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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七个Alpha退婚的Omega-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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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犯人的身体抻得笔直; 像一艘火力全开的破冰核艇,“嗖嗖”地突破人群朝着更深处冲去。
“啊啊啊!”
“这是什么?我的裙子!”
“搞什么鬼!啊啊,我的鞋子,我的裤子!”
人群就像被保龄球撞击的保龄瓶,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嘭!”的一声巨响,宴厅门口的阶梯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碎石迸溅,一缕白色的烟缓缓升起,带来了刺鼻的硝烟味。
这个洞口就距离斐茨不过两米的距离,他看了个正着。如果角度再偏一点点,中弹的人就会是他。
斐茨猛然回头; 周围是更为慌乱的人群,遮挡了视线。而更远处的建筑景物又安静得没有任何异样,根本找不到狙击手的位置。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是什么,子弹吗?我的天!”
何欢还撑在地面的双手,再一个借力,反转拧身而起,整个身体顿时直立起来,双脚跟在地上轻轻一垫就已经重新站稳在地面了。
他这套动作干脆利落,快速得几乎让人以为眼花,就像魔术师只是打了个花哨的手势就变出了朵艳丽的玫瑰花。
斐茨:“你……”
何欢看着他已经空出的一双手,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好笑:“刚才有人想杀掉……”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斐茨表情骤变,怒气就像无预警的暴风雨,信息素更是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何欢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斐茨及时将他捞进了怀里,虽然动作轻柔,但说的话就不那么温柔:“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疯了!你还怀着孕!”
“但是刚才……”何欢努力解释,但在斐茨盛怒的目光中,声音断崖式地消失了。
斐茨紧紧地将他压进自己的怀里:“别做这种事,我会害怕。”
何欢听出他声调中浓浓的惊慌:“对不起。”
斐茨的怒吼也把周围的人吼得一个激灵,瞬间从发懵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部分人指着那个被子弹击出的大洞而愤怒,部分人因害怕在不停地叫嚣,说要离开皇宫回家,还有一部分人的思维停留在了何欢刚才那一系列非常人的动作。
“我的妈,太帅了!太帅了!我敢打赌军部特种部队的精英也做不出那套动作!”
“刚才,刚才我没看错吧,何欢不仅赶在子弹前发现了它,还把罪犯给踢开了?”
“他是Omega对吧?是的吧,难道是我的认知出了问题?”
而此时,希克斯正拉着雅涟的手在狂奔。
他们一边小心地躲开警卫逃跑,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斐茨和何欢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希克斯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他脸色苍白而虚弱,冷汗像豆子般从脸颊顺着下巴滚落进衣领,而他的颈项也全是汗津津的。
他看上去像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如论如何也不相信何欢竟能避开子弹,还能从子弹死神的手下救走杀手。
他脑子里回放着在子弹来临之前,何欢躲避,并踢开杀手的那一幕,不停地不停地回放,永远无法暂停。
雅涟忍不住地喊:“哥哥,快停下,别跑了!别跑了!”
希克斯像是失聪了般,完全听不到雅涟的呼喊,嘴里不停地来回叨念:“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可是‘流星’射出的子弹……不可能!”
流星正在那把抢的名字,以速度快,击杀率高,可变轨等优点而冠以如此美丽的称号。
暗杀神器怎么可能被何欢一个柔弱的Omega躲过?!
雅涟就是一个柔弱的Omega,所以他甩不开希克斯这个Alpha的手,只能被他拖着奔跑。雅涟的手腕已经脱臼,双脚也已扭伤,剧烈的疼痛让他哭出了声:“哥哥,够了!哥哥!我好痛!”
希克斯像只无头苍蝇胡乱地在皇宫里飞奔,身后的雅涟时不时被撞在柱子上,也会与各种装饰景观危险地擦肩而过。
“哥哥!”雅涟差点一脸撞上廊顶垂下的铁艺装饰灯。
希克斯恍若未闻,仍旧紧紧攥着雅涟的手腕:“不能停下,不然会被抓住的!父亲知道了就完蛋了!”
