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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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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死在我手里?如果是后者,容我现在就送你一个不雅的手势。”
他的手在镜子前,就等书别意开口。
却听书别意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唐师说:“逃避可耻又无用,假如哪天你们正道歌颂的某个结局终于来……我是说假如,实际上这种事对你们来说过于天方夜谭。”
“邪恶终于伏诛,我被推上断头台。”唐师看着境内的自己,“你要怎么办?”
书别意冷静地说:“危楼作恶多端,但你……”
唐师眨眨眼睛:“为我洗白吗,你是真的爱我。”
书别意不说话了。
就算唐师是个邪道中的白莲花,一件坏事也没有做,危楼是他的。危楼魔修每个人手里都沾满鲜血,唐典更是屠杀了千万无辜者。
唐师不可能被摘不出邪道之名。
书别意忽然低笑一声。
“你笑什么?”
“笑你。”
“笑我什么?”
“你答应成为我的伴侣,不是吗?”
“是啊,我正在努力学习。”
“继续吧,比做我的宿敌好玩多了,我针锋相对的那一面,你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接下来是你完全陌生的我情意绵绵的那一面。”书别意轻轻地说:“做我的朋友会感觉很好,做我的陌路人也许会感觉还好,做我的爱人……不是件那么好的事。”
他的声音沉沉的:“我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我,你若对别人好,我会嫉妒;我若不是你生命中的第一,我会恨你;你若抛下我,不论何种原因,我会发疯的,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唐师,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可惜我没有擒住你的把握。
如果出现你假设的状况……最好不要出现这种状况,某些事只要不发生,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书别意话语中的情绪过于浓烈,唐师不由吃惊:“你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缺爱的叛逆期少女。”
书别意恼怒:“你什么时候懂少女了?”
“不懂不懂,乱说的。”
不过真是没想到书别意的感情这么偏激,人人称颂的仁善圣人书别意啊,这段话要是传出去,一定没人相信出自书别意之口。
书江流到底怎么教的,把儿子教得这么表面仁善光辉内里……有点神经质。
“目前为止,你说的这些我都小意思,就让我看看你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是怎么回事。”唐师表示感兴趣,满不在乎地说:“危楼你随便拆,逃避你随便逃避,反正这不是我要发愁的问题。”
不是自己打下来的基业,不心疼。
书别意随口道:“你有要发愁的问题吗?”
“有啊,以前我每天自由自在,现在我每天得想你。”
书别意的笑意很浓。
书别意:“你去了我的密室,谁告诉你的?”
唐师:“啊!被发现了!”
……
三天三夜后,无忧殿的战争终于平息,永夜庭的魔修全灭,锈剑台的魔修也损失较大。暗主站在亭外,没有入内坐,而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魔修收拾满地的狼藉。
直到楼主归来。
楼主去了哪里,他认为没有问的必要。
他的楼主从天梯出现,踏过危楼的尸山血海,款款走到亭外,然后转过身来,和暗主并肩看着被血煞气息笼罩的无忧殿。
暗主眼帘微垂:“恭喜楼主。”
书别意说:“恭喜我什么?”
暗主说:“扫清了叛徒,剩下的部众必能更加忠诚,再不敢起叛乱之心。”
书别意:“包括你吗?”
书别意接着说:“书江流的剑。”
暗主的瞳孔瞬间紧缩,指尖轻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给身旁这人来一套剑形真气大礼包。他克制住了,深呼吸一口气,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
“书别意竟连这个都告诉楼主吗?”
除非书别意告知,否则唐师怎么可能知道!
