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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用指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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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泽瞥他一眼,似乎并不认为某人什么时候真的当个“文明人”过。
  斗途问:“所以到底怎么了?你们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我刚刚联系上单甲了,”李一泽一开口就是个重磅炸‘弹,“他确实在台球厅里没错,但据他自己说,他不是被抓进去的,而是自己进去的。”
  “什么!”斗途直接站了起来,对自己这“逆徒”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他自己进去的?他疯了吗?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他万一被人发现……”
  “就这一点来看,我觉得他思想觉悟比你高多了,”李一泽凉凉地打断他,“他正因为自己是穿山甲,所以才为了保护同类不惜以身犯险,他还说他之所以没有试图联系你,是知道你肯定不靠谱,所以干脆不找你了。”
  
  斗途:“……”
  徐丙听到自己大师兄没事,担惊受怕一路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点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大师兄说得很对。”
  斗途:“……”
  接连被两个徒弟轮番否定的斗大仙人当场呕出一口老血,险些就地气绝身亡,最后一个徒弟黄乙估计是白拿了他五百块于心不忍,没有出言跟风,咳嗽两声:“所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刚才时间有限,我只能问个大概,”李一泽在彭彧旁边坐下,招呼着众人围过来,“单甲告诉我,这个台球厅的地下一层确实是个黑市,而且只在每个月的农历十五才会有一次大规模的交易,其余时候每周会有一次小规模的买卖。”
  彭彧接话说:“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那只有两天了啊。”
  李一泽点点头:“单甲说他已经在台球厅潜伏快一个月了,他化了原形躲在通风管道里,经常进入地下黑市,也多次听说这个月的交易项目中有活体穿山甲和穿山甲鳞片,但目前黑市里却没有相关货物,象牙倒是有一些,数量也远远不够。”
  “是不是还没有运过来?”朱黎说,“很多黑市为了确保安全,都是交易的头一天才把东西运过去,交易之后会让买家立刻把货物运走,以免留下破绽。”
  李一泽一点头:“很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他们给那批货动了手脚,暂时骗过我们的眼睛——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混进黑市将他们人赃俱获,否则一旦打草惊蛇,这些穿山甲救不回来不说,还可能让他们更加戒备改换交易地点,想要再抓到他们的马脚,就更难了。”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进去才行,”彭彧十指交叠托着下巴,“单甲有没有告诉你……他们有什么暗号之类的?怎么才能够向他们表明我们想要进入黑市进行买卖?”
  “有说,”李一泽从茶几上抽了一张广告纸,找了个能写字的地方,提笔写下几个数字,“他在通风管道里看得比较清楚,他说暗号就是台球——那里有很多服务员,只要你按照数字顺序将对应编号的台球打入洞中,就会有人来接应你进入偏门,就是朱黎说的vip通道,从通道楼梯向下,就能够进入地下黑市。”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这个数字每天都会变动,有时候三位,有时候四位,这是他观察到的最近一个星期的数字暗号,具体当中有什么规律他还没有推测出来,也观察了台球厅四周,没发现有什么提示。”
  彭彧奇怪地问:“每天都会变动的数字顺序?这种打法只能打八球吧?”
  “应该是。”李一泽把写了字的纸往前一推,几个数字从周一到周日分别是——627、379、15、211、43、1210、114。
  众人看完全部傻眼:“这……这真的不是随机抽取?”
  彭彧却盯着最后两个数字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个月的十号……是不是农历的十一月初四啊?”
  朱黎翻了眼日历:“确实是,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如果每周都是按这个顺序排的话,农历十五是个礼拜五,我们得在这个时间之前进去,所以用不上周六日的号码。”
  听他这么说,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瞬间破灭了,几个人再怎么研究那剩下的五个数字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彭彧只好暂时把纸收到一边:“单甲还说什么了?”
  “就是朱黎说的那些,”李一泽瞧一眼斗途,“我还向他转达了一下他师父的拳拳爱徒之情,他表示自己目前还很安全,至于那个千里传音是被他不小心弄丢了,具体丢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你们。”
  斗途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一抿唇,没吭声。
  “来不及了啊,”彭彧叹口气,“后天就是农历十五,这几个数字简直跟玩闹似的……话说单甲不是在里面蹲了快一个月吗,怎么才记了一组数字?还有没有别的了?”
