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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神队长盯上是一种什么体验[星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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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为珀一一应下。
这个时候艾登突然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宋荫听见艾登这个问题,立马想睁开眼出声阻止,然而没有成功。艾登神色自若,轻轻的碰了一下他,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宋荫还没来得及思考艾登为什么要这样,就听见路为珀没怎么犹豫的声音传来——
“他是我弟弟,怎么了?”
宋荫听见了路为珀这句没什么感情的话,感觉满腔的热血,突然,凉了一半。
只是弟弟。
宋荫这现在才意识到,经历过那段折磨的日子,他此时已经不满足于这个身份了。他想要更靠近路为珀一点,用更亲密的身份。而不是一个轻若羽毛的……“弟弟”。
弟弟?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哥。他哥哥是可以狠下心杀了他的人,杀伐果断,为了权利亦可以隐忍十多年。
而不是像这个男人,嘴上说着花言巧语,看上去容易接近,又十分不正经,但其实根本无法看透。这种人,是宋荫最不想遇到的人。
但偏偏……
如果只把他当做弟弟,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骗他?又为什么在他几乎深陷进这段感情的时候让他看清一切?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路为珀深邃的眼睛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干燥的手指触碰他的脸颊和嘴唇。
但那些都是假的。
宋荫此刻无比希望自己真的失忆了。至少他现在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待会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幸,他还有很多的伤可以来掩饰自己。
他的沮丧难过与落寞,都是因为身上的伤。而不是心里的伤。
艾登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是路为珀吧?”
“你想说什么?”
路为珀微微皱眉,因为他看见宋荫在他们两人频繁的对话之下,隐隐有要苏醒的痕迹。
“二舰的路队,整个联盟,谁不知道——”艾登的声音愈发冷淡,“所以我想问,路队哪里来的弟弟?”
路为珀此刻也听出艾登话语里的敌意了,加上刚刚看见对方和宋荫的肢体接触,他腾的生起无名的火。
路为珀勾起嘴角,眼底是一片凌厉的冰凌:“你们也管得着?”
艾登却也没有任何退让:“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在准备手术之前必须的程序调查。即使是上层的人来了,也不例外。”
路为珀觉得艾登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他没工夫去细想。
因为宋荫醒了。
第三十五章
宋荫睁开眼睛,刺眼的白色灯光在他眼前像闪/光/弹一样炸了开来。
宋荫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眼睛被一双大手覆盖住,遮的严严实实。
“不要睁眼。”艾登冷静的声音在宋荫头顶响起,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不过到底还是晚了,宋荫刚刚那一眼正对上病房里的人造光源,他立刻感觉眼睛传来火烧一样的灼痛,又像针扎一样的麻。
青年当即从喉咙里滚出了一声细小的呜咽,但瞬间他便把剩下所有的疼痛都咽回了肚子里,青筋从他的脖子上浮现出来。
艾登知道他在忍着疼,然而这种情况不能光靠忍。他果断把另一只手伸进宋荫的被子里,准备拉出他的左手:“拉住……”
然而,他话还没说,路为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个肘击打在他的那条手臂上。那一下路为珀用了力气,艾登当即脸色一变,下意识收回了手。
路为珀直接把宋荫抱进怀里,用胸膛替他挡住病房里的光。他一只手扣住宋荫被子里的左手,和他十指相连,他才发现青年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而此时,宋荫下意识想转移痛觉,便在手上用了所有的力,死死抓着握住他的人的那只手。他害怕对方会因为疼痛而抽回手,因此更用力的捏着对方,即使自己手也传来了疼痛,他也不愿意放开。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所有的感觉,都只剩下抓着他的那个人……手掌里的茧。
“把窗帘拉上。”几乎是命令式的,路为珀对艾登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
艾登眯了眯眼睛,从今天接触以来,他就发觉路为珀似乎和传闻中的平易近人并不相同。句句话都是十足的轻蔑。
他去拉窗帘,这才发现病房不知何时开启了全封闭的特殊模式。那不是一般人拥有的权限,只能是路为珀刚刚一瞬间打开的。
墙壁变成了七区一贯的蓝黑色调,整个房间一下黑了大半,除了没有变化的窗户和门,别的地方都和某个地方无异——
