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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用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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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彧拿裤腰带想也知道他说的是墨迟七早两条小龙:“没问题,你们龙混在别的妖里还怕被欺负了不成?再说了,就黑的那个凶恶程度,谁敢惹它,它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李一泽哑口无言,彭彧又补上一句:“晚上放学我让徐丙把它们捎回来——你这龙也够奇怪的,平常嫌弃它们嫌弃到死,这一从你面前拿开了,你又开始担心,你说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啊?”
李一泽转过脸去,彻底不跟他说话了。
跑车从幼儿园开回客栈,经过朝暮街上那家百年栗子店的时候,彭彧顺道把车在店门口一停,降下车窗冲里面喊:“来包糖炒栗子!”
这栗子店开了一百来年,店主是个妖,也活了一百来年,只要有风在朝暮街上过,一年四季都能闻到香喷喷的栗子味。
店主很快包好了一包糖炒栗子送出来,彭彧递给他钱,照例留下一句祝福:“生意兴隆。”
店主笑呵呵地走了,而那袋栗子在彭彧那里停了没两秒就落到了李一泽手中,后者迫不及待地拆开,栗子的香味一下子在车里弥漫开来。
刚出炉的栗子新鲜热乎,还颇有点烫手,不过他们龙向来皮糙肉厚,也不在乎这点烫。李一泽先剥了一个栗子塞给彭彧,后者欣然叼走,还顺势拿舌头在他指腹一舔,朝他一眨眼睛:“你比栗子甜。”
“是吗,”李一泽面不改色,“可我刚刚上完厕所没洗手啊。”
彭彧:“……”
两人同时闭了嘴,彭彧还消化着那个一言难尽的栗子,一脚把车刹在客栈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开车门下车,把尴尬的气氛遗忘在了车里。
李一泽低头瞅着那包栗子,虽然只是说着玩的,可不知怎么回事,竟莫名自己把自己洗脑了,完全失去了继续吃的兴趣,灵机一动将包装的纸袋重新捏好,好像从来没有拆开过似的,一进客栈就直接丢给潜岳:“顺路买回来的,还热着,可以喂鸟。”
潜岳姑娘突然受了老板娘如此大礼,欣喜得不疑有他,非常高兴地接过,转头就分了九渊一半,同时凑到彭彧跟前:“老板,我有个事情想求你。”
彭彧表情相当奇怪,目光还黏在那包栗子上,赶紧轻咳一声收回:“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潜岳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我想跟九渊结契。”
第70章 姻缘一线牵
“……啥?”彭彧明显愣了一下; 诧异地看向她,“怎么这么突然?你决定好了吗?是不是九渊撺掇的?”
“不是不是; ”潜岳连忙摆手; “就……想先试试。”
李一泽“好心”地给黄豆喂了半个栗子; 忽然抬起眼来:“这不是试不试的问题; 契一旦结下就不宜再解开,而妖与人结契会平分寿命; 九渊的寿命又不比我短,你想结契; 要做好长久活下去的准备才行。”
潜岳沉默下来; 李一泽又说:“你再好好想想,别听九渊的; 他巴不得赶紧找个理由把自己绑在人间; 彻底不回龙族; 你要是信了,那你就中了他的道。”
他说着偏头看向旁边戳着当背景板的九渊; 后者表情相当幽怨; 灰色的瞳孔里写满了“什么什么仇什么怨同样是龙何苦为难彼此”。
李一泽对他无声的抗议视而不见,把剩下半个栗子也喂了黄豆; 正准备说一句“你过几天再给我答复”,潜岳忽然把腰板一挺,神情严肃:“不用再考虑了; 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每一次都让九渊来找我; 这次我想主动一点。”
彭彧心说当年你就挺主动的,九渊那家伙要不说自己是龙,他都要以为是榆木精转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居然还有姑娘要。
简直是个奇迹。
彭彧苦口婆心地想劝说自家店员再冷静一点,结果潜岳像是被九渊传染了似的,就是一意孤行,无论他说什么也死不让步。
于是彭彧只好妥协,无奈一耸肩,朝李一泽递了个眼色:“来吧,千里姻缘一线牵,就靠你我了。”
李一泽没什么表情,把剥了一桌的栗子壳收进垃圾桶里,不咸不淡地说:“让他自己结。”
“我倒是想,”半天不吭声的九渊终于开口了,“新式契只有你们会用,要不你考虑考虑把独家秘方传授给我?”
