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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若金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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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直到雨丰呼吸难受,凉风才退离一些,丰儿手攀在其肩上,一边喘着气,一边不依说道:“凉风你抱紧我,你抱紧我!”她又抬首再去索|要刚刚的吻,可凉风若是不动,她是十分吃力的。
凉风忽然开口道:“你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雨丰杏眼起着雾,脑袋里什么也连接不起来。
凉风缓缓说来:“你是我第一个亲吻的人,先前除祟时,不曾如此过,也未曾给他人以口喂过任何东西。”
“……”雨丰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杏眼晶亮亮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一瞬间就开心起来了。
踮脚上前印上吻后,青雨丰害羞的问道:“凉风可知,可知接下来要如何?”
凉风瞳眸一缩,再次贴上唇,她不知如何做,只随本能的求取和给予……
“唔——”青雨丰嘴角勾上期待又喜悦的笑意。这一刻好像是她算计好的,却不自觉的身体因为她的靠近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烟细纱制的水绿屏风,透着清晨的光线,静看,能看到床榻上人影绰绰;细听,能听到女儿家那独有的、似泣似吟的绵绵声息……
咏絮汀兰外头因为六小姐的亲事定了下来,五小姐原本定在三月初的出阁日子被推后,具体未定,自然是要等六小姐出嫁后再定。这可急坏了青雅菱和她娘,可二人如何闹也是没用,咏絮汀兰更是从今早起,不是院里的人皆不能随意进园叨扰。
半个多时辰后,床帘掩着榻上片衣未穿的二人。
雨丰的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凉风胸前,嘴上一边说道:“凉风,你可否答应我,只许对我一人如此,你的手、你的嘴,再不许碰别的人,男的女的,皆不可!”
“好!”
“……”瞧她答应的痛快,雨青又不舍起来,接着就改嘴说道:“凉风,我是说笑的,你们亦可结仙侣,我亦要嫁人,怎能如此要求你。”
凉风却认真回道:“我愿为你,守身如玉。”
青雨丰一颤,接着又一边笑一边又啜泣起来,凉风在其眉眼落下吻,知道离别在际,二人皆什么也说不出口,可突然雨丰又想到了什么,惊吓的全身一僵。
凉风亦紧张起来,“怎么了?”
“凉……凉风,我……我如今是不是非女儿身了?”
她不是非要守身如玉,只是这是家族脸面,何其讽刺却必将要守。
凉风明白其意,说道:“我有办法……昨儿的男儿装呢?”
“男儿装?”
一个时辰后,二人换上昨天的两身男儿装,凉风带其跃出国公府,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十五刚过,又是清早,街上冷清许多,只有卖菜的小贩沿街叫喊声,许多店家这年已过,皆都开了门,但懒懒散散皆未缓过神来。
凉风时常下山除奸扶弱,当上圣女后更是几国游走为他们祭祀祈福,反而青雨丰这千金小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因被邪祟烦扰数年,身体孱弱,基本连主屋都未出过。
今天这一来街上,立马来了精神,刚刚还担心自己可能没有贞洁了如何如何担惊受怕,现在全数抛诸脑后,开始游玩起来,那个要买那个要尝,反正婀希给准备的银袋重的很,今天不花光不回去。
凉风瞧她高兴也不催促,跟在身后一一付钱,再慢慢引她到往目的地走去……逛了大半天后,雨丰自己吃饭喝足也把凉风喂了半饱后,此刻才觉逛累了,但一回神,这儿离了大街,二人立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连一条狗的影子都没有。
青雨丰问:“无店无人的,我们怎么进到这里来了?”
“来寻个东西,随我来。”凉风牵其手,带她往里头走去,拐个弯又看到一条小巷,只不过终于两边青瓦白墙上,开了一道半圆拱门。
雨丰好奇的探头探脑,但不敢离开凉风身边,只问:“这儿是哪?”
凉风回道:“一家药铺。”
“药铺?……开在这儿有生意吗?”
“这药铺只卖老顾客,生意……老板不怕吧!”其他凉风未多言。
这些地方是这些年下山时,慢慢认识一些江湖异士而知晓的,师父知情,但并不管她,凉风觉得他们生活习惯皆特立独行的,是不同于他人,也不同于自己的,而他们对她也都客气恭敬的,便皆有往来,
进拱门,入眼的是一个别雅小院子,再穿过回廊便见到一位丫环立着,转来瞧了瞧二位,给圣女福了礼。
凉风道:“找先生问个处方。”
“这边请。”丫环领二位进到中院,满院药草香便扑鼻过来,雨丰不喜药草味道,但闻这里的,倒是能接受。
丫环领他们到一间对院不对外开的药房后,便退下了。
凉风领着雨丰进屋,两面墙装药的小抽屉、一屋的草药,有装好的,有散的,屋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凉风随之开口对埋首在柜台后方的人唤了一声:“孙先生?”
