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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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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么多人头,这兵役只能落在你身上。”
  说完后官差转身离去,虽然可怜王薄,但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欺人太甚,这些狗官,我都已经第五次兵役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这般下去早晚要战死沙场!”王薄攥着征兵令,眼中扭曲充血。
  他的几个哥哥、父亲都已经战死沙场。
  “大丈夫马革裹尸,但却也不是这般叫人去送死。”孟让无奈一叹。
  听了孟让的话,王薄回到院子,关上大门:“征兵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如此一来倒不如逍遥快活一些,尝尝皇帝的滋味。”
  “大哥的意思是?”孟让闻言一个激灵。
  “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反正也活不下去,早晚都是死的路一条,如此倒不如干脆反了他娘的!这世道,根本就不给人活路啊!”王薄一双拳头猛然砸在身前的青石桌子上,但见那青石桌子居然咔嚓一声化作几瓣,瞧得猛让眼皮狂跳:“大哥既有此意,我愿助大哥一臂之力。”
  “好,贤弟果真是好汉子,为兄没有看错你!”王薄哈哈一笑。
  王薄精通武艺,不然也不会在战场中活下来。这武艺说来也是造化,乃是当年第一次从军之时,自家在战场上捡到的。当时两军对垒,主将拼杀,敌军主将被斩,打扫战场时秘籍落在了王薄的手中。
  自此王薄开始修行武艺,夜盗粮仓,居然使得其一身武艺进步飞快,易筋之后易骨,然后步步高升,居然马上便易骨大成。
  没让天下人等多久,忽然一声响,王薄造反之事天下皆知。
  长白山王薄起义了!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看着手中《无向辽东劝死歌》,张百仁顿时面色阴沉起来:“王薄区区一届白丁,如何做得出这种无向辽东劝死歌?”
  诗歌其实也是一种广告、名号,君不见闯王李自成入关也有诗歌: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
  好的诗歌可以源源不断吸引流民,壮大军伍,王薄这厮是绝对没有这般才华的。
  “王薄!”张百仁面色沉吟,虽然早就知道长白山那边筹谋着造反,但真正发生,张百仁心中依旧不好受。
  “先生,大隋怕是完了!”张丽华揉捏着张百仁的肩膀。
  “大隋不能乱!至少现在不能乱,如今征讨高句丽最为关键,岂能容人在内捣乱?”张百仁放下手中文书。
  “是否刺杀了王薄?”张丽华略作犹豫道。
  “既然已经起义,怕是汇聚了一丝天子龙气,等闲之人刺杀不得!龙不是那么好屠杀的,即便只是一条伪龙。”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你带人去警告王薄一声,大隋未灭高句丽之前,绝对不许其拖后腿。”
  “王薄既然已经造反,怕未必会听都督的话。”张丽华无奈道。
  “你先去警告了再说。”
  张百仁缓缓闭上眼睛:“大隋末世?我如何才能逆改天数?”


第0700章 天下皆反
  看着张百仁心力憔悴的样子,张丽华没有打扰,只是继续揉捏着张百仁的肩膀。
  过了一会才听张百仁道:“密切关注天下各地动静。”
  王薄起义,怕是开了一口子。朝廷若不能迅速扑灭王薄,天下活不下去的百姓必然效仿之。到时候天下火起,大事不妙啊。
  张丽华点点头
  不过区区王薄罢了,根本就没有引起朝堂的震动,这件事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当地官府不敢上报,只是想办法扑灭,这件事若传到杨广耳朵里,只怕事情就闹大了,当地官员说不好要掉脑袋。
  王薄起义,单单只是一个王薄,如何能应付朝廷围剿,荡尽朝廷威严?使得天下百姓失去对朝廷敬畏?
  王薄起义不久,便是刘霸道起义。
  平原东有豆子,负海带河,地形深阻。自高齐以来,群盗多匿其中。
  刘霸道家中便处于此地旁边,累世仕宦,赀产富厚。刘霸道喜游侠,食客常数百人。
  却见这一日刘霸道将自家数百食客、游侠儿汇聚一堂,刘霸道与众人畅饮,酒至酣处,才听刘霸道言:“大丈夫顶天立地,当建功立业。当今天子不体恤民情,远征高丽,劳民伤财无数,大隋必亡。大丈夫若不死,必然建功立业。”
  此言落下,得到堂下众人拥护,霎时间气氛热烈,众人揭竿而起。此地本就多有盗匪隐匿其中被朝廷追缴,众人被追的平日里喘不过气,此时有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于是群盗皆起,远近多往依之,有众十馀万,号“阿舅贼”。
  漳南
  窦建德端坐在庭院中,一双眼睛看着身前面容狼狈的孙安祖,却是无奈一叹。
  窦建德在湘南胆力过人,周边乡党俱都归附于他。
  看着眼前的孙安祖,窦建德道:“安祖有何打算?”