书别意对这个询问避而不谈,只悠悠地说:“书江流征讨邪道的路途,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另一个人总是不在人前露面,因此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包括书江流。”
那个人不参与正道任何事,只在书江流需要的时候,悄无声息出现,化为一把剑。 这把剑专属于书江流,只在书江流手中才会展现惊世剑芒,所到之处,万物俱哀。
明明是个人,却成为了另一个人的剑。
书江流作为一个绝世剑修,和其他剑修一样,拥有自己的剑仆。但他不满足于拥有上品剑府的剑仆,于是他以特殊的方式,培养出了一个人。
修者们总费尽心思炼制器灵,拥有如人般的智慧才配称极品器灵,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过直接用人的意识做成器灵呢?不管之前有没有人这么想过,总之只有书江流把这个想法实现。
躯体为匣,意识为器。
莲剑。
这是暗主的名字。这是书江流赐予他的名字。是书江流的剑的名字。
“想不到书别意告诉了你这么多。”暗主沙哑道:“不错,我是书江流的剑,与他共同征战无数,助他所向披靡,可如今,他消失了好几百年。”
这么多年,他的主人销声匿迹,传闻是闭关去了,又据说已经死了。
当被主人握在手中时,剑与主人心灵相通,但当主人松开手,剑是剑,人是人。人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趁手的武器。
他就这么,被抛下这么多年。
他不甘啊。
书别意问:“不去过自己的生活吗?”
暗主:“这不正在过自己的生活吗?”
书别意说:“不,你在等。”
那锈剑台,那苦行僧住所般的破小木屋,无一不在透露主人的内心。暗主在等,这么久了,还在痴心妄想,或许有朝一日,主人重返修仙界,他们再一起征服战场。
暗主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对,我在等。”
“过自己的生活?也只有你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说得如此轻松。”他喃喃说:“我的生活就是作为主人的剑,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唯一熟悉,唯一理解,唯一想要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出生就注定尊贵非凡的唐师,岂会理解他的生活。
书别意:“我不这样认为,书江流也不可能再出现。”
楼主的话让暗主厌恶烦怒,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楼主,夜主已死,右护法势力已除,你掌握我的秘密,为了守护这个秘密,楼主可对我尽管吩咐。
但是讥讽我的信念,楼主还是免了!如果楼主想利用我的身份对付书家,不杀害书别意的前提下,可供楼主随意差使。”
却听楼主说:“你杀得了吗?”
不等对方说话,书别意接着说:“永夜庭作风血腥残酷,我早就想除掉,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只要你接下来忠诚于我,我不会为难你。”
“那就多谢楼主了。”
暗主的话听不出多少忠诚,书别意不在意,因为对方的身份,他不想杀他。
“收拾好之后,危楼上下实行全新政策,以改过自新为主,助人为乐,学习仁善精神,这两天楼里的魔修一定会有很大反应,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书别意说。
暗主:“???”
……
“所以芙蓉师是你的剑仆?”唐师问。
第29章
无忧殿已经被清理干净,尸山血海仿佛幻觉,房间外恢复了原来的景色,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无忧殿侍卫死伤惨重,书别意留夏炎和东白作为近侍,其他人只负责守卫,人选交给暗主布置。
暗主正在天梯前清点剩余的众魔修,并告诉他们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原本满心以为为楼主灭了逆臣,以后不说飞黄腾达,吃香喝辣总可以吧?魔修们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布置。
危楼里哪个不是作恶多端的大恶人,要他们做个好人???好人怎么做啊,以后烧杀掳掠不杀光抢光行了吧?啥?这还不算好人?
暗主没心情跟众魔修解释,他也很迷茫啊!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但唐师知道他是把剑,是杀人的剑!让一把杀人的剑带领恶人们走向真善美,他发自内心地怀疑唐师哪里出了毛病。
但是夜主临死前的疯狂反扑耗费了他不少力量,面对即便功体受损的唐师,他也毫无必胜的把握,只好对方说什么,自己全都听着。
唐师嘀咕:“可芙蓉师是用刀的,你是玩扇子的。”
书别意坐在妆台前,看着妆台大镜里无比清晰的唐师,感觉两个人仿佛正面对面坐着,让他感觉很好。唐师顶着自己的脸,又让他感觉很不好。
真是纠结啊。
“书江流把他独创的铸剑方法作为书家传承传给了我,但我和芙蓉师都不愿走被计划好的路线。”书别意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让芙蓉师化身成剑,想到握着他,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唐师认同地点头:“我的感觉和你一样。”
书别意:“你会不舒服吗?”
唐师没听出对方话里的真意,说道:“会啊,这也是我不想炼封邪器灵的原因,封邪要是能化形为人,那当我握着伞形态的封邪,相当于握着它哪里?”
书别意忍不住想一想自己握着剑形态的芙蓉师,相当于握着芙蓉师的……不管哪个部位,都令他非常抗拒。
唐师又问:“你和芙蓉师约定了什么?”
