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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渣男贱女"的又一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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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求存的莉迪亚,新书新气象,请大家多多支持=3=
☆、Chapter04
特兰太太很会用物质奖励刺激大家的热情,因此三不五时的,她就会找出点人们急缺又十分渴望的东西出来充作噱头,让大家更用心的干活。莉迪亚以前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奖励——她的名字在所有人心里已经和笨手笨脚化作了等号。如今,特兰太太居然宣布她作为这次比赛的第三名——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当然,特兰太太几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让人们不会怀疑她的公正,大家只是用又惊又妒的目光注视着莉迪亚——彷佛她突然长出了犄角一样的怪异。
这些目光让莉迪亚有些畏缩,比起刚进大厅的轻蔑嘲弄,现在凝聚在她身上的注视明显要恶意的多。
特兰太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太忙了,不可能时刻关注一个有过虐童前科的女人。她把第一名和第二名也宣布了。那是两个经常得到奖励的中年妇人,不但干活卖力,人缘也十分不错。
修女把盛装黄油的油纸包分别递给三人,特兰太太说了两句例行的明天早点过来,回家注意安全当心雪大滑倒的话后,就放众人离去了。至于薪酬,都是每周日结——到了米迦勒节再仔细将收入支出归档汇总。
莉迪亚也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出了救贫院,直接往隔壁的家走去。
仔细说来,这个家还要感谢特兰太太。如果不是特兰太太对阿尔瓦的喜爱,他们也不可能以微薄的租金得到这样一个栖身之所。
出了救贫院,莉迪亚准备放下黄油再去罗比面包屋,心里更是暗暗祈祷:希望今天能够不碰上那位罗伯特先生。她的名声已经够糟了,不需要另外一场风流韵事雪上加霜。莉迪亚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唯一清楚的是决不能再让孩子因为她的立身不正蒙羞。
心中有事,注意力就会不自觉变得分散,莉迪亚只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绊了下——身体一歪——整个人就往雪地里栽去。
发现自己已经对身体失去控制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包裹着黄油的油纸包护住,只听到一声让人牙酸的砰然重响,莉迪亚整张脸都拍进了雪地里。
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她,很快就感觉到一丝铁锈味在鼻间弥漫。莉迪亚嘴里发苦,强撑着自己试图站起来——所幸,这雪下得极厚,虽然摔得吓人,身上倒没感觉受伤。
为了护住黄油,莉迪亚只能单手撑着起来,却不想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强作不屑的嗤笑,紧跟着腰部就被人重重一踩,重新趴回了雪地里——嘴里更是猝不及防地呛进一口冰凉的雪。
腰上的剧痛和化进喉咙里的雪水让莉迪亚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就看到一只粗糙的手伸进她怀里抢夺那块被她护得好好的黄油!
这时莉迪亚可顾不上怀中的黄油会不会被压扁了,全身哆嗦地把油纸包死死捂在怀里,抬眼去看行凶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对她充满敌意的玛奇太太。
玛奇太太也是头一回做这种抢掠他人的事情,见莉迪亚朝她看来——鼻子里还不住渗着血——心里是有快意又心虚,她早就看这个漂亮女人不顺眼了,更别提她还拥有一个——哪怕对方已经抛弃了莉迪亚——比自己英俊了无数倍的丈夫!
