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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帝是我前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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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颂眼睛弯弯,视线转移到了刚刚进入大殿的两个人。
  正巧是黎赤和白上。
  黎赤自从在青丘拜了天地之后,就由白晋帝君,烛烨和巫伢长老一起授了少君的君位,此刻他身上的封印全解,发丝也由赤红变为了银白,九尾天狐一族的特色不言而喻。
  在他身边的白上嘛……
  扶颂抿唇偷笑,不但是没有像是小仙童发展,反而被养成了凡间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和阿寻简直是有的一拼。
  驺吾这次并没有来,扶颂只带了无聊呆在家里数蚂蚁的仙寻过来凑凑热闹。
  这次倒也是巧合了,仙寻之前和白上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并不相熟。
  天上像是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也都在自己的家里循规蹈矩的学着各种复杂的礼仪,直到入学之后,才会渐渐的有不少同龄的孩子结交到一起。
  先前扶颂想着把阿寻送去上学的念头自然是落空,现在看到了白上之后嘛……
  “阿寻,等会宴席过半你若是呆不住,就带着前面的小弟弟去玩吧。”扶颂指了指在他们不远处落座的黎赤。
  仙寻眼睛瞪得大大的,过去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正在低着头孜孜不倦吃东西的白上,两个孩子眼睛登时对到了一起,然后默契的笑了笑。
  “仙君,那个小弟弟长得好精巧。”仙寻眨了眨眼睛,把耳朵凑到了扶颂身边小声的说道。
  扶颂噗哧一下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仙寻软乎乎的脸蛋儿,道:“阿寻也不差。”
  仙寻乐呵呵的让他捏,没过会儿宴席就开场。
  虽然在天上也呆了不少时间,可大半时间都是在西方四谛天呆着的仙寻显然是没有见过多么盛大的场面。
  不只是他,对面的白上看样子也有些目不转睛了,一边吃一边看,两不耽误,偶尔还能分心张嘴喝上一口送到他嘴边的佳酿。
  “哇塞仙君!”仙寻惊叹的指了指场中央跳着舞的天姬,轻声说道:“这个姐姐的身体好柔软。”
  貌美的天姬听见这话,一下子看上去有些气恼,可将视线挪过去之后,却发现是个小孩子。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又换了个意思,绝不会是侮辱人的词了。
  扶颂冲着那个还在尽职跳舞的天姬垂头颔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天姬娇羞的后退两步,场中的舞步顿时换了一番。
  仙寻自知说错了话,乖巧的凑近了扶颂一点,道:“不过那个姐姐真好看呀。”
  扶颂点头,自然是知道了。
  “天上跳舞的天姬大多都是巴蜀之地的巴蛇,那里仙气很足,又是烛阴古神的家,和凡间的蛇并不能想比,他们一出生就有灵智,化形不过两三载就可以。”扶颂说道,顺手给了一边正鼓着嘴巴装蠢的烛烨一个桃子,算是塞住了他的嘴巴。
  “哦哦哦。”仙寻感叹了一声,手里抓了一个嫩呼呼的小馒头捏着玩,说道:“巴蜀之地这么好,我九十多岁的时候,蛇尾巴都还不回去掉呢。”
  扶颂自然也是想到了千年之前在招摇山上第一次看到仙寻时候的场景。
  一众大大小小的小孩子面前,就只有阿寻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蛇尾在慢速的前进,速度虽然并没有差上多少,可在暗中,那些孩子自发组成的小帮派,却是把仙寻给挤了出来。
  当时仙煦还是招摇山上的主人,仙寻都尚且如此窘迫,若是仙煦不在,难保以仙寻的性子会不被人欺负死。
  想到这里,扶颂低头看了一眼仙寻的眼睛。
  干净如同初生的孩子一样,严重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就连千年前见到仙寻的那一种小心翼翼和察言观色,都在这短时间内被慢慢的磨得没有了。
  现在的仙寻,不开心的时候也会胡闹,并不会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做着吩咐的事情,做完了,就在一处坐立不安,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被人责备。