  “他说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台球的秘密,”李一泽又在纸上写下“219、62、124、1027”,“所以之前的都没记,这还有半组,不全。”
  “十二月四号是农历十月二十七,”彭彧无奈一哂,“可惜已经没有一个周末等着我们了,咱们是现在就去赌一把也许是两个数字随机组合的九十分之一猜中概率,还是明天去临场发挥?”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个看上去都是凶多吉少,朱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能不能观察一下别桌是怎么打的?也许能从中找到当天的号码?”
  “可能性不大,”李一泽说,“那个台球厅一共有十六张桌子,且不说能不能同时兼顾,就算只看一桌都要打无数杆球,单甲记下一天内所有落袋球的编号,再推测很久才能推测出来,我们怎么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哪几个数字相连是有效的?而且他说就算按照正确数字打了,也不会立刻有人来接应你,有时候要过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又有许多球落了袋。”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犯了难,彭彧疲惫地抹一把脸,只想仰天长叹:“这世上居然还有暴力和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我现在去收买几个知情人士还来得及吗?”
  李一泽:“如果可以的话,你的人早已经替你这么办了吧?”
  他说完微微垂下眼:“算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既然已经知道开始时间,大不了到时候强行破门,就算救不回活的穿山甲,也绝对不能让这帮人跑了。”
  “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容易,”彭彧有气无力地说,“打击违法犯罪就简单了,这些都是老油条了,不知道脚底抹油的速度有多快,更何况还有个不知道底细的妖在里面藏着……”
  李一泽竖起眉毛:“我明明是在开导你,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彭彧打了个哈哈:“这样啊……我现在舒服多了。”
  李一泽:“……”
  他懒得再跟某人计较,将一干无关人等全部赶回各自房间,又对那几个神秘数字研究了大半天,依然没能研究出个结果,只能睡觉。
  朱黎给找的酒店逼格十分高,服务也相当周到,俩人都不属于认床的那一类,虽然有要事在身,这天晚上也还算睡得不错。
  李一泽从周淮那里讨来的一小瓶药早就给某人用完了,不过他好像是养成了习惯,只要睡前喝一杯牛奶就会睡得很沉,即便不用药也不会再做噩梦,因此李一泽没再去找周淮续药,准备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下午两人再次来到台球馆,没再小心观察,直接大胆接近,彭彧把车停在台球馆前面的停车位里,李一泽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这里没人认识你吗?”
  因为存在压制幻化术的“气场”,李一泽放弃了帮他用障眼法改变容貌的念头,万一中途法术失效那就太好看了,还不如直接进去更稳妥一点。
  “应该没有,”彭彧说,“我最近一次来南方还是几十年以前,我真出名的地方也就是冼州附近,我不信我能倒霉到在这么远的地方被人认出来。”
  李一泽朝他一点头,两人相继下车,彭彧粗略扫了一眼,发现昨天那几个望风的小子今天依然在值班。为了做得更像,他边走边跟李一泽闲聊似的说:“昨天跟那贱人吵了,你是不知道她多过分,花着我的钱还要嫌弃我,真以为我不敢踹了她,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几个小年轻纷纷向他投来目光,彭彧装没看见,有意无意地撩了一下头发——他手腕上又戴上了那块价格不菲的名表,几个人里明显有识货的,瞬间看直了眼,立刻捅捅旁边一个,跟他交头接耳。
  两人顺利进入台球厅,彭彧放眼一瞧,发现这里规模还真的不小,他要了一张视野最好的桌,开了一局中式八球。
  “讲道理,”彭彧看上去是在盯着球,余光却始终散在别的地方,“我不太会打,我记得上一次来台球厅还是七八年以前的事。”
  李一泽接话说:“好巧,除了跟你来过几次,我基本不碰这玩意——毕竟我是可以随时选择作弊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彭彧:“……”
  这货居然能把作弊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彭彧抖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只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击出第一杆——刚开球就没进。
  “……我觉得这不太符合你的身份,”李一泽不情不愿地执起球杆,“你不应该是以吃喝玩乐闻名于世的吗,居然打不好台球?”