彭彧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你做梦,我传授给你了,你好拿着我的契自立门户,赚钱养你和未来老婆是吧?”
九渊别过头回避了这个话题,显然是没安好心,彭彧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学精了你,两千年龙王没白当,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李一泽特意去洗干净手,眼神不善地瞥了九渊一眼,从抽屉里拿出墨水和毛笔:“来吧,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那个……”潜岳举手说,“我能申请不画王八吗?”
李一泽:“……”
潜岳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一缩脖子:“那好吧,王八也行。”
事实证明某条龙可能只会画王八,一不画王八他就无从下笔,最后索性画了个圈了事,在把潜岳的手拍上九渊眉心之前,他最后问了九渊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九渊犹豫了一下,视线从他脸上切换到潜岳那边,语气颇有些心虚:“我离开龙族以后,就没有收入来源了。”
潜岳丝毫不以为意:“没关系啊,我有。”
“怎么着?”彭彧双手环胸,凉飕飕地戳了一眼这条不会说话的龙,“看你这意思是说我克扣你工资了?那正好,既然你不想要,那我还就不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九渊连忙解释,“我是说你给的那点工资实在……”
彭彧盯着他瞧,拿眼神传递“你有种接着说”。
九渊紧紧地抿住唇,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一泽也没兴趣听他继续嘚啵,扣住潜岳的手腕,将她手心那个圆圈往九渊眉心一拍,金光闪过,契已然落成,他把毛笔从墨水瓶里抽出来,十分爪欠地用笔尖上剩余的墨把对方眉心的圆圈涂黑了:“这个契的名字叫——周瑜打黄盖。”
九渊:“……”
李一泽把“周瑜”和“黄盖”请离自己的视线,眼不见为净地继续剥栗子,彭彧瞅着那俩人的背影开始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我这店叫‘契’妖客栈,可我的契居然不收钱?”
“醒醒,你半年也推销不出一个契,”李一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就算一个契一万,还不够给你所有的店员发一个月工资呢。”
彭彧无奈地看向他,伸手去捏他的脸:“我说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李一泽没躲,被他捏个正着,并顺势探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彭彧触电似的赶紧缩回,正要教训他一句“你这龙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忽不知看到什么,视线一下子定在他眉心。
李一泽见他表情不对,想继续撩拨他的心情倏地没有了,心头无端浮起不太好的感觉:“怎么了?”
彭彧没答,眉头轻轻皱起来,摘下左手的手套,只看见掌心金光闪烁,光芒沿着那些交错的疤痕不断流转。
“它为什么突然亮了?”他在自己手心摸了摸,“而且我总感觉这光比以前暗了,我的错觉吗?”
龙的视觉敏锐,对光的感知能力也异于常人,因此李一泽瞬间下定结论:“不是错觉,是确实比以前暗了。”
“店里光线太强了?”彭彧莫名其妙,“不至于啊,还是说附近有另外一条结契的龙,契之间会彼此产生影响?上回给狐柏他们画契,可没这反应。”
李一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契亮了没一会儿又自己熄灭,彭彧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权当是它抽风。
三月初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料峭春寒将退未退,不过客栈不在“凉”的考虑范围内,暖气好像在跟气温进行加时赛——你不回升,我就不停。
这样的温度里实在让人摆脱不了“春困”,午饭一过,不管开店的打工的全都打起了盹,连门口的鹦鹉也歇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自己的羽毛,连进来人都懒得说一句“欢迎光临”。
黄乙回到店里拿东西,沉默地看一眼横七竖八陈列一地的“尸体”,视若无睹地从茶几上拿走了不知被谁放在这里的签桶。
彭彧和李一泽霸占着长沙发,前者靠着,后者躺在他腿上。黄鼠狼走路也是不声不响的,李一泽感觉到气息,掀开眼皮瞄了他一眼。
黄乙被他发现丝毫也不尴尬,顺水推舟地问:“要来一支签吗?”
李一泽冲他一摆手,示意他自己没兴趣。
黄乙抱着签桶走开,鹦鹉爱搭不理地说了句“欢迎再来”。
李一泽感觉到他的气息远去,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沙发缝里抽出一支“上上签”。
他把那支偷顺来的签放在指尖转,眼睛又缓缓闭上,正准备继续这场“春困”,不合时宜的手机闹铃突然强势插入。
他“啧”一声,正准备让某人的破手机彻底变成哑巴,闹铃却提前一步被彭彧掐掉,后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起来起来,腿都压麻了。”
李一泽不情不愿地让开自己金贵的头,眼神不太友善:“这个点钟你定什么闹钟?”
