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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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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躲西藏,三餐不继,最终狼狈的回乡。”

丁氏听了脸色一变,动了动嘴皮子,低下头,有些不悦地道:“县君何苦提那起子事,这女人的。。。”

“别说啥女人的苦,想来二嫂子也后悔过,要是当个小妾,也是吃喝不愁,不至于来乡下当个农妇。也罢,你不爱听,也就不说。二嫂子也不知想过没,二郎若是当了管事富贵了,二嫂子能守得住这位置?虽说你和二郎摆过喜席,到底不是明门正娶,这男人啊,有了银钱就变坏,我似是记得,二嫂子比二郎还长五岁吧?”田敏颜斜乜着她,冷冷地提醒道。

丁氏心里一颤,看到自己不再白嫩的双手,再摸摸那张脸,也不如从前娇嫩如花,又是生养过的,这比得上年轻的丫头?

“二嫂子心水儿清,要能抓住家里的财政大权,管着男人,等儿女大了,也就一辈子了。这媳妇啊,都是靠熬才出头的。”田敏颜淡淡的道。

“县君说的是,倒是我想差了。”丁氏讪讪地道。

“二嫂子是个聪明人,又是从大宅门里出来的,二伯母她就是嗓门子大,脑瓜子其实不咋的,二房这家,迟早也是二嫂子当着。”田敏颜又淡声说道:“这当好了家,将来啊,说不定福气也不浅。”

丁氏闻言心里一喜,说道:“我就盼着县君多些指点了。”顿了一顿又道:“对了,我听到大伯母似也想着分家,似是想要跟着县君你做些啥生意帮补呢。”

田敏颜觑了她一眼,淡笑道:“我晓得了。”

丁氏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也问三婶取些线头。”

“嗯。”田敏颜拿起茶杯,对吉祥说道:“你去把那对如意海棠花银镯子拿出来,如花小侄女出生以来,我这当姑姑也没送过礼,送了她吧。”

“是。”

丁氏登时大喜,见吉祥拿出一对小巧的银镯子,精致又好看,不由笑靥如花,冲田敏颜行了个大礼道:“我代如花谢谢县君姑姑了。”

“去吧。”田敏颜挥了挥手,想起那孩子的名字又道:“我瞧着这名字也不像,不若改个如安吧。”如花,如花,听了就渗人。

“谢县君赐名了。”丁氏又是大喜,乐滋滋地走了。

等她一走,吉祥便道:“小姐,这丁氏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何必浪费了那一对镯子,留着给小小姐耍不好?”

“吉祥,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是不成的。丁氏有算计,可二房就她一个明白些,有她掌着,二房也不至于撩大是非,一对银镯子罢了,她要真能震着二房,就是一对金镯子我也舍得。”田敏颜淡淡地道,眼中迸发出睿智的光芒。

丁氏是大宅门里出来的,李氏斗不过她,要是丁氏能震着二房,田怀孝和李氏再蹦跶,又能蹦跶到哪去?他们蹦跶只要别烧到三房来就是,舍些钱物就能让丁氏帮忙看管着二房,又如何?

千金难买清净,至于二房日后怎么婆媳斗,那就是他们自己关起门的事了。

她这是使银子买钉子,也是培养钉子。而二房外有三郎挣银钱,内有丁氏震家宅,再有些田产的话,也不是不会把日子过起来,这日子过好了,也就不会忙着算计人家的了。

至于大房么?马氏更是个有能耐的,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吉祥似懂非懂,只觉得自家小姐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田敏颜看她苦想的样子,便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啊,还得学着呢,这日后到了京都,心思可就要一个分十个来用了。”

丫头就是她的手臂,可要好好培养起来才行,要不,在京都那样吃人的地方,她没得用机灵的人儿,真不知会怎么被算计呢。

不过,她也不是甘于平凡的,既然被封了县君,那她也要让人知道,这县君,并不是浪得虚名。

“大小姐,王爷差人送来您的生辰礼物呢。”田敏颜回过神,一个丫头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红匣子走了进来。

