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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神队长盯上是一种什么体验[星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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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车熟路的回了五区住的那个房子,
  走到门前,他踟蹰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轻轻搭在了门上。
  然而下一秒,他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在空荡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宋荫猛的回头,然而他还什么都没看清,一个闷棍兜头击下,他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宋荫动了两下眼皮,才发现自己被黑色的眼罩紧紧裹住,全身也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他摸了摸椅子,发现是完全的木质材料,没有任何人工智能的影子,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在这里毫无用处。
  是谁绑了他?陈闻?严五?班克?
  他们都被宋荫一一否决,无论是谁,他们都不会知道路为珀的住址,更别提他会在晚上来这里。陈闻刚刚才说,他的资料已经被全部删除,等于是说他现在在五区已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了,也早就不存在通缉的情况了。
  宋荫还没想出人选,就听见嘎吱一声门响,然后有人走了进来。
  对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脚下发出哒哒的声音,不像是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
  一直等到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宋荫终于听见了来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
  对方开口:“宋管教,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宋荫问:“你是谁?”
  男人好像被宋荫冷静的声音激怒一般,朝他反问:“你问我是谁!?”话音刚落,轰的一声,他便一脚踹翻了宋荫的椅子。
  椅子半倒在地上,被绑着的宋荫同样只能以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半跪着,他只觉得一瞬间气血都在上涌。
  男人踩上他的脸,宋荫才发现那是冰冷的金属假肢,踏在地上哒哒的声音原来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荫,你当初做的事,我会全部一一还给你。”男人咬牙切齿,声音里透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恨意。
  “这是第一件。”
  话音刚落,冰冷的金属从他的脸上移开,下一秒——狠狠的踩上他的右手。
  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宋荫的叫声被卡在喉咙里,瞬间被疼出一身冷汗,右手在男人脚下剧烈的颤抖。
  男人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欣赏宋荫疼到抽搐的样子。
  他说:“原来你也会疼,怎么样?这样爽不爽?”
  宋荫没办法回答,他的大脑被痛感彻底占据,偏偏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来保护自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冷汗流湿了一脸。
  男人又揪住他的头发,把他连人带椅子从地上扯起来,另一只手把他的眼罩粗鲁的扯下来丢在地上,他强迫宋荫抬头:“宋管教,你好好看看我,接下来半个月,我们好好相处。”
  宋荫喘出一声粗气,勉强睁开眼睛。周围并没有灯光,他也神志不清,所以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他发现,面前男人的一条腿和一个胳膊都是假肢,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但随着宋荫视线下移,他发现男人脖颈处的两边锁骨,有一边是凹陷下去的。


第二十一章 
  半个月后。
  远处零零散散飞过几只落单的鸟儿,打着圈在天边消失不见。没过多久,在鸟群消失的地方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群整齐的黑色队列,眨眼间,就从遥远的天边挨近,黑压压遮住了半边天空。
  ——那是任务归来的第二舰队。
  舰队在七区的总基地全部着陆,队员陆陆续续的走出,都是一脸疲倦的模样。
  这次的任务虽然并没有多危险,但是却极耗精力和耐力。这半个月来大家都没睡过什么安稳日子,所以此时心里都只有同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回家睡个好觉。不过队长还没发话,任务就还没结束,他们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路为珀最后一个才从舰上下来。
  男人明显看出来瘦了、黑了些,眉宇皱着,本来就是刀削似的脸庞,这样下来五官更显深刻。他平时总是漾着笑意的眼睛,此时散发着锋利的锐气和杀气,目光轻轻扫过人群,令人胆战心寒。
  队员只当队长的心情差,是因为还没从应敌状态中恢复过来。毕竟这次半个月的任务中,他们都多多少少有过休息,但路为珀作为队长,一刻也没有放松过,状态一时之间换不过来很正常。
  男人在一众人聚集的目光中开口:“都回去吧,不用集合复命了,我去就行。”
  有的队员听他这样说,便也没客气,和路为珀远远的招了个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挂着泪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不过即使是累到超负荷,他们的身体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训练记忆,脚下离开的步子没有一丝虚浮。
  队员们陆续散了,最后就剩下露枝、汉瑟和少数几个人留在原地。
  “怎么不走?”路为珀问。
  汉瑟听见了路为珀的声音,像是这时才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身边,才发现舰队基地此时已经没几个人了。他六神归位,薅了一下自己金色的头发,“哦”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都别站着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放一天假。”路为珀又补充了一句,把剩下几个人也一并打发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了的时候,才发现露枝还站在原地。
  路为珀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回了一点往常的调侃:“大小姐还有什么事?”
