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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出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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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这道题目委实难了些,我……”

“原来赵叔叔也不会回答啊。”灵儿垮着脸,噘着嘴,伤心道。

“丫头,苦着脸做什么?这道题他不会,秦叔叔会呀。”秦蛮此时便乐呵呵地走上前去,拍拍灵儿的小脑袋,“这鱼呀,和人一样,都是要睡觉的。可是鱼没有眼睑,所以它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是不能闭上眼睛的,而且它睡觉的时候也不像咱们一样躺着睡,只要在水中静止不动,便是在睡觉了。所以,很多人都会误以为鱼儿是不用睡觉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叔叔,您可聪明了。”小灵儿一高兴便大大地称赞了秦蛮,而秦蛮眼底却满是苦笑。

赵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秦蛮这个莽夫,怎么可能会回答这道题。他心中郁闷,带着家奴便要离去。

“等等。”灵儿清脆的稚嫩童音在他身后阴魂不散地响起。

“您又想怎么样呀,小郡主?”如果可以,赵契很想冲这位小郡主发脾气。

“赵叔叔,您怎么生气啦?灵儿只是想问一句,这金钱鳘您付过银子了吧?灵儿可以直接带回府了吗?”

“付过了,付过了,如果小郡主没有旁的吩咐,赵契这就告退了。”赵契不耐烦地瞪她。

小灵儿委屈地扁扁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这下子,赵契觉得自己整个头都大了。无奈,转身离去。

待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秦蛮便乐呵呵地一拍灵儿的小脑袋:“你这丫头还不笨嘛,居然连那么难的题目都想得出来。走走走,秦叔叔带你去秦府玩。”

“什么难题啊,在灵儿姑姑眼里,这道题那叫太简单了。秦叔叔,灵儿告诉你吧,这道题啊,可不是灵儿想出来的,还有后面那道整赵坏蛋的题目,也是姑姑想出来的。”

“什么姑姑不姑姑的?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姑姑,秦叔叔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灵儿将秦蛮拉到左青词面前,介绍道:“这个便是我姑姑了,秦叔叔您要谢便谢我姑姑吧。”

秦蛮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左青词,瞪大眼睛,“你……真是灵丫头的姑姑?”

“只是个称呼罢了,秦将军不必当真。”左青词笑着说道。

“这么说,帮我的,真的是你?”

“不过几道题而已,没什么要紧的,秦将军不必客气。”

“如果不是你,我秦蛮这会儿丢脸可就丢大了。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刻在心,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秦某人的地方,秦某人一定竭尽所能相助,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秦将军客气。此处人多口杂,不宜多留,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左青词回身吩咐决冥,“麻烦你了。”

“嗯。”决冥二话不说便去扛起那条金钱鳘,走到左青词面前,颔首道:“走吧。”

秦蛮这时候才蓦然想起,刚才在自己耳边说出第二道题答案的,就是这个声音,不然凭他的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知道鱼会不会睡觉这样的答案。

“这位少侠不必客气,还是由本将来吧。”秦蛮正要从决冥手中取过金钱鳘。

左青词笑着看他:“秦将军,等下到九王府的时候,如果王爷看到咱们让客人背着东西,会怪罪的。”

九王府?秦蛮一时愕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像又找到了码字的激情,中午到现在一下子就码了5000多~~~~~~真的好奇怪哦~~~~

浓情蜜意

九王府?秦蛮一时愕然。

他眼睁睁地看着决冥背着金钱鳘随着左青词快步往九王府走去,张大嘴巴,伸手想拦住她们,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颓然放下手臂,紧巴巴地跟在她们身后朝九王府走去。

左青词见秦蛮紧跟其后,搔首抚额,欲言又止,不由觉得好笑。走了一段路,左青词才回头望他:“之前听秦将军与那姓赵的对话,似乎家中有急症病人?”

