一定要去,将来你还要考秀才考状元,快走。”妇人扯着他骂骂咧咧的走了。
田敏颜收回目光,再看向田敏瑞,见他满脸的落寞,不由心思一动。
现在家里还有八两左右的银子,今儿卖早点又进了一两,这日后还会越来越多,也是时候送田敏瑞和小五进学堂了。
“哥,我们走。”主意一定,田敏颜就扯着田敏瑞的衣袖跟着那对母子走。
“去哪?”
“学堂。”
田敏瑞的脚步一顿,眼中光芒一闪,不敢相信地看着田敏颜,动了动嘴角,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移动脚步。
太平镇的镇学在八巷胡同,学堂的宅子是多年前由一个姓黄的孤寡老人捐献出来的,因为老人到死都是童生,心里不甘,临死前就请来镇长等人,提议将宅子办成学堂,希望他们镇上及周围村子有才华的人能在这所学堂考上秀才考出功名,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了。
所以,这所学堂又叫状元书院,也是镇上唯一的一个镇学,长房的大郎田敏林也曾在这里读书。
状元书院的山长同样是一个孤寡的中年人,兼任先生,听说是宏景元年的解元,姓沈名伍,因为看透官场的尔虞我诈和虚伪而辞官,在太平镇的书院当了山长。
书院里还有两个先生,功名分别是举人和秀才,一个姓张,一个姓陈。
田敏颜和田敏瑞两人进了学堂,来到一个课堂的窗下,一个穿着长袍的先生手里拿着一卷书背着手在走来走去,听着她底下的学生摇头晃脑的读着三字经。
田敏颜听着那人之初性本善的,心想这该是初级班吧?又扭头一看,只见田敏瑞嘴里微动,显然跟着一起朗诵。
田敏颜叹了一声,真是可怜的孩子,连三字经都没读上,更别说四书五经了。
莫说田敏瑞是男孩子,田敏颜的这具前身也没上学,更不识字,可巧的是南国的字体是繁体字,田敏颜虽然认得不大全,却是比田敏瑞他们强多了,当然,她也不敢让田怀仁他们知道她会认字。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正猫在窗下听着先生说书,身后忽地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田敏颜一僵,被抓到了。
两人转身站好,田敏颜看过去,只见眼前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下巴长了山羊胡,头发梳成总角,用一根木簪子别着,一身灰色长袍。
这怕是传说中那个严厉的山长了,田敏颜心里暗付,连忙扯了扯田敏瑞的衣角,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
“先生好。”
田敏颜没猜错,来人正是状元书院的山长沈伍,他本是在巡学,却不防这里猫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女孩儿,不由眉宇一皱。
“书院不准女子入内,这个丫头,你是怎么进来的?”沈伍沉声说道:“赶紧的出去。”
又是封建社会惹得祸,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葬送了多少女子的幸福,不识字,是会被人骗的。
田敏颜心里不屑,可脸上却愈发恭敬,低着头说道:“先生,我是来送我哥哥来学堂的,马上就出去了。”
“上学堂?”沈伍看了一眼田敏瑞,打量了一下,说道:“我可没见过你。”
“先生,我是想让我哥哥和弟弟来上学堂。”田敏颜连忙补充一句,笑着道:“只要先生肯收下,他们明日开始就是先生的学生了。”
沈伍哼了一声,心道谁都可以作他的学生吗?
田敏瑞一直云里雾里的,感觉到袖子被扯了扯,见田敏颜向他使眼色,连忙又对沈伍施了一礼:“先生有礼。”
倒是个知礼的,沈伍又看了一眼田敏瑞,见他神情恭敬,眉宇间带有一丝倔强的神色,又看他身上穿着虽然旧,却浆洗得很干净,拾掇得很是整齐,不由暗暗点头。
“书院不是女孩子该来的,要是来拜师上学堂,你且去把你家大人请来,出去吧。”沈伍看向田敏颜淡声道,挥了挥袖子就要走。
“先生。”田敏颜快走两步,挡在他跟前,亟亟地问:“我会让家父前来带家兄家弟来拜师,只是先生,我想问一下,一年的束脩费用所需多少?”
沈伍皱了皱眉,却还是回道:“一年需要五两银子,干肉十条。”
田敏颜倒没觉得多贵,倒是田敏瑞咝的抽了一口凉气,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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