  那样子的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扶颂摸了摸仙寻毛茸茸的脑袋,“阿寻乖。”
  仙寻有些疑惑,可看着扶颂面色温和,又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话。乖乖的点点头之后,就又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不忘记往乾坤袋里面塞上一些精致的糕点,打算回去之后带给驺吾。
  自从驺吾掌管了破军星系,位分晋升为大将军之后,忙的整天连影子都要看不到啦。
  仙寻感叹一声,随后继续埋头开始吃吃吃。
  扶颂笑了一下,眼角却看到一个身影出了大殿。
  这里来来往往的宫婢很多,席间热闹,有谁出去了也并不起眼,只是扶颂皱了皱眉,低声和身边的烛烨说了两句,就起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和殿内的一片欢腾不同,外面已然天黑,虽然依旧是灯火通明,各色的荧光布满道路,亮若白昼,但是除了来来往往穿行的宫婢和偶尔传来的一些香气之外,就十分的安静了。
  扶颂跟着前面的身影一直走着,直到走到了这浮琼屿的正中央的位置。
  那里是浮琼屿唯一一座高大,用极为罕见的寒冰玉石雕刻的泅扇的雕像。
  巫伢长老走的很慢。
  从大殿那里走到同样位于浮琼屿中央的神像这里,起码要走上一个刻钟,可即便是他走的再慢,一点点时间不停歇的这么走过去,也都是要走到的。
  他手中还拿着那柄古朴的权杖,像是已经经历了万年风霜的古木,巫伢长老视线直直的看向前方,并没有抬头看向那个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大的雕像。
  他屈身坐在了白玉雕彻而成的花坛之上,一身墨色的长袍映的他的身材更加的瘦小,直到此刻,扶颂才彻彻底底的感受到,巫伢长老究竟有多么的伤心。
  即便是他已经告诉过巫伢长老这件事情的原委,即便是吞天鲸一族已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也都无法抵消得了巫伢长老那份愧对于老友的心态。
  可能对于此刻的巫伢长老来说,最需要的,是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但是那个人不该是他。
  扶颂抿唇想了想,也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灯光拉扯着他的影子变得很长,颜色却又不深,扶颂走到了巫伢长老面前,在他身边蹲下。
  “阿父。”扶颂轻轻叫了一声,伸手拿过了巫伢长老手中的权杖,随后握着他的手,坐在了地上。
  他们之间沉静了一会儿,随后,巫伢长老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头还是低着,“阿颂,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说,吞天鲸一族并没有灭族的时候,我有多庆幸。”
  扶颂静静的听着。
  “你还记得,千年之前我被离夜囚禁在黑狱之中,曾经说过。我巫族上下千万子民,绝不可能因为他而死。”巫伢长老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飘无,带着些不敢置信,“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我巫族不可能因他而死,可离夜却可能真的就是那一个契机。”
  “因为那场巧合,导致吞天鲸为数不多的族民落得魂无所依的下场……”凡是被冥王剑杀掉的,无论是什么,其魂魄在这三界之中都不可能存活。
  吞天鲸一族的魂魄散尽,流落在这世上的残魂,即便是夜合入世了万年到现在,才刚刚收集完毕。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那场劫难,说不定,就是因果报应。”巫伢长老感叹了一声,面上的疲惫更重。
  “那天我收到了你的信鸽之后,我当然是觉得喜出望外。”他睁开了眼睛,“可之后,我又想了很多。”
  “即便夜合神君将所有吞天鲸死去的残魂全部收集齐,让他们以一种新的姿态存活在这个世间,可是阿颂,吞天鲸一族依然是已经不存在了。”
  扶颂抿唇,他大概是知道了巫伢长老此刻是在纠结于什么了。
  可是这件事情,除非万年前的泅扇族长重新现世,否则……
  现世……
  扶颂顿了一下,抬起头又重新看了看那座清澈玉莹的白玉雕像,栩栩如生的老者面上的微笑都像是真人在前一样。
  扶颂将手贴了上去,其中传来的阵阵强大的灵犀让他的心头一下下的颤动。
  那股灵犀并无恶念。
  扶颂看了看靠着花坛微微垂着眼睛的巫伢长老,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站了起来。