秦蛮心中憋的慌了,这时候听左青词主动提起,赶忙道:“不瞒姑娘,家父身患急症,大夫说金钱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有拿它入药,家父的病才能好。”

“这么一大条,入药?”左青词笔画了近两尺长的金钱鳘,好笑地望着他。

“呃……”秦蛮搔搔头,大夫只说拿金钱鳘入药,也没说拿什么部位入药,他自然不知道。他之所以认出这只金钱鳘,也是听到赵契与那鱼贩子说话,经过的时候听到的。

“你爹爹患的是什么病?”

“大夫说爹爹早年上战场,肾虚少髓,伤肺伤脾,还伴有呕血等症状,治起来非常困难,大夫说只有取道金钱鳘……”秦蛮忐忑地看了眼决冥背上的金钱鳘,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如果她不给,说不得也只得硬抢了,只不过决冥武功深浅如何他心中有数,所以才更加犹豫。

这金钱鳘的鱼鳔确实有养血止血,补肾固精,润肺健脾的功效,而且她也曾听说过有气死回生的功效,与吊命的百年人参更具药效。

“肾虚少髓,伤肺伤脾,还有伴有呕血……拿金钱鳘入药的话,最好辅以上好的灵芝与冬虫夏草,这样功效会更好。”

秦蛮一脸惊喜地抓着左青词的衣袖:“大夫也是如此说的!姑娘,莫非你也懂药理?”

“皮毛而已。”左青词从他手中抽回手,秦蛮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脸上讪讪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左青词见他一个大汉子竟然有些羞涩,顿觉好玩,便戏弄他道:“这金钱鳘往九王府而去,秦将军是不是心中不服?是不是觉得这金钱鳘理应是往秦府而去的?”

“姑娘,无论出多少银子……”

左青词打断他,严肃说道:“九王府会缺这点银子?”

“秦府素来与九王府交好……”

“既然秦府素来与九王府交好,想必秦将军也知道我们三少体弱多病,这金钱鳘补气养血,润肺健脾,与他自然是大有益处,我们又怎么会给你呢?”

“你……你……”秦蛮见左青词要将金钱鳘占为己有,顿时急了。可惜他生性鲁莽,为人纯良,对着娇滴滴的姑娘,骂人的话便说不出口,只是恨恨地指着左青词。

“秦将军这是为何?如果不是青词相助,想必秦将军现在已经对那姓赵的屈膝下跪,颜面扫地了,而这金钱鳘也会被姓赵的带走,不是吗?”

“可是……可是……”秦蛮哪里说得过牙尖嘴利的左青词,一时急了,拉住左青词,姑娘相助之恩,秦某必当相报,但是我爹爹此刻正等着这味药救命,这金钱鳘却是万万不能让的,如果姑娘要迫得在下出手……”

“你打得过决冥?”

“打不过也要打。”此时的秦蛮浑身透着一股清气,正气凛然。

“如果伤了你,王爷必定会怪罪的,我也担当不起。”左青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金钱鳘不是不给你,是不能整个给你。”

“这条金钱鳘这么大,左姑娘想分一半……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一半。”左青词看着他,伸出拳头示意他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这么多?”

“啊?”

左青词见他惊讶,闷笑道:“你要不要?”

“会不会……太少?”

“治你爹的病,足矣。”左青词卖着关子。

一路上,秦蛮垂头丧气地跟后面,而左青词她们却笑着边说边聊往九王府而去。

这里,左青词玩了一个小小的心里战术。她记得高中有一次,她因为通宵看世界杯,考试考得特别差,老师又要她们拿卷子回去让家长签字。左母性情急躁,如果知道她因为看球赛而耽误学习,必定暴怒。左青词骑着车子回家,不小心被过往的车子擦到,摔倒在地,左青词很便被送到医院。她打电话给左母的时候,左母一听她在医院,顿时急了立刻赶到医院。当后来左青词磨磨蹭蹭地说考试成绩的时候,左母只叫她把身子养好便什么也不追究了。