  “唉,老了,玩不动了,”彭彧懒懒散散地倚在桌边,“现在新花样太多,一茬接一茬,韭菜似的往外冒,我要是都精通,那我就是神了。”
  他说着凑到对方旁边,轻轻在他腰上揽了一把,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咱可不是真进来玩的,你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别急,”李一泽语调不紧不慢,“我在观察。”
  这货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彭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用哪里观察,去门口买了瓶饮料,发现其他桌的客人都打得热闹,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他低头看了一眼表,觉得再这么下去恐怕打到明天也打不出今天的“密码”,于是他眼珠一转,决定给眼前的平静制造点破绽出来。
  李一泽那边说是没意思,结果自己打起来没完,彭彧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作弊。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某龙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索性靠在一边开始玩手机,随手把饮料放在球桌边缘,盖子也没拧。
  他背靠着桌子低头刷手机,一只手去抓饮料,结果因为完全没看,一下子就把饮料碰倒了,他“情急”之下赶紧去捞,可惜没捞回来,饮料洒了一桌子,还被他过分大的动作搞得崩出来,溅到了他衣服上。
  “……你能不能行?”李一泽非常配合地责备了他一句,“就知道玩手机,离开手机不能活?”
  旁边候着的服务员赶紧上来帮忙收拾,彭彧说了声抱歉,一抬头,却突然发现这个服务员身上有点异样。
  这里的服务员都别着胸牌,上面有名字和编号,面前这一个自然也有,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胸牌居然别倒了。
  彭彧下意识就想提醒他一句,伸手冲他一指:“你……”
  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因而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收了回来——现在是下午了,这个服务员估计已经工作了大半天,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都没有人提醒他一句?
  还是说这个别倒的胸牌……有什么玄机?
  于是他将即将指向对方胸前的手改为指向自己被饮料溅湿的衣服:“你们这儿卫生间在哪儿啊?”
  “这边,我带您过去。”
  彭彧给李一泽递了个眼色,顺从地跟服务员走了,同时目光在其他人的胸牌上一一扫过,很快就发现了“211”和“219”的尾号。
  他几乎在瞬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去卫生间弄干净自己的衣服,回来以后台球桌已经被清理好了,他走到李一泽身边:“该谁了?你刚那球结束了没有?”
  李一泽还没接话,他已经凑到对方耳边:“我说,关于今天的数字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要不要赌一把?”
  “结束了,该你了。”李一泽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也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想说那个别倒的胸牌?编号后三位是——”
  “197。”

第51章 地下黑市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彭彧接替李一泽继续击球——凑巧的是1、9、7三个球还都在台上; 不过1号球的位置实在不佳; 彭彧瞄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击球角度。
  他轻声说:“你还真能给我出难题啊。”
  李一泽双手撑在台边; 嘴角要翘不翘地挑起了一点:“要不要我帮你做个弊?”
  “……算了吧; ”彭彧抬头瞅他一眼,“竞技精神要的就是公平公正。”
  他说着终于打出了那一杆; 白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猛地弹出,在碰撞声中将1号球精准地击落袋中。
  李一泽:“……”
  刚刚是谁说“不太会打”的?
