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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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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似乎忘了什么,书别意赶紧又补了一句:“还有冰轮。”
  夜主震惊:“为什么?”
  书别意惊诧地瞪向夜主,后者低下头:“楼主恕罪。”
  书别意:“在我失去耐心之前,连同这些东西全部消失。”
  数息后。
  房前空地变得干干净净。
  书别意不禁有些动容:“当魔尊竟是……”
  唐师:“什么?”
  书别意说:“夜主真的一下子就走了。”
  唐师:“不然呢?”
  书别意不吱声,心里知道邪道不讲道理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这种老子的话就是王法的感觉,还、还挺好的。
  难怪唐师完全没有兢兢业业的概念,想到碧城,书别意又忧心起来。
  唐师说:“反正你准备退位了,不如我回去就宣布退位。”
  接着,他正色说:“作为跑腿费用,待回归自己的身体后,你须得拼尽全力和我打一场。”
  “不。”书别意断然拒绝:“我是退位,不是跑路,当祁青能够接任城主之位,且碧城平静,才是我宣布退位的时候。”
  唐师:“那你永远退不了位了,这也不错,能一直和我打下去。”
  “不会的,祁青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内心还不够强大。”说着,书别意认真地看着唐师,眼里有着什么,说:“我有退了位之后,必须去做的事,我不会让退不了位这种事发生。”
  唐师:“……”
  书别意又说:“楼主是无法理解的。”


第17章 
  唐师说:“不,我知道。”
  书别意:“楼主知道什么?”
  我晓得你退位打的什么主意。唐师迟疑片刻,摊手嘀咕了句:“你老了,打不动了。”
  他有片刻想问书别意闲的没事干嘛要喜欢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可以解决绝大部分内心的纠结,可书别意到底有多想不开,非要这样子。
  “楼主竟然这样认为吗?”书别意语带危险。如果说这种话的是别人,他可能不会在意,但面前之人是唐师,他就要好好和对方计较计较。他说:“让楼主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错。”
  “不,我乱说的。”唐师立即改口道:“你还健壮得很,你要是老了,谁还能满足得了我,正道岂不是变得十分无趣。”
  想到未来,他枯了。
  书别意一时说不出话,脸上发热,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这个随心所欲的魔尊过于有话直说,而且完全不加以修饰,让人又喜又悲。
  唐师古怪地看了眼自己**,书别意忽然猛烈咳嗽,唐师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他。
  ……
  暗主走出锈剑台,来到直入山巅的天梯前,看到夜主正在拿手下撒气,嘀嘀咕咕楼主一会要吃书别意,一会又不让伤害书别意,领导这么反复无常,下属很难做。
  见暗主走过来,夜主摆摆手,挥退手下,瞧着这难得接近自己的同事,后者一如既往阴沉脸,说的话却很有意思。
  对方说:“做人下属,就要看人脸色行事,除非自己坐到万人之上的位置。”
  “我是楼主的下属,职责就是以楼主的心意行事。”夜主盯着暗主,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说:“万人之上的位置,唯有楼主能坐。”
  艳阳如火,却穿不透暗主身周阴暗的气势,这个人好像和那些积极火热的东西隔绝,自顾自地处在一个冰冷的世界。他说:“四天前,你带着一帮人马在天梯拦截楼主,为何什么也没做?”
  夜主:“关你屁事?”
  暗主:“合作。”
  夜主火红的眉毛一扬:“你要和我合作什么?”
  暗主说:“你竟然蠢到这种地步吗。”
  危楼两大护法,互相看不顺眼已久。
  夜主是地道的奸人,有可能对身边任何人下手,只要他认为出手能为自己带来利益或者好心情。他会狗胆包天地妄图攻击唐师,只要发现打不过,也能当场变脸当一只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舔狗。
  而暗主是危楼最高冷的人物,只有楼主的话会遵守,其他人只是从他身边路过,都能感受到一股“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强烈鄙夷,更别说跟他对话。夜主每次看拿到暗主,都觉得自己正在被鄙视,每次跟他对话,都觉得自己正在被嘲讽。实际上他的感觉一点没差。
  这次有更让夜主在意的事情,他尽量忽略话中的嘲讽,说:“我不确定楼主到底有受重视还是没有,就撤退了。”
  暗主说:“楼主内伤严重。”
  夜主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暗主说:“如果楼主没有任何受损,那天喷我一脸血就是故意的。”说到那一天,他露出万分嫌恶的表情。
  “表演一出戏,不论有何目的,都不是楼主的风格。”他恶心地说。
  “楼主不爽就打,不想打就喷,不玩弯弯绕绕。”夜主岂会不了解楼主的作风,说道:“但楼主改变了风格。”
  他告诉对方那天楼主与以往大相径庭的作风,邀请暗主往永夜庭一坐。二人便一边交谈,一边步入永夜庭。一踏入金碧辉煌的厅堂,惨叫声从远方不知何处传来,隐隐约约,不绝于耳。
  辉煌明亮的人间炼狱。
  暗主说:“若非那日吐血,你就不会壮起狗胆,后续就不会有楼主改变作风这些事。”
  夜主若有所思:“你认为一个反常是意外,另一个反常是为了弥补?”