所以,至此左青词便得出一个结论。当你要别人接受一件不好的事情时,必须在说这个事情之前,先说另外一件特别严重的时候,这样,在他做好心理准备后,对你这件事的接受能力就会强很多。

所以如果没有一开始的话,当左青词说道要分给秦蛮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钱鳘时,秦蛮自然不会答应,但是左青词一开始就说了不给,后来虽然给的是一小部分,秦蛮却也能勉强接受。

当左青词他们到底王府的时候,玄管家正背着手在门外徘徊,左青词便叫了一声。

玄管家一回家看到左青词和两个小主子,吊着的心总算放心了,忙笑着迎上去道:“左姑娘你们可回来了,可急煞老奴了呀。”

“玄管家,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左青词被玄管家急躁的模样惊到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三少爷已经遣人来瞧了三次了,您们要再不回来,三少估计要自己来站门口了。”玄管家笑呵呵地说着,然后目光转向背着硕大金钱鳘的决冥和垂丧着脑袋的秦蛮,一时有些踌躇,疑惑地望着左青词:“左姑娘,这……”

“决冥,先将金钱鳘送至厨房吧,取鱼鳔需要一定的技术,伤了内须便不新鲜了。”

“嗯。”决冥应了一声,便朝厨房走去。秦蛮看了看左青词,又瞧了瞧决冥背在后背的宝贝,便下定决心跟着决冥走。

左青词笑笑,便想先去找玄枫,一转头,便看到玄枫站在夕阳下,剑眉斜飞入鬓,飞目神光溢彩,宛若刀削的薄唇扬起一道弧度,他就那样恬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斜阳染红了天际,洒了他一身光辉。他的眼底如和风般轻缓,宛若天空流转的悠悠白云,带着洗尽铅华的素雅。

看着他挺立的俊逸身姿,看着他眼底安然的从容笑意,左青词忽然觉得温馨,心里涌过一阵感动。

有一个,在夕阳下,静静地等着自己……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一时间,两人忽觉有些尴尬,玄枫先回过神来,他温柔地看着左青词,笑着说道:“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左青词忙推辞。

玄枫微微摇头,嘴角含笑,夏夜星辰般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左青词。在这样的目光下,左青词忽觉脸上有些燥热,胸口划过丝丝甜腻。

“小叔叔,姑姑,你们两个人要说什么呀?”

两个人中间忽然出现一个小脸,此刻正用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望着玄枫和左青词。

“呃……”两个相视苦笑,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

“没要说什么,灵儿怎么没跟决叔叔进厨房?”

“因为灵儿有话要跟小叔叔说。”灵儿一脸的古灵精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着左青词,“姑姑,你真的不跟小叔叔说话呀?姑姑不说,灵儿可就要说咯?”

“好,你说。”已经没有那种暧昧气氛,情意绵绵的话左青词也就说不出来了,索性将机会让给灵儿。

“好吧。”小丫头郑重地点了点头,伸手要玄枫抱,玄枫笑着将她抱起,下一刻她便搂紧玄枫的脖子,小嘴贴着玄枫的耳朵,叽里咕噜说起来,边说还边拿眼珠子瞟左青词(奇*书*网。整*理*提*供),弄得左青词有些莫名。

“这是小叔叔跟灵儿的秘密,不许说出去哦。”

“嗯,不说出去。”玄枫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便神秘地看了左青词一眼。

于是小丫头滑下他的身子,拉着小默到厨房看刘伯伯杀鱼去了。

“灵儿说了什么?”左青词不免有些好奇。

玄枫温柔地看着她,抿着薄唇,淡笑不语。

“不要卖关子,你倒是说呀。”左青词见他故作神秘,更加着急了。

“灵儿也没说什么。”玄枫笑着看着左青词,拉着她的手转身道,“不是骗了条金钱鳘吗,我们也去看看。”