  露枝并没有笑出来,她走上前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然后说:“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合过眼,就是为了早几天回来?”
  路为珀的眼神暗下去,他直接回绝:“不用了。”
  露枝没想到自己会被不留余地的拒绝,她冒出一个想法,路为珀刚刚说的话,也许只是为了赶走大家。
  赶这个词未免说的太过无情,但露枝下意识的便用了这个词。因为路为珀此刻冷漠的表情,那种他通常都是对着敌人的表情,实在是让她感到陌生。
  从下属的角度来说,露枝很少看见路为珀有严肃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这个男人总是和他们嘻嘻哈哈、没什么正型。即便是任务途中,也能面不改色的插科打诨。但最近这段日子,她在路为珀脸上看到面无表情的时候却越来越多了。
  尤其是这次的任务。
  露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路为珀在这次任务中的反常——只要他下手,全都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命令,把斩草除根一个词用到了极致。以至于这次本该耗去大半个月的任务,路为珀硬是压缩到了半个月还不到的时间。
  这件事她没有和汉瑟他们讲,而是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去问路为珀。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她会直接问出来,毕竟他们早就熟悉了,但这次不知道怎么的,露枝下意识不想去问对方。
  思考到最后,露枝喉咙中的话被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练习了无数次,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不情愿的点点头:“好吧。”
  露枝终于走了。
  路为珀孤自一人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跟踪器——仪器的定位就在宋荫身上。
  半个月前,他离开的那一天,宋荫因为药物一直都睡着,他在对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亲手把这个东西植入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追踪器本来可以记录到被使用者的所有路程,但因为这次的距离很远,跟踪器没办法做到原来的所有功能。所以他只能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划定的区域之内。
  路为珀划的区域,就是整个七区。
  而现在追踪器的电子屏上,表示定位目标的红点,却在第一天的晚上就熄灭了。
  路为珀冷冷的笑了。
  这之前他一直说服自己不要动手,耐心点。他第一次见宋荫的时候,就很有感觉,一眼就能看出那人有和他一样不能告人的秘密。
  但对方如果会跑,那么和他以前的那些人,就没什么差别了。
  路为珀仍然保持着冷静,然而表面越是冷静,他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心底深处的怒气翻涌,那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平常总是兴致来了就玩玩,偶尔过火了就把人处理掉,也没什么。但自从遇到了宋荫,他越来越摸不透自己了。
  以前轻易就能动的手,他却拖了再拖。
  现在想来,也是自己鬼迷了心窍。
  路为珀孤身去了行政中心,却并没有去复命,而是径直上了顶层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有一个小的休息室,上次给宋荫的愈合药也是从这里拿的,他打开门,从锁着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些东西。
  然后他回了家,打开门,家里果然是空荡的一片,窗帘拉着,就连卧室里都毫无人气。
  意料之中,但路为珀却阴沉了脸色。
  片刻检查之后,他发现他特意留下的的飞行器也不见了,路为珀查了一下位置,现在就在五区。
  ……
  这是宋荫半个月来,第一次看见光亮。
  他被那个残缺的男人从地下室拖出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苍白的皮肤下可以清晰的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那个男人除了最一开始断了他的右手,后面就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但也不再和他交流,只是把宋荫单独关着。也不给他东西吃,一直到宋荫陷入昏迷,男人又会给他注射兴/奋/剂强迫他醒过来。
  这是一种无言的折磨,而且看不到尽头。黑暗犹如洪水猛兽,压垮人的意志。宋荫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时,瞳孔全都是涣散的,麻木的仿佛行尸走肉。
  时间长了后,宋荫经常会有窒息的幻觉:他会无意识的出现自残的行为,头在墙上撞的流血,有两枚指甲从中间劈开断裂。右手更是早就失去了知觉。
  乍一碰到光亮,宋荫的瞳孔骤缩了一下,然后便慢慢扩散,他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有任何反应。男人没有在意,扣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去另一个地方。