  交谈间,仆人捧着一个金玉酒瓶过来,为夜主和暗主斟酒。仆人只着一条长裤,上半身光裸,脖子上套了个带铃铛的颈环,纤细的身躯皮肤白皙,这种唇红齿白的少年,是夜主的嗜好。
  夜主将少年挽入怀中大力抚摸,少年皱眉忍痛,忍着被捏痛的不适不敢出声,软软地靠在他胸膛。夜主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暗主说:“你比较好对付。”
  夜主一声大笑,明了暗主想合二人之力对付唐师、将来再对付他的想法,现在他们利益相同,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面对唐师他毫无胜算,但若是暗主,他有信心。
  暗主一瞥酒杯,酒香扑鼻,但这个地方无趣恶心得他连碰都不想碰到酒杯,坐在这里已经花费了巨大的自制力。
  唐师命令不许伤害书别意,着实让暗主很意外,意外过后,他便有了想法。
  “这是个机会。”他说:“灭唐师,让书别意元气大伤。”
  夜主赶紧靠了过来:“你有什么计划?”
  暗主便将想法说与夜主,夜主听罢,愉悦不已,大笑计划若是顺利,不光能让书别意元气大伤,说不定还能送他上西天。
  暗主冷脸:“合作期间,不准杀害书别意。”
  “为什么?”夜主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两个邪道都忽然维护起正道龙首来了?嫌平日正道找的不痛快还少吗?
  “没有理由。”暗主不容置否道:“你可以囚禁他,让他痛不欲生,但绝对不能让他死。”
  夜主抓揉少年平坦的胸部,后者脸都红了,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打量暗主。
  除了楼主、谁的帐也不买的高冷暗主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显然暗主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可以。”夜主说道:“可以,我就不杀他。”
  暗主起身,没兴趣多看金灿灿的永夜庭一眼,转身离开。
  ……
  银月,冷夜,冰轮清醒就看到满目的月轮,身体一个抽搐当即爬了起来。他环视周围,发现自己不知是在谁的房间里,轻纱半遮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醒了啊?”那人说道,是书别意的声音,“这里是唐师的房间。”
  冰轮走过去:“城主,你还好吗?”
  一看,发现城主只是很惬意地躺在床上……
  唐师:“我好得很。”
  冰轮等了一会,发现唐师说了这一句接下来就没话了,不是很确定地说:“我的功体没有被封,可以全力配合城主脱离此处。”
  “啊……”唐师想了想,说:“我的功体被封了,无法运转真气,不过你不用担心性命,我与唐师做了交易,他不会伤害你我。”
  冰轮说:“我该如何帮助城主?”
  唐师慵懒地说:“别折腾了,呆着吧,明天我们就能脱困了。”
  冰轮疑惑,但唐师看起来不太想多费唇舌解释,他就识趣地没有再问,在房里走了一圈,看看窗外,试探性地推开门。外边无人,唐师也没有就他的这个举动说什么。
  “城主,我想出去看看。”冰轮低声道:“探一探危楼的路线。”
  唐师说:“去吧,别下水。”
  冰轮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出了房间。
  无忧殿与云比肩,孤高寒冷,冰轮跃上房顶,侧头便能看到硕大的月亮仿佛近在身前,实在是太近了,大得可怕,让人畏惧。
  冰轮心中不适,落到地面,在建筑之间悄无声息疾行。
  暗主正在锈剑台闭目养神,在月光下放缓思维,试图不去想那些已经过去太久的过往。他忽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我的锈剑台最近太热闹了,接连两个人不请自来,我不喜欢。”
  他确定今夜的这个人,和昨夜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人。昨夜那人能不惊动锈剑台任何人,直到他回来发现宝贝被污才察觉入侵,而今夜的这个人,甚至没发现自己屁股后面的尾巴。
  一息之间,暗主便到了不速之客面前,灰白长发因盛怒狂乱翻飞。对方眼前一花,就被箍住了咽喉!