  彭彧朝他一扬眉毛; 往杆头擦了几下巧克;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动作,可一让他做出来; 就莫名透着一股风骚撩人的劲儿; 好像一只雄性孔雀; 无差别地冲着周围一干男女老少开屏展览。
  李一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突然觉得这货还是昏睡不醒的时候比较可爱。
  9号球是花色球; 只能由李一泽来打; 彭彧用6号球把9号球碰到合适的位置,李一泽一杆进洞; 又用14号球碰了7号球。
  
1、9、7三个球按顺序全部落袋,两个人明显感觉到聚焦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变少了,二人继续打完了这一局; 彭彧本来直取黑8,谁料李一泽手指轻轻一动; 黑球便偏离轨迹,非常乖顺地留在了台面上。

  彭彧眼皮狂跳,看着自己被强行夺走的黑8,只感觉手心痒痒,对他说:“你等着出去我怎么‘收拾’你的。”
  李一泽完全不以为意,一气呵成地将剩余的花色球全部击落,那颗黑8就在彭彧眼皮子底下慢吞吞地滚进洞中。
  一局终了,两人不动声色地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开下一局的时候,过来摆球的服务员对他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两位还想玩点别的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更好玩的项目。”
  彭彧抬头看她一眼,心说你们终于开始露狐狸尾巴了,也回以一笑:“好啊。”
  服务员朝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跟上,彭彧悄悄凑到李一泽耳边,用低到只能彼此听见的声音说:“咱俩现在可是砧板上的鱼了,是被拉到河里放生还是片成生鱼片,也就看这一会儿的功夫。”
  李一泽瞥他一眼,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有意见。
  服务员首先把他们领到前台结账,彭彧心说黑市那么大笔的交易,你们居然还要计较这几十块钱。他心里十分不屑,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把钱结了,并主动赔了他们一块台布的钱——刚刚他故意打翻饮料,虽然及时清理过了,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印子。
  服务员似乎对他这个举动很有好感,又冲他笑了一下,终于将他们引到了单甲说的vip通道,推开那扇神秘的门:“两位里面请。”
  彭彧抬头看她:“你不带我们进去吗?”
  服务员说:“那边就不是我负责的范围了,两位过去以后,自然有人接应你们。”
  彭彧将信将疑,但这个时候显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不管里面是什么龙潭虎穴也只能硬着头皮趟上一趟。
  两人刚一进楼道,通往台球厅的门便自己合上了,楼梯间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头顶的灯没有灯罩,灯泡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换过,有点接触不良,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呲啦”“呲啦”地响。
  李一泽自觉地走在了前面,他脚步极轻,踩在地上几乎不发出声音。他们好像直接从高档会所穿越进了鬼宅,一门之隔,门内门外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这地方没有岔路,只有一段笔直向下的楼梯,越往下走光线就越暗,李一泽本能地亮起龙目清晰视野,但不知意识到什么,又迅速掐灭了。
  彭彧抬头看去——角落里有个红外摄像头。
  两人只好紧紧地闭住嘴,老老实实扶着栏杆摸下楼梯,楼梯尽头又是一扇门,李一泽略加犹豫,随后伸手推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混合着烟酒和香水味的糜烂气息扑面而来,李一泽被呛得简直想打喷嚏,硬生生地忍住了,就见一个女服务员迎上来:“您好,欢迎来到大乐城。”
  她旁边有一块电子显示牌,上面写着“距离开市还有六小时四十三分钟”。
  彭彧低头看了一眼表——六小时以后正好是午夜零点。
  女服务员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号码牌,又伸手往前一指:“那里是入口,等时间到了才会打开,拿着号码牌便可入内,千万不要弄丢了,在这之前您可以随便转转。”
  彭彧冲她道了声谢,拿起号码牌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数字是“133”,李一泽是“134”,除了数字,小铁牌上还印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NEW”。
  
  “NEW是什么意思?”他小声问李一泽说,“这号码还分新旧吗?”
  李一泽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别人的。”
  两人继续往里走——这地下一层就是个俱乐部,该有的娱乐项目全都有,彭彧敢打赌,只要这个时候警察过来扫黄,绝对能扫倒一大片。
  两人无意中经过一间包厢,包厢的门没关严,露着好大一条缝,从缝隙里看进去,刚好能看见有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浑身一丝‘不挂,而他面前坐着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一脸享受,还左拥右抱,勾着另外两个。
  “……我靠,”彭彧这“文明人”的形象还是没能立得起来,“厉害了。”
  李一泽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跟前带了两步,低声说:“那几个小的都不是人。”
  这话传递出来的信息量简直比彭彧眼睛看到的画面还多,他一脸错愕地抬头:“他们自愿的?”