  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口诀,双手结印不停地旋转,最后,自浮琼屿四周向着中央而来的一道道常人看不到的光芒全数的汇聚在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巫伢长老也被扶颂的举动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
  “阿颂!你做什么!”巫伢长老楞了一下,随后大声的斥责扶颂,可还没有等他出手打断,就被又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烛烨给架着走到了一边。
  “阿父阿父,你不要着急。”扶颂此刻不能分心,烛烨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的劝慰他。
  “你知不知道!强行唤醒上古神族已经沉寂的灵犀有多危险。”巫伢长老神情激动,“如果泅扇仅存的灵犀不是他本尊,这千万年的污垢沾染下来,吞天鲸一族的怨念全数被唤醒,这四海八荒起码要被毁掉一半——”
  “无事,我在。”烛烨微笑着说,双手却没有松动一丝一毫。
  “即便是泅扇族长的恶念再次苏醒,可也了了你一个心愿。”烛烨的声音在这夜空中格外的响亮,“我相信阿父的为人,也相信泅扇长老身为一族之长,即便已经永寂万年,也不可能不分是非……”
  “谁说老夫永寂了?”平地惊雷一样的几个字炸的烛烨耳膜一疼,他带着巫伢长老也扶颂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自那雕像里面缓缓映出的一个白色如同雾气一样的,飘在半空之中的老者。
  “泅扇族长。”扶颂虚弱的拱手,随后轻声说道:“贸然叨扰,扶颂冒昧,只是阿父曾与族长有约,时隔万年,还望族长可了阿父一个心愿。”
  “哎呀,巫伢,又是你这臭小子!”这一次的声音不再那么的气氛,雾气之中的人影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巫伢长老脚步踉跄向后退了两步,随后抬头看着和他已经近在咫尺的那一团人影:“泅扇……”
  “唉,是我。”泅扇摆摆手,“方才我睡的迷迷糊糊,想醒又醒不过来,多亏了这小娃娃给我吵醒。”
  泅扇族长掏了掏耳朵,翻了一个白眼儿,“你刚才说的,我也都听到了。”
  巫伢长老嘴巴动了两下,没有说出什么话。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绕在那个弯子里面没有走出啊。”泅扇族长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当初我托你为我吞天一族举行祭天仪式,为的是什么?”
  巫伢长老楞了一下,“为了让吞天鲸一族活下去。”
  “那就是了。”泅扇长老笑了笑,手指指了指浮琼屿这四周,“你应了我的已经全部做完,又何必有什么不安?”
  巫伢摇头,“可若不是我做了那一场神祭,让吞天一族所有觉醒了神血的鲸全数祭天,东陵那一场疯闹起来,你们也不会……”
  “我倒是要多谢他那一场胡闹呢!”泅扇长老大笑,随后说道:“浮琼屿是在我孙儿的身体之上建立,身为我的孙子,他在死前为我全族做出的贡献,就是拜托夜合神君为我全族收集残魂,助我族重生。”
  “我当日拜托你的目的,便是让吞天鲸一族活下去。”泅扇长老叹了口气,“可当时剩下的只有几十头小鲸,不说上古时期多么凶险,即便他们有了自保能力,四海能吃的东西一旦被吃尽,或是他们寿命到了尽头,依然会是一个灭绝的命。”
  “可你看现在。”泅扇雾蒙蒙的手放在了巫伢长老的手上,一瞬间实体化了之后,牵引着他的手指向了四周,“我族现在虽然没有了吞天鲸那么庞大的身体,血脉却依然没有变。”
  “这世间时间迁移,我族为了适应这个世间,在夜合神君的帮助下身体缩小万倍,可在这世间的生灵之中,也都是巨大两字不可言尽。”
  “所有吞天鲸的族人都晋升了神格,它们一出生就可以不再进食,人世间五谷可保,我族不再因为食量这可笑的原因面临灭亡……”泅扇族长看着巫伢长老缓缓醒悟的样子,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友,多谢啊——!”
  雾气渐渐的散了。
  扶颂面色有些苍白,他的力量,让一个上古神族残存下来的灵存在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可好歹,阿父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扶颂看着巫伢长老严重的污浊尽退,再也没有一丝不好的气息,终于是松了口气。
  “阿父,等我和烛烨大婚当日,巫族合族上下会为吞天一族祈福。”扶颂轻声说道,没有顾及一瞬间被捏紧的手,“当日的祭祀,还等着阿父亲自操持。”
  巫伢长老的视线总算是从白玉雕像之上收回。
  已经回复清明,加上心中高兴的巫伢长老突然一皱眉,看了看紧紧抱着扶颂的烛烨,话在嘴边转了一个弯,最后还是只有:
  “哼!”