“我这是替威克姆先生教训你,”她白着脸色厉内荏地对莉迪亚说:“下次小心点,别以为小阿瓦尔就真的没人看着了!”说完拎着裙摆,就好像背后有魔鬼在追一般,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
受了场无妄之灾的莉迪亚有些愣神,她抿了抿嘴,撑着还在不住作痛的腰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被她攥得瘪成一团的油纸包,锊了锊滑下耳鬓的凌乱发丝,拖着有些迟钝的步伐打开了门。
进了屋,屋内的室温让她分外满意。
莉迪亚一抬头就发现离壁炉有些远的地毯上趴着小小的一团,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她放下油纸包,蹑手蹑脚进了卧室找出一条毯子出来轻轻盖在儿子身上。随后将桌上压得瘪瘪的油纸包打开,走进小厨房,用勺子把里面的黄油一点点挖出来塞进早就不知道空了多少天的黄油罐子里。
虽然这点黄油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但也聊胜于无。
做好这一切后,她又来到壁炉前加了一些干柴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肉痛——随后拿起自己的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一瘸一拐地重新冲进风雪中。
莉迪亚的运气似乎除了特兰太太的帮助外就没有好过。罗比面包屋的橱窗口依然站着罗伯特先生。
心里彷佛吞了把黄连的莉迪亚磨蹭着靠近面包屋,如果不是斯托克只有这一家面包屋,如果……如果不是这位先生有点心思,她也不可能得到那些面包屑……她自己吃黑面包没关系,但不想委屈自己的孩子。
“威克姆太太,今天倒是来得早,”看到莉迪亚的罗伯特先生眼睛一亮,他热情地招呼着莉迪亚上前,“今天我可给您留了不少,您瞧。”他把一大袋面包屑推了出来。
莉迪亚心里错愕,面上却是一派的感激之色。急忙把身上仅有的几个便士都摸了出来递上去。在递上去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就怕罗伯特先生会再次握住不放——如果让罗伯特太太看见,只怕以后再也别想指望罗比面包屋的面包屑了。
出乎莉迪亚预料的,罗伯特先生表现的中规中矩,他看都没看,直接将那几个便士扔进钱柜里,便士落柜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越临近圣诞节,这天就越冷的可怕,您快回家去吧,每天都这么晚过来,夜里环境可不怎么好。”罗伯特先生一副关切的口吻。
莉迪亚充满感激地应了声,抱着纸袋转头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听到罗伯特先生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声音说:“我的好太太,最后一桩生意也大功告成啦,走吧,我们继续去装扮我们美丽的圣诞树。”
这时莉迪亚才意识到罗伯特先生为什么会表现的与昨晚截然不同。不过这样也好,莉迪亚称了称手里的纸袋,里面的面包分量让她弯了弯眼睛——希望明天晚上过来的时候,罗伯特太太也在。
这样想着,莉迪亚后腰的隐痛也彷佛有所减轻般,脚步都变得轻盈。
回到家后,莉迪亚先是把自己吃剩下的那个黑面包烤软和了些,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压了压胃,这才拿过纸袋把里面的面包屑倒进盘子里分类,随后挑出几块最大的留待明天后,又选出几块巴掌大的仔细烤了起来。边烤还边涂着黄油。
等到面包烤好,莉迪亚喜气盈腮地蹲下身想要把儿子叫起来,今天可是有黄油呢。刚才之所以不叫醒他,也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明明回来了再跑出去,哪怕是为了买面包——莉迪亚知道尽管以前的自己总是虐待阿瓦尔,但阿瓦尔依然不愿意和她分开呢。
“宝贝,该吃晚餐罗,今晚有香喷喷的黄油哦。”莉迪亚把儿子抱起来,双唇习惯性地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
这一吻,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她不明白!
室内的温度明明这样的温暖,为什么她的阿瓦尔……阿尔瓦还会发烧?!不死心地再次用自己的额头与阿瓦尔的相抵,莉迪亚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绝望。
她几乎是疯了似地拿毯子把儿子包起来转身就冲出了家门,连门都顾不上关了,跑到救贫院门口就拼命地拍起门板来,边拍边死死搂着怀里的儿子,彷佛溺水的人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孩子是她的命啊!
她醒来后大脑空空,一无所有,是这个孩子让她变得坚强,让她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气!他是她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如何,她都要他好好活着!她都要他好好活着!