  ……
  书别意在亭边喂了一晚上鱼,把两大桶鱼食喂完了。池子里据说是条北海里的怪鱼,唐师也记不得到底是什么妖怪了,当时他心血来潮,就跑过去把怪鱼扛了回来,养在自家池子里,失了兴趣之后就老不记得喂。
  原本书别意是打算今晚静坐调息的,被唐师躺床上一句“你不跟我睡觉?”给惹得静不下心来。为什么唐师要邀请他一起睡觉?他们两个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他还不小心动心了一下,寻思跟唐师躺在一张床上过一晚也没什么,让冰轮继续昏迷着就是,危楼中人没有命令都不敢靠近,不会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但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不该有的举动。
  万一被唐师发现端倪……
  以他对唐师的了解,对方发现后的反应一定不会是欣然接受。若要袒露自己的内心,书别意拒绝欣然接受以外的任何回应。
  书别意心思沉重地离开池子,看到暗主拎着动弹不得的冰轮走了过来。暗主把冰轮丢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说:“谨遵楼主吩咐,属下没有伤他。”


第18章 
  书别意昨晚看到冰轮出去了,只是没出声。
  打发走暗主,书别意解除了冰轮身上的限制。冰轮一声不吭,绷着身体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书别意没心情跟他说话,进了屋。
  唐师在床上打呵欠:“我今天想吃米糕,配玄茶。”
  冰轮:“……”
  书别意:“嗯咳!”
  人设!有外人在,注意人设!
  唐师:“?”
  只听一声大笑,夜主出现在门口,扬声请求,望能入内参与楼主的大事。唐师与书别意对视一眼,唐师坐起身,书别意冷漠一声,要夜主在外边站着。
  夜主大声道:“恭喜楼主贺喜楼主!”
  接着无数人呼喊:“恭喜楼主贺喜楼主!”
  屋内的人还没搞明白恭喜个什么劲。就听夜主又大声说:“楼主心悦书别意,危楼上下全都万分支持,只要楼主一声令下,属下明日天亮之前便可布置妥当,保证楼主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屋内气氛一时凝住。
  冰轮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唐师愣了一下,嘴角疯狂上扬。书别意听夜主的话原本满头雾水,看到唐师的反应居然是乐不可支,又惊又喜,按捺住内心过于雀跃的情绪,低声斥道:“你笑什么?”
  唐师:“哈哈哈!”
  冰轮的表情因为唐师的笑容变得更加匪夷所思!
  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唐师只是觉得好玩才笑的,书别意的表情沉了下去:“城主大人,现在你是该笑的时候吗?”
  他的形象回不去了。
  又听夜主在外嚷嚷,书别意推门而出,扫视屋外站得满当当的魔修,怒道:“夜主,还有你们这些人,是觉得活得太长了吗?!”
  夜主像被箍住脖子的鸭子,“嘎”的一下憋住。身后的魔修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小声嘀咕:“我们想错了吗?楼主总算抓到了书别意,却不打也不杀,还要我们好好护着,我还以为……”
  冰轮看了眼外头的光景,看向一直咧着嘴的城主,问:“城主您在笑什么?”
  唐师说:“我在想象书别意穿新娘装的画面。”
  冰轮:“???”
  又有人嘀咕:“楼主和书别意势不两立,我就说怎么可能爱上书别意,虽然这般好好地护着书别意,确实很奇怪就是了……”
  “日久生情呀!楼主平时也没个人陪,我们又都不够资格,唯独书别意能跟楼主有来有往,五百年了。”
  五百年了……
  书别意一阵惆怅,暗恋了这么久了。
  夜主小心翼翼地问:“楼主,属下寻思您一反常态,一定有您的原因,想到楼主横行霸道修仙界多年,身边却没有一个长久的陪伴。属下经验丰富,又满心挂念楼主的身心健康,立即就猜到楼主是有那方面的需求。
  若论美貌又配得上楼主,唯有书别意啊!”
  众魔修纷纷附和:“书别意虽然老找咱们的麻烦,但那张脸,啧啧啧!”