“哥哥……”雅涟已经虚弱得没什么力气了,神经已经因疼痛而麻痹,他甚至有种四肢不属于自己的分尸感。
嘘!“希克斯突然转身。雅涟撞上他的胸膛,浑身骨头像被折断了一样:“啊啊……痛……”
希克斯猛然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别出声!要是被抓到我们就死定了!”说着还惊慌失措地观察四周。
“唔、唔……”雅涟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和神经质的样子,绝望的泪水滚滚落下。
“你们在做什么!”
“快住手,竟敢在皇宫挟持Omega!”
一队巡逻的警卫刚巧从左侧回廊路过,立马冲过来围住了希克斯和雅涟。
……
“这枚子弹的弹壳很特殊,好像是……”
“啊!是流星!没错就是它,有暗杀之神称号的流星!”
“老天,竟然有人在皇宫搞暗杀!”
刚进入宴厅休息室准备拷问犯人的森特,在听到“流星”的凶名后,不得不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御军领队立刻把弹壳给呈献上去:“陛下,这是证物。”
森特的脸色难看得青了又黑,黑了又白,总之十分精彩。
“查!彻查!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出来!”
“是!”领队行了军礼,带着手下出去了。
森特又指向那个瘫痪在地上的犯人,怒喝道:“带进来!”他说着就朝会议室走去。
斐茨牵着何欢,也一同走了进去。何欢发现,夏洛蒂并没有跟上君王的步伐,她脚步凝滞,视线时不时落在那个正被拖着走的犯人身上。
路过夏洛蒂身边的时候,何欢笑着对她说:“王妃,不进去吗?”
夏洛蒂回神,那目光复杂得像蕴含了一个谜底重重的故事。她深深看着何欢,突然来了一句:“你真的是Omega?”
“如您所见,我不仅是个有腺体,有信息素的Omega。”何欢微微笑,右手放在腹部:“我还是一个怀了孕的Omega。”
夏洛蒂只觉得他的笑容就像飘扬的胜利的旗帜,刺得她双眼生疼:“没有任何一个Omega有那样的身手,Alpha也没有。”
“是啊。”何欢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听在夏洛蒂耳中不啻于重锤砸在了她的神经上,心头的恨意再也无法遏制的涌到了眼中,闪缩着像之前那枚子弹般的光芒,恨不得刺透何欢的身体,撕裂他的灵魂。
何欢从与夏洛蒂对视起,就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终于用那两个字引出了情绪上的变化。
而这一变化,同样没逃出斐茨的眼睛。
夏洛蒂感受到斐茨冷冰冰的目光,浑身就像浸泡在冰水中,冻得她打了个颤:“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快进去吧。”
她说完,逃也似的进入了会议室。
斐茨看向何欢,并没有说一句话。何欢亦回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无声的回答。
斐茨的双眸暗了暗,表情更加冰冷。
……
跪在会议室中间的犯人已被手铐反剪了双手,双脚也拴上了镣铐。他的两边分别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正端着木仓对准他的脑袋。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森特也懒得废话,直接开问。
罪犯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森特给左边站着的士兵打了个手势,那士兵立刻对罪犯拳脚相加的揍了起来。
罪犯之前就被斐茨和何欢收拾了一顿,身上都是伤,此刻再挨揍,痛得嘶声惨叫不停。
鲜血飞溅,罪犯蜷缩在地上不停痉挛,惨状可怖。
“现在只是皮肉伤,你要是再不交代,等会……”森特顿了顿,笑了:“你看起来像军部出来的人,接下来会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士兵停住殴打,转身停立在了一旁。
罪犯在他脚下呻呤、打滚,血渍糊满了他的脸,牙齿也掉落了两颗。
斐茨捂住何欢的脸,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别看,太血腥,会做噩梦。”
森特听到这句不合时宜的话,不禁想起何欢把犯人当保龄球踢的一幕。
刚进门的夏洛蒂也听到了这句话,无语的表情可谓和森特如出一辙——何欢会害怕?这个Omega就是个怪物,谁害怕他都不会害怕!