“特兰太太、特兰太太……”
莉迪亚拍门的声音越来越重,她嘶哑的嗓音也在越来越黯沉的夜空中回荡。
随着莉迪亚急促的拍门声,里面逐渐传出人起来走动的声音和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听到这话的莉迪亚拍门拍得更急,浑然不顾自己因为大力拍门而越来越红肿的手掌。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乱敲门啊?”一个女人用力打开了门,莉迪亚拍了个空险些栽到里面去。
这个时候的夜晚都是依靠月光和烛光、壁炉照明,为了节省蜡烛,穷人们通常夜幕刚落就上床了。救贫院虽然比别处好点,但特兰太太对自己人向来就很俭省,因此也都是天一黑就通通上床歇息了。
“克兰修女,是我,莉迪亚?威克姆,我的孩子刚刚发烧了,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莉迪亚语气急促地说,并且将自己怀里的孩子送到那位修女面前。
修女脸上的不耐烦立刻消失了,她几乎是硬抢地把孩子抱了过去,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莉迪亚也不生气,知道自己前科累累的她急忙跟了上去。
特兰太太也被急促地敲门声闹醒了,她穿着睡衣,脑袋上还戴着一顶歪斜的睡帽。
“哦,莉迪亚,你又怎么了?”对自己这位邻居,特兰太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Chapter05
六神无主的莉迪亚在看到特兰太太那张严肃的近乎刻板的面孔时,差点没哭出声来。她呜咽着向特兰太太求救——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满心指望对方能帮上点忙。
此时的特兰太太也注意到克兰修女手中烧得小脸通红的孩子,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焦急,“你尽快赶去橡果街12号,那儿的弗兰太太你别瞧着她只是个助产士,对幼儿的各种症状简直了若指掌——她会有办法的。”
莉迪亚急忙把特兰太太说的地址记在脑子里,望了眼已经被特兰太太抱进怀里的孩子,扭头冲进了风雪里。
特兰太太一句‘让克兰陪你去’还没说出口,莉迪亚已经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特兰太太无奈,只得吩咐克兰修女去追。她是唯一知道莉迪亚失忆的人,现在外面又冷的可以冻掉人的耳朵,生怕莉迪亚出事。
“以前可看不出她这样爱自己的孩子。”克兰修女不情愿地嘟嚷了句,拿过自己厚实的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追了上去。
“是人都是会变的。”特兰太太自言自语地接了句,唤来一个分管育婴室的修女,让她泡些奶糊过来。
近年经济不是很景气,救贫院常常会在门口捡到一些被亲人抛弃的孩子。他们有的身有残缺,有的却看着和健康的孩子无异。通常,健康的孩子除了被收养外,都会在六七岁的时候离开救贫院去别的地方做学徒,身体残缺的只能依附救贫院艰难求存,虽然饿不死,但也尝不到饱腹的滋味。
特兰太太在斯托克救贫院的威信很大,热气腾腾的奶糊糊很快就端了一小碗过来,还有一张恰好给三四岁孩子用的小床。
特兰太太喂了阿尔瓦一些,就坐在小床边上时不时给他的额头换着帕子。
阿尔瓦对特兰太太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毕竟他曾经险些因为她的疏忽活活饿死——每次想到那个孩子奄奄一息地模样,和对她充满孺幕尊敬的童稚目光,特兰太太就觉得心里彷佛被塞满了棉花,拥堵的喘不过气来。
把儿子托付给特兰太太后,莉迪亚脑子里除了那个地址,什么都没有了。
她在暴风雪中狂奔着——像个毫无形象的疯子,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不住的左弯右拐,不住地跌倒,又不住地从地上爬起。只比她慢了一步的克兰修女竟然追不上她——很快就被她彻底落在了后面。
莉迪亚并不知道特兰太太吩咐克兰修女追出来了,她拼命的奔跑着,围巾已经挣脱了束缚,在雪花中猎猎翻飞。
眼见着橡果街已经近在眼前,莉迪亚眼中闪过希望的火光,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天佑国王》的歌声。
莉迪亚下意识顿住了脚步,脊背也隐隐有汗水泌出。
那是醉鬼的声音。
斯托克镇酒文化浓厚,酒鬼也不少,曾经,她就有过险些被酒鬼拖入暗巷玷污的可怕经历。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恰好路过——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天佑国王》的歌声越来越近了,如果她是个聪明人,现在就应该把自己藏起来,而不是站在原地发呆。
只是想到自己烧得神志模糊的儿子,莉迪亚的双腿就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是唯一一条能走进橡果街的道路,她除了闷头往前走,没有别的选择。
莉迪亚把围巾往脸上提了提,试图把自己的面容遮盖的更严密一点——她脸容娇媚,身材窈窕有致,哪怕拼命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也避免不了男人发现漂亮女人的本能。
她佝偻着身体,步履匆匆,雪下的越来越大了,让人的视线也跟着模糊。很快的,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酒气就闯入了她的鼻间,仅仅是堪堪嗅闻,莉迪亚脸上就染了霞飞双颊,脚步也有几分踉跄。她对酒精敏感,浅浅一闻,脑子就会晕头转向。上次正是猝然中招,失了力气才险些被那三个醉鬼拖进暗巷。
提心吊胆的莉迪亚不禁用力压了压围巾,试图用围巾的厚度堵住酒味的侵袭,但显然的,这并不是个绝好的主意,至少,随着那个酒鬼的靠近,那股劣质酒精味已经浓烈的愈发呛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蓬发的中年男人歪歪扭扭提着一个酒瓶往这边走来,他醉眼惺忪,脚步晃荡,身上的酒气让人作呕。
莉迪亚垂了垂眼睑,她目不斜视,拼命往前走。
等到和酒鬼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心脏不禁狂跳,走路的姿势也不自觉变得同手同脚。
她紧张的近乎休克,攥着围巾的手背因为力道极大,骨节都有些泛白,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眼见着她和酒鬼的距离越拉越远,前面房子昏暗的烛光也慢慢印入眼帘,莉迪亚松了口气,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变得迟缓,在鞋子里冻得麻痒发僵的脚趾也忍不住动了动。
就是这一动,边上阴暗的巷口里突然蹿出一个人。
那人直接就往莉迪亚嘴上捂来,莉迪亚大惊失色,她根本就没想到旁边的巷子里竟然会有人特意等在这里——
来人捂着莉迪亚的口唇把她往暗巷里拖,莉迪亚拼命挣扎,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和她擦肩而过的醉鬼突然掉头,往她这边疾走过来。他脸上带着得意又轻浮的笑,鼻息粗壮,除了身上那身酒气,哪里瞧得出半点酒醉的姿态。
电光火石间,莉迪亚突然懂得了这两人是故意算计好了来堵她的——只是!他们怎么知道她今晚会走这条路呢?