  “不光好看,还强大,非常刺激征服欲。”
  “男人就该推倒强大的男人!”
  书别意面色一沉,暴戾的气息顿时散开,魔修众通通闭嘴。书别意一脸阴沉:“滚。”
  只一眨眼,屋外便清洁溜溜。
  书别意:“夜主留下。”
  又一眨眼,夜主仿佛没离开过,站在原处,弯着健硕的背,乖巧地等待命令。
  书别意走到他面前近处,说:“论资格,确实只有书别意配站在我的身边。”
  夜主惊疑。
  难不成误打误撞,还真撞对了?
  书别意又道:“但我更想站在书别意身边。”
  “!!!”夜主惊吓惊惧惊恐。
  书别意正要转身,听身后夜主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惊喜语气说:“楼主,实不相瞒,属下器/大/活/好……”
  书别意:“滚!”
  夜主滚了。
  书别意进了房间。房内两个人盯着他,一个小朋友已经因为搞不懂状况听得头晕眼花,另一个和他身体互换的那厮以谴责的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书别意轻笑。
  人设崩塌怎么能只有他一个?当然要一起啊。
  书别意止住笑,说道:“随我走。”
  书别意领着唐师和冰轮出去没走几步,又遇上了暗主和他的小弟们。暗主躬身说:“恭喜楼主得到今生挚爱,同时又解决了正道的一**烦,属下惊叹佩服。”
  阴沉的暗主手底下都是些不太会说话的魔修,此时只是跟着躬身道贺,不吵不闹像是一帮阴兵,看着就晦气。
  “楼主!”东白刚吭哧吭哧从天梯下边跑上来,手里不晓得抱着什么东西,看到楼主和一干人等,兴奋地小跑过来,高举手里的东西:“楼主,属下抢到了上好的凤羽金丝,民间皇家就用这种丝做新婚喜服,特别漂亮!”
  书别意:“……”
  见东白又要献宝似的掏出什么东西,书别意抢先道:“东西放下,暗主和东白随我走,其他人退下。”
  东白赶紧把凤羽金丝和兜里的上好灵石交到他人手上,其他人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书别意三人、暗主和东白。
  东白好奇问道:“楼主这是要去哪儿?”一边眼神不断往唐师身上游移,头一次能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这个令邪道烦得要死的煞星,他激动又畏惧,想仔细看又不敢直视。
  书别意说:“天原山。”
  东白意外:“楼主就这么去天原山吗?”
  天原山是邪道与正道交界处,正道在该处布置了大量战力,一发现魔修的踪迹,立即群起攻之。以楼主的能为,自是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但东白作为属下,不免多想,加上还有个未被束缚的书别意在旁,内心总感到担忧。
  书别意说道:“对,有事暗主应付,但不要动手杀人。”
  暗主疑惑,光打不杀?不过既然是楼主的吩咐,那么他听着就是了。他说:“是。”
  远远看到天原山的轮廓,书别意停住脚步:“就到这了。”
  唐师:“哦,冰轮,我们走。”
  冰轮绷着脸跟着唐师走向天原山,内心是全然的迷茫。
  看到“书别意”和那个正道年轻人消失在视线,东白和暗主都露出诡异的表情。东白问:“然后……属下要做什么吗?”
  是趁着那两个人以为马上就能安全、警惕放松之际偷袭,还是……?
  书别意转身:“回去。”
  东白:“哦……”
  半晌,东白郑重地感慨:“楼主真的很爱书别意啊。”
  暗主:“……”
  ……
  危楼上下弥漫一股怪异的气氛。
  危楼终于逮住了书别意,就在每个人都以为终于能再回到当年踏遍正道无人可阻的盛世、说不定自己还能分得一口书别意肉吃吃时,楼主不准每个人伤害书别意。这倒没什么,大佬嘛,大佬之间的恩怨总是没有其他人插手的份。
  接着每个人都以为危楼即将迎来难得的大喜事,以为楼主将要迎娶书别意当压楼夫人。虽然大家都希望书别意早点嗝屁,但一旦对方能和自己同一阵营,那想法顿时就不一样了,己方从此又多了一个空冥阶大佬,正道将再无能抗衡,这是天大的快乐啊!
  没想到楼主亲自把书别意送走了。
  回来后,楼主还下令所有人未经允许,所有人不得杀伤人,作为惩罚。
  作、作为什么的惩罚?