  孙安祖被征调为讨伐高句丽的水兵,比之窦建德可谓远远不如,可惜与窦建德比起来,孙安祖妻子因为此事而死。孙安祖一怒之下刺杀了县令,眼下正为官府追缴。
  听了窦建德的话,孙安祖眼中怒火升腾:“文皇帝时,天下殷盛,发百万之众以伐高丽,尚为所败。今水潦为灾,百姓困穷,加之往岁西征,行者不归,疮痍未复;主上不恤,乃更发兵亲击高丽,天下必大乱。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但为亡虏邪!”
  窦建德闻言猛然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你要造反!”
  “这世道活不下去,干脆反了了事!如今长白山王薄、刘霸道皆已造反,声势浩荡,朝廷无道,我等若能造反不死,必然建功立业,还请兄台助我!”孙安祖声音悲切,面容诚恳。
  瞧着孙安祖,窦建德心头狂跳,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一袭紫衣,云雾缭绕看不清面孔的青年。
  对方不远千里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还劝慰自己爱戴百姓,难道?难道对方早就知道今日之事?早就知道孙安祖要造反?甚至于将我牵扯进去?
  窦建德霎时间如芒在背,冷汗淋漓,瞳孔急速收缩,大脑飞快转动,只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俯视天下,在不断推动着大局向前走。
  再想想那青年与自己说的“善待百姓”,窦建德心中忽然一动:“莫非对方早就知道今日局面?好一个无生剑,好一个张百仁!”
  瞧着窦建德吓傻的样子,孙安祖心中一阵失望,本以为窦建德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却是自己看走了眼,窦建德非世间枭雄,原来也是胆小怕事之人。
  正要开口,却听窦建德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安祖兄莫要说了,这件事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孙安祖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我就知道,兄台定不会叫我失望。”
  窦建德手指敲击着案几:“安祖兄可听过无生剑的名号?”
  孙安祖闻言一愣:“常有听闻,天下修士若不识得张百仁,便不配称为江湖中人。无生剑威震江湖,布局手段可谓是高深莫测,若非张百仁,大隋早就亡国了,兄弟为何提及他?”
  窦建德闻言面色阴沉如水,却也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如何跳出棋盘,摆脱棋子的身份,是窦建德眼下最大的心病。
  “没事,就是一想到张百仁,心中便感觉阵阵不安,似乎有大恐怖事情来袭。”窦建德无奈道。
  “哈哈哈,兄弟多心了,张百仁纵使再厉害,又不是三头六臂,天下高手无数,想要围杀张百仁不难!”孙安祖拍了拍窦建德的肩膀。
  孙安祖之所以求助窦建德,就是看中了窦建德的影响力。
  次日,窦建德召集周边数百无赖少年,使孙安祖为大将,入高鸡泊中为群盗,孙安祖自号将军。
  造反是造反,称帝是称帝。傻子才会称帝,造反与称帝是两种概念,造反或许是小打小闹,一旦称帝必然与朝廷不死不休。众人虽然造反,但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真的与帝王沾边?
  孙安祖带领数百无赖少年做了盗贼造反,日夜祸害城中大户。
  大隋好歹也是朝廷最大势力,高手能人无数,各种线索再加上秘术推演,一时间所有箭头都指向了窦建德。
  窦建德到底眼力不够,小瞧了天下人。
  这一日却见数百兵丁团团将窦建德围住,瞧着那面色凶狠的大将,窦建德顿时心中一突,暗道一声:“不妙,哪里漏了马脚?”
  “窦建德,你勾结孙安祖造反,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交代了孙安祖的下落!”领头大将手执金刀,面色严肃道:“你也莫要叫兄弟们难做,造反乃是死罪,抓不到你兄弟们也会遭受牵连。”
  窦建德何种人物,岂会束手就擒?
