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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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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属于祖龙的气息灌注其中,不断蜕变着鱼饵的体质。
“都督这是要做什么?”一边袁天罡见到张百仁这一手,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能叫张百仁舍出一滴神血,在利用祖龙龙珠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
可惜
左丘无忌回答不了袁天罡的疑问。
扫了一眼桶中的鱼饵,张百仁打下一道符文,然后便对着袁天罡道:“你且看着这鱼饵,本座欲要炼制一件宝物。”
说完话张百仁走入茅草屋内。
袁天罡上前,扫过脚下鱼饵,眼中露出毛骨悚然之色:“都督莫非是要钓取真龙不成?居然赋予这些鱼饵一丝祖血,这是要逆天啊!”
鱼竿
不是普通的鱼竿,其木乃当年上古青木的一根枝桠,被张百仁自青木上折了下来。
鱼线
不是普通的鱼线,是当年张百仁在太阳星中,利用金乌褪下来的羽毛编制揉令成的上佳之物。
鱼钩
乃是炼制诛仙四剑剩下的一点点首阳山青铜。
话说这般宝物,居然被张百仁用来炼制一个鱼钩,若被人看到定会气得捶胸顿足吐血三升。
熊熊的太阳神火卷起,不断淬炼着鱼钩、鱼线、鱼竿,张百仁手持刻刀,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他忽然想起了马祖之前的问话,什么是法则?
什么是法则之力?
“法则?”张百仁陷入沉思,随即只见手中刻刀下意识的舞动,居然在钓竿、鱼线、鱼钩上留下了道道的玄妙、怪异的符文。
符文晦涩不定,在出世的那一刻大放神光,随即却又在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仿佛鬼画符一般,变得极其淡漠,叫人看不真切,似乎经历了千百年时光侵蚀,其上岁月的轨迹斑斑。
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过了许久手中刻刀忽然停下,太阳神火凭空消散,一杆灰不溜秋古朴至极的鱼竿,就那般出现在其手中。
“好宝物!”打量着手中这根毫不起眼的鱼竿,看了一会后张百仁方才蓦然发出一声感慨,待看到那模糊不清的符文后,露出一抹沉思:“法则的痕迹?”
手指一抹,所有法则痕迹尽数收敛于鱼竿之内,张百仁随手将鱼竿塞入袖子里,转身走出屋子,来到了外界。
这番炼制宝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此时袁天罡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舞动着印诀,不断镇压着木桶。
待瞧见张百仁走出来,方才如释重负般大声呼喝:“都督,你可算出来了,这木桶中的鱼饵尽数血脉返祖,都已经成精了,老道我镇压这般多的鱼饵,实在是有心无力,您若再不出来,我可坚持不住了。”
说着话袁天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浃背额头冷汗不止,眼中满是疲倦,整个人狼狈至极。
“嗡!”一大群鱼饵成了气候,欲要脱离禁制飞出来,却见那木桶中散发出一道神光,符文流转,居然将所有鱼饵都吸了回去。
“这……”袁天罡看到这一幕愣住了。
“木桶上有我神通加持,区区鱼饵有何本事逃离?就算其成了气候,在我眼中也不过是鱼饵罢了!”张百仁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袁天罡。
袁天罡闻言悲愤的看着张百仁:“你倒是早说啊!”
“我又不知道你这么蠢,那道禁法符文你没看到吗?”张百仁提起鱼饵,塞入了袖子里。
“我……我看不懂!”袁天罡此时有些羞愧,自己好歹也是阳神境界的大能,居然连符文都看不懂,说出去怕没人相信,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替我约你叔叔前往长安城外的翠屏山走一遭,当年因果也该偿还了。”
袁天罡闻言一愣:“你要见我叔叔?”
张百仁默然不语,只是起身向翠屏山走去。
千万里山河,在其脚下不过三五步的功夫,已经到了。
翠屏山几度春秋,山中野兽老死了不知几茬,妖怪死了不知几代,唯有翠屏山依旧长春不老。
当年自己差点被翠屏山山神镇压,好在天子及时出手,才叫自己脱劫。
缓步而行,扫过翠屏山景色,不知不觉中张百仁又来到了与袁守城赌斗所在。
棋盘依旧,只是沾染了许多尘埃,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火炼齐鲁大地,斩杀了无数盗匪。
张百仁面色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手指敲击着膝盖,眼中闪烁出了追忆。
日头从正东偏移,直至夕阳西下,玉兔东升,才见一道人影在山风中走来。
袁守城
袁守诚来了!