  然而转瞬间,变故陡生。
  宋荫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闪着不符合他现在状态的、锐利的光。
  他没等男人反应过来,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才刚刚跨出了几步,他的身体就因为长久不运动的缘故,而控制不住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
  宋荫咬牙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但男人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一下就踩着宋荫的脊背,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宋管教,原来你也怕死,”男人讥诮的笑了,笑声像拉锯的破风箱,“你虐待我们,再把人丢弃,让我们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们的感觉是怎么样?!”
  宋荫疼的倒吸一口气,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我没做过那种事……”
  男人听见他这一句,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怒不可遏的揪着宋荫后脑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扯起来,眼底发红直直的盯着他:“我、亲、眼、看、见、的。我变成这样,也全都拜你所赐!”
  那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毫无隐藏的把真面容暴露在宋荫面前。
  面容因为愤怒而狰狞,眼神中冒着火。
  然而宋荫看他的眼神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
  男人愤怒的问:“你不认识我?”
  没有回答。
  “别再给老子装!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男人力气大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宋荫的皮肤里。
  他本以为宋荫还是不会回答,然而,他手下捉住人突然平静道——
  “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全都记住。”
  男人胸膛瞬间剧烈的起伏,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含义:“你果然!!”
  宋荫趁对方因为愤怒分神,再次挣脱了对方的钳制,朝反方向跑。
  他的身后响起了枪声。宋荫膝盖一弯,再次失去了平衡,一只胳膊撑不起他的身体,眼看着又要摔倒,他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宋荫被人握住了手腕,对方轻轻一用力,他便跌入了一个怀抱。
  宋荫抬头,呼吸一滞。
  面前的男人脸色冷淡,看不出情绪,他深不见底的墨蓝色眼睛里映着自己狼狈的脸庞。
  在宋荫的心里,一直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活到今天。
  而现在,他终于看见了他信念的源头。


第二十二章 
  宋荫的意识最先恢复,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睁开了眼睛。
  然而,入目仍是一片熟悉的黑暗。
  宋荫扬起的嘴角蓦地凝固,然后慢慢的抿成一条直线。
  他突然深吸了一大口气,像要窒息一般——
  然后他的嘴角重新咧开,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听着无比压抑……
  又是他的幻觉。
  幻觉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也让他分不清什么是他的胡思乱想,而什么又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那段记忆明明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可以回忆起每一个细枝末节,可还是假的。
  他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度日如年,浑浑噩噩,每天没有意识的时候都远远多过清醒的时间。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其实三天都没有过去。又谈何半个月的长度。
  但这些天来,即使是最难捱的时候,把自己弄的头破血流,满身是伤,宋荫也没想过一次要放弃。可现在,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刚刚的一切仍是他的幻觉的时候,这一刻内心的巨大落差,使他清楚的感觉到了眼底泛起的酸意。
  他不是脆弱的人,但他那不代表他的心不是肉做的,就不会受到伤害。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而一旦到了那个限度,再心智坚定的人也会崩溃会疯掉,甚至比普通的人反应更加强烈。
  ——他也许应该放弃。他已经死过一次,这本来就是多出来的一次,他应该知足,何必再去执着什么呢?