书别意一怔,猜到唐师在密室看到花钿之后,应该是向芙蓉师旁敲侧击出了一些信息,跑来危楼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暗主虽然将秘密藏得很好,但他是身在危楼,在唐师的眼皮子地下。
“到了某个时候,我们就放对方自由。”他说:“从此,书别意是书别意,芙蓉师是芙蓉师,没有剑仆,没有主人。”
“哪个时候?”
“若无意外,退了位就快了。”
唐师说:“快点啊,我不喜欢自己的伴侣和别人有这么深厚的关系,感觉头上绿绿的。”
书别意受宠若惊:“你不喜欢吗?”
“是啊。”唐师往一侧看了看,像是在翻什么东西:“书上这么写的。”
书别意:“……”
“如今我们成了伴侣,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只要问我就可以了。”书别意说:“你放心,我不会瞒你。”
“等一下。”唐师侧身看了看,然后棒读:“我相信你,同样的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相瞒,和你在一起时心里真的很放松,感觉浮萍找到了依靠,真想每天都能这样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谈理想。”
书别意满头黑线:“你在看什么东西?”
唐师拿起一本书在身前晃了晃,是一本《撩汉秘籍》。
书别意简直无语:“这本书面向的群众是少女,你不要学。”
唐师“哦”了一声:“我说怎么看着怪怪的。”忽然他顿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书别意:“……”
唐师又看了眼秘籍:“上面说互相理解很重要,不过我们已经非常互相理解了……不对,我们不够理解,来来来,说说你小时候。”
唐师真是很认真地在当伴侣这一角色,虽然和这个时候没别的给他消遣有很大关系。
“很无聊,就是永无止境的修炼。”书别意想了半天,不管怎么回忆小时候,都找不到任何值得拿出来供增进伴侣感情的有趣部分。
唐师见书别意拧了半天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除了修炼不干别的?跟我门当户对的人怎么这么无趣。”
门、门当户对……确实,他们两个都是势力大佬的独子,是挺门当户对的。
“……”书别意神色有些黯然,看着对面的人,说:“我知道唐典是个儿控,这是什么感觉?”
唐典是个绝世无双的儿控。
全天下人都知道唐典雄霸天下的野心,全天下人也都知道唐典多么疼爱他的儿子。要星星不摘月亮已经不足以形容唐师所受的宠爱,唐典要的是不需要宝贝儿子开口,就已经拥有全世界。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不要拿这些凡尘的俗物来污了我儿子的眼。唐师从出生那一刻起,用的就是修仙界人人梦寐以求的仙丝羽衣、云罗灵缎,喝琼浆仙露,吃天材地宝。
唐师成长的那十几年,邪道有一个默认的规矩——讨好了唐师,就等于讨好了唐典。
小时候,唐典老喜欢抱着儿子举高高,并问:“儿子,你看这些,喜不喜欢?”
“看哪里呀?”
“所有。”
你眼里所看到的万里江山。
唐师迷惑:“我没看到东西啊。”
唐典:“……”
算了,小宝贝还没有这些概念。反正不管宝贝喜欢不喜欢,都打下来再说,将来若是不喜欢,放着或者丢了,随便。
唐典便把宝贝儿子放下来。小唐师的视角从茫茫山河,变成了父亲的脸庞,他捧住父亲的脸,喊道:“看到了,喜欢。”
唐典疯狂捶地泪流满面:“儿子!爸爸也超喜欢你!!!”
……当年的无忧殿,只要唐典出门,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唐典撕心裂肺的爱嚎。
少年的唐师经历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叛逆期。
莫名其妙就看什么都不顺眼,要穿粗布衣,吃修者都不屑碰的凡间吃食,还要跑去凡间找乐子,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混迹在普通人群里。
危楼魔修表示,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玩的。
唐典深深宠爱小时懵懂无知的儿子,如今儿子叛逆起来,父爱一分没少。不愧是我唐典的宝贝儿子,忽然就无师自通学会了作乱!
