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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戮佛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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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鸣见了那断裂的地面,脸色一喜,看向肖崇山道:“肖师兄,看来此次要靠我们了!”
肖崇山闻言愣了愣,看向那裂痕,忽然想起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但听师弟之言。”
李一鸣摇头道:“非也,还是肖师兄来开口的好。”
肖崇山顿时明白其意,也不推辞,开口向众人道:“诸位师兄,这毒雾相当了得,连张师兄施展的法术都被腐蚀,恐怕我们的手段也是难以抵挡,我与李师弟有一个法,应该可以解脱此厄,还请各位师兄斟酌。”
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毒雾的厉害,不是逼得无法绝不愿拿性命来试验,听得肖崇山此言,也不多讨论,便道:“师弟说来听听,若是能成,便照师弟所说就是了。”
肖崇山点了点头,看向李一鸣道:“李师弟,还是你来说明吧!”
李一鸣知道肖崇山给自己一个卖人情的机会,点了点头,道:“诸位师兄,小弟与肖师兄通晓一门上古遁术,唤作土遁之术,能够遁于地下而走。今次毒雾厉害,但方才观察,这毒雾似乎不能浸入地下,故而小弟有一个想法,便是由我与肖师兄将诸位师兄带入地下遁走,寻得安全地方再出来。如此方能逃脱。”
听得这话,尤其是那‘上古遁术’四字让众人吃了一惊。一名太华山弟子开口道:“李师弟的手段先前我等师兄弟都见识过了,只是这太古遁术失传已久。师弟如何得来,我等自是不管,不过还请师弟施展一下,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自当从命!”说着,李一鸣法决一捏,一跺脚,便化作一道青烟钻入地下。
那太华山弟子眉头皱起似乎在探查李一鸣的位置,待得片刻,李一鸣从另一边钻出来,他才点了点头道:“李师弟所施展的应该就是上古的土遁之术,并非现今的土行之术能比,应该能够躲过那毒雾,如此,就看二位师弟的手段了。”
太华山一脉精研法术,遁术自然是其中一种。有了太华山弟子验证,近乎是十成十的赤金。其余诸人自然没有异议。
李一鸣与肖崇山见众人答应了,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分站众人两边,开口诵念起土遁之术的口诀来,同时捏起法决,往地上一跺脚,便见得一道土黄光芒从二人手中生起,将众人包裹了起来。就在此时,外面那摇摇欲坠的光罩破碎,李一鸣与肖崇山脸上同样凝重。
二人异口同声喝道:“土遁之术,遁!”
话音一落,众人化作一股青烟直接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一声轻咦从那毒雾绿烟之中传来,似是那放毒之人也吃惊于众人的消失。
却说那高空之中,张骏本来是一面要镇压阴九霄,一面要下来营救众人。正当两难只是,却见得这一变化,忽而想起李一鸣所说那神通遁术来,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血公子还有帮手前来,不过既然不肯出面,那就怨不得张某将道友镇压了!玉清仙录,千丝万缕,捆缚!”
张骏抬手捏起一个法决,那朵朵白云顿时化作丝帛,化作纸绢,团团将阴九霄包裹起来,远远看去与一个蚕茧无二。那阴九霄先前就身受重伤,现在被这蚕茧包裹,只能在蚕茧上激起一道道血光,却总是突破不出来。
见得这一个巨茧,张骏抬手便要收起来。忽而一道绿烟从他与巨茧之间生出,竟然将张骏云路拦住。
“道友既然肯出手,为何不敢露出面目来?”
一声轻笑传来,那绿烟渐渐凝成一个人形,竟然是一名绿衣女子,娇小的身量,纤腰不足一握,更有一张天真可人的面容,虽然比不得小白这等倾国倾城,却也是相当可观了。
张骏开口道:“道友是何人,为何阻我?”