“我去幼儿园看看,毕竟第一天,我不太放心。”彭彧说着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你接着睡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李一泽并没有表现出想跟他一起去的意思,目送他拿着车钥匙离开客栈,忽然目光微动,一骨碌翻身坐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外,顺手把竹签甩到黄乙的算命摊子上。
正在摇签的女客人顿时叫起来:“骗子!你这签桶里分明就是没有上上签!”
被无辜陷害的黄乙:“……”
李一泽坑完了这一只,不等他追上来寻仇,已经化龙飞天,远远地缀着彭彧的小跑车往城南飞,活像一个龙形风筝。
彭彧并不知道这龙闲得没事干把自己当风筝放,正边开车边拿蓝牙耳机打电话,那边漏出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我查阅了天界三千六百万典籍,没有一本能跟你说的《魇卷》对上。”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文昌,改天请你下棋。”彭彧神色不变,继续拨通下一个号码。
对方的信号好像不太好,比天界那边差远了,耳机里传出的声音显得非常空,空到有点失真,说话的人声音也怪说模且恢制桨迩疑逞频挠锏鳎骸暗馗挥姓獗臼椤!
彭彧完全不意外,道过谢挂断电话,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奇了”。
天上那只“风筝”还在尾随着他,跑车一路开到幼儿园停车场,彭彧下车的时候,那抹龙影突然隐进云层,不见了。
李一泽偷偷躲到他进了宿舍,这才一溜烟地从天上溜下来,准备直接飞进幼儿园,结果中途居然撞到结界,猝不及防之下,“咚”一声直接在结界上拍扁了。
门卫老大爷正在躺椅上晒太阳,这会儿落下墨镜,抓起手机就要给园长打电话。
李一泽张牙舞爪地朝他比了个“停”的手势,也顾不上自己颜面扫地,灰溜溜地顺着结界边缘滑下来,落地化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到老大爷面前清了清嗓子:“你什么都没看见,听到没有?不准给他打电话。”
“原来是您啊,”大爷连连点头,抓起的手机又放下了,善意地提醒他说,“这天上的结界要通行令牌才能过,除了校车好像还没发给别人,要不……您去找园长讨一个?”
李一泽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又看了眼那个害他丢了龙脸的结界,突然回想起几天前的某天彭彧找他给幼儿园布置结界,他一时犯懒没搭理,然后……
现在这个结界,明显是朱雀族的手笔。
他并不想惊动某人从而暴露自己一时不察在结界上撞扁了的事实,只好强行忍住想把这结界一口吞了的冲动,脸色非常难看地从大门进了幼儿园。
作者有话要说:
李一泽:龙式记仇。jpg
第71章 角雕
李一泽偷偷尾随彭彧进入学生宿舍——这里跟教职工宿舍是分开的; 中间隔着一片广场,只有大班在二楼; 小班和中班都在一层。
小班的三个宿舍依然是各自老师管; “鸟”班的基调是蓝色; 四脚兽是绿色; 水生小妖的宿舍则建得简直像个水族馆。
彭彧检查完了小班,冲值班老师一点头; 又轻声慢步地拐进中班——中班妖数不多,共计约六十只; 因此只合建了一个大宿舍; 中间用帘子隔着,一半设了床; 另一半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
床是给喜欢化人形睡觉的小妖设的; 不过学期才刚刚开始; 基本还没有妖成功化形,现在只零零散散地躺了几只喜欢自己睡的; 剩下的全部集中在房间另一边。
彭彧从龙宫拐来的大白龙卧在地毯上; 周围聚集了一圈原形的小妖怪们,背上也趴着一连串; 纷纷把自己埋进她脊背柔软的毛里,肚皮朝上,睡得相当舒服。
白龙时不时动一下尾尖; 虽然是条假尾巴,外表却完全看不出来; 两只不知疲倦的猫科动物扑了一会儿她的尾巴,随后滚作一团互相打闹去了。
白龙拿爪子给一只小狐狸梳着毛,龙身颜色雪白,狐狸毛色也雪白,它闭着眼享受梳毛,发出舒服的哼哼。
彭彧在宿舍扫一眼,白龙朝他点点头,他便转身往二楼走去,过了没有一分钟,李一泽悄无声息地溜进宿舍,在白龙身边蹲下来,从她背脊上的毛里拎出了两条小龙。
七早被他拎起来都没醒,顺势抱住他的手指开始砸吧嘴,李一泽在它额头弹了一下,它这才迷迷糊糊地睁眼,拿两只前爪捂住脑袋,表情委屈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李一泽没个大人样地跟俩孩子动手动脚,玩完以后又把它们重新放了回去——这两只本不应该出现在中班,毕竟它俩到现在都不会说人话,可偏偏因为龙的通灵之术而能听懂,彭彧一开始想把年纪更小的七早放去小班,墨迟又不同意,只好让它俩一起待在中班学化形和飞行,再让它们单独去听小班的语文课。
反正龙精力旺盛,学习能力也强,多上几节课还是不在话下。
李一泽爪欠地把小龙玩醒,这会儿又轻轻抚摸它们的背,再把它们哄睡着,他这多此一举的行为除了好玩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耽误时间,把检查完楼上的彭彧给引了过来。
彭彧往门口一站,似笑非笑地抱住胳膊:“不是说让你留在家里睡觉吗,你跟过来干什么?”
