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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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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郑峪翔二爷多是流氓耍赖的时候,这会儿他顺着李泉的话脸皮厚得自然而然,端起茶杯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望着对面的蒋总。
  “鄙人蒋安平,比两位虚长几岁,要是不介意喊我一声蒋哥,我不甚荣幸。”
  余丛一听着蒋安平的台词差点把嘴里嚼的茶叶喷出来,他下意识地又多看了对面的男人几眼,越看越觉得这人像是刚从片场演戏回来,还没找回现代人说话的语气。他下意识地转眼去看郑峪翔,果然那人也跟演戏似的拿腔拿调地开口。
  “蒋总,我们都是生意人,这些都免了。”
  收到郑峪翔的眼神余丛一随手掏出一根黑漆漆的长针拍在茶桌上,正是另一根剔魂针,丝毫没有李泉小心翼翼的对待,跟哪里捡的破烂一样,“东西在这儿,蒋总你验验货。”
  蒋安平诧异地一愣,捡起剔魂针打量了一圈最终还是递给李泉,见李泉点了头他也收起满腹的台词转眼对桌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开口:“余老爷也是耿直人,不过我也是替人出面,他留了个底价给我,要是过了我还得再去问问他。”说着伸出一个手指给出他的底价。
  “价格好说,蒋总能不能告诉我们买主是什么人?或者拿去做什么用的?你也知道这不是古玩字画,还有些特别的用处,从职业道德来说我不能随便就交给你。”
  郑峪翔的语气透着一股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像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拿去买钱的人不是他。蒋安平大约被他这道貌岸然的大义惊到,肃然起敬地审视了他两遍,最终也没看出他这清高是真是假,下意识地问:“不知郑爷谋何高就?”
  “蒋总这是不信我?其实我做什么不重要,可做人总要有点原则,你说是不是?”郑峪翔往后面的椅背轻轻一靠,风云不惊的样子,像是随时都可以抽身走人。
  蒋安平为难地低了低眼,思忖了片刻说:“这我确实不清楚,曾受人之恩才答应代为出面,如果郑爷觉得是价格上的问题,不够的部分我可以补。”
  郑峪翔微微一笑,还是那么视金钱如粪土地伸出一根手指,谈笑间就给原本的价格加了一倍。
  蒋安平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一锤定音地回:“好,没问题。”
  耿直如蒋总当场开了支票就带着剔魂针离开,干净利落得像是要立即与他们撇清关系。
  郑峪翔突然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蒋安平,“蒋总,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
  “什么?不明白郑爷的意思?”蒋安平质疑地反问。
  “只是看蒋总气色不太好,担心你撞上什么邪了。”郑峪翔收回打量蒋安平的目光,蒋安平身上沾上的阴气忽隐忽现,已经侵入了体内,肯定不止一两天的事。
  蒋安平假笑一声,“最近有些忙罢了,我告辞了。”
  在蒋安平匆匆离开包房后李泉成了被审问的对象,余丛一单脚踩在椅子上,膝盖上搁着他像是没处放得下的手臂,用活灵活现的流氓样问李泉,“这个蒋总是干嘛的?该不是他也为了去换谁的命吧?”
  李泉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职业道德,然后捡着能说地说:“蒋总有个儿子,一年前病死了,隔了没多久就托人到我师父那里要剔魂针,别的我不清楚。”
  “八成就是!”余丛一完全认定蒋安平就是没打算干好事,说什么替人出面,不过都是掩饰而已,不然谁嫌钱多花也不会花两千万买一根黑黝黝的铁针回去,拍蚊子都嫌小,不如买个瓶子什么的还能当装饰。
  “两根剔魂针是不是都在蒋安平手里了?”郑峪翔突然问。
  李泉点头,“本来我将之前那支拿给他时他也没说什么,但是隔了两天再找到我说必须要一对。”
  郑峪翔立即眉头轻蹙,李泉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却听他说:“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
  “什么逛的地方?”李泉还没从前一个问题里跳出来,没懂郑峪翔问的什么。
  “昨晚来的时候我看到有大片的湖。”
  郑峪翔很兴致地松了眉头,像是在考虑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李泉惊异地望着他,“你们两个要去游湖?”实在是有伤风化,这半句李泉留在了嘴里。
  “不行?”余丛一没想去游什么湖,只是对李泉的质疑下意识反驳。
  “行!我带你们去吧,算尽地主之宜。”李泉认输地说,余丛一眼神凝成的飞刀忽然直奔而来。
  “哥去约会,你干嘛去?”