女子娇声笑道:“小女子也不是有意阻挡张道友,只是同门之宜不得不出手,还请张道友见谅才是。”说话间,抬手在巨茧上一抚,一道比先前还要浓郁三分的绿烟飘出,围着那巨茧便腐蚀起来,不过三息就将巨茧腐烂,显露出狼狈无比的阴九霄来。
“唐九妖,你来得太晚了!”阴九霄阴仄仄的说道。
第二九四章 因果缘由
“同门之宜!”张骏闻言,眉头微皱,旋即点了点头,道:“唐九妖,原来你就是万相魔门的毒公子!”
若是没有见过先前剧毒的绿烟,恐怕谁人见了唐九妖这可人的面孔都不会想到“毒”之一字。便是张骏这等人物,之前并没有见过唐九妖,若非此时正浸身于毒雾之中,恐怕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毒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子。
唐九妖闻言,秀眉微皱,娇嗔道:“小女子研修毒功,但没想到被旁人传言什么毒公子,早知道下毒的时候就都选最烈的出手,让那些个长舌之人都毒死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难听的称号了。”
这娇美的声音之中说出来的却是如此狠辣的言语,所谓最毒妇人心恐怕也就是这般由来。听在张骏耳中也颇有些不舒服,眉头一挑,双目如注得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子。
“二位同是万象魔门的弟子,没想到却同时来我昆洞宗的地界,看来今日有一场恶仗。不知二位想要如何出手,可是准备联手对付张某?”
阴九霄抹去嘴角的污血,狰狞一笑,道:“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今日还有坐庄的日子,唐九妖,与我一起将这张骏拿下,我们也不杀他,就捉回门中镇压百年,看看他还能如何嚣张。”
听得阴九霄此言,竟然要用自己的话来对付自己,张骏冷哼一声,一手提剑,一手掐诀,看样子就是随时要出手。虽然阴九霄重伤,但这唐九妖却是同一级的存在,更加上手段不明,还要较阴九霄难对付一分,但身为正道翘楚,他虽然待人平易,却也是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心智磨砺的几乎铁石,不惧这么一战。
此时此刻,一战之势几乎一触即发,只见那唐九妖竟然打了一个哈欠,舒展了身躯懒洋洋的说道:“阴九霄,你要动手就动手吧,今次我来也不过是得了传讯,看在同门之宜上救你一次罢了。不过仅仅一次,本姑娘怎么会为了你拼命。我出手一次就算是尽了同门之宜了,本姑娘这就走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说着,竟然招过一片绿色毒烟化作一柄飞剑便要离去。
“唐九妖,你……”阴九霄见状怒喝道。
唐九妖转过头来,那本来天真无暇的双目之中竟然全是冷漠之意,看得阴九霄也是心头一寒,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唐九妖看向张骏,脸上再次唤出天真可人的笑容,道:“张道友也算是听见了,此时与小女子可没有什么关系咯,就像某人说的,要杀要剐就看你的了,不过还望道友看在小女子一分薄面上,还等小女子走远了再动手如何?”
张骏虽然不知道这唐九妖耍的什么计策,但见二人不和,并不准备联合对付自己,他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面对一个同级高手是一回事,面对两个,哪怕其中一个受了重伤,那也是完全不同了。他微微一笑道:“唐姑娘走好便是,张某自不会薄了姑娘的面子,待得姑娘走后才行事。”
唐九妖见张骏答应,微微一笑,更是鞠了一个万福,这才慢悠悠的驾驭飞剑朝远处飞去。
“该死的女人!”阴九霄见唐九妖走得一点不带停顿,咒骂了一句便准备随着他离去。
忽而一道青烟从地面窜起,竟然是李一鸣同肖崇山带着众人返回了。
先前一直都将心思放在张骏身上,更加上李一鸣施展了些微踏雪无痕的手段,这才总没能注意。先前李一鸣与肖崇山施展土遁之术的时候他又被云雾阻住了视线。但今次危机解除,他自然看见了李一鸣的存在。
“混账小子,竟然是你,看我杀了你!”见得李一鸣,想起被抢的人元丹,以及这段时间受的折磨,还有今日险些被镇压的危险,阴九霄心头一股邪火猛的窜起,怒吼着便朝下面杀了过去。
这一变化来得虽然突兀,但却没有逃开张骏的注意,身形一动便阻在阴九霄身前,挥手一剑劈过去,便是天罡剑式之中的一招,将阴九霄阻住不能上前。
“你休得阻我,看我杀了你!”阴九霄抓过一把血色大刀遥遥指着张骏吼道。
张骏闻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血公子突然疯狂,但身后便是同门师弟,他如何会让开,只是淡淡的说道:“阴道友,今日若非有唐姑娘出手,张某早就将你镇压了,今次你得脱,还不速速离去,难道非得让张某镇压了你么?”