  然后他甩手走人了。


  ☆、第六十六章 回天

  巫伢长老扭脸走人其实也不过就是又回到了大殿里面而已。
  扶颂和烛烨在里面呆的实在是闷得慌,可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本身就不被允许中途轻易离席,因此,在巫伢长老离开没有一会儿,两个人对着尚且还有感知力的古神施了一礼,这才相携着离开了那里。
  “前些日子我托紫微星君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浮琼屿之上处处都有一闪闪的光亮,和神木林之内的萤火微光有些许不同,可又极其相似。
  扶颂眨眨眼,然后停下了脚步,听着烛烨在他身后淡淡的道:“天帝大婚,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朝堂之上,我和那些胡子长到地下的老头子们商量了半天,才终于把时间定在了……三百年之后。”
  烛烨撇撇嘴,委屈的不得了。
  扶颂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天帝,光是酬天祭神拜地的礼仪就要很久,更何况,四海八荒的灵兽和所有承了君位的神仙都要到场。”
  “三十三重天之上,到那一天,所有地方都要有织锦天女织出的七色云锦装饰天上,”扶颂越说越觉得头疼,这简直是比烛烨登基当日的礼节还要麻烦不少。
  烛烨顿了顿,看出了扶颂好像有一种想要退缩的架势,当下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袖子,道:“阿颂,这些你都不必忧心。”
  “不过三百年而已,即便是三百年不睡觉,对我影响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大的。”烛烨一口咬定。
  他说的倒也是没有错。
  位高如他,睡觉吃饭一事,早就已经是不必要的事情了。
  虽然龙族和麒麟一族并不同,一日三餐也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吃喝,但是事实上,哪怕是数万年不吃不喝不睡,对于烛烨来说,都一点影响都没有。
  “也不会这样。”扶颂想了想,左右最后也躲不过,干脆应了。
  “另外,需要准备的聘礼……你也要掂量清楚了。”扶颂脸红了红。
  烛烨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他的龙尾在后面,铁定要摇上几下才肯。
  “这个不用担心!”烛烨声音鉴定,随后抱住了扶颂的腰,看他没有反对的样子,顿时更开心了,“哪怕是把整个三十三重天都送给你,我都是乐意的。”
  “即便你想送,阿父恐怕也不乐意收。”扶颂‘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随后拍开了他还在自己腰间箍着的手,改为握着,这才又原路慢慢的返回。
  烛烨傻呵呵的笑了两声,紧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和扶颂相视而笑,回到了正殿。
  *
  筵席的最后,就是几个四海八荒之内还说的上话的人为整个浮琼屿送上些祝福,虽然来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在开场之前,就已经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全都交了出去,只是礼数不能废除。
  驺吾神将在三日后的清晨就已经在浮琼屿大殿的外面守着了,外面还有不少和他一样的,像是接孩子回家的人。
  有过几面之缘的,就是青丘那边的白岚女君和白澈神君,加上麒麟山的麒麟一家的哥哥,放眼望去,却大多都是以人形出现的。
  陆陆续续的有人随着等在这里的仙侍或家长回去,驺吾心里清楚,依着仙寻磨人的性子,铁定要等到最后,和扶颂一起走的。
  于是他就非常顺从的让一边笑的甜甜的小侍童带着他进了偏殿休息。
  好在浮琼屿的宫殿错落的十分别致,空着的房间也非常多,各有特色也不怕会有哪里不方便,驺吾在里面等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才听到了外面嘻嘻哈哈的吵闹声。
  声音是仙寻的。
  驺吾精神一振,打开了大门走出去,就见仙寻一溜烟的扑到了自己怀里,仰着一张红通通的脸蛋儿冲着自己傻笑。
  驺吾:“?”