温热的触感自掌心而上,像一股热流涌进心底……左青词也不再追问下去,任由他牵着,十指相扣,往前走去。

身后的夕阳将一高一矮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影将牵手的间隙,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厨房里,秦蛮正眼光发亮地望着那整整一大条金钱鳘,又想到自己只能拿到拳头那般小小一块,眉宇间又有些可怜兮兮。

“三少爷,左姑娘。”刘叔见玄枫他们进来,忙兴奋地指着金钱鳘道,“这金钱鳘可是好东西,全身都可以入药,鱼鳃可是治疗三少的咳嗽,鱼鳞又能清肺,鱼鳔又能养气补血,鱼肉又可……之前给少爷炖的那些补品都及不上金钱鳘十分之一。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这么说,这金钱鳘全身都对三少爷有益?”左青词有意无意瞥了秦蛮一眼。

“是呀,左姑娘不信可以去问李先生。这金钱鳘呀全身都可入药,全身对少爷都有益处,这鱼鳃咱们要用温火炖着,鱼鳞要先浸泡,然后……”刘叔兴奋滔滔不绝。

秦蛮闻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欲哭无泪地朝左青词抱拳:“左姑娘……”

左青词也不好再戏弄他,便朝他笑道:“秦将军不必如此,先前青词多有得罪,还望秦将军见谅。秦国公既是朝廷栋梁,又是我们王爷的好友,他身体抱恙,急需此药入引,青词又怎会如此小气?”

“那左姑娘之前为何……”

“秦将军行事太过鲁莽,青词如此只是想让你记住教训,以后行事切忌谨慎小心。如果不是青词和灵儿出现,只怕此刻秦将军已经与那赵契打在了一起,轻者两败俱伤,重者呜呼丧命。如果是前者,赵契为人小气,心胸狭小,又岂会善罢甘休?他必然会设计陷害,就算不设计,只要赵太师往皇上那参一本,弹劾你当街行凶,强抢他人财物,你又有军职在身,罪加一等,难道你要病体缠身的秦国公为你费心伤神?如果是后者……难道你忍心你爹爹公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

“那赵契生性狡诈,咱们离开后,他派了四人在后面跟踪我们,秦将军不知道吧?”左青词朝决冥示意,又说道:“灵儿年纪小,但是也是堂堂小郡主,小郡主说过的话岂能不算话?她既然说过她要金钱鳘不是送与你秦府,那咱们就只有将这条大鱼往九王府搬了。”

“呃……姑娘路上那番话是说给那几个赵府的狗奴才听的?”

“是,也不是。”左青词见他目露疑惑,便笑着解释道,“那拳头般大小的说法便是真的。之前在路上,青词曾问过秦国公的病情,秦将军也转述了大夫的话,所以青词分析地出,大夫要的并不是整只金钱鳘,而是金钱鳘身体里最贵重的鳔,而这鱼鳔,确实只是拳头般大小。”

左青词示意刘叔将金钱鳘开膛破肚,不要伤到内须,将整个鱼鳔端出来。刘叔久居厨房,刀工极好,划过几刀后便小心翼翼地自里面将鱼鳔取了出来,有些心疼地将其递给秦蛮。

秦蛮接过鱼鳔,忽然,双膝跪地,朝左青词便是一拜。

“秦将军——”

“秦大哥——”

左青词与玄枫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同时伸手去扶秦蛮。

“左姑娘才思敏捷,心思缜密,考虑周到,在下甚感钦佩。”秦蛮稳住力不让扶起了来,对着左青词正色道:“不管这金钱鳘是不是能治好爹爹的病,左姑娘都是秦府的大恩人,受秦蛮一拜,理所应当。”

玄枫看着左青词,眼底溢满浓浓的爱恋。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出门才不过几个时辰,便让很少对人服气的秦蛮感激地五体投地,跪拜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隔天断电,我要晕死了~~~~~~~~~~~~