  “余老爷,你懂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余丛一想,他真不知道怎么写,然后三人一路吵吵嚷嚷地走出茶楼。
  秋阳西落,在钢铁丛林里拉出层层叠叠长长的影子,郑峪翔看到脚下的影子突然扭了一个奇怪的阴影,他猛地回头,余丛一和李泉正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已经找不出刚才的奇怪是不是他的错觉。
  “泉少爷,李先生让我告诉您,让您请余老爷回家里做客。”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突然迎上来挡着他们的去路。
  这男人说话的语气让余丛一立即想到了余忠,虽然看起来比余忠年轻许多。李泉不理男人头疼地转向余丛一和郑峪翔说:“我爷爷他,你们不愿去也没事,我爷爷那儿我回去说一声就是。”
  余丛一看着李泉拧着眉头不情愿他们去做客的样子,立即热情友好地勾住他的脖子,哥俩好地说:“怎么不愿意,李爷别这么见外!”他决定了才回头问郑峪翔,“你说呢,翔子?”
  “去吧,李爷可是刚帮我们宰了蒋总一笔,应该登门拜谢!”郑峪翔把不正经的话回得一本正经。
  李泉瞪着眼一脸欲说还休,无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家在市区一个临湖的别墅区,交通方便却又地处幽深的绿化之中,稀稀拉拉几幢房子,唯独李家别具一格,是座古风古朴的林园,一股子要活生生把时间拉退两百年的迥异,连门前的路都是青石板的。
  站在门前余丛一觉得比余家还要铺张浪费,好歹他家是在偏远地区的乡下,而这里却是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他忍不住地想李泉那小子这么土豪居然拿自行车和他装穷。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赶上晚饭,李泉爷爷亲自在大厅里迎接他们,然后转头就带他们坐上了饭桌。桌上没有余丛一想象的一大家子的封建,除了他和郑峪翔就只有李泉和李泉爷爷。
  李爷爷是个健谈的老人家,不只关心了余丛一的猫,还在桌上怀念了一番他的父亲当初怎么替李家看的风水,最后把李泉的从小到大都念叨了一遍。
  李爷爷老伴早逝,膝下二子一女,但都不在身边,这一大座宅子平时除了他只有李泉还偶尔住上一段时间,因为李泉父母早年离婚各有新家庭,李泉从小就成了爹不疼娘不要的那个,所以基本是在李爷爷身边长大的。
  席到最后李爷爷语重心长地感叹,“淼淼这孩子在那之后就不怎么爱跟人交往,跟家里人也谁都不亲,我不指望他尽早找个对象成家,好歹能有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也好,一个人怎么让人放心!”
  “爷爷!你跟人说这做什么?”李泉打断李爷爷的话。
  “我说错了?你自己说说你整天在家里做什么?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
  “我不是每天都按你的要求出去骑车了?”
  “我是叫你去交朋友,跟人说话,跟人去玩,去嫖去赌爷爷都支持你!”
  “这像亲爷爷说的话?”
  ……
  李泉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忙带着两个听笑话的人逃出来,余丛一非常不负他所望地笑个不停。
  “李泉,你到底有多缺水?淼是那个三水吗?”余丛一难道记得一个这么偏门的字。
  李泉斜着眼不想他竟然笑的是这一件,顿时无话可说地问:“你们是睡一间还是两间?”但不等他问的人回他先抢道,“还是两间吧,我爷爷思想比较传统!”
  李泉安排的客房是两间没错,但是两间连在一起,背后共用一个平台的两间,非常方便暗渡陈仓。
  关上门,这古风古韵的阁楼没让余丛一产生什么诗情画意,他马不停蹄地扔下李大爷就偷渡到隔壁,大煞风景地拉郑峪翔玩扑克,输的人脱衣服。
  快十二点的时候,余丛一已经输得连皮都脱了好几层,打着哈欠直接在床上躺下,大有鹊占鸠巢的意思。郑峪翔突然拍了他一下,他霸着枕头说:“我就睡这里。”
  郑峪翔却正经地回:“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余丛一立即坐起来仔细一听,确实有什么声音,若隐若现,不像是人发出的,如鬼哭一样的呻|吟。
  “穿衣服,出去看看!”郑峪翔说着已经下床,等余丛一迅速套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鲤鱼池边上的一间屋子,郑峪翔记得是李泉住的,正好在他们住的阁楼对面。这时一个妇人匆匆地跑过来从他面前过去,他转眼就看到白天去接他们的男人。妇人停在男人跟前,虽然尽量地压低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一点尾音。
  “泉少又犯病了!”