  易骨强者想跑,绝对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更更何况这些日子窦建德得了张百仁的百花膏,已经弥补根基易骨大成圆满,化作音爆轻松的突围而出。
  窦建德跑得了,但其家中老小却被官差抓住,听着身后的哭闹,窦建德停住脚步,转过身道:“李将军,可否放我家中老小一条性命?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
  “这句话你还是去和县令说吧,我若放了你家中老小,只怕我家中老小会遭殃。”李将军冷冷一挥金刀:“全都抓起来。”
  窦建德无奈,事到如今只能先跑路,然后再说营救之事。
  却说窦建德趁机暗中汇聚了自家二百部下,瞧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此时窦建德造反消息尚未走漏,只听窦建德道:“世道浑浊,官逼民反,我欲要替天行道,在这乱世中讨一个前程,各位兄弟可愿随我一道拼杀?”
  不得不说,窦建德确实很有魅力,而且如今世道确实是人人自危,于是众将士随着窦建德前去投靠孙安祖。
  却说官府查抄了窦建德满门老小,正要继续追捕窦建德,此时窦建德犹若天助,时鄃人张金称聚众河曲,蓚人高士达聚众于清河境内为盗。
  张金聚众,却是无意间救了窦建德一命,使得朝天分散注意力,窦建德能顺利带着自家二百兄弟遁逃。
  “兄长救我!”
  一路千辛万苦的寻到孙安祖,窦建德便满面悲切的扑了过去。
  “贤弟,这是怎么了?”孙安祖瞧着狼狈的窦建德以及那二百壮士,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唉,县令也不知为何,居然知道了我与安祖之事,如今家中老小尽数被查抄,还请安祖救我一命!”


第0701章 窦建德的反贼之路
  孙安祖闻言一愣,将窦建德扶起身:“贤弟且先到寨子里歇歇脚,喘口气再说。”
  说着话,将窦建德让到屋子里,然后双方坐定,才听窦建德将自己事情说了一遍,待到最后看向孙安祖:“大兄,还请救我一家老小。”
  孙安祖闻言点点头:“贤弟莫要惊慌,待我派人去打探一番也不迟。”
  却说孙安祖派出探子去城中打探消息,孙安祖招待了窦建德一阵,便请窦建德退下去休息。
  窦建德刚走,就听一边的师爷道:“将军,窦建德到来,怕是有些不妙!”
  “如何不妙?”孙安祖一愣。
  “将军所有部下尽数出于窦建德,只怕天长日久,将军会被窦建德架空。”军师不紧不慢道。
  孙安祖闻言一愣,面色立即阴沉下来,手指敲击着案几不语。
  不过半日,便有探子将消息传回,言县令要将窦建德一家老小满门抄斩。
  窦建德闻言差点晕倒在地,颤抖着身子看向孙安祖:“还请将军救我一救,日后建德必然结草报答将军之恩。”
  孙安祖闻言看向师爷,师爷手指敲击案几,暗自里摇了摇头;孙安祖见此推拒道:“建德,非我不助你,而是实在不能叫兄弟们前去白白送死。朝廷定然在法场周边布置了无数陷阱,咱们这几百兄弟一旦入城,便是瓮中之鳖,一个都走不了。我身为将军,总归要为兄弟们负责。”
  窦建德闻言顿时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许久不语,过了一会才听窦建德道:“将军所言不错,总归是不能为了建德一家老小,将这数百兄弟搭进去。”
  “建德知道为兄心中的苦处便好。”孙安祖苦笑连连。
  窦建德身心无力的告辞离去,回到房间,却见往日里的众位兄弟汇聚一处。
  “建德兄,你等事情我已有耳闻,咱们兄弟不怕死,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有人开口。
  窦建德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将自己独自关在屋子内许久不语。
  外界
  数百手下一时间议论纷纷,气愤填膺,对于孙安祖做事颇为不满。
  “将军却是过了,建德一家老小明日便要被抄斩,却坐视旁观,日后我等家眷若犯事,如何救助?”
  “就是就是,将军未免太过于无情!”
  “此事容后再议,三日后咱们理应替建德兄前往法场走一遭。”
  古人重义,一诺千金。
  孙安祖房内
  听着师爷的汇报,孙安祖顿时面色阴沉下来。权利一直都是个敏感话题,为此兄弟反目、父子相残俱都寻常。
  听人议论自己,黄安祖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师爷道:“三日后兄弟们自愿去劫法场,咱们要不要阻止?”