对方这才抬首,是一位古道仙风的老人,青雨丰都瞧惊了。
“哟,这身打扮,倒也是俊俏!”老者开口,却并不老沉,话语十分随意,与外貌相去甚远。
青雨丰保持警惕乖乖躲在凉风身后,凉风未接话,老者又继续忙活着,一边问:“先坐吧。”
凉风领雨丰在旁太师椅上坐下,但雨丰不愿意独坐,粘在凉风身后,紧张的很。
凉风转脸过来低语:“莫怕,无事的。”
“嗯!”却丝毫没有放松。
丫环端来两杯茶后,复退下,老者再次开口道:“圣女这是哪里骗来的小姑娘,……找我要什么呀?”
雨丰没想,人家就那么瞥了一眼,就识破自己是女儿身了。
凉风开口回话:“壁虎。”
“在这儿。”老者立马抬手一指,从整面墙的抽屉里迅速找到装有干壁虎的那一格。
凉风摇摇头,说道:“要活的,由朱砂喂养的。”
“哦!”老者面不改色,眼里也毫无好奇,雨丰这才暗暗称奇,显然他们只专研一项兴趣,对其他外界皆无好奇的,或者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吧。
“跟我来吧!”老者负手身后,含着腰从柜台转了出来,雨丰这时才知他先前是站在椅子上的,如今下了地,个头才四尺左右。
但他走的极快,脚下似生风,凉风牵着她紧跟其后,雨丰几乎要用跑的才跟的上。
终于老者停了下来,带她们来到了一处天井,中间一口井,但里头幽深不知有无水。
他接着将井边的绳子扯了扯,里头传来铁笼撞石壁的声响,接着才将绳子往上拉。
拉了好半天后,终于见到铁笼,里头一只三四斤大的赤色壁虎。
老者说道:“这一只,可以了。”
凉风含首,说道:“那有劳先生了。”
“嗯,你们到凉亭等我吧。”说罢,老者提着铁笼便走了。
雨丰未见过这东西,吓的直躲,直到凉风将其带到凉亭里,拉其入怀好生拍着背轻声哄了半天,她才平息下来,问:“凉风,那是什么,我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呀?”
凉风只回三个字:“守宫砂。”
“……”青雨丰才反应过来,她这一路皆忘记了,她还记得。
“那东西,可以证明?”
“嗯,”凉风此时伸手抬起其下颌,唇靠到其耳边,小声说道:“今早,我的食指探的不深,应该未破……”
“……”凉风变了,青雨丰整张脸要熟透了。
凉风笑了笑,接着唇转来其唇瓣上嘬了一口,又说道:“这赤色壁虎是由朱砂专门喂养的,待其全身变赤红时,将其捣烂,用那红汁染你肌肤,其色不消,你便还是女儿身,其色若消……”
雨丰紧张起来,“何如?”
“不怕,孙先生制有一味药膏可涂沫,可以假乱真。”
“这么神奇?”
凉风点点头,“这位孙先生是位药神,我虽不知其他,但很多好友都十分信赖,传闻他曾给一位乞丐起死回生过。”
至于这女子在意的东西,她原先来时无意知道的,虽然不知这东西有何用,但瞧着求访的女子们面上由愁变喜,想来是大有用处的。
须臾,凉亭内,凉风和孙药神站一旁,坐石椅上的雨丰袖子上卷,臂处一小块淡淡胭红,雨丰问:“这是不是……”
“嗯!”凉风点头,雨丰终于松了口气,放下袖子,起身给老者作揖,道谢,但不敢看凉风了,好像……自己如此这般,是对凉风有二心。
可她的心,到底要如何,如今也要学会放下了。
凉风倒未多想,转来含首道谢,孙药神伸手:“嗯,结账吧!”
青雨丰问:“多少?”刚刚一路来银两花了不少,不过若是不够,身上有带玉佩应该够的。
孙药神却指向凉风腰间的银白色香囊,说道:“我要里头这东西。”
“……”凉风未动。
孙药神接着说道:“哎呀,我保证不会拿来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行了吗?”
