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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七个Alpha退婚的Omega-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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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洋用它取代了水杯的位置:“尝一尝,加勒红宝石,很受oga喜欢的一款酒。”
何欢放在鼻下闻了闻,果香清甜,很不错。
李鹤洋看他微微仰头,殷红的唇触碰剔透的水晶杯,红酒的鲜艳也无法掩盖他的唇色。
这款酒被称为加勒红宝石,但他觉得何欢的唇更符合这个名字。
白皙颈项轻颤,锁骨陷出一个褐色阴影。
李鹤洋错以为淌进他喉咙的不是红酒,而是……
何欢浅尝辄止,半阖着眼睑觑见李鹤洋越发深沉的眼神,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李鹤洋被他这一笑,舌尖发干,他的目光锁住何欢唇角的酒渍,如果用这些残酒为自己润下唇舌……
李鹤洋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在他耳边暗哑提问:“刚才是你的信息素吧?”
何欢不躲也不避,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李鹤洋闻到他口中的酒香,有点醉人。
“很好闻,与我的匹配度也高,你要是早点发育就好了,让我们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伸出双臂撑在何欢椅子的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俯身与他何欢面对面。
何欢手指玩弄他垂下的领带,淡红的眼角微挑:“你的话有歧义,我有什么错误让你指摘,你,又有什么立场?”
李鹤洋僵了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我的错,不如你给我一个立场弥补自己的过错,考虑一下?”
何欢倒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扯着他的领带,嗤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李鹤洋呼吸一窒,看见他纯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胸中冲撞的全是要疼爱他的焦躁。
“小欢我……”
他低下头,势必要捕捉那双折磨得他失控的红唇。
“何欢,我找你有件事……”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格罗娅的声音像被刀子斩断,突然噤声。
李鹤洋双手血管暴涨,不得不松开和何欢的距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愉快:“夫人,您找小欢什么事?”
他注意到格罗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性alha,正是将才引起骚动的明星似的人物。
看他们和格罗娅亲密的姿态,来头应该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个子alha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即使没散发信息素,这个男人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何欢没想到躲到了休息室,还能被人找上门。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有些不自在,无法坦然与门口的某人对视。
格罗娅夫人很快用她高超的社交技巧摒除了尴尬,然后对李鹤洋说:“鹤洋,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能把何欢借我一下吗?”
李鹤洋刚要说“乐意之至”,突然想起之前何欢问他有什么立场,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夫人,小欢还没有给我管他的资格。”
格罗娅想起两人之前那么亲密,还以为已经旧情复燃。
她给李鹤洋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加油啊,早日抱得美人归。”
李鹤洋勾了勾嘴角,志在必得的笑容在看见那个高大俊美的alha走向何欢的时候,凝固了。
斐茨走到何欢面前,一个小巧的香水瓶躺在他手心。正是何欢之前送格罗娅的礼物。
“你好,请问这瓶香水是你怎么得来的?”
何欢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方,又有些恼男人的穷追不舍。
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彻底标记这种事对alha又没多大影响,何必逮着我不放。
何欢语气冷淡:“买来的。”
“从哪里买来的?”
何欢皱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格罗娅还是第一次见到oga对自己外甥不感兴趣,略微惊讶后,她走过去解释。
“这款香水的味道和阿茨喜欢的oga,香味特别相近,他是想通过卖家找到这位oga。”
卖家就是我自己,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
何欢:“是在一次长途旅程,闻到邻座一位oga擦了这个香水,觉得很不错,问他买的。”
“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斐茨追问,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热切。
何欢却轻易地被他的眼神挑动,心跳开始加快。
他这几天都在用法力消除标记,已经摆脱了结合期对alha信息素的依赖,但并不代表他能彻底不受alha的影响。
相反,他身体对标记过他的alha还有着强烈的渴求。
比如现在,alha就站在他面前,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只要伸出手就能让身体得到满足。
“我没问过他的名字。”何欢有点想发脾气,强忍住了。
在医院里的经历再度重演,他又闻到熟悉的alha信息素,冷冷的金属感,像危险的武器贴在他的身上,让他颤栗地想臣服。
“香水,是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吗?”李鹤洋突然出声。
格罗娅:“是的,你知道?”