“劳瑞,还是你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这女人!”那个佯装酒醉的男人一脸得瑟地抓住莉迪亚的双脚配合着同伴往巷子里小跑——莉迪亚很轻,两个大男人提起来毫不费劲。
“哪里是眼神好,上次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也会和康拉德一样被扭进监狱,”那个率先动手的男人一脸阴狠,“我们难得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当然会印象深刻,”他松手一甩把莉迪亚甩到地上,“今晚我要好好玩玩,出一口恶气!”
这是一条死巷——除非原路返回——能进不能出。
“说得好,如果康拉德知道这女人又落我们手里了,肯定也十分高兴。”装醉的男人迫不及待朝着莉迪亚扑过去。
他一扑过来,莉迪亚就尖叫着背靠墙壁,脚尖紧绷,对着男人□狠狠踢踹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措手不及的男人被踹了个正着,一声凄厉地惨叫划破夜空。
紧跟而上的那位劳瑞先生身体一抖,脚下一一顿,就被捂住□不停惊叫惨呼的同伴撞了个正着——莉迪亚瞅准这个空隙,飞一样的往巷子外飞奔。
“劳瑞!抓住这个臭□!老子要扒她的皮!”痛得面孔的扭曲的男人嘶嘶叫着,像一条随时要择人而噬的响尾蛇。
劳瑞自然拔脚追了上去。
莉迪亚慌不择路,拼命往前跑,边跑边喊救命。
劳瑞穷追不舍。
女人的爆发力比不上男人,眼见两人的距离又要拉进——祸不单行,莉迪亚脚一崴,只听一声脆响,脚部剧痛——人也往地上倒——幸好抠住了墙壁的一块石缝,才避免了面部二度重创的可能。
如今,她已经是伤上加伤,被脚踏的背部也跟着隐隐作痛。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
莉迪亚拖着崴到的右脚往前继续跑——她的儿子还在救贫院等着她!她拖不起!
右脚崴了的莉迪亚走路速度越来越慢,离她只有半臂之遥的劳瑞突然拽住了她随着跑动不断飘扬的围巾,莉迪亚发出一声惊叫,急急解开了围巾,弯身抓起一把雪就往劳瑞脸上砸,开始两下砸到了劳瑞眼睛里,让对方的步伐一顿,但很快,劳瑞就变得越发的凶悍起来——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好像要杀人的狰狞表情。
莉迪亚怕得厉害,不停的喊救命——这时候她离巷子口已经越来越近了。
砰!
莉迪亚突然身子一晃,整个人往前栽了栽。
砰!砰!
后心又被雪球重重砸了两下。
显然,劳瑞受到了莉迪亚刚才举动的启发。
莉迪亚被砸得重心不稳,崴到的右脚更是是不是拖累她——在即将冲出巷口的时候,她被劳瑞从背后用力扑抱住了!一股纯雄性的气息很快将她覆了个密实。
莉迪亚胆裂魂飞!
她拼命呼救,疯了似地拿手指甲去挠劳瑞的脸,边挠边喊,边喊边哭——她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莉迪亚彷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呼救起来。
“救命啊……快来救……唔唔唔——”她的嘴唇再次被劳瑞捂住了,人也被大力地往后拖——右脚使不上劲的莉迪亚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又离自己远去——她突然有些绝望。
就在莉迪亚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蹿入小巷,劳瑞精神紧绷,大喝了一声:“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掐死她!”