性情中人

却说秦蛮带着鱼鳔回到秦府,还没到大门口便看到管家阿福跑上来拉他,焦急道:“少爷呀,你可回来了,夫人已经传你传了好几回了,老爷他快不行了,快点快点。”

“快不行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快不行呢?本少爷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啊,从刚才起一起咳到现在,九王爷已经把宫中的御医都给请来了,可是御医把完脉后也直摇头啊。”阿福跟在疾步行走的秦蛮身后,边跑边解释。

秦蛮冲进房内的时候,看见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秦国公脸色惨白地歪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床前一滩刺眼的鲜血,而秦夫人正神情焦灼地喂他汤药。

秦夫人见秦蛮冲进来,眼泪夺眶而出,滴滴往下掉:“孽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军营里没有,城门口也没有,你爹爹都病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成心让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啊?”

秦蛮眼眶红肿,一下子跪了下来,“爹爹,孩儿不孝,请爹爹治罪。”

“如果你爹爹有力气治你的罪就好了,还不赶快过来?”秦夫人挪了挪位置,让秦蛮跪到床前。

“爹……”秦蛮眼见爹爹如此,心中更是酸涩,握住他满是长茧的手,微微颤抖。

“蛮儿……爹爹说不好这就要走了,爹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只是以后这偌大的秦府就要靠你撑下去了。”

“爹爹,快别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有胡太医在,您肯定不会有事的。”秦蛮回头殷切地望着胡太医,“胡太医,您说是不是?胡太医?”

胡太医黯然垂下头去……

“蛮儿……生死有命,爹爹活到这个岁数,知足了,真的,赚够本了,没什么好遗憾的,爹爹只是担心你这倔脾气,又没个心眼……怕你会吃……吃……亏……咳咳……咳咳……”

“爹爹!爹爹!”秦蛮见秦国公咳得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中一阵慌乱,起身扶住他的身子,弓着身子拍着他的后背。

“老爷!老爷啊——”秦夫人见此,也忙上去拉扯秦国公,边拉边放声痛哭起来。

胡太医忙上去给秦国公施针,暂时稳住他的新脉。

忽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油纸包自秦蛮胸口掉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秦蛮一见那油纸包,就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双眼骤然发亮,他一把拉过施针完毕的胡太医,激动地差点语无伦次:“胡太医,这个能救命,快点,您说金钱鳘能救爹爹的性命的。”

“金钱鳘?”胡太医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气鼓鼓的白色鱼泡,闻起来带着一丝金钱鳘特意的腥味。

“传言金钱鳘日潜深水,夜浮海面,吸收日月精华,海山正气,其鱼鳔独具神奇功效。”一旁静默站立的九王爷听见金钱鳘,眼中亮了几分,此刻又眼见鱼鳔,眼底已露几分喜色,他望着胡太医道:“这真的是金钱鳘的鱼鳔?”

“古经有云:‘鳔,即诸鱼之白浮,其中空如泡,粘性强,气味腥,金钱鳘为最。’看来,这鱼鳔正如秦将军所言,正是金钱鳘之鱼鳔了。”

“胡太医,那我爹爹的病……”秦蛮期待地望着胡太医。

“有救,有救。”胡太医欣喜地捧着鱼鳔,笑着点头道:“且待我先煎药一碗,给秦国公服下再说。”

九王爷看着秦蛮,张口欲言,却又止住。

汤药很快煎好端了上来,秦夫人一口一口亲自喂秦国公喝下,没过多久,秦国公的脸色便一分好似一分,眼睛也慢慢睁了开来。

“这金钱鳘之前我们也到处找寻过,却一无所获,这一时之间,你又是从何取得的?”缓了一口气的秦国公有些疑惑地对秦蛮问道。

“老爷,您还是先歇歇气,等身子好了再行相问吧。”秦夫人不忍心他再耗费力气。

“夫人……这金钱鳘可遇而不可求,不是随便就能寻得的,蛮儿,你实话跟爹说,是从谁手中取得的?可是抢来的?”