与当年相比,袁守城更显成熟稳重,多了一股别样的中年男人魅力。
“都督!”袁守城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有劳都督久候,在下在宫中脱不开身,还望都督莫要怪罪。”
“罢了,我又非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今日来此,是要你履行当年约定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双眼审视着袁守城。
袁守城面色不变,一双眼睛迎着张百仁的目光,过了一会才低头看着身前的棋盘:“都督可否与老道在赌一盘?”
“输赢如何?”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输了我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袁守城道。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诧异。
“无非是龙族之事罢了。都督当日在皇宫中逼死李渊,此事不是秘密!”袁守城拿出来棋篓:“都督以为如何?”
“你若是赢了呢?”张百仁不敢轻视袁守城,如今袁守城越加深不可测,就算张百仁也看不透对方。
“我若侥幸赢了一招,还望都督罢手此事,老道不想眼前的和平被打破。”袁守城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张百仁。
“哦,我已经赢了你,为何要与你赌?”张百仁一双眼睛盯着袁守城。
袁守城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都督莫非不敢吗?”
“你这激将法太烂。”张百仁摇了摇头。
激将法虽然烂,但却也恰到好处,抓住了张百仁的软肋。
“都督莫非不敢吗?”袁守城闻言没有辩驳张百仁的话,而是又问了一遍。
高手!
每一位高手都是有自己尊严的。
不敢?
这世上没有张百仁不敢的事情,只是就看能不能负担得起代价,仅此而已。
“我不敢?”张百仁一双眼睛盯着袁守城,激将法虽然烂,但偏偏张百仁就吃这一套。
“那就再叫你败的心服口服,有何不敢?只是这赌注却有些轻了,你若是输了,此事便尽数交由你负责,务必叫本都督达成所愿。”张百仁一双眼睛逼视着袁守城。
袁守城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笑着道:“不可能,贫道是不可能输的!”
“啪!”
张百仁没有多说,捻起一子便落在了棋盘上。落子的位置,却是叫袁守城瞳孔紧缩,骇然失声:“天元!你当真如此自信?”
“你可知这棋盘上有多少种变化?”张百仁一双眼睛俯视着袁天罡。
“围棋之道,变化无穷,犹若天道一般不可预测!”袁守城静静道。
“错!大错特错!”看着袁守城落子,张百仁随手捻起了一颗棋子:“你看起来变化无穷,但在我看来却是定数,无人可改的定数!”
“你这话什么意思?”袁守城终于变色了,眼中露出一抹惊疑。
第1522章 定数与变数
“你所谓的变数,在我眼中却是定数。你说这棋盘变换无尽,不可预测,但我却知道这棋盘的所有变化,你如何赢得了我?”张百仁意味深长的看着袁守城,手中一颗棋子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这棋盘上共有四千七百零四万五千八百八十一种变化。棋盘的所有气数尽数都在我心中,不论你怎么走,都难脱我的掌控。”
“啪!”
“啪!”
“啪!”
张百仁落子如飞,毫不思索,但是袁守城的额头此时却已经开始显露出了一滴滴汗水,随着一颗颗棋子落下,不论袁守诚如何挣扎,都难脱张百仁掌控。
就像是一只大网将人牢牢的黏住,不论你如何挣扎,不论你如何左右挣脱,都难逃控制。
不论袁守城如何脱围,如何挣扎,都难以摆脱张百仁的棋路。
“如何?”随着张百仁最后一颗棋子落下,霎时间屠了袁守城落在九五位置的一颗棋子,袁守城手掌哆嗦,不断掐算其中的变数。
不待袁守城算完,张百仁捻又起了一颗棋子,眼中露出一抹嘲弄,随即落在了九五位置。
霎时间大龙被屠,袁守城就此崩盘。
“呵呵,如何?”张百仁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袁守城,此时袁守城面色苍白,显然是伤了元气。
袁守城欲要利用天数测算张百仁每一步的变化,但显然张百仁已经彻底掌控全局,不论袁守城如何测算,都在张百仁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天道!包含一切!就连你的一举一动,莫不是在天道的演化之中。
“砰!”袁守城手掌垂落在棋盘上,打翻了棋盘上的棋子。
此时袁守城面色苍白,嘴唇哆嗦:“老朽日后再也不碰这围棋半步!”