这里已然变成了半个囚室。
不用多说,这间房间同样是七区为了关押犯人而建造的特殊病房。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把犯人在治病的同时,关押候审。
路为珀早上把宋荫送过来的时候,特意选了这一间。而就在他看见艾登碰上宋荫的那一瞬间,他就火了,心里绷着的弦一下便断了。
但他刚踏出一步,还是选择了先让整个房间暗下来再说。宋荫不能再受伤了。
“……!”路为珀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宋荫那一阵的疼痛很快就缓过去了,眼睛的刺痛没了那么厉害,只剩下一些酸涩。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拉着他的人,并不是艾登。
他心里抽动了一下,男人身上特有的烟草味钻进他的鼻子,宋荫静静的待着没动。
第三十六章
艾登哗啦一下把两处窗帘拉合,被改造的病房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彻底黑暗下来。
路为珀对怀里的宋荫轻声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嗯。”
路为珀话语里带了一些笑意问:“‘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如果还没有好,哥就再抱你一会儿。行不行,嗯?”
这个话宋荫以前也听男人说过,当时他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如今他意识到了一点。
路为珀似乎总是喜欢执意剖出他真正的想法。
要么可以,要么不可以。
要么好,要么不好。
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
宋荫已经不疼了,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是很想从男人坚实的怀里离开。
虽然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路为珀衣服前襟上的金属扣子贴在他的脸上,宋荫的唇从上面刚好擦过,冰冷的。
“你放开我,”宋荫道,“我没事了……”
然而路为珀却没有像他说的一样放手。
宋荫以为他没有听见,刚想再说一次,就听见路为珀说:“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哥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呢,宋荫你是不是有点傻?失忆就罢了,唉,我的宝贝要是被别人骗了可怎么办……”
宋荫:……
你才是世纪大骗子。
路为珀一直是贴着宋荫耳朵说的话,所以远处的艾登没有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他只当宋荫的眼睛还没有恢复。
然而他刚想说什么,门被护士一下推开。
护士看见房间里的变化,也是一愣,但她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因此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向艾登迅速说明自己的来意:“艾登医生,新来一台手术,主任让您做。”
“好,你去准备,我现在就去。”艾登一口应下,就往门口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只能匆匆留下一句:“有事的话,及时叫我。”然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这句话其实是艾登特意对宋荫说的,“有事”一个词有两层意思。
他不知道宋荫是怎么能从五区来到七区的,但那绝对和路为珀脱不了关系。
宋荫身上的伤也同样让他无比在意。
那个男人能走到这个位置上,经历过的事,绝对是常人不能想象的。而这个男人真正的样子,也绝不会仅仅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越是看上去容易亲近的人,其实心思越深。
随着艾登关门的声音响起,路为珀明显感觉怀里人的身子一僵。
“怎么了?”
“没事……你先放开我,我有点累了。”宋荫把路为珀推开,背对他重新躺下。
路为珀看着青年单薄的后背,能感觉宋荫的态度突然变了。
如果说刚刚宋荫还算是放松,现在则是带着明显的抗拒。
但那份抗拒,看着坚决,其实带着宋荫内心的小心翼翼。这样的一个空间,是他这半个月最熟悉的,当他听见艾登关门的时候,他整个人便一下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不想和任何人接触。
但接着,宋荫却听见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路为珀把制服外套脱了,躺到宋荫身边,声音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那我们一块躺一会儿。”
“你干什……”
路为珀揽住宋荫,不由分说把被子朝自己身边扯了一半过来:“不然怎么办,我们小荫看不上我。但哥还想多抱抱你。所以就这样躺着吧。”
路为珀亲了一下宋荫的脖子,“乖,让我抱着别动。”
宋荫整个人被圈进路为珀温暖的怀里,男人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就从他身后传来,萦绕在他鼻尖,低沉又醉人。
路为珀有心想让宋荫休息一会,便没有继续和他说话。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怀里的人小声的问:“你睡了吗?”