听得这话,阴九霄脸色难看十分,但事实却是如此,张骏之所以没有出手镇压他,便是因为唐九妖还没有走远,若是唐九妖走远了,来不及帮手,恐怕反手被镇压的就是自己。
“好,算你狠,从今以后不要让我碰见你,否则就是你的死期!”撂下一句狠话,阴九霄化作一道血光朝远处飞去。
见得这一番变化,别说一众昆洞宗弟子,便是张骏也颇为奇怪。唯独李一鸣心头最清楚,这阴九霄确确实实是冲着自己而来。
要说此事也算是颇为巧合,当初李一鸣在阴九霄刚取出灵宝九孔玲珑噬血珠的时候就突兀爆发,借着贝叶将佛光射入那噬血珠构成的血海之中。本来此事只要阴九霄肯炼化了佛光再来追李一鸣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但巧合就巧合在,李一鸣皆贝叶收拢血煞之力,断绝了阴九霄的感应,使得他为了人元丹不得不提前收起血海前来追寻。
就是这一次大意使得阴九霄吃了后面的苦头。他哪里知道贝叶是一件连他那噬血珠都不能比拟的至宝。贝叶上放出的佛光一旦收入噬血珠之中,便如同跗骨之虫一般,不断的度化血灵壮大自己。短短一个月时间便成了不灭之势,让他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来镇压炼化。不过就在此时张骏带队来剿灭他,使得他分心两用,炼化佛光的速度更慢。
又是一个巧合的是,为了破除心结的李一鸣更是感应到那一丝佛光的存在。不但借着佛光指向,突破了外围的幻阵,更在阴九霄接触对佛光的镇压之时,不惜损耗,引动阴九霄藏入体内方便镇压的佛光暴乱。顿时将他重伤,这才有了张骏后面捡“便宜”。
虽然阴九霄并不知晓全部过程,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实实在在就是李一鸣。故而他邪火直冒,就想杀了李一鸣来泄恨。
只是时也命也,此情此景之下,他如何能避过张骏杀了李一鸣。两者取其重之下,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去。这一来解开了李一鸣的心结不说,更为日后的惨状留下了伏笔。六公子之一,堪称可悲可怜。
第二九五章 返回昆洞
看着阴九霄离去的身影,李一鸣忽而觉得心头一道枷锁解开,便是呼吸都顺畅了许多,思维也灵通了不少。真气运转和神气的衍生似乎都快了不少。
心思一转,想起阴九霄离去的那一句狠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心头忖道:“血公子,阴九霄,今日这样也就足够了。至于你期待的日后,再见面之时,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李一鸣与阴九霄的暗斗只在二人心头明白,要说还有谁人能够看出来,恐怕只有了解一二内情的肖崇山,以及那四杰之一的张骏了。
目送着阴九霄离去,虽然此行并没有达成最初目的,但张骏脸上却没有一点沮丧或失望的摸样。飞落下来,微微一笑道:“诸位师弟方才可有损伤么?”