第一百章 狮子开大口

开春时,田敏颜家就着手准备迁往京都的事儿,召见各个产业的掌柜,还有庄子的庄头,需要交接的也要人手交接,而老宅,也闹起了分家。睍莼璩晓

老爷子将田敏颜两父女和田敏瑞都请去了老宅,这家要怎么分,也听听他们的意见。

田敏颜被请到了炕下右上首的位置,江氏还是让丁氏拿了一个新蒲团让她垫着坐,待遇比起从前的冷板凳可要好大多。

啜了一口热茶,她挑了挑眉,是上好的老君眉,她让丫头送来老宅孝敬给老爷子他们的,江氏竟然舍得拿出来招待她。

正房里几乎都是男人,除了江氏和田敏颜,其余女的都被责退了出去,在老爷子心里,这分家,女人没权利置喙,若不是田敏颜的身份,估计她也不能坐在这里的。

“老三,老二他要分家,按着我的意思是不分,一家人有商有量的,这家业才会壮大,但是老大的意思也想分,老三你咋看?”老爷子吧嗒地抽着旱烟问。

田怀仁啊了一声,看向两个哥哥,说道:“爹,我没啥说的,既然大哥二哥的意思都想分,就看他们的吧。”

“颜丫头你的意思呢?”

田敏颜抬头,淡淡地笑道:“我一个姑娘家能有啥建议,老爷子说分就分,不分就不分。”

其实田敏颜向来主张分家的,大家族讲究合群,住一块就代表家族更大更繁茂,其实不然。

这住一块就代表人多嘴杂,生活中有太多的细节和摩擦,所谓相处容易相处难,这摩擦多了,矛盾自然也就多了,再好的感情也会被磨掉,最终消弭甚至反目成仇。

这合住还有的弊端就是不利于发展,真正的枝叶繁茂其实不只是一个屋子人多,而是一整个宗族,分出去,各自再有发展,如此才能繁衍传承,才能壮大。

再还有个不好听的,这分了,要是有个啥不好的也不至于连累整个家族,一锅端。

不过她不会说这些的,老爷子这人虽也算拧得清,但骨子里是极其封建的,他都后悔当初分他们三房出去了,再说这些个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她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叫她来,也就听着,与她无关的,她不发表意见。

老爷子听了,看一眼几个儿子,老大老二也就不说了,各有成算,为闹分家都快打起来了,要不就是说自己家吃亏,要不就是对方花哨大如何,都是为自己着想。

天天听着冷嘲热讽的话,老爷子这些日子都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既然住一块都闹成这般,那就分了吧,否则再住一块成天吵闹也没意思。

“既然都想分,那就分了吧。”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二,家里也没啥分给你的,和当初老三分出去一样,也分六亩田你们,你们人多,也给一套农具。至于这屋子,就分成三份,我和你娘,你大哥和你各一份,西北那两边的屋都给你们。我和你娘是跟着你大哥的,将来我们老了,正房也给老大他们,六亩田就不留给老三了,你得两亩,老大得四亩,老三你看如何?”

“爹,都看您的。”田怀仁自然是没意见。

“爹,我们二房人多,当初老三还分了一个西头那旧宅呢。”田怀孝不满地道:“我们怎么也得分一个大的,三郎也要娶媳妇了。”

“这到哪去说,老宅正房从来都是留给长子的,就是将整个老宅子给长房也是没得话说的。”老爷子想了想又道:“你们人多,那北头那块宅基地也给你们,但你们自己挣银子盖,这成了吧。”

”爹,既这么说,这老宅我也不要了,你把我们得的屋子给折成银子给咱们吧。”田怀孝算是勉强接受,继而说道。

老爷子闻言一脸孤疑地看着他:“你不要住哪,这快有银子盖新房?”

田怀孝嘿嘿地笑了,看向田怀仁说道:“老三不是有房子吗?他们一家都要去京都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咱们二房去住,不就成了吗?老三你说是不?亲兄弟,没计较的,反正你们也不住了,给咱们住也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田怀德暗恨不已,难怪这么好说话,原来把主意打到老三的房子里去了。

田怀仁一脸愕然,怔怔地看着他:“这…”

田敏颜沉下了脸,把茶碗重重地一搁,看着田怀孝故作惊疑地道:“二伯父这是说的哪里话?啥叫不住了?”