斐茨和许一涵都转头看向他。
何欢更是心头一跳,之前在大厅的时候,他曾向李鹤洋散发过信息素。
alha五感灵敏,李鹤洋应该察觉到了香水味和他信息素非常相似。
何欢眸子冷沉地看着李鹤洋。
李鹤洋忽然笑了起来,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落在何欢身上,慢悠悠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这香味很特别,也许以后遇上了能帮你们注意下。”
格罗娅失落的“哦”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外甥好不容易对一个oga感兴趣,竟然找不出这个人。
斐茨清冷的眉眼掠过何欢和李鹤洋,像是在探寻什么。
不动声色的,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只有何欢被他看出一身冷汗,腺体发麻。
斐茨突然问向何欢:“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何欢指尖发抖,脚板似乎和地面脱离了,站不稳。
要是能像在医院找堵墙靠着就好了,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软倒在沙发里。
“能不能释放一点你的信息素?”
斐茨提出的这个要求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
格罗娅立马就说:“阿茨,我知道你很心急,但对一个oga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不合理。”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提议,相当于求吻。
许一涵也说:“是啊斐茨,如果是你的oga的,你一接近他就会有反应,而且你也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可是何欢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
斐茨比何欢高出许多,垂眼定定地看他脸颊的潮红,不缓不急道:“抱歉,这个提议确实冒犯了你,不过我会给你补偿的。”
何欢用牙齿重重咬了下舌尖,让疼痛清醒神智。
对方释放的信息素越来越重,他感到自己的背已经完全打湿。
他只能再掐了掐手心,防止失态,却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润成了一汪水泉,漾着让人疼爱的波光。
何欢看见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顺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开口:“补偿?如果我说,我释放了信息素后,你必须娶我,你答应吗?”
斐茨拧眉,俊美的脸上都是沉思。
何欢嘲讽:“看来你也知道你的要求很无礼,我,并不稀罕什么补偿,我……”
后面的话根本没力气说下去,对方再次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
像海水一样将他完全包围,裹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什么?”斐茨挑眉,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他是故意的!
何欢愤怒他的恶劣。
他吞了口唾沫,暗恨身体本能背叛了意志,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要与眼前这个男人贴合。
终于承受不住对方信息素的侵略,何欢的身形晃了晃。
斐茨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讶然于他的体温居然这么高,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
何欢反倒像被烫到那个人,猛地甩开斐茨的手。
刚才那一瞬的触碰,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恨不得被男人紧紧相拥,贴上他紧实的胸膛,被他用力的……
格罗娅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阿茨,你看何欢确实有点不舒服,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许一涵突然拦住她,笑着打量何欢摇摇欲坠的身形:“斐茨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也许何欢就是他要找的oga呢?”
何欢后悔来这个宴会了,瞪了许一涵一眼。
他决心讨厌这两个alha,以后见到了绝对绕道走。
李鹤洋推了推眼镜,走到何欢身边,以护着他的姿态,说:“这位叫斐茨的先生,你提出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我作为小欢的追求者,不会坐视不管。”
李鹤洋的信息素是草木香,将斐茨的信息素阻隔在外,何欢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斐茨面无表情看了李鹤洋一眼,上位者的气势轻易碾压。
他冷冷道:“我并非在寻求你的意见。”
李鹤洋的脸略有些抽搐,并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被对方强势霸道的信息素压倒性推垮。
在信息素被击垮的一瞬间,李鹤洋脸色变得苍白,恼怒道:“有必要吗?”