  “你我若出面,必然不得人心。你去暗中提点窦建德一声,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孙安祖才不过月余时间,便已经明悟权利斗争的妙处。
  第三日
  山寨叫吵一团,数百盗匪欲要下山劫法场,正走到大门前,却见窦建德早就立于大门前等候。
  远处高楼上,孙安祖与师爷静静旁观。
  孙安祖才是门阀世家选中的种子选手,至于说窦建德……只是一个意外。
  瞧着众人违背命令汇聚一处,孙安祖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众人不遵自己命令,这可不是好现象,绝对触及了当权者心中最大的禁忌:“这群泥腿子,若非需要其助我一臂之力,成就大势,当然将其尽数斩尽杀绝。待我日后羽翼丰满,非要血洗不可。”
  “各位兄弟。”窦建德瞧着吵吵闹闹便要下山的众人,眼眶含泪,声音颤抖:“各位兄弟且止步,将军有令,尔等不得下山,切不可因我一人而叫大家遭受军法处置。”
  这话一出,远处的黄安祖顿时一张脸酱紫,什么叫我不让众人下山?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拉仇恨吗?
  “不当人子!”黄安祖骂了一声,铁青着脸继续观看。
  瞧着议论纷纷,嗡嗡的众人,窦建德道:“山下危机四伏,朝廷早就布置了天罗地网,尔等下山便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建德何德何能,居然敢牵连众位兄弟的性命?众位莫要说了,速速回去吧。”
  “建德大哥,咱们兄弟一直敬重你,往日里不断受你接济,如今你家中有难,兄弟们怎可坐视不理!大家说对不对!”其中一个汉子站了出来。
  “对,咱们若不能知恩图报,与禽兽何异?”
  “我等就算战死,也心甘情愿!”
  众人叫叫吵吵,义气冲天,反而过来劝窦建德。
  众人虽然是鸡鸣狗盗的地痞无赖、游侠儿,但却也重恩义之辈。
  “噗通!”
  窦建德居然一撩衣襟,直接跪倒在地。
  “建德大哥,为何如此!”众游侠儿地痞无赖顿时大惊失色,不知所措的纷纷围上来欲要将窦建德拉起来。
  “众位兄弟,且听我一言!”瞧着杂七杂八,乱纷纷的众人,窦建德开口,声如惊雷。
  沸腾的人群瞬间冷清下来,只听窦建德道:“众位兄弟的情谊,我窦建德心领了。只是此事万万不可,我窦建德决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叫大家去送死!你等若不听我命令,我现在便一头撞死在青石上。”
  此言一出,人群霎时间微微骚动,瞧着窦建德满面决然的面孔,众人被感动的无以复加,霎时间热泪盈眶。男儿膝下有黄金,瞧着跪倒在地的窦建德,一时间泪如雨下。
  “还不回去!”窦建德猛然一头撞在青石上,霎时间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声音凄厉。
  瞧此模样,众人微微骚动,随即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山上走去。
  “将军,这窦建德留不得啊!拉拢人心的手段太厉害了!就这一次,怕是已经人人心中敬服,长此以往将军地位不保。”师爷收回目光,声音凝重。
  孙安祖看着跪倒在地的窦建德,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眼中点点杀机在酝酿:“杀之无名啊!若是强杀,反而会惹得众位兄弟激变反弹。”
  “以后有的是机会。”师爷不紧不慢道。
  瞧着众人散去,窦建德扮作流民,混入了县城中,提前来到了菜市场。
  果真菜市场阵型整齐庄严,暗中不知多少高手在默默守护。
  午时将至
  只听得一阵喧闹,有人高呼:“来了!来了!”
  一辆辆囚车自远处走来,瞧着囚车中不成样子的双亲高堂,还有自家妻子孩儿,窦建德双目热泪盈眶,只是藏在人群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许久不语。
  时间在点点流逝,众人被押入刑场,远处县官不断打量着人群。县丞摸了摸下巴:“窦建德果真枭雄般人物,今日怕是不来了。岂会为自家父母而丧了性命?”
  “那也未必,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窦建德若不来,日后必然坏了名声,如何有脸混江湖?必为千夫所指!”县官摇摇头。
  “那也未必,窦建德若识趣,定然知道即便来了也不过是平白增添一条冤魂,白白丧了性命,倒不如留着有用之身复仇。”师爷不紧不慢道。
  县官闻言点点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日头,手中拿出一道令牌:“他若不来,我倒要高看其几分。若是来了,反而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手中令牌猛然抛射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度:“斩!”
  “行刑!”
  有人高呼。
  刽子手开始擦刀,一口酒喷了下去。那县官无奈道:“你等可还有何心愿?”
  刑犯无语,县官摆摆手:“斩了!”