李一泽找不到理由解释,只好干巴巴地说:“……随便看看。”
彭彧看着他还搭在小龙背上的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李一泽赶紧收回爪子,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出宿舍,本来想找他讨一个通行令牌,可话到嘴边又停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旁敲侧击:“对了,上回你让我给幼儿园设结界,什么时候弄?”
“啥?”彭彧愣了一下,“你不是不想管吗,然后我就找朱黎了——我记得我跟你说了啊。”
李一泽抿住嘴不说话了,彭彧视线在他脸上转上一圈,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嘴角抑制不住地抬起来:“我懂了,你是不是跟着我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有这个结界,然后撞上去了?”
李一泽:“……”
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彭彧敏锐地从某龙耳后捕捉到一抹不正常的红,忍不住笑出声来,换来对方的怒目而视,他十分好笑地欣赏着他这“气急败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龙失前蹄啊,我记得两千年前你就撞过朱雀族的结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李一泽嘴角一扯,迅速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去,面无表情地走了。
彭彧好整以暇地摸着下巴打量他的背影,还是觉得此事非常好笑,大概能被他玩个俩仨月的。他轻轻关好宿舍的门,本来准备回家,结果一查课表,发现下午中班有一节飞行课。
幼儿园其实除了大班,课都定得很随机,许多老师身兼数职,可以穿插着上各种课,只在几个固定的时间安排了几节必上的科目,比如今天下午的飞行课就是其中之一。
羽族的飞行课大概相当于人类的体育课,只不过学的不是体育项目,而是飞行技巧。因为有这么一门课在,幼儿园特意设了个周长两百米的小操场,中间是草坪,全部用真草,并覆盖以龙族法术,保持一年除了冬天放假,其他时间草都生长得非常茂盛。
彭彧领着自家龙前去围观,李一泽当然首先是为了看七早,其次也对这个“不露正脸”的飞行老师相当好奇。
中班的小妖们在操场集中起来,随后一分为三,水族的跟着游泳老师去了操场旁边的水池,陆地上的去测试奔跑速度,小鸟们全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翘首等待着它们的飞行老师。
当然,中间还混有两只不太合群的龙。
飞行老师大概是个热衷于踩点报道的选手,早一天不来选宿舍,上课也不肯早一分钟出现,直到其他学生全被领走了,只剩下一群翘着尾巴的“啾啾”,这才从空中飞来一只灰白的大鸟,翼展超过两米,身高有半人高。
他落地直接化人,跟学生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开口说:“我是你们的飞行老师,我叫秦角,你们可以叫我秦老师。”
李一泽坐在不远处的裁判台上看,惊奇地说:“他还真的只拿侧脸面对人。”
秦角老师不知什么毛病,始终偏着头,好像脖子落枕了似的,还只让小妖们集中在自己面前,不准它们往他身边靠。
李一泽又对彭彧说:“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生物?”
彭彧:“……”
某种最奇怪的生物好像就在他身边坐着。
秦角大概是嫌人形讲课不方面,给自己极高的颜值晒了个过场就重新化回鸟形——不得不说他鸟形的侧脸也相当帅,翘起的羽冠仿佛自带头饰,眼睛大而深邃,按李一泽这刁钻的审美来看,在猛禽中绝对能排到数一数二的位置。
秦角继续用侧脸对着学生讲课,伸出翅膀比划:“我看班上除了羽族的同学,还有两位鳞族的同学,没有关系,我都能教,因为不论鳞族羽族,飞行的关键都是利用风,只不过利用的方式不同,在这一点上算是殊途同归。”
他说着轻轻扇动翅膀:“先拿我们羽族来说,鸟类飞行使用的是翅膀,我们调动全身肌肉,将力量集中在翅膀上,用翅膀拍打生风从而托起身体——大家尽可能试着做一下,不急着飞起来,只是寻找一下这种感觉。”
一群小啾啾们开始跟着他学,秦角满意地点头说:“对,就是这样——我看有位同学已经快要飞起来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补过课?”