他自幼参演命数,如今却被人打击的体无完肤,显然是已经失去了信心。
不论你如何算,都在天道之中。
“就连大都督对付龙族,也在天道之中吗?”袁守城的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闻言默然不语,手中拿出鱼竿与鱼饵,放在了棋盘上:“这是……”
“不必多说,我已经知晓!”袁守城挥手打断了张百仁的话。
“你知晓?”张百仁却是不信。
“都督无非是想要借助李家之手斩了泾河龙王,断绝龙族未来的希望,这鱼竿、鱼饵不过是工具罢了。”袁守城慢慢站起身,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青龙王常年居于水府,有泾河气数加持,想要斩杀何其难也!若想将其斩杀,唯有将江河龙王自江水中引出来。而想要引出的办法,那就是将泾河中的龙子龙孙斩尽杀绝,这鱼竿与鱼饵便是工具。”
袁守城话语说完,这回轮到张百仁悚然动容了,一双眼睛毛骨悚然的看着袁守城:“这都是你推演出来的?”
“嗯?就连都督你也有心惊的时候啊!”瞧着难以置信的张百仁,袁守城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得意。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此事便交给你了。”张百仁站起身,便要离去。
“此事交给我没有问题,但是……龙族绝不会坐视青龙王被斩杀,到时候四海龙王必然会出手。现在可不是当年,龙族掌握了我人族水域,即便是在中土,也能借得四海之力加持,老道我不精通攻伐之术,就怕没人拦得住四海龙王,坏了都督的算计。”袁守城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
“四海龙族无妨,我自然会出手将其挡住!这里是内陆,容不得四海龙族放肆!”张百仁话语铿锵有力,落下之后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张百仁走了,但是袁守城却依旧坐在棋盘前,瞧着那鱼竿,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好宝贝!好宝贝!此事虽然要承担因果,但能得此宝物,一切都值得了。”
“你莫要多想,那宝物只是借你用用,仅此而已!用完了还需还给我!”张百仁话语在袁守城耳边响起,顿时叫袁守城一个激灵,抓住钓竿身形消失在天地间。
东海的日子最近不好过,不单单是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也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钻出来无数的蛊虫,分布在四海中疯狂的吞噬着血肉。
若说蛊虫,四海是不惧怕的,毕竟天地间万物相生相克,四海富有天下间所有物种,可绝不是说说。
就像是虫子,四海中喜欢吃虫子的鱼类不知有多多少,蛊虫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现在关键的是,蛊虫飘忽不定,一瞬间猛然爆发出来变异雷霆之势吞噬了几十里的海域。然而还不待海族反应过来,所有的蛊虫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难觅踪迹。
“砰!”
水晶宫震动,东海龙王震怒:“废物!废物!连凶手都抓不到,本王要你等有何用。”
下方各路巡海将军俱都是低头化作了鸵鸟,面对着暴怒的龙王,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一抹无奈。
对方来无影去无踪,你就算是将大家都给骂死,大家也没办法啊。
四海这么大?怎么找?