那段时间唐典把无忧殿整个换了全新装修,弄得跟凡尘之城似的,还搞了片农田。
危楼魔修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纷纷跟着老大换风格啊!老大你看,我们也都很喜欢凡间的各种玩意呢~~
用正经人的语言来概括一下唐师的成长,那就是不学无术。
但唐师有个修仙界大能老爸,任他怎么挥霍光阴也不怕,唐典有的是方法为儿子延长寿命。修仙界一拼资源,二拼资质,唐师资质怎样先不谈,别人吭哧吭哧突破到灵虚阶,得以停住容貌永葆青春,唐师早八百年就在老爸的帮助下随心驻颜。
唐师在凡间玩了个遍,终于收心了。已经再没有什么新奇玩意值得提起劲头去看一眼,已经再没有什么美人能引动心头的向往,这个世间,已经变得如斯无趣。
后来唐典战死,唐师成了危楼之主。
杀死了唐典,书江流自身也受损严重,没能继续找危楼的麻烦。之后听说书江流闭关去了,唐师一个人住在无忧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没事做。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一个人,惊为天人。
他抓住一个魔修,口气急切地问:“那人是谁?”
魔修不敢怠慢,用超快的语速回答:“回楼主那是碧城新任城主书别意是书江流的儿子。”
“书江流的儿子。”唐师琢磨:“那跟我敌对啊。”
人,天生就拥有对美的憧憬,美的事物,美的人。美的事物多种多样,美的人也多种多样,有的人拥有纤细美,有的人是诗意美,有的人是狂放美。
唐师横看竖看,书别意是最美。
饶是见多识广如书别意,也被对方这一顿夸赞搞得心神荡漾、心脏乱跳。“真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自己看到唐师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来着?他记得,自己也因为对方的容貌惊诧了好一会,得知对方是唐典的儿子,自己当然是二话不说……
“想不到你长得这么好看,修为也这么高,那是我第一次吃败仗。”唐师一边回忆一边感慨:“闲了好久,终于有一个人能让我打发时间了,难怪老爸每次提到书江流都很热烈,宿敌是真的能带来幸福。”
书别意:“……”
唐家父子两的脑回路他都不能理解。
“你也很好看。”书别意认真地说:“是我看到过的人之中,我最喜欢的。”
唐师炯炯地看着他:“感觉在被自己表白。”
书别意说:“感觉在表白自己。”
他又不是自恋的人,这样感觉好难过,只好掏出小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看到他这举动,唐师突发感慨:“想不到第一次冒起摆脱童子身的念头,结果却是被扁了一顿。”
书别意手一抖,镜子掉到地上。
第30章
叛逆期的唐师当过一段时间流连花丛的公子哥,不过和凡间的美人们都止于盖被纯聊天。至今的日子里,想靠性上位的魔修数不胜数,男女都有,没一个成功的。
没别的原因,只是唐师觉得不论自己跟谁来一炮,都是委屈了自己。
唐师对自己的容貌还算有自知之明,要是有什么颜值排行榜,自己进前三还是没问题的。
“?”唐师忽然感到呼吸不畅,五脏六腑焚烧一般,特别是心脏非常难受,“喂喂!冷静!我又不是对你一见钟情!而且就算知道我的念头,你该打还是会打上来,别搞得好像自己会后悔一样!”
书别意:“!!!”
他的心!
好痛!
二人终于平复下来,书别意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下巴对着唐师,脸上是面如死灰。
唐师按了按心口,呼了口气,这时听到对面说了句对不起。
唐师满头问号:“对不起什么?”
“想像唐典一样。”
“你想当我爹??”
“想把世间所有一切的美好都送给你!”
“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什么都没。
“林千影……”
“不准提他。”
“你讨厌林千影?”
“对,不准说这个人相关。”
“行,那不说了。”唐师只是想到一件事,说:“……那天你好像把我拎到了某个地方?”
就他送林千影最后一程的那天。
书别意:“对。”
唐师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祁青一说到这个就如丧考妣,天塌了的样子,愣他怎么逼问都没问出什么来。那天书别意到底做了什么?