被他点名的小鸟立刻停下动作,歪着脑袋看他:“啾!报告老师,我没有偷偷补过课,我只是比较有天赋。”
“很好很好,”秦角扇了一下翅膀示意小妖们安静,“那我继续讲——首先我要强调一点,我们鸟类的骨骼结构跟其他动物不同,我们身体中一部分骨骼是‘中空’的,当然鸵鸟除外,班里没有鸵鸟吧?”
一只小鸵鸟应声抬头:“报告老师,在这呢。”
“你……快去陆地班跟他们训练奔跑,快去。”
“好的老师。”
小鸵鸟立刻跑掉了,秦角清了清嗓子续上之前的话音:“中空的骨骼可以减轻我们的身体重量,更利于飞行,但也会导致骨骼比其他动物更脆弱,比方说同样一块石头,砸到龙身上可能只是刮到鳞,砸到我们身上却很可能砸骨折,所以大家一定要记住,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你们还小,即使是猛禽也要尽量避免跟其他动物打闹,听明白了吗?”
小妖们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李一泽在裁判台上也听得明明白白,点点头说:“这老师好像还有点靠谱。”
秦角:“龙族的小朋友稍安勿躁,我教完羽族就来教你们——说到飞行,我们首先要选好姿势起飞,起飞是最重要的,对于体型小巧的鸟类来说,因为身体轻盈,可能稍微拍打一下翅膀,产生的风就足以把你们托起来,所以进步可能会快一点,就像刚刚那位同学。”
他说着伸出一条腿,一撩大腿的羽毛:“而对于我们猛禽来说,腿部的力量更大,可以尝试腿部蓄力将自己弹起,同时扇动翅膀,当然这两个动作之间需要协调才能顺利达成起飞的目的,我之后会详细讲。”
“至于那些体型大且腿部力量不足的同学,比如说鹤或者鹅,那就需要再用到一种方法——助跑。”秦角转过身做演示动作,“我偶尔也需要助跑,在这个时候更能体现出风对我们的影响,大家要学会感知风向,逆风获得升力更快,逆风助跑更利于起飞。”
李一泽一直在远远地盯着他瞅,就等他转身,虽然秦角在转身的瞬间已经把脑袋也转了过去,留下的依然是完美无缺的侧颜,然而那一闪而过的正脸还是没能逃过某条龙高速摄像机似的眼睛。
这位秦角老师的正脸方方正正,羽毛一层层地叠开,规规矩矩地铺展,侧脸时帅气逼人的羽冠也变成了画蛇添足似的小揪揪,在头顶十分不和谐地翘着,好像是硬插上去的。
他一张开嘴,紧凑的五官在胖胖的大脸上透出莫名的喜感,瞬间给自己的颜值降低了好几个逼格,完全不像个猛禽,更像个萌物。
李一泽实在没忍住嘲笑出声:“……果然是角雕。”
作者有话要说:
秦角:看不起国字脸?
第72章 七早的飞行课
“……给人家留点面子; ”彭彧艰难忍笑,“虽然人家长得……丑帅丑帅的; 可人家是个好老师啊; 对吧?”
两个人在裁判台上窃窃私语; 对角雕老师的颜值评头论足; 好在今天风向比较乱,他们的声音一出口就被刮散了; 不至于被吹到当事雕耳朵里。
一群小啾啾兴致高昂,扑腾着小翅膀想要起飞; 秦角展开两米来长的双翼一扇; 卷起的风把分散的小鸟们刮回原位:“好了好了,先听我讲完。”
小鸟们被集中成一团; 让风一扇还吹下几根羽毛来; 秦角又说:“看看你们; 还在换毛期就不要乱折腾了,羽毛未丰的小鸟是不可能飞起来的——羽毛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只有丰满的羽翼才能顺利承住气流; 将我们托上蓝天。”
“下面我们再来讲一下降落——降落和起飞一样重要,想想看; 如果你们起飞了发现自己不会降落,这时候还没有力气了,那怎么办?鸟生惨剧吧?所以掌握降落技巧也是必须的……”
一群小妖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裁判台上的两只已经就羽族的“颜值”问题展开了深刻的讨论,彭彧说:“我觉得吧; 羽族也就三种调调,要么美要么帅要么萌,侧脸帅正脸萌……那就有点变味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朱黎那种的,或者……”
李一泽的眼神忽然幽深起来,彭彧只感觉身上有点凉飕飕的,忙把话风一转:“或者孔雀也行,不过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你们龙的颜值更特别——你说是吧?”