“嗯……不过,倒也好!”凉风解了锁灵囊,捏出里头花妖神识,交给孙药神。
而她为何这样说呢,这东西原是从雨丰身上“取”下来的,如今换一个雨丰重要的东西,倒也值得。
其他无话,二人回府,凉风抱起她跃入内院,进到咏絮汀兰里后,在主屋前告知,“丰儿,我走了!”
“你……你这就要走了吗?”
“嗯。”
“我……”可还要留到什么时候,青雨丰让自己忍下所有依恋,只说:“那好吧,终有一别,我让丫环陪你去收拾细软,”又朝屋里喊了声:“婀希?”
婀希过来,“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
“没事吧?”
“没事,就是三少爷来了一趟,我给挡了回去。”
“嗯,”接着背身对凉风,不情不愿的说道:“去备马车,送圣女,还有……屋里那三箱东西,记得带上。”
“丰儿留着吧,此一别怕是不会再见,你嫁人我也无准备。”
“不准再说了,一码归一码。”
“……”婀希来回瞧着二人,一时无话,替小姐不舍,但身为丫环只应答道:“是。”
青雨丰肩膀一抽,知道自己忍不住要哭,急忙掩脸躲进屋里去。
凉风静了片刻,然后才转身回西厢屋后收拾细软,东西简单,来去皆是这一个包裹,凉风换下男儿装,叠好,穿回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后,出屋,阿香今天不挑灯了,眼眶也红红的,伸手接过圣女的包裹,埋头往外头走去。
此时西方日沉,凉风来到院子,抬首瞧瞧主屋,才转身准备出院子时,身后传来丰儿声响:“凉风你等等。”
凉风停步,转身,雨丰飞奔过来,立在她跟前,递来一个这些天她白日|里偷偷缝制的一个荷包,里面放了玉兰花干,香气浓郁,雨丰说:“凉风,待香气散了后,你再打开来看。”
“好!”凉风依言收下,收进怀里。
“凉风……你会想我吗?”
“嗯!”凉风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身来,将身上的莲花玉佩除下来,递给她,说道:“答应我,将它带在身上,它会保护你,不让邪祟再靠近你。”
“凉风,你一直佩在身上,从未除下过,想是十分珍贵我不能收。”
“收下。”凉风上前两步,蹲身,亲手将玉佩系到其腰上,手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转到其腰间,握了握,然后才收回。
“珍重!”
“凉风,珍重!”青雨丰一直送她到亭桥上,被婀希拦着才停下,一直目送到瞧不见她们了,才落了泪,婀希如何哄劝着,她也不愿意动,只静静站着,看着桥下倒影。
思伊人
凉风回络绎观有近大半个月了,在自己的寝室——棼境内,打坐半晌,却总是难入定,忽尔想起那香来,便起身去翻找包裹,终于在衣服里找到那绣着白玉兰花的荷包,还有……那件烟雨青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
玉兰花香气浓郁,唤其回过神来,她却等不及香气散尽,想来得开春三月才能散吧?
“开春三月?”突然明白何意,凉风深怕自己到时候真错过了什么,即刻打开来,里面却是……六颗玉兰花种子?
次日,凉风在棼境院里种下这些种子,来年便可以开出花来了!
“小凉风,种什么呀?”一阵银环叮当响,一袭金裳白袍走近,凉风未抬首便知来者,起身赶忙作揖:“金池前辈。”
金池闲来无事,瞧她在便进来打声招呼,“小凉风不必客气的,回回都跟我作揖,你师父他们不在跟前,你就免了吧!”
“不行的,这是规矩,金池仙人是前辈。”
“呃……”仙人这词让金池颇有些尴尬,直言道:“我这修了几百年,修来修去不过是个散仙,你……算着时辰,莲生说你也差不多到飞升的日子了,一飞升就是上仙了,到时候你见了我,还作揖?”
“那是自然。”他是师父的仙侣,师父为父为母,金池前辈亦是。
“咳!”金池瞧着说不通,便转去问地里:“种了什么呀?”
凉风回:“是玉兰花的种子。”
“哦玉兰花呀,那可美了!”
“嗯,还是白色的。”
金池瞧着这小姑娘眉眼有些许不同了,但不直接点破,只接话道:“玉兰花中的白玉兰,那更是顾盼生姿呀,到时候可否邀我来赏花呀?”