路为珀勾起嘴角,不假思索:“精神的想做点运动。”
宋荫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他便没搭腔。
但路为珀知道□□的人也睡不着,毕竟现在其实是早上,于是他和宋荫说起话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荫摇摇头,然而却被路为珀捧住了脸颊。
“不要乱动,动一下……罚一下。”男人咬着音说完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带着□□的□□。
宋荫一下定住。
“你知道你是谁吗?”路为珀问,“知道,或者不知道,A还是B?回答我。 ”
宋荫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画面,然而他突然发现他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记忆居然是这几个月的经历,上辈子似乎早就和他渐行渐远了,而他居然毫无察觉。
宋荫蓦然回神:“……不知道。”
“记得我叫什么吗?”
宋荫闭了闭眼睛:“不记得。”
“我们的关系?”
宋荫一下又把眼睛睁开,盯着黑洞般的面前景象。
关系?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已经和艾登说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见宋荫不回答,路为珀催问道:“嗯?”
宋荫说:“我把你当哥哥看……”
路为珀气笑了:“你还真是不客气,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对不……”
路为珀直接打断他:“脑袋不是白长的,用你的脖子上面的这个器官好好分析一下。”
他语气渐冷下来:“你哥哥会这样搂着你,这样哄你,还会亲你?”
见宋荫不说话,路为珀索性把胳膊在青年上方撑起身体,故意道:“要不要我现在再给你示范一下?”
他知道宋荫肯定又会惊慌,便接着道:“和你开玩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宋荫突然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在黑暗中用唇碰了一下路为珀的下颌。
“是这样示范吗?”宋荫问,“哥哥?”
路为珀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宋荫,我觉得你变坏了。”
宋荫说:“我只是认真分析了一下。”
“那你分析出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路为珀笑着问。
宋荫:“我……”
空气陷入短暂的安静。
“我帮你分析一下——”
路为珀哑着嗓子说:“小荫,我们在一起吧。”
过了很久。
“你这是胡乱分析……”宋荫突然说。
路为珀道:“重在结果,不在过程。”
“你这是厚颜无耻……”
“习惯就好。”
“你趁虚而入……”
路为珀停顿了一秒,笑着回:“我入了吗?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宋荫:“我教你怎么分析。”
路为珀刚要回话,才发现不对。
下一秒,宋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扯中他的衣襟,一下便朝他靠近。路为珀毫无防备的被宋荫撕咬住了侧颈上的一块地方。
那一下并不轻,路为珀几乎可以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了□□的痛。但宋荫并不是单纯的咬,这之后他开始用唇齿含着他脖颈的那一块地方□□,直到那块肌肤彻底从冰冷到热的发烫。宋荫的一只手也从他的衣襟处,转为勾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胸膛几乎相贴。
路为珀没有阻止宋荫。
因为他硬了。
就从宋荫咬住他的脖子开始。
有一个瞬间,宋荫觉得身边似乎有冷意闪过,刀锋贴着他的面颊而过。熟悉的感觉一下疯狂的涌了上来。
但那不可能,他身边只有路为珀。
“宋荫,你真是天生的……”
对方没有说完,下一秒,宋荫只感觉天旋地转的一下,路为珀拉开他的衣领,掐着他的脖子,霸道的吻上了他。
他的嘴唇很快被路为珀咬破,血珠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伤口却又迅速被温柔的□□。
宋荫的身体里升腾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的左手在被子里攥成拳状,指尖用力到泛白,却始终没下的了决心推开路为珀。
只是,逢场作戏……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然而路为珀却真的停了下来。
“医生说有些事情要让你慢慢回想,不要强迫你。其实不需要,想不起来的事情,我来告诉你就好了。我的小王子,你听好了。”
路为珀的声音低沉沙哑,里面掺杂着一些欲,他刻意放慢了语速——
“小荫,我们是恋人。”
宋荫觉得自己听错了。
路为珀:“那天我走之前,没有和你说一声是我的疏忽。我几天前回来发现你不在家里,你甚至不在七区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这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
“所以你现在不记得我们的关系,我不怪你。哥只问你一句,小荫,我们重新开始——你愿不愿意?”