“你们都去京都当贵人享大福了,这房子不是丢空着?老三,不带咱哥们去京都也就罢了,你嫌弃咱香包子土蛋,哥也不挡你富贵。可你不带这么绝,连个房子也舍不得给哥住吧?”田怀孝饥诮地冷睨着他。

“二哥,我没有这意思。”田怀仁急急地道。

“二伯,这杨梅村是咱的根,我们那房子就是我们三房的老宅故居,就是现在我们去了京都,也不是说不回来了。将来爹和娘要是想老家了,还是会回到这地方养老。我们也是打算着留人手打理这房子,也不至于荒芜了,咋就有不住了这一说法。”田敏颜淡淡地开口。

“大侄女,你这意思是说给别人住也不愿给咱们住了?”田怀孝阴沉着脸问。

“二伯要住也不是不能,但要签契约租赁,我也不要你租金,你们平时给打扫维护正房东西厢房,就当抵了租金,这房子算是咱租给你们二房暂时居住。”

田敏颜敛下眼睑,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不是她小人之腹,这契约是必须签的,否则将来的事谁知道?一个房子算不了什么,可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房子,意义非常,再说,人老了就会有思乡归属感,难保田怀仁他们将来老了会想回来养老什么的。

故居故居,总是要保留着的,就是人死了,也要迁灵回故土安葬呢。

听到田敏颜说不要租金,只签契约,田怀孝虽不满,脸色却也由晴转阴,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道:“我就知道大侄女是个明白大方的,那,你们家的田?老三,你不带咱去京都,这田干脆就给我们二房种吧,总不会荒了的。”

“二伯又听差了,这地我们说好了佃租出去,按着其他佃户一般,交四成租子,种子自理,一年收两次租子,二伯要佃租,就优先给你们。”田敏颜想也不想的道:“二伯别说自家人没计较,亲兄弟明算账,京都开支大着呢,处处都要银子打点。”

田怀孝心想真真是一毛不拔,这点租子你还放眼里呢!

“大侄女说这话也太过了,老三有俸禄,你们还有这么多铺子,还在意这点租子?从指缝里漏点出来也不止这个数。”田怀孝哼了一声道。

“二伯此言差矣,没有人嫌银子多,也没有谁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至少咱们家不是。”田敏颜淡淡地看向他冷道:“铺子什么的,都是咱们辛辛苦苦的挣回来的,京都可不比杨梅村,处处打点都要银子,就是往别人家去赏个丫鬟小厮,人家带个路都要打赏则个,咱们家缺钱得很呢。”

她也不是说的大话,虽说自家产业也不算少,有几个还特别挣钱,但是京都那地方,真真是打个赏都要贵些,否则就寸步难行。三等俸禄,能有多少,给你一个月几十两,还不够打赏的呢,这嚼用,养奴仆,打点,她自己都觉得荷包紧得很,想办法开源呢。

田怀孝自是不信的,可田敏颜却不再和他多废话,只看向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家里的田地定是要佃租出去的,七叔公也问过我,老爷子您若是不佃,我就让给七叔公了。”

“谁说不佃?”老爷子听了十分紧张,三房家的田有好多都是上好的良田,收息极好,可多人觊觎着呢。

“佃给别人还不如佃给自家人,四成租子就四成租子。”老爷子喝道:“老二,你别这时候犯浑。”

田怀孝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嘀咕一声,又道:“爹,既然这田地分了,那银子?”

“家里能有多少银子?前回给二郎摆了酒席,置了新房,又加盖了两间屋子,废了好几十两,也就剩下四十来两,这还要办种子春播。”老爷子不悦地道:“银子没的分多少,顶多去了就分你十五两,那种子钱都在里头了。”

“十五两?”江氏很是肉痛地尖叫,这可跟要了她的命一般了。

“爹,十五两能顶啥用,还不够请长工。”田怀孝也很是牙痛。

“你倒是想当老爷了,这田佃回来就不用下地去干活了,还想养长工了,老老实实的种几年,不够人手就请的短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训道:“当初老三分出去的时候,可是没的一分银子。”

“如何没有?当初老三媳妇安胎的时候那十两不是银子?”田怀孝不满地叫。

“二伯,那我娘怀的可是田家的孙女呢,后来我们孝敬给老爷子老夫人的,也不止十两了。”田敏颜冷笑。

田怀孝可不管这些,想到老三他们富贵的,金的银的都有,便道:“爹,老三,这京都咱也不去了,老三你是不是该给咱们几家银子安抚?皇上不是赏赐了好多好东西么,还有千两黄金,我也不要多,我看就每家给个一百两不,一千两吧。”

一千两,真真是狮子开大口,可笑之极。

田敏颜看过去,田怀孝和江氏一脸贪婪双眼放光,就是田怀德也眼神闪烁,都在惦记着他们家那点子钱呢。

人至贱则无敌,他们也真敢想!