众人闻言皆摇头称无事,张骏这才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头对李一鸣和肖崇山道:“方才却是多亏了二位师弟了,若非二位师弟出手,恐怕我等都要沦陷于此了。”
听得这话,除了李一鸣与肖崇山外,其他人都吃了一惊。他们遁入地下并非自身施展,而是被带入地下,不论灵觉还是五感都几乎封闭,只知道忽而进入地底,忽而又出来,其他的根本不明白。不过想起先前那一阵毒雾,却是有人猜出了些东西,脸色阴沉了几分,继而沉默了下来。
张骏见状,微笑道:“各位师弟也不必灰心,确实如你们所想,前来接引血公子的人正是他那同门,也就是六公子之中的毒公子,唤作唐九妖。此女修为了得,更是如传言一般精擅毒攻,毒性之强便是我也颇为忌惮,更不说其他还隐藏了多少手段,就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了。他二人联手,我等若非拼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不过此次行动本意便是剿灭血魔一行,虽然放走了最后的血公子,但重伤了他,并且剿灭了其经营多年的实力。如此看来,我等虽为全功,却也算是达成目的,想那血公子该是再不敢前来本宗之地了。如此各位师弟都有功劳,回到门中为兄定为各位师弟论功行赏。”
听得张骏这一番话,众人本来被毒公子唐九妖出现而微微受刺激的心却是生出一丝激励来。事实虽然只有一个,但用不同的言语说出来,却是不同的效果。仅仅一番话便让众人改变了想法,可见的张骏此人对于个中之道却是颇有火候了。
李一鸣再次感觉到一丝神通的痕迹,只是却逮不着,抓不住,不过里面并没有一点恶意,他也就任之了。
待得张骏将众人安抚住,这才各自分工将那留下的魔窟清理了一番,不论是阵法还是里面囤积的各种邪魔外道之物。能利用的就拿了,不能拿的就毁了,这乃是修行界的常事,众人动手起来行云流水,颇显得老练。
清理完毕,在张骏的一声号令之下,众人御剑离去。御剑临空,李一鸣远远的看着前方张骏所化的剑光,先前他便感到了张骏的目光,虽然没有恶意,却让他颇为不自在。暗自思虑一番,发现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这才放下心来,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经过一天大战,众人也有些乏了,回到法宝宅院之中便休息了下来。一夜无话,第二日便正式启程回返宗门。
看着张骏一招手,那宅院忽悠转小,落入他手中竟然化作一个小小的房屋的样子。惹得众人啧啧称奇不已。便是李一鸣也看得入神,甚至暗道自己今后也要制作这么一件法宝,惹得小白淡淡的送了一句“奇技淫巧”让他哽咽半晌。
一行众人返回宗门,张骏在前,众人在后,虽然只有李一鸣一人似乎辟谷修士,但仅论剑遁之速,恐怕大半筑基弟子都还不如他。这一手功夫又让众多二代弟子赞叹一番。
经过十余日,众人终于来到昆洞宗外。便见得张骏掏出一枚令牌放出一道光华进入洞天之中,片刻就有了一艘小型楼船驶出,正是接引众人而来。寻常弟子想要回返,非得等到一月一次外出楼船返航,而此行一来是门中任务,二来有张骏这等门中翘楚坐镇,待遇自然不同。
楼船之速胜过飞遁,很快便回到了昆山境外。下了楼船,便有二代弟子称有事先行离去了。张骏也不挽留,只是说了到时候派人行赏便化剑光离去了。离去之时,更是微笑的看了看众人算是道别,不过李一鸣却隐隐觉得这一眼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无疑。
与众人分别,李一鸣与肖崇山自然一路。也不再外门弟子的驻地久留,二人相视一笑便朝昆山境飞去。
“李师弟,你可想好了加入哪一座主脉了?”
李一鸣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道:“此事我还尚未想过,五脉主峰各有特点,只是那昆山一脉恐怕是进入不了了,毕竟小弟我是从其他宗门进来的,身份上微微有些尴尬。至于其他四脉,太华山专修术法,小弟我并不擅长于此,恐怕也得排除。剩下的三脉九宫山,青峰山以及乾灵山,小弟却都是尚可的。”
肖崇山闻言苦笑道:“哎,如此看来不久之后就要与师弟分离啦!”