☆、Chapter06
劳瑞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十分戒备,他扼住莉迪亚的喉咙不住后退,边退还边喊着同伴的名字。
莉迪亚被他扼得咳嗽不止,嘴里还不忘呢喃着救命。
昏暗的小巷让来人瞧不清被挟持者的面孔,但她充满希冀的眼神却让来人肩头平添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嘴角上提,笑出一口整洁的白牙。
“欺负一位柔弱的女士可不是绅士所为,”来人在雪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仪表堂堂,风度绝佳:“先生,我给您两个选择,一是就此罢手,放这位女士离开,二是,”弯身从高帮马靴里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慢悠悠对准了脸色大变的劳瑞,“您可以赌赌看,是您先掐死这位受惊的女士,还是我……”来人轻笑一声,“先一枪打死您。”
“劳瑞,那个该死的贱□呢,你抓到她没有,我要——”嘴里放着狠话的假醉鬼像被叼了舌头的猫一样瞪着巷子口来人的手枪不说话了。
“我怎么知道我放了她你会不会再对我们动手!”劳瑞脸上的横肉不停抽动。
“所以您和您的同伴只能碰碰运气了,”来人半点都没有将劳瑞隐藏的凶戾放在眼底,他一脸笑容地将枪口来回移动,不时的在劳瑞两人的身体重要部位打转,“先生们,我耐心有限,我数到三,如果你们再不放人,很遗憾,我就只有开枪了。”
来人瞧上去有些不耐烦了,他甩了甩那头耀眼的金发,慢吞吞地念到:“……三,”劳瑞掐住莉迪亚喉咙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二,”劳瑞的眼睛闪过挣扎,假醉鬼精神崩溃,抱头大叫着‘不要杀我’从来人身边狂奔而去,来人竟然也没一枪崩了他,而是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继续往下说:“一……”
“够了!”同伴的逃跑让劳瑞灵光一闪,还没等来人把‘一’吐出,他已经扯着喉咙喊了起来,“我放人!”他大叫着,“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来人如大海般深邃的迷人眼眸微微眯起,手指也慢慢扣上扳机。
“我没别的意思,”劳瑞拖着莉迪亚往来人靠近,他把大半个身体都藏在了莉迪亚背后,等到了巷口,他突然猛一掉头,就这样拖着莉迪亚往后退着走,“还请您站在原地等上那么一小会,我过了弹道的距离就会把这个女人放开,我发誓,以上帝的名义!“劳瑞紧张地额头不住渗汗,肚子里更是把自己不讲义气的同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安排?”来人冷笑着跟上两步。
“那你就开枪吧!”劳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着把莉迪亚的头发狠狠一拽。
“啊!”头皮刺疼的莉迪亚发出一声惨叫,脑袋不禁后仰,试图缓解这股痛楚。一张藏在凌乱头发里的脸也顺势暴露出来。
看到她面容的来人瞳孔一缩,周身的气定神闲竟有了几分凝滞。但他的语气依然镇定的看不出丝毫波澜。
“你是个聪明人,好吧,就当是看在这位女士的面上,我给你五十码的距离,”来人声如寒冰,“若超过五十码,你再不放人,就别怪我的枪不讲情面。”
“成交!”好不容易等到来人松口的劳瑞迫不及待地的说。
莉迪亚继续被他拖着往前走,来人没有再跟,只是端着手枪瞄准劳瑞的头部,只要后者稍有异动,在这寒冷的冬季,雪地上就会盛开一朵刺目的红花。
“臭□,算你走运!”在枪口面前可不敢做什么手脚的劳瑞用力一推,把莉迪亚推向来人的枪口,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不远处的另一条小巷。
莉迪亚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了。
来人把枪插回靴子里走过来搀扶莉迪亚。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又带着一种古怪的亲昵。
已成惊弓之鸟的莉迪亚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依然条件反射地挣脱了对方的搀扶,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莉迪亚的反应让来人有些错愕。
“抱歉先生,谢谢您救了我,”莉迪亚强忍着脚痛对来人屈膝行礼,犹豫着该怎么开口离去——她的阿尔瓦还在救贫院等着她。“还请您留下姓名和地址给我报答您的机会。”她的围巾遗落在后面的巷子里,冰冷的雪风刮得脖颈处一片冰凉。
“先生?”来人的声线略略有些拔高,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叫我先生?”