“老爷子,我们三房是早就分出来的,也不知啥时候咱们家的家产都并到公中来了,二伯竟然有这种错觉,要分上一分。”田敏瑞突然插口道:“莫不是大白天黄尿灌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田敏颜听了抿嘴一笑,看向田敏瑞,偷偷举了举大拇指,这哥哥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刺死个人。

老爷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怒瞪着田怀孝骂道:“你个四六不懂的,外头站着清醒去,老三有是老三家的,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道理,怎就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

田敏颜眼睑一撩,这一个个说话都话中有话呢。

“老三,你打赏个下人派赏钱都花了不少了,咱都是你的亲兄弟亲爹,还比不得外人?你们倒是好,封爵去京都享福了,就都不管穷兄弟老父了,一个子儿也捂得死死的,有你这样的兄弟?”田怀孝才不管老爷子咋骂,骂两句又不会要来银子。

田怀仁的脸皮向来薄,被他这么一说,涨成了猪肝色,说道:“二哥,我如何就不管了?难道我没有孝敬爹娘,也没孝敬你们?”

“才那丁点小钱,算个屁。”

“那依二伯所说,我们三房把整个身家双手奉上,才是你的好兄弟了?”田敏颜实在忍无可忍,腾地站了起来,冷道:“真真是好笑,老爷子,这分家原本就没我们啥事,你让来,咱就来,却不知原来是让咱来当大头遭算计呢。说出去,也不怕寒了人心。”

老爷子见田敏颜发怒,脸色一变,冲田怀孝大喝一声:“孽子,你给我跪下。”又讨好地看向田敏颜他们:“颜丫头,你二伯就满嘴粪,何必和他计较这多。”

“老爷子,我就说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所谓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二伯要咱们给银子,成,一百两,他要就要,只是咱们家的田,不佃了,三郎,我看着也让回来吧,省得养出个白眼儿狼出来反咬咱一口。”田敏颜讥讽地道。

老爷子这回是真真脸色大变了,冲着田怀孝怒道:“你还不认错。”

田怀孝也想不到田敏颜这么硬气,看着田敏颜那眼底的讥讽,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堂堂一个大男人在个小丫头片子失了势,传出去他要怎么做人?便硬声道:“爹,我说的也是事实,老三不能忘本。”

田敏颜冷冷地笑,对田怀仁他们说道:“爹,哥,这也没咱什么事,回吧,这还有好多事儿要整理呢。”说着,看也不看老爷子他们,拂袖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 扶持

田敏颜他们前脚才回到家里,老爷子他们后脚就追来了,田怀孝硬是被老爷子逼着对田怀仁他们说自己的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如何云云。睍莼璩晓

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老爷子也不是拧不清的,就是田敏颜给了一百两又如何,银子总有用光的一天,可要是有个三郎在跟着老三他们做事,只要不出差错,总会有着落,二房也总会有个人支撑着。

就这么不甘不愿地认了错,接下来的分家也就言简意赅,也没啥子好说的了,都敲定了就说请里正保长叔公等人前来作见证把家分了。

事后田怀仁问田敏颜,明明都决定了会孝敬些银子给老爷子,如何就作这么大的火气?

田敏颜冷笑,道:“爹爹,一样东西太过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二伯他们要多少银子咱就给多少,咱又不是开钱庄开银矿的,几时都能轻易的就给出银子。这秋风打惯了,可就陆续有来了。”

她是准备了银子孝敬给老爷子他们,这得了赏赐,旁的不说,孝敬两老人也是应该的,该在情面上做的她都会做,情当是花银子买个好名声。可这不代表她容许别人明白白的敲诈,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有田敏颜他们在,大房二房分家分得很顺利也很平静,三郎知道田怀孝敲诈的作为时,向来老实的他很是硬气了一回,义正言辞地斥责威胁了一番,又跑来田怀仁他们跟前道歉。

三郎虽灵活不够,可守成也不是不成,他自己对工艺的也有兴趣,田敏颜就将他调到了厨厕厂当个小管事,也学点手艺,并暗地里给了他五十两。

“这些银子本就是要给你们二房的,可三哥哥,你也知道二伯的为人,这银子给他,也就等于打了水漂。二房也就你心水清,这银子不多,不到万不得已别拿出来用,也别让他们知道你有这笔银子。当然,你要是想要做点小生意,也成的。”田敏颜如是说。

三郎很是意外,五十两或许在京都算不了什么,去最富贵的酒楼还不够刷一顿的,可要在乡下,那算是一笔可观的银子了。

三郎从来不觉得三叔一家富贵,就该对他们如何的施恩一同富贵,三叔他们当初分家时有什么,他都清楚,人家有今天也是一手一脚挣回来的,这给是人情,不给是道理。而且,三叔他们已经帮了良多了,自己又在铺子里做着事,现在还能当个管事,做人不能这么过分。