斐茨这次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径直看向何欢。
许一涵上前两步:“你们在酒会上不也随时散发信息素寻找合适的alha,怎么到了这里就装矜持了,别这么老封建,年轻人都不兴老年人那套规矩了。”
许一涵顶着何欢越来越冰冷的眼神,继续叨叨:“你只要答应给斐茨闻闻你的信息素,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太过分就是了,机会难得,你可要抓紧。”
谁特么稀罕这个机会。
何欢想骂脏话,也气李鹤洋这么不中用,连个信息素墙都立不起立。
他刚想说我拒绝,对方的信息素更加肆无忌惮地压了过来。
何欢一个晕眩,要不是李鹤洋扶着他,铁定要倒在沙发里。
斐茨的目光扫过李鹤洋搭在何欢肩头的手,更冷沉了一分。
格罗娅看他被强迫,很有些过意不去。
她面色已有些不悦了,拉住斐茨:“阿茨!别这么欺负一个oga,他才刚刚经历了那些糟心的事,你……”
何欢咬牙:“我同意。”
他算了明白了,这个叫斐茨的男人严重怀疑他,不弄清楚绝不会放他走。
与其暴露身份,还不如彻底打消对方的疑虑。
斐茨静静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笃定:“麻烦了。”
何欢嗤笑了一声:“那你可要闻仔细了,而且之前说过的话,一定要言而有信。”
斐茨:“可以。”
许一涵拍了拍手,笑道:“那好,我们先出去,你们俩自行交流。”
强行把不甘心的李鹤洋拖了出去。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被关上。
昏暖的房间内,只剩下何欢和斐茨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攻: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你,我要亲手扒掉你的马甲。
………
第8章
昏暗的灯光下,静谧的室内。
氛围又陡然一变,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斐茨注意到的不自在:“怎么,不舒服吗?”
斐茨朝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他:“6月13号那天,是不是你?”
何欢被他的信息压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想后退一步,但他又哪里站得稳。
没了支撑的他,直接摔进沙发里。
柔软的坐垫将何欢弹起,何欢扬着脖子,呼吸艰难。
他发丝凌乱,贴在细汗密布的额间,露出的侧耳耳垂绯红晶莹如石榴。
斐茨俯身,高大身形投下一块阴影,完全笼罩着他:“为什么害怕放出信息素?”
何欢恼恨他的侵略性,但身体却依循本能,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对方的衣摆。
算了,今天这情况躲不过了。
何欢破罐子破摔地把斐茨拉进自己,扬起下巴,喘息道:“我怕我放出了信息素,你会受不了……”
斐茨垂眼,触及到对方拉自己衣角的纤细手指。
视线顺着指尖一路回溯,从手腕到胳膊、肩膀、脖颈,直达腺体。
“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不了?”
后颈那里鼓起一个小包,莹白光滑,没有一点痕迹。
被alha彻底标记后的oga,腺体上的牙印至少一个月才会愈合。
又因为alha的占有欲和oga本能的渴求,腺体被反复注射信息素,许多oga的腺体一辈子都像熟果,呈现一种近乎糜烂的状态,那是被过分疼爱的证明。
斐茨记得自己有狠狠疼爱过这个地方,一次又一次注入信息素,还觉得不够。
彻底标记也不止一次。
何欢送上双唇,却被他躲开,堪堪从下巴擦过。
仅仅是这样短暂的接触,也让他连灵魂都在颤栗。
“唔……”
斐茨皱眉,隐约感到有一阵心悸。
挥除这种不自在,他压住何欢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6月13号左右,居住在滨松别墅区的oga只有三位,其中两位已结婚,剩下的就是你,住在我隔壁。”
何欢无所谓地笑了笑,脸颊贴上他结实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很巧,不是吗?”
斐茨五指拢着他的头发,一个用力往前带,两人的鼻尖相对,呼吸相缠。
“监控里,你穿的白t恤是从我那里拿走的吧?”
何欢倒是忘记了这一茬:“那我穿着好看吗?”
斐茨猛地卡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人压倒在沙发上:“穿着我的衣服跑了,嗯?”