“当然,”白云峰上要说最喜欢的,凉风会选金池,不为其他,就是金池前辈思虑的方向总是奇特,所以她主动说道:“况且这整座白云峰,哪里不是前辈想去便可以去的,前辈莫要同凉风说笑。”
“咳,你说你师父呀,还有我呀,怎么把你养成如此?”金池撅了嘴,无趣的很,还是回去找莲生顽吧。
“前辈。”凉风叫住他,有话要问,但叫住了却不知如何开口。
金池一双“坐等听故事”的大眼,但还是不忘摆出长辈关心的神色来,宴宴笑意的上前来问:“怎么了这事,下山一趟回来六神无主的?”
“六神无主?”
“嗯,你说你这都多久了,是不是山下遇到什么知心人了?”
凉风低头来,被前辈说中了心思,可这心思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要不我陪你下山,把那人掳来山上,跟你结仙侣?”被莲生纵的,金池这些话可说的都是真心的。
“啊?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你师父原来就是如此做的。”
“呃!”说起师父和金池前辈的故事,在百云峰、天界、阴界流传百载未歇过,凉风每每听来都觉不可思议,因为像师父那样的上神,真的想不到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可是每每看到金池前辈时,又能明白一点,大千世界瑰宝难寻,得一件自然要好生藏着。
后来再听来时,她有时在想,是金池前辈这般的心性缠着师父也未可知,直到今日再想来,她只有羡慕!
金池又转了话题,说道:“这玉兰花现在种下,得来年开春才能结出花来吧?”
“今年冬天不行吗?”
“没见过寒冬时节开的。”
“我见过。”
金池笑道:“哦,那你是去了多暖的地方啊,叫这花提前开放了?”
“……”是很暖的地方,很暖的人。
“咳,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池说道:“你从小习的法理皆是万事万物自然生长,花种在那里,便在那儿开,在那儿败,你道是自然,可情情|爱|爱这种东西,若无冲动,即使送到眼前,落在手里,也是得不到的!”
“……也是得不到的?”
“嗯,就是落你手上了,也得你主动一握,它才不会再被风吹走吧?”其他不必多言,凉风亦要飞升,想来这劫是又要到了。
金池为何只当个散仙,便是这种事皆不上心去深想、去多管,他负手身后,信步离开,银环叮叮当当不见声响后,凉风才回神过来。
凉风喃喃自语道:“可是,丰儿身不由己,我不能真掳了来!”
青雨丰立在院子里,手握着系在腰间的莲花玉佩,抬首望天上朵朵白云,喃喃一声:“凉风……”神色里却瞧不出是思是厌。
“小姐,”婀希进到院里,轻声说道:“宫里送来的嫁衣,到了,小姐是否想试试?”
青雨丰收回目光,杏眼里露出欢喜,说道:“当然,那可是我的嫁衣呀,出嫁那天我得是全天下最美的!”
婀希瞧着六小姐回屋的雀跃背影,不知怎么的,隐隐有种陌生感,不过自打圣女走后,小姐悲伤了很久,今天终于重新欢喜起来,是好事,她不该多想!
金池从凉风的棼境出来后,如常的在白云峰山顶上逛了一圈,看一看、走一走,一来是闲着没其他事可做,二来是期待白云峰上还能再孕育出什么仙器宝物来。
距离上次“石莲”(还放在梵境里)后,他这些年还捡到了一个“锁灵囊”(这个现在送给凉风了)、一把“七绝琴”(听止观说弹奏此琴会乱人心法,止观将它锁在藏宝阁里了)、一块“凤凰印”(止观说可以召唤上古神兽当坐骑,这个金池收了)、“乾坤镜”(能帮任何人完成三个心愿,但代价是对方的余下寿命,止观将它也锁在藏宝阁里了)。
之后这两百年就再没有仙器宝物出现了,金池每天都挺期待的。
忽然前方一道金光一闪,他一阵激动,心想:来了来了,定是终于又要出仙器宝物了。
“是把兵器是把兵器,我也该有个配剑了,拜托一定要是把兵器,是把兵器……”一边神叨叨的念着一边靠近金光,结果……
这“宝物”他不仅看不懂,还小到让他无语!
“这是……”一颗拇指大的金子?