“丞相。”东海龙王看向了龟丞相。
龟丞相捻着胡须站出来:“回禀大王,依照老臣看来,此事似乎与当初的巫不樊手段有些相似。当初巫不樊相助马祖乱我东海,这蛊虫倒像是巫不樊的手段。”
“巫不樊?如今巫不樊忙着在南疆与巫启争权夺利,哪里有时间来我东海捣乱。”东海龙王摇头否决了龟丞相的话。
龟丞相闻言点点头,这话也有些道理,随即略做沉思,再次开口道:“或许是上次大战,巫不樊遗留在东海的蛊虫成了气候,要么就是有南疆高手潜入四海,欲要借我四海众生炼宝。”
“此事本座决不允许,一定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另外,发文书南疆,责问南疆巫神教,请巫神教高手过来相助!”东海龙王焦躁道。
大内皇宫
袁守城看着身前火炉,手中龟甲扔入火炉中,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火焰在哔哩啪啦的作响,过了许久才见龟甲炸开,袁守城聚精会神的向龟甲看去,许久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
谁也不知道,袁守城的还好是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袁守城弹指熄灭了炉火,方才转身向外界走去,一路上径直出了紫禁城,居然来到北天师道。
“袁守城求见北天师道二代祖师张衡道长。”袁守城恭敬的递上拜帖。
没让袁守城等多久,就见一道黑影自山中走来,不多时已经来到了袁守城身边:“我家祖师请道长上山。”
“素闻袁家神算之术天下无双,不知阁下找我有何事?”张衡手中拿着符文笔,在黄表纸上勾勒着什么。
“为了打压佛门之事。”袁守城道。
“哦?”张衡动作一顿,黄表纸瞬间化作灰灰:“详细说说。”
袁守城可不敢将张百仁给供出来,只是道:“惊瑞将近,佛门势大,对我等门阀世家、各大道观的压制前所未有。老道倒是想出一个可以叫李唐依仗我道门的计划,只是还需天宫中的诸位道友相助。”
“可有计划?”张衡道。
袁守城闻言不断低语,听的那张衡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才听张衡摸着胡须道:“此事若能成,李唐与龙族必然反目,到时候天子一道圣旨下达,佛门在其中可是难做,说不得反目成仇。到时候由不得天子不重视我道门。”
“计谋是好计谋,只是青龙王有气数加持,更有青龙星宿照耀,想要斩杀难上加难。”张衡眉头皱起。
“哈哈哈!前辈勿忧,我等想要斩杀青龙王是难上加难,但若是天宫想要斩杀他呢?”袁守城眼中露出了一抹神光。
“那也不妙,李渊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下令斩杀青龙王?”张衡摇了摇头。
“天宫中咱们道门势大,佛门还没来得及入住天宫呢!到时候大势所趋,由不得李唐的天子了!”张衡目光灼灼道:“惊瑞将近,咱们可是拖不起了。”
“惊瑞。”张衡闻言咬着牙齿,过了一会才道:“此事准了,龙族胆敢与佛门勾结,乃是自寻死路。此事还需老夫亲自出手才把握,说来也巧,老夫有一具法身转世之后,便是那泾河边缘处的卖鱼翁,稍后我稍加引导,便可成了计划。”
袁守城闻言一笑:“此事成了,天宫那边,还要有劳道长。”
嵩山少林
张斐与张韵站在寺庙门前,瞧着那背对二人打坐念经的沙弥,张韵眼中泪水流淌:“百义,你可是怨娘不辞而别?”
“空空也,如今沙门中只有欢喜沙弥,却没有二位施主要找的百义。”张百义一袭袈裟,手中木槌敲击着木鱼,砰砰作响。
“百义,我是你父亲!你便是这般与你父亲说话的吗?”张斐面色阴沉的盯着张百义:“你尚未为我张家留下血脉,那个允许你遁入空门!”
“铛~~~”
木鱼声戛然而止,寺庙在刹那陷入了死寂。
第1523章 断红尘(上)
过了一会,才见张百义转过身,瞧着张斐与张韵,面色不由动容。
张斐老了!
鬓角已经生出白发,周身透漏出一股苍老的气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金顶观屡次遭劫,不断被人灭了满门,你身为张家弟子,难道就这般看着吗?”张斐俯视着跪倒在地的张百义。
“弟子已经拜入空门,成佛有望,爹你又何必看不开那些执念?”张百义苦笑:“娘已经步入天道,与你下山不过是了断最后的尘缘而已,你本来就不爱我娘,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听了张百义的话,张斐顿时勃然变色,一边张韵亦是赫然变色,张斐恼怒道:“你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唉!”张百义叹了一口气:“咱们一家的缘分已经尽了!你又何必强求,爹你还是不要存在妄想,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从你当年抛弃母亲,骗取天书的那一刻开始,一切皆已经注定,一切皆不可挽回。”
张斐欲要发怒,张韵上前一步拉扯住张斐的衣袖:“斐哥,算了!他不愿意还俗,你又何必在逼他?”
“你……”张斐看着张韵,眼中露出了一抹愧疚:“我对不住你!”