何欢双臂主动攀上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了,当时我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斐茨刚要开口,何欢赶紧用拇指压在他唇上:“说这些多扫兴,我现在很需要你。”
甜腻如蜜糖的信息素骚毫无预兆散逸出来,骚扰了斐茨的理智。
与这段时间魂牵梦萦的香味如出一辙,匹配度达到了致命的百分百。
他还有一连串疑问没有问出口,对方主动献上腺体的举动,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何欢侧颈抬肩,水润的眸子无声传递着邀请。
斐茨眸色骤暗,手指压上鼓胀的腺体,没有任何一个alha能拒绝自己oga的引诱。
确实,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alha的天性催使他首要任务是占有这个oga。
斐茨右手扣住何欢的双手,死死压在他头顶,左手侧开他的颈项,将腺体彻底暴露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尖利的牙齿瞬间刺破这层单薄的皮肤,以一种强行宣示的气势,注入信息素。
似乎是为了报复之前腺体被抹除标记,何欢觉得这次信息素注入的时间尤为漫长。
何欢的身体一直处在痉挛的状态,他双眼彻底失神,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
像被搁浅的鱼,挣扎着想回河里。
可惜他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遭到了男人的强行压制。
这种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何欢回过神来,恍然间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他感到对方的手指还在抚摸自己的腺体。
四目相对,何欢被他眼中的深沉惊得心慌。
他倒是不介意和这个优质男人再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可惜外面有人守着。
如果暴露了身份……
想起格罗娅夫人对男人的态度,他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何欢完全不想和这样的人纠缠不休,等于无尽的麻烦。
现在他达到目的,可以抽身离开了。
何欢献上红唇,这次对方没有躲,而是用力碾了过来。
何欢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有点惋惜时机地点不对。
食指轻轻抚上男人的眉心,默念咒语。
得到了alha信息素的安慰后,他暂时不会再出现见到对方就腿软的情况。
他能如常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神智。
……
守在门口的许一涵听见开门声,立马迎了上去:“斐……”
等他看清出来的人是何欢,不由得愣了愣。
此时何欢已经穿戴整齐,和之前与他们见面时没什么两样。
“斐茨先生似乎心情不好,说要一个人在里面静静。”
许一涵朝屋里看了下,斐茨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面朝落地窗外的夜景,确实是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沉思模样。
许一涵问向何欢:“所以你不是……”
何欢笑了笑:“我不是斐茨先生要找的oga。”
格罗娅眼尖的看到何欢绯红的眼角,还有微肿的唇,总觉得他此时的神态像极了被疼爱后的餍足。
她别有深意地问:“你们聊得挺久的,我还以为你就是他要找的oga。”
何欢对上她淡紫色眼瞳,遗憾地叹息一声:“斐茨先生有点失落,我安慰了他一下。”
他眉眼弯弯,把“安慰”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作者有话要说: 攻: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今天扮演的角色是,毛利小五郎·斐茨。
…………
第9章
穆丽尔的追悼会将在明天举行。
届时会有大量的圈内人士,以及各方媒体记者前来参加。
何欢的智脑从他早上醒来就一直被轰炸。
吉布斯家族坚持不懈地想跟他和解。
何勋则想要求他不说出穆丽尔的死因。
何欢付之冷笑,之前对原主百般刁难苛刻,可有想过今天?
何欢处理好明天追悼会的相关事宜,就关掉智脑去休息。
他手头还有一部戏没拍完,剧组通知他后天去片场,拍他这个角色的最后两场戏。
何欢仅有原主的一些回忆,对这部名为《盒子里的异世界》还不太熟悉。
需要花点时间练习。
等他稍微找到点感觉的时候,大半天时间过去了。
吃过晚饭,何欢躺入注满温水的浴缸,惬意舒展四肢,让劳碌了一天的身体得到放松。
池水氤过他的颈项,隐隐水光中红痕绰约。
手指抚过这些印记,虽然不痛了,但存在感极强,每一次沐浴都在提醒何欢,曾经有个男人多么用力标记过他。