  “怎么可能,”李一泽说,“妖界——就拿我们龙界来说,夜店要比这个高级多了,长得丑的、身材差的根本进都别想进去,让妖们自愿给那种肥肉服务,根本是天方夜谭。”
  彭彧:“……”
  总感觉这话哪里有点奇怪。
  两人也开了一间包厢,李一泽四下找了一圈,确定没有摄像头,这才续上自己的话音:“我能感觉到朱黎说的那种‘压迫感’,如果修为不够,肯定会被压制得使不出妖术,刚那几个小妖脖子上都有项圈,我想可能是那个东西在强迫他们维持着人形。”
  彭彧点点头:“那几只妖是什么品种?”
  “似乎是犬妖。”
  彭彧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狗’?口味真重啊……”
  李一泽:“……”
  两人谢绝了包厢里的“特殊服务”,也没点酒水,彭老板自诩是个已经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对俱乐部里的一干娱乐活动完全提不起兴致,只好打手机游戏消磨时光。
  彭某人的脑回路大概长得十分反人道,他身在贼窝里,居然还有心情约上朱黎和斗途师徒三个开了个五黑,至于为什么不约李一泽……因为他拒绝打龙。
  彭彧塞着一边耳机跟他们语音,朱黎说:“所以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彭彧语气很是随便,“还有好几个小时,干等下去我要无聊死……你个死黄鼠狼居然抢我人头。”
  黄乙没吭声,朱黎又说:“你们小心点,要是发现什么不对,赶紧叫我们。”
  “知道了。”
  这一盘赢得毫无悬念,尤其是黄乙那货,算是把“猥琐发育”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彭彧非常不爽地看着被他抢走的MVP,伸手从桌上够了杯白开水,刚要凑到嘴边,忽听李一泽说:“等等。”
  彭彧立刻停住动作:“怎么,水有问题?”
  李一泽把杯子拿过去闻了闻里面的水,又递还给他:“没问题,喝吧。”
  彭彧被他这么一搞,突然就不太敢喝了,哪怕他已经鉴定完毕说没问题。他好歹喝了两口润喉,继续跟朱黎他们开黑。
  
  他们来的时候没带充电器,彭彧还得留着手机电量干别的,因此也没玩几盘就把游戏关了,一直百无聊赖地待到晚上十一点多,中途迷糊了好几觉,这才伸个懒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睡出来的褶皱。
  两人离开包厢到处溜达,发现这里的人都没有把号码牌带在明面上,临近十二点,蛰伏的人群纷纷苏醒,开始往“交易中心”的入口汇拢。
  在这里待的几个小时,他们又跟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单甲进行了一番交流,对方告诉他们说小规模的交易就直接在包厢里进行,买卖双方一对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黑市本身算是个牵线搭桥的,会从中收取中介费。
  至于每月一次的大型交易更像是拍卖会,每次都会有几件市面上见不到的稀罕物压轴登场,需得竞价才能拿到手。
  十二点一到,交易场的大门准时开启,门口有几个人检查号码牌,但查得并不仔细,只粗略地看了一下,甚至没有仔细分辨上面的数字就将他们放进去了,彭彧莫名觉得不太对劲,但由于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声张,等他一进大门,突然感觉眼前花了一下,有一种微妙的失重感一闪即逝。
  他低声问:“怎么回事?”
  “这是个结界,”李一泽目光沉了下来,“难怪我们在外面什么也感觉不到,全被这个结界封起来了。”
  他说着已经扣住彭彧的手腕:“但一个结界还不足以骗过我的眼睛,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没走出多远,前方便陡然开阔起来,像是那种地下通道,中间走人,两侧都是卖东西的小摊。
  然而这些小摊卖的东西却非比寻常——世面上明令禁止的象牙、穿山甲鳞片一类的东西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那里,拱人随意挑选。彭彧一路看过来简直触目惊心,粗略估计这些东西的总价远远过亿。
  他在心里感慨这帮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同时眼睛四下搜寻,却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活体穿山甲。
  这时候李一泽朝他递了个眼色,彭彧顺着他的指向一瞧,只见前面不远围着一群人,等他们挤进人群,赫然发现他们围着的是几个大铁笼子,笼子里一共关着二十几只穿山甲,全部是活的。
  这些穿山甲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有好几只嘴巴和爪子都被铁笼磨出血了,它们瑟瑟发抖地待在笼子里,因为笼子非常矮,他们甚至不能把身体抱成一团。许多人把手指从铁笼缝隙伸进去摸它们的鳞片,好像在鉴定一件商品的成色似的,穿山甲每次被触碰都会试图挣扎,结果除了撞到笼子撞痛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李一泽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厌恶神色,彭彧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骤然变化的气场,赶紧一拍他胳膊示意他冷静点,同时快步上前,试图跟卖家交涉。
  穿山甲在黑市似乎很受欢迎,不管是鳞片还是活体,都永远是第一时间能卖空的那种。前面已经有个男人抢了先,正蹲在地上挑选,彭彧直接上去亮出一张黑卡:“这些穿山甲我全要了,不管刚才这位先生单价开价多少,我出双倍。”
  他声音不高,却让附近所有人都能听清,众人纷纷向他投来目光,那个蹲着的男人也立刻站起来,非常不悦地说:“你谁啊?新来的吧?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先来后到懂吗?”