  生与死就在呼吸之间。
  黑暗处传来门锁的响动,惊扰了宋荫的思绪。
  宋荫忽然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又陷入了幻觉中。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放弃,更没想过要死。
  他猛的弹起身体,却听见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宋荫回头,在黑暗中隐约看见了一点光泽,他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铐牢牢的铐在床头。
  宋荫试着用力挣扎,然而全是徒劳无功,手铐纹丝不动。
  这时,从黑暗里清晰的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宋荫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僵了一下,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过来。
  他听见有轻轻的脚步声向他靠近,就在他以为对方是想趁他昏迷的时候做些什么,然而对方却在床边停下了脚步,然后再没有动作。
  宋荫也没有动,静静的等着对方下面的动作,然而对方却徐徐没有下文。
  他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身心涌上巨大的疲倦感,然后他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宋荫。”
  他听见有人喊他,像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
  宋荫无意识的张口回应:“……怎么了?”
  “没事,睡吧。”
  ……
  意识朦胧间,宋荫又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不耐烦,却又有些熟悉……
  宋荫心里清楚又是幻觉,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手指冰凉,摩挲了一下他毫无血色的唇瓣。
  宋荫的身体震了震,他缓缓睁开眼睛。


第二十三章 
  “你……”
  宋荫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本来轻轻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突然发力,然后四片唇瓣相贴,一半冰冷,一半温热。男人灵活的舌尖撬开他的牙齿钻进口腔,直接不依不饶的勾住他的舌头来回缠绵,不久就发出令人遐想的水声,无法吞咽的津液也顺着宋荫的嘴角流出,在黑暗中闪出透明的光泽。
  宋荫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剧烈的挣扎,然而却无法撼动男人丝毫。他愈是想后退,就越是被男人吻的更深更狠。似乎无论他怎么动弹,都无处可逃。
  宋荫的体力有限,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待,他很快就有了濒临窒息的感觉,头脑开始发晕。下一秒,他的□□终于被人放开了,时间太长他甚至觉得舌头有些麻痹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放松,宋荫只感觉身上突然一重,一个陌生的身体压了上来。
  宋荫心里一跳,没有被铐住的右手直接一掌挥上男人的侧脸。
  对方没有躲闪,然而宋荫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一巴掌不像是打人,倒像是轻轻的摸了对方的脸。
  对方轻松的将他的手臂折上去,右手攀上他被手铐铐住的左手,牢牢的把宋荫控制在身上。
  却不是假肢。
  “你放……放开我!”宋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方的侵略意图太过明显,越是沉默不说话,就越是散发出巨大的低气压,转移了人所有的注意力。
  像有预兆一般,宋荫的头同时突然朝旁边一侧,男人的亲吻便只落在了他光滑的脸颊上。
  房间里太黑,宋荫什么都看不见,他混乱的大脑也不足以分析目前的情况,所以抓到机会,宋荫只能下意识的用他最冷漠的声音问:“你还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见男人停下了动作,宋荫把脸转过来,看着黑暗中的男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我不是宋荫。”
  宋荫能察觉到对方握着他手腕的手力道突然变大。
  说都说了,接下来的思路突然顺畅无比,宋荫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是重生的,灵魂正好落在这个身体里。我不知道原来的‘宋荫’都做过什么。”
  “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相信?还是你觉得我像五岁孩子那么好骗?”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之后你想报复也好,想怎么样都行,但是我告诉你,你找错对象了。”宋荫道。
  “我知道你是不敢相信,”男人道,声音异常沙哑,“宋荫,但是我还活着。”
  宋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眼前的这个人和一直以来囚禁他的人完全不同,那个人是阴沉的,用时间来折磨他。而眼前的这个人,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表面上,对待他毫不手软。短短的时间内,宋荫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手腕被手铐磨破了,而男人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大的像要生生折断他的另一条胳膊。
  这根本是两个人。
  “你是谁?”