夏洛蒂发紧得想尖叫,想骂人,但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按捺住心中嗜血的杀意,乖顺地走到森特旁边坐下。
森特不悦道:“你现在应该出去安抚宾客,而不是在这里坐着看戏。”
“可是……”夏洛蒂刚想回答,门突然被御军领队打开了。
“报告陛下,我们发现考兰家的两位先生十分异常,恐怕与此次事件有关。”领队报告完毕站到一边,亮出了大门口的情况。
希克斯正被两个警卫押解着,他嘴里喃喃不停:“他肯定死了,死了!我要跑,再跑快点!何欢是个妖怪,他一定是个妖怪!”
而雅涟正被放置在一个担架上,他脸色苍白,神色虚弱,眼角的泪水不停歇地流淌着,双手更是无力地搭在担架的玄边,可怜极了。
第69章
希克斯和雅涟这种异状; 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事关考兰家继承人,森特也只得从沙发上站起; 快步走到了希克斯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希克斯一见到森特就疯狂地想逃跑; 嘴里大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森特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
“陛下小心。”御军领队赶紧挡在森特面前,无辜地说:“属下见到他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森特眉头紧皱,考兰家的长子进皇宫参加生日宴就疯了; 他完全没法跟老公爵交代。
俩人前阵子还因联姻一事闹得很不愉快,考兰公爵一气之下称病不上班,这也算了。这次的生日宴夏洛蒂是亲自上府送的请柬; 考兰公爵不仅不见面; 还不让他的夫人前来参加。
最后只由长子和次子做代表来了。
森特一直想重修旧好,现在出了这种事; 以后岂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森特走到雅涟面前,看着这个可怜的Omega,放软了声音:“雅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料雅涟一见到他就发抖,紧紧闭上眼流泪。
那模样分别是害怕到了极点。
森特愣了片刻,完全没弄明白自己有哪里可怕的。他看了眼御军领队,领队只好无辜地眨眼间。
森特只好把声音放得更温柔:“雅涟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做主。”
雅涟却颤抖得更厉害,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倾泻而出,紧咬的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何欢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笑着看向夏洛蒂。
夏洛蒂的冷静再装不下去,她眦目欲裂的瞪着何欢,紧抿的唇线绷成一张弓,似乎随时会放出毒箭。
何欢坦然相对。
倏地,夏洛蒂的目光移向何欢头顶,而何欢的身后,正站在斐茨。
夏洛蒂眼中的恨意不减反增,她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敌意和野心,撕裂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在何欢和斐茨的注视下,夏洛蒂转身走向了森特。
“陛下,希克斯和雅涟的状况不是很好,我先带他们去看医生。”
森特看着这两兄弟只觉得糟心,挥了挥手让警卫把两人带走,并郑重地对夏洛蒂说:“尽快送去医治,务必要查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好跟老公爵交代。哦对了,别让人看到,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我知道。”夏洛蒂领着人就要往外走。
警卫带着希克斯和雅涟跟在她身后,眼见着就要把人送走。
斐茨正要开口留人,夏洛蒂正巧在这时回头,朝斐茨和何欢露出一抹嘴角高翘的笑容,那副胜利的样子就像开屏的孔雀,快傲慢到天上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母亲请留步,父亲,我有事要说。”
夏洛蒂胜利了不到一秒钟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就在这最后关头,她所有的计划都被自己的儿子给终止了。
迈伦颀长的身影堵在了门口,他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严肃认真的样子,让他同斐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都不是令众人惊愕的地方,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的是,他食指中勾着的一支小巧的手木仓,那独特的造型和精致的外观,无一不昭示着它的身份——流星!
夏洛蒂踉跄后退,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迈伦,你、你……”
迈伦从上衣口袋中抽出那张装饰用的方巾,小心将流星放在上面;“父亲,这就是暗杀的凶器,至于使用它的人——”他的目光渐渐转动,最终定格在希克斯和雅涟的身上。
希克斯一看到流星,原本已经镇定下去的情绪瞬间高涨,就像突然爆炸的油桶,恐惧的尖叫声快刺破了人的耳膜。
一直闭眼拒绝交流的雅涟,终于睁开了眼,他惶恐而瑟缩,就像看到了死神或恶魔:“不、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森特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怒火。最近这段时间简直是衰到家了,他从执掌帝国以来,从没像今年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脸。
他脸都要肿了!