金池没看懂也十分郁闷,但还是将“宝物”带回梵境,就在往回走时,瞧见一道白影御剑离开络绎观,金池猜测定是凡心已炽的凉风,心中倒是也替她担忧着,毕竟她这一场劫……司命说好像挺危险的。
金池入梵境,案前,止观抬首:“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
金池撅着嘴,因为止观在,不高兴的表情又加深三分,然后立马坐到他身侧,伸手给止观看他捡到的“宝物”。
“呃?”止观一愣,忍不住赞叹道:“……金池,你又第一个找到宝物了?”
“这……真是个宝啊?……莲生不能为了哄我开心而骗我。”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止观满脸宠溺的向他介绍这个小东西,“金池,你别瞧不起它,它确实是个宝物,此物上万年才会出现一颗的。”
“万年才一颗?”还是个量产,金池有了兴趣,便问:“那是何物啊,有什么作用?”
“此物叫归元丹!”
“仙丹?”
“也算,不过比太上老君的仙丹厉害多了,无论是谁,只要食了它,几世前的才华、记忆、元气、神识、修为等等,只要是这个人以前拥有过的,这归元丹都能帮他寻到,收回到此刻身体里。”
金池挑挑眉,“好比,如果我想要我从白莲到金衣的修行,都能收来到我现在身体里?”
“是的,”止观倒是没想到,便问一句:“兴许就可以飞升上仙、上神了呢?”
“……算了。”金池将归元丹放到桌上,表示并没有兴趣了。
止观追问:“为何算了?”
“它有如此用处,何必叫什么归元丹,叫后悔药就好了,”金池起身,眼神躲避,说道:“我现在挺好的,昨日之日皆未有后悔的。”
止观却倏然明白,说道:“若是全部收回,金池应该不仅仅会飞升上神,有可能会直接入极乐界吧!”
“……哪有那么好的事,我现在真的很好,你不许多想。”止观确实说中了金池的想法,但他不愿意吃就是怕万一真要和莲生分开。
“金池……”
“这东西你收着吧,我不要,”金池没了兴致,接着跳开话题问止观:“莲生,凉风下山了你可知,她是你徒弟,此一去……你不帮啊?”
止观找来一个小木盒将归元丹收好,放在石莲旁,接话说道:“这是她的天劫,金池莫要担心,相信凉风可以的。”
“可是现在要对的可是妖族呀!”
“我当时要对付的可是一代魔君呀!”
金池不认同,“那如何一样,好歹之前皆是飞升上神时才来的劫,凉风这个也太提前了!”
莲生抬手,一把将金池扯到怀中来,“左一句凉风,右一句凉风,你不怕我吃醋?”
“徒弟的醋你也吃?”金池抬手搔着止观下颌,“再说凉风最关心我这前辈民,哪里像你,天天在忙。”
莲生压着他不让他起身,说道:“我们好久没下山了,改日,去走走,金池有想去哪吗?”
“真的呀?”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当然是真的,金池说去哪,我便带你去哪。”
“呃……那我得好好想想!”现在,先将止观的唇拉过来好生亲一亲再想也不迟。
又过数日,止观收到一封拜帖,明黄黄硬布而制,瞧着便是皇家之物,止观打开来过目几眼,未言其他,唤来外头弟子,说道:“给你凉风师姐,传一翎羽。”
“是,师父要传何话?”
止观将手上的拜帖递给他,后又看一眼弟子腰间系的莲花玉佩,其他未言,起身离开大殿。
决定就在今天带金池下山,四海内随意游览一圈再回来。
重相逢
二月二十六,当今天子邀圣女入皇城,为天下百姓祈福。在凡间游走数日的凉风收到师父的翎羽,这才依言来到皇城祭坛上,开坛作法。
半日过去,祭祀结束,凉风立在祭坛上往城中的某处望去,那儿有一个叫咏絮汀兰的院子,不知里头的人,如何了,可否像自己想她一样,想着自己!
“圣女,皇上有请!”一位公公上前来,领圣女进到祭坛边上的望星阁里面圣。
凉风简单作揖,虽不合礼,但他们不会怪罪一个圣女,六旬皇上心系天下,此刻却另有一个私心,顿了片刻后才缓缓与圣女说来……凉风越听越奇怪,皇上口中的人……就是指国公府的青雨丰吧?
皇上开口道:“仪典就在十日|后,圣女是否觉得为难?”
凉风摇摇头,合掌揖礼,便是答应下来的意思。
“好好好,那……”
凉风这时出言打断了皇上想要接下来的安排,她直言:“皇上,我记住了,十日|后,再来。”
未等皇上再说什么,凉风已转身离开望星阁,准备出皇宫,却因心绪不宁而差点被自己脚下绊倒。
一旁送其出宫的公公上前来寻问:“圣女,当真无事?”