想到这,三郎就将那包银子塞回田敏颜手里,说道:“颜妹妹,我不能要。我有手有脚,也有月钱,而且还很可观,嚼用什么的都够了,不用这些银子的,你收回去吧。”

田敏颜挑眉,看着三郎眼中的真诚,心道总算没看错人,便笑道:“拿着吧,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这一房的,是应急的银子,当然,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胆子,就用来做生意,将这应急银子越滚越大。别有心里负担,这不是施恩,大伯和阿公那边都有呢。”

三郎皱起眉,看着重新塞回手上的银子,迟疑着道:“但是。。。”

“别但是了,三哥哥,在外头做事的时候多学多做不懂就问。在家里,你要硬气,该骂就骂,你别学那愚孝的,有多少银子就往二伯他们手上塞,这样你赚多少都不够塞满他们的口袋。我不是要你自私不管家人,只是让你知道明理,银子抓在手上有个规划,万一有个好歹也能周转起来。”田敏颜语重心长地道:“三哥哥,二房可就靠你了,还有狗剩还小,那性子你一定要将他扭过来,教好了你就多个帮手了。”

三郎似懂非懂,对于田敏颜这话,他对自家这房也有自知之明,要是自己都不掌起来,二房真要没落了,对,狗剩也要扭过来,娘把他惯坏了。

“颜妹妹,谢谢你,这个恩情三哥哥记下了。”三郎向后退了一步,朝她深深地一鞠。

田敏颜笑了笑,故作玩笑地道:“你也别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盼着你撑起家来挣到富贵,二伯他们也就消停了。还有,帮我多看顾着厨厕厂的运作呢,你要管不好,我可随时要将你撤下来的。”

三郎黝黑的脸微红,挠了挠头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你放心吧,我一定管住我爹他们,厂里我也看着的,我会学。”

田敏颜点了点头,让他去了,等人不见了,她才淡声道:“哥,你都看够了啊。”

田敏瑞从她身后的屏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卷起来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御人愈发张弛有度了啊,哥都要跟你学着了。”

两兄妹坐在桌前,田敏颜给彼此倒上茶水,看着他明显长高的身形说道:“哥才越发沉稳了呢,都成一小男子汉了,咱家有望了。”

“明明是我出生,可我就觉得,我不如你,反像是弟弟的那个了。”田敏瑞喝了一口茶,看着妹妹淡雅明媚的脸颊说道:“真不知要怎么追才能赶上你了。”

田敏颜听着他鸭公喉的声音,说道:“哥可万万不能学我,要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哥哥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你呀,就这时才觉得你是个小丫头。”田敏瑞啧啧地摇头,看着三郎远去的背影说道:“你这么扶持他,希望三郎将来不会让你失望,不过旁的不说,他一准对你忠心。”

“人都是自私的,扶持他,其实也是扶持二房。三郎若真能撑起二房来,二伯他们就不用老来打秋风了,别人家有总不比自家有不是?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些。若不能,统共不过是五十两银子,算是给爹爹买个心安,你怕是不知道,咱们爹爹,一直觉得独自去京都很是愧疚不安呢。”田敏颜苦笑一声。

田敏瑞也露出一个苦笑,道:“爹要是坦然地觉得安乐,也就不是咱们的爹了。”

两兄妹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田怀仁那老实憨厚的,其实也是觉得有福同享的才是好的,要是理所当然的觉得独享有理,那真真不是那疼他们的爹爹了。

“春天了,京都怕也早已融雪了。”

“嗯,不知道咱到了京都,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文越到后面越卡文,大纲思路修了又修,总觉差强人意啊~

第一百零二章 迁往京都

春光明媚,一场细雨淅沥,万物苏醒,处处鸟语花香。睍莼璩晓

一艘大船在江水中缓慢地移动,船头甲板,一个穿着春衫罗裙,头顶青丝绾成几条辫子的姑娘走了出来,紧跟在姑娘身后,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拿着一件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小姐,这虽然已经开春了,可乍暖还寒呐,夫人要是知道你又穿得这么单薄的出来,又该责罚奴婢了。”

那小姐扭头苦笑道:“吉祥,你愈发碎嘴了,你小姐我可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吉祥替她系紧披风的带子,说道:“小姐,这可不同平日,你来着小日子,瞧这小脸白的,待会王爷见了,又该骂奴婢照顾不周了。”