  李泉有什么病?郑峪翔思忖地盯着池子对面的房间,房间里溢出一层又细又纯粹的阴气,如果李泉有什么病的话那绝对是被某个厉害的鬼缠上了。他和余丛一换了个眼神,从廊桥穿过去,后面的男人连忙追上来叫他们。
  余丛一没理会男人,他径直冲上去,直接使用暴力把门踹开,然后看见屋里的床上李泉赤祼的躺着,身体被扭成差耻的姿势,而他身上伏着一个浑身凝着阴气的漆黑人影。
  

  第48章 影子鬼

  余丛一要大杀四方的气势硬是在一眼之间就化成泡影; 他实在不确定是心理受到的冲击比较大,还是视觉受到的冲击比较大,呆滞地立在门框里成了一只木鸡。
  这时之前一直追在他们后面的男人过来; 倏地把他从门里拉出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门关上; 掩耳盗铃地说:“余老爷,少爷这是; 这是老毛病了; 您别进去,过了晚上就没事了,您们回去休息吧!”
  “大晚上的,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要是老毛病,你家少年就是早就有事了!让开!”余丛一怒地推开隔在他与门之间的男人。
  郑峪翔倏地拉住准备硬闯的余丛一,“小余; 等等!”
  余丛一转过头看了一眼; 郑峪翔向男人递了个抱歉的笑然后拽着他就走; 他不解地问:“你拉我干什么?”
  “那个鬼身上有烟火气,阴气很纯。”
  余丛一更加不解; “什么烟火气?”
  两人并着肩; 郑峪翔的手伸到他后面贴着他的背搓了一把他的头发解释说:“烟火气算是阳气的一种; 如果一只鬼身上有烟火气,不是有了修为,就是有人供养,最麻烦的是又有修为又有人供养!”
  余丛一一脸‘我操’的表情; 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李泉养了只鬼来干他自己?他有病?”
  “别乱说!”郑峪翔把口没遮拦的余丛一拖回了房间,关上门压着人贴到门板上继续说,“我要是死了,也会变成鬼回来干你!”
  余丛一立即笑起来,勾住郑峪翔的腰,腿往他的腿间挤进去说:“我说小翔儿,你死了我也死了!两个鬼干得起来吗?”
  郑峪翔顺着余丛一的手脸藏到他耳边若有似无碰着他的耳廓,边咬边说,“那并不是无解的!”
  “什么!”余丛一蓦地把郑峪翔推开,严肃地瞪着面前满眼狡黠的男人,他意识到郑峪翔说的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小翔儿是个什么玩意儿?乱给你男人取什么小名!”郑峪翔捏着余丛一的下巴,再次向人压上去,声音又暧昧起来,“对面的声音还在,我们不如来跟他合奏一曲!”
  “合你大爷!跟你说正经的!”余丛一恼火地把郑峪翔掀开终于离开了门口,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望着朝他缓步走过来的男人,心里一股无名的火,可又说不上来怎么了,最终还是自己压下来,假装严肃地换了一个话题。
  “真的不管李泉了?好歹也是认识一场!”
  “有什么事也肯定不是一时半会,你现在去想干什么?看现场GV吗?”
  “GV是什么?”余丛一问完就立即明白过来,冒出一股少年儿童般的新奇说,“我还没看过,找一个来瞧瞧?”
  “你确定?”郑峪翔挑着眉角问。
  然而,一晚上过去余老爷确定他是再也不想看了,尤其是和郑峪翔一起看,他一边觉得自己前世在欢场都是浪得虚名,一边感叹人类的创造力,然后伸着懒腰打开自己的房门。
  李泉准备敲门的手差点落在他脸上,他惊异地瞪着李泉还是白得让女人想揍他的脸,没有看到什么要精尽人亡的迹向。
  “你没事?”余丛一不由自主地问。
  李泉眉头一挑,反问:“我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你——”
  余丛一的话没说完走廊里突然又冒出来昨天的男人插话,“泉少爷,有个姓蒋的先生找您。”
  “蒋总?他还有什么事?”李泉奇怪地转眼对男人说,“你让他稍等一下,我马上去。”
  “可是,可是早餐好了,先生让我来叫余老爷。”男人不肯走地继续说。
  “老吴,你这干嘛?我和余老爷一起去!”李泉有些愠怒地瞪着像是怕他们要图谋不轨的男人。
  余丛一看得出来被叫老吴的男人是想阻止他和李泉提昨天晚上的事,他疑惑地又问李泉,“昨晚,你真的没事?”