  扶颂见驺吾愣住,也笑了笑,“阿寻这孩子贪嘴,席间多喝了些猴儿酒。”
  猴儿酒是天上专门用来给不能喝烈酒的小孩子喝的,只是猴儿酒即便是再像是果子,那也都是酒。
  自从猴儿酒被摆上了之后,仙寻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一个劲儿的埋头喝酒,偏巧那个时候他跟着阿父出了门,等到回来之后,那傻孩子就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他本想趁着出去祭天的功夫让小宫娥带着仙寻下去休息,可仙寻可怜兮兮的扒着桌子,状似清醒的说饿……
  左右祭天也不过是刻钟的功夫,扶颂也就由着他去了,却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仙寻不知道又是从个宫娥手里骗来了一壶猴儿酒在喝。
  驺吾旋即了然,将怀中一个劲儿傻了吧唧笑的仙寻拦腰抱起,将他舒舒服服的抱在怀中,就跟在扶颂和烛烨的身后打算离去。
  只是还没有等他走两步,怀中就发出了一阵柔光。
  驺吾低头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瘫软成一团,分不清是腰还是肚子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小包,轻轻按上去的时候还会凹下去,仙寻就会不舒服的哼唧两下,随后长着爪子打了一个酒嗝。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果汁一样的酒,才能醉成这个样子啊。
  就连扶颂都觉得有些惊叹了。
  *
  回去之后,因为耽搁这么久的功夫,烛烨才刚刚迈入天门就被守在那的几个长胡子驾着去了鸿蒙神殿。
  驺吾和仙寻早在第七重天的时候就已经回了破军星上,看着驺吾走时的样子,保不准仙寻醒酒的时候又要被教训成什么样子。
  扶颂大概都可以想到,仙寻第二天捂着屁股哭唧唧的找他哭诉说驺吾虐待他了。
  “阿颂,跟我来。”巫伢长老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扶颂一跳。
  将手中正忙活的东西放下之后,扶颂这才在一边干净的软斤上面擦了擦手,跟在巫伢长老的身后走到了他的书房里面。
  “阿父,何事?”一进去之后,巫伢长老就对着一边的书架开始忙忙碌碌的翻找了起来,期间时不时的会停下来看看扶颂,然后又继续回头找。
  扶颂等了一会儿,就见巫伢长老拿了一摞包装看起来非常古朴严肃的书出来,上面还精细的雕刻了不少的梵文,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又是什么。
  巫伢长老将书放在了桌上,随后又走到了门口关上了大门,这才又走回了桌前。
  扶颂都被他弄得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以为那摞书里面记载的,恐怕会是一些巫族不可告人的秘密。
  巫伢长老胡子都要纠结到一块了,他皱着眉毛想了半天,才终于支支吾吾的问道:“阿颂,我问你,你和那臭小子……可有行过夫妻之事了?”
  “……?”扶颂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他终于意识到巫伢长老究竟在说什么之后,当下就红了脸,“凡间渡劫的那数十年间曾有过。”
  “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是童子身?”巫伢长老问道。
  “唔,对。”扶颂纠结了一下,也还是应道。
  兴许曾经有那么几个时候,他也是想过和烛烨做那事,反而是被烛烨拒绝了。
  平日亲亲摸摸的总爱吃他的豆腐,可真的要做了真格的,烛烨反而是不肯了。
  按照他的说法,是一定要等到成婚之后,他才可以对自己做那档子事,虽然烛烨平日里面做派吊儿郎当,可骨子里面,还是一个相当守旧的龙。
  扶颂抿唇一笑,突然觉得烛烨在那个时候认真的脸,虽然确实是傻的不得了,可也不得不说,实在是有些可爱。
  巫伢长老这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斜眼瞅了瞅自己放在桌上的那摞书,眼神左右瞟了一下,最后还是摸了摸胡子,极其假的咳嗽一声,“这摞是记载……的书,你看过了之后,给我放回原位,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扶颂无师自通的理解了巫伢长老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等到了巫伢长老走出书房,还破天荒的贴心关上了门之后,扶颂这才极其艰难的动了一下。
  他大概是知道了巫伢长老为何方才拿出那摞书的时候为何总要左右看有没有关好门窗了——做贼心虚。
  心虚的扶颂坐在了椅子上面,还背对着门,这才把那摞看起来非常厚实的包装打开,露出了里面及其单薄的一个小册子。
  这一类的书,扶颂先前巫生几千年里面,虽然有听闻,但是却绝对没有亲眼看过,因此在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停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本书上面是不是被下了什么咒法,扶颂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好像是有图画在自己脑中演示一样,而那画中的人,赫然就是烛烨和他自己。
  只是那本册子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还真的是有些不同,那里面所记载的,是龙族和人之间交/合的记录。
  扶颂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向后翻了翻,到现在,他大概也是明白了巫伢长老的用心了。