“是的先生,不知道我对您的称呼哪里出了差错?”急着想要离开的莉迪亚被对方这充满诧异的反问唬了一跳,她鼓起勇气瞄了眼对方英俊的脸容——失去记忆的她在与陌生人交谈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底气不足。
“这么大的风雪跑出来,你应该是有要事要办吧?”来人话锋一转,没有回答莉迪亚的问题,“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莉迪亚脸色煞白,急忙把自己的孩子发热,救贫院的特兰太太让她到橡果街找弗兰太太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她的话引发了来人的剧烈反应。“我帮你去叫弗兰太太,你在这儿等着,千万别乱跑。”他叮嘱道,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莉迪亚满怀感激地向他道谢,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扎进了橡果街。
目送他匆匆离去的莉迪亚舍不得自己的围巾,犹豫了下,她还是拖着受伤的右脚折回死巷里拿——反正也就几步路,那可是她仅有的保暖织物。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有一条厚围巾,出门很容易冻坏的——他们家再没有多余的钱看医生了。
等到莉迪亚回到原地,正好与来人以及弗兰太太碰个正着。
“你上哪去了?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吗?”救了莉迪亚的英俊男人面带不悦的说。他身上有着一股十分浓郁的军人味道,很有威慑力。
莉迪亚攥着被雪水浸湿的围巾,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男人表情顿时有些懊恼。
弗兰太太连忙打圆场。
“我的好先生,好啦好啦,有什么话等孩子康复后,你们再慢慢说,现在正事要紧。”她眼神善意地看了眼莉迪亚。
弗兰太太的话让男人悚然一惊,很是认真地向对方道谢,脚步飞快地在前面领路,偶尔还会出声提醒一下一些看不太清楚的路障。
男人的越俎代庖让莉迪亚有些傻眼,但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本来就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眼见他们越走越远,急忙拖着受伤的右脚跟上。
弗兰太太回头看了与他们越拉越远的莉迪亚一眼,“威克姆太太显然更需要您的帮助,去吧,我可以慢慢走——”
弗兰太太对莉迪亚的称呼让男人颧骨发红,他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重新走回莉迪亚身边。
瞧着他走过来的莉迪亚有些小紧张,“先生?”
她充满惊惧地大眼睛让男人看得无奈一笑,“弗兰太太让我过来帮你一把,你的脚扭伤了吧?”
呐呐点头的莉迪亚条件反射地想要开口拒绝。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的男人挑了下眉毛,“现在可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别忘了孩子还在等你。”
莉迪亚心里的犹豫立刻抛飞到了九霄云外,干咽了下被掐得刺痛的喉咙,把手伸进男人弯起的胳膊里,“麻烦您了,先生。”她带着三分忐忑七分感激的说。
男人眼神探究,“你可以把身体的重量往我这边倾斜,”他语气温和的建议,“这样我们能走得更快些。”
莉迪亚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谢,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热得烫人。
就在他们急急赶路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女音从不远处时断时续传来,“威克姆太太、威克姆太太你在哪儿?”她身上到处都是雪,乍一瞧像个移动的雪人。
与她打过许多交道的弗兰太太连忙高声呼唤她的名字。
“克兰修女、克兰修女,这边,这边!”
“噢噢!弗兰太太,威克姆太太找到你了是不是?这真是太好了,她跑得真是太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本来我可以更快的找到你们,只是刚好有两个恶棍从前面经过——他们身上有着浓浓的酒气,我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威克姆太太没事吧?”克兰修女亲热地挽住弗兰太太的胳膊,扭头去看被风雪刮得东倒西歪的莉迪亚。
——她根本就不知道莉迪亚是因为崴了脚才会走得踉踉跄跄。
“她当然没事,相反,好的不能再好了。”弗兰太太一脸神秘的笑容。
“就她这样还好的不能再好?您也不瞧瞧她现在的模样,瘦得连风都可以把她刮跑了,要不是现在有人搀扶着她,我看呀——咦,”克兰修女的眼睛突然瞪得和铜铃一样大小了。“弗兰太太、弗兰太太,那是——那位是?”她激动坏了,用力摇晃弗兰太太的胳膊。
弗兰太太刚要回答,特兰太太已经擎着烛台出来迎接了。她一手拢着微弱的烛火,一面抱怨‘怎么来得这么晚?’她和弗兰太太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彼此说话向来直白。弗兰太太没有搭理她的抱怨,直接说了句我去看看孩子,就匆匆跨过了门槛。特兰太太连忙吩咐克兰修女上前搀扶——救贫院的地形有些七拐八扭,不熟的人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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