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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多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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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会在我齑宇山庄?”老夫人忍不住问道。

赵颜抬眸,道:“下婢也不知道。下婢只记得自己被打晕之后,一醒来就被放在满是蜡烛的房间里……”

她说完,泣不成声,娇弱的身子微颤着,好不可怜。

老夫人心生怜惜,不禁上前几步,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没事了……”

赵颜哭得梨花带雨,颤抖着点着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哽咽道:“……下婢记得,下婢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这次虽功亏一篑,但只需栽赃嫁祸,就可平安脱身……”

“栽赃嫁祸?”沈沉皱眉,他略微思忖,道,“姑娘你说,你先前一直都昏迷,醒来就在这里?”

“是。”赵颜点头。

“庄主,事情很清楚了。定是那大盗先前掳劫小姐不成,想栽赃嫁祸给我们齑宇山庄!”有人立刻出声道。

沈沉伸手制止,继续问道,“姑娘,你醒来之时,除你之外,可有他人?”

赵颜摇头,“除下婢之外,并无他人。”

“姑娘可记清楚了?”沈沉问道。

赵颜想了想,道:“那房间之内,除了蜡烛,别无他物,下婢绝对没有记错。”

小小听到这里,已经愣得不能动了。暗道里除了蜡烛别无他物?不可能啊!怎么也该有蛊虫或者行尸啊。而且……她抬头,看莫允的脸色,赵颜说的,绝对不是事实!

啧,所有的证据都被一把火烧毁,根本死无对证。这分明就算准了她和小溪不能跳出来作证……难道,赵颜她……

“看来,的确有人意图栽赃我齑宇山庄。”沈沉皱眉,道。

“庄主放心,银枭那大盗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他还作出掳劫少女这般无耻勾当,我等必尽全力,抓他问罪!”当即,有人义愤填膺道。

一时间,群情激奋。

沈沉起身,示意所有人冷静。“我齑宇山庄在江湖上从未树敌,怎么招惹这般凶徒。此事之中必有蹊跷,还需彻查。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还是先行报官,从长计议。”

“庄主所言甚是。”众人应合。

“好了,这位姑娘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老夫人叹着气开口,道。

众人立刻点头,纷纷离开。

房内只剩下小小、莫允和赵颜。

莫允斟酌着,开口道:“为什么说谎……”

赵颜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婢女。她一眼认出了小小,眸中当即染上了讶异,但随即,她笑了笑,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下婢到底哪一句是说谎,莫允公子可否明示?”赵颜轻抚着自己的头发,道。

莫允皱眉,无法反驳。

赵颜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小小面前,欠身行礼,“左姑娘。”

小小大惊失色,连退了好几步。

赵颜扬眉,笑道:“左姑娘,你不是也觉得下婢在说谎吧?”

“啊?”小小看了一眼莫允,“我?我只是来做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立刻说完。

“做工?”赵颜浅笑。

小小点头,“是啊是啊,一天三十文钱。啊,赵姑娘有什么吩咐?我是奉总管之命来照顾姑娘的!”

赵颜点点头,“这就好。不过,左姑娘贵为‘鬼师’弟子,应该要更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呢。”

小小一听便知这是威胁。当日英雄堡,赵颜也在地道之内,以赵颜的心机,一定看出了那场戏是弄假成真。不过,敢当着她的面威胁她,就是知道,她一定没办法杀人灭口。

小小看了看莫允。唯一的理由,肯定就是这位莫允公子了。赵颜早已算定,就算有人想杀她,莫允也一定会出手保护。这般的自信,让人心寒。

小小叹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好吧,一个是条狼,一个明明知道对方是狼,也一意保护。什么组合啊,这是。看来,如果得罪了赵颜,她肯定会被莫允“咔嚓”掉。啊……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莫允公子,您能不能离开呢?下婢想休息了。”赵颜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允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着,走了出去。

“左姑娘,下婢会照顾自己,您也请回吧。”赵颜又下了逐客令。

小小如逢大赦,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

她匆匆忙忙赶回房,就撞上了廉钊。

糟!忘记他还在!小小进退两难,却无法躲避,只好走了过去。

廉钊坐在房门口,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来者的时候,他的眸中瞬间有了笑意。

“小小。”他站起身子,开口道。

小小点点头,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小小,你没受伤吧?”廉钊关切道,“先前我下手不知轻重,可伤到了你?”