第三十七章
“你动一下……”
“我可以动了吗?”
“……可以。”
“那我真的动了……”
“快点……你不动我受不了。”
“那我动了,我真的动了……”
“知道了你快点!怎么这么磨蹭!还是不是男人!”
“靠,那你倒是别压着我啊!你压着我我动不了了,你这个女人……”
“诶——”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叠着趴在门上的露枝和汉瑟两人猝不及防的摔进房间内。
“你们两个在给我表演?”路为珀问。
汉瑟被露枝差点把腰压断了,当场疼出声:“路队,我们……我们就是想看看你。”
路为珀乜着眼:“也不用一进门就给我行这么大礼吧?”
露枝站起身整理整理仪容,装作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淡定:“嗨,为珀。”
“……”路为珀拿露枝没有办法,只能回头暴打汉瑟:“看你就好好儿的看,我教过你偷偷摸摸躲在门外?两个人声音大的整层楼的人都能听到,真当你们队长耳朵是聋的?”
汉瑟说:“我和露枝以为你来医院是发生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话,便注意到了病房的景象,屋内十分黑暗,和门外的光亮形成极大的反差。汉瑟一下住了嘴。
他和露枝一对视,知道了肯定不是路为珀自己出了事需要来医院,否则病房不会是这样的。
路为珀一脸看穿真相的玩味:“还要看我吗?”
“路队你来看犯人啊……不早说,我们还担心你是……”
汉瑟伸长脖子,刚想越过路为珀看看是哪个犯人,就从男人身后的床上看见了宋荫。
汉瑟惊讶出声:“弟弟……”
宋荫半靠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不算差,他凭着感觉朝汉瑟和露枝站着的地方露了个笑脸,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路为珀俯身,低声问宋荫。
“……汉瑟,和露枝姐?”宋荫不太确定的小声回答。
“你想起来了?”
“下意识就觉得是他们两个了……”
路为珀沉吟。
汉瑟看着面前的画面感觉有些奇怪,他还没想清楚就听见路为珀的赶人声音传来:“好了,看完了吧。看完就赶紧给我各回各家。”
汉瑟急道:“不是,我们才刚来啊,这怎么回事?弟弟怎么在医院?”
借着门外照进来的一些光亮,一直站在后面的露枝注意到,宋荫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是散着的。
路为珀站直身体,朝汉瑟随意笑了一下:“这件事我也想问你呢。”
“什么意思……”
汉瑟直觉路为珀那个笑容冷的渗人,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整整两天的时间,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还好意思来见我?汉瑟,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仁慈了,真让你们都把二舰当家了?任务完不成,现在还来问我人怎么会在我这儿?你说为什么,我坐在家里,小荫自己找回来的?”
汉瑟被路为珀劈头盖脸的一通话弄的一时语塞,只能低头挨上司批。
露枝也有点郁闷。
这事的确是他们理亏,二舰的精英连一个失忆的普通青年都找不到,说出去要被笑死。
现在不像古地球时代,找个人不花大把的物力财力都找不到。这是超信息时代,到处都是信息,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消失的干干净净,更不可能在消失后,让他们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路为珀因为这件事嘲讽他们,一点儿不冤枉。
男人继续说:“以后我要是被敌人先抓了,我怎么指望你们?你们直接给我安排后事吧,也不用想着费劲救我了,回头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路为珀的语气并不重,甚至还是他平时说话调侃的那个语调。但是话里的内容却是十足的火/药/味:“还愣着?还不回去训练!”