  “故人。”
  宋荫听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宋管教——”男人停顿,“我是异。我回来了。”
  时隔半个月,宋荫再次听见了这个称呼,而对方的名字,他很熟悉。
  正是那天他原主的名单上看见过的名字,被一抹血迹狠狠的划掉。
  路异。
  宋荫的呼吸微怔,被男人敏锐的捕捉到。
  他道:“我就知道,你记得我。”


第二十四章 
  对方话一说出,宋荫就后悔了,自己刚刚暴露的太过明显。这下他就算有十张嘴,对方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话了。
  宋荫索性保持沉默,撇过头不再和异对峙。他感觉到了对方一直扣着他的手掌,而且似乎没有打算移开的迹象,但是力度比起刚刚已经轻了很多。
  异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好好把你做的事都告诉你——”
  宋荫心里微微一动。这么多天来,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来龙去脉,只是无法证实。
  他重新转过头来,想好好听听对方怎么说,然而刚一转过来,对方的嘴唇便又倾压了上来。
  “你表面上……是三区一个普通的……看犯人的管教……”异一边说一边细致的亲他,从嘴唇再到耳后,先舔。然后啄吻。
  然后他缓缓说道:“实际上——你是一个变态。”
  “你这个混蛋,不要碰我……”宋荫受不了对方越来越轻佻的行为,但他的右手被废,左手被拷在床头,对方可以轻易的制住他,而让他抵抗不了分毫,所以他只能用微弱的声音来表达抗议。
  异没有去管他:“在你心里……你一直对凌虐别人的事上瘾,并且轻易没法满足欲望……于是就渐渐的把目光放在了看管的犯人身上……没人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宋荫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了一声,整个人的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抖了一下。
  异找到了宋荫的敏。感。点,就在耳垂下的某一处,但他却没有执着于那里,只在周围流连了片刻,便继续顺着脖颈往下,亲吻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落在宋荫的胸膛上。
  然而很快,宋荫的思维不再放在身上的感觉上,而是不自觉的被异话里的内容所吸引。
  “起初你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后面却一发不可收拾,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下手也越来越狠,终于有一天有人被你折磨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异已经不再亲他,但是宋荫却浑然不觉。他从异的话里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身体僵硬又冰冷。
  或许是对方的亲吻太具有侵略性,他竟然没有丝毫怀疑异话里的真实度,下意识的相信了对方的话。
  上辈子的时候,他活在温室里,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人。一想到他的手上沾着那么多人的血,甚至还有他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他突然觉得胸口喘不过气,心脏跳动的剧烈程度让他几乎觉得会骤停。
  那一份染血的名单,上面划掉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是原主玩弄致死的人。那些莫名消失的犯人,不是被他放走,而是被他——杀了。
  宋荫第一次对他的重生感到后悔,他担不起这份沉重。
  “你也是被这样……?”宋荫忍不住问。
  对方似乎没想到宋荫会这么问,只“嗯”了一声。


第二十五章 
  宋荫问:“那你会杀了我吗?”