小小摇头,静静看着他。

“你师叔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廉钊的语气里,微有责怪。

小小笑了,“若有下次,我会告诉你的。”她说完,伸手扶他,“我被你吓着了,出招没留神,你的伤口还好吧?”

廉钊摇头,“你没事就好。”

小小不知怎么地想起了梅干的味道,就是这般的酸,这般的苦。只是,她只能咽下去,不能吐出来。

“廉钊,”小小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廉钊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禁有些紧张,“小小,你说什么……”

小小笑了笑,“廉钊,你为什么娶我?”

廉钊愣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所以,那一天,无论在床上的姑娘是谁,你都会娶她为妻的,是不是?”小小笑着,问道。

廉钊不解地看着她,沉默着。

“是不是?”小小又问一遍。

廉钊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头。

看到他点头的时候。小小有点无奈。没错,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廉钊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坏了女子的名节,便要负责。无论那个人是谁,都能得到他的呵护和温柔。无关情爱,只是责任和道义罢了……

“廉钊……”小小叹口气,笑道,“你真能心甘情愿地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姑娘?”

廉钊的眼神里带了茫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就算你能,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想嫁给你呢?”小小依然笑着,问道。

她说完的时候,廉钊的茫然变成了惶惑,“小小,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小小摇头,表情是诚挚而温柔的,“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她笑得无奈,“夜半天凉,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她说完,拉起了廉钊,迈步。

廉钊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跟着走。

一路沉默着,到了家丁住的院落,还没到门口。就听得有人叫唤。

“李大哥!”

小小抬头,看到的是沈家大小姐的随侍婢女,莲宝。

莲宝几步跑过来,道:“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听说你在大堂跟人打架,有些担心,特别叫我来看看。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复命了。”

她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跑远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廉钊和小小。

廉钊有些尴尬,刚要说什么。小小却笑着开口,道:“哇,大小姐对你还真上心呢。话说,这次你又在老夫人面前威风了一回,小心真的被招赘啊!”

廉钊皱眉,“我都说没这回事了。”

“嘿嘿……”小小笑得没心没肺,“你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去照顾赵姑娘。”

她说完,松开手,跑开了。

廉钊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小小跑开的身影,轻声自语,“心甘……情愿……”

……

小小跑来跑去的,不觉有点累了。她放慢步子,慢慢走回房,刚进门,却吓了一跳。

只见银枭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端着茶杯,笑眯眯地喝茶。而岳怀溪则拿着扇子,殷勤地扇风。

“哟,舍得回来啦。”银枭放下茶杯,瞥她一眼。

小小僵硬道,“银……不……齐大哥……”

银枭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

小小听话地走了过去,狗腿道,“有什么吩咐?”

银枭指指自己的肩膀。

小小当即会意,伸手替他捶肩。

“嗯,不错,待会儿打赏。”银枭笑道。

岳怀溪一听,扇得更殷勤,“大爷,茶水够不够,要不要再加点?”

“嗯,小溪真是善解人意。那就加点。”银枭笑得得意非凡。

小小无语。亏他笑得出来,刚才他可是又背了个黑锅啊……唉……要不要说呢?

“捶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换人!”银枭察觉她的走神,道。

岳怀溪立刻顶上,捶得欢,“这样行不行?”

“嗯。”银枭笑望着僵硬的小小,啜口茶,道,“怎么了,有事要告诉我?”

小小嘴角抽动,道:“呃……齐大哥,你现在在这里,不太好吧……”

银枭眨眨眼睛,“哦,你是不是想说,刚才有个姑娘,说我采花不成,特地嫁祸给齑宇山庄的事?”

“你知道?”小小惊讶。

岳怀溪举手,“我说的。”

“嗯。消息传得挺快的,值六钱银子。”银枭笑着点头。

岳怀溪满脸笑意,满意非常。

小小更加无语。

“唉,也不知道我是杀了那个姑娘的全家,还是对她始乱终弃,她真是不遗余力地冤枉我啊……”银枭叹口气,“啧,真是流年不利啊。你说是不是,小扫把?”