“是!”
“是!”
两个人行了个礼,整齐划一的回道。
汉瑟挡在露枝前面,承受了队长的绝大部分训斥,心底一片羞赧。
出了病房,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的摊手:“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弟弟一直就在医院,根本没在路队的卧室里出现过?我那天好像是喝太多了,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直接睡在客厅的地毯上……差一步就能进卧室了。”
露枝无语:“不能喝就不要硬喝,我那天劝了你多少次,你自己不听。”
“所以真是我记错了?”
露枝点点头:“你很可能是梦里梦到了,误以为是发生过的。”
汉瑟一脸懵逼:“我堂堂二舰的前锋,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露枝边往前走,一边懒散道:“也不一定。”
汉瑟听见露枝这句话,又来了精神:“真的……”
他“吗”字还没说完,就听见露枝道:“你只是因为酒量太差而已。”
汉瑟:……
金发青年追上明丽高挑的女人:“不开玩笑,虽然刚刚被头儿训了,但是我怎么感觉训话的这厮,心情好像不错……?”
露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汉瑟:“没搞错吧?我的瑟瑟,你的酒量是真的差,都过了一天了,酒还没醒?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进禁闭训练室冷静一下。”
汉瑟被噎住,然后迅速的想要证明自己:“我说真的!虽然他刚刚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比较严厉,但是我注意到,他和弟弟说话的时候,那个和风细雨的,恨不得声音轻的像个羽毛。”
“还有呢?”
“还有?”总算找到了一点认同感,汉瑟立刻绞尽脑汁的想:“还有就是他最后那句话——‘你们直接给我安排后事吧’。大小姐你感受一下,这话儿像是咱们头儿会说的话吗?他整天把自己当回事儿,会拿自己举这种例子吗?就算是在气头上,也不可能这样。拿我举例还差不多。”
露枝听了扯扯嘴角,你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不过她其实早就对汉瑟的话有所赞同,不是从路为珀的话里,而是从对方的动作上。
路为珀在汉瑟低着头挨训的时候,分明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了好多次。
所以说,路为珀刚刚那些看似训责的话只是在尽一个队长的职责,给他们提个醒,不要因为自己暂时的身份太飘。
实际上,这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里乐呵着呢。
这些露枝没和汉瑟说,说了恐怕他心态要崩。
……
病房里。
路为珀看着宋荫在一旁昏昏欲睡,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记得汉瑟,为什么都不记得我?”
宋荫半睁开眼,看见了路为珀朦朦胧胧的半个轮廓。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他们我只是记得名字而已,但是你……”宋荫停顿了一下:“我记得你整个人。”
路为珀一听瞬间从阴转晴:“真的?”
宋荫说:“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就说这么一次,以后都不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他说完,躺下背对着路为珀。
路为珀不让他睡:“宝贝儿,再说最后一遍,我肯定相信。”
宋荫:“不说,我要睡觉呢,你别打扰我。”
路为珀挠他痒:“不说不让睡。”
“你!不让我睡我就不说。”宋荫属于吃软不吃硬,闭着眼睛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路为珀松开他一点。
宋荫以为自己抗战胜利了,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听见路为珀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别想睡了。”
这人怎么这样呢??
宋荫转过身冲着路为珀强调:“我是病人!”
路为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病人怎么了,我也是病人。”
“什么?”宋荫瞬间紧张,都顾不上被占便宜,“你怎么了?”