“师兄何出此言?”
肖崇山摇了摇头道:“进入昆山一脉,为兄没有什么指望,但其他四脉之中,我却是对太华山专修术法一脉颇有兴致,今后应该就是进入太华山,故而日后与师弟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多啦!”
李一鸣闻言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而同在昆山境,想要见面却也不难的,到时候经常来往也是可以的。”
肖崇山微微一笑,也揭过此事,指着前方熟悉的山崖道:“洗心崖到了,你我师兄弟在洗心崖的日子恐怕不久了,好生准备一番吧。”
李一鸣点了点头,与肖崇山告别之后径直回了自家洞室。之后三日,他与肖崇山遍访当年故旧好友,也算是叙离别之意。
第三日,便见得数道剑光落到洗心崖上,而后同时离去的却是更多的剑光。
第二九六章 争夺
洗心崖上有一处庄严肃穆的大殿,只是大殿上并无匾额,故而人称‘无名殿’。殿虽无名,但此处却是大大的有名。不为别的,只为这‘无名殿’乃是众多洗心崖弟子出头之日,也就是进入本宗五脉的开端。
大殿之中站了数名弟子,观其衣着和腰间令牌,也只是寻常洗心崖弟子罢了。不过那沉稳的气势却显得并不相同,竟然绝大部分是筑基弟子。只有一名黑色长袍的弟子才是辟谷期,站在其中显得有些突兀。
“老余,老李,上官,还有林尘,你们也突破了!”
“好你个老肖,还说我们,你不是悄悄的冲了万魔窟,还趁机外出历练了一番,差点将我们甩在后面,真是不够意思!”余剑秋嘿嘿一笑道,其他几人也开口附和,原来这些人都是当今洗心录上前几名的存在,多了半年的沉淀一个个突破了瓶颈,也进入了筑基期。
肖崇山嘿嘿一笑道:“这是形势所逼,可怨不得我啊!”
其他几人听得这话,再次笑骂一番。而李一鸣作为此次进入本宗弟子之中唯一的辟谷期,自然少不了被众人夸赞打趣一番。
正当众人说笑最欢之时,便见得十余道剑光射入大殿之中,现出人形来正是一个个或严肃或和蔼,或青年摸样,或中年摸样的人来。这些人的修为在众人面前都显得深渊如海,不过腰间的令牌却显示出了他们的身份,正是本宗五脉的一代弟子,尽是金丹修士。
见得这般情况,众人连忙停下来,一个个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称了师兄。
那一群金丹弟子相互看了看,最后又一名腰间令牌为云彩摸样的弟子上前。昆洞宗五脉弟子,令牌自不相同。昆山一脉乃是祥云为记,太华山则是五彩五行之色,九宫山是九宫八卦图样,乾灵山则是鼎炉之相,而青峰山最为简单,就是一柄剑,一柄锋利无比的剑。
那上前弟子正是昆山一脉,昆山本就是掌宗一脉,故而寻常事物都由昆山出面。他看了看众人,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此次获准资格进入本宗五脉的人竟然达到六名,倒是难得的人多。可见本宗正当繁盛。诸位师弟,我等便是前来便是为了接引各位师弟前去所欲的一脉,各位师弟有何意愿可先考虑一二,待得想成便上前提出就是了。本宗分配弟子,除非特殊,便是依照弟子意愿,决不强求的。”
听得这话,众金丹弟子点了点头,而下面几人却是窸窸窣窣的谈论起来。忽而便见得六人之中,那最为沉默少言,却有威武异常的李无极上前道:“弟子李无极意愿加入青峰山一脉,还请诸位师兄成全。”
听得这话,腰坠剑形令牌的青峰山弟子颇为得意的一笑,上前道:“既然师弟愿意加入我青峰山一脉,那就收下这令牌吧!”说着抛出一块令牌与李无极,正是青峰山二代弟子的身份令牌。
李无极拱手称谢便退到了一旁。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后面陆陆续续的就分配起来了。六人之中,除了李一鸣有人愿意进入九宫山,有人愿意加入青峰山,还有人加入了乾灵山,肖崇山正如他所说加入了太华山一脉。不过唯独没有人加入昆山主脉,如此倒是可以看出几分玄虚来。倒是那太华山的两名金丹弟子在收录肖崇山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李一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定然是剿灭血魔一行人回返之后诉说了土遁之术的事情。专修术法的太华山能够收录精通上古遁术的弟子,自然是一件好事。
一圈下来,只剩下李一鸣茕茕孑立站在中央,似乎还没有选定何去何从。就在李一鸣即将上前的时候,青峰山一代弟子之中站出一人来,道:“想来这位便是李师弟了吧!”