何欢抹掉墙面镜上的雾气,侧出后颈,镜子里的腺体又恢复了往昔光洁。
从外表看,他同未被标记的oga没两样。
但身体的空虚却没法自欺欺人。
何欢将脸埋进水里,企图清洗掉脑子里那张俊美的脸。
一时间的满足,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只是信息素标记腺体,哪能满足oga贪婪的需求,何况,他的身体被对方完全打开过。
食髓知味下的一点诱饵,约等于饮鸩止渴。
在窒息前破水而出,何欢拧动水龙头,将热水换成冷水。
啧……真是糟糕的体验。
洗一次澡不仅没得到放松,还让身体变得更加乏累。
何欢换了件宽松的衣服,走到阳台上盘膝而坐,在月光下修炼。
因为成功复仇赛德兰,消除了原主灵魂的部分怨气,他的法力有所恢复。
所以前两天他能篡改斐茨的记忆。
只要他尽快消除标记,斩断对alha信息素的依赖,男人就不会再惦记自己了。
……
穆丽尔这场迟来的追悼会,举办得无比盛大。
一些偏远星球的粉丝、媒体记者甚至提前三天就出发,不辞万里而来。
他们穿着深色的服饰,表情肃穆,手捧着清一色的蓝色鲜花——穆丽尔最爱的矢车菊。
矢车菊这种植物,耐寒,耐干,越是贫瘠的土壤越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就像穆丽尔一样,吃苦耐劳、顽强拼搏。
这她最大的闪光点,也是粉丝们追随她的原因。
何欢到场时天还没亮,粉丝和记者们居然都把墓园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眼望去,整个墓园全被这种蓝色的小花妆点。
就像在死寂的荒原开出了希望。
所有人见到何欢,都微微弯腰行礼,这是他们对心中所爱的一种寄托的尊重。
何欢被他们的庄重震撼,同样弯身回礼。
穆丽尔和原主如果能在九天之上看到这样的画面,一定会很欣慰吧。
天空落下蒙蒙细雨,昏灰的黎明中,墓园的景色一片厚重。
周遭皆是悄寂,只有何欢的脚步声在细微响动。
他走到穆丽尔的墓前,右手放在墓碑上,看着照片中笑容灿烂的女人。
她生前是那么开朗活泼,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属于天空的鸟儿,不该被囚禁在笼子里,最终献祭给抑郁。
何欢将手中的矢车菊放在墓前,轻声道:“希望您来生自由。”
然后他退到一边,接受所有人的吊唁。
粉丝一一上前,将手中的花放置在墓碑前,说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悼念词。
何欢便给他们发放一份纪念品。
旁边站着不少摄影师,举着五花八门的摄影设备,在各自的平台上进行直播报道。
他那一句近乎呢喃的“自由”,传遍了全星际。
智网上顿时掀了飓风。
—何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女神遭受了什么虐待?
—何勋这个狗…日的,女神肯定是被他设计了才嫁给他的。
—我就是坐牢也要锤爆这个贱男人!
正开车赶往墓地的何勋总有些心神不宁,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追悼会。
但现在这个情况骑虎难下,他是穆丽尔的丈夫,不去也得去,同时也要阻止何欢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话。
这几天网上有不少关于他的不良言论,怎么删都删不完。
网友们就像跗骨之蛆,非要把当年的事给挖出来。
一想到待会要面对无数媒体记者的刁难,还有穆丽尔那些疯狂的粉丝……
何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眉头皱成一个川。
坐在副驾驶的何锦突然咒骂了一声。
何勋心情本就不好,暴躁呵斥了一声:“吵什么?!”
何锦把网上的言论拿给他看:“爸,何欢说你限制了穆丽尔的自由,网友全被他误导了,都在骂你,穆丽尔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她……”
何勋扫了几眼网上毫不留情的言论,气得脸色发青:“逆子!”
操纵器摁错一个键,差点和后面那辆车撞上,后面那辆车一个急转弯,和防护栏就差。
后面的车主是个暴躁的alha,直接把何勋的车逼停,骂骂咧咧地敲何勋的车窗:“怎么开车的?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差点给老子整出车祸,出门带脑子没?傻逼!”
星际时代智能ai运用广泛,已经鲜少发生车祸这种事。
何勋当惯了上位者,多数时候都是别人恭维着他,哪里受得了别人指着鼻子骂。
更何况今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你他妈骂谁?有没有素质!”
alha愣了一下,指着何勋的脸:“你是何勋那个人渣?”
现在智网上到处都是何勋的照片,他这张脸比许多明星的知名度还高。
何勋额头青筋蹦跳:“你他妈给我放尊重点!”
alha冷笑,一把揪起何勋的衣领:“尊重?尊重一个傻逼?你害死穆丽尔,你他妈是在玷污‘尊重’两个字!”