“心痛,”路为珀说,“你摸摸,可能是心脏病。”
“……”
我摸你个头。
宋荫发现,自从早上那件事情过后,这人就开始完全放飞,几乎是怎么占便宜怎么来。
宋荫不好意思回应,却架不住对方完全没脸没皮。
路为珀察觉到宋荫的态度,不满道:“为什么我连自己媳妇儿都不能想碰就碰,嗯?宋荫同学,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什么?”
“你哪儿没碰过?”
宋荫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个男人骗了。
果然,路为珀的声音染上意味不明的调笑语气:“……你说呢?”
第三十八章
宋荫一听,脸迅速的红了,黑暗之中不会被看出来,但他能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烫。
这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宋荫推了路为珀一把,语气里带了些模糊的警告:“你别……乱来。现在是白天,这里还是医院。”
路为珀计划得逞,感觉宋荫太过可爱,忍不住调笑:“你的意思是……晚上在家就可以?”
宋荫难以置信,他哪是那么说的啊?!
然而路为珀的手放在他身上轻轻的□□,肌肤相贴,宋荫的脑中居然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了某些画面……
宋荫猛地醒悟。
多说多错,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路为珀找到机会调戏。对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无耻起来的路为珀。
宋荫于是干脆不再接话了,他转过身用后背对着路为珀,他要用沉默来表示自己对邪恶势力的宁死不屈。
没想到宋荫同学还是太年轻,路队意味深长的说:“你喜欢后面?”
宋荫简直想从楼上跳下去了,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力障碍。
宋荫把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闷声道:“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说哪个星球的语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路为珀痞笑:“听不懂哥来教你。告诉你掌握一门外语有多么的重要。”
宋荫想说他不要学奇怪的外语,然而路为珀已经捞起了他的一只手。
宋荫想挣扎,但路为珀抓的是他的右手,他根本用不了力气。
路为珀开始一笔一划在宋荫的手心里写字。
粗糙的指腹在柔嫩的掌心里轻轻划过,触感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电流。宋荫呼吸微滞,感觉路为珀划的每一笔都像带着热度一样,□□的滚烫,他渐渐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
宋荫忍不住跟着对方的笔画,在心里默读路为珀写的字,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最后一笔落下,路为珀蓦地停手。
他写的是……
“小荫,这是我的名字。”路为珀道,“你记好了,记在心里。”
路为珀的语气突然变得霸道而危险:“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要记得这个名字。”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全部记住。所以你不需要记住别的,只要记住我就好……我的小王子,你听到了没有?”路为珀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越来越轻,像在哄孩子般的呢喃。
他说完了之后,刚刚在宋荫手心里写字的手也从手指变成全部扣上去。路为珀轻轻的捏着宋荫的手,力度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
宋荫听着路为珀的话,觉得心里十分疼。明明是他的错,他撒了个谎,所以只能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一次一次残忍的伤害他爱着的人。
宋荫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右手上,但是手却仍然动弹不得。
他想回应路为珀。
他想告诉路为珀,他记住了。
他从一开始就记住了。
每一天的相处,点点滴滴,都放在心尖上记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忘记过。
宋荫微微动了动手指:“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路为珀没说话。
宋荫以为对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继续说道:“我记住了。就算我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也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任何和你有关的事,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
“不用说了小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路为珀从被子里透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
宋荫被路为珀轻轻的转过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他可以想象出路为珀此刻的表情。
“叫我一声,”路为珀贴近宋荫的脸,“宝贝儿叫我一声。”
宋荫的喉咙滚动了两下,他想,他再也不回头了。
“路为珀,”宋荫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
他有多依赖路为珀给他的安全感——只有他自己心底里知道。
黑暗也能给他安全感,但那比不了温暖的怀抱。
那个怀抱让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
第三十九章
“叩叩叩——”
艾登刚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在休息室闭着眼休息,门就被护士敲响了。
艾登揉揉眉心:“进。”
男人把白大褂的扣子很快全部扣好,戴上桌上的银框眼镜,护士进来只看见高瘦的男人和往常一样,始终是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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