  彭彧当然不知道规矩,也不想知道,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制定规矩的那一个,还从来没谁敢把规矩立到他脑袋上来。他嘴角一勾,弧度却是锋利的:“在我眼里,钱就是规矩——三倍。”
  他最后两个字一出口,成功把卖家走到嘴边的一句劝阻给噎了回去。
  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并没有经济实力出更高的价格把自己的面子买回来,他低头咒骂了一句“神经病”,随后愤然离去。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毕竟穿山甲鳞片还有那么多,不是谁都有闲心情花三倍的价格买一点穿山甲肉的。李一泽凑上来附在某人耳边:“你这样很拉仇恨。”
  “拉就拉吧,”彭彧无所谓地一耸肩,“说得咱俩谁怕这点仇恨似的——话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一泽刚想回答他一句是,余光却突然扫到笼子里有只穿山甲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地一偏头,居然接收到了对方的求助。
  于是他神色微微一变,把彭彧拽到旁边:“恐怕还不能走,刚刚那只穿山甲跟我说,他们还有一个同伴被捉走了,不在这里。”
  彭彧惊讶地看向那只发出求救信号的穿山甲,发现它拿爪子不安地扒着笼子,似乎非常想出去。
  “两位,”卖家把他的卡还回来,“现在就给您装车吗?”
  “哦,先不急,”彭彧立刻换上一脸的漫不经心,试探对方说,“你们这儿……就这几只吗?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少啊,我这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这么几只,说不过去吧。”
  “这个……”卖家冲他歉意一笑,“现在穿山甲越来越难抓了,我们这些都是保证质量的,外面那些根本不能比。如果您还想看看的话……一会儿有场拍卖会,那里还有一只穿山甲,您懂的,是……”
  彭彧表示自己没懂,李一泽却明白了,他露出一个“很懂”的微笑:“那好得很,公,还是母?”
  “公的,现在人不就好这一口吗,母的已经不吃香了。”
  两人把买下来的穿山甲先寄存在这里,又往别的地方溜达,彭彧问李一泽道:“什么意思?还有一只穿山甲妖?不止单甲自己?”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李一泽说,“那只好像自始至终没跟它们养在一起,单甲又进不来这个结界,所以不太了解。”
  “他们可真够可以的,”彭彧脸色沉下来,“走私国家保护动物不说,还明目张胆地违反两界签署的和平协议,我看他们是嫌日子太无聊,想去监狱里体验生活吧?”
  “拍卖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李一泽视线逡巡一圈,“但我好像并没有看到入口。”
  两人四下闲逛,同时给朱黎他们汇报进度,直到一点五十几分,分散的人群又开始集中,将他们拥向了来时的门。
  彭彧完全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帮人是准备走了吗,凑近一看瞬间愣住——门还是原来的门,门外却不连着俱乐部了,而是凭空出现一个阶梯会场。门被栏杆隔成左右两列,右边什么也没写,而左边挂了块牌子,写着“NEW”。
  左边那一列站着两个工作人员,在对入场的人进行严格的检查,连手机也勒令他们拿出来,而右边只是看了号码牌便放行,彭彧瞬间明白过来号牌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新人初次到这里,是要被搜身的。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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