夏洛蒂手扶着墙,很快恢复了镇定:“陛下,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给他们治疗,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更不能因为迈伦的两句话就给他们定罪,考兰公爵那边也不好交代。”
森特怒视她:“不好交代?!我倒是很想知道考兰怎么给我交代。雇佣杀手谋杀我的孙子,谋杀不成还敢在东诺宫开枪!他是不是想造反?!”
“陛下!现在情形还不清楚,就算考兰公爵会造反,也不可能让他最宝贝的两个儿子来做!”夏洛蒂努力劝说。
“是吗?”迈伦突然说道:“如果我说我有视频录像呢?”
“你!”夏洛蒂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迈伦会倒戈,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楼梯间她扇过迈伦一个耳光,难道他就因为这个耳光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自己?!
迈伦的目光从森特身上挪开,看向夏洛蒂:“母亲想说什么?”
夏洛蒂张了张嘴,极度激烈的情绪让她的双颊涨红,仿佛被人用巴掌扇红了般,高高肿起:“这里的事不是你该管的,别胡闹,给我滚出来!”
森特的双眼在母子俩身上游移,他沉下了脸:“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别想从这个房间离开!”
夏洛蒂喉咙像被抽干了水分,无法再说一个字。但她瞬间换了张脸,用祈求的神色看向迈伦。
迈伦亦深深看着她。母子俩像站在天平的两端,只要其中任一一方加重了砝码,另一方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谋杀何欢的人是不是希克斯·考兰,和雅涟·考兰,不如先验指纹,调出监控录像?”斐茨说道。
森特指着领队道:“你去安排。”
迈伦却道:“希克斯和雅涟之前站的位置,监控被做了手脚,我单独录摄了一份。”他抬起手腕,点开了光脑,视屏影像直接投射在半空中,画面中显现希克斯和雅涟正躲在墙角,鬼鬼祟祟商量着什么。
希克斯突然暴躁大叫,还想冲过去抢夺迈伦的光脑,但被警卫给拦截下来。
雅涟更绝望地哭出了声。
两人的表现和认罪也没什么区别。
但众人已没心情去管他俩,目光完全被视频中的画面吸引。
视频中,希克斯和雅涟躲在墙角从商量、争论、恐慌、到一个女仆突然出现,再然后希克斯手中出现了一把枪——流星。
直到希克斯用食指扣动扳机,子弹以微弱的细芒闪现而出,这次枪击案的谜题终于揭开了!
画面终止消失,会议室里也陷入了冰雪般的沉默,气氛也如凝固般让人难以喘气。
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森特一步步走向夏洛蒂。
夏洛蒂被逼退到沙发边,一个不稳跌落进去。
森特望着这个宠爱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一股无力的疲惫涌上的眉间,连带着渐渐冲散了他蓄积到丁点的怒气。
这一瞬,森特像老了几十岁。
“西丹为什么会在那里?”森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西丹,正是视频中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仆,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常年伺候在夏洛蒂身边的女官。
夏洛蒂嘴唇颤抖,始终没说出一句话。她扬着脸看着森特,眼眸中是抗拒的倔强。
“当然是因为有了西丹阿姨的协助,我才能拍下这个视频。”迈伦这句话惊住了所有人。
夏洛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她震惊之余又充满了恨意:“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背叛我?!”
“那就要问问你当年为什么背叛皇后塔黛。”迈伦没什么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看向了斐茨。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塔黛皇后的名字,实在有点突兀,斐茨回视迈伦,兄弟俩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终于有了一次长时间的对视。
迈伦嗤笑了一声,笑得有些讽刺。从出生至今,这还是哥哥第一次正视自己。
“不可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背叛我!”夏洛蒂尖叫着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瞪大的双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但她很快把对西丹的怒火转移到了迈伦身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是我儿子,竟然谋害自己的母亲,我当初真不该把你生下来!”