小小一惊,“啊,这也算我头上?”

“是啊!谁让你乱用我的翎羽!”银枭理直气壮,“还不过来捶腿!”

小小自知理亏,只好扁着嘴,乖乖蹲下身子,捶腿。

“银枭大侠,那您准备怎么办呢?”岳怀溪开口道,“您要有什么需要,除了杀人打架,小溪随时为您效劳的!”

银枭笑笑,“嗯,真懂事。值一两。”他端着茶杯,道,“我身平最讨厌被人嫁祸。既然如此,干脆真事真做,也不算冤枉。”

“啊?”小小抬头,不解。

银枭弹一下她的额头,道:“我问你,大堂暗道被烧,对谁最有利?”

小小想了想,“齑宇山庄。”

“嗯。”银枭点头,“那么,现在最可疑的人是谁?”

小小又想,“赵颜!”

“不对。”

“我知道,沈庄主!”岳怀溪道。

“聪明。一两三钱。”银枭笑答,“那,他们冤枉我的名目是什么?”

小小和岳怀溪对望一眼,无奈道:“采花。”

银枭点点头,“嗯。很好,所以我准备去采花!”他放下茶杯,道,“沈庄主年过不惑,却只有一位千金。想必是疼爱有加吧,不知道,我采一下会怎样哦。”

小小和岳怀溪再次对望,心中共鸣:坏人。

银枭笑着,一脸愉悦,“丫头,还不谢我。我可是帮你除去情敌呢。”

“啊?”小小又惊。

“是啊是啊,那沈家小姐才貌双全,小小你肯定争不过的!”岳怀溪坦白道。

小小挑了下眉毛,无语。

“呵呵。”银枭笑了笑,却察觉了小小眼神里的落寞,他收起笑意,道,“怎么了,你当真喜欢上那官家公子了?”

小小抬眸,无奈道:“我哪敢。他要知道我的身分,杀我都来不及……”

银枭不屑,道:“你怕什么。你师父虽树敌无数,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是他徒弟。你不承认,江湖上,谁能奈何得了你。若是你指的是我的事,那就更好办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连你一起采,戏份做足!”

“银枭大爷真英明!”岳怀溪应合。

小小有些茫然,“这样,不好吧?”

银枭看着她,“我问你三个问题,你答我便是。第一,你在不在乎他怎么看你?”

小小点头。

“第二,想不想伤他的心?”

小小摇头。

“第三,希不希望他知道真相?”

小小用力摇头。

银枭点头,“很好。那就骗他一辈子!”

“啊?”小小大惊失色。

“这不简单得要命么。”银枭笑得轻松。

“真的很简单哪!”岳怀溪也笑了。

小小愣了愣,随即也笑。是啊,很简单啊。她是要做坏人的,骗人,本来就是坏人做的事么!骗他一辈子。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

三生有幸

骗他一辈子。

小小打定这个主意之后,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说谎,其实是件很小的事。她最尊敬的师父不也说了很多谎?只是说谎而已么,要认真算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大坏事。比起杀人放火,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第二天一早,当她端着洗脸水,去服侍赵颜的时候,心情轻松无比。

她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莫允。

“莫允公子。”小小开口,打招呼。

莫允看到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您找赵姑娘?”小小走过去,问道。

莫允摇摇头,开口道:“我有些担心,守在这儿罢了。”

“哦……”小小不禁笑了。她想起,曾经在英雄堡,廉钊也曾在她房门之外,替她守着。真是奇怪啊,当时觉得不能理解的事情,现在去让她胸口微热。莫允,一定是很在意赵颜,理由究竟是保护恩师唯一的女儿,还是……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赵颜已经起了身,她眉眼盈盈,粉颊微润,与昨夜的苍白惊恐,判若两人。

她微笑,欠身行礼,道:“莫允公子,下婢福薄,公子的关心,下婢消受不起。”

莫允开口,“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小小看得愣了。莫允的行事风格,依然带着漠然,让人不太舒服。

赵颜的微笑早已褪逝,眼神里的冰冷,让人心寒。她伸手,端过小小手里的洗脸水,道:“这样的事,下婢自己做就行了。左姑娘千金之躯,不敢劳烦。”

小小听着那些话,觉得更不舒服。赵颜说话,永远自称“下婢”,只是,她的语气里,却隐隐藏着不甘。她的父亲,是名动江湖的戚氏铸师。她的母亲,是艳绝天下的第一美人。“下婢”,这个自称,太刺耳了。

赵颜见她失神,便开口道:“左姑娘,下婢若没记错,您是神箭廉家未过门的少夫人,在这里做工,合适么?”