书别意看了眼外头,起身说:“暗主那边有点事情,我过去处理一下。”
“分……”
第二个字还没出口,书别意就坐了回去,微恼地瞪了眼唐师。后者嘿嘿一笑,看到书别意的视线凝聚在自己面部的某个地方。
或许是唐师此刻的脸太难以带入,没过一会,书别意视线微微移开,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唐师的嘴唇。
不同于书别意的薄唇,唐师的唇较为丰满,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常勾着的缘故,唇形完美地挑剔不出一点毛病。
看到书别意像是抚摸什么深爱之物般,耐人寻味地抚摸嘴唇,鬼使神差的,唐师愣了愣,听到对方用自己的嗓音,迷恋地说:“你的味道,很好。”
有什么东西在深处鼓动,唐师感到脸有点烧,对这种感觉有点迷惑。
“亲吻而已啊……”就一个亲吻,祁青也能憋得那么痛苦,太没见识,“我还以为是什么更劲爆的事情。”
书别意:“……再劲爆你会发觉。”
唐师了然点头:“所以你亲吻不是因为矜持,而是不方便一逞兽欲。”
书别意又想问那个问题了,对面的人你真的不认为自己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主角可是你自己啊!
……
谣言如燎原之火,在碧城扩散。
王蔷和王舞亲自带队在城中处理谣言,但碧城是正义之城,是讲道理的地方,他们不能像那些不讲人情的宗派一样,直接把听信谣言的人消灭了事,抓要有理由,杀更要谨慎。这就使得他们办起事来非常不容易,因为他们无法回答城主怎么会身陷危楼,又平安归来。
有好几次王蔷烦得很,差点想怒喷难道你们希望城主浑身是伤地回来?但他不能,作为碧城核心管理层,他是碧城的守护者,不能对安安分分在城中修炼、只是一时听信流言的修者这么无礼。
谣言最先是从迷仙街爆发的,想到迷仙街,王蔷就头疼。迷仙街是四个核心修者都不乐意理会的地方,包括祁青。王蔷又想到祁青上回对迷仙街的处理,谣言没压下来,反而给风五阴送去个王长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是城主处理,哪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祁青安抚王蔷:“扩散得这么快,必是有有心人故意煽动,这件事交给我吧。”
城主都说了一切事务由你负责,还能不交给你咋地?
勉强安抚了王蔷,祁青和冰轮匆匆赶到天原山,来到了南边某处的一个简陋小木屋。住在小木屋的父子两看到他们,父亲神色复杂,儿子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祁青的态度十分恭敬:“天瀚游仙前辈。”然后对其子打了声招呼:“云景,最近过得可好?”
季云景笑着说:“挺好的。”
季天瀚摸了摸儿子的头:“云儿,我和祁青出去一趟,你招呼一下冰轮大哥。”
季云景点了点头:“好的,冰轮大哥,你吃不吃鲜花饼?我亲手做的。”
祁青和季天瀚走到屋外,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两个人在林中漫步,季天瀚的脸色不轻松。
“祁青,你叫我季大叔就行了。”季天瀚说:“我早就不是什么天瀚游仙,只是个和儿子相依为命的山野村夫,这辈子除了照顾好云儿,我别无他求。”
当看到祁青和冰轮再次找上门,他就知道红尘俗世又找上了自己,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但他已经退隐,希望对方不要让他为难。
祁青说:“季前辈,上回为救您和云景,我的师尊被夜主所擒,季前辈一定有看到我的师尊力弱体虚。”
季天瀚说:“看到了,实在是感谢书城主挂心。”
他确实看到了,没必要为了不想沾上俗世而对恩公说谎话。当时他还疑惑了一会,大能体虚是很严重的事,书别意怎么不藏着掖着赶紧想办法恢复,还到处乱跑?他和书别意的关系应当没有好到书别意这么看重的地步。
季天瀚只在心里困惑了片刻,就没有再想了。这不是他需要去挂念的事情。
祁青诚恳地请求:“晚辈想请季前辈走一趟碧城,向碧城修者解释师尊的状况。”
“这……”
“解释完后立即就能离开,不会让多余的事耽误季前辈。”
“祁青,你于我有恩,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季天瀚拒绝道:“我只是个已经退隐的人,修仙界的事,我不想再理会。”
“季前辈。”
“祁青,你和冰轮留下来吃个饭吧,我亲手做的。上回你们帮助我们父子,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们,这一次就让我好好招待你们一顿,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
季天瀚态度坚决,知道自己这遭白走一趟,祁青无奈。
回到小木屋,季天瀚展开笑颜,要祁青随便坐,看他给两位年轻的客人准备一桌好菜。祁青看到冰轮坐在井边,吐着舌头一脸狰狞,惊诧问:“怎么了?”