第0702章 权利
  眼见着寒光闪烁的大刀即将砍下,血液喷溅四射,尽管窦建德早就告诉自己不要跳出来,自己跳出来唯有死路一条,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砰!”
  行刑官员被其一拳打飞,然后呢?
  只见县令眼中满是兴奋,下一刻铺天盖地的丝网伴随着弓弦嗡鸣声射了下来。
  “不要!”
  窦建德一声悲呼,接着就见铺天盖地的箭矢自四面八方射来,将刑场上的众人射成了筛子眼。
  窦建德呲目欲裂,瞧着围过来,寒光闪烁的长矛,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这般死了倒也好。
  可惜窦建德没死成,山寨中的盗匪不知何时悄悄溜下山来,此时冲出来与官差大战,打成一团,双方杀机迸射而出,厮杀不断。
  “走!”
  有盗匪迎上来,展开了牛皮筋制成的大网,将窦建德解救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叫你们待在山上吗?”瞧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窦建德呲目欲裂。家人没救成,反而将兄弟搭了进来。
  “大哥,这话可就没意思了,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有个地痞嘿嘿一笑。
  “杀出去!”窦建德接过钢刀,一马当先开始大肆杀戮。
  “杀!”
  官差也拼了命的拦截这群盗匪。
  “窦建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有官府高手跳出来,将窦建德纠缠住。
  眼见着一群土匪即将落网,忽然空气嗡鸣,一道人影穿过虚空,瞬间降临场中。
  一袭火红色长袍,头上带着晶莹面具,举手投足间无数官府差役纷纷化作肉泥。
  “神,你也敢与官府作对!”县官顿时急眼了。
  神只是轻轻一笑,一马当先带领一群土匪杀了出去。
  冲出城外
  众人汇聚一堂,窦建德看着神,眼中满是惊疑,不知神为何搭救自己。
  “你的命日后就是我的了!”
  神没有解答众人的疑惑,而是转身离去,不见了踪迹。
  神当然不会说,天下越乱对其布局越有利,自己的安全越有保障。
  神恰巧经过此地,见到窦建德乃是可造之材,不过顺手救了一把而已。
  仅此而已!
  得救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看向窦建德,整理着伤势。
  窦建德看着神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
  “今日多谢各位兄弟相助,窦建德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日后定有回报。”窦建德满面诚恳的对着众人一礼,眼圈微红面色苍白。自己一家老小就那般射成筛子眼,想要救援都没机会。窦建德只恨自己武力不够高,权势不够大。
  “大兄,我等助你乃是义气,岂用你回报!”
  “是极是极,咱们是义气,可不用你回报。说什么回报未免太见外,不将咱们当成自家兄弟。”
  听着众人的宽慰言语,窦建德沉默下来,领着众人回到了山中。
  外界是容不下众人了,唯有山中可以躲藏。
  窦建德领着众人回来,没有人见到孙安祖是什么表情,窦建德沉浸在悲愤之中,自然也不会去多想、多观察。
  二人见面,孙安祖只是拍了拍窦建德肩膀,一句“节哀顺变”了事,对于众人下山也并未深究,不过钉子已经种下,早晚要爆发出来。
  涿郡
  张百仁慢慢睁开眼,眉头皱起:“神确实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无拘无束可以到处乱窜,可惜此人吞噬了凤血,我若不出动诛仙四剑,怕斩杀不得他。”
  手指抚摸着七星剑,张百仁日日夜夜的祭炼,这七星剑逐渐与其有了感应,已经感燧通灵,距离人剑合一不远了。
  窦建德是张百仁的魔种,即便隔着千百里,张百仁也能模糊中感知到窦建德身边发生的事情。本来他想着激活窦建德体内的魔种,带着窦建德杀出重围,恰恰有神插手,此事自然作罢。
  “神!”张百仁抚摸七星龙渊剑不语。
  山寨中
  窦建德看着身前的一块块牌位,眼中满是悲痛,此时一个熟悉的游侠儿走了进来:“司兵,怕是大事不妙啊!”