  东陵也是龙,可与之相应的,夜合神君的外形其实并不拘泥于混沌青莲,他化为龙身之后,自然和东陵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只是巫族都是人身,并没有法形,如果大婚当日烛烨万一失控……
  扶颂抿抿唇,将手贴在脸上感到一阵的凉意,等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继续往下看。

  ☆、第六十七章 大婚

  今日恐怕是整个三十三重天上,自从新帝登基以来,最为浩大的一场盛事了。
  哪怕是千年之前,巫族重新复苏,神木林之内的神木之灵浓郁的几乎要淹没整个三十三重天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轰动。
  放眼望去不可看尽,由天上数百名织锦天女用每晚落日前的那一抹霞光沾染而成的天然红云,慢慢纺织成丝线,最后辅佐上月下老人那珍贵的不得了的红线,编制而成的数十里红妆锦缎缠绕了所有肉眼可以看到的宫殿之上。
  无数神仙的座驾自天门外一路到了三十三重天的门口,井然有序,彼此寒暄,面上也都是喜意。
  路旁像是自云中生出的花朵铺了一路,团团锦簇之下,就连一丝路面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这以虹为桥,以云为路的天上,似乎是第一次有这么浓烈且缤纷的颜色。
  扶颂自十五日前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数资格很老的宫婢给拘在自己寝殿里面教导着所有需要的礼仪,从衣裳,发饰,甚至是到他脚趾盖上所需要的纹饰,都由她们一点点的精心雕刻而成,一点都马虎不得。
  不只是扶颂,就连巫伢长老这些日子也难得被人教训了几句,只是到底顾记着巫伢长老的资历和年龄,即便是再恼火,也并没有谁敢轻易的大小声——虽然巫伢长老极少出错。
  扶颂此刻端坐于梳妆镜之前,任由身后上了年纪的宫婢给他梳头,又一点点的将他的发饰佩戴整齐。
  额上依然是一个头冠,只是比起往日他所带着的简朴素净的玉冠不同,十二龙纹在旁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一样。
  身上的婚袍由司织神女们日日夜夜赶工,足足做了整整三百年才做好,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无不都是精细之中的惊喜,哪怕是一个线头所在的地方,仔细看去,都会宛若是一朵盛开的红莲。
  “神君,如此才算是整齐。”身后笑的一脸喜庆的红线娘子拍了拍手,随后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隔着老远的距离绕开了扶颂衣裳后面足以拖地几尺的衣摆,这才虚虚的隔空托起了扶颂的手。
  “外面是整整百人抬着的凤辇,前有麒麟,后有朱雀,左右两侧各有三十六匹灵鹤随着凤辇前行缤纷起舞,”红线娘子不住的说着,眼睛弯弯的就没有停止过,“天帝陛下是真的为神君花了不少心思,第五重天的素馨天女率领百花将整个三十三重天都装饰了一番,那些花朵争相斗艳的,都是最美好的时刻呢。”
  扶颂看着神木林内处处张灯结彩的,所有柱子都重新上了一遍朱漆,凭栏之处处处都悬挂着大大的红色灯笼,中间燃着的,是南海之滨难得一见的栖枝香,细腻又不熏人。
  按照礼法,凤辇要沿着三十三重天上下旋转一周,牵引的灵兽显然也是开心的不得了,上下跃动,却也很好的保持了凤辇的平稳,并没有让扶颂感受到有什么颠簸。
  凤辇尚且还没有迈入第三十三重天之前,就已经能够听到那响彻的锣鼓声声,这一场婚事极其浩大,按照烛烨的意思,本来是打算庆祝三个月整,在扶颂的坚持之下,才改为一月足矣。
  即便是如此,烛烨的兴头都没有降下去。
  凤辇旁的垂帘偶尔会被风吹起些许,扶颂余光可以看得到,在这一路之上,灵兽、神仙无处不在,身边有些带着小孩子的上神也都满脸喜意,牵着自家的孩子四处随意走动,还有不少穿着精致的孩子跟在凤辇后面捡着洒下来的瑞光和喜糖。
  烛烨早就已经在鸿蒙神殿外等了很久,卯日星君自凤辇迈上台阶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清嗓唱了一声:“天君座驾到——”
  扶颂迈下凤辇,看着三十六个长相精巧可爱的童子童女分开两列站在他的身后,然后随着他的步伐慢慢向上。
  在台阶的另一方,烛烨的眼睛简直是亮的惊人,即便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此刻他攥在袖中的双手已经被汗湿了个透。
  等终于将扶颂伸出的手窝在了手心之后,温热的触感传来,烛烨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十分的凉了。
  像是感到了烛烨的紧张,扶颂的手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掩之下轻轻的晃了晃,随后又捏了捏他的手。
  往常都是反过来的动作让烛烨楞了一下,旋即看了看扶颂再自然不过的侧脸,当下眯了眯眼睛,又握紧了些。
  “阿颂,我等着一刻,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烛烨脑中轻轻的念叨着,余光看着扶颂在那一身大红婚袍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如玉一样的侧脸,说道。
  扶颂目不斜视的迈过了脚下的法印,“嗯,我知晓。”
  *
  仙寻因为充当了讨喜的童子的缘故,此刻正坐在巫伢长老身边。
  他看着扶颂和烛烨神色严肃的走入苦寒崖,随后点燃起了在门边不远处的高台,银白色的火焰跃起的时候,整个苦寒崖的冰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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