冰轮吃了季云景做的鲜花饼,快要被恶心死了。
“哈哈。”祁青忍不住笑了,见对方塞过来一块和石头一样硬的鲜花饼,赶紧摆手说不了不了。这时忽听到季云景的喊声,祁青转头,看到季云景跑过来,来不及问,便被拉了起来,不得不跟着一起奔跑。
祁青莫名:“云景?”
祁青刚从小树林出来,又被少年拉进了小树林。
停下来后,少年松开祁青的手,一屁股坐到一棵树下,满脸忧郁之色:“日子没法过了。”
祁青忙问:“怎么了?”
“你刚跟我爹说什么?是不是你有事求助我爹,被我爹拒绝了?”
“只是和季前辈聊了些家常,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你。”
“你当我才三岁哦?”季云景站起来,捅了捅祁青的脸颊,生气地说:“我看到你和我爹从林子里出来,你那闷闷的样子明明就是有苦恼却又没法解决。”
对方用了不少力道,祁青被捅得脸痛,拨开对方的手,捂着脸说:“被你看出来了,我的情绪隐藏还是太差。”
“你这个人老是突然自己怪自己。”
季云景说着,又坐回了树下,手肘放在跨开的腿上,和在父亲面前的乖巧判若两人。祁青看出他烦闷,坐到他身边。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跟我爹说话了。”季云景说:“我爱他,即便他曾那样对我,但我还是爱他,只是……不知道该继续和他相处下去。”
还记得那天,他被邪道抓走。那些凶恶的魔修把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穴,时不时遭一顿毒打。他在痛苦中等待,等待父亲找到自己,然后把这些可恶的魔修全部杀光为他出气。
他的父亲可是鼎鼎有名的空冥大佬啊,要找到他还不容易?要杀掉魔修还不容易?
可是整整三天都没有等到父亲,来的却是祁青和冰轮。
季天瀚和邪道某人有约,曾经允诺某个人,这一生都不会踏过天原山半步,不会对邪道的人出手。为了那个承诺,季天瀚得知儿子被邪道掳走,唯一做的事竟是联络碧城点星司。
当得知这件事,季云景的心情是彻底的匪夷所思,想对天大笑。
团聚后,季天瀚向季云景道歉、忏悔,面对深爱的父亲,季云景又能如何呢,当然是满不在乎地说爹你干嘛呀,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风波被赶过来的祁青平息,父子二人重新回到安宁的隐居日子。
其实……再也回不去了。某些东西已经在季云景心里彻底坍塌。
忽然被拍了拍脑袋,季云景波动的心受到了一些安抚,揉了揉眼角。“祁青,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走,去碧城,也许等我也在修仙界混个几十年,就能理解我爹了。”
第31章
祁青摇摇头:“我不会带你走。”
“为什么?”
“季前辈退隐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你,不问世事未必就能逃得了世事,但总好过沉溺其中。”祁青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我不应该,打扰了你们宁静的生活,实在是我的罪过。”
季云景冲动地说:“照顾我?照顾到要你们来救我?”
祁青理解季云景的不忿,认真地对他说:“云景,人生在世,会有很多无奈,季前辈退隐是无奈,不能救你也是无奈,我说这些不是为季前辈开脱,你希望救你的人是你父亲,为此你生气是正常的。
只是,不能救你这件事,对季前辈来说同样痛苦,季前辈在努力弥补他的亏欠,你能试着为他化开心里的纠结吗?”
季云景拧了拧眉,被祁青一番话说得心情复杂。
“好吧,我试试。”他叹着气说:“他是我老爹,我当然不会因为这就恨他,就是有点……”
祁青笑道:“不高兴的话,就对季前辈发脾气吧,孩儿对父亲发脾气天经地义,理当受着。”
季前辈,请理解晚辈的用心良苦,绝对没有坑害前辈的意思。
远处传来季天瀚的喊声,饭菜都做好了。祁青和季云景起身往回走,远远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季云景说:“你们不应该答应我爹在这吃饭的,我爹厨艺很不行。”
祁青内心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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