李一鸣不知缘由,只得恭敬的拱手道:“正是。”
那弟子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李师弟,那就不必选择了,收下这令牌便随我回青峰山吧!”
李一鸣被这话说得一愣,见得前方飞来一块令牌也不知接与不接,就在此同时,两道光华从旁击到那令牌上,便把令牌打得倒飞而回。
那青峰山弟子冷哼一声,看着左右两边,太华山和乾灵山的弟子,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太华山和乾灵山的两人似乎没想到对方也会出手,不过交换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其中太华山弟子开口道:“人家师弟还没有开口说话,为何这位青峰山的师兄便要收录了,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不错,不错,青峰山都收录了两名弟子了,我们其他数脉也不过是收录一名弟子,这样差别恐怕不太合适吧!”两名分属两脉的弟子一唱一和,竟然一眼的功夫便达成了合作。
“你们,哼,我也不与你们废话,李师弟,我且问你,当初可是在藏书楼上得了‘天罡地煞剑’的传承?”
李一鸣闻言点了点头,称了一声“正是”。宋婉也曾与他说过,得了此剑传承的都会进入青峰山一脉。当初他便考虑过此事,不过后来从张骏施展天罡地煞剑却是看出一些个端倪,明白这并不是什么死规矩,也许只是潜规则罢了。
见得李一鸣答复,青峰山弟子颇有些得意道:“看见没有,这位李师弟得了剑法传承,自当入我青峰山一脉。”说着便要再次递出令牌。
“且慢!”九宫山那一代弟子竟然也开口道:“此言差异,虽然惯例如此,但门中并没有规定。当年之所以让传承那剑法的师弟进入青峰山,只是因为他们的剑术天赋罢了。但李师弟不同,他有的可不仅仅是剑术天赋。”说着,他转头看向李一鸣,笑道:“当年李师弟来我师尊处听道,我便见过师弟,知道师弟在阵道上也颇有所得,今次与张俊师兄一同剿除魔头,更是凭着一手阵法之道,建立功绩,可见师弟在阵道上也颇有天分,不如加入我九宫山如何。为兄会向师尊禀报,说不得师尊高兴,就将师弟收入座下呢!”