  东白蹲在自己的房门前,看着怀里闪耀着漂亮金光的凤羽金丝,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有人找到他,朝他呼喊:“东白,楼主要你过去。”
  东白把凤羽金丝放回屋里,冲了出去。
  楼主心血来潮,要看楼里的内务,东白火速去了锈剑台和永夜庭,把护法手头上的内务文书都取了过来,放到亭中石桌上。
  书别意看了一天一夜,东白就守了一天一夜。
  书别意抽空看了眼东白,问:“你是唱戏的?我有时在战场上听到你不知道在说话还是在唱戏,怎么在我面前从来不唱?”
  东白受宠若惊,没想到曾经竟被楼主关注。他低声说:“楼主,属下以前是个戏子,有的时候老毛病犯了,就、就忍不住唱了起来,不敢污了楼主的耳朵。”
  书别意看着他说:“唱一段我看看。”
  东白吃惊。
  书别意说:“听说你以前还是个挺有名气的旦角,让我瞧瞧。”
  楼主要求,东白不敢推脱,这便在亭中唱了起来。起先有点放不开不自在,很快就投入到了戏里,仿佛谁家小家碧玉,在戏台上轻捻白帕、语笑嫣然。
  一场戏结束,书别意惊讶:“和你平时打架的形象差别很大。”
  “这只是演戏,平时才是……”东白话没说完,听到对方说:“平时也不是你真正的模样。”令他一愣。
  书别意看得上瘾了,放下文书,感兴趣地催促:“继续,很有意思。”
  东白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辉,惊喜地说:“楼主喜欢吗?”
  书别意说:“喜欢。”
  东白眼里的光辉更盛,说:“那楼主稍等片刻,属下去换身衣裳,给楼主来一段民间流行的花戏。”
  书别意连道好。
  ……
  永夜庭金银堆砌的光明堂,暗主和夜主面面相觑,久久无语。少年仆人捧着酒瓶过来,被夜主心烦得大手一挥跌倒在地,忙收拾残局告罪离去,不敢再打扰。
  “楼主怎么会把书别意放走?”夜主真是觉得莫名其妙,说道:“楼主和书别意势不两立……”
  暗主打断他的话,说:“事实就是这样,你问我,我又哪会知道。”
  夜主又问:“你为什么不阻止?楼主外强中干,你能拿下。”


第19章 
  夜主皱起火红的眉毛,说:“书别意也外强中干。”
  “你确定?”暗主用死鱼般的眼睛盯着面前之人,说:“书别意是你带回来的,你确定书别意现在毫无能力?”
  夜主沉默了。
  不,他不确定。当时在天原山山脚,他都准备好要跑,却看到书别意不但什么都没使出来,还面露力不能继的神色,他心一动,当时就状着胆子用出了禁锢术,没想到居然成了,书别意软得跟面条似的,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这是假装?
  暗主说道:“如果是假装,为什么在危楼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做?”
  两个护法心里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夜主:“不可能。”
  暗主:“我也这么认为。”
  两个人迅速否定了。
  楼主和书别意合作谋划?不管是什么事,都绝对没这可能。
  龙首被擒,正道势必要攻打上危楼进行营救,原本二人的打算是传出楼主强娶书别意的消息,再趁着正道们攻打之际反水,灭唐师,重创书别意。
  谁能料到楼主会有这样一着,居然把心心念念的宿敌亲手送回去。正道那边也是过于消极怠工,两天还没打上来。
  暗主冷道:“虽然出乎意料,但不碍事。”
  这只是计划的初阶,失败不影响什么。
  暗主起身,转身时,夜主忽然神神叨叨地对着他的背后来了一句:“你说楼主难不成真的对书别意用情至深?”
  暗主:“……”
  出了永夜庭,抬头便能看到锈剑台原型的轮廓,相比永夜庭的金碧辉煌,锈剑台一眼看去灰扑扑的,中间一条天梯隔开。
  东白正走下来,手捧那凤羽金丝和灵石,见到暗主便低下头,正要从旁走过,肩头被一只手用力地按了一按。
  东白一惊:“暗主?”