小小一惊。她当然记得,当初设计,把她和廉钊放在一张床的人,就是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我……他……”小小语无伦次起来。

“廉公子是人中龙凤,谦谦君子,左姑娘,您的运气真好啊。”赵颜凝眸微笑。

小小觉得脊背发凉。她慌忙告了辞,迅速离开。

赵颜端着水,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的运气,真的太好了……”她带着一丝幽怨,轻声说道。

……

小小跑开老远才停下来,她吁口气,拍拍自己胸口。往后,还是离赵颜远一点的好。嗯……

小小平静下来,就想起了另外的事。她这个误打误撞的“神箭廉家的少夫人”,是不是该去看看“少爷”呢?谎话这种东西,还是要圆一圆的好啊。

她深吸一口气,打起了精神,去了家丁的院落。

刚进门,她便看见了几个家丁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家丁看到她,冷着脸,走到了她身边。

“喂,李钊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人开口,对小小不善道。

“啊?”小小茫然。

“你不是她媳妇么?!”家丁有些生气,“还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人,明明有了家室,却还这么殷勤地讨好老夫人。”

“啊?”小小更茫然。

“就是昨夜么,大家都在抓银枭,他却跑去大堂。分明是要在老夫人面前邀功。”有人插嘴道,“大小姐千金之躯,怎看得上他?他少痴心妄想了!”

“啊???”小小茫然无比。

“你也是,好好看着自己丈夫,哎!”

家丁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小小抓抓脑袋,无语。

她叹口气,走进了院落。随即,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院中,堆着够用半年的木柴,廉钊就坐在院中,一个人静静地劈柴。

小小几步跑过去,大惊失色,道:“廉钊,你……这么多柴?你一个劈?”

廉钊抬头,笑了下,“他们有别的事做,我正好闲着。”

“你有伤在身啊。”

“只是劈柴而已,不碍事。”廉钊笑得云淡风轻。

这、这、这分明是恶意欺负啊!苍天啊!!!他竟然还浑然不觉啊啊啊啊啊!难怪那些家丁要生气啊啊啊啊啊!

小小正混乱,却见廉钊拿柴的手顿了一下。

“怎么了?”小小立刻蹲下身子,问道。

廉钊摇头,“没事,扎了一下。”

小小当即执起他的手,仔细看。一根细小的木刺,扎进了他的手指,十指连心,应是很疼。要命!他可是神箭廉家的大少爷啊!

“你别动,我帮你挑出来。”小小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银针,道。

廉钊看着那根针,有些惊讶,“淬雪银芒。”

小小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针,“啊,我上次在英雄堡里拿到的。仇人的东西,也可以拿来自己用!”她胡诌完,开始帮他挑刺。

廉钊也不追问,静静地看着她挑刺。

小小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觉得尴尬,她低着头,看着他的手,开口道:“其实我会看手相的!顺便帮你看看?”

“嗯。”

小小带着笑意,道:“你出生官宦人家,家境殷实,衣食无忧。严父慈母,兄弟亲善。盛运昌隆,少年早达。”她抬头,笑道,“权威旺盛,繁华富贵。”

廉钊看着她,嘴角微扬,笑得轻浅。“就这些?”

小小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掌,“唔……我看看。嗯……姻缘美满,琴瑟和鸣。”她歪着脑袋,“从手相看,你先得女而后得子。子女聪慧,孝顺和睦……”

“真的?”廉钊笑着问道。

“真的!”小小抬头,道,“我师父可是号称‘左半仙’呢!”

廉钊笑望着她,然后,认真地开口,道:“……小小,你昨天问过我,能不能心甘情愿地娶自己不喜欢的姑娘……”

听到这句话,小小僵了一下,“我……”

廉钊垂眸,“我想过了……”

小小只觉得心跳渐渐加快起来,她不禁暗咒自己,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会说那种话出口。她难道要等他回答“是”?这根本不是“是”还是“不是”的问题啊!