秦蛮这时候才知道,最了解他的人无疑就是爹爹。如果不是左姑娘出手相助,这金钱鳘的确是要用抢的,至于抢不抢得到,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爹爹,您先歇口气。这金钱鳘不是孩儿买的,也不是孩儿抢的,是一位朋友得手后分了孩儿一个鱼鳔。”

“这鱼鳔统共只有一个,而且在金钱鳘里算是最金贵的,谁会这么好心分给你?莫不是被骗了?”

“爹爹,您不要担心,真金钱鳘真的没有问题。”

“那除了鱼鳔,这金钱鳘其余的部位在何处?”一直沉默的九王爷问出了口。这金钱鳘不止对老友的病有益处,对玄枫的病也……

秦蛮目光复杂地望了九王爷一眼。

秦夫人见秦蛮眼睁睁地看着九王爷,唇角动了动却不说话,忙推他道:“蛮儿,九王爷问你话呢。”

“贤侄,这金钱鳘对小儿的病也颇有益处,所以为叔想问问,你那朋友现在何处?如果可以,为叔想高价购得余下的金钱鳘。”

秦蛮闻言,一时哭笑不得。

“贤侄为何如此?”九王爷有些莫名地看着他。

秦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停歇了,才对九王爷道:“王爷,这金钱鳘您又何须出高价购买呢?秦蛮这鱼鳔也是从您府中取来的呀。”

见大家闻言一阵愕然,秦蛮便笑着将今日的奇闻当着众人的面讲了一遍。

九王爷闻言,心中很是震惊,惊奇过后便是欣慰。震惊左青词的才华,欣慰她对玄枫的情意。如果说九王爷一开始对左青词心存芥蒂,那么现在这抹隔阂已经渐渐消失了。

秦蛮见众人不语,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左姑娘相助,秦蛮如今已经在大内天牢里了,这金钱鳘亦不会到手,爹爹的病也不会好。”

“听蛮儿所言,这位左姑娘不但聪明绝顶,又慷慨大方,想来定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道睿冕兄何时京多了这么一个好女儿啊,哈哈。”

九王爷见秦国公目光闪烁,笑得似有深意,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过左青词是玄枫的心上人,又岂能再许配他人?

于是九王爷也抚须笑着道:“秦兄这会儿是猜错了。虽然灵儿唤她姑姑,可她却不是老夫收的女儿。”

“哦?这么聪明的姑娘,瑞冕兄还嫌弃不成?”秦国公心中猜到了几分,目带疑惑地望着九王爷。

“秦兄也夸她聪明了,小弟又岂会嫌弃?这丫头不收做女儿,自然是要留着做儿媳妇的。”

九王爷说罢,屋内人全都笑了。

于是九王爷又拣勒当初在向南居里左青词用水果拼盘赢回了一盘卿鱼舌烩熊掌的事情来说,又说得大家大笑起来。

“这位左姑娘真乃妙人也,老夫真想亲眼见见。”

“这有何难,等小弟回府后,遣她过来便是。说起来她还颇懂医理,性子又活泼,如果秦兄喜欢,便多留她在府上叨扰几日,解解闷倒也不错。”九王爷若有所指。

两人相交这么多年,九王爷眼中的意思秦国公一看便懂,更何况他也有此意,便笑着点头道:“如此甚好,倒真要留她在我府上多住几日才好,蛮儿粗俗无礼,还要左姑娘多多教诲些时日。”

两个人相视一笑,眸光中一片了然。

待九王爷走后,秦蛮有些不解地问秦国公,却见他歪在枕头上笑了笑,“蛮儿,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都苦着喊着要个妹妹吗?”