  “昨晚我怎么了?送你们进房间我就回去睡觉了,没偷偷给你们房间按摄像头!”李泉突然偏着往余丛一背后的房门里望,“倒是郑爷怎么了?还没起来?”
  见李泉坦然的样子余丛一觉得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就是真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要不然被他闯进去看了现场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到一大早装没事地来敲他的门。
  “应该还没醒,昨晚睡晚了!”余丛一坦荡荡地回答,他们昨晚除了看片确实没做过别的,只不过看的时候他燃起了对人类身体的质疑,郑峪翔闲得没事说要验证那个倒立的姿势,他一个情绪激动踢到了他家翔子那里,然后他就被赶出来了。实际上他很想为自己的失误负责,可是郑峪翔眉头都拧在一起地说:“我看到你更疼!”
  想到这里余丛一推着李泉的肩膀往外走,“我们先去。”
  李泉讶异地瞟着他,“不叫郑爷?”
  “不叫,谁叫他闲得蛋疼!”余丛一觉得这么说一点毛病也没有。
  闲得蛋疼的郑二爷听着门外走远的脚步声,慢条斯理地坐在桌边用一张符纸裹着烟点起来,轻轻地抽了两口,然后看着烟火把符纸燃完,烧出来的烟在他的眼前积起来不散,像是有意识一般缓缓变成了一条游龙,缓缓地从门缝里钻出去,他打开门跟烟一路追去。
  在前厅看到蒋安平,余丛一觉得这人才像是被鬼折腾了一晚上的那个,脸色发青,眉间一团黑气,见到他先是意外地一惊,接着跟解放区的农民见了红军一样地抱上来。
  “余老爷,没想到你在这里!”
  余丛一把树懒一样的蒋安平从身上扒下来,抬着下巴笑道:“嚯,蒋总这话从何说起?买定离手,出手的买卖要退钱,可没这规矩。”
  “不,不是钱的问题!”蒋安平丝毫不想再维持他刚从片场回来的形象,毫不讲究遣词用句地说,“我知道余老爷你是高人,想请余老爷帮我看看,我家可能有鬼!”
  余丛一目光一凛,蒋安平这样子确实比李泉看起来更像是见鬼了,可昨天蒋安平也是这样子,虽然今天更严重了,可若是要他去驱鬼什么的昨天为什么不说?非得等到快不行了才开口?
  蒋安平见余丛一盯着他不说话,立即意会地表示他的诚意,“当然,余老爷开个价,我一定说一不二!”
  “哦!”余丛一故意地挑高了声调,满眼好奇地接着蒋安平的视线问:“你的资产有多少?”他还记得洪珂琛的时候郑峪翔说他开少了,现在想来确实少了,所以他没打算跟姓蒋的客气。
  蒋安平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立即沉下来变得更难看,他见过黑的,但绝对没有见过这么黑的,忙解释,“余老爷!我不过走了几年运,这几年房市不景气,套得厉害,看着好看,实际都是银行的钱。”
  “蒋总这就没意思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余丛一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领转身要走,蒋安平立即叫住他,“余老爷,等等,我确实拿不出太多,多数都是公帐,我不能随便动的!”
  余丛一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蒋安平,“蒋总,股份什么的也是转——”
  他话没说完蒋安平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他突然脸色一改大笑起来,“蒋总,别这么严肃,我开个玩笑而已,股份什么的你给我我也不能要,是吧!你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将来说不定我也要找蒋总帮忙!”
  李泉看着余丛一搭着蒋安平的肩膀往厅里走进去,他觉得余丛一这套路好像经常在港产的黑帮片里经常见到,先吓你到哭再跟你谈交情,实在不像是余家当家能用得这么溜的招。他慢步地跟进去,蒋安平已经坐下来平静了没起只跌的情绪,娓娓说起他见鬼的经历。
  “大约半年前,有天我回家发现脚下有个影子一眨眼又就不见了,我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可后来又有一次我在镜子里又看到房间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因为我住的地方树比较多,我以为是什么的影子也没在意。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看到有人影在屋里跑过,每次都是一眨眼就不见。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平时又太忙,那个也没影响我什么,所以我也没管。可是,可是直到昨晚——”
  蒋安平顿住深吸了一口气却半天没有吐出来,最后呛得咳起来,李泉拿了一杯水给他,“蒋总,你喝水。”
  “谢谢!”蒋安平拿起水杯起酌了一口,咳顺了嗓子继续说,“昨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样子,我准备去睡觉,突然听到书房里有声音。我开始以为是,是小偷!然后我就悄悄去书房查看,结果开了灯发现书桌上的东西全摔到地上,可是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那间书房书柜都靠着墙,书桌在中间,沙发靠着窗,没有能藏得下人的地方,我正奇怪的时候,突然发现我面前有一个影子,像是我背后的灯投进来的影子一样连在我脚上,可是我背后是楼梯,根本没有灯,灯在书房里面。我吓得惊在当场,而那个影子却突然地自己从地板上站起来!对!他站起来了——”
  蒋安平下意识地停下来又喝了一口水,眼中满是惊恐地望着余丛一,“然后,然后他向我走过来,他的样子也开始变,变着变着到我面前时竟然,竟然跟我一模一样,跟照镜子一样!”