何勋面色一沉,拧着alha的手腕用力推了他一把:“滚!”
他这一推,无异于在火气冲天的alha身上再浇了一桶油。
“你他妈开车撞人还这么嚣张?!”
何勋摇上车窗就要走人。
alha赶紧抓住他的领带:“想跑?撞了人还想跑,人渣果然是人渣!”
何勋被他勒得差点窒息了,何锦用力去掰alha的手,但他那点力气又怎么帮得上忙。
坐在后排的楚美萱朝后方的几名保镖怒骂:“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四个强壮的beta保镖从车上下来,立刻把alha给围住了。
alha毫不畏惧,挺胸迎上:“有种打我试试!”
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都是去参加穆丽尔追悼会的。
看见这里发生了争执,都减缓了车速观望,甚至有人拍照。
几个保镖没有何勋的命令不敢下手打人,只是用力把alha推搡开了。
“你们干什么打我老公?!”
一个身材娇小的男性oga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拿着拍摄的仪器,怒气冲冲地走到何勋的车前,看见驾驶座上的何勋,顿时愣住了:“何勋?”
何勋看到他手里的拍摄仪器,正是现下网络主播爱用的爆款。
他脸色立马就变了:“拍什么怕,关掉!”
何锦慌张地伸手去挡屏幕,凶着脸威胁:“你这是在侵…犯肖像权,赶紧关了,不然给你发律师函!”
oga是个小有名气的主播,今天来参加追悼会,一路直播,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展示给了观众。
此刻屏幕上全都是支持他的评论。
—主播不要怕,我是律师,要是他敢给你寄律师函,我免费帮你打官司。
—主播帮我拖住这个逼,我还有几公里的距离就到了,我和我兄弟帮你揍他!
—我转发给其他主播广而告之了,大家一起去收拾这个人渣!
oga顿时有了底气,勇敢地怼了回去:“是你们不好好开车,差点造成交通事故,不道歉还打我老公,还有没有天理了!”
何勋觉得他简直是在胡搅蛮缠,各种烦心事凑在一起,简直想爆粗口。
楚美萱见状,拉住何勋说:“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开车去参加追悼会。”
oga见车上下来一个贵妇人,有点不明所状。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勋已经发动车子跑路了。
oga追着跑了几步:“喂!喂!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眼见着何勋的车子拐了一个弯后,连车屁…股都看不见了,气得干跺脚。
就在他以为今天要吃个闷亏的时候,突然直播间的评论从怒骂变成了哈哈大笑。
—捷报!有个兄弟把何勋这个辣鸡拦住了,在3378有直播。
—哈哈哈,大家快去看那狗逼的脸色,跟个调色盘一样。
oga赶紧招呼自己的老公上车,跑前面去看戏。
楚美萱还想展示自己的公关处理能力,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oga跟一阵风似的,拉着自己的alha回了车上。
楚美萱冷笑一声,就知道这些人外强中干:“嘴上喊得凶,还不是乖乖缩回自己的乌龟壳。”
她得意地撇撇嘴,正准备让生活秘书再开辆车来。
突然一个保镖慌张地拿着智脑给她看。
楚美萱看着画面,差点没气晕过去。
何勋的车被十几辆车围堵,乌泱泱的人群把何勋围堵在中间。
强壮的alha像提皮球一样推搡何勋。
何勋打理整齐的头发乱成了鸡窝,高级定制的西装比腌菜还皱,皮鞋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双白袜子变成了煤球。
“肇事逃逸,资本家就是牛逼啊!”
“有保镖了不起哦,不仅打主播的老公,还威胁人家?!”
“你这狗逼还有脸参加穆丽尔的追悼会,简直是脏了人家的轮回路。”
“报警!报警!”楚美萱气得双手颤抖,手忙脚乱地点开智脑:“我要让警…察把这群人全都抓去坐牢!”
“不用报警了。”旁边停车看戏的路人朝楚美萱展示自己的智脑屏幕,上面显示着警…察局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好心帮你报了,还附带了撞车的视频,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请何先生去喝茶,不用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攻:今天是没戏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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