廉钊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的时候,脸颊上带了微红,“廉钊……廉钊会喜欢上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小慢慢睁大了眼睛,呼吸不自觉地停住了。

廉钊的眼神,认真无比,他的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没有迟疑,“情之一事,不可儿戏。现时的廉钊,不敢妄言真心。但是,廉钊会喜欢上你。……一心一意,而后,心甘情愿……”

小小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廉钊微微皱眉,道。

小小笑得东倒西歪,她吸吸鼻子,抬头,忍笑道:“你、你是傻瓜么?”

廉钊不解地看着她。

小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小小含泪,看着他,“你一定……被人卖了,都会替人数钱……”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廉钊看着她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一会儿,小小才顺了自己的呼吸,平静了下来。

廉钊这才略微不满地开口,“我又不是说笑话……”

“我知道啊。”小小点头,“你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廉钊看着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微微温热起来。

小小擦擦眼角的泪,笑着道:“老天一定是瞎了眼了……”

“嗯?”廉钊不解。

小小不说话,看着他笑。老天,一定是瞎了眼了。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美好的男子,跟她说,他会喜欢上她呢?而且,一心一意,心甘情愿……

小小抬头,看着那瞎了的老天,心里想着,继续瞎,没关系!

她刚这么想,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直接砸中了她的头。

“啊呀!”小小捂着脑袋。不是吧?这么快就遭报应?

廉钊愣一下,惊讶地看看天空。只见,一道人影一晃,随即消失。他皱眉,低头,就见小小脚边有一个纸包,正是刚才那砸中她的“暗器”。

廉钊捡起纸包,“小小?”

小小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看了看那纸包,“什么东西啊……”

廉钊打开纸包,却见里面包着一块青铜令牌。“天英令?!”

小小一僵,立刻拿过了那纸包。天英令?她不是拿这个跟“曲坊”换情报了么?怎么突然从天而降?

她拿出天英令,展开了包着令牌的纸,才发现,那是一封信,一张地图。

『左姑娘兹启前日一别 贺兰慕姑娘风采 溯姑娘身家得悉尊师名姓 贺兰实感惶恐 特将令牌奉还 随附齑宇山庄地宫草图一张 聊表歉意 望姑娘小心使用 谨此奉闻 勿烦惠答贺兰祁锋』小小读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廉钊一眼。却见廉钊丝毫没有窥视,继续劈柴。她折起信件,放进怀里,然后,将地图递了过去,道:“我用令牌换了齑宇山庄的地宫地图……可能与陵游有关……所以……”

廉钊抬眸,看了看那份地图。他放下柴刀,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小小看着他,然后,笑着点了头。

……

三窟狡兔 '上'

齑宇山庄的地宫,自然不是好闯的。小小拿着地图,仔细看了看。那地宫错综复杂,怎么看都毫无头绪。

小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廉钊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她,道:“齑宇山庄深谙风水理数,造房布局常循奇门遁甲之法。”

“哎?”小小眨眨眼睛,道。

廉钊笑笑,“沈氏是朝廷御封的名匠,我爹在朝为官,也算薄有交情。”他看着那张图纸,道,“我爹也说过,沈氏精通布阵之术,虽为工匠,却不可小觑。”

小小点点头。廉家毕竟是武将,精于战事,排兵布阵自然不在话下。小小将地图递了过去,开口道:“那这个地宫的入口,到底在哪里?”

廉钊接过地图,细细看着,他开口,问道:“小小,齑宇山庄当真与女子失踪有关?”

“应该是吧。”小小抓抓头,“怎么突然这么问?”

廉钊想了想,开口道:“虽然我先前与‘行尸’交过手,但也不能因此认定齑宇山庄就是凶手。何况,那位被救的赵颜姑娘也说,齑宇山庄是被人嫁祸……”

小小笑起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她想了想,道,“哦,我知道了。堂堂廉家的少爷,一定是从来没擅闯过民宅的。呵呵,其实,你也没必要一定陪我啊。”

“怎么说的好像你很擅长擅闯民宅似的?”廉钊笑道。

小小歪着脑袋,道:“如果我说,我真的很擅长,你要如何?”