  “然后呢?”蒋安平半天没有下文,余丛一正听得起劲忍不住追问。
  “然后,然后我关了灯,就感觉它跑了!但是他一定还在我家里,余老爷你一定要帮我抓到他!”蒋安平又激动起来,给余丛一展现了一番解放区农民对解放军的热情。
  郑峪翔不动声色地在边上站了半天,思忖着蒋安平的话,蒋安平说的是‘抓到他’,不是‘杀了他干掉他除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要过年了~ 提前祝小天使们春节愉快,阖家团圆!咱们明年见~~

  第49章 影子鬼

  郑峪翔放轻了脚步走进去; 绕过茶桌站到余丛一身后,余丛一把激动得双手握上来的蒋安平推回他的位置,脑袋往上仰; 直直撞上郑峪翔垂下来的视线,他掀唇一笑; “你起来啦!”
  本来严肃正经的气氛下,郑峪翔突然弯下腰抱住余丛一坐的椅子; 连人带椅地挪到与蒋安平之间能再放下一把椅子的地方。好在楠木够结实才没被他这一下推散架; 倒是余丛一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晃下地去,不明所以地转头看过来。他无事般地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插在余丛一的椅子刚放过的地方,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蒋安平说:“蒋总,你继续。”
  这自己的崽儿连碰也不给别人碰一下的母猫行为郑峪翔也做得这么面不改色,李泉在桌对面差点笑喷出来,不得不转过身去才能维持住他脸上的表情。
  蒋安平也瞪着莫名其妙的眼神实在没懂郑峪翔这是在干什么; 视线在余丛一和他身上来回绕了两遍; 然后思路回到正题二话不说地又写了一张支票递到郑峪翔面前; “郑爷,这是定金; 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六成。”
  接过蒋安平手里的支票; 郑峪翔扫过一眼唇角微扬地说:“蒋总耿直; 我们也不好在推辞,这事我代表余老爷接下,我是余老爷的助手,请蒋总关照了。”
  郑峪翔说完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点头礼; 学得和蒋安平一样像是刚从片场回来。余老爷斜着眼想他什么时候请了个助手他居然不知道?他的助手就转过身来把刚收的支票塞进他兜里,然后当着另外两人的面贴到他耳边,用开八国峰会和同伴耳语的严肃悄声对他说:“我蛋还疼,怎么办?”
  余丛一的眉头凑得跟嘴里被塞了一口黄莲似的,直想把那还抿得正儿八经的唇给扯出个相配的角度来,那人却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他煞有介事地端起架子,伪装成黑猫的李大爷突然出现在厅里,绕着桌脚转了一圈最后在蒋安平脚边嗅了嗅,然后走到他跟前蹭着他的小腿,他把猫拎起来说:“宝贝儿,你这是饿了吧!蒋总,不介意我先去喂个猫吧?”
  “当然。”蒋安平看着余丛一手里的黑猫,表示在这里等他。
  李大爷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用喂,余老爷那声宝贝儿喊的是他刚请的助手郑半仙,李泉也顺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吃了早饭。
  饭桌上李泉好奇儿童一样地问:“余老爷,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姓蒋的人傻钱多!”余丛一十分严肃地回答。
  “这点我同意!”李泉立即赞同地附和,然后把问题转向郑峪翔,“郑爷,你呢?”