  异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的手从宋荫的手腕上移开,慢慢抚摸上宋荫的脸颊,在他的唇角边摩挲。
  男人的指腹很粗糙,长着硬茧,手掌上还有湿热的液体。宋荫尽量不去想那些液体是什么。
  然后男人的手从脸颊移到了宋荫的脖子上,骤然锁紧了他的咽喉。
  “我可以让你试试。”
  宋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然后静谧的空间里便只剩下青年痛苦难耐的喘声。
  “听说人在窒息的时候会出现许多幻觉,能看见许多记忆里的景象,叫做走马灯,其中有些记忆也许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看看我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异的手越收越紧,“可惜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不然我也可以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表情……”
  宋荫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仿佛一点一点被抽干,他像一条被潮水冲上岸的鱼,死亡的阴影毫不留情的笼罩在他的头顶,而他对此无能无力,只能旁观自己意识的离去。
  生机在被一点点消耗殆尽,当到达某一个点的时候,宋荫的眼前有白光闪过,然后瞬间,一切恢复了平静——
  异的手突然松开。
  宋荫已经没了声息。
  异的手从宋荫修长的脖颈上松开,空气里有几秒钟的沉寂。然后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接着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
  异的耳光持续不断的落在宋荫脸上,后者却对此毫无反应。就在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宋荫的身体突然弹了一下,然后他又重重跌回床上:“咳、咳咳!咳——”
  宋荫开始剧烈的咳嗽,频率凌乱如麻,整个人咳的几乎吸不上气来,床边的手铐也因为他激烈的挣扎而和床不断的撞击发出声音。
  “宋荫,宋荫!”异喊了两声,然而宋荫完全听不见,他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现在完全在凭本能求生。
  “咳咳……咳、咳咳……”
  听见宋荫咳嗽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节奏也越来越快,异不再多想,一手直接劈开了手铐。金属手铐立刻应声而断,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异让宋荫平躺在床上,朝他耳朵里大喊,“想活下来就跟着我的节奏来!先吸气——”
  他一边说话一边按住宋荫不断乱动的手脚:“呼气——”
  宋荫晕头转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很熟悉,他想也没想就按着对方说的做了。
  “吸气——呼气——”
  几个轮回下来,宋荫挣扎的幅度终于逐渐小了下来,只是身体还在无意识的轻微颤抖,异摸到他的额头一片冰冷的汗水。
  异从宋荫身上下来,刚准备离开,却感觉自己的右手一下被人拉住,他回头看,这里没有别人。
  异心里泛上一点异样的感觉,他忽略了过去,然后把宋荫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的手上掰离。
  他能察觉到宋荫的手不肯松开,但是他还是抽出了手,任由宋荫的手没有着落的垂了下去。
  但已经回过头的异,却露出了一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走到门边,按下门边的开关,房间里灯光骤然亮起。灯不算亮,但却足以看清男人的面容。
  墨蓝色的深邃眼睛,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脸庞,一身黑色军装制服——路为珀。
  但他此时却与一贯的形象不符,他双手染血,眼睛里不是平日随和惬意的目光,而是充满了见不得人的邪性和杀意。
  那种眼神和他在战场上肃杀的眼神不一样,而是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玩弄眼神。这种眼神比冷血,更让人胆寒。
  打开了昏暗的灯,路为珀重新回到了床边。
  宋荫的手臂紧紧抱着自己,身体蜷成很小一块,只在床上占了一角。嘴唇青白,睫毛轻颤,眉间深深的皱着。他的脖子处有一圈很明显的红色掐痕,现在已经泛紫,衣服也被扯开一半,露出胸膛。
  床上更加凌乱,到处是深一块浅一块的血迹,床单皱成一团早就不在原本的位置上,更有的地方被利器划开撕扯开,血迹便从床单直接渗进了床里。早已摔成两半的手铐也孤零零的掉在地上。
  路为珀从床头抽出一条黑色的布绑住宋荫的眼睛,然后又用黑色绝缘胶带把他的手重新捆了起来。在这期间,宋荫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反抗。
  他把床单从宋荫身下抽出,攥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条床单和一条被子出来,铺在床上。
  路为珀把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扔进了垃圾处理口,看着上面过了一段时间发出“清除完成”的红色字样才离开。
  门关上的一刻,房间里的灯也骤然暗了,房间重归于平静。
  路为珀走出家里,把门反锁,然后直接去七区的空间传送梯处。
  路面上十分空旷,头顶偶有飞行器穿梭而过。残阳如血,晚霞四散,这是布里托诺的黄昏时刻。虽然天空上的一切景象都是由智能AI计算模型后投射出来的,但却足够以假乱真,看起来赏心悦目。
  路为珀却没有心思看风景,他直接下到了五区。然后不多时,他站在了自己五区的房门前。
  他没有进门,而是后退了几步,然后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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