这两主仆,正是田敏颜和她的贴身丫鬟吉祥,听她提起小日子,田敏颜就觉得腹部痉挛地抽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说道:“好吧,又是我的错。”

一满十三岁,她就来了月经初潮,这头一次来,疼得死去活来的,罗氏却是抱着她喜滋滋地说我家囡囡长大了,成大姑娘了,一阵心肝肉的叫,把她郁闷的。

当女人不好受啊,经痛,生子痛,咋都不是男人来受呢。

“小姐,你看,你看,那是不是王爷?”吉祥忽然兴奋地指着远处一点叫了起来。

田敏颜凝眸看去,远远的码头上,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只看不清是谁,不由好笑地道:“你眼也太利了吧,又不是千里眼,这就看到了?”

“我看一准是,秦姑姑不是说了,王爷会来接你的么?”吉祥喜滋滋地踮脚眺望。

“别胡说。”田敏颜脸微红了红,看到看过来这边的船夫,低声道:“这话日后不要说了,尤其在京都,女子闺誉很重要。”

吉祥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我知道了。”

田敏颜看向远处,那身影,是他吗?也有小半年没见了,心里微微有些雀跃起来。

“也快到码头了,你去船舱通知一声,让老爷子老夫人他们先起来走动走动,省得在船上坐久了腿麻了就不好了。”田敏颜侧头吩咐吉祥。

“哎。”

这次来京都,到底拒绝不了田怀仁的游说,老爷子和老夫人说跟着来京都,说是来见识见识,住上几个月,等天气凉了再回去杨梅村。

原本大房二房也想来人的,陈氏更是让田敏婷跟着来,美其名伺候老夫人,而李氏也不甘落后,想让田敏静也来,说是给田敏颜当个丫头。

田敏颜就觉得李氏脑子秀逗了,让自己妹妹给自己当丫头,传出去,这名声还能要?

于是,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就连老太太说要带上田怀芳的两个宝贝闺女,她也坚决地说不,把老太太气得很是没脸,闹着说不来,田敏颜还巴不得她不来呢。后来不知老爷子和田怀芳说了啥,她又拉着脸的跟上来了。

除了这,秦姑姑也回来京都了,据说是齐十七让她回来的,贤王府需要个可靠的姑姑来掌管后院。而除了秦姑姑,还有京中通政司参议高良兴的家人,其夫人和一双儿女,还有老夫人和一个妾侍一个庶女,这是半路遇上的,她们乘坐的船只坏了,又都是女眷,这就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这次来京都,除了一些不好带的家当,她都带来了,连人带物装了两条船,而家中的奴仆,也一并的带来了。至于家中宅子,和田怀孝他们签了契约,让他们搬了进去,只是正房和东西厢房决不能住。

家中签了死契的长工,要不就在庄子上,要不就在杨梅村那西头宅子住下,或者去了青州那最大的庄子,罗家庄落脚。

罗家庄已经开垦出来,这第一茬庄稼就种棉花,佃户也不少,至于其它产业,都各自有管事看管,半年对一次帐,处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站在船头上,越来越近码头,船夫在抛锚吆喝,田敏颜看到码头上,那人,双手背在身后,遥遥的看过来,不由微微一笑。

真是他,齐十七,好久不见了!

靠岸的船只有很多,人声鼎沸,搬运的,吆喝的,很是热闹,田敏颜站在船头上,看着那一身墨绿青衣的男人,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她比了一个手势,见他无动于衷的,不由跺了跺脚,什么啊,没点反应,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要回甲板,却见他的手动了。

见他表达的意思,田敏颜眼睛都笑弯了,又比了一个动作,急匆匆地走下甲板。

他想她,他的手势这么说。

京都不比旁的地方,田敏颜也免不了要落俗套,下船的时候戴上了纱帽,齐十七已经骑在了马上。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些侍卫,蓝儿也在其中,谁都在猜测,这是来接谁的。

田敏颜扶着罗氏他们过来,和齐十七相互见了礼,透过纱帽,他似乎看到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谢过王爷来接了。”田怀仁毕恭毕敬地道。

“忠县伯不必客气,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巡视边界,恰逢忠县伯进京,不过是凑巧罢了。”齐十七朗声道。

田怀仁一愣,随即领悟地道:“是,巧遇,巧遇罢了。”

一众人上了马车,田敏颜左右看了看,掀起纱帽,朝他甜甜一笑。

齐十七一愣,很快就皱起了眉,说道:“脸色怎的如此差?又在路上生病了?”

田敏颜摸了摸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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