“莫要说那些,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只在乎现在!陪我走完天人之路的最后一段,不论恩怨不分情仇!”张韵目光柔和的看着张斐,眼中满是爱情的甜蜜。
可是面对着温柔的目光,张斐却犹若刀搅。
有的东西,唯有失去才会知道究竟有多么珍贵。
当年那个少女肯将无上天书给自己观看,苍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喜欢自己。可自己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欲望,无穷无尽的欲望,根本就没有在乎那个少女的感受。
然后,如今时过境迁,经历了几次生死存亡家世巨变,自己方才知道当年那个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是有多么难得。
她才是自己最大的宝藏,可惜自己错过了!虽然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挽着自己的手,甜甜的笑着,但是此刻张斐却觉得二人之间无比遥远。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种惆怅,没有人能理解。
“我……我这辈子对不住你!”张斐哆嗦着嘴唇,低声道。
张韵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颇有些风轻云淡的味道:“一切皆已经过去了,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
目光扫过张百义,张韵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随即强作欢颜,拉着张斐转身离去。
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张百义低垂下脑袋,看着脚下鞋子许久无语,过了一个时辰,才低声道:“娘!”
可惜,张韵已经走了,她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这声呼唤。
“我以前也曾怨恨过,为什么别人有娘,而我却没有,但是现在我忽然想明白,只能怪造化弄人,此事怪不得你,怪不得我!”张百义转身盘坐在蒲团上,周身居然有一股佛性在回荡。
悟了!
他居然在张韵之前看破红尘,看破了这滚滚的苍茫人世。
“你们都看破了,那我呢?我该如何?”张百仁站在涿郡山顶,两鬓斑白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
“因果!母亲既然决定踏入天道,我便助其一臂之力!”张百仁眼眶中泪光流转。
张母既然出了幻情道,张百仁怎么会不关注自家母亲的情况?
只见张百仁一步迈出,再出现已经来到了嵩山脚下,背负双手站在松树下,身形挺拔如剑。
没让张百仁等多久,张韵与张斐已经自山中走出来,瞧着那一袭紫袍的人影,纷纷立住脚步。
“娘,你当真要踏入天道不成?”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张母,眼眶含泪:“你莫非当真要弃我而去?当年你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难道你都忘了?都可以割舍不成?”
“你这小子,你如今也是称霸一方的诸侯,天地间有数主宰之一,念动间影响着无数人的命运,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做小女儿姿态!”张母松开了张斐手掌,慢慢上前来到张百仁身前,上下打量张百仁。
一双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打量了张百仁许久之后,张母的一双眼睛落在了张百仁两鬓斑白处的发丝上:“你看看你,你也踏上了天道。你我母子二人此世有机会成道,摆脱轮回之苦,理应相互成全才是。”
“是,孩儿知道了!”张百仁啜涕了一声。
张母手指划过张百仁鬓角处的斑白,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能有今日成就,娘很高兴!很满足!”
“这最后的尘世之路,孩儿欲要偿还娘的养育之恩,就让孩儿陪您走一遭吧!”张百仁一双眼睛哀求的看着张母。
张母闻言拍了拍张百仁肩膀:“也好!也好!你我母子二人自从当年一别,可从未见过面。”
一边说着,张母拉起张百仁,向着山下走去。
“百仁,劝劝你娘,天道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张斐跟在张百仁身后,低声劝了一声。
张百仁闻言默然不语,对于张斐却是不予理会。
自己欠张母生养之恩,对于张斐来说,却毫无亏欠。
自己与正常人不一样,自己乃阳神转世投胎,就算没有张斐,依旧可以化身为人。
正常人是需要男女阴阳之气的,但自己不需要。
“走吧,当年咱们在涿郡苦寒之地生存难以为继,如今天下平定,你我母子理应享受一番中土的繁华。”张母兴致勃勃的下了嵩山,与张百仁、张斐来到了山下的城池内。
前段时间嵩山脚下的城池被荆无双屠戮,如今却好像没事了一般,荆无双屠戮的只是权贵,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无影响。
最好的酒楼
最好的驿站
张百仁一袭紫衣气势不凡,走入酒楼后小二殷勤的迎了上前:“这位客官,楼上请。”
“最好的雅间,最好能看到临川街景。”张百仁道。
“好嘞!几位,楼上请。”小二招呼一声。
三人酒足饭饱,出了酒楼,与张母一道向泰山而去。
用张母的话说,自己此生还从未见过泰山。
当年老聃登临泰山,所以泰山对于道门修士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
泰山酒楼就叫泰山酒楼,位于泰山脚下,乃泰山地界最为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
张百仁与张母一行人一路走水路,径直到达泰山地界,瞧着那巍峨的泰山,张百仁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这泰山似乎与当初自己看到的泰山不一样了。
当初自己修为有限,只是路过而已,如今登临泰山脚下,在看泰山却已经变得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
一股熟悉的气机在泰山中凝聚,不断收敛。
泰山书院离泰山酒楼不远,此时张百仁看着泰山酒楼,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热闹!