  郑峪翔捧着碗喝了一口豆浆,皱着眉放到余丛一面前,“甜。”余丛一习以为常地端起来两口灌下,他才回头对李泉说,“他没说实话,如果他早发觉家里有什么的东西,因为太忙这种借口放着不管明显说不过去,况且大半年再忙也总抽得出时间来,所以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当然蒋安平隐瞒了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蒋安平拿剔魂针打算做什么,蒋安平所说代人出面的话他并不相信,即使再人傻钱多也没有眼也不眨地替人出一千万的道理。本来蒋安平不来他也打算找个理由找上门去的,现在算是捡了个方便,还能顺便赚上一笔。
  于是,本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郑半仙和余老爷在早饭过后和蒋安平一起去了他家。
  蒋安平住的地方比较偏,在靠近城市边缘的半山腰上,确实如他所说的树比较多。
  余丛一觉得何止是多,都快接近深山老林了,要他说闹中取静才叫值钱,比如李泉家那样的,在这种地方建再大的房子都像个捡钱发财的暴发户,和余家倒是跟两兄弟似的。
  “蒋总,你住在这种地方,见鬼真不是你的错。”余丛一下车看了眼周围的树影,房子虽然修得气派,但三面都被山环住,像是嵌在了山里,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出来这地方风水不太好。
  蒋安平将车靠在门前,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上前开门引两人进屋。
  房子是栋两层的洋楼,从外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别墅没什么不同,走的欧美田园风。可是进屋之后郑峪翔立即觉出了不对,首先让他感觉异常的是屋里的空气,就像房子太久没有人住刚进去就会有一种空气沉寂的阴冷感,这明显和蒋安平所说的话不符。若不是这房子根本没人住就是被东突厥呢布置了什么造成了这种阴冷感,他倾向后一种可能。
  另外就是这房子太静了,硕大的房子里没有一点人气,四处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家具,左右对称得像镜子的反射一样,连装饰都是一样的。
  “那是,你儿子?”余丛一突然开口。
  郑峪翔顺着余丛一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挂在正中间楼梯墙上的巨大画像,几乎占了整面墙,画上是一个少年安静地望着他所在的方向微笑。他盯着画像异常的感觉更甚,那幅画像有些像中世纪贵族家里挂人像油画的那种感觉,可他莫名地觉得这画像和遗像似的。
  “确实是犬子。”蒋安平凝视着画上的少年,仿佛那并不只是一幅画像,而是画里的少年就站在楼梯上,隔了半晌才又说,“不好意思,这里除了平时打扫的人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要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蒋总还是先带我们到处看看吧!”郑峪翔收起视线说到正题。
  “也是,两位请跟我来!”蒋安平在前面带路,领他们从楼下到楼上,各个角落都走了一遍。
  行话说反常即是妖,可有时太过正常也可能有‘妖’。这栋房子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室内结构来看都是个聚阴纳祟的地方,但到处走下来郑峪翔却发现意外的‘干净’,虽然透着一股阴冷,可是却没有发现哪里有阴气邪气,实在有负他刚进门时以为进了鬼宅的期望,让他觉得异常的反倒是人为的东西。
  首先,屋里的装修都很新,有的地方甚至还有没有撕干净的标签,就算蒋安平住在这里也肯定没住多久。在房子里到处都摆着画像上少年的照片,和一些完全不可能当作装饰的小东西,比如用过的铅笔直尺之类的,无论是过道还是房间里无处不有。
  然后,屋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全木的合叶形式,虽然漆着白漆和整体风格算不上违和,但窗户关上屋里就成了一个不透光暗室,正常来说现在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设计。
  最后又回到前厅,郑峪翔怎么也想不通地视线到处乱扫,希望能找出点什么来。突然见余丛一仰着头说:“蒋总,你这屋顶上画的是什么啊?”
  他猛地抬头看上去,发现天顶是圆弧形的,上面画满了彩绘,恍然惊觉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里。由于先入为主他没有跳出这是住宅的观念,现在换个角度来看他发现整栋房子的布局完全就像是一座陵墓。
  “蒋总,我们到处都看过了,你这房子里干净得很,恐怕是帮不了将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郑峪翔漫不经心地接过余丛一点好的烟,夹在指尖望着蒋安平。见蒋安平不回话他转身拍了拍还在研究那幅画像的余丛一,“小余,走了。”
  “我觉得那幅画有点怪!”余丛一咬着烟,话说得有点口齿不清,郑峪翔朝他吐了个烟圈不说话,要笑不笑把嘴抿成一条缝,他立即明白这人说要走是骗人的。
  果不若然,他们还没挪开脚蒋安平就先开口,“等等,还有一个地方!”
  “蒋总,你这样我们就不好办事了,要是蒋总不信任我们,我们也不勉强,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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