“您当年可是巴不得把我生下来,要是没有我,您也进不了皇宫。”迈伦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说着嘲讽的话,但表情却显得那么苦涩。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夏洛蒂的痛处,她甚至顾不得挡在面前的森特,起身要冲向迈伦,却被森特抓住肩膀一推又摔回了沙发里。
“你为什么要和考兰家勾结谋杀何欢?!难道就因为要除掉他,好让雅涟和斐茨结婚?”森特在脑中理了一遍这件事的始末,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多么荒唐啊,竟然因为这种事去谋杀一个孕夫,而且还是在皇宫行刺。
夏洛蒂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愣,然后爽快回答:“对,就是这样,我只是想帮助雅涟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实在太爱……”
“撒这种谎还有意思吗?”迈伦突然说道。
夏洛蒂突然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慌了,连忙呵斥迈伦:“你还要胡说八道什么?!”
迈伦却是对她一笑,笑容中满是悲凉和失望:“刚才我就劝过你,但是你执迷不悟,那一巴掌断绝了你我之间二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夏洛蒂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你、什么意思?”
迈伦却突然问起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我从小就非常好奇一件事,明明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为什么和斐茨长得这么像。”
迈伦死死盯着夏洛蒂,缓缓道:“您觉得是为什么?”
第70章
为什么?
这句话问住了所有人。但同时道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是啊; 如果不是确定皇后死了,迈伦和斐茨相差四岁; 如果不是确定迈伦真是从夏洛蒂肚子里生出来的; 任谁都会觉得迈伦和斐茨是同胞兄弟。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很奇怪,但两兄弟都继承了皇室的标志——银灰色瞳孔,也就表明迈伦是森特的血脉,这就足够了。
森特也曾十分自豪; 因为众人找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都是因为您的基因太强大了!”
这简直是对Alpha最大的恭维。
但此时,迈伦问出这个问题,显然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怎么; 回事?”森特刚说出这四个字; 简直不要太耳熟。他最近真是问了太多怎么回事,每一次的结果莫不是被重重打脸。
迈伦再次点开光脑; 半空中投射出了画面,是一张DNA检测表。
“其中M的字母代表我,F的字母代表斐茨。”
最后的数据显示两人的DNA相似度高达99。79%,很显然,两人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
森特的双眼死死瞪着最后的数据,青白的脸色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无法呼吸,简直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带着人撤出去!”斐茨对御军领队下令:“守住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领队慌得赶紧答了声:“是!”他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为了小命着想,赶紧带着属下,押着杀手、希克斯、雅涟都出去了。
会议室顿时清静了不少; 但这份清静更让人心烦意乱。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斐茨将何欢安置在沙发上做好,径直朝迈伦走去。
迈伦看着他,神色怅然,过了片刻才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是第一次你带着情绪和我说话,真令人惊奇。”
斐茨嘴唇轻轻启动,却难得语塞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对自己忽视了二十多年的弟弟说些什么。
就像走错路的人幡然醒悟,返身回头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了。
最终,斐茨只说了两个字:“抱歉。”
迈伦:“没什么好道歉的,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他顿了顿,复而又笑了起来:“但我还是觉得很高兴。”
斐茨喉头滚动了下,双眼微涩:“你……先说说真相。”
迈伦点了点头,操纵光脑。众人都期盼他拿出新的证据的时候,夏洛蒂终于趁着森特分心之际,冲破他的阻碍,扑到了迈伦身上。
“迈伦!你真的要逼死我?!”
迈伦看着她因疯狂而扭曲的五官,恨意像一张网缠住了他的心脏。
“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
夏洛蒂嘶声力竭的质问带着血腥的气息:“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迈伦身体晃动了下,很快又站稳。再与夏洛蒂对视时,他已经红了眼眶:“你到底是为了阿奇科元帅还是为了我?!”
“你对我好,是真的爱我还是为了操控我?”
“你不停地挑动我跟斐茨争夺皇位,是真的想扶我上位,还是想看到我们兄弟自相残杀,你心里清楚!”
“呵、呵呵……”夏洛蒂扯着嘴角僵笑,双手像扎到了刺一般飞快松开了迈伦的胳膊。
“母亲,您敢指天发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迈伦抓住她想逃离的胳膊,一字一字地问:“您、敢、吗?”
夏洛蒂突然变成了个不能被日光照射的妖怪,疯狂地躲避着迈伦的脸。
但迈伦却执着地抓紧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放开!放开!”夏洛蒂始终挣不开迈伦的钳制。
“你说啊,母亲!”