  司兵是窦建德如今的官职,自从前日劫法场回来之后,孙安祖自称东海公,以建德为司兵。
  司兵这个官职不大不小,主要负责战前颁发兵器、祭祀的时候发级舞者兵器,大丧时制作埋葬的兵器。
  对与窦建德来说这官职有些大材小用,如今众人都是一群盗匪,兵器随身携带,时刻不离身,窦建德根本就没事干。
  由此可知窦建德此时的处境。
  “何事?”窦建德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
  “有个兄弟擅长于附身鸟兽蚊虫,无意中听到东海公与师爷的对话,东海公要对司兵动手。”那亲卫面带惶恐之色。
  “这不可能,我资助东海公起家,为何东海公还要对我动手?”窦建德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
  “东海公,如今所有弟兄可都是你的老相识,看在你面子上招揽过来的。换位思考一番,你若是东海公,岂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那游侠儿满面焦急道。
  窦建德闻言深吸一口气,静静的跪在那里不语。
  “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人何不先下手为强?”侍卫面露狠色,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窦建德摇摇头:“不可,此事传出,必然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
  “那怎么办?难道任凭对方发难?”侍卫焦急的跺了跺脚。
  窦建德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道:“听人说张金称如今势力发展壮大,不断向外扩张。”
  “张金称?”侍卫一愣。
  “张金称可用矣!你听我吩咐,这般去办!”窦建德附在侍卫耳边低语。
  侍卫闻言眼睛越来越亮,过了一会猛然抬起头,不断拍着胸脯:“大人放心,这件事尽管交给我吧,保证完成大人任务。”
  侍卫领命而去,留下窦建德跪坐在大堂内,看着满堂灵位,悲从中来:“我如今是窦家唯一血脉,那个想要害我,我便杀谁!还需早早留下血脉才是,免得日后我若遭了劫数,窦家断了血脉。”
  张金称造反,与王薄造反时间在同一年。但张金抓住机会,不断转达,虽然运数不好,却也为反隋大业添砖加瓦。
  “大人,听人言孙安祖那孙子居然说一山不容二虎,想要趁机将大王铲除,还请大王早作断绝。”有探子在张金称的面前打小报告。
  “何人所说?区区一个孙安祖也想与我为难?孙安祖不是愚蠢之人,岂会做这种两败俱伤之事?”张金称不以为然,脸上满是轻松。
  “若孙安祖与高士达联合起来呢?”探子压低嗓子。
  “什么!”张金称猛然坐起身:“怎么可能,大家都是在大隋鼻息下讨生活的蝼蚁,面对着大隋围剿不能团结一心也就罢了,怎的反而要窝里斗?”
  “可有证据?”张金称面带狠戾之光。
  “孙安祖的兄弟窦建德前去投靠高士达为人质。”探子低声道。
  “什么!”张金称顿时坐不住了:“竖子,安敢如此!简直欺人太甚。”
  孙安祖营寨中
  窦建德与孙安祖相对而坐,在案几上摆放着各种酒席美食。
  “兄弟节哀顺变。”孙安祖看着窦建德,不由得轻轻一叹。
  窦建德没有多说,只是低沉的喝了一杯酒水,然后道:“今日来此,是为了和大哥辞行的!”
  “嗯?辞行?”孙安祖一愣。
  “贤弟要去哪里?”
  “听人手高士达做大,小弟要去投靠高士达,毕竟咱们兄弟只有几百人,前途狭隘。”窦建德不紧不慢道。


第0703章 嵩高道人,坚定的杨广
  看着窦建德,对面端起酒杯的孙安祖闻言一愣,然后连忙道:“可是为兄有什么对不住贤弟的地方,贤弟要离我而去?”
  窦建德摇摇头,酒水一饮而尽:“非也,兄长待我不薄,只是小弟觉得不适合呆在这里,仅此而已!”
  孙安祖终究没有在劝,窦建德离去正合他意,他是巴不得窦建德赶紧离去,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和自己争权夺利了。
  二人酒过三巡,窦建德起身告辞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直至瞧着窦建德就这般悄然离去,孙安祖心中才泛起一丝丝悔意:“他是真的没有任何与我争权夺利的想法。”
  瞧着那消失在夜幕中孤单的背影,孙安祖心中升起一股悔意,不由自主想起当初走投无路,窦建德义无反顾收留自己的样子。若非窦建德收留,从而被自己牵扯,也不会落得这般家破人亡的样子。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通过魔种,他能模糊中感知到窦建德的想法。
  诱张金称击杀孙安祖,然后趁机吞噬了孙安祖的残部,如此一来便大功圆满,落下帷幕。
  窦建德与孙安祖的恩怨才刚刚开始,而大隋新一波风雨已经到来。
  时至此时,天下盗贼皆起,数不胜数,官府根本就围剿不过来。各大门阀世家也跟着焦头烂额,但对于大隋元气的创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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