  暗主往锈剑台走去,东白肩膀被沉重压着,不得不跟着过去,不明白护法这是要做什么,内心紧张。待到了锈剑台,暗主松了手,看着遍地的残剑,说:“你或许能做第二个林千影。”
  东白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不可能!”喊出声后,立马意识到失礼,低着头说:“暗主开玩笑了,属下怎么敢和林千影相提并论。”
  “不敢吗?”暗主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说:“你成天对楼主献殷勤,在楼主面前叽叽喳喳,除了你,上一个能这么干还没被从峰顶扔下去的人,只有林千影。”
  东白低声道:“承蒙楼主厚爱,属下能伺候楼主就满足了,从没想过这些。”
  暗主:“你要想。”
  东白:“什么?”
  他身侧前方的人转过身,皮肤白得没有血色,面部表情冷硬像个活死人,只是用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他,就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畏惧。
  “你要做第二个林千影。”对方轻声说:“让楼主信任你,把你视为朋友,最后……”
  死在你的手上。
  东白难以置信地喊:“这、这不可能,属下……属下办不到!”暗主没有温度的眼神,让他发怵。
  暗主说:“你办得到的,要说有什么能杀死我们的楼主,就唯有此物。”
  他拍拍东白的肩膀,将此事不容拒绝地交给后者。他说:“再说,朋友的存在,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吗?你不过是向林千影学习而已。”
  他说罢就离去了,留东白一个人站在满地荒凉的锈剑台。
  烈日当空,万丈光芒铺满天地,碧城部分修者听到迷仙街传来的法宝叫卖声,朝窗外那条长街轻视的地一瞥,为自己施加了一个遮蔽法术,继续修炼。
  收到紧急联络,芙蓉师马上就赶来了碧城,大步走入碧云阁,正看到“书别意”从厢房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叮当一声,一物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书别意”急匆匆的,完全没去在意掉了什么,芙蓉师闪身出现在他身前:“你东西掉了。”拾起掉在地板上的莲花花钿,不悦道:“小心点啊,将来要真退了位,没这东西就麻烦了。”
  没想到这花钿真的和芙蓉师有关。
  料想直接问可能会引起怀疑,唐师便拐着弯问了句:“你说,这东西对你我来说算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芙蓉师警惕地看着他说:“怎么,你不是要反悔吧?我可不陪你反悔。”
  唐师问:“要是我反悔呢?”一边观察对方反应。
  想不到芙蓉师眼睛微眯,竟是露出了杀意,过了会儿杀意消失,又露出烦闷的表情。唐师内心吃惊,能让芙蓉师这么纠结,这花钿太不简单。
  芙蓉师平静地说:“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把花钿扔了过去,接着说道:“急着把我喊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前天怎么被抓了,是想喊我帮你打架吗?”
  唐师:“没事了,再见。”只是感觉花钿或许与芙蓉师有关,便想试一试,顺便出一出曾经被芙蓉师和书别意联手吊打的恶气。
  芙蓉师:“……”
  芙蓉师气冲冲地走了。
  道义堂,是碧城城主与其他协同管理碧城的修者议事的地方。在去道义堂的路上,唐师始终在思考花钿的事,无论芙蓉师还是暗主,他都不好直接开口问,并且他最好不要让书别意知道自己在探究这个。
  还没到道义堂,就听到一阵喧闹,夹着“祁青,城主可是你的师尊啊!”等听起来说话的人特别痛心疾首的呼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语言中的另一方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唐师一进入,道义堂内的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露出看到主心骨般“接下来不会再有问题了”的表情,所有人起身向他尊重行礼。
  祁青站在城主的座位旁,看到师尊出现,松了口气,低声喊道:“师尊……”
  唐师走到祁青身旁,看了眼除了模样比较精致、块头比较大外哪哪都拿不出手的木头高座,问:“这是城主的位置?”
  所有人都愣了。
  祁青虽然不解,还是认真地回道:“师尊,这是城主的位置,是您的位置。”
  唐师说:“你既然作为我的代言人和众人议事,为什么不坐在上面?”
  祁青:“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或忏愧、或古怪的神情。祁青看出来师尊是想树立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严,但坐到师尊的位置上?这实在是……
  唐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上去。”
  祁青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代表城主的、尊贵的高座之上。唐师让人搬来一条椅子,坐到城主之座旁。看着师尊就在身侧,祁青的心平静下来。
  一个身着青灰长衫、中年外貌的修者站了起来,大声对唐师说道:“城主,您前些日子被危楼所掳,兄弟们想前往营救城主,却被祁青拦阻。
  现城主归来,虽是无恙,但被掳之事绝对不可饶恕,祁青又要我们不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兄弟们不能救城主,想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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