“我问你,”圣女抓人领口到面前问话,“国公之女,六小姐青雨丰不是……早已许配给当朝兵部尚书孔大人之子了吗?”
“这……”公公没多想,这圣女本就是国公引荐的,想来是国公那边的人,便小声的帮忙回话道:“那都多久的事了,圣女不知吧,二月初二,孔大人之子不幸摔下马,当场毙命,皇上不忍六小姐如此年纪便守活寡,便另下旨,去往西方邦国和亲。”
“为什么要改成和亲,既然孔大人之子不幸过逝,亲事取消便是。”
“哎呀,圣女你不是这世间的人啊!”公公这么接了一句,凉风立马想到青雨丰,这句话她最常挂在嘴边的。
这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的公公接着又回答的细白些:“她即是要出阁的年纪,订亲后夫婿却意外身亡,已是诸多非议,如果再不出嫁,会累及家族名声,影响国公在朝之政,她女儿家也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吧,又况且三礼未过,孔氏族人那边也是不收呀……如今能为国家去和亲,永结联邦之好,两全齐美!”
“……”
凉风放开他,快速到达宫门口,直接御剑离开。
城下众兵和公公、宫女们高喊:“哎呀快看,是神仙啊,圣女真真是个仙人啊……”
凉风御剑才到半空,便见到一束白烟在城中窜了窜,立马跟了过去,心内不解:刚刚这白烟特别像上回的白玉兰花妖,可是药铺的孙药神才先生不可能放它出来的。
随白烟转来转去后,凉风既然把对方跟丢了,心下又惊:不对,不像,这妖修为极高,怕是师父来了都不好对付。
而待凉风一低头,她已经来到国公府上方,那妖已跟丢,她便未再追,直接落下咏絮汀兰,收剑进主屋,见到案前正在作画的青雨丰……
她再注意四下,满屋皆是她作的画,纸张四下飘落未收拾,凉风同时瞧见这些皆是自己的丹青,一颦一笑她绘的栩栩如生,凉风心内一片酸软——她哪有这般好看!
婀希见到她突然出现,掩嘴才没出声来,眼眶一红立马蓄上泪,然后未发一言,只向凉声揖了揖,无声退出屋外,帮她们带上门。
“婀希,为何关门,我要看玉兰花的。”
凉风开口:“花早就败了!”
“三月会再开的……”雨丰抬首,顿住不动,仿若整个人静止了般,眨巴杏眼,分不出面前的人是否真实。
凉风走近,“丰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青雨丰半晌才回神过来,露出甜美笑意,只是笑里十分苍白无力,她娇嗲道:“我正在画你呢,想着画到百张,便不去想你了,现在是我思念过度,所以上天垂怜我,现个虚影来给我解相思了,是吗?”
凉风吸口气,急步转到案后,伸手将其揽到怀里。
青雨丰喃喃自语:“真好,凉风的虚影还能抱住我。”
凉风叹气,退离一些,伸手挑起其下颌,直接贴上唇,这一吻雨丰惊得眼睛都不敢闭上,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凉风吸|吮几下,忍着不舍退离一些,说道:“是我,丰儿是真真实实的我来了。”
“呜……”确定了人是真实被她抱住的、吻也是真实的,雨丰再也忍不了,呜哇哭了起来,投进凉风怀里,哭诉道:“你要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了,凉风……凉风……”
“怎么会见不到你,就算你嫁到多远去,我也可以去寻你。”
“……和亲的事,你知道了?”
“嗯,”但凉风没有解释,只问:“丰儿,不反抗吗?”
雨丰叹息一声,说道:“女儿家生在这世道,是如此的,悲欢离合都与他人有关,向来不能随心随性,我见你如此这般,天下女子定和我一样心羡不已,凉风谢谢能与你相识一场,就当你是我们这些身不由己的女儿家的另一身活在世上,你好好的、自由自在的,万千俗事、不能随心之事,都由我们去面对。”
许是太久没见了,这一下子青雨丰便念叨了这么一车话。
凉风不明白:“可我……我亦或救不了这万千的你们,却想救你,丰儿许我救你,好吗?”
青雨丰摇摇头,倒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凉风,你这样说我便好生欢喜了……但我不愿意的,你要笑我傻都可以,因为我有父亲、有哥哥、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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