秦蛮点点头,可是还是不明白,这跟左姑娘有什么关系。

秦国公见他驽钝至此,无奈地摇头,闭上眼睛歇息去了。

————————————我是代表深夜滴分割线———————————————

晴朗夜空,星辰稀疏,晚风轻抚户牖,呼呼作响。

一个俊挺的身影临窗而立,双手交付在后,仰面望着明朗夜空,眼中浸满相思,眉宇间亦是惆怅,淡淡的月影更是洒了他一层光辉,让他的背影更显寂寥。

“王爷,左姑娘到了。”玄管家在门外恭敬道。

“叫她进来。”九王爷微微闭眼,再睁开眼,眼底早已清明一片。他负手踱到一张黄花梨木椅子上坐好,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左青词便推门而进了。

左青词行礼后,便笑着问道:“不知道王爷唤青词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九王爷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茶盖撩拨开鲜嫩的绿叶,又微微抿了一口,才将茶杯放置在桌案之上,然后抬头望着左青词,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坐。”

左青词见王爷的面容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硬,心中略定,谢过后便依言拣了张靠近九王爷的椅子坐好。

“左姑娘来王府有一月有余了吧?”九王爷淡淡地开口。

“嗯,有三十五天了,难为王爷还记得。”左青词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九王爷面前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嗯,还记得,当初在江中救起左姑娘的时候,本王还记得清楚。没想到那一次相遇,竟造就了你与玄枫的缘分。”

“王爷……”左青词心中一紧,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九王爷是玄枫的爹,她不能不顾虑。

九王爷摆手,示意她听自己说下去。

“你和玄枫的事,本王都看在眼里,玄枫对你如何,想必你比本王更清楚。倒是你对玄枫,本王看不出任何诚意。”

“王爷为何如此说?”左青词定定地看着九王爷。

“左姑娘的身世如何,到现在还未对玄枫言明吧?”九王爷目光湛然有神,定定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心中一紧,难道九王爷查出了左忧的身份?难道他已经知道……

“左姑娘?”

“王爷,青词一开始就跟王爷言明了,家住庆城,家中有一名兄长……”左青词看着九王爷嘴角似笑非笑地扯开,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九王爷盯着她,目光精烁,闪着犀利的寒光,见她在自己的目光下依旧镇定自若,笑道,“既然左姑娘如此认定,那便最好了。玄枫虽然聪明,但是遇见感情的事难免也会犯糊涂,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别伤害他。”

玄枫的身子怎么能经受得住感情的伤害?九王爷担忧地蹙眉。

也就是说九王爷不再追究自己的身世了?左青词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她冲九王爷甜甜一笑,无比真挚地说道:“王爷您请放心,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长,我都会陪玄枫走下去,让他快乐,让他幸福。”

这一刻,左青词的心异常柔软,她迫切希望牵着玄枫的手一起去看未来长什么样子。

这句话不仅是对九王爷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我是代表情意绵绵滴分割线—————————————————

偌大的一条金钱鳘冰起来,供玄枫每日食用,过了七日,玄枫的咳嗽症也慢慢的好转了。这一日,九王府收到秦府的请帖,邀请过府一叙。除了九王爷,玄枫与左青词亦在邀请之列。

九王爷点头答应了,然后转身若有所思地看了左青词一眼,看得她心中一寒后,便转身离去。

“怎么了?”玄枫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所以她脸上一有风吹草动便察觉到了。

“总觉得秦府摆的是鸿门宴。”左青词可怜兮兮地望着玄枫,猜测到。

“我可以跟你保证,秦府摆的绝对不是鸿门宴。”玄枫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眷恋闻着她发丝间的馨香,劝慰道。

“那为何你爹会那样看我?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左青词一直很信自己的直觉。

“说不准就是好事呢。你呀,平时心宽的跟海似的,这会儿疑心怎么就这么重?”玄枫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贪恋地吸允着属于她的气息。今日一别,要过好几天才能再见了,他很不舍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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