廉钊愣了,怔怔地看着她。

小小笑着,道:“呵呵,你的表情就好像要抓我去送官一样呐。”

“胡说八道。”廉钊微怒,“不准拿这种事开玩笑!”他侧过头,继续看地图。

小小抱着膝盖,低头笑着。看样子,要是不骗他,他真的会把她拉去送官哪。果然是疾恶如仇,啧……

廉钊转头看看她,开口道,“看来,先前大堂的暗道就是地宫入口了。”

小小一惊,“啊?”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知道他在说地宫的事,“哦……可是,暗道已毁,岂不是没办法进去了?”

“也不是。”廉钊说着,指着地图,“地宫按八卦阵布局,除了大堂的生门,还有这儿的惊门和杜门可做入口之用。”

小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然后便僵住了。那惊门所指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沈家大小姐的闺房……

啊,这个要怎么去?以廉钊的性格,让他擅闯民宅已经是极限了,何况是擅闯闺房???

看来,只有杜门了……

“这个杜门我认识,是后花园!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吧!”小小道。

“杜门之路较惊门凶险,光凭你我,恐怕……”廉钊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小小想了想,事到如今,她肯定是不能找银枭帮忙了。这么说来,能找的人,只有……

于是,当夜,小小一脸无奈地看着廉钊和温宿带着敌意对望。

“呃……”小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呃,寻针关系到东海弟子的安危,所以,我请示了师叔……”

“为何跟他解释?”温宿冷着脸,问道。

“呃……”小小擦擦额角的汗,道,“师叔,廉公子侠肝义胆,我们同行一定马到功成……”

“勿须跟他多言。”廉钊皱眉,说道。

小小叹口气,“总之,人多好办事么!齑宇山庄的地宫危险重重,三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小小说了半天,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丝毫不见好转。她只得放弃。唉,她本来叫上了岳怀溪,可是,总要有人通知银枭,于是,便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应付面前的情况了。总之,老天保佑,这两人千万不要打起来才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查探地宫吧!”

小小拿着地图,仔细看了看。走到了一块岩石前,伸手一推。一条地道就这样出现在三人眼前。

小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面巾,蒙上脸。她将另外两块递给温宿和廉钊。

温宿不屑地看了那面巾一眼,一语不发,走进了地道。

廉钊皱眉,跟了上去。

小小无奈地叹口气,跟上。

地道里幽暗无比,小小只能勉强看清走在她前面那两人的背影。

她隐隐记起,自己拿着地图,战战兢兢跟温宿禀报时。温宿冷着脸,问她:“你当真要让廉家的公子一起去?”

小小老实地点头。

温宿有些不悦,“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他究竟有什么企图,你根本一无所知。你竟如此信任他?”

小小想了想,回答,“是。”

温宿看着她,道:“那他呢?他也会这样信任你?”

小小笑了,道:“他信我和我信他,是两回事啊。”

温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睫微动,他起身,道:“你不怕有一天,他会因正邪不两立,而动手杀你?”

小小依然笑着,“怕!”

“你……”温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师叔放心,小小既然决定这样做,无论将来如何,小小都会自己承受,不会给师叔添麻烦的。” 小小笑得云淡风轻,但口气却是斩钉截铁的。

温宿沉默许久,道:“……随你吧。”

无论将来如何,都会自己承受。小小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她无奈地笑笑,万一承受不起……那就再说吧!

她笑着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突然,廉钊转身,一把摁低小小的头。

小小不明就里地被摁倒,随即,就见数支暗器掠过她的头顶,牢牢钉进了石墙之内。

“小小,你跟紧一点。杜门凶险,切勿乱走乱碰。”廉钊拉起她,关切道。

“嗯。”小小惊魂未定地点头。

这时,几支暗器突然飞来。千钧一发,廉钊将小小拉到身后,拔出腰刀,击落了暗器。

廉钊收刀,转头望向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温宿。

温宿双手环胸,冷冷开口,“小小,记着廉公子的话,别给人添麻烦。”

小小有些不解,但立刻点头答应。“噢。”

廉钊不再说什么,拉起了小小,“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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