夏洛蒂在迈伦冰寒刺骨的注视下,彻底崩溃:“不要叫我母亲!每次你叫我母亲都让我恶心!果然是塔黛那个贱人生出的东西,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71章
夏洛蒂的亲口承认; 终于证实了迈伦的真实身份。
他是塔黛皇后的亲生子; 斐茨同血同脉的亲兄弟。
“塔黛……”森特怔惘,脑子里浮现的全是昔日佳人决绝离去的脸庞。
“呵!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 你做这种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夏洛蒂朝森特讽刺大喊:“你不知道你每次在我面前深情悼念那个贱人的样子有多作呕!”
“夏洛蒂!”森特勃然大怒,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准许你侮辱她!”
夏洛蒂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但她很快爬起来,右脸高高肿起; 嘴角也溢出血丝。
她却仿佛没感到疼痛和狼狈,更为嚣张地“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 轻蔑地对森特说:“你这孬种也就只敢打我遮掩自己的无能和罪恶,当年是谁背着塔黛一次又一次找我幽会说离不开我?是谁在塔黛快病死的时候; 对我说一定会接我进皇宫?”
森特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释放出骇人的信息素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你一次又一次去挑衅她,刺激她; 她才会病情恶化!”
“呃、呃……”夏洛蒂因为疼痛和窒息翻了白眼,她双手努力想拽开森特的手臂,但她哪里是森特的对手。力气越来越小; 渐渐不能挣扎。
“陛下!”迈伦一把扯开森特的手:“够了!”
夏洛蒂虚软的身体从森特手中滑落在地上; 气管因吸进空气而咳嗽不停。
森特却因为迈伦刚才的称呼惊愕:“你刚刚叫我,陛下?”
迈伦:“陛下; 有什么不对吗?”
森特满目凄然。
迈伦总是很亲近他;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喜欢叫他父亲; 无人的时候就会叫他爸爸。
即便他一直偏心斐茨; 对迈伦也是一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但迈伦每次见到他都热情的讨好他。
“哈哈哈……”夏洛蒂粗噶的大笑声就像钝刀割在了森特的心上。
刚从鬼门关退了回来,她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更豁出去:“森特,你也有今天!”
森特还未收回的信息素再度朝夏洛蒂碾压过去,刚才被迈伦阻止后,他再也不想碰这女人,以为只要用信息素就能压制她。
却不料夏洛蒂丝毫不受他信息素的影响,竟还能再站起来:“森特,收起你那可笑的信息素……对我完全没用的。想想我居然在你面前装了二十多年,还真是不容易。”
森特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过多意想不到的打击终于让他连怒气都发不出来,无力感像病毒一样侵蚀了他全身。
夏洛蒂笑得疯癫:“我本就不Omega,以前我不过是个Beta。但我才甘心当一个Beta,所以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去黑市找人帮我改成了Omega!”
这太疯狂了!
人虽然一出生就被老天定了性别,但按照医学上研究表明,当身体进入生理成熟期的那段时间,如果进行人为手术,是可以改变性别的。
但风险极大,轻则身体免疫系统紊乱,一辈子活在病痛中,重则殒命。成功的概率只有8%。
更改性别的行为是明令禁止的,一旦查处,无期徒刑。
夏洛蒂也是运气逆天,低至9%竟也成功了。
但被改造成的Omega,优点多,缺陷也很多。
优点是信息素特别勾人,身体比普通Omega强健、长寿,可以与任何Alpha结合,不必遭受彻底标记这种奴性的束缚。
缺点是腺体被Alpha注射信息素会非常疼痛,生育困难,情潮多。
“所以,你才能和阿奇科鬼混在一起!”森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问出这句对Alpha来说最耻辱的一句话,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Alpha中的最强者。
“鬼混,呵呵!”夏洛蒂嗤笑:“我和阿奇科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过是我帮他夺得王位的一枚棋子罢了。你每次在我腺体内注射信息素的时候,我只当被狗啃了!”
森特眼前一黑,发不出的怒气和杀意挤压在心中,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夏洛蒂看到他这气急攻心、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可遏制地放声大笑。
“你也不过是阿奇科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五十步笑百步,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吗?”
夏洛蒂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愤怒地查找这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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