李一泽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眼皮一垂,礼尚往来地回了句:“谢谢,你们人的颜值也很特别。”
彭彧笑起来,抬起胳膊用力往后抻个懒腰,顺势一倒,直接在台阶上躺下了,还自言自语道:“有点硌啊……早知道我应该把最高的几阶弄成平的。”
李一泽瞧他一会儿,伸手从虚空中一抓,竟抓出一个坐垫来,也不说话,直接扣住彭彧的肩膀把他往旁边一掀,将那个坐垫垫在了他腰底下。
“哎,”彭彧十分享受地眯起眼,又指了指自己肩膀,“这儿也硌。”
李一泽不太友善地瞄他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坐垫竟直接延展开来,变成了一张毯子。
彭彧中午没睡多久,这会儿已经困了,让太阳一晒更是困意上涌,合上眼皮就迷糊了过去。李一泽手指轻轻一动,毯子侧边也延伸出来,直接把他包成了一个蚕茧。
李一泽又盯着他的脸看了看,重新把目光投回操场上,小鸟们已经被放去自由训练了,秦角正在给七早单独授课。
“龙的飞行方式和羽族不大相同,虽然都是利用风,但龙因为没有翅膀,只能靠催动法术制造风从而托起身体——应龙除外。”秦角拿翅膀尖在七早身上轻点,“由于龙体重普遍较沉,所以需要的风势也更大,起飞更困难一些,不过只要飞起来了就会变得很轻松,因为龙的身体呈流线型,几乎没有阻力,可以更高速飞行,这一点是其他飞行类动物都不具有的。”
“在用法术制造风这一点上我恐怕帮不了你,”他对七早说,“这是龙族特有的法术,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你年纪还小,也不要心急,只需要水到渠成,总有一天会变成翱翔九天的大龙。”
墨迟绕着七早飞来飞去,不断用脑袋拱它的身体试图让它开始尝试,可七早好像是上回那一摔给摔出了心理阴影,把自己蜷成一团,怎么都不肯动弹。
龙在其他动物面前大概有股天生的傲气,墨迟在彭老板的“熏陶”之下,这种傲气更是有增无减。它焦躁地催促着七早,好像生怕它丢龙,不停拿爪子拨弄它的尾巴,急得嗷嗷直叫。
秦角本来还想劝小黑龙平常心一点,可看它这么急,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斟酌了一下:“我听你们的家长说,七早其实已经成功飞起来过了是吧?只不过因为技巧掌握得不踏实,飞得不太稳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大胆一点,你愿意尝试吗?”
七早身为一条龙,到底是有着龙的尊严,犹豫再三还是把捂住脑袋的爪子拿下去了,它看看墨迟,又看看秦角,终于点了点头。
“有勇气就好,学飞最忌讳的就是‘不敢’,”秦角说着俯下身,翅膀一斜,“高空中风速更快,更容易让你掌握身体平衡——到我背上来。”
七早迟疑了三秒,还是听话地爬上他的背,用爪子勾住他背上的羽毛。
“坐稳了。”
随着他的话音,秦角整只鸟蓦地弹起,巨大的双翼舒展,掀起的狂风将草都吹倒了。他身体迅速升空,翅膀不断拍动,乘着风势直入云霄。
“奇怪,”李一泽看着他说,“居然没有撞到结界?”
七早在鸟背上几乎要抓不稳了,幼龙的爪子还不锋利,想牢牢抓住什么东西有点困难,它只好尽可能地将身体与对方贴近以减少阻力,可秦角好像看出它的意图,不断改换飞行方式让气流切进来。
“松爪!”秦角顶着风喊,“风已经够大了,你可以的!不要忘了你是龙,天生就是要御风的!”
七早身体被风吹得剧烈摇摆,已经快要挂不住了,终于它发出一声尚显稚嫩的龙啸,四爪同时松开,一下子就被呼啸的风掀了出去。
小龙身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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