泰山酒楼不是一般的热闹。
各位带着头巾的士子,此时面带笑容的聚在泰山酒楼前,话语中满是浓浓的喜色。
“这里倒是热闹。”张百仁道。
“人多是非多,咱们还是寻一处清净所在,免得惹来麻烦。”一边张斐道。
张百仁不理会张斐,而是看向了张母:“娘,咱们进去看热闹。素来都只有孩儿找人麻烦的份,却从未有人敢找我麻烦。”
张母笑着点点头,张百仁在面前开口,扯着嗓子喊道:“来来来,诸位让让,莫要堵在门前。”
“你这厮怎的这般无礼,如今泰山酒楼已经被我泰山书院包了场子,小兄弟若想进入酒楼,还是等明日吧!”一位士子挡住了张百仁的去路。
“包场?”张百仁眉头一皱。
一边有人上下打量张百仁,见其衣着不凡,笑着道:“咱们包下酒楼,为的是再此切磋文会,阁下不是我泰山书院的士子,若有本事做一首诗词折服了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请你进去吃酒也无妨。”
“哦?”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此言当真?”
“诸位同窗当面,自然是做不得假。”士子道。
张百仁闻言点点头,扫过周边看热闹的士子,略做沉思,便要开口。
“百仁,你莫要惹事了!”张斐拉住张百仁衣袖,劝了一句:“在那旁边的酒楼也挺好。”
世人皆知张百仁道法不凡,但却从未听过其歌词。稍后若张百仁胡乱作出,惹人耻笑,激得张百仁凶性大发,可是不美了。
屈指一弹,弹开了张斐衣袖,张百仁面带冷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剁了你的手足。”
张斐闻言气的面色发白,但却说不出话。
却见张百仁对着各位士子抱拳笑着道:“诸位,说来也巧,我这里还真有一首诗词,还请诸位品鉴。”
“道来!尽管道来!”众位士子跟着起哄。
却见张百仁笑着道:“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第1524章 断红尘(下)
诗词是好诗词,只是杜郎是谁?
不过人群中这么多人,却没有人会问出来,免得被人以为自己学识少,只是心中却奇怪的很,日后还需回去之后仔细打探一番,这杜郎是何许人也。
人群中一片叫好之声响起,此时店家端着笔墨走上前来,恭敬的对张百仁一礼:“公子大才,不知可否在小店中留下墨宝?”
笔墨?
张百仁低头扫视着掌柜,仰头哈哈一笑,径直迈步走入酒楼。这次倒没有人阻挡,只见张百仁登临酒楼,居然直接拿起笔墨,在墙壁上落下了字迹。
字是好字,非寻常人能及。
笔走龙蛇,带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笔墨工整的落在墙上,张百仁放眼打量,却见墙上尚且还有其余的字画,俱都是一篇篇诗文。
这也是古时候的文风,一来酒楼过往者云集,在墙壁上题字,可以增加士子的名声,二来这诗词可以为店家附庸文雅,传播名声,招引客人。
士子在酒楼出名,酒楼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
“今日公子在酒楼的酒水一应全免!”酒楼老板的眼中满是笑容。
笔墨落下,一众士子还要过来凑热闹,欲要与张百仁结交,却听张百仁抱着双拳道:“诸位,在下只是路过此地,尚且有要事在身,只是听闻泰山酒楼的名声,所以仰慕而来。在下吃过饭就要离去,却是没时间与诸位探讨了。”
一边说着话,带领张母二人登临楼上雅间,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自己是谁?自己乃儒家的亚圣先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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