第二九七章 被擒
李一鸣哪里想到自己突然成了香馍馍,若是因为自己传承了那《天罡地煞剑》并且学会了《霹雳震光剑》显现出有剑术天赋,而能够炼制顶尖法器显露出一点炼器天赋引得两边争抢,恐怕还说得过去。但太华山一脉精通术法,九宫山一脉擅长阵道,自己虽然有土遁之术,但肖崇山同样通晓,而走出那幻阵也并不显得自己阵道有多厉害,却是如何也当不得两脉接引之人强夺自己的。
心头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四脉的接引之人,发现青峰山那两名弟子因为收录被阻显得有些愤愤,而其他三方却是面带得意之色,虽然看着李一鸣的样子颇为和善,隐约透露出来的感觉却并非他们所说一般,非得收录李一鸣那样急切。
念头一转,想起自己早先打听来的几脉之事,李一鸣便明白了其中意味。原来先前太华山一脉的接引人便说出了大半实情。昆洞宗五脉同宗同源同气连枝,但终究分化出来便有不同。五脉传承都是仙人留下,自然都颇有傲气,并不甘于人下。除了昆山一脉乃是掌宗主脉,地位永远尊崇外,其他四脉却是明争暗斗不停。
但由于修行的侧重,往往都是战力最强的青峰山最为突出,也最为强大。其中高手如云不说,便是入门弟子也不少选择青峰山,使得青峰山越来越强盛。除了昆山一脉外,几乎以他青峰山为尊。如此一来,其他三脉自然不满。而今次纷纷表示收录自己入门的情况,便是其他三脉不满的表现。
至于之所以其他师兄弟选择时并没有这般情况,一来应为他们修炼都有侧重,或是剑术,或是法术,或是阵道,想要借题发挥也没有办法,而自己除了剑术外,当年心性未定的时候却是太过招摇,将炼制顶尖法器的手段也展露出来,而此次剿魔行动更是为达目的不得不展示出一二阵道水准,以及土遁之术。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最好借题发挥的对象。
至于第二个原因么,那恐怕就是青峰山那位师兄的问题了。也许真是那惯例让他忘了分配的本意,也不等得李一鸣说出意愿便要收录入青峰山一脉,这才算是给了其他三脉攻击的把柄。
心思一转,想了这么许多,李一鸣看向众人却有了异样的想法。不过俗话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些个接引的师兄一个个都是金丹一级的存在,哪里似乎他能够得罪的。尤其那九宫山接引弟子抬出了一名长老的名头,更是容不得他懈怠,只得赔笑道:“这位师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小弟自觉阵道天赋平平,当初也是在诸多师兄的帮助下才走出幻阵,并非小弟一人之功,九宫山本是阵道圣地,弟子能够闲暇之时听各位长老讲述一二阵道奥妙便心满意足,至于请长老收录之事,真是让小弟惶恐,自问不配有此殊荣,只得多谢师兄好意了。”
听得这话,那九宫山弟子愣一愣。正如李一鸣所想,他也只是与青峰山意气之争罢了,对于李一鸣这么一名弟子,虽然有些流言说有些厉害,但在他这等金丹人物眼中,便是筑基弟子也并不看上眼,何况一个辟谷弟子。不过李一鸣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并没有贬低他九宫山半句,更褒扬之意溢于言表。让他听了也颇为舒服,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师弟,若是日后有何想法,或是改换门庭,还是尽管来找我,九宫山上必定有师弟的一席之地。”
听得九宫山肯放手,李一鸣拱手笑着道了一声“多谢师兄。”
“既然师弟不愿意进入九宫山,想来是愿意来我太华山了,师弟可是精通上古土遁之术啊,这等法术若非福缘何以得到,师弟既然与法术之道有缘,来我太华山便是最好的选择了。李师弟意下如何?”
李一鸣闻言苦笑,朝肖崇山看了看。肖崇山见状同样露出一个苦笑来,这才出列,道:“报师兄,李师弟所用土遁之术乃是我传授的。”
听得这话,那太华山金丹弟子不禁语噎,但不愧是金丹修士,话头转得也颇快,哈哈一笑道:“法术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弟掌握了精妙的法术,若是来我太华山,听得诸位长老讲道,我等师兄弟只见也时常研习法术,想来所得定然匪浅啊!”
这话说得比先前那个与‘法术之道有缘’更牵强了许多,说的同时还扫了青峰山金丹一眼,其中恐怕是“败不了你也要恶心你”的意味了。
李一鸣见这等情况,摇头苦笑,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得又是一道剑光飞入无名大殿之中,落下剑光,显出人形来,乃是以中年男子,只是一脸阴霾,似乎与天下都有仇怨一般。腰间缀着的五行五色